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一）
秋莹拆了在绿溪的老屋，准备翻新重建。
老屋占地250平，之前是两层土木结构的房子，房屋呈“品”字型，带一个80多平的小院子，算起来应该有四十多年了，虽说有些陈阳，但接地气。说实话，要不是为了“种房”大业，她还舍不得拆呢。
她是以水淹房的名义申请重建的，否则根本批不下来。宅基地早就停止审批了，所以能在城市近郊农村有一块宅基地就显得特别金贵，秋莹是托了她婆的福，她不由得心里又一次想起了她婆的好，有点酸酸的。
新屋她请人设计成“炮楼”式，就是不留院子，直桶式的建筑，地皮金贵，她想最大限度地利用。
不过，她设计的思路比一般农村人家还是有些优化。一楼设计成商铺，二至四楼设计成带卫生间的小公寓，方便出租，五楼设计成套房式样，用以自住。之所以这样设计，她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一手是为拆迁作准备，另一手是万一不拆迁，也可以自用。政策的变化，有时真是说不清楚的。
她想起小时候婆家建房，要一个土基一个土基的托，一根木头一根木头地上山砍来，再起梁砌墙铺楼板，建一栋房子基本上就是一代甚至两代人的梦想，不管谁家，起屋建房不掉一层皮，不背一身债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建房就不同了，采用商品砼和新材料，只要有钱，和包工头谈好价格，包工头和小工因为有钱赚干劲十足，主家不用过多操心，省时省力不说房子还建得飞快，双方皆大欢喜，钢钢地利索极了。社会的发展真是日新月异啊!
她家的新房修地基用了半个月，之后几乎是两天一层。因为已经有了风声，政府好像正在着手制定建房“冻结令”，所以他们以只争朝夕时不我待的劲头加快了速度。
两个月后的，一栋五层小楼落成了，加上装修，总共造价在115万，借牛昇的那两张卡里，有100万，另外的是秋莹自己的积蓄，以及陆续分得的征地补偿款。
不过，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在农村，起屋建房那都是大事，望着拔地而起的小楼，她很有成就感。
幸好秋莹动作麻利，她又一次为自己的英明决策和果断杀伐暗自庆幸。
半年后，果不其然，政府出台了“限建令”。一是冻结存量，制止增量。就是凡某年10月15日以前的房子政府予以认可，凡之后的一律不准拆建。二是实行四层三百平米政策。就是农房四层三百平米以内的按拆一还一予以补偿，超出部分折价补偿。秋莹心里暗喜，他家的新房几个前就已竣工，完全符合政策。
因为是“吹糠见米”的好事，大家都闻到了“油香味”，一拆迁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所以后知后觉的村民们疯了样的铤而走险了。他们有的打起了游击战，城管来了停一下，城管一走又开建，有的采用夜袭乘夜施工，有的采用运动战集中抢建……更有甚者，建房不用钢筋，直接用竹子或者木条代替，水泥标号也低，才建好的房子就活摇活甩，别说住了，上楼都战战兢兢。
但是这次政府为了制止盲目突击建房和加层似乎动了真格，各个路口村口设卡堵点，日夜24小时专人轮流看守，流动巡逻，一律不准建材进村，发现一律没收，搞的人心惶惶像防鬼子进村似的，干群关系骤然紧张起来。
弦绷得太紧就容易断，西庄村出事了。
这天上午，因为“制而不止”，绿溪镇召开了干部大会，镇上要求所有领导和干部全部出动，组成工作组分头进村入户宣传和制止“盲建”。
杨副镇长带了一个小组，刚进西庄村，就发现村民刘老四家正在建房。他带人走上前去，疾言厉色道：“刘师，政府三令五申你不知道吗？这风头上你还违建，赶快停工。”
“好的，好的，”刘老四陪着笑脸，赶紧招呼工人们停工，然后走上前去又是递烟又是点火：“镇长，我这就停这就停，呵呵。”
可是他们前脚刚走，刘老四又招呼工人们：“快快快，师傅们，抓紧干，”边说边散了一转烟。
