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第七十六章水火交融
勤政殿
“黍离，那么急的叫我来，发生了何事？”尘无依一接到冷黍离的传召，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冷黍离从案桌前站起身来，走了下来，“特别嘱咐我，一定要叫到你的手里。”
“谁会给我写信？”尘无依满怀疑惑的接过，打开来一看。
之间信纸上，画了一叶扁舟，一位就可正躺在扁舟上，悠闲地喝着酒。
虽然只是寥寥的几笔，却不难发现这个酒客是以谁为原型画的。
“看来，源无式这家伙，最近挺闲。”尘无依将信纸收了起来，塞进了衣袖里面，“不然，怎么会想到给我画这幅画。”
“长孙凛，你去泡壶茶来。”
冷黍离吩咐完长孙凛之后，又示意尘无依坐下来。
“表兄，其实源无式给你这个，是另有用意，而非是闲。”
“嗯？是什么事情。”
冷黍离想着，尘无依迟早会知道这件事情，倒不如如实相告，“表兄可还记得，祭祀牧神晚宴上的时候，那场混乱？”
尘无依略微点头，“自然是记得。”
“那场混乱上，北国的人想刺杀慕渊城时，被源无式给挡下了。那毒是北国特有的三牵梦引，源无式被带回慕国时，是生死未卜的。”
“什么！”轻舟泊寒的手，不自主的握成了拳头，“北国的人，居然……”
“所以，黍离认为，他特地给表兄画这幅画，应该也是为了告诉表兄，他源无式还好好的活着。”
“是这样吗？”尘无依这才放下心来，“他没事，那便好了。不过，等着小子回来，我还是要收拾他一顿才行。”
“表兄，黍离有一事，一直想问。”
“你说。”
“表兄与源无式向来性子不合，两个人相处就如同水火一般。可今日看来，你与他……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水火就算再不合，但是在巧妙的安排下，也会有融合的一天。这件事，要从你和瑶儿大婚时说起了。”
尘无依看向远处，回忆着。
……………………………………
那时，是在慎王府，他刚忙完冽风瑶的事情，就被源无式请了过去。
印象中，向来玩世不恭的他，居然会抚琴，而且还是弹得了一手的好琴。
“你找我来，为了何事？”
心中牵挂着明日大婚的事情，尘无依的免不了有几分烦躁。
再加上，他本就不喜欢和源无式独处，所以，只想快些离开。
“你每回对我，总是这样凶巴巴的，就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跟我说一次话？”
源无式没有回答他，依旧是在弹着琴。
“若是无事，我就走了。”
说时迟，那时快，源无式拿起放在琴下的佩剑，一个旋身飞出了亭子，到了尘无依的面前，长剑指向尘无依的喉咙。
“想走，先问过我的剑。”
“源无式，我没有功夫和你闲闹。”尘无依怒气陡升，单手紧握成拳，“让开。”
“我说了，先问过我的剑。”青城酒客的样子也是十分的严肃，全然不见平日的嬉闹，“不然，今日你就别想离开慎王府！”
“警告你，不要自找麻烦。”
“是吗？可我就喜欢自找麻烦。”
看他迟迟不肯出手，源无式干脆先做恶人，先动了手。
“找死！”
轻舟泊寒一挥衣袖，甩开了刺向他的剑，拿出了贴身的长箫。
一青一白，顿时就纠缠在了一起。
尘无依本就已经心烦，再加上源无式莫名其妙的挑衅，更加是怒火中烧。
招招狠厉，不见丝毫的留情，与他平日的作风截然相反。
果然，他的心已经乱了，连招式愈趋的混乱都没有发现，这样的他，终会伤到自己。
源无式无奈地叹气，干脆速战速决。
尘无依的武学远在源无式之上，可今日并非处在冷静心稳的状态下，所以很快就落了下风。
“你输了。”青城酒客一剑刺穿了尘无依的袖子，收回了剑。“怎么样，打完一架之后，有没有觉得心情好些？”
“这就是你，无缘无故挑衅的原因？”
