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这是苏洛第一次半是请求的让顾灿灿做一件事。
顾灿灿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苏洛说：“苏姐，这个电视剧一定要参加吗？关键是剧情太垃圾了。”
“台里很重视这个电视剧，咱们天娱的的高层也很重视。据我所知，专门请来了香江的导演。”
顾灿灿惊讶，然后恍然，现在我们内地对香江那边的影视人很是迷信，总觉得香江那帮人什么都厉害，宁愿花10倍的价钱请他们来拍，也不愿意给内地的导演机会。
“那也不多我一个吧，天娱里签约了那么多选手，也要给人家机会嘛。”
顾灿灿还是不想去拍这个电视剧。
虽然在疯狂的石头里她的角色是不讨喜的龙套，但是这部电影是可以载入史册的优秀电影。
至于这个超级女声电视剧，顾灿灿听都没听过，估计也是扑街货，出演这个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何况剧情这么狗血。
苏洛叹气：“可是负责这个剧的副台长点名让你主演。”
“HAT？”顾灿灿睁大眼睛：“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副台长吃饱撑的吗，这个还点名让我演？难道，想潜规则？”
苏洛无语的指了指顾灿灿，你想的可真多啊。
“想什么呢，你长得最漂亮，人气也最高，当然是让你当主角。”
顾灿灿撇撇嘴，就算是主角，也不想参加雷剧啊。
“灿灿，听话，你参演了对你好处很多的，对你在公司的地位很有好处。而且我已经和剧组提出，你的角色不会出现亲热戏。”
靠，这是必须的，吻戏船戏想都不要想。
最终苏洛还是说服了顾灿灿出演，毕竟这是湖南电视台很看重的一部电视剧，也是天娱艺人参演最多的一次，暗地里其实也涉及到了咖位之争。
顾灿灿和天娱签约三年，毕竟还在天娱旗下，而且平时苏洛对她也确实不错，顾灿灿也不好太过于驳苏洛的面子。
就当去体验，去感受一下拍电视剧是什么样子吧，看看一个剧组如何运转。
剧组成员都聚齐了。
顾灿灿惊愕的发现贾奶亮居然也有参演，而且扮演的正是男一号郑玉泰。
此时的贾奶亮唇红齿白，正是俊俏的小生一枚。
可惜如此英俊的奶油小生爱上的是一匹野马。
贾奶亮总觉得顾灿灿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她总是偷偷的看自己两眼。
眼神当然不是爱慕，而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光芒。
什么意思？
既然决定出演，顾灿灿其实是真的要认真对待的。
顾灿灿没有学过表演，只是在剧组筹备完毕的这段日子，匆匆的被苏洛安排着参加了几次表演培训班。
临阵磨枪。
不过通过几次的上课，顾灿灿还是学到了一些表演上的知识。
况且这个电视剧很来就是讲超女比赛的事，所以不太担心顾灿灿表演捉鸡。
还有好多位超女也参加了呢。
一群菜鸡互啄，顾灿灿觉得她不敢说是演技好的，但在这帮超女们之中，肯定也是比较好的。
期间还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周必畅拒绝了电视剧的拍摄。
她的人气在超女之中也是前几名的，剧组希望周必畅出演女三号，结果周必畅态度非常坚决的拒绝了。
她坚持认为自己只是一名歌手，哪怕是和她的经纪人翻脸了，她也没有妥协。
周必畅的对音乐的纯粹让顾灿灿很是欣赏，只不过她自己做不到。
最终超级女声电视剧所有的演员确定下来，由顾灿灿扮演女主李惠恩，贾奶亮扮演男主郑玉泰，李响扮演男二宋天孙，陈西贝扮演女二凌雪娇，李玉春扮演成朗等等等等。
有的人顾灿灿比较熟悉，有的人就比较陌生了。
听说这部电视剧中所有的女性角色都是由天娱的签约艺人出演的。
顾灿灿才发现天娱居然有这么多的艺人，她都从来没有听说过。
也没见到天娱去扶持推广人家。
难怪后世那么多的艺人和天娱毁约，典型的多拿多占，毁人不倦。
这部剧的导演叫王字鸣，湖南电视台从香江请过来的，是个油腻的中年人。
长相倒是蛮和善的，一张圆圆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