可是这次谁也没料到，杨副他们才走出了半小时，又来了个“回马枪”。
“刘师，你和我们玩躲猫猫吗？这个村是我的包村点，你这是要砸我吃饭的家伙事啊，”声音里明显带了火药味。
“哎呀领导，就停就停”，刘老四故技重演，又上去散烟点火，可是这次这招失灵了。只听杨副命令手下的城管队员：“二队，把他们家施工家伙没收了，”队员们闻声，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你们干什么?土匪吗？”刘老四的儿子刘明冲了出来。杨副镇长扬了扬通告，耐心做起了解释，并再次发了宣传单：“小伙子，你骂谁是土匪啊?这通告上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社区小组也反复作了宣传，不能违建，违者重罚。”刘明年轻气盛哪里肯听，一看城管队员正把他家的建房工具住车上装，急了：“为什么别人能建，我家就不能建?我家可是交过钱的。”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边说边冲上去扯住杨副镇长衣领就是一拳，杨副镇长的鼻梁立时就骨折了……
“敢骂xxx是土匪，还动手打人，反了这是，这样的典型不抓，今后怎么制止违建?”黄镇长听完汇报当时就炸了。下午，黄镇长亲自带队，两辆挖掘机，八十多人临时调集的城管队员浩浩荡荡向西庄村涌去。
刘老四家的房子原先是两层，因为穷，一直没钱加层，现在听到风声才东挪西借了三十万，这不，才建到五层就碰到了这事，要拆他家的房，那是要他家的命啊!
才拆了一层，刘老四家叔伯兄弟媳妇妯娌二十多人手执钢筋锄头铲铲等就冲了上去。开始他们家族人少，很快就有四人被制伏。
正在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打”，村民们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时足足有两三百人抓起棍捧砖头就蜂涌而上……
场面是混乱而惨烈的，城管这边两辆挖掘机被烧毁，队员3人重伤，12人轻伤，黄镇长的头也不知被谁乘混乱砍了一砖头，鲜血四溅；村民2人重伤，8人轻伤。
当晚大批警察出动，拘留了三十几个村民，此事震动了南都。
(二)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秋莹正在医院生孩子，她生了一个男孩。而被拘留的人中，就有她的表弟牛珙。
牛珙从小就淘气，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追漂亮女生用弹弓打坏路灯……打小就没让他父母省心，隔三差五有人上门告状。但是他从小就和秋莹亲，别人的话他谁也不听，就听秋莹的。高中毕业后，勉强考上了一所商学院，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待业在家。
“你得想想办法，把牛珙救出来。”私莹对牛昇说，她很着急。
牛昇正在哄新出生的宝宝，宝宝乳名叫欢欢，学名叫牛丕显，他把牛丕显放到秋莹怀里，灿灿地说道：“我去问问情况吧，这小屁孩也真是，他去凑什么热闹嘛。”
过了几天，事情有了眉目。刘老四扒出了一个贪官，镇上赵坤生被检察院被批捕了。原来，赵坤生是一个转业干部，他转业到镇上后，担任了城管中队长。这小子胆大包天，竟然利用负责制止农村违建的机会，暗底下收起了保护费。那些私自建房的农户，只要每户送他五千元的红包，他们在查违建的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老四家就私下托人送了赵坤生五千元的红包，本指望“种房”大赚一笔，这才倒好，房子被拆不说，父子二人还因聚众斗殴妨碍公务进了拘留所。他们气不过，就把城管中队的赵坤生供了出来。
