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采摘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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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太阳渐渐爬上三竿,炽烈的阳光自高空倾洒而下,炙烤大地,令整个苍莽大地处于一片蒸腾,荡起层层热浪,连草木的枝叶都卷敛低垂,恹恹不振。

    在部落里在空地上,族人们依旧在辛勤地忙碌着,他们也感受到了太阳过分的热情,纷纷离开,寻找枝叶茂盛的大树绿荫乘凉,或是回到石屋里,继续做着手上的活计。

    孩子们早已结束了枯燥乏味的学习,在部落的周围疯跑玩耍。

    蔚蓝的天空,如一块巨大的淡蓝色水晶般美丽,云朵很白,像一团团轻飘飘的棉花在天穹漂浮。几株苍劲的老树孤零零地伫立在大山顶峰,躯干挺拔粗壮,枝叶繁茂。清风徐徐吹来,老树的枝条轻轻摇曳,似要伸手触摸天空洁白的云彩。

    山间藤草灌木丛生,乱石嶙峋林立,夏日的热浪席卷而过,灌木和野草的枝叶拂动,发出沙沙的声响。除了微风吹动叶子的声音,偶尔还有虫鸣和鸟叫传出,意境祥和而又悠然,非常美妙。

    这时,几十个孩子从山腰间散乱的石屋跑出,奔向部落所在的大山顶部。他们越过山间低矮的灌木丛,穿过乱石嶙峋的缝隙,个个身形如机灵的小兽般,一路疾驰狂奔,动作敏捷而又迅速,身体亦十分警觉,目光不断扫视四周,时刻观察身边灌木草丛的的异常,提防着隐藏其中的毒蛇异物。

    生活在荒莽大山中,他们明白毒虫有时比山林的凶兽更可怕,潜藏在草木间,令人防不胜防,甚至连丛林狩猎经验丰富的成年族人一时不慎,也会被这些毒物咬到,生命受到威胁。

    虽然狩猎的族人们经常清理部落附近的猛兽,但不时还会有猛兽从山林里流窜出来,闯入部落的聚集地周边,威胁族人的生命。因而部落的大人们不允许他们离开部落所在的大山,所以平日里,孩子们只能在部落所在的大山间玩耍。

    “阿凡,我们去部落的山顶干什么?那里没什么好玩的啊!”莫山眼神疑惑地看着莫凡。今天去山顶玩耍是莫凡建议的,他有些不理解。

    莫山是狩猎头领莫雄的儿子,虎头虎脑的,浓眉大眼,身体精壮而又坚实,如今才七八岁,身高都比得上部落里十岁左右的孩子,平日里也总是自命为这群孩子的‘带头大哥’,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由猛兽雪白骨头打磨而成的骨矛,长度有四五尺,跑在在众多孩子前,一副为众兄弟在前面开路的架势。

    “阿山哥,我在山顶的灌木丛里看到几株快要成熟的药材,现在差不多要成熟了,已经能够采摘了。”莫凡极其机灵聪明,总是能想到各种好玩的点子,被一群孩子们视为‘小军师’,此时他的小脸蛋有些发红,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的手里拿着乌黑坚硬的兽角打磨而成的锋利短剑,而其他的孩子手里也拿着各种锋利的武器,紧紧跟随在他们之后。

    虽然是在部落大山玩耍,但在苍莽大地上禽鸟猛兽众多,不时有大鸟飞掠部落所在大山,甚至偷食部落晾晒在巨石上的兽肉,有时还会攻击部落的族人,因此孩子们离开大人守护的部落时,都会随身携带武器,防止遇到禽鸟小兽攻击。

    “阿凡,你跟着莫渊爷爷学习辨认那么多药材,太枯燥乏味了吧,没有一点意思。”莫山同情地对莫凡说道。

    “是啊,学习辨认草药太无聊了,还不如锤炼体魄,或是练习拳脚和箭法有趣呢,而且将来还能猎杀凶兽。”一群孩子们听到莫山的话,纷纷表示赞同,附和着抱怨道。

    他们想起部落的族老强迫他们学习辨认药材并品尝,药材那苦涩难闻的味道,小脸蛋顿时就变成了苦瓜色,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事情了。

    “不会的啊,我感觉学习药材知识一点都不无聊,很有趣。更何况莫渊爷爷说了,品尝辨认药材,掌握了繁奥的药理,才能调制出效果更好的药散。这样日后,如果部落狩猎的阿叔们受伤了,敷上药散,就不会再流那么多的血,身体也能很快痊愈。”莫凡的小脸蛋憋得通红,大声反驳道。

    “阿凡,我相信你可以的。”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莫宁坚定地支持莫凡。

    莫宁的阿爸是晨练指导孩子们修炼的莫黎,自从莫黎受伤不能再参与部落的狩猎队后,原本在众多孩子们中性格活泼开朗的莫宁也变得沉默内向,平时说话很少,此时却站出来力挺莫凡。

    “我也相信你,阿凡。”莫山突然接近莫凡,对他说道,而后捏了捏莫凡红彤彤的小脸蛋,大笑着向山顶跑开了。

    “阿山哥,你……”莫凡气的直跺小脚,大声呼喊着,疾步追向莫山。

    孩子们看到他们两个在前面打闹嬉戏的身影,皆哄然大笑,身影矫健地疾驰追逐而上。

    不一会儿,山顶就到了,莫凡径直向着记忆里药材生长的地方走去。

    “看,乌铃子。”

    还没走几十步,莫凡就激动地大喊,众人听到他的喊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在灌木丛中有几株叶片乌黑的奇特药草生长着,炙热的阳光照耀下叶子边缘处呈现深紫色,在枝叶碧绿的灌木中极为显眼。

