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谁在说话？”
对话框：“这几千年你干过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你之所以还没有变成真正的机器人，这是因为你还没有遇上那个给你三张录取通知书的人，当你遇上他之后你的一生就会改变。”
“跟我说话吗？不是跟我说的吧？认错人啦！”
……
又是这个梦，还是那个找不到关闭按钮的对话框。
一千零一遍了！是要写《一千零一夜》吗？录取通知书，还三张，李卖栆能拿到一张那都是《天方夜谭》。
李卖枣从梦中醒来，揉了揉了惺忪的双眼，环顾四周后不由地暗骂一句：“对话框老子都点烂了，居然还没有穿越。”
还是2018年的夏天。
后周镇，太湖流域上的一座不起眼的小镇，镇上最偏远的东南角，一间普通的民宅后院。
后院正中摆着一个大煤炉，炉火正旺，炉上置了一个大铁锅，锅内是金黄的栗子，喷香四溢。
睡在一旁的短发精壮少年又一次从那个奇怪的梦中醒来，差点把刚用铁砂掌炒完的一大锅栗子踢翻。
高考结束已经一个多月了，就凭后周中学“走廊站神”这个响彻云霄的称号，李卖枣连高考成绩都懒得查，反正他那个白吃老爹已经琢磨着要去少林寺报名了。
“儿子，不是你爹吹牛，就凭你这一手爆炒栗子……不，就凭你这一手铁砂掌，少林寺得跪在我面前抢你，你信不信。”李卖枣还真没信过，这牛吹了快十年了，连少林寺的毛都没见过一根。
等等，少林寺的秃驴好像是没有毛。
这不重要。
有一个白吃老爹已经够烦了，半年前李大枣还逼着他收了个白吃徒弟。
王大包，隔壁老王家的儿子，估计也不是亲生的。才小学六年级，已经有120公斤了，杵在那里跟座假山一样。
没错，院中间靠着梧桐树那个不是假山，是王大包。
王大包身前有模有样的支了个没生火的大炉子，炉子上架了个快穿底的大铁锅，锅里搁了些发黑的大米豆子。
成本也就二三十块钱，李大枣硬是寐着良心收老王每个月两百人民币，然后揣着六个月的学费去河南嵩山旅游去了，美其名曰去少林寺了解了解行情。
王大包有样学样地炒着大米豆子，汗已经流成瀑布了，却非常有毅力地坚持着，不时回头瞄两眼李卖枣，然后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师傅就是厉害！连偷睡懒觉都在苦练铁砂掌。”
“一定要成为像师傅那样厉害的人。”
“师傅如果不是那么喜欢吹牛逼，简直就是最牛逼的人了啊。”
李卖枣是王大包的偶像，再说也不能像白吃老爹一样坑人，所以每天装模作样地在锅里加些大米豆子，偶尔加一把碎石子什么的，就成了铁砂掌特训，半年练下来，王大包在他们学校是找不到对手了。
“来，大包，师傅今天给你讲我是怎么从韦小宝手里赢走他三个老婆的。”
王大包拿出脸盘大的一个饭盒，李卖枣只拿出一双筷子。
“师傅，我还是想听你怎么睡小龙女的，你吹，哦不，讲那个怎么样。”
“怎么又吃土豆丝，昨天刚吃的土豆片，明天让你老妈做红烧肉，我就给你讲小龙女。”李卖枣边吹边大口大口扒着土豆丝。
“师傅，你好奸诈，给我留点。”
“留什么留，大家都是练铁砂掌的，你看你肥的，你再不减肥，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师门。”
“师傅，你……”王大包也顾不上说话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失忆的李卖枣这十几年过得很开心，反正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吃完饭，两师徒满足地捧着肚子往梧桐底下一躺。
“师傅，你说我们为什么要练武功？”
“当然是为了打击罪恶、维护世界和平啦，你白吃啊，跟你讲过一百遍啦。”李卖枣随口回道。
“是一百零八遍啊，师傅。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去维护世界和平啊，我们学校那些男生现在连女生都不敢欺负了，害我都找不到借口打他们了。”王大包一脸认真。
“你年纪还小，打击罪恶、维护世界和平这种事还是交给师……”
“师傅你要是带我去打击罪恶，明天我就让我妈烧红烧肉，还有糖醋排骨……”王大包一边说一边流着口水。