不过排场大的吓人。
身为导演，居然带着三个副导演，还有六个助理，他们居然有十个人。
住的地方必须是五星级宾馆。
进出车接车送。
湖南电视台居然都一一满足，连着他带来的那九个人，也都是非常殷勤客客气气的接待着。
在片场的时候，他虽然不骂人，也不怎么发脾气，看上去笑呵呵的，但那种骨子里轻视内地人的态度，谁都能感觉出来。
不只是王字鸣，连他带来的副导演和助理都是趾高气昂的。
顾灿灿看着这帮香江来的大爷，心里非常不爽。
第一天拍摄，场景是顾灿灿在清晨的僻静的小树林中练歌，被李玉春扮演的成朗遇到。
此时是12月的冬天，温度虽然是在零上，但已经接近零度，人说话的时候口中都能喷出白色的哈气。
但剧情中的时节，是夏天。
为了防止口中有哈气，顾灿灿开拍之前，嘴里含了一块冰块。
看到一切准备就绪，顾灿灿吐掉口中的冰块，脱去外面厚厚的羽绒服，上身只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蝙蝠短袖，站在规定的位置。
一名副导演大声喊道：“第X景第X场，ACTION!”
顾灿灿竭力表现的正常，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开口轻声的唱起歌。
另一个方向，李玉春穿着白色的衬衣，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顾灿灿。
冷，真他么冷啊。
一阵微风吹过，顾灿灿感觉整个人都要冻僵了，胳膊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她脸色如常，表情没有变化，依然保持着愉快的神情唱着歌，歌声如常。
“咔！OK!”
副导演喊道。
江美樱第一时间跑过去，拿着羽绒服裹住顾灿灿，然后赶紧递过去一杯热水，见顾灿灿双手都在羽绒服里，干脆递到顾灿灿的嘴边。
顾灿灿打着哆嗦紧紧裹住羽绒服，低头喝了两口热水，才觉得好点。
再看不远处的李红玉春，差不多也是这个状态。
拍戏嘛，冬天拍夏天的戏，夏天拍冬天的戏，大冬天跳到水里等等等等，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吃这碗饭，就要受这份罪。
对于这种比较恶劣的拍摄条件，顾灿灿毫无怨言。
王字鸣看看刚才拍摄的内容，刚才那段顾灿灿和李玉春表现的还算正常，表现出来的画面还算有美感。
“鸣哥，这个女孩还真系挺好样啊。”刚才指挥拍摄副导演笑嘻嘻的对王字鸣说，眼神扫过裹着大羽绒服的顾灿灿，眼中闪过一道炽热的光芒。
王字鸣抬眼也看了眼顾灿灿，漠然的说：“扬仔，唔好乱来，毕竟这系喺大陆。”
“点会。”这个被王字鸣称作扬仔的年轻人嘴上说着不会，偷偷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一天的拍摄结束了。
王字鸣表现的非常佛系，到点就停止拍摄，收工回酒店。
湖南电视台将香江来的导演和助理们安排在华天酒店，并且也对演员们也大方了一把，一同安排在了华天。
经过一天的拍摄可把顾灿灿冻的够呛，从拍摄地到酒店这一路都没有缓过来，直到酒店房间里泡个了热水澡，喝了半杯红酒暖身，才算是又活了过来。
换上一身厚厚的衣服，顾灿灿出去吃完饭。
这一天的表演，有的地方顾灿灿自己都觉得表现的挺一般的，但是导演都让她轻松的过了，NG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导演是在体恤我大冬天拍夏天的戏，所以要求放得很低？”顾灿灿心里默默的想。
不想了，先去找江美樱一起吃晚饭。
和江美樱在酒店之中吃过晚饭，顾灿灿本打算去找其他的超女演员们聊聊天，结果在走廊之中遇到了王字鸣带来的三个副导演之一。
他是一个青年人，看上去最多不超过三十岁，脸型消瘦，有几分像余文乐，也是一眉清目秀一表人才。
正是今天的执行导演。
“你好，顾灿灿。”他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和顾灿灿打招呼。
对方态度和善，顾灿灿也不是那种没有礼貌的人，她笑着回复：“晚上好啊。”
