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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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在成个京城都喜气洋洋之中,徐府的小年是在死气成成中度过的。徐府的主子们除了身怀有孕的元公主,其他的人都在徐凝慧的院子里等着,等她好,或者坏。

    许老先生被徐大老爷从许府里请到期颐院,才看了一眼床上的徐凝慧,便对着徐老夫人问道,“那颗药呢,还在等什么,怎么不给她用!”

    徐老夫人又是一阵痛哭,连着张氏,王氏,几个姑娘都是哭声不断!

    “药,给了老大媳妇用了!”徐老太爷满脸愁容的说道,“当时老大媳妇难产,慧丫头为了让老大媳妇活下来,不得已用了那药!”

    “你,你!哎!”许先生重重的叹了口气,“那药只有一粒!先用山参吊着,看能不能好转!看她的造化了!”

    许老先生连箱子都不打开,脉都不用摸,就给徐凝慧下了诊断!

    “天哪,这是要我的命啊!”徐老夫人声嘶力竭的跪在地上朝天喊道,“拿我的命去,拿我的命去!她还那么小,她还小!老天爷,这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张氏抽噎不止,瘫软在徐大老爷怀里,“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的,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她却是个好女儿!是我的错啊,她身子不好,都在为我打算,我恨啊!”

    屋子里的大大小小的女人们俱是泪流不止,徐老太爷闭了闭发涩的眼睛,耳边喧嚣的心酸,对着屋子里的爷们才说道,“将夫人和姑娘们扶到外间去!”

    爷们才开始将女眷们带走,王氏抹了眼泪后对着徐二爷摇摇头。然后看着面色沉重的徐老太爷说道,“父亲,母亲和大嫂不成,儿媳撑得住。当年若是没有惠儿救了珠儿,珠儿也不会长这么大了!为了这份好,儿媳撑得住!”

    徐老太爷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好,你叫人选了合适的山参来,熬汤也好,嘴含着也好,快去!”

    王氏带走了下人急急地离开了。

    许老先生一直待徐凝慧的书房中与徐老太爷商议用药的事情,可说来说去就是没药可用,除了人参吊着,旁的药要么药性太烈,只怕一剂药下去,还没救命,先要了命!要么就是药性不足,无济于事!

    床上的徐凝慧脸色越发的青黄,玉竹和几个丫头一直守着她,怕她冻着换了好几次汤婆子,吴妈妈和吕嬷嬷一直握着徐凝慧的手,仔细的摸着脆弱的脉搏。

    王氏的参汤熬好之后,吴妈妈喂了一勺,见徐凝慧嘴角都流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吕嬷嬷看了一眼,将碗拿了过来,一勺一勺的喂到徐凝慧的嘴里。

    徐府众人都等着期颐院的消息,日光西斜,院子里又点燃了烛火,徐老夫人熬不住就睡在了徐凝慧的软榻之上,后半夜,渐渐睡着。

    半睡半醒之间,徐老夫人身上的被子滑落,有人替她捡起来,徐老夫人被动作惊醒,抬头看去,是徐凝慧笑语盈盈的看着自己。

    “惠儿,你醒了?”徐老夫人惊喜的看着她。

    徐凝慧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然后挣脱了她的手,就往外去,徐老夫人下意识的知道不好,天色没有亮,她连忙将不远处的徐凝慧抓住,不让他离开,饶是徐凝慧怎么挣扎,徐老夫人就是不许!

    然后又进来一个人,徐老夫人知道她是来帮徐凝慧的,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可是那人还是来给徐凝慧帮忙,正在焦急之间,耳边就听到了念经的声音!徐老夫人心里的恐惧随着日渐强盛的声音而减弱,于是手里的动作也大了起来,将来人推出了门外去,将徐凝慧劝回了床上,于是就醒了。

    “阿弥陀佛!”了悟大师念了一句佛语,“老夫人醒了!”

    “方才······”徐老夫人依旧糊涂。

    “祖母,您梦魇了,怎么都叫不醒!”徐凝玥拧了干净的细棉布给徐老夫人擦汗。

    “我梦到,”她正说着,于是朝床上看去,徐凝慧依旧人事不醒的躺在床上,看了看众人,大家神色如常心里也就安稳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徐老太爷听见说话声,从外间进来,对着了悟行了一礼。“已经为大师准备了早膳,先去用饭吧!”