“成交。”
“哇，太好了，师傅真棒。不过……”
“不过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什么马都难追啊。”李卖枣擦了擦一嘴的哈喇子。
“今天能不能吹，不，讲小龙女。”
“那得再加个梅菜扣肉。”
“成交。”
吹牛打屁，下午一恍就过，师徒两人又扒拉了一脸盆的土豆丝就出发打击罪恶了。
后周影剧院。
这里曾是小镇上最热闹的地方，随着城镇迁移发展和年青劳动力流失，逐渐衰败，几年前终于关门歇业。如今这里变成了一个藏污纳垢、鱼龙混杂，充满非法交易的……
“师傅，这不是江湖网吧吗？”
“你懂个屁，这表面上看虽然是一个网吧，实际上里面有无数的罪恶正在发生。你们班的刘星刚刚进去上网了吧，肯定是偷的他老爸的身份证，不用猜我都知道，他肯定是边打撸啊撸边看小电影边撸啊撸。你看，是不是藏污纳垢、鱼龙混杂，充满非法交易……喂，徒弟你干啥去。”
“我要和网吧老板单挑。”
“你回来，跟他没关系。等着。”
师徒两人窝在网吧的楼梯下面，等着罪恶的发生。
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好啦。恭喜你，徒弟，这个充满罪恶的小镇在你的保护之下又度过了平安的一天。收工，记得让你老妈明天做……”李卖枣打了个哈欠。
“师傅，快看，是刘星。”
刘星被三个赤膊纹身的小混混从网吧里拎了出来，三人你一个耳光、他一个巴掌打得不亦乐乎。
“臭小子，你撸啊撸打得不错，连我们老大都敢杀，还一直杀。”
“first blood，啊。”
“啪。”
“double kill，啊。”
“啪。”
……
“penta kill，啊。”
“啪。”
刘星这小子倒血霉了，打了把随机虐个菜，反复虐、一直虐，结果那菜鸟就坐旁边。脸被打成猪头，眼睛肿得像青蛙，满嘴的血直哼哼。
“放开那个女……不对，放开那个……，你们打小孩算什么英雄，有种冲我来。”
一不留神，白吃王大包已经冲上了网吧的楼梯，还摆了个超人的姿势，李卖枣拦都没拦住，刚想回头走人，王大包已经被拎着吊打了。
“冲你来，是不是。”
“啪。”
“打小孩，是不是。”
“啪。”
“哎，老大，歇一会，这小孩太重了。”
王大包仗着体重优势，没挨几下揍。
“放开那个……那两个小孩。”李卖枣身不由己地摆了个超人的姿势。“哎，打人不打脸啊。”
“碰、碰、碰。”
“咔嚓。”
“啊……”
“碰、碰、碰。”
“咔嚓。”
“啊……”
“碰、碰、碰。”
“咔嚓。”
“啊……”
挨揍的一瞬间，李卖枣眼前突然投影出一个科技感十足的全息影像，对话框上下翻飞。
“战斗力0.6，危险系数极低。”
“防御模式启动。哔……”
然后那三个小混混就双手骨折着倒飞出去，惨叫连天。
李卖枣奔上台阶，抱着王大包飞也似得逃离了现场。
“师傅，你真是太牛了。”
“废话，师傅这铁布衫是白练的吗，想不想学。”
“想，想爆了。”王大包眼睛都直了。
“那先让你老妈烧一个礼拜的红烧肉，表表诚意先。”
……
深夜，后周社区医院。
三个混混躺在一个病房，双手打着石膏吊在床头。
“刷。”
一道白光从窗边飞过。
“老大，有飞剑。”对着窗的小混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飞你X的剑，信不信我削你。”被称作老大的小混混手稍微一动就痛得惨叫连连。
“刷。”
那道白光又折返回来，在窗边停留了一回，又“刷”的一声消失。
“老大，真的有飞剑。”
“你他X的是不是故意的。”老大一脚踹了过去，两人同时惨叫。
“刷。”
白光径直穿过病房的窗户，留下一个标准的人形。
“哎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刚才飞过头了。”
一个大黑框眼镜白衬衫短裙的小女生踩着飞剑出现在病床边，落地后飞剑瞬间消失不见，小女生摸着后脑勺一个劲地点头道歉，那衬衫估计不大合身，特别是最上面的两个扣子的地方，像是随时要崩裂掉。
“没关系。”混混老大看着这个有点二的小女生感觉不说点什么，有些于心不忍。
“你们放心，我就是来拷贝一下你们的记忆，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白衣少女弯下腰，手中多了只黑色的钢笔，抬头的时候猛了一点，第一个扣子差点崩飞掉。
