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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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李芒当时到广东打工的第一家公司在虎门南栅,人生地不熟,只有把所有的寂寞时间都化作,对和小琴过去在一起点点滴滴的情感思恋中。那时厂外当地的保安队天天查暂住证,搞得李芒这样的打工人员,人心惶惶。幸好后来发生了震惊全国的“孙志刚事件”,才将这一恶法废除,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用他年轻的生命和鲜血的惨痛代价,换来了中国亿万打工者可以在祖国的任何地方工作谋生的自由,李芒认为孙志刚应该会被载入史册,他是一个时代的见证。

    李芒所在的公司那时业务非常的好,特别是国外订单月月猛增,公司和供应商加班加点生产都忙不过来。公司决定对造成瓶颈的产品进行第二家供应商的开发,这需要对进入的供应商进行资格审核。按理李芒初进公司,不会派他去做干审核供应商的事情,但技术部新品开发应接不暇,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不得已,经理只好派李芒作为技术部门的代表,汇同公司采购、质量的人员一起去审核。

    那是一家在东莞石龙的本地企业,老板也是东莞本地人,胖胖的,矮矮的,身体非常结实,皮肤黝黑黝黑,操着一口带着港腔的蹩脚普通话。他们公司对这次审核非常重视,因为老板清楚知道一旦进入李芒公司的合格供应商体系里,一年少说也有上千万的营业额。

    对于李芒的到来,公司除在厂门口打着“欢迎莅临指导”的大幅横条标语外,老板亲自站在公司门口迎接,带领他们参观工厂。在李芒一行详细了解了公司的生产管理,质量管理体系,采购供货状况和产品开发的技术实力之后,大家还是比较认可这家公司的规模,生产,和技术水平。

    审核完成后已是下午4点多了,老板又亲自做陪,盛情款待,海鲜美味,茅台佳肴,任君品尝。在酒足饭饱后,便驱车前往东莞石龙大酒店典雅华丽气派的水晶宫包间K歌。

    进入富丽堂皇的包间后,酒店妈咪立即带着一群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徐徐进来,一字排开,任君挑选。李芒是第一次瞧见如此盛大场面,好似进入天上宫阙,个个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让人眼花缭乱,纸醉金迷。有人激动不已;有人唾液欲滴,眼睛睁得如豌豆大小的绿宝石。其他人纷纷都选好自己喜欢的美女作陪,只有李芒颇为拘束,觉得很唐突。总觉这种方式选择美女丧失了雅兴,太过直接,须比较含蓄来表达才有味道。但是用怎样的方式比较好呢?难道像古代老鸨拿着小姐的画册?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从来前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最后还是老板替李芒做主,帮他选了一个娇嫩丰盈、白衣长裙、青春可靓丽却有几分朦胧忧伤的美女,拉她在李芒身边坐下。

    老板用他那鸭青似的嗓音,高歌一曲刘德华>,把整个的现场的气氛调动起来,大家违心的拍手叫好。顿时,房间里热闹起来,灯红酒绿、莺歌燕舞,一片欢腾。

    在这种氛围下,李芒比刚才放开多了,和这个貌若天仙的美女热火朝天聊了起来,李芒显摆他的丰富知识,见多识广。天南地北,海阔天空,滔滔不绝。从纸飞机聊到战斗机,从内子宫聊到外太空,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事,美女呆萌的听着他眉飞色舞的讲说,露出一种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他们就像一对恋人,如同小琴在身边一样,亲亲蜜蜜的交谈。最让李芒惊奇的是,美女来自重庆丰都,还是老乡,姓名叫何丽丽。

    也是为了展示一下自己音乐方面的造诣,李芒搂着娇嫩丰盈的白衣纯情美女老乡丽丽,合唱了一曲林子祥、叶倩文对唱的情歌>。那温馨浪漫的场面,感觉就像一对亲密的爱人,至今记忆犹新。李芒觉得那是他此生唱的最好的歌曲,发挥堪称完美,以后可以改行从事歌唱事业了。

    12点后,老板告知大家,费用他已经买了,晚上大家就把身边陪唱的美女带回客房休息。自己也搂着一个前凸后翘的大波美女,色迷迷走了。李芒对何丽丽颇为好感,也许是小琴许久没在身边,他感到丽丽有一丝小琴的影子,又比小琴更有风韵。丽丽模样纯情,玲珑精致, 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肌光胜雪,粉雕玉琢,一对丹凤眼,柳叶眉,长长的睫毛,薄唇轻启,好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似颦非笑,浑身散发着少女的芬芳。

    来到酒店房间,李芒却并没有想和丽丽发生关系,他也并非有洁癖,或看不起小姐,更非第一次。他从没有想过,能和不认识的女人能够这么亲近的玩这种游戏,一直以来他所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果不和结婚就不要去性交,虽然和小琴有了床第之欢,但他是抱着要娶小琴的态度做的。李芒觉得眼前这个漂亮的同乡小姐丽丽好似他萌窦初开以来,最梦寐以求的女人形象。这个女子,温柔,漂亮,有着少女的精致,细腻,也有着少妇的丰韵、妩媚,是他最理想的结婚对象。现在离他这么近,这么真实,仿佛又如梦境般不切实际,他不想去破坏这种美丽的遐想。可丽丽为何要去做小姐呢?她好像有什么心思,偶尔的对话也在走神,仿佛有什么心事。她应该不愁吃穿,不像是从贫苦家里出来的孩子吧?他也不想去追问理由,寻得真相。李芒想着,他们只是在逢场作戏罢了,在这个偶然的机会,在异乡让他们在茫茫的人海中以这种特殊方式相遇,之后呢?谁知道,就像天上的两颗星,相隔总是在一定的距离,从没有在一起的机会。

    他不想破坏心中一直憧憬的最佳恋人形象,他更享受的是这种精神上的感觉。李芒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握着丽丽的芊芊玉手,合衣躺下。李芒谈着他小时候的趣事,读书打工的经历,丽丽就像一个忠实的听众,默默的听着他的故事,后来李芒自己也不记得在说些什么了,歪倒在丽丽怀里。

    第二天,丽丽给在给他一个甜甜的吻之后翩然而去,李芒再也没有见过她。他也再没有见过如此天生丽质,丰盈窈窕的绝色美女了。

    后来也有类似找小姐唱歌的事情发生。不知是见过太多的世面,还是男人本能的原始欲望,供应商请李芒出去潇洒的时候,或许是胆量的增加,或许是思想的开放,李芒再也没有以前的拘束。那些女子虽说颇有些姿色,但总觉得有几分风尘味,完全不能和丽丽相比。他再也找不到,那种想谈恋爱似的感觉。和她们做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负罪感,这就是一个你情我愿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几千年来就是如此。

    偶尔完事后,也有特别感到无聊空虚,没有交流、没有感情,只是原始的冲动。李芒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痛恨自己,对这样的事情,自己就如此的心安理得。但整个社会就是如此,他能怎样呢?自古“笑贫不笑娼”?古代柳永、周邦彦就在妓女堆里混,文章照样千古流传,有才的男人,好像在这方面的需求和才能一样都毫不逊色,还更能激发思想和灵感的源泉。而自己呢,没有思想,也没有灵感,没有文章,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事后更加的寂寞空虚。有需求,就有市场,这纯粹的肉欲金钱游戏,只要买卖公平,几千年如此。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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