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诸事已了离别人 切磋功夫斗李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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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之前衙门出于利益交换,对于茅草城甚少插手,如今风波已过,温州城却是派来了接管的小吏,开始登记造册。

    徐家本就与市舶务打好招呼,至于放洋申请自是走个过场,木梓笠亲自带人一一检查了徐家船只,把需要运走的工匠及其家小当作船只杂役水手为名,给予放行,并发放了公据作为外贸许可证。

    至于回程消失,只能当作遇到海难或者沉船失踪处理,此为后话,不再赘絮。

    一车车丝绸布匹却是源源不断的用牛车、马车运到码头,随后被训练有素的民壮有序的装到船上。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家里母亲已经捎口信催了徐吉几次早早回家,徐吉却是不安心如此离去。

    如今已是十月中旬,李三带着一众水手及其工匠使出港口。

    徐谦看着远去的船只,亦是感慨非常。此地改建的仓库,仍是徐家人把手,其中堆满了各种物资粮食。

    “我已着人联系衙门,试探了一下他们的口风。虽然并未拒绝,却也未曾答应。”徐谦对徐吉说。

    “此事不急,我也想的有些简单了。浙东路的海上军伍的升任竟是归于临安市舶司,温州市舶务竟然只有调配使用职权。”徐吉亦是无奈的说。

    “既然如此,回家休息几日,然后去乐清走走,也算出去散散心。”徐吉看着滔滔不绝的江水说。

    “如此也好,上次我跟于夫子相谈甚欢,替为父带些礼品拜访一下。”徐谦笑吟吟的看着徐吉说。

    “是,父亲。”徐吉无奈的耸耸肩应道。

    “顺道去乐清丝绸铺转转,茶盐已经转交出去了,为父忙于此间,亦是许久未去了。”徐谦说道。

    “这些许小事,自由孩儿操劳,请父亲保重身体才是。”徐吉说道。

    “此间事情已了,你且先回家吧,想必你母亲现在又该念叨你了。”徐谦说。

    “也好,只是不知衙门会如何安排此间的流民。”徐吉仍是不放心的说。

    “属于本州的会遣回家去,外州的暂且安置此地,等来年亦会遣回去。这是惯例,往年亦是如此。”徐谦黯然道。

    “家中一无所有,遣回去岂不让他们自寻死路?”徐吉怒道。

    “这有什么办法,你指望衙门养他们一辈子不成?这就是现实,没利益了,被抛弃。他们算幸运的,别处的流民都是安置在城外,简单的搭个草棚子容身,衣不蔽体,常平仓放粮施粥,亦是仅保其不死而已。”徐谦平静的说着。

    “哎,我看不见,孩儿告辞!”徐吉痛苦的哀叹一声,向徐吉告辞,随后坐上马车离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茅草城,从八月十七开始,如今已是十月十五,两个月的时间,所经历的种种浮于眼前,徐吉都说不清自己的内心是何种滋味,只感觉胸口堵得慌,很不舒服。

    长长的呼了口气,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徐吉纳闷的探出头,却看到一众乡亲父老立于马车外,看着乌泱乌泱的人群。

    或是手拿锄头的,或是手拎着镰刀的,有的身边还放着一小捆柴火,显然来的无比匆忙。

    徐吉看着一张张真诚的面孔,眼底湿润,却是无言以对。

    “徐公子这是要回程了吧,老汉带着相亲们来送送你。”一个老者颤巍巍的向前说道。

    徐吉赶紧跳下车来,搀起老汉说:“老伯这又是何必啊,小子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值得相亲们如此对待。”

    “老汉和相亲们不知道别的,只明白一点那就是徐公子在危难之时给了我们一条活路,小老儿亦是知晓徐公子是富贵人家,无以为报,只能前来送行,公子的恩德亦会谨记心中,永世不忘。”说着众人就向徐吉深深一拜。

    “众位相亲,快快请起,真是折煞小子了,万不可如此。”徐吉内心复杂至极,亦是被感动的一踏糊涂。

    一起回去的赵庭、钱宝等人亦是从后面马车下来,与相熟的人一一道别。

    王执中一众郎中也赶来此处,走到徐吉处说:“徐公子这是要回去了,怎么走也不说一声?”

    “王叔叔,诸位近日都非常辛苦,吉的些许不忍打扰诸位,不辞而别还望海涵。”徐吉稍显尴尬的说。

    “好一个事了拂衣去,徐公子这般人物,应当读书参加科举,何必执着于商贾尔?”王执中颇为遗憾的说。

    “王叔叔谬赞了,吉仅是商贾之后,胸无大志,见识浅薄,仅是逐利之人,若是出仕,实乃国民之不幸哉。”徐吉说道。

    “徐公子既无此志向,实乃大宋之损失,民众之不幸。”王执中叹息道。

    “诸位请回,望自珍重!”一番寒暄,徐吉抱拳向诸位施礼道。

    车队徐徐而行,直到看不见,众人方才回转而去。徐峰、徐谦看着众人,亦是感慨,又是满脸的自豪模样。

    走到半路,赵庭、钱宝六人跑来找徐吉,要在路旁歇息。看他们磨蹭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回去的。