“扑哧。”
三个小混混齐刷刷地仰起头，以免鼻血横流。
“来，你们看这里。”白衣少女举起钢笔，像拍旅游合照一样，对着三个小混混，调了半天角度。“我数1、2、3，你们说茄子。”
“呀，对不起，我拿错道具了，这是只真的钢笔。”白衣少女摸着后脑勺又是一阵道歉，然后又摸出一只黑色钢笔，对着一本说明书比对了好半天，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好了，这次不会错了。”
“老大，这女的不会是神经病吧。”
“我看挺像的，老大，要不我们还是喊救命吧。”另外一个小混混道。
“救……”
“救你X个头。”
“咔嚓。”
白衣少女抓紧时间轻轻一按，笔尖的位置扩散出一道白光，被光笼罩的三人立马双眼无神、失去意识。
“还好我手快。”白衣少女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笔头的位置在白衣少女身前投影出全息影像，一会功夫，影像中就出现无数文件夹。
按时间排列，五小时前。
“咦，怎么是个高中生？院长口中了不起的人物为什么会是个高中生？”
三个小混混被李卖枣弹飞的画面中，蓝白色的校服上印着“后周中学”四个大字，白衣少女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白衣少女对着说明书又看了半天，边看还边念。
“记忆消除器使用注意事项十，消除记忆的同时，应当适当补充情节合理、能够承上启下的记忆，以免对受用者造成无法修复的记忆创伤。”
“情节合理……承上启下……”
“啊，有了。”
“来，看这边。”白衣少女将钢笔放在胸前，三个小混混又是一阵鼻血横流。
“咔嚓。”
“好了，你们三个人是因为抢一个女朋友打架进了医院，至于女朋友的样子……”白衣少女歪头想了半天，掏出手机搜索了好一会。
“有了，这个还挺适合你们的，脸圆圆的、鼻子大大的、额头高高的……咦，名字也挺好听的，叫凤姐。”
三个混混眼神涣散，点点头，昏睡在病床之上。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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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话吗？不是跟我说的吧？认错人啦！”
……
又是这个梦，还是那个找不到关闭按钮的对话框。
一千零一遍了！是要写《一千零一夜》吗？录取通知书，还三张，李卖栆能拿到一张那都是《天方夜谭》。
李卖枣从梦中醒来，揉了揉了惺忪的双眼，环顾四周后不由地暗骂一句：“对话框老子都点烂了，居然还没有穿越。”
还是2018年的夏天。
后周镇，太湖流域上的一座不起眼的小镇，镇上最偏远的东南角，一间普通的民宅后院。
后院正中摆着一个大煤炉，炉火正旺，炉上置了一个大铁锅，锅内是金黄的栗子，喷香四溢。
睡在一旁的短发精壮少年又一次从那个奇怪的梦中醒来，差点把刚用铁砂掌炒完的一大锅栗子踢翻。
高考结束已经一个多月了，就凭后周中学“走廊站神”这个响彻云霄的称号，李卖枣连高考成绩都懒得查，反正他那个白吃老爹已经琢磨着要去少林寺报名了。
“儿子，不是你爹吹牛，就凭你这一手爆炒栗子……不，就凭你这一手铁砂掌，少林寺得跪在我面前抢你，你信不信。”李卖枣还真没信过，这牛吹了快十年了，连少林寺的毛都没见过一根。
等等，少林寺的秃驴好像是没有毛。
这不重要。
有一个白吃老爹已经够烦了，半年前李大枣还逼着他收了个白吃徒弟。
王大包，隔壁老王家的儿子，估计也不是亲生的。才小学六年级，已经有120公斤了，杵在那里跟座假山一样。
没错，院中间靠着梧桐树那个不是假山，是王大包。
王大包身前有模有样的支了个没生火的大炉子，炉子上架了个快穿底的大铁锅，锅里搁了些发黑的大米豆子。
成本也就二三十块钱，李大枣硬是寐着良心收老王每个月两百人民币，然后揣着六个月的学费去河南嵩山旅游去了，美其名曰去少林寺了解了解行情。
王大包有样学样地炒着大米豆子，汗已经流成瀑布了，却非常有毅力地坚持着，不时回头瞄两眼李卖枣，然后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师傅就是厉害！连偷睡懒觉都在苦练铁砂掌。”
