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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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经过一天的休息,无殇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虚弱感还是不时的传来,但至少行走不成问题。

    玄冥子在一天之内,教给了无殇很多知识。整个圣朝大陆的格局,三千大道宗的基本情况,都让无殇觉得受益匪浅。

    万道宗的弟子分为:入门弟子、座下弟子、长老弟子。入门弟子,也就是无殇现在的地位,特征都是一袭青衣道袍。

    进入了九峰,那便是座下弟子,身穿蓝色道袍。而长老弟子,则是修为达到了一定程度,拜长老为师的弟子。紫衣道袍,比如陆尘,陌璃那样。

    无殇问过玄冥子,到底修为多高才能成为长老弟子。

    玄冥子的解释是,道心境的修为。他还说,寻道者有境界之分。除去功法外,还有:入道,问道,道心,圆满,自身大道境。

    据传,自身大道境,只有当年的五大道人才有这样的修为。之后,最接近这一境界的只有三百年前云游四海的时一断。可他是生是死,就不得而知了。

    无殇很好奇,时一断到底是怎样的人。玄冥子对他的评价是——若是时一断还在,那么掌门玉冥泷的道门第一人的称号,将会是他!

    要知道,玉冥泷的修为以是已臻化境,由此可见时一断的修为有多深。

    第二天,无殇坐在聆堂,听着从凡间请来的教书先生讲的课。无殇却是心不在焉,教书先生所讲的,早就知道了,四书五经,他都能倒背如流。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过去,平平淡淡。自从论道坛分别陆尘,就再也没有见过,也许是他修炼太忙。也对,像他那种天赋秉异的天才,一般都是在闭关。

    还有令无殇心动的,那个名叫陌璃的女子。虽然只有短短的一面之缘,却给无殇留下深深的印象。或许,她也在苍兰峰潜心修道,寻求永驻容颜之术。

    只剩他,也只有他了。

    ……

    时间犹如飞流的瀑布,很快就过去了三年。他已经从十二岁的孩子,逐渐成长,已经是个少年了。变得更加的漂亮,挺拔修长的身躯,五官越来越立体。可他的眼神,从原本的清澈,变得空洞。

    这三年来,无殇只是每天重复着上早课、做习题、典故,背道经。

    他好像忘了什么。

    无殇忘了什么呢?他不知道,也忘了怎么去思考。似乎回到了俗世间的平淡,回归了乡野之中。但他没有一丝的牵挂,不像刚上山时,时不时的还会思念父母。

    嗯,就这样,一直到,三年后的一天。

    那一天,许久不曾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玄冥子,突然出现。

    “三年了,你们这一百名入门弟子,或多或少都有了变化。今天我来,是为了检验你们的成长,是否能再进一步,成为九峰座下弟子。”玄冥子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或许是无意间,玄冥子的眼神多瞄了无殇一眼,竟然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万道宗又在卖什么药了。记得三年前,莫名其妙的考核,让他们是吃尽了苦头。

    玄冥子回过头,更教书先生说了几句。只是微微额首。对着下方的入门弟子,说道“下面念到名字的,随我过来。”

    随行的一名蓝衣弟子站出来,开口高声念着名字

    “墨画,梓轩,董泽……”一共念了三十人的名字,可这些名字中,没有无殇在列。

    无殇有些失望,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心。他只是觉得,这一次没有机会,下一次还有。

    事情没有那么结束,蓝衣弟子就像来了一个大喘气一样,回过神,念出了最后一人的名字。

    “无殇!”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片死寂。无殇抬起头,用着空洞的眼神,看了玄冥子一眼。门外紫木梨花的叶子刚刚抽出新绿,被春雨吹打的娇艳欲滴。

    毛虫蛹,从中破开了一道彩色的声音。蝴蝶,破茧而出。挥舞着崭新的翅膀,迎着骄阳在天空下尽情飞舞。

    随后,无殇低下头,和其他弟子,默默的跟着玄冥子向外走。

    “喂,不高兴吗?”妄言跑到无殇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三年来,他的变化也很大。本就高大魁梧的身材,显得更加结实了,脸上的笑容永远是那么的灿烂。只是头发,还是一样的短浅。