    “不急这会儿,小姑娘想要醒过来,时候未到!”了悟半合着眼说道,“徐老太爷,客人已上门,您该去招待了!”

    说话间,便见常贵进来,在徐老太爷耳边说了几句,徐老太爷道了声告罪,便离开了。二百年响着了悟的那句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太爷也该为着小姑娘积一积德!’

    期间许老先生又进来为徐凝慧把了脉象,虽然还是不醒,但要比昨日好些了!”

    徐老太爷再过来的时候,徐老夫人看着他,他朝徐老夫人点了点头。了悟依旧在徐凝慧的床边念着佛经,或许是徐凝慧面色好些,或许是了悟大师的生硬充满了叫人安心的魅力,众人虽说着急,却是平稳许多。

    徐凝慧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半下午的时候,她的床被吴妈妈安放在了礼窗边不远的地方。冬日的阳光透出宣纸糊锅的窗户上如娇羞的姑娘,亭亭的落在了徐凝慧的手边。她伸出手去抓住,暖暖的,是生命的滋味!

    最先发现她醒来的是俆凝珠,她肿着眼睛来给徐凝慧换汤婆子,对上那双如古井深幽的眸子,俆凝珠愣了愣,“莫非我也做梦了?”

    徐凝慧叫她依旧傻乎乎的模样,笑了笑,声音嘶哑的问她。“珠儿,吴妈妈不肯给你点心吃吗,怎么哭了?”

    “哇·······”,徐凝慧不问也好,一问她,俆凝珠就大声的哭了,“四姐醒了,四姐醒了!”

    众人听见她的哭声之后,连忙赶来然后看到徐凝慧虚虚的笑了笑,这两日心里的担心和焦急都有了宣泄的去处,女眷们都说怎么怎么好,儿郎们倒是笑了。

    送走了大家,徐老夫人留在期颐院中,喂着徐凝慧参汤喝。

    徐凝慧精神萎靡,不过几口就不想喝了。“我怎么醒了?”

    “傻孩子!”徐老夫人听他问的不伦不类的,“可以吓着我们了,还叫满院子的丫头婆子不许来报,你这是要阿奶的命啊!”

    徐凝慧眼光淡了淡,“阿奶,我身子我最清楚!没了那粒药丸,想要活过来,谈何容易,瞒着倒好,或生或死,惠儿都不怕的!只是,若是一直病着,,只会让阿奶和母亲都为难!”

    徐老夫人顿了顿,心口犯疼!吕嬷嬷这个时候进来,“老夫人,四姑娘,要不要传饭了?”又对着徐凝慧说,“今日炖了姑娘最喜欢的红米粥,炖的糯糯的,姑娘可要吃点?”

    徐凝慧才醒来,又吃了药喝参汤,怎么可能有胃口,刚想要摇摇头。徐老夫人便说,“叫了五丫头过来,陪着咱们一起吃!”然后又用小时候哄徐凝慧的口气说道,“好歹吃一点,这两日除了参汤,你什么都没吃!乖,吃了再睡,阿奶陪着你!”

    “好!”徐凝慧笑了,然后点点头。

    第二日一早,徐老夫人被管事的婆子缠住了,徐凝慧叫了玉竹几个在床前将她这两日的情形问了问,等丫头们说完,便点了点头。

    “去忙吧!”徐凝慧说道,然后便裹了被子睡了下去。她这两日其实还是有些感觉的,她记得自己最后是走到了徐府的大门口,朦脓中听见有人在叫她,她刚想应答,便看到了常贵叔亲自送了宁侯爷和宁世子出来,便停了下来,听见宁侯爷在问她的病情,常贵叔摇摇头。宁侯爷叹息了一声,宁世子倒是朝她这个方向看了看,然后说了一句,“那个丫头心狠,命大!只怕没那么容易死!”