说完就想和他擦肩而过。
“等下先。”对方喊住顾灿灿。
顾灿灿扭头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对方脸上露出痞痞的笑容，慢慢说道：“顾灿灿，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杨。”
他努力的说着普通话，顾灿灿倒是听懂了。
张杨，这个名字就很张杨，顾灿灿心里无聊的想着，微微一笑说：“你好，有事吗？”
“哦，是这样，”张杨右手幅度较小的上下摇晃着，仿佛挥舞着手臂能增加自己话里的说服力：“顾灿灿，今天你的表演，有的地方有些问题的，我觉得，你的演技有的地方需要提高。”
结束拍摄之后顾灿灿一直也在琢磨自己的演技问题。和疯狂的石头不同，在石头里她一共就那么几个镜头，而且都是不需要演技的。但在这部电视剧里，她是妥妥的女一号，这是女主番，她占有的镜头贯穿整部剧的始终。
经过今天的拍摄，顾灿灿发现了演戏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先不说艰苦的外部环境，表演的时候要努力代入进剧情角色的情绪，要在镜头前表现的自然，要记住长长的台词，要配合和自己搭戏的人，这里面的学问真是太深了。
她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并不满意，演戏这种事情，如果一个人有点追求的话，都是觉得自己的水平还需要不停的提高，顾灿灿也是如此，此刻听张杨这么一说，有些急切的问：“张先生，我哪里表现的有问题？”
上钩了，张杨心中暗喜，脸上不动声色的说：“你是新人，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不如去我房间，我给你辅导辅导，我参加过《无间道》、《杨门虎将》等电影电视剧的拍摄，有十年的执导经验。你是一个很有灵性的小演员，我认为你将来的成就不次于我们张曼玉的，只要有人能正确的执导你，我看好你！”
难为你拼命地用蹩脚的普通话讲了这么长一段话。
顾灿灿心中升起一丝警惕之心，不过他的话中有一点吸引到了她。
“你是《无间道》的导演？”顾灿灿根本不信。
《无间道》的导演是刘伟强麦兆辉好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张杨微笑着说：“我当然不是导演，不过我真的参与了拍摄，是助理导演。我知道很多刘得华梁超伟拍摄电影时候的趣事，有没有兴趣听听？”
大陆的女孩子们，很少有不对刘得华梁超伟感兴趣的，张杨相信他这么一说，顾灿灿肯定会乖乖的上钩。
结果顾灿灿不上当，礼貌且疏远的说：“呵呵，不用了，有时间再说吧。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顾灿灿头也不回的走开。
张杨一时间呆住，刚才明明顾灿灿很感兴趣的，怎么说走就走。
“哎。”
他看着顾灿灿高挑的背影，不甘心就让顾灿灿这么走了，居然紧走几步追上顾灿灿，一把抓住顾灿灿的胳膊。
顾灿灿正在朝前走，没想到张杨居然敢追来拉住她，被拽了一个趔趄。
愤怒的挥胳膊甩开张杨，顾灿灿怒声说：“你干什么！？”
“靓女，我冇别嘅意思，兼埋喝个咖啡聊倾偈嘛，你唔定晒咱们可以去楼下嘅咖啡屋呀。”
情急之下，张杨嘴里冒出一句粤语。
顾灿灿根本没有管他说什么，冷冷的看着张杨：“你有病吧，我告诉你这里是内地，别他么给你点阳光就灿烂。”
张杨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表情轻佻：“呦，仲系个辣妹，小北妹，揾你系老子睇起你，别给脸唔好脸。”
整句顾灿灿听不太懂，但也知道不是好话，那句“北妹”是带有讽刺意味的话，这几个香江人整天搞特殊，或明或暗的嘲笑他们内地人，顾灿灿早就憋着一肚子怒火。