    “没有。”无殇淡淡的回答。

    妄言搓了搓手,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说。这三年,无殇一天比一天忧郁,也只有自己才能和无殇说上几句话。其他人,他理都不理。

    一会后,无殇等人被待到了万道峰下。

    “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抽出来。”玄冥子面朝万道峰,对着身后的弟子说道。

    所有人都点点头,三年的弟子生活,也让他们更加的了解万道宗。既然是执事长老带他们到这里,除了让自己选择进入哪一峰之外,还有什么呢?

    “嗯,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弟子们都纷纷议论。

    “我想去飞来峰,那里可是有玉华师兄那样的高手。”

    “可以的话,去凌霄峰。听别人说,萧逸师兄本来也是资质平平,可去了凌霄峰之后,从此一飞冲天,成为了八少之一。”

    ……

    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除了不收弟子的万道峰,其他八峰都有弟子想去。特别是女弟子,都表示想去苍兰峰。

    “你想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吧。”妄言站在无殇旁边,只是问无殇,他也没有说明想去的地方。三年来,他和无殇一直都是形影不离,彼此都是最要好的师兄弟。

    无殇想了想,但却没有结果。去哪里不是修道,何必拘泥于这些事情?到时候,随便选一个就好了,反正自己的天赋也不是很好,没有成为长老弟子的潜力,就不用想这么多了。

    这些都是无殇的想象。这三年的时光,磨去了无殇所有的棱角。他已经不是三年前孩子了,不知道前路该如何去走。

    玄冥子回头,又看了看无殇,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就差把嘴裂开了。

    “无殇,你随我过来。”

    玄冥子叫醒茫然中的无殇,让他过来。所有的弟子都盯着无殇,就像看一个‘怪人’的样子。无殇还是低着头,向玄冥子走过去。

    走到玄冥子的跟前,无殇还是一语不发,惜字如金,仿佛说话都是在浪费生命。

    玄冥子说“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被选入座下弟子吗?”

    无殇摇了摇头。

    “入门弟子,是为了忘去曾经的自己,一心向道。只有入了道,才能算是寻道者。而座下弟子的标准,也就是入道境了。”

    无殇听着这些话,眼神的空洞消散了许多。

    玄冥子继续说“你们这三十一人,都是有了入道境的修为。”

    “为什么?我们都没有修炼过,为何会有境界的提升?”无殇说出了心里话。入门三年,万道宗没有教他们一丝一毫的修炼功法,这也让无殇渐渐迷失了方向。

    “道,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只有入道之后,才能以功法来更好的寻求大道。”

    无殇觉得玄冥子的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熟悉的感觉,却不知如何熟悉。这就是他现在的感觉。

    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掌门玉冥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三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玄冥子趁着无殇还在思考中,给玉冥泷传音“让他去哪一峰,我来引导他。”

    “不用,让他自己选择。”

    “嗯?这是您的意思,还是那位的意思?”玄冥子疑问。

    “无殇现在已经是我万道宗的弟子,当然是我的意思了。他虽然想管,也不敢随意插手门内的事情,这点你放心。”玉冥泷的顾虑就没有玄冥子那么多了,毕竟实力与地位都要高于玄冥子。

    “这样也好。掌门师兄,要是他来找我麻烦,你得帮我防着点,我可招惹不起他。”玄冥子半开玩笑,可言语中,还是有股惧怕的意味。

    两人口中的‘他’身份来历可不浅,从玄冥子的语气中便可以看出来,可是谁也没说‘他’到底是谁。

    ……

    “想好了吗?选择去那一峰。”玄冥子待掌门走后,对无殇说。

    万道宗的九峰,分别是:玉露峰,苍兰峰,飞来峰,凌霄峰,须弥峰,万道峰,天阙峰,云遮风,破海峰。

    当然,万道峰是不收弟子的。上面只有掌门殿,和历代长老、或有有杰出贡献的弟子的陵墓。苍兰峰又只收女弟子,显然也不能选择。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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