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红花满地】第八章【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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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前方车4个人,一路欢畅聊天:

    【师爷马只能随声附和,唯恐被看穿阴谋盘算。雷声通当然很开心,太喜欢女孩子殷勤。就这麽开出很远,直到那处老平房】

    林夫人没下车,按几下喇叭:

    【开门那位华裔老者。竟然拄个拐杖,走起来一瘸一拐。面皮上好一番痛苦万状,仿佛大病初愈】

    看华裔老者形容,师爷马露出极度不屑:

    【目光里充满鄙视,俨然看待弱小猎物。雷声通探探脑袋,面皮上更加刻薄的嘲讽。他2人从来不懂惜老怜贫,更不在乎报应】

    林夫人赶忙摇下车窗,探头欢快喊起来:

    【伯父啊,唐人街的老板买东西,受累泡壶茶】

    甜粥赶忙跟雷声通搭讪,开口外邦话:

    【大意就是:只要你们给好价钱,在亲戚跟前就有面子。今天留下吃饭,咱们继续聊天】

    师爷马面皮似笑非笑,露出一抹诡异形容:

    【双眼猛窜出两道凶光】

    4人一起下车,华裔老者已经开门:

    【表现十分谦卑,貌似迎接甚麽土豪】

    师爷马拽拽领口,立即换作不可一世:

    【完全不看老者,大剌剌上木头楼梯。雷声通也那副牛B闪闪,紧紧跟随,仿佛来此地收债】

    才到门槛,霍地蹿出2名华裔青年:

    【端50发弹鼓冲锋枪,经典老款,每人1支。谁呀?潮水田、图汤饼】

    师爷马、雷声通瞬间凝固:

    【最多2秒,雷声通缓缓伸手去后腰。师爷马完全没任何动作,确实没那个胆子。欺负弱者可以。遇到索命的,师爷马俨然和平君子】

    只听一声急刹车:

    【师爷马、雷声通,下意识想回头】

    急刹车噪音未尽,紧随1声枪响,貌似可能2声:

    【实在来不及细细分辨。雷声通直摔趴木头楼梯板,痛苦哀嚎不停。左右膝盖后弯中枪,腿算废了】

    谁开枪?英家大哥:

    【甚至未等停稳,握双枪开门飞身鱼跃,幸好泥土草地。一个翻滚直起上身,电光火石间,半跪开火没商量】

    顾我华、欧渔民、英家大哥,统统举枪围过来:

    【师爷马完全傻了,嘴角淌出口水。不存在任何反抗,完全服从命令】

    潮水田、图汤饼、欧渔民、英家大哥:

    【4条汉子齐动手,抓手抬脚,雷声通直拎地下室】

    华裔老者舒口气,扔掉拐杖:

    【自行进屋,直去厨房。林夫人、欧甜粥去了大衣,帮手一起做饭】

    汤饼从地下室上来:

    【拎桶水加肥皂粉,取个长柄刷子,很认真洗刷木头楼板,雷声通血迹】

    地下室早清一块空地,开1盏灯泡:

    【两个家伙被结结实实绑了椅子。雷声通嘴里塞大团布头,就为不让呜哇乱叫。虽不能出声,双腿剧痛难忍,面皮全然扭曲】

    水田首先开口:

    【师爷马,打我爷爷吐血,没几天就去了,没忘吧?我爸爸肾被打坏,记得麽?我奶奶被气死,拜你所赐】

    说到此间,表一段旧话:

    【1928年,潮小笋出生。1929年,潮家到鹿杉国。那时,潮先生才20岁。全家拼命打工,潮先生也肯动脑子。经全家努力,开1家中餐馆,生活慢慢好起来。

    潮家从东南亚带来些古董,其中一点年代非常久远,确实值钱。1942年某个饭局,潮先生初次相逢师爷马。没成想,随口说到古董。本想给自家长脸,引起对方莫大贪欲。

    还在1942年,师爷马设宴席款待潮先生,故意灌他酒。意识状态极度混乱,拿1张事先备好白纸,哄骗醉醺醺的潮先生,在右下角签名。甚至抓过潮先生手指,按个手印。

    过不多久,师爷马带雷声通,还第3号马仔,另外几个小喽罗,直接找上潮家。所谓白纸黑字,外加红手印,诬陷潮先生借一大笔钱。没几句话,一群人暴打潮先生和他老父亲。

    下手实在太重,老父亲当场吐血,没挨多久去世。潮先生肾被打坏,基本半残废。家中所有值钱,连带古董、中餐馆被当作抵债。汽车被强行拖走变卖,*1分钱也不给潮家。

    潮先生母亲怒火攻心,加老伴身故,一气病倒。病殃殃身子骨,一直拖到1944年去世。潮家本来过得不错,瞬间变作贫民,灰飞烟灭。不得已搬去贫民窟,仅仅为吃饭活着】

    1942年,潮家子才5岁:

    【断定师爷马认不出,向来鄙视这样穷苦人,甚至不抬眼皮。雷声通大老粗,从来看不起任何弱者。让雷声通看得起,只有一种人:比他更像动物兽类,地狱恶魔首选!是否有钱倒不重要】

    所以欧渔民放心大胆:

    【让家子化装小贩,力求现场逼真】

    表过旧话,按下不提:

    【再看这边厢,地下室】

    打死祖父,气死祖母,打残废父亲,倾家荡产:

    【在中国传统文化,不存在原谅】

    潮水田自去一旁准备。英家大哥开口极度冰冷:

    【师爷马,还记得那个中国人?被你敲诈,最后自杀?别说记性不好】

    师爷马面如死人,汗如雨下:

    【浑身筛糠,完全不敢抬头】

    说到此间,再表一段旧话:

    【2次世界大战结束,终于熬出头。1946年,林先生全家到鹿杉国。1947年,林先生独自前往凤仙花】

    记不记得2次世界大战:

    【林先生全家躲在东南亚,某个小地方?当时欧家在大陆宗亲,全力帮忙。2战结束,大陆欧家宗亲考虑背井离乡,给了凤仙花城豪叔联系方式:告诉去鹿杉国一定找豪叔,肯定帮助你】

    也不知听谁念叨:

    【说海岸大都会房租更便宜,生活花销少。林先生有点书呆子,深信不疑,第1站直奔海岸大都会,租了房子安顿。恰恰那个喜欢卖弄的人,无意间导致改变目的地城市,相差几百公里。也正因为2个不同城市,从某种角度,等于间接保护家属】

    没多久,林先生辞别家人:

    【独自前往凤仙花城,的确见到豪叔,同一天认识欧渔民。豪叔很热情,毕竟大陆宗亲介绍,看着也很体面。摆酒席招待,大家说笑吃喝畅快】

    豪叔自己有事忙,委派欧渔民安排其他:

    【民哥很爽气,带着去自己人家。谁啊?是否记得医院照顾素姐父母,正是六姨婆家。分租1个房间,按天算点租金,比旅馆便宜。民哥没废话,抬手给六姨婆10天房租,林先生非常不好意思】

    民哥必须跟豪叔去外地几天,临行前一再叮嘱:

    【千万不要街上乱跑,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一定等我回来,帮你其他事情。六姨婆自己人,每天做饭一起吃,没问题】

    林先生文化人,多少有点书呆子:

    【脑筋不大转弯。遇到欧家宗亲、豪叔、民哥、六姨婆,都给予自家很多帮助。所以然,很快忘记欧渔民嘱咐,自说自话街上乱跑,认定遇到更多忠肝义胆】

    师爷马自己是马仔,下边还几个徒孙:

    【林先生在唐人街到处搭讪,打听行情,想开1间店铺。因为遇到豪叔、民哥、六姨婆,改了想法:觉得这许多朋友,此地开店有关照,最佳选择】

    询问归询问,直接表示钱好说:

    【这一句‘钱好说’,被小喽罗迅速分析。再听听口音,8成中国大陆才来不久。若欧渔民陪同,小喽罗真不敢。怎麽说呢,民哥对街面拆白党太过了解,几句话就能噎回去】

    小喽罗赶忙过去一番装腔作势:

    【貌似多麽热情。异国他乡很在乎这种感受,林先生以为遇上好人】

    原属潮家中餐馆,1942年被师爷马设计霸占:

    【当然归他们老大,那个不是华裔的首领。然后用最简单方式,拿暴力威胁,逼迫隔壁中餐馆低价出让。那个老板胆小怕事,只能妥协,带全家远走外省份】

    找一群工人,把2个中餐馆打通:

    【再装修好大1个新餐馆】

    然后呢,师爷马找到他上司:

    【那个不是华裔的首领。那位绝对不是大方人,但是没文化,仅仅迷信钱和暴力。在他眼中,师爷马叫足智多谋。虽然阴损透顶,专挑老实人欺负的阴险勾当,完全符合首领的价值观。所以然,师爷马说话很管用】

    打比方,应给100%工钱:

    【师爷马胡说八道一番,只能外邦语言,他上司不懂中国话】

    大概其意思,翻译过来:

    【摆出首领名号,对方非常恐惧。直白告诉:让你们干活儿,是看得起你们,所谓讲心不讲钱。如果你们想在凤仙花吃饭,最好结交首领,做个马前卒。面子互相给,表现点儿诚意,85%】

    这种强盗逻辑,完全符合首领价值观:

    【师爷马趁热打铁,继续忽悠:中国人胆子小,您的力量可以让他残废,或健康人。您给85%,他们绝对知足,甚至鼻涕眼泪一大把,因为发自内心的恐惧,间接产生这种奇怪受虐心理。

    华裔越来越敬畏您,越来越敬仰您。所有族裔都会慢慢知道,您有多麽巨大的力量。用不了几年,万一竞选市政要,对麽?说不定以后…来个省长当当!让天下知道,您有治理国家的才华】

    师爷马这番谬论,颠倒黑白到极致:

    【中国人但凡有脑子,肯定不信。问题在于,那个首领极度不屑中国文化。师爷马的胡说八道,直中他内心深处,太想混个社会名流。为表现仁慈,答应85%工钱】

    师爷马立扣25%,拿枪找到华裔工头:

    【想没事儿,60%。要全部,你老婆、孩子有麻烦】

    工头差点儿吓疯了,嘴里完全不能讲话:

    【很快把钱分给工友,自己半分钱也没留,还搭了些。非常直白:师爷马那伙子,以后说不定还找咱干活儿,绝对不行。听我劝一句,迅速离开凤仙花,有的是地方安家】

    没多久,一群工人完全出逃外地:

    【师爷马之后要人干活儿,的确找不到。但凡他开口,或家有事、或生病、或家老人快死了。甚至当天说啥,转天那人逃往外地】

    几次下来,师爷马渐渐清醒:

    【唯一不敢克扣大餐馆工资,原属潮家改造的。跟仁慈没关系,害怕工人连夜出逃,生意还做麽…首领一红眼,基本地狱恶魔。考虑自家性命安危,师爷马对大餐馆员工,不得不选择虚假平和】

    但必须彰显威严,吐痰、擦鼻涕必须痰盂:

    【让小伙计捧过来。用1次,小伙计马上洗干净,师爷马亲自检查。还让女服务员给自家捶背、捏脚,顺便调戏…大餐馆所有员工,恨透了这个家伙,背后称他‘短命鬼’】

    首领第1号手下,50来岁华裔:

    【纯知识分子,精通财务。当年首领带礼品和枪,直接登门拜访。意思很简单:交个朋友,给我管财务,包括政府部门打交道。若不给面子,首领若无其事掀了掀西装,亮亮手枪】

    知识分子哪见过这样,为家人安全考虑:

    【赶忙陪笑脸,极度违心答应,每天忍气吞声。师爷马虽不敢惹财务总管,却经常说废话,当众给难堪。知识分子最恨两个人:首领、师爷马】

    换句话,他们太瞧不起中国人:

    【认为中国文化的内敛、隐忍,是200%懦夫。原因很简单,不懂中国历史,不读中国古典书籍,完全蔑视】

    师爷马这些人,极力宣扬欺凌弱者:

    【仅仅尊敬暴力,完全崇拜地狱恶魔。向来嘲笑报应,更从来不敬佛菩萨,完全不信有地狱。类似他们所作所为,势必先去地狱,再很多世偿还。具体偿还程度,多少世沦落畜牲道,无法揣测】

    关于这方面,佛门《地藏菩萨本愿经》:

    【详细阐述。21世纪网络搜索:佛教动画地藏菩萨的故事】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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