此时张杨搭讪不成就出口成脏，顾灿灿瞬间怒火高涨，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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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灿灿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苏洛说：“苏姐，这个电视剧一定要参加吗？关键是剧情太垃圾了。”
“台里很重视这个电视剧，咱们天娱的的高层也很重视。据我所知，专门请来了香江的导演。”
顾灿灿惊讶，然后恍然，现在我们内地对香江那边的影视人很是迷信，总觉得香江那帮人什么都厉害，宁愿花10倍的价钱请他们来拍，也不愿意给内地的导演机会。
“那也不多我一个吧，天娱里签约了那么多选手，也要给人家机会嘛。”
顾灿灿还是不想去拍这个电视剧。
虽然在疯狂的石头里她的角色是不讨喜的龙套，但是这部电影是可以载入史册的优秀电影。
至于这个超级女声电视剧，顾灿灿听都没听过，估计也是扑街货，出演这个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何况剧情这么狗血。
苏洛叹气：“可是负责这个剧的副台长点名让你主演。”
“HAT？”顾灿灿睁大眼睛：“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副台长吃饱撑的吗，这个还点名让我演？难道，想潜规则？”
苏洛无语的指了指顾灿灿，你想的可真多啊。
“想什么呢，你长得最漂亮，人气也最高，当然是让你当主角。”
顾灿灿撇撇嘴，就算是主角，也不想参加雷剧啊。
“灿灿，听话，你参演了对你好处很多的，对你在公司的地位很有好处。而且我已经和剧组提出，你的角色不会出现亲热戏。”
靠，这是必须的，吻戏船戏想都不要想。
最终苏洛还是说服了顾灿灿出演，毕竟这是湖南电视台很看重的一部电视剧，也是天娱艺人参演最多的一次，暗地里其实也涉及到了咖位之争。
顾灿灿和天娱签约三年，毕竟还在天娱旗下，而且平时苏洛对她也确实不错，顾灿灿也不好太过于驳苏洛的面子。
就当去体验，去感受一下拍电视剧是什么样子吧，看看一个剧组如何运转。
剧组成员都聚齐了。
顾灿灿惊愕的发现贾奶亮居然也有参演，而且扮演的正是男一号郑玉泰。
此时的贾奶亮唇红齿白，正是俊俏的小生一枚。
可惜如此英俊的奶油小生爱上的是一匹野马。
贾奶亮总觉得顾灿灿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她总是偷偷的看自己两眼。
眼神当然不是爱慕，而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光芒。
什么意思？
既然决定出演，顾灿灿其实是真的要认真对待的。
顾灿灿没有学过表演，只是在剧组筹备完毕的这段日子，匆匆的被苏洛安排着参加了几次表演培训班。
临阵磨枪。
不过通过几次的上课，顾灿灿还是学到了一些表演上的知识。
况且这个电视剧很来就是讲超女比赛的事，所以不太担心顾灿灿表演捉鸡。
还有好多位超女也参加了呢。
一群菜鸡互啄，顾灿灿觉得她不敢说是演技好的，但在这帮超女们之中，肯定也是比较好的。
期间还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周必畅拒绝了电视剧的拍摄。
她的人气在超女之中也是前几名的，剧组希望周必畅出演女三号，结果周必畅态度非常坚决的拒绝了。
她坚持认为自己只是一名歌手，哪怕是和她的经纪人翻脸了，她也没有妥协。
周必畅的对音乐的纯粹让顾灿灿很是欣赏，只不过她自己做不到。
最终超级女声电视剧所有的演员确定下来，由顾灿灿扮演女主李惠恩，贾奶亮扮演男主郑玉泰，李响扮演男二宋天孙，陈西贝扮演女二凌雪娇，李玉春扮演成朗等等等等。
有的人顾灿灿比较熟悉，有的人就比较陌生了。
听说这部电视剧中所有的女性角色都是由天娱的签约艺人出演的。
顾灿灿才发现天娱居然有这么多的艺人，她都从来没有听说过。
也没见到天娱去扶持推广人家。
难怪后世那么多的艺人和天娱毁约，典型的多拿多占，毁人不倦。
这部剧的导演叫王字鸣，湖南电视台从香江请过来的，是个油腻的中年人。
长相倒是蛮和善的，一张圆圆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
