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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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这种奇怪的氛围持续了差不多一分钟,阚忆实在忍不住了。

    “你到底是谁?你要干嘛?”

    ……

    又是长时间的死寂,阚忆受不了这种令人抓狂的折磨,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可是那股力量也随之加大了几分,按得他的脑袋生疼。

    “想死就继续动。”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小破协警脾气还挺大,我想干什么?嗯,似乎我还真得先认真想想这个问题。”

    阚忆真的受不了这个声音,尖锐嘶哑,像泡沫在玻璃上摩擦的声音,刺挠得人心里抓狂。

    “你知道梵高吗?”

    “什么?”

    “一个才华横溢的画家,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

    “小子,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保持安静,做一个有素质的听众,因为我不想把你像苍蝇一样拍扁在门上,虽然我也不介意这样干。所以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安安静静听完我这个故事。”

    “苍蝇,又是苍蝇!”

    阚忆在心底愤怒的喊着,不过他不是傻子,现在的局面根本不受他控制,身后那恐怖的力量似乎暂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他只得强压下了愤怒,闭上了嘴巴,见机行事。

    “很好,那我们继续。”

    “众所周知,在回话领域梵高是个天才,但凡天才总有些瑕疵,除了他惊世骇俗的画作以外,再就是伴随他大半生的精神疾病,画家成名一般在死后,讽刺吧。”

    “今天的故事实际上跟梵高没有太大关系,你知道吗?他未成名前最出名的事是割下自己的左耳,只为了送给一个J女。所以这个故事得从他这只耳朵说起。这个故事的真正主角叫伯纳黛特·墨菲,开始于一个被人们念叨了无数次的问题,梵高的耳朵到底被切下了多少?”

    “历史老师伯纳黛特·墨菲满脑子都是梵高的耳朵,2009年,由于健康原因,她不得不从教师岗位上退休,从此开启了一段寻找真相的旅程。当她了解的越多,发现的问题也越多:梵高到底将自己的耳朵送给了哪个J女?为什么在去阿尔勒的路上,梵高身负重担,却坐上了一辆距目的地十英里的火车?有意思吧,说起来这些大秦人还真是有意思,喜欢纠结于一些细节。”

    “她对这段历史很有兴趣,还特意去翻过之前出版的梵高传记,发现里面确实总是充斥着各种矛盾,尤其关于他在世的最后几年的故事。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对这桩悬案做了调查。作为一名非科班出身的历史老师,墨菲采取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她避开所有记录这件事的文字资料,从零开始。”

    “墨菲的起点是案发现场,她搜集了超过15000人的资料,既有梵高家的清洁女工,也有镇上的牧师,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今天的阿尔勒和当年的阿尔勒有天壤之别,许多建筑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墨菲找到了一位建筑师,帮助自己尽量复原战前的景象。”

    “这些工作为后续调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不过最最关键的线索,却是一张还不到巴掌大的小纸片,这张纸片是在隔海相望的加利福尼亚发现的,开启谜团的钥匙就藏在欧文·斯通档案馆里。”

    “墨菲之前就去过欧文·斯通档案馆,但是毫无所获。发现编辑的回信之后,她又发电邮询问档案馆的工作人员,依旧毫无进展,不过馆员承诺会再找一次。第二天一大早,奇迹发生了,那张起决定性的小纸片被对折,塞进了一个文件夹里。打开之后,上面是医生手绘的两幅图,详细展示了梵高的耳朵被割之后的样子,也正是这两幅图,解决了研究人员和传记作家们争论一百多年的问题。”

    “哈哈,有趣吧,一个人的耳朵究竟被割下了多少也被争论了一个世纪,如果他不是死后出名了,我想根本不会有人管他耳朵的问题。”

    “一点都没趣,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面对着这样一个风马牛不相及发生在法国东南部关于一个荷兰人的故事,阚忆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好吧,没文化真是太可怕了,难怪只能当协警。那我这样跟你说吧,有一户养猪的,母猪生了十几头小猪,这些猪的命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然后等待宰杀。偏偏其中一头小猪有了思想,他也不明白主人这么拼命喂他们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就去拼命追求真相,很惨的是没有猪能跟他交流,他只能自己观察,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终极命运。”

    “这他妈有什么区别!知道了又如何,绝食让自己看起来瘦一点好博取同情避免被宰杀?我宁愿只管吃了睡然后等死,起码什么都不用想。”

    阚忆忍不住咆哮起来。

    “啧啧,看来你也只配当那些没思想的猪了,不过也可能是你比较偏好猪食。”

    “放你妈的屁!”

    “哟嗬,还有点脾气,还不算无药可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不想知道你最近碰到的怪事?不想知道发生你身上的这些变化?不想做个有思想的猪,死也当个明白鬼?”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你到底想怎样,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他妈的在这里装神弄鬼了!”

    不说还好,一说起最近的窝心事,阚忆怒火中烧,绷足了劲试图给身后这家伙反手一击。奇怪的事情随之发生了,阚忆突然觉得全身一阵轻松,那股力量完全离他而去,他顺着这反手一击的力量完全转过身来。

    空空如也的身后,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直没亮的灯泡亮了起来,屋内亮堂堂的,除了几件简单的家具,再没有了任何异样。阚忆摸了摸生疼的腰和脑袋,证明刚才自己确实遭受过了非常的境遇。

    这一层楼都是里外两间的老式套间,不死心的阚忆开始在两间房来回找寻着,却再也找不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阚忆就这样犹疑不定的站了好几分钟,试图消化着刚才的一切。猛的,他忽然想起了隔壁的小李夫妇,这么大声音也不见隔壁他们有动静,事情太蹊跷了,来不及再多想,阚忆夺门而出。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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