“平常都是你为水，我为火，你总是冷静自持的处处打击我。”源无式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那为什么，就不能有一回我为水，浇灭心急如火的你呢？”
“世子，茶已经准备好了。”下人走过来说道。
“走吧，陪我喝盏茶，就当是我为弄破你衣服，向你赔罪。”源无式手执长剑负背。
“不必了。”轻舟泊寒转身就想走。
“真是麻烦。”源无式扶额，干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亭子里面，“一盏茶的功夫，能耽误你什么事？行，就算你担心明天大婚，可你有这个本事，阻止明天的到来么？”
尘无依这才有些动容，勉强坐了下来。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瑶儿就是你的软肋。”源无式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你瞧你，一个实力超群的高手，今天为了她的事，都能被我钻了空子，不觉得丢脸么？”
尘无依看了他一眼，“多话。”
“行，我多话。那你就说，你刚刚那个状态，能解决明天刺杀的人么？”
尘无依这才转过头，不说话。
“我找你，是想把这个东西交给你。”源无式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尘无依的面前，“这是我，送给瑶儿的嫁妆。”
轻舟泊寒看到那个东西，眸色微变。
“没想到，时常在暗中帮助雨阁的云阁，居然你是阁主。”
“这话听的很讽刺啊，不过没关系，以后云阁就交给你和瑶儿了。云阁里的人，任由你们差遣。”
“这么大方，不像你。”尘无依这才，正经的抬起头，看着他。
“轻舟泊寒，明日，我就要走了。这一回，能否再回来，是生是死都是未知数。”
“所以，云阁给你，希望你能代替我，保护好冷国，更多的是保护好瑶儿。”
“尘无依，以后都靠你了。”
………………………………
“没有想到，源无式居然暗中，为冷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冷黍离也忍不住叹气，“居然连黍离也瞒着，丝毫风声都不透露。”
“是啊，当云阁的人将青城酒客做过的事情，一一告诉我时，我只觉得自己和他根本没法比。”
“诶，表兄也无须自贬。人各有千秋，没有优劣之分。”
“陛下，茶泡好了。”长孙凛拎着茶壶进来，摆在了桌子上，神色有些凝重。
“长孙凛，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发生了何事？”
“老奴去泡茶时，听到了一个消息，与……皇后有关。”长孙凛纠结再三，还是说出了口，“皇后娘娘把艳婕妤的脸都给打肿了，而且改了艳婕妤的宫殿名为‘采绿’。”
“打得好。”繁锦辞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问何原因，就直接说了这三个字。
尘无依问道，“是何原因？瑶儿不是会，随意惩罚嫔妃的人。”
“因为……艳婕妤，出言不逊，惹怒了皇后。”
“那确实打得好。”尘无依也认同冷黍离的想法。
“长孙凛，你再去艳婕妤那给朕传个话。艳婕妤出言不逊，罚禁足在宫中半个月，抄写《女训》以敛脾性。”
“陛下……可是……”
冷黍离只是看了长孙凛一眼，长孙凛就立刻改口，“是，老奴遵旨。”
太医院
众位太医，都在为潋妖娆传召他们所有人去‘东风袅娜’，而议论纷纷。
“只有皇上，皇后，太后，才有资格传召所有太医，这艳婕妤也未免太不识身份。”
“是啊，若是我们真的去了，还不知道陛下那儿，该如何想了。”
“若是不去，可艳婕妤毕竟是潋家的二小姐，而潋丞相向来注重颜面，会不会因为此事而找我们的麻烦？”
众人们都在为了此事而烦恼，其实说到底，都是不想入这趟浑水之中。
“我去。”玉暮杏淡淡的说道。
“不可，以你和潋妖娆的性子，只会是硬碰硬。”沐之离拦住了他，“更何况，潋妖娆伤在脸部，你毕竟是男子。”
