145 带兵出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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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夏姨娘陪着吃了晚饭,又想着陈诺回来会有点饿,叫厨房准备了点心茶水,两人聊着天等着,但久久未见陈诺回来,又见夏姨娘呵欠连连,就叫她先回去了。自己坐着等,只觉得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

    锦秋进来铺了床,“夫人,您先歇了吧,侯爷回来我再叫醒您,这样熬着,身子也受不了。”已经去了三个时辰了,还不见回来,心里怎能不担忧?

    合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才听到陈诺脚步沉重地踏进门来,疲累得不想换衣服,只是坐在外间喝茶。来不及穿鞋就跑到他跟前,还未说话,眼泪就落了下来。陈诺见我这样,挥手叫锦秋帮我把鞋子拿过来。“怎么了?这还没走就开始哭鼻子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很轻松,“侯爷不是说不会带兵吗?怎么去了这么久?”抽泣着,帮他添上茶水,“皇上还是不放心,这次侵犯边境的队伍比较难缠,因而,皇上还是决定让我带兵马出征,刘将军做副将,五天后出发,现在已经在拟旨了。”仿佛被定了罪般,整个人只觉得脚下虚浮。

    “打仗?那些蛮夷向来不懂礼仪之数,十分心狠手辣,上了战场可是刀箭无眼啊!”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我征战沙场多年,自会保护好自己,你无须担心,只是家里的一切都要靠你了,奶奶还有母亲,照顾好她们,等我回来。”

    他信任地拍拍我的肩膀,只好强打了精神,“那侯爷,去多久?”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还是颤巍巍的,我这才知道自己其实很害怕,“皇上要我们将贼民赶回老窝去,兵部准备充足的话,这其实也并不难,只是........”他迟疑地抬头看我,“只是,皇上的意思是,要我们清理边线之后,再驻扎营寨,戍守国边三年,直到蒙古族不敢再侵犯方可撤兵回京。”一时呆愣在那里,没想到这一别,竟要如此之久。

    “我还记得那会奶奶说你很懂事,和一般闺中女儿不一样,会为所以才挑中了你来做我的妻子,你嫁过来这么久,也已经历练了不少,你很坚强,不要再哭哭啼啼,连你都这样,我真的没办法心无旁鹫地去打仗。”陈诺继续鼓励我,伸出修长的手指擦去我的眼泪,“你一向对什么事情都很乐观,你要这样想,你的夫君是出去建功立业,是保家卫国,而你是大英雄背后的唯一的女人,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很像他?”

    听陈诺这样说,一时不服气,“我就是哭一哭罢了,只是舍不得,又不是担心,侯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操持好内院,我们在家等侯爷凯旋。”嘴上这样说着,还是无法止住自己的泪水,毕竟是第一次要和陈诺分开这么久,自己独自承担起家里的重担,只觉得心里有无尽的忧虑。

    “这才是我心中的梁知心,不过纵然很辛苦,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咱们的风儿。”怜爱地将我揽入怀里,闭上眼睛,贪婪地感受着他的气息,五天后,就不能这样被陈诺抱着,而那么艰辛的路只能靠自己走下去。

    玲姨娘和夏姨娘那边也早早就得到了陈诺要出征的消息,因而早上过来请安的时候,很显然,三人都一夜没睡好,都带了浓重的黑眼圈。“侯爷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前段时间就听他总是进宫去,我就开始准备着他出征携带的衣物,咱们也帮不上忙,只能给侯爷做点贴身的衣服带着,也叫他知道咱们盼着他平安归来。”

    昨天在亭子里,玲姨娘忙着提前告辞,估计是回去做衣裳了,眼睛熬得红肿着,她这一番话说得情深意切,但又令人十分伤感,夏姨娘早开始抹起眼泪来。“侯爷这一去时间也太久了点,把我们扔在这院里,可怎么办呢?”我自然能明白她心里所想,她比谁都依赖陈诺。

    只是摆出这样一副女儿情态来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侯爷首先是朝廷重臣其次才是咱们的夫君,夏姨娘你固然舍不得侯爷离家,但在外人面前也要打起精神,免得叫别人捉了侯爷的把柄去。”这话语气很重了,夏姨娘看我一脸严肃,只好收起了自己的眼泪。

    “这几天侯爷也忙,咱们就多为侯爷准备着,但千万不要再侯爷面前泪人似的,免得侯爷见了牵挂不已,这其中的轻重,你们自己也能掂量清楚。”郑重嘱咐,两位姨娘皆是点头应了,这才又说了些别的散了。

    老夫人得到消息担心不已,有不少的话要嘱咐陈诺,夫人更是早就钻进了佛堂,没日没夜地开始抄写佛经,希望能得到神明的保佑。如云和丞儿每每结伴来找陈诺,小小孩童也对父亲十分不舍。

    就是在这样伤感的气氛中,时间还是到了五天后。因为皇上和众位大臣要在城门为陈诺等人隆重饯行,我们这些女眷不宜在场,只能一大早在陈府门口告别。

    黑压压的人群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只能由锦秋扶了,亦步亦趋走在陈诺的背后,直送到战马前,不能再前行。陈诺微笑着看我,那种坚定的眼神支撑着我高高地抬起头,掩去自己所有的脆弱。

    还记得昨晚,离别前的最后一个晚上,陈诺和我抵死缠绵,好像要将对方刻进自己的身体,不知共同到达了巅峰几次,只记得我含着眼泪和他相拥而眠,睡梦之中,他舔去我眼角的泪水,在我耳边轻轻低语,“知心,知心,等我回来,很快很快。”

    “时候不早了,奶奶和母亲请回吧,儿子走了!”他翻身上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紧接着策马而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那么快,就看不到他的黑色披风。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身后的夏姨娘大哭出声才将我拉回现实,“侯爷走了,真的走了。”我看她苍白的脸一眼,指了燕儿,“姨娘失态了,你扶她回去休息。”

    燕儿忙不迭搀了夏姨娘进去,我换上好看的笑容,走到老夫人面前,“奶奶,天气凉了,在外头站着也不好,我叫厨房炖了滋补汤,我扶您回去用点吧。”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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