虽然有立功表现，但刘老四的儿子刘明等四人还是因致人重伤被判了两年，城管中队的赵坤生因受贿80万被判了五年，当然，这是后话。秋莹的表弟只是参与打架，经牛昇努力，牛珙过了几天就被放了出来。
牛珙出了拘留所，第二天就来到秋莹家，他有点难为情地对秋莹说“姐，我错了。”
秋莹责备道：“你呀，不是姐说你，别一天东游西荡净给家里惹事，好歹找个正经工作去做。”牛珙有点委屈：“姐，你不知道，现在大学生满街都是，不是我不愿意去找，好多人都找不到工作。姐，你给我想想办法嘛，可以吗？”
牛珙走后，秋莹找到牛昇：“老公，你看南希国际商城铺面的事，你我都不方便出面，要不就让牛珙去弄?这孩子是学商业管理的，整天闲得甩手，正好找点事让他做做。”
牛昇面有难色：“他行吗？毛毛糙糙的。”秋莹道：“有什么不行的，他只是马前卒，背后不还有你这老帅坐阵嘛。”想了半天，经不住秋莹软磨硬泡，牛昇最后还是同意了：“好吧。”
秋莹叫牛昇老公，也只是私下里叫叫，他们都还没有离婚。
牛昇和雅洁说过离婚的事，秋莹也私下去找过雅洁摊牌，可是出乎意料，经历了上次的事，雅洁反而不闹了，但她坚决不同意离婚，对牛昇和秋莹的事，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闭上了双眼。她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牛昇和秋莹没办法，也只好这样耗着。他们现在有了孩子牛丕显，这对迷情男女就像饮鸩止渴，他们都停不下来了。
南希国际商城的铺面，共七间，每间50平米，是商城里最好的位置，按开盘价3.5万/平米计算价值1225万。牛昇和韩浩私下商量以后，他们合伙上演了一出移花接木偷梁换柱的好戏。
不久，由秋莹的表弟牛珙出面，成立了一家风云建材股份有限公司。按公司章程，牛昇和秋莹的儿子牛丕显占95%的股份，秋莹的表弟牛珙占5%的股份。这小家伙，还不到一岁，就当起了董事长。
然后韩浩以南都置业支付工程材料款等名义，把1225万资金打到了风云建材公司帐户上。这出戏，从帐面上看不出任何毛病，他们自以为这样做，可以满天过海天衣无缝，人不知鬼不晓。
哎，欲海横流，人们就像苍海里们帆影追逐浪花，憧憬着末来。这真是“欲海波涛卷流云，铅华洗净人末识”啊，他们以为这出权钱交易的好戏已经闭幕，可实际上，大戏才刚刚开始呢。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秋莹拆了在绿溪的老屋，准备翻新重建。
老屋占地250平，之前是两层土木结构的房子，房屋呈“品”字型，带一个80多平的小院子，算起来应该有四十多年了，虽说有些陈阳，但接地气。说实话，要不是为了“种房”大业，她还舍不得拆呢。
她是以水淹房的名义申请重建的，否则根本批不下来。宅基地早就停止审批了，所以能在城市近郊农村有一块宅基地就显得特别金贵，秋莹是托了她婆的福，她不由得心里又一次想起了她婆的好，有点酸酸的。
新屋她请人设计成“炮楼”式，就是不留院子，直桶式的建筑，地皮金贵，她想最大限度地利用。
不过，她设计的思路比一般农村人家还是有些优化。一楼设计成商铺，二至四楼设计成带卫生间的小公寓，方便出租，五楼设计成套房式样，用以自住。之所以这样设计，她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一手是为拆迁作准备，另一手是万一不拆迁，也可以自用。政策的变化，有时真是说不清楚的。
她想起小时候婆家建房，要一个土基一个土基的托，一根木头一根木头地上山砍来，再起梁砌墙铺楼板，建一栋房子基本上就是一代甚至两代人的梦想，不管谁家，起屋建房不掉一层皮，不背一身债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建房就不同了，采用商品砼和新材料，只要有钱，和包工头谈好价格，包工头和小工因为有钱赚干劲十足，主家不用过多操心，省时省力不说房子还建得飞快，双方皆大欢喜，钢钢地利索极了。社会的发展真是日新月异啊!