“院判大人莫要担心，我会带着缀幽一起去的。”
“我也与你同去。”
“院判大人，沐清再怎么说，也是领了太后的旨意，负责后宫嫔妃的平安。大人若是真的跟我去，才是名副其实的名不正言不顺。”
沐之离这才松了口，“那好，记住切莫起了争执。”
“大人放心，沐清自有分寸。”
东风袅娜
当玉暮杏带着缀幽到时，只见潋妖娆戴着面纱，半卧在床榻上，榻前放下层层的帷幔掩盖着。
“臣太医院院士李沐清，见过艳婕妤。”
玉暮杏和缀幽半跪在地上，可迟迟没有等到潋妖娆说起身的话语。
“太医院的人，倒也真的是胆子大，现在连本宫这个婕妤，都不放在眼里了。”潋妖娆看着玉暮杏，那眼神似乎要把他给穿透，“本宫说的，是太医院所有的人来，可为何唯独只来了你一个？”
“艳婕妤，臣是受太后的旨意，专门照顾各位小主，来后宫也是名正言顺。太医院毕竟是男子众多之地，若是都来了小主的住处，传出去实在有损小主清誉。”玉暮杏有条不紊的回答着，“更何况，小主伤的是脸部，臣想小主也不愿意被更多的人看到。”
“呵，本宫倒是没有料到，太医院内还有这般伶牙俐齿之人。”
潋妖娆本来想给，太医院的人一点颜色瞧瞧，顺便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没有想到，全部被堵了回来，而且无法反驳。
“小主说笑了，不知臣现在可否看一下小主脸上的伤？”
秋绚音正打算将帷幔挂起来，潋妖娆却阻止了她。
“慢，本宫凭什么相信，你的医术？”
“就凭，臣是雨落桐花李沐清。”秋风画扇说的没有一丝的犹豫，“残花丸就是出自臣之手。”
“原来你就是那个李沐清。”
婀娜多姿这才有了一丝丝的印象，让秋绚音把帷幔挂了起来。
“缀幽，这是雪颜膏，劳烦你帮艳婕妤涂在伤患处。”
“好。”缀幽接过药膏，走到潋妖娆的面前，“艳婕妤，请摘下面纱。”
“嗯。”潋妖娆看了秋绚音一眼，“秋儿。”
秋绚音点头，伸出手帮她摘掉了面纱。
“李院士，听说，当初潋丞相向你讨要残花丸的时候，你并没有给，是吗？”
不知为何，潋妖娆问起了这件事情，但是玉暮杏还是如实的答道。
“确有此事。”
“哦，为何不给呢？”
“残花丸制作繁杂，确实难得。所以，臣只会把它用在适合的地方，而不是浪费。”
“嗯？这样啊。”潋妖娆睫毛微动，抬起眼眸。
突然，反手就给了缀幽一个巴掌。
“啊。”
缀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实打实的挨了这一掌，摔倒在地。
“缀幽。”玉暮杏感觉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贱婢，你不知道本宫的脸很尊贵吗？涂个药，居然也敢用那么大的力气，弄痛我了知不知道？”婀娜多姿冷笑了一下，另有所指，“也是，跟在不知身份的人身后，同样的也会不知身份，连主子都敢瞧不起了。”
“艳婕妤，有件事情，或许你并不知道。”玉暮杏把缀幽护在了身后，冷声说道，“太医院的人，只有皇上皇后，以及太后才有权利惩戒。”
“哦，你的意思是，本宫连教训个贱婢的资格都没有喽。”
“缀幽也是我太医院的人，艳婕妤无缘无顾打她，不合规矩。”
暮杏又重新在药箱里面拿出一盒药膏，放在了桌子上。
“顺便，忠言提醒艳婕妤一句，想要怀有身孕。脾气和心情也是十分的重要，不然就是痴人说梦。”
“你……”
“言尽于此，臣告辞。”
说完之后，玉暮杏牵着缀幽的手，就离开了。
“李沐清是吧，呵，我记住你了。”潋妖娆目光狠毒，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秋儿，你去太医院一趟，帮我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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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离，那么急的叫我来，发生了何事？”尘无依一接到冷黍离的传召，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冷黍离从案桌前站起身来，走了下来，“特别嘱咐我，一定要叫到你的手里。”