不过排场大的吓人。
身为导演，居然带着三个副导演，还有六个助理，他们居然有十个人。
住的地方必须是五星级宾馆。
进出车接车送。
湖南电视台居然都一一满足，连着他带来的那九个人，也都是非常殷勤客客气气的接待着。
在片场的时候，他虽然不骂人，也不怎么发脾气，看上去笑呵呵的，但那种骨子里轻视内地人的态度，谁都能感觉出来。
不只是王字鸣，连他带来的副导演和助理都是趾高气昂的。
顾灿灿看着这帮香江来的大爷，心里非常不爽。
第一天拍摄，场景是顾灿灿在清晨的僻静的小树林中练歌，被李玉春扮演的成朗遇到。
此时是12月的冬天，温度虽然是在零上，但已经接近零度，人说话的时候口中都能喷出白色的哈气。
但剧情中的时节，是夏天。
为了防止口中有哈气，顾灿灿开拍之前，嘴里含了一块冰块。
看到一切准备就绪，顾灿灿吐掉口中的冰块，脱去外面厚厚的羽绒服，上身只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蝙蝠短袖，站在规定的位置。
一名副导演大声喊道：“第X景第X场，ACTION!”
顾灿灿竭力表现的正常，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开口轻声的唱起歌。
另一个方向，李玉春穿着白色的衬衣，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顾灿灿。
冷，真他么冷啊。
一阵微风吹过，顾灿灿感觉整个人都要冻僵了，胳膊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她脸色如常，表情没有变化，依然保持着愉快的神情唱着歌，歌声如常。
“咔！OK!”
副导演喊道。
江美樱第一时间跑过去，拿着羽绒服裹住顾灿灿，然后赶紧递过去一杯热水，见顾灿灿双手都在羽绒服里，干脆递到顾灿灿的嘴边。
顾灿灿打着哆嗦紧紧裹住羽绒服，低头喝了两口热水，才觉得好点。
再看不远处的李红玉春，差不多也是这个状态。
拍戏嘛，冬天拍夏天的戏，夏天拍冬天的戏，大冬天跳到水里等等等等，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吃这碗饭，就要受这份罪。
对于这种比较恶劣的拍摄条件，顾灿灿毫无怨言。
王字鸣看看刚才拍摄的内容，刚才那段顾灿灿和李玉春表现的还算正常，表现出来的画面还算有美感。
“鸣哥，这个女孩还真系挺好样啊。”刚才指挥拍摄副导演笑嘻嘻的对王字鸣说，眼神扫过裹着大羽绒服的顾灿灿，眼中闪过一道炽热的光芒。
王字鸣抬眼也看了眼顾灿灿，漠然的说：“扬仔，唔好乱来，毕竟这系喺大陆。”
“点会。”这个被王字鸣称作扬仔的年轻人嘴上说着不会，偷偷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一天的拍摄结束了。
王字鸣表现的非常佛系，到点就停止拍摄，收工回酒店。
湖南电视台将香江来的导演和助理们安排在华天酒店，并且也对演员们也大方了一把，一同安排在了华天。
经过一天的拍摄可把顾灿灿冻的够呛，从拍摄地到酒店这一路都没有缓过来，直到酒店房间里泡个了热水澡，喝了半杯红酒暖身，才算是又活了过来。
换上一身厚厚的衣服，顾灿灿出去吃完饭。
这一天的表演，有的地方顾灿灿自己都觉得表现的挺一般的，但是导演都让她轻松的过了，NG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导演是在体恤我大冬天拍夏天的戏，所以要求放得很低？”顾灿灿心里默默的想。
不想了，先去找江美樱一起吃晚饭。
和江美樱在酒店之中吃过晚饭，顾灿灿本打算去找其他的超女演员们聊聊天，结果在走廊之中遇到了王字鸣带来的三个副导演之一。
他是一个青年人，看上去最多不超过三十岁，脸型消瘦，有几分像余文乐，也是一眉清目秀一表人才。
正是今天的执行导演。
“你好，顾灿灿。”他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和顾灿灿打招呼。
对方态度和善，顾灿灿也不是那种没有礼貌的人，她笑着回复：“晚上好啊。”
