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律师不愧是律师。秦梦从这个叫林烟的女人开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人有多牙尖嘴利。先是用顾长安那不知真假的大学“光荣事迹”来变着法地告诉她自己是有多了解顾长安这个人，顺便呢还向她示个警，说顾长安这个男人有多不好掌控。
这还不算完呢，最后那一声“姐”，可真是叫得她心肝都碎了。
姐？谁特么你姐啊！她家南女士可没生过这么有出息的女儿。
先别说她对顾长安到底有没有那个不纯洁的意思，单凭着林烟这一声“姐”，秦梦也得好好教她做人的道理，可不能让她白白入了歧途。
“叫姐多客气，你直接叫我秦梦就可以了。还有啊，你刚刚还说他睚眦必报。他现在就坐在你身边，你说他坏话呢，不怕被他报复啊？”
林烟眼角的余光微微往顾长安那个方向瞥去，而后，笑着说道：“我怕什么啊，现在可是我开车！要是惹我不开心了，看我不把他扔到半路上！”
林烟这一句明显是开玩笑的话，很好，起码博得了顾长安的赞同。刚刚还板着一张脸的人，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面部表情。
林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之后的路上，一行人都没有再说话。
到达目的地之后，林烟坐在车上望了望前边黑漆漆的小巷，断了要继续往前走的念头。
“我就不送你们进去了。秦梦姐，以后要是有事找我的话，可以问学长要电话，随叫随到哦！”
秦梦回了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那还是不了吧。我可不想吃官司。”
这姑娘真是不长记性，前头才刚说好不要叫姐，现在转眼就又忘了。
真的是，十分“单纯”啊。
林烟离开后，三个人十分和谐地往小巷深处走去。
顾长安开门的时候，秦梦就站在他身后。她抬眼看了看店铺二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谢修有些不敢看秦梦和顾长安两人，刚刚在车上，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有些话不好说。如今林烟也走了，店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有些话，自然也要说开了。
“对不起。”
他首先就冲着顾长安和秦梦两个人道了歉，甚至还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的躬，态度极其的端正。
秦梦受宠若惊，赶紧往旁边躲了躲，生怕承了他这个大礼，折寿。
顾长安却十分安稳地坐在位子上，说：“你这声道歉，是为了哪一个？”
谢修有些迷茫：“我之前，偷过你们的店。我怕你们知道了不会答应帮我，所以就一直没敢说。”
顾长安摆弄着茶几上放着的瓷杯，好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今天给我们弄出来的麻烦而道歉呢。”
谢修混迹江湖多年，也是个人精，听闻他这么说，又立马再给两人鞠了一躬。
“对不起。这一次，是为了今天给你们添的麻烦。”
顾长安这个架子摆够了，放下手里的瓷杯，对秦梦交代了一句“交给你了”，就回屋睡觉去了。
他这一弄，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顾长安把场面弄成这样，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还真是……自在惬意。
秦梦下意识的觉得，他是把对林烟的气出在了自己和谢修身上。这也导致，秦梦看谢修的目光里，同情又多了几分。
此时夜已经深了，秦梦犹豫着是不是要让他早点回去，明天再过来好好谈事情。
谢修却早已看出来她心底的想法，支吾着，说道：“秦小姐，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一句话，打消了秦梦那想赶紧洗洗睡了的念头。
她强打起精神，说道：“不用叫我秦小姐，听起来怪怪的，你就叫我秦梦吧。我跟那男的可不一样，我很好说话的。”
好在谢修现在这样子看起来比之前正常多了，否则这大半夜的，她还真不敢一个人对着他。一个随时会发疯的人，想想那只黑猫赵抟，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而谢修听到秦梦这句话，想笑，却又不敢笑。
“跟我说说吧，你在梦里，都看到了什么？”
梦里？谢修听到秦梦用“梦”来指代自己看到的一切，不免皱了皱眉头。
对他来说，那一切，不是梦。