“谁会给我写信？”尘无依满怀疑惑的接过，打开来一看。
之间信纸上，画了一叶扁舟，一位就可正躺在扁舟上，悠闲地喝着酒。
虽然只是寥寥的几笔，却不难发现这个酒客是以谁为原型画的。
“看来，源无式这家伙，最近挺闲。”尘无依将信纸收了起来，塞进了衣袖里面，“不然，怎么会想到给我画这幅画。”
“长孙凛，你去泡壶茶来。”
冷黍离吩咐完长孙凛之后，又示意尘无依坐下来。
“表兄，其实源无式给你这个，是另有用意，而非是闲。”
“嗯？是什么事情。”
冷黍离想着，尘无依迟早会知道这件事情，倒不如如实相告，“表兄可还记得，祭祀牧神晚宴上的时候，那场混乱？”
尘无依略微点头，“自然是记得。”
“那场混乱上，北国的人想刺杀慕渊城时，被源无式给挡下了。那毒是北国特有的三牵梦引，源无式被带回慕国时，是生死未卜的。”
“什么！”轻舟泊寒的手，不自主的握成了拳头，“北国的人，居然……”
“所以，黍离认为，他特地给表兄画这幅画，应该也是为了告诉表兄，他源无式还好好的活着。”
“是这样吗？”尘无依这才放下心来，“他没事，那便好了。不过，等着小子回来，我还是要收拾他一顿才行。”
“表兄，黍离有一事，一直想问。”
“你说。”
“表兄与源无式向来性子不合，两个人相处就如同水火一般。可今日看来，你与他……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水火就算再不合，但是在巧妙的安排下，也会有融合的一天。这件事，要从你和瑶儿大婚时说起了。”
尘无依看向远处，回忆着。
……………………………………
那时，是在慎王府，他刚忙完冽风瑶的事情，就被源无式请了过去。
印象中，向来玩世不恭的他，居然会抚琴，而且还是弹得了一手的好琴。
“你找我来，为了何事？”
心中牵挂着明日大婚的事情，尘无依的免不了有几分烦躁。
再加上，他本就不喜欢和源无式独处，所以，只想快些离开。
“你每回对我，总是这样凶巴巴的，就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跟我说一次话？”
源无式没有回答他，依旧是在弹着琴。
“若是无事，我就走了。”
说时迟，那时快，源无式拿起放在琴下的佩剑，一个旋身飞出了亭子，到了尘无依的面前，长剑指向尘无依的喉咙。
“想走，先问过我的剑。”
“源无式，我没有功夫和你闲闹。”尘无依怒气陡升，单手紧握成拳，“让开。”
“我说了，先问过我的剑。”青城酒客的样子也是十分的严肃，全然不见平日的嬉闹，“不然，今日你就别想离开慎王府！”
“警告你，不要自找麻烦。”
“是吗？可我就喜欢自找麻烦。”
看他迟迟不肯出手，源无式干脆先做恶人，先动了手。
“找死！”
轻舟泊寒一挥衣袖，甩开了刺向他的剑，拿出了贴身的长箫。
一青一白，顿时就纠缠在了一起。
尘无依本就已经心烦，再加上源无式莫名其妙的挑衅，更加是怒火中烧。
招招狠厉，不见丝毫的留情，与他平日的作风截然相反。
果然，他的心已经乱了，连招式愈趋的混乱都没有发现，这样的他，终会伤到自己。
源无式无奈地叹气，干脆速战速决。
尘无依的武学远在源无式之上，可今日并非处在冷静心稳的状态下，所以很快就落了下风。
“你输了。”青城酒客一剑刺穿了尘无依的袖子，收回了剑。“怎么样，打完一架之后，有没有觉得心情好些？”
“这就是你，无缘无故挑衅的原因？”
“平常都是你为水，我为火，你总是冷静自持的处处打击我。”源无式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那为什么，就不能有一回我为水，浇灭心急如火的你呢？”