    莫凡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乌铃子草采摘下来,看着手中的几株成熟的乌铃子,他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走吧……”

    天空太阳高悬,如同一个大火炉,炽热的阳光源源不断地从中喷薄而出,洒落大地,似乎要将天地都燃烧起来。在散乱着几百座石屋的平缓大山上,几十个孩子活泼的身影在山间茂密的草地上奔跑跳跃,没有枯燥乏味的学习,也没有凶兽闯入部落的恐惧惊慌,无忧无虑地在蓝天白云之下追逐嬉戏。

    突然,远处天空传来几声悲戚痛苦的禽鸣,正在山顶奔跑的孩子们听到这声音都止住身形。莫凡抬起头来,顿时看到天空上一只羽毛灰白的鹰鸠正追逐着一只黑鸟向他们这边飞来。

    “大家都快点过来聚集在一块,小心别被大鸟抓走。”当看到天空有鸟兽飞来时,莫山神色顿时警惕起来,握紧了手中的骨矛,大声地对其他孩子喊道。

    几十个孩子闻言,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小心翼翼地防备着,迅速向莫山靠拢,同时他们的眼睛都盯着天空禽鸟的举动。

    鹰鸠的眼眸如电,气势勇猛无敌,不时用利爪和锋利的尖喙攻击前方落荒而逃的小黑鸟。而小黑鸟却毫无招架之力,只顾拼命地扇着翅膀夺路飞跑,当灰鹰鸠的利爪落在它的身体上时,黑鸟发出几声凄厉的鸣叫,还有几根沾血的黑色羽毛从高处飘落而下。

    不一会儿,它们便飞到了大山的上空。

    正在这时,鹰鸠发出一声高亢的戾鸣,它陡然用力扇动巨大的灰色翅膀,身形猛地掠到高处,瞬间接近黑鸟,两只利爪如闪电般探出,抓到了小黑鸟的身躯上。

    “唳……”

    高空一声尤其凄厉的禽鸣响起,听着这声音便让人心神发颤,汗毛直立,浑身皮骨发寒。而小黑鸟的身形却是从天上坠落而下,它似乎被鹰爪伤到了翼骨,翅膀再也无力扇动,垂直落在距离孩子们不远处的茂密草地。

    “那只黑鸟从天上掉下来了。”莫凡瞪圆眼睛看着这一切,心里大吃一惊。

    “快,我们过去,别让那只黑鸟逃掉。”莫山看到黑鸟坠落在草地里,挥舞着骨矛,立即激动地叫出声来。

    “快……快!”其他的孩子也是神情兴奋,大声叫道。

    他们迅速跑向黑鸟坠地的草地,四处散开,围追堵截,将草丛里惊慌逃窜、扇动独翅欲要逃跑的黑鸟抓住。

    灰白鹰鸠在高空飞翔,它看到了下方的人族抢走本应属于它的猎物,眼眸里怒火大盛,身形急速俯冲,腹下伸出两只利爪,向着下方的孩子们抓来。

    “那只鹰鸠飞下来了,大家小心啊。”莫凡看到鹰鸠凌空扑击下来,急忙喊道。

    孩子们听到莫凡的提醒,抓到黑鸟的激动心情顿时敛起,心神立即警惕起来,他们迅速聚集在一起,背对背围成一圈,同时都举起手中的武器,眼睛死死盯着飞下来的鹰鸠,小心戒备着,防止被它袭击。

    鹰鸠见孩子们的架势,似乎心有忌惮,在空中与孩子们对峙了十几息后,急速盘旋,扇动灰色的翅膀,冲天而起,向着远处的大山飞去。

    直至鹰鸠的身影消失地无影无踪,再也看不到时,孩子们这才放下戒备,收起武器,全身的肌肉也不再紧绷,心神渐渐放松。

    “太吓人了,大鸟好凶啊。”

    “吓死我了,这只灰鹰鸠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一群孩子朝着鹰鸠飞走的方向望去,他们刚才都感觉非常紧张,担心那只鹰鸠扑击下来,把人抓伤。

    “小黑鸟的翅膀好像折断了。”短暂的停歇后,莫凡走到莫山身边,他仔细地打量着被莫山抓在手里的黑鸟,而后轻声嘀咕道。

    这黑鸟的身躯长一尺,一双翅膀展开两尺有余,浑身的羽毛漆黑如墨,在阳光的照耀下乌黑发亮,只是此时羽毛很凌乱,甚至有些翎羽都折断掉落,血红的肉丝从被鹰爪抓到的伤口露出,挂在乌黑的羽毛上,一只翅膀用力扇动,而另一只翅膀则无力垂落着。

    “小心些,别被它的利爪抓到。”莫宁盯着黑鸟,他很谨慎与细心,开口提醒众人。

    “这只黑鸟怎么办呢?”

    “那我们抓它干什么啊?它的个头这么小,恐怕肉都没有多少。”

    孩子们目光灼灼地盯着肥硕的黑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要不然把它带回部落吧,等它长大了,以后我们说不定就有飞禽了呢,可以让它帮我们从大山中带回猎物,甚至带我们飞上天空。”莫凡看着被莫山抓在手里的黑鸟,扑凌着翅膀,欲要挣脱,如黑宝石般的眸子透出惊慌失措之色,鸣叫亦是哀鸣,似在求饶,听着让人心生怜悯,他的小脸上露出不忍之色。

    听到莫凡的建议,孩子们仔细想了想,片刻他们的眼睛都直冒光,纷纷开口表示赞同。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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