    “徐哥,我们为何不跟着船队去福州呢?”吴举鹏摸了摸后脑勺,憨厚的问。

    “怎么你想去吗?可别忘记了你现在才多大,家人放心你去才怪!”徐吉撇撇嘴不屑的说。

    “徐哥啊,大船在海上可好玩了,举目四望,不是天便是海。”钱宝亦是兴奋的向徐吉说道。

    “哈哈,如若你们天天看,过了新鲜劲,无聊死你们。”徐吉亦是被钱宝的笑容感染道,心情大好跟他打着哈哈。

    “听过南去的海路上,时而会遇到小股海盗,为何不让我们去帮他们啊。”孙五跃跃欲试的问。

    “我大宋的海盗本就不多,即使遇到一二李三大哥就能解决的。何须你们几个小娃跑去逞能。”徐吉仍是不屑的说。

    “徐哥,看你功夫也练得这么久了,不如趁此机会切磋一二。”李钧突然提出此事,却是让徐吉一愣。

    徐吉自从跟随韩老、杨老学了一些功夫,至今都没跟人交过手呢。李钧忽然提起,徐吉亦是跃跃欲试了。

    “少爷,不可。你的病才好没多久,怎么可以跟他们动手啊。”灵儿却是急的不行,连忙在身后喊道。

    “无妨,活动一下手脚而已。”徐吉却是不管这些,众人自是拍手叫好。

    在场上的是李钧,挽起袖子,两人在众人围成的圈子里顶牛一般,转来转去,却是不轻易出手,互相防备着。

    场外的钱宝却是不怕事大,嚷嚷着快点开始。众人随之起哄。

    忽然只见李钧健步向前,一式直捣黄龙,挥拳直攻徐吉胸前而来。疾如风,猛如虎。

    徐吉不敢大意,身子一侧,避其锋芒,左手轻拉其臂,来了个顺水推舟,无奈李钧下盘沉稳,力气并未用老,想是留了三四分,如此效果并不如意。

    李钧小碎步稳住身形,扭腰回身,就是一招黑虎掏心,招式连贯,角度甚是刁钻。

    徐吉握掌为拳,双臂交叉,匆忙间卸去李钧攻势,抬腿一击,踢在其小腿之上。随后碎步腾挪,借力退后。

    李钧不管不顾,两拳挥舞,煞是刚猛异常,让众人喝彩连连。

    徐吉凭借灵敏闪转腾挪,两人斗的不相上下。众人喝彩不断。

    虽然李钧拳脚刚猛,却是不能持久。徐吉亦不与其硬碰,时而闪躲间回击,时而借力打力,时而凭借着灵巧来一下偷袭。

    惹得李钧大喝连连,却是对徐吉无可奈何。灵儿在一旁为徐吉加油呐喊,又时而尖叫着提醒徐吉小心。

    众人时而嘘声四起,言说徐吉当以正面与其争斗才是,徐吉却是不理众人,与李钧缠斗不休。

    待得李钧气力稍显不济之时,徐吉一式扫堂腿将其堪堪勾倒在地。

    众人一阵欢呼,徐吉向前伸手拉起李钧,两人亦是哈哈大笑。

    “徐哥灵敏异常,像猴子一样,甚是恼人,打斗的异常不痛快!”李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

    “李兄弟勇猛过人,力大无比,明知不敌,自是应当避其锋芒以智取胜,否则岂不是傻子所为。”徐吉不以为意的笑道。

    “韩老伯说过,只要能取胜就是好功夫,败了就失败了。”李钧却是洒脱的说。

    “哈哈,李钧大哥在我等之中,练武时间最长,武功最高,却不想徐哥敬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与之斗的旗鼓相当,煞是厉害。”钱宝在众人之中笑闹着说道。

    众人在路边的树下,稍做休息,吃了些东西,就开始赶路。

    在一路颠簸中,马车驶进温州城。一众先是顺道前去赵庭等人住处,告别之后,顺路又前去韩老叨扰一番,许久未见,韩老说书的毛病又犯了,滔滔不绝的讲着城中趣事,徐吉含笑倾听。

    良久众人离去,在刘二兴奋跑进去通禀的呼喝声中,徐吉与灵儿走进这离别几月的家中。

    首先拜会母亲,又是被母亲嘘寒问暖的询问一番,待得事后却是又是一通埋怨。惹得徐吉不知如何是好。

    自是满口应是,婉儿亦是嬉笑连连的问徐吉:“听得父亲说,大哥为家里立了大功呢,说你是徐家的骄傲。”

    “我家婉儿亦是徐家的骄傲!”徐吉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亲昵的说。

    “婉儿已经长大了,大哥为何还是如此。”婉儿有些不满的噘嘴说道。

    自是惹得一众哈哈大笑,随后拜见了二姨娘,徐莽此时却是去了城里私塾读书,仍未放课。

    虽然仅仅两个月未回,却是感觉好似过了两年一般漫长。看着众人热闹忙碌,却又平安喜乐的家人,徐吉内心惬意非常。

    随后几日,或是带着灵儿四处转转,或是在家陪着母亲说话,练练拳脚功夫,也是让人好不羡慕。码头上的事情,在这段时间也时常想起,却已不再向当初一样伤心难过。

    家就是疗伤的港湾,有温暖人心的语言,有治愈伤痕的关心,有消除疲惫的空间,让徐吉着实迷恋。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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