说完就想和他擦肩而过。
“等下先。”对方喊住顾灿灿。
顾灿灿扭头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对方脸上露出痞痞的笑容，慢慢说道：“顾灿灿，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杨。”
他努力的说着普通话，顾灿灿倒是听懂了。
张杨，这个名字就很张杨，顾灿灿心里无聊的想着，微微一笑说：“你好，有事吗？”
“哦，是这样，”张杨右手幅度较小的上下摇晃着，仿佛挥舞着手臂能增加自己话里的说服力：“顾灿灿，今天你的表演，有的地方有些问题的，我觉得，你的演技有的地方需要提高。”
结束拍摄之后顾灿灿一直也在琢磨自己的演技问题。和疯狂的石头不同，在石头里她一共就那么几个镜头，而且都是不需要演技的。但在这部电视剧里，她是妥妥的女一号，这是女主番，她占有的镜头贯穿整部剧的始终。
经过今天的拍摄，顾灿灿发现了演戏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先不说艰苦的外部环境，表演的时候要努力代入进剧情角色的情绪，要在镜头前表现的自然，要记住长长的台词，要配合和自己搭戏的人，这里面的学问真是太深了。
她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并不满意，演戏这种事情，如果一个人有点追求的话，都是觉得自己的水平还需要不停的提高，顾灿灿也是如此，此刻听张杨这么一说，有些急切的问：“张先生，我哪里表现的有问题？”
上钩了，张杨心中暗喜，脸上不动声色的说：“你是新人，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不如去我房间，我给你辅导辅导，我参加过《无间道》、《杨门虎将》等电影电视剧的拍摄，有十年的执导经验。你是一个很有灵性的小演员，我认为你将来的成就不次于我们张曼玉的，只要有人能正确的执导你，我看好你！”
难为你拼命地用蹩脚的普通话讲了这么长一段话。
顾灿灿心中升起一丝警惕之心，不过他的话中有一点吸引到了她。
“你是《无间道》的导演？”顾灿灿根本不信。
《无间道》的导演是刘伟强麦兆辉好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张杨微笑着说：“我当然不是导演，不过我真的参与了拍摄，是助理导演。我知道很多刘得华梁超伟拍摄电影时候的趣事，有没有兴趣听听？”
大陆的女孩子们，很少有不对刘得华梁超伟感兴趣的，张杨相信他这么一说，顾灿灿肯定会乖乖的上钩。
结果顾灿灿不上当，礼貌且疏远的说：“呵呵，不用了，有时间再说吧。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顾灿灿头也不回的走开。
张杨一时间呆住，刚才明明顾灿灿很感兴趣的，怎么说走就走。
“哎。”
他看着顾灿灿高挑的背影，不甘心就让顾灿灿这么走了，居然紧走几步追上顾灿灿，一把抓住顾灿灿的胳膊。
顾灿灿正在朝前走，没想到张杨居然敢追来拉住她，被拽了一个趔趄。
愤怒的挥胳膊甩开张杨，顾灿灿怒声说：“你干什么！？”
“靓女，我冇别嘅意思，兼埋喝个咖啡聊倾偈嘛，你唔定晒咱们可以去楼下嘅咖啡屋呀。”
情急之下，张杨嘴里冒出一句粤语。
顾灿灿根本没有管他说什么，冷冷的看着张杨：“你有病吧，我告诉你这里是内地，别他么给你点阳光就灿烂。”
张杨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表情轻佻：“呦，仲系个辣妹，小北妹，揾你系老子睇起你，别给脸唔好脸。”
整句顾灿灿听不太懂，但也知道不是好话，那句“北妹”是带有讽刺意味的话，这几个香江人整天搞特殊，或明或暗的嘲笑他们内地人，顾灿灿早就憋着一肚子怒火。
此时张杨搭讪不成就出口成脏，顾灿灿瞬间怒火高涨，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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