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白首不分离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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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温暖的午后,一位老人做在校园椅子上望着前方来来往往的人,见到成对的情侣时,眼里有种不明的情绪在泛滥。

    夏木看着这一幕总有种莫名的心酸,老人看着很孤单,很寂寞,眼里泪光闪烁又归于平静。夏木认识他,之前常和老伴来学校散步,他老伴前几天才走。

    之前,夏木见过两位老人,少来夫妻老来伴。陪伴并不容易,因为它要付出时间。真正的爱是经得起平淡的流年,一颦一笑就会温暖彼此心田的隽永,是漫长岁月中的相伴相守。

    夏木走到老人身边坐下,什么也没有说。大概是老人想找人说话,偏过头说:“孩子,你愿意听我的故事么?人老了,总是耐不住想找人说话,以前她在就有处打发,她不在总感觉只能流浪,灵魂无处安放。”

    看着老人沧桑的模样夏木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了个好字。

    如果两个人能够长久地生活在一起,绝对不是靠浪漫维持,而是靠爱维系。所有的感情几乎都会从浪漫激情走到朴素平淡。夏木看来,陪伴比记住纪念日要浪漫,陪伴比礼物要有温度,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这是听完老人的故事最深的感触。老人已走,坐在椅子上的夏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想把这个故事留下来于是匿名发了篇帖子。

    夏木根据自己的想象和老人说的脑补了一下,写成一篇小说。帖子名《老头子,我要走了,抱抱我》

    老太太醒过来了,心脏跳的忽快忽慢的,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老太太就想:差不多喽,自己要走,也就在这一两天喽。

    老太太已经76岁了,身体倒还好,只是今年,大冷大热,对他们这些老年人,是很致命的伤害呢。

    这不,自己就觉得从春节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老太太转头,看见旁边的暖椅上,躺着自己78岁的老头子,心里,稍稍安慰了些。

    太阳暖暖的,正在向天边垂落,老太太就想起了和老头子,这一辈子的时光。

    年轻时候,老太太是四邻八乡有名的美人儿。说媒的人,踏破了她家好几块门槛。

    可是,可是她早就心有所属。她,看中了村中那个小学校里,唯一的教书先生。

    那是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长着很好看的一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满满的笑,让人就心醉的不行。

    两个人曾经多次在村中的小道上迎面走过,都只是短短的对视一眼,然后双双红了脸,低了头,匆匆地擦肩而过。

    短短的相遇,却是两个人,最幸福的期待。

    谁知那一年,她的父亲去外面采办年货,回来时遇到了土匪,危急关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过路客,舍命救了下来,还替父亲挨了深深的一刀。

    在她家里养伤的时候,她在床前端茶递饭,完全是出于报答这个陌生男人,对父亲的救命之恩。等到这个汉子伤势渐好的时候,这个汉子就开始忙里忙外的,几乎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农活和家务。

    别看他粗枝大叶的样子,竟是个全能手,洗衣做饭,田间地头,春耕夏种,修修弄弄,竟没有他不会的活计,把她的父母给欢喜的不行,就经常陶醉在四邻的夸奖和羡慕声中。

    这让她非常心焦,因为她在一个晚上,偶然在父母的门外,听到了父母亲,有意要招这个汉子入赘。她就软软地靠在门边,没了主意。

    第二天,故意去那条和教书先生经常偶遇的巷子,徘徊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后来问了村里的一个孩子,才知道那个教书先生,已经回城多日,说是家中有事,要三个月后,才能回来。

    那个教书先生再回来的时候,匆匆地跑到她家门口,就看到了她家门上,醒目而刺眼的大红喜字,看见了院子里,一身红衣,满眼幽怨的她。

    从那天起,那个教书先生,就彻底的进入了她的生活中。后来,后来就跟着那个汉子,安安心心的过起了日子。

    新中国成立,三年自然灾害,十年文革,改革开放,风风雨雨,雨雨风风。两个人从农村来到城市,相依为命、相互扶持、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就到了现在,老态龙钟的样子。

    不容易,实在不容易啊!老太太这样想着,胸中有些发闷,就咳嗽起来,惊醒了一旁午睡的老头子。那老头子赶紧起身,关切的看着老太太,就手到了一杯水。老太太就捧了暖暖的水杯,看着自己的男人,想自己,和这个男人过了这一辈子,还有什么遗憾吗?好象没有吧?

    这个男人,心思实在细腻的可以。对这个家,也实在没话可说。再苦再难,都把她们娘几个,照顾的妥妥当当的。两个人虽然在一起,极少有什么话,却有着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

    有时候,就默默的坐在一起,手握着手,什么也不说,都能静静的,坐上那么一天。

    老太太就想起老头子为了这个家,付出的一切。

    还记得一年秋天,二小子要上学,学费成了问题,家里也好久没有见到荤腥了。

    老头子就在屋子里坐了很久,然后起身说,去找人借。找谁借?其时他们在那个城市,一个亲戚也没有。

    寥寥的几家朋友,也都是一穷二白。谁知到了傍晚,老头子果然就带回来了儿子的学费,手里还破天荒地拎了一只活鸡!

    那个晚上,一家人,暖暖的在一起,好象过年一样的快乐。

    可是,可是她却在晚上给老头子换衣服时,发现了袖弯里,有淡淡的一点血迹。就赶紧去看熟睡中老头子的胳膊,就看见了他肘弯处,一个醒目的针眼,还有好大一片淤青。

    啊!这个汉子!这个男人!这个老头子!!

    为了这个家,也是一身的病了。快八十岁的人了,却每天依旧忙忙碌碌的,仿佛是一台不知疲倦为何物的机器。

    而自己,自己当初嫁给他的时候,是多么多么的伤心,多么多么的不情愿啊!现在牵手走了这么多年,却只有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始终如一。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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