“一定要成为像师傅那样厉害的人。”
“师傅如果不是那么喜欢吹牛逼，简直就是最牛逼的人了啊。”
李卖枣是王大包的偶像，再说也不能像白吃老爹一样坑人，所以每天装模作样地在锅里加些大米豆子，偶尔加一把碎石子什么的，就成了铁砂掌特训，半年练下来，王大包在他们学校是找不到对手了。
“来，大包，师傅今天给你讲我是怎么从韦小宝手里赢走他三个老婆的。”
王大包拿出脸盘大的一个饭盒，李卖枣只拿出一双筷子。
“师傅，我还是想听你怎么睡小龙女的，你吹，哦不，讲那个怎么样。”
“怎么又吃土豆丝，昨天刚吃的土豆片，明天让你老妈做红烧肉，我就给你讲小龙女。”李卖枣边吹边大口大口扒着土豆丝。
“师傅，你好奸诈，给我留点。”
“留什么留，大家都是练铁砂掌的，你看你肥的，你再不减肥，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师门。”
“师傅，你……”王大包也顾不上说话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失忆的李卖枣这十几年过得很开心，反正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吃完饭，两师徒满足地捧着肚子往梧桐底下一躺。
“师傅，你说我们为什么要练武功？”
“当然是为了打击罪恶、维护世界和平啦，你白吃啊，跟你讲过一百遍啦。”李卖枣随口回道。
“是一百零八遍啊，师傅。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去维护世界和平啊，我们学校那些男生现在连女生都不敢欺负了，害我都找不到借口打他们了。”王大包一脸认真。
“你年纪还小，打击罪恶、维护世界和平这种事还是交给师……”
“师傅你要是带我去打击罪恶，明天我就让我妈烧红烧肉，还有糖醋排骨……”王大包一边说一边流着口水。
“成交。”
“哇，太好了，师傅真棒。不过……”
“不过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什么马都难追啊。”李卖枣擦了擦一嘴的哈喇子。
“今天能不能吹，不，讲小龙女。”
“那得再加个梅菜扣肉。”
“成交。”
吹牛打屁，下午一恍就过，师徒两人又扒拉了一脸盆的土豆丝就出发打击罪恶了。
后周影剧院。
这里曾是小镇上最热闹的地方，随着城镇迁移发展和年青劳动力流失，逐渐衰败，几年前终于关门歇业。如今这里变成了一个藏污纳垢、鱼龙混杂，充满非法交易的……
“师傅，这不是江湖网吧吗？”
“你懂个屁，这表面上看虽然是一个网吧，实际上里面有无数的罪恶正在发生。你们班的刘星刚刚进去上网了吧，肯定是偷的他老爸的身份证，不用猜我都知道，他肯定是边打撸啊撸边看小电影边撸啊撸。你看，是不是藏污纳垢、鱼龙混杂，充满非法交易……喂，徒弟你干啥去。”
“我要和网吧老板单挑。”
“你回来，跟他没关系。等着。”
师徒两人窝在网吧的楼梯下面，等着罪恶的发生。
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好啦。恭喜你，徒弟，这个充满罪恶的小镇在你的保护之下又度过了平安的一天。收工，记得让你老妈明天做……”李卖枣打了个哈欠。
“师傅，快看，是刘星。”
刘星被三个赤膊纹身的小混混从网吧里拎了出来，三人你一个耳光、他一个巴掌打得不亦乐乎。
“臭小子，你撸啊撸打得不错，连我们老大都敢杀，还一直杀。”
“first blood，啊。”
“啪。”
“double kill，啊。”
“啪。”
……
“penta kill，啊。”
“啪。”
刘星这小子倒血霉了，打了把随机虐个菜，反复虐、一直虐，结果那菜鸟就坐旁边。脸被打成猪头，眼睛肿得像青蛙，满嘴的血直哼哼。
“放开那个女……不对，放开那个……，你们打小孩算什么英雄，有种冲我来。”
一不留神，白吃王大包已经冲上了网吧的楼梯，还摆了个超人的姿势，李卖枣拦都没拦住，刚想回头走人，王大包已经被拎着吊打了。
“冲你来，是不是。”
“啪。”
“打小孩，是不是。”
“啪。”
“哎，老大，歇一会，这小孩太重了。”
王大包仗着体重优势，没挨几下揍。