“世子，茶已经准备好了。”下人走过来说道。
“走吧，陪我喝盏茶，就当是我为弄破你衣服，向你赔罪。”源无式手执长剑负背。
“不必了。”轻舟泊寒转身就想走。
“真是麻烦。”源无式扶额，干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亭子里面，“一盏茶的功夫，能耽误你什么事？行，就算你担心明天大婚，可你有这个本事，阻止明天的到来么？”
尘无依这才有些动容，勉强坐了下来。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瑶儿就是你的软肋。”源无式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你瞧你，一个实力超群的高手，今天为了她的事，都能被我钻了空子，不觉得丢脸么？”
尘无依看了他一眼，“多话。”
“行，我多话。那你就说，你刚刚那个状态，能解决明天刺杀的人么？”
尘无依这才转过头，不说话。
“我找你，是想把这个东西交给你。”源无式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尘无依的面前，“这是我，送给瑶儿的嫁妆。”
轻舟泊寒看到那个东西，眸色微变。
“没想到，时常在暗中帮助雨阁的云阁，居然你是阁主。”
“这话听的很讽刺啊，不过没关系，以后云阁就交给你和瑶儿了。云阁里的人，任由你们差遣。”
“这么大方，不像你。”尘无依这才，正经的抬起头，看着他。
“轻舟泊寒，明日，我就要走了。这一回，能否再回来，是生是死都是未知数。”
“所以，云阁给你，希望你能代替我，保护好冷国，更多的是保护好瑶儿。”
“尘无依，以后都靠你了。”
………………………………
“没有想到，源无式居然暗中，为冷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冷黍离也忍不住叹气，“居然连黍离也瞒着，丝毫风声都不透露。”
“是啊，当云阁的人将青城酒客做过的事情，一一告诉我时，我只觉得自己和他根本没法比。”
“诶，表兄也无须自贬。人各有千秋，没有优劣之分。”
“陛下，茶泡好了。”长孙凛拎着茶壶进来，摆在了桌子上，神色有些凝重。
“长孙凛，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发生了何事？”
“老奴去泡茶时，听到了一个消息，与……皇后有关。”长孙凛纠结再三，还是说出了口，“皇后娘娘把艳婕妤的脸都给打肿了，而且改了艳婕妤的宫殿名为‘采绿’。”
“打得好。”繁锦辞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问何原因，就直接说了这三个字。
尘无依问道，“是何原因？瑶儿不是会，随意惩罚嫔妃的人。”
“因为……艳婕妤，出言不逊，惹怒了皇后。”
“那确实打得好。”尘无依也认同冷黍离的想法。
“长孙凛，你再去艳婕妤那给朕传个话。艳婕妤出言不逊，罚禁足在宫中半个月，抄写《女训》以敛脾性。”
“陛下……可是……”
冷黍离只是看了长孙凛一眼，长孙凛就立刻改口，“是，老奴遵旨。”
太医院
众位太医，都在为潋妖娆传召他们所有人去‘东风袅娜’，而议论纷纷。
“只有皇上，皇后，太后，才有资格传召所有太医，这艳婕妤也未免太不识身份。”
“是啊，若是我们真的去了，还不知道陛下那儿，该如何想了。”
“若是不去，可艳婕妤毕竟是潋家的二小姐，而潋丞相向来注重颜面，会不会因为此事而找我们的麻烦？”
众人们都在为了此事而烦恼，其实说到底，都是不想入这趟浑水之中。
“我去。”玉暮杏淡淡的说道。
“不可，以你和潋妖娆的性子，只会是硬碰硬。”沐之离拦住了他，“更何况，潋妖娆伤在脸部，你毕竟是男子。”