她家的新房修地基用了半个月，之后几乎是两天一层。因为已经有了风声，政府好像正在着手制定建房“冻结令”，所以他们以只争朝夕时不我待的劲头加快了速度。
两个月后的，一栋五层小楼落成了，加上装修，总共造价在115万，借牛昇的那两张卡里，有100万，另外的是秋莹自己的积蓄，以及陆续分得的征地补偿款。
不过，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在农村，起屋建房那都是大事，望着拔地而起的小楼，她很有成就感。
幸好秋莹动作麻利，她又一次为自己的英明决策和果断杀伐暗自庆幸。
半年后，果不其然，政府出台了“限建令”。一是冻结存量，制止增量。就是凡某年10月15日以前的房子政府予以认可，凡之后的一律不准拆建。二是实行四层三百平米政策。就是农房四层三百平米以内的按拆一还一予以补偿，超出部分折价补偿。秋莹心里暗喜，他家的新房几个前就已竣工，完全符合政策。
因为是“吹糠见米”的好事，大家都闻到了“油香味”，一拆迁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所以后知后觉的村民们疯了样的铤而走险了。他们有的打起了游击战，城管来了停一下，城管一走又开建，有的采用夜袭乘夜施工，有的采用运动战集中抢建……更有甚者，建房不用钢筋，直接用竹子或者木条代替，水泥标号也低，才建好的房子就活摇活甩，别说住了，上楼都战战兢兢。
但是这次政府为了制止盲目突击建房和加层似乎动了真格，各个路口村口设卡堵点，日夜24小时专人轮流看守，流动巡逻，一律不准建材进村，发现一律没收，搞的人心惶惶像防鬼子进村似的，干群关系骤然紧张起来。
弦绷得太紧就容易断，西庄村出事了。
这天上午，因为“制而不止”，绿溪镇召开了干部大会，镇上要求所有领导和干部全部出动，组成工作组分头进村入户宣传和制止“盲建”。
杨副镇长带了一个小组，刚进西庄村，就发现村民刘老四家正在建房。他带人走上前去，疾言厉色道：“刘师，政府三令五申你不知道吗？这风头上你还违建，赶快停工。”
“好的，好的，”刘老四陪着笑脸，赶紧招呼工人们停工，然后走上前去又是递烟又是点火：“镇长，我这就停这就停，呵呵。”
可是他们前脚刚走，刘老四又招呼工人们：“快快快，师傅们，抓紧干，”边说边散了一转烟。
可是这次谁也没料到，杨副他们才走出了半小时，又来了个“回马枪”。
“刘师，你和我们玩躲猫猫吗？这个村是我的包村点，你这是要砸我吃饭的家伙事啊，”声音里明显带了火药味。
“哎呀领导，就停就停”，刘老四故技重演，又上去散烟点火，可是这次这招失灵了。只听杨副命令手下的城管队员：“二队，把他们家施工家伙没收了，”队员们闻声，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你们干什么?土匪吗？”刘老四的儿子刘明冲了出来。杨副镇长扬了扬通告，耐心做起了解释，并再次发了宣传单：“小伙子，你骂谁是土匪啊?这通告上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社区小组也反复作了宣传，不能违建，违者重罚。”刘明年轻气盛哪里肯听，一看城管队员正把他家的建房工具住车上装，急了：“为什么别人能建，我家就不能建?我家可是交过钱的。”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边说边冲上去扯住杨副镇长衣领就是一拳，杨副镇长的鼻梁立时就骨折了……
“敢骂xxx是土匪，还动手打人，反了这是，这样的典型不抓，今后怎么制止违建?”黄镇长听完汇报当时就炸了。下午，黄镇长亲自带队，两辆挖掘机，八十多人临时调集的城管队员浩浩荡荡向西庄村涌去。
刘老四家的房子原先是两层，因为穷，一直没钱加层，现在听到风声才东挪西借了三十万，这不，才建到五层就碰到了这事，要拆他家的房，那是要他家的命啊!