“放开那个……那两个小孩。”李卖枣身不由己地摆了个超人的姿势。“哎，打人不打脸啊。”
“碰、碰、碰。”
“咔嚓。”
“啊……”
“碰、碰、碰。”
“咔嚓。”
“啊……”
“碰、碰、碰。”
“咔嚓。”
“啊……”
挨揍的一瞬间，李卖枣眼前突然投影出一个科技感十足的全息影像，对话框上下翻飞。
“战斗力0.6，危险系数极低。”
“防御模式启动。哔……”
然后那三个小混混就双手骨折着倒飞出去，惨叫连天。
李卖枣奔上台阶，抱着王大包飞也似得逃离了现场。
“师傅，你真是太牛了。”
“废话，师傅这铁布衫是白练的吗，想不想学。”
“想，想爆了。”王大包眼睛都直了。
“那先让你老妈烧一个礼拜的红烧肉，表表诚意先。”
……
深夜，后周社区医院。
三个混混躺在一个病房，双手打着石膏吊在床头。
“刷。”
一道白光从窗边飞过。
“老大，有飞剑。”对着窗的小混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飞你X的剑，信不信我削你。”被称作老大的小混混手稍微一动就痛得惨叫连连。
“刷。”
那道白光又折返回来，在窗边停留了一回，又“刷”的一声消失。
“老大，真的有飞剑。”
“你他X的是不是故意的。”老大一脚踹了过去，两人同时惨叫。
“刷。”
白光径直穿过病房的窗户，留下一个标准的人形。
“哎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刚才飞过头了。”
一个大黑框眼镜白衬衫短裙的小女生踩着飞剑出现在病床边，落地后飞剑瞬间消失不见，小女生摸着后脑勺一个劲地点头道歉，那衬衫估计不大合身，特别是最上面的两个扣子的地方，像是随时要崩裂掉。
“没关系。”混混老大看着这个有点二的小女生感觉不说点什么，有些于心不忍。
“你们放心，我就是来拷贝一下你们的记忆，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白衣少女弯下腰，手中多了只黑色的钢笔，抬头的时候猛了一点，第一个扣子差点崩飞掉。
“扑哧。”
三个小混混齐刷刷地仰起头，以免鼻血横流。
“来，你们看这里。”白衣少女举起钢笔，像拍旅游合照一样，对着三个小混混，调了半天角度。“我数1、2、3，你们说茄子。”
“呀，对不起，我拿错道具了，这是只真的钢笔。”白衣少女摸着后脑勺又是一阵道歉，然后又摸出一只黑色钢笔，对着一本说明书比对了好半天，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好了，这次不会错了。”
“老大，这女的不会是神经病吧。”
“我看挺像的，老大，要不我们还是喊救命吧。”另外一个小混混道。
“救……”
“救你X个头。”
“咔嚓。”
白衣少女抓紧时间轻轻一按，笔尖的位置扩散出一道白光，被光笼罩的三人立马双眼无神、失去意识。
“还好我手快。”白衣少女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笔头的位置在白衣少女身前投影出全息影像，一会功夫，影像中就出现无数文件夹。
按时间排列，五小时前。
“咦，怎么是个高中生？院长口中了不起的人物为什么会是个高中生？”
三个小混混被李卖枣弹飞的画面中，蓝白色的校服上印着“后周中学”四个大字，白衣少女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白衣少女对着说明书又看了半天，边看还边念。
“记忆消除器使用注意事项十，消除记忆的同时，应当适当补充情节合理、能够承上启下的记忆，以免对受用者造成无法修复的记忆创伤。”
“情节合理……承上启下……”
“啊，有了。”
“来，看这边。”白衣少女将钢笔放在胸前，三个小混混又是一阵鼻血横流。
“咔嚓。”
“好了，你们三个人是因为抢一个女朋友打架进了医院，至于女朋友的样子……”白衣少女歪头想了半天，掏出手机搜索了好一会。
“有了，这个还挺适合你们的，脸圆圆的、鼻子大大的、额头高高的……咦，名字也挺好听的，叫凤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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