“院判大人莫要担心，我会带着缀幽一起去的。”
“我也与你同去。”
“院判大人，沐清再怎么说，也是领了太后的旨意，负责后宫嫔妃的平安。大人若是真的跟我去，才是名副其实的名不正言不顺。”
沐之离这才松了口，“那好，记住切莫起了争执。”
“大人放心，沐清自有分寸。”
东风袅娜
当玉暮杏带着缀幽到时，只见潋妖娆戴着面纱，半卧在床榻上，榻前放下层层的帷幔掩盖着。
“臣太医院院士李沐清，见过艳婕妤。”
玉暮杏和缀幽半跪在地上，可迟迟没有等到潋妖娆说起身的话语。
“太医院的人，倒也真的是胆子大，现在连本宫这个婕妤，都不放在眼里了。”潋妖娆看着玉暮杏，那眼神似乎要把他给穿透，“本宫说的，是太医院所有的人来，可为何唯独只来了你一个？”
“艳婕妤，臣是受太后的旨意，专门照顾各位小主，来后宫也是名正言顺。太医院毕竟是男子众多之地，若是都来了小主的住处，传出去实在有损小主清誉。”玉暮杏有条不紊的回答着，“更何况，小主伤的是脸部，臣想小主也不愿意被更多的人看到。”
“呵，本宫倒是没有料到，太医院内还有这般伶牙俐齿之人。”
潋妖娆本来想给，太医院的人一点颜色瞧瞧，顺便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没有想到，全部被堵了回来，而且无法反驳。
“小主说笑了，不知臣现在可否看一下小主脸上的伤？”
秋绚音正打算将帷幔挂起来，潋妖娆却阻止了她。
“慢，本宫凭什么相信，你的医术？”
“就凭，臣是雨落桐花李沐清。”秋风画扇说的没有一丝的犹豫，“残花丸就是出自臣之手。”
“原来你就是那个李沐清。”
婀娜多姿这才有了一丝丝的印象，让秋绚音把帷幔挂了起来。
“缀幽，这是雪颜膏，劳烦你帮艳婕妤涂在伤患处。”
“好。”缀幽接过药膏，走到潋妖娆的面前，“艳婕妤，请摘下面纱。”
“嗯。”潋妖娆看了秋绚音一眼，“秋儿。”
秋绚音点头，伸出手帮她摘掉了面纱。
“李院士，听说，当初潋丞相向你讨要残花丸的时候，你并没有给，是吗？”
不知为何，潋妖娆问起了这件事情，但是玉暮杏还是如实的答道。
“确有此事。”
“哦，为何不给呢？”
“残花丸制作繁杂，确实难得。所以，臣只会把它用在适合的地方，而不是浪费。”
“嗯？这样啊。”潋妖娆睫毛微动，抬起眼眸。
突然，反手就给了缀幽一个巴掌。
“啊。”
缀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实打实的挨了这一掌，摔倒在地。
“缀幽。”玉暮杏感觉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贱婢，你不知道本宫的脸很尊贵吗？涂个药，居然也敢用那么大的力气，弄痛我了知不知道？”婀娜多姿冷笑了一下，另有所指，“也是，跟在不知身份的人身后，同样的也会不知身份，连主子都敢瞧不起了。”
“艳婕妤，有件事情，或许你并不知道。”玉暮杏把缀幽护在了身后，冷声说道，“太医院的人，只有皇上皇后，以及太后才有权利惩戒。”
“哦，你的意思是，本宫连教训个贱婢的资格都没有喽。”
“缀幽也是我太医院的人，艳婕妤无缘无顾打她，不合规矩。”
暮杏又重新在药箱里面拿出一盒药膏，放在了桌子上。
“顺便，忠言提醒艳婕妤一句，想要怀有身孕。脾气和心情也是十分的重要，不然就是痴人说梦。”
“你……”
“言尽于此，臣告辞。”
说完之后，玉暮杏牵着缀幽的手，就离开了。
“李沐清是吧，呵，我记住你了。”潋妖娆目光狠毒，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秋儿，你去太医院一趟，帮我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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