他迟疑着，开口挑了最重要的放前面说：“我上辈子，是五马分尸死的。”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可秦梦听到这确确实实的“五马分尸”四个字，还是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砍头的滋味……大概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吧。
谢修却不知道秦梦心里在想什么，他告诉秦梦：“我上辈子，好像还是个道士。挺荒唐的，皇帝想要长生不老，抓我去炼丹来着呢。我没成功，他要砍了我。我一开始以为我做的是个梦，可后来，那感觉，真真切切，好像我真的经历过一样。尤其是，被五马分尸的感觉。你知道吗，就是拿五根绳子，分别绑在你的四肢和头上，然后同时驱动那五匹马往不同的方向跑。就那一瞬间，身体被撕裂成五块，血、内脏都飞溅出来……”
“停停停，这个不是重点好吗？”
秦梦赶紧叫停这个越说越激动的人。大晚上的，说这些，血腥不血腥啊！
“那你呢，有没有在梦里看到别的什么人？比如说……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
“对啊，有没有可能，是你妈？”
谢修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一辈子和上一辈子，我都是个孤儿。秦梦，你说这人一辈子一辈子的，都跟复制粘贴好了的一样吗？上一辈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辈子也还是要走老路，改不了的。”
这个问题……秦梦回答不了他。
“那你梦里，就没出现过一个女的吗？就，稍微有点印象的那种。”
谢修歪着脑袋想了许久许久，但最后，还是摇头。
“记忆有些混乱，着实想不起来了。”
前世发生的那么多事，哪能全部都记住？五马分尸而死的那一幕，已经牢牢占据了他的脑海，导致这里头，再也容不下其他的记忆了。
秦梦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个究竟，倒是那谢修，讲起自己惨死的样子来，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她觉得自己再任由他这么说下去，这一晚上就真的不用睡了，于是就此打住。
送谢修离开的时候，他问她：“你说，我该相信那个女人吗？”
那个突然出现，看不清，摸不着的女人。
秦梦琢磨了一下，“不如你问问自己，你愿不愿意铤而走险，为了自己这张脸？”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这还不算完呢，最后那一声“姐”，可真是叫得她心肝都碎了。
姐？谁特么你姐啊！她家南女士可没生过这么有出息的女儿。
先别说她对顾长安到底有没有那个不纯洁的意思，单凭着林烟这一声“姐”，秦梦也得好好教她做人的道理，可不能让她白白入了歧途。
“叫姐多客气，你直接叫我秦梦就可以了。还有啊，你刚刚还说他睚眦必报。他现在就坐在你身边，你说他坏话呢，不怕被他报复啊？”
林烟眼角的余光微微往顾长安那个方向瞥去，而后，笑着说道：“我怕什么啊，现在可是我开车！要是惹我不开心了，看我不把他扔到半路上！”
林烟这一句明显是开玩笑的话，很好，起码博得了顾长安的赞同。刚刚还板着一张脸的人，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面部表情。
林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之后的路上，一行人都没有再说话。
到达目的地之后，林烟坐在车上望了望前边黑漆漆的小巷，断了要继续往前走的念头。
“我就不送你们进去了。秦梦姐，以后要是有事找我的话，可以问学长要电话，随叫随到哦！”
秦梦回了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那还是不了吧。我可不想吃官司。”
这姑娘真是不长记性，前头才刚说好不要叫姐，现在转眼就又忘了。
真的是，十分“单纯”啊。
林烟离开后，三个人十分和谐地往小巷深处走去。
顾长安开门的时候，秦梦就站在他身后。她抬眼看了看店铺二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谢修有些不敢看秦梦和顾长安两人，刚刚在车上，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有些话不好说。如今林烟也走了，店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有些话，自然也要说开了。
“对不起。”
他首先就冲着顾长安和秦梦两个人道了歉，甚至还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的躬，态度极其的端正。
