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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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看见堂上的三位大人争锋相对,陈老板脸上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没法逃,也逃不了!

    若是想要活下去,当然只能选择一方然后一路走到底,期望事情过去之后会看在他老实做事的份上抱住他的性命,至于选哪一方?陈老板闭着眼睛都知道肯定是跟着皇上走。

    “他们想要算计皇上,小民十分惶恐当场言辞拒绝,但颜回等人都被眼前的利益迷住了眼,小民人微言轻不得不随大流。

    后来为皇上采买粮食的贾府的林姑娘,专门请我等吃饭,商议粮食的事情,林姑娘也同意按当时二两银子一石的价格收购粮食,他们却不同意,最后林姑娘无可奈何就离开了!

    等林姑娘离开之后,小民十分害怕就向颜会长等人建议,说如今京城粮食价格已经是二两银子一石不如就趁现在咱们卖了吧!谁知颜会长等人贪心不足。反而对我能说,京城粮价尚未涨到极致,等再过十几天京城百姓都没有存粮之际,米行再以每石六两的价格出售,到时候就算是皇上要追查,我等也不会有事。当时在场的不止我一人,而诸位同行均能作证小民所言不虚!”

    陈老板身后有一群商人,不住的点点头,表示认同!旁边围观的一众百姓越发愤怒的看着颜辉等人,目露凶光,心里怒火重生,忍不住破口大骂!

    肖明一拍惊堂木,大喝道“肃静!”

    又向陈老板说道“你且继续将案情讲来!”

    事到临头,陈老板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恭敬向肖明行了一礼又道“

    后来颜回与王强、韩立等人告诉我们,这事毕竟是他们牵头,带着大家发财,所以粮食我们卖六两一石,不过每卖出去一石便需要给米行四两银子,这是给上面大人们的孝敬!”

    陈老板此言,又引起旁边围观的百姓一众惊呼,颜会长等人更是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言。

    只能向张延登与冯英大叫道,“大人,他这是污蔑,完全是满口胡言,请大人不要相信啊!”

    “胡乱污蔑朝廷大员可是重罪,你等违抗圣旨,在京城高价卖粮,为了谋求暴利不惜草菅人命发国难财,如今还敢污蔑大臣罪加一等,你可要想清楚后果!”张延登阴沉沉的提醒道。

    “区区商贾贱籍,污蔑大臣,其罪当诛!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本官就当你是肆意污垢朝廷大臣,这就要将你问罪!”冯英板着脸神情严肃。

    肖明不满的回头向二人说道“冯大人,张大人,这里是大理寺,本官是大理寺卿,是此次皇上亲选的主审官,此案应该有本官来主审,两位大人旁听即可,若是对本官的判决有异议,请明日再向皇上禀告!若是两位大人在阻拦本官判案,那休怪本官不客气!”

    冯英、张延登听完肖明此言,不由得心头一怒!但见肖明态度坚决也只能作罢,他俩更不敢在此刻离开,若是他们离开,那岂不任由肖明做主,等明日再向皇上禀告,那岂不可就迟了!

    肖明见两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不屑,又猛拍惊堂木大喝道“来人,颜回、王强、韩立等人,竟敢敢咆哮公堂,给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冯英愤怒的看着肖明怒声说道“肖大人,你为何如此对待人犯?”

    肖明满不在乎的反问道“如今是本官在询问证人,这原告突然插话,在公堂之上,当着本官的面竟敢威胁证人,本官让衙役打他三十大板,怎么了?冯大人是有意见?”

    冯英原本严肃的脸更加铁青,猛吸一口气恨恨的看着肖明没有说话。

    肖明看着衙役将颜回等人拖到堂下,当着数千名百姓的面,扒开裤子开始打板子,听着他们的不断惨叫求饶,还有在场百姓们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和赞扬声。

    这才满意的向陈老板问道“你说颜回等人,之前所说每卖出一石粮食要抽尔等四两银子,用以孝敬朝中大臣,你可有证据?”

    陈老板摇摇头,回答道“小民不敢欺骗大人,小民没有证据,只是这话的确是颜回等人当着我等的面亲口所说,我等都可以作证,小民此言不虚!”

    一旁的商人被颜回等人的惨状,吓了一跳,更何况他们被锦衣卫关在牢里,还被死亡了一次,早已经被驯服,听见陈老板此言连连点头。

    肖明见衙役们将半死不活的颜回等人拖回来,向众人说道“如今案情已经明了,依照证人所言,锦衣卫并未有肆意逮捕百姓,这些米行商人都罪有应得,如今证人证言皆在,王大人,你可有证据证明他们真的犯下大错?”

    在一旁看戏的王国兴,走上前向肖明禀告道“启禀肖大人,锦衣卫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证据。”

    肖明点点头,向王国兴配合的问道“证据何在?”

    王国兴向肖明说道“请肖大人拍衙役与锦衣卫,一同前往歌米行各商人的仓库中查看,便知下官说的是否属实!”

    冯英与张延登对视一眼,后背冒出冷汗,锦衣卫果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从一开始他们就上当了!皇上早就知道了一切,就等着他们跳出来。

    两人飞快做出了决定,弃车保帅。抛弃这些商人,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他们头上。

    一旁的朱纯臣等一众勋贵亦是焦虑不安,锦衣卫这一手让他们完全陷入绝望了。

    肖明立刻吩咐衙役与锦衣卫,一同前往颜回等人的仓库里查看。

    不多时,便有锦衣卫和衙役,回到大理寺向肖明禀告道“大人,我等在他们的仓库中,查到了堆积如山的粮食,这是看守粮食的人贩,已经被我等押回,请大人发落。”

    肖明看着被押到堂上的数十名家丁打扮的下人,问道“这些犯人你们可查清楚他们的身份了吗?”

    “启禀大人,他们的确是这些商人所聘请的家丁!”

    肖明猛拍惊堂木,看着本来就被打得只剩半条命,如今更是面如死灰的颜回,王强,韩立等人,大喝道“皇上素来爱民如子,知道京城百姓缺粮,特意下圣旨,限制京城粮价!尔等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违抗圣命!意图抵抗天威,简直罪不容诛,当诛三族。”

    “大人饶命啊!”

    “求大人宽恕,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不过本官量尔等也不是罪魁祸首,汝等若是能在此向本官坦白从宽,告诉本官真凶是谁,本官还可对尔等量情处理。”

    张延登不满道“肖大人,这些人贩,丧尽天良,他们说的话如何能作为证据!若是他们胡乱攀咬朝中大臣。那可如何是好?岂能因为他们一句话就去监察朝廷大员?”

    冯英赞同道“张大人所言甚是,这些人犯所说的话,如何能作为证词?如今皇上命我们皇上为我们查明真相!如今人贩已经查到,肖大人为何还要去诱供?我朝中大臣怎么会与这群商人有所勾结,肖大人简直是荒唐!”

    张延登更是眯着眼睛冷声向颜回等人说道“尔等敢违抗圣旨,必死无疑!”

    “而且肖大人方才所言却是言过其实了,肖大人才上任大理寺卿不明白,本官作为刑部尚书却很清楚,他们只是哄抬物价而已,罪不及家人不会诛三族。”冯英也插嘴说道。

    原本还在向肖明求饶的颜回等人环顾四周,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意思,自己等人揽下所有罪责死后,还可保家人平安,颜回等人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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