才拆了一层，刘老四家叔伯兄弟媳妇妯娌二十多人手执钢筋锄头铲铲等就冲了上去。开始他们家族人少，很快就有四人被制伏。
正在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打”，村民们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时足足有两三百人抓起棍捧砖头就蜂涌而上……
场面是混乱而惨烈的，城管这边两辆挖掘机被烧毁，队员3人重伤，12人轻伤，黄镇长的头也不知被谁乘混乱砍了一砖头，鲜血四溅；村民2人重伤，8人轻伤。
当晚大批警察出动，拘留了三十几个村民，此事震动了南都。
(二)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秋莹正在医院生孩子，她生了一个男孩。而被拘留的人中，就有她的表弟牛珙。
牛珙从小就淘气，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追漂亮女生用弹弓打坏路灯……打小就没让他父母省心，隔三差五有人上门告状。但是他从小就和秋莹亲，别人的话他谁也不听，就听秋莹的。高中毕业后，勉强考上了一所商学院，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待业在家。
“你得想想办法，把牛珙救出来。”私莹对牛昇说，她很着急。
牛昇正在哄新出生的宝宝，宝宝乳名叫欢欢，学名叫牛丕显，他把牛丕显放到秋莹怀里，灿灿地说道：“我去问问情况吧，这小屁孩也真是，他去凑什么热闹嘛。”
过了几天，事情有了眉目。刘老四扒出了一个贪官，镇上赵坤生被检察院被批捕了。原来，赵坤生是一个转业干部，他转业到镇上后，担任了城管中队长。这小子胆大包天，竟然利用负责制止农村违建的机会，暗底下收起了保护费。那些私自建房的农户，只要每户送他五千元的红包，他们在查违建的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老四家就私下托人送了赵坤生五千元的红包，本指望“种房”大赚一笔，这才倒好，房子被拆不说，父子二人还因聚众斗殴妨碍公务进了拘留所。他们气不过，就把城管中队的赵坤生供了出来。
虽然有立功表现，但刘老四的儿子刘明等四人还是因致人重伤被判了两年，城管中队的赵坤生因受贿80万被判了五年，当然，这是后话。秋莹的表弟只是参与打架，经牛昇努力，牛珙过了几天就被放了出来。
牛珙出了拘留所，第二天就来到秋莹家，他有点难为情地对秋莹说“姐，我错了。”
秋莹责备道：“你呀，不是姐说你，别一天东游西荡净给家里惹事，好歹找个正经工作去做。”牛珙有点委屈：“姐，你不知道，现在大学生满街都是，不是我不愿意去找，好多人都找不到工作。姐，你给我想想办法嘛，可以吗？”
牛珙走后，秋莹找到牛昇：“老公，你看南希国际商城铺面的事，你我都不方便出面，要不就让牛珙去弄?这孩子是学商业管理的，整天闲得甩手，正好找点事让他做做。”
牛昇面有难色：“他行吗？毛毛糙糙的。”秋莹道：“有什么不行的，他只是马前卒，背后不还有你这老帅坐阵嘛。”想了半天，经不住秋莹软磨硬泡，牛昇最后还是同意了：“好吧。”
秋莹叫牛昇老公，也只是私下里叫叫，他们都还没有离婚。
牛昇和雅洁说过离婚的事，秋莹也私下去找过雅洁摊牌，可是出乎意料，经历了上次的事，雅洁反而不闹了，但她坚决不同意离婚，对牛昇和秋莹的事，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闭上了双眼。她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牛昇和秋莹没办法，也只好这样耗着。他们现在有了孩子牛丕显，这对迷情男女就像饮鸩止渴，他们都停不下来了。
南希国际商城的铺面，共七间，每间50平米，是商城里最好的位置，按开盘价3.5万/平米计算价值1225万。牛昇和韩浩私下商量以后，他们合伙上演了一出移花接木偷梁换柱的好戏。
不久，由秋莹的表弟牛珙出面，成立了一家风云建材股份有限公司。按公司章程，牛昇和秋莹的儿子牛丕显占95%的股份，秋莹的表弟牛珙占5%的股份。这小家伙，还不到一岁，就当起了董事长。
然后韩浩以南都置业支付工程材料款等名义，把1225万资金打到了风云建材公司帐户上。这出戏，从帐面上看不出任何毛病，他们自以为这样做，可以满天过海天衣无缝，人不知鬼不晓。
哎，欲海横流，人们就像苍海里们帆影追逐浪花，憧憬着末来。这真是“欲海波涛卷流云，铅华洗净人末识”啊，他们以为这出权钱交易的好戏已经闭幕，可实际上，大戏才刚刚开始呢。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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