秦梦受宠若惊，赶紧往旁边躲了躲，生怕承了他这个大礼，折寿。
顾长安却十分安稳地坐在位子上，说：“你这声道歉，是为了哪一个？”
谢修有些迷茫：“我之前，偷过你们的店。我怕你们知道了不会答应帮我，所以就一直没敢说。”
顾长安摆弄着茶几上放着的瓷杯，好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今天给我们弄出来的麻烦而道歉呢。”
谢修混迹江湖多年，也是个人精，听闻他这么说，又立马再给两人鞠了一躬。
“对不起。这一次，是为了今天给你们添的麻烦。”
顾长安这个架子摆够了，放下手里的瓷杯，对秦梦交代了一句“交给你了”，就回屋睡觉去了。
他这一弄，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顾长安把场面弄成这样，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还真是……自在惬意。
秦梦下意识的觉得，他是把对林烟的气出在了自己和谢修身上。这也导致，秦梦看谢修的目光里，同情又多了几分。
此时夜已经深了，秦梦犹豫着是不是要让他早点回去，明天再过来好好谈事情。
谢修却早已看出来她心底的想法，支吾着，说道：“秦小姐，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一句话，打消了秦梦那想赶紧洗洗睡了的念头。
她强打起精神，说道：“不用叫我秦小姐，听起来怪怪的，你就叫我秦梦吧。我跟那男的可不一样，我很好说话的。”
好在谢修现在这样子看起来比之前正常多了，否则这大半夜的，她还真不敢一个人对着他。一个随时会发疯的人，想想那只黑猫赵抟，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而谢修听到秦梦这句话，想笑，却又不敢笑。
“跟我说说吧，你在梦里，都看到了什么？”
梦里？谢修听到秦梦用“梦”来指代自己看到的一切，不免皱了皱眉头。
对他来说，那一切，不是梦。
他迟疑着，开口挑了最重要的放前面说：“我上辈子，是五马分尸死的。”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可秦梦听到这确确实实的“五马分尸”四个字，还是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砍头的滋味……大概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吧。
谢修却不知道秦梦心里在想什么，他告诉秦梦：“我上辈子，好像还是个道士。挺荒唐的，皇帝想要长生不老，抓我去炼丹来着呢。我没成功，他要砍了我。我一开始以为我做的是个梦，可后来，那感觉，真真切切，好像我真的经历过一样。尤其是，被五马分尸的感觉。你知道吗，就是拿五根绳子，分别绑在你的四肢和头上，然后同时驱动那五匹马往不同的方向跑。就那一瞬间，身体被撕裂成五块，血、内脏都飞溅出来……”
“停停停，这个不是重点好吗？”
秦梦赶紧叫停这个越说越激动的人。大晚上的，说这些，血腥不血腥啊！
“那你呢，有没有在梦里看到别的什么人？比如说……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
“对啊，有没有可能，是你妈？”
谢修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一辈子和上一辈子，我都是个孤儿。秦梦，你说这人一辈子一辈子的，都跟复制粘贴好了的一样吗？上一辈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辈子也还是要走老路，改不了的。”
这个问题……秦梦回答不了他。
“那你梦里，就没出现过一个女的吗？就，稍微有点印象的那种。”
谢修歪着脑袋想了许久许久，但最后，还是摇头。
“记忆有些混乱，着实想不起来了。”
前世发生的那么多事，哪能全部都记住？五马分尸而死的那一幕，已经牢牢占据了他的脑海，导致这里头，再也容不下其他的记忆了。
秦梦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个究竟，倒是那谢修，讲起自己惨死的样子来，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她觉得自己再任由他这么说下去，这一晚上就真的不用睡了，于是就此打住。
送谢修离开的时候，他问她：“你说，我该相信那个女人吗？”
那个突然出现，看不清，摸不着的女人。
秦梦琢磨了一下，“不如你问问自己，你愿不愿意铤而走险，为了自己这张脸？”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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