    这句话到叫她心里生出无限的怨怼,她何尝不愿意做父母身边的还女儿,做祖父,祖母承欢膝下的娇娇女!皇长孙的死,叫她几日没有睡好,那个孩子不过是和五郎一样的年纪,可是却因为她的谋算而没了命,纵有再多的借口,都填补不了心里的愧疚!可是她没办法,母亲躺在血泊之中,她抱着几两重的六郎,恨呐,恨的咬牙切齿!六郎连哭声都弱弱的,若是没了母亲,将来该怎么活!于是她不顾门口有人的叫喊声,转身回了院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必须活着,为自己而活!

    或许是心中的怨恨都借了这次病发出来,徐凝慧恢复的很快。

    了悟大师拿了佛经到徐凝慧院子里来,彼时徐凝慧刚好下床活动。

    “小姑娘!”了悟慢悠悠的喊着。

    徐凝慧在甘松的搀扶下,刚刚坐到了软榻上,喘息不已。看了大师一眼,又看了看甘松。甘松会意请了了悟上座,又叫了丫头上茶。

    “去吧,我同大师说会儿话!”徐凝慧对着甘松说道。

    甘松将她安顿好,亲自给二人上了茶,便将房门关好。

    “大师尝尝,是四公主从宫里赏出来的茶叶,水,是京郊的山泉水!”徐凝慧对着了悟说道。

    了悟端了来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唇齿留香!不过老和尚倒是喝惯了清净寺中的苦茶,这样的好茶倒是糟蹋了!”

    “大师能吃出这茶的好处来,便是这茶的幸事!放在我这里倒是糟蹋了,大师不放带了去,也算对得住茶农的一番辛苦!”徐凝慧笑了笑。

    “算了,已是红尘外的人,何必在牵扯红尘内的事情!”了悟的脸庞的冉冉升起的水雾中有些看不清。

    “红尘内,红尘外,不过都是吃五谷杂粮的人,人都是逃不开七情六欲的!”徐凝慧淡淡的说道,“不过大师没有去认亲,倒是叫我意外!”

    “在接到你的信之后,我知道后,就了了一桩心事!”了悟脸上倒是真的浮起了慈悲为怀的笑意来。

    徐凝慧看的分明,那是在清净寺主持和一众老和尚脸上才看到的。“大师放下了?”

    “佛曰,一念成佛,一年成魔!倒是与小姑娘你十分贴合!”

    “大师这是在怪我一直捏着大师的软肋叫大师为难?”徐凝慧含笑道,“我在感知自己命不久矣之时,便将大师所知所惑俱一一告知,还以为大师慈悲为怀,不会与我这垂髫幼子计较!”

    “哈哈,”了悟难得笑了笑,覆又面色凝重的问道,“你明知自己的命来之不易,为何还要造杀孽?”

    “心中有恨!”许久之后,徐凝慧喃喃道,“再者,那孩子非我的过错,是在也怪不到我身上!”

    “旁人如何想,我不知道,但是若是你真的不介意,为何重病缠身!”了悟字字珠玑,“心是最诚实的,它会将你的好与坏,欢喜与哀愁都记着!我来之前便算了一卦,你的命格今日算是定格,另外,徐老太爷将一位与宁世子模样极似年轻公子交给我,要我带上山去!”

    日光霁霁,院子里的雪被婆子扫走,小丫头们在廊下说着话,吴妈妈在门口问甘松的话,一切都很好。

    “他愿意?”徐凝慧问道。

    “谈不上愿意与否,我有心度他成佛,远离尘世叨扰!”了悟的声音在徐凝慧的耳边响起。

    “大师,他是不是与我有关系!”

    “从前或许,今后还要看你们的造化!”说完这句话,了悟大师就离开了期颐院,回了京郊的清凉寺。

    玉竹见她自了悟大师走后老是沉默不语,想了想于是将这些日子积压的事情都说了一些。

    徐凝慧叹了口气,往事如何,都不能再被提及,便忘了就是!

    “棉花的事情被爆出来,只怕今年这个年关四皇子一派的日子不好过!”徐凝慧接过玉竹递来的汤婆子放在身边,“只是,朝廷二十就封笔,这几日,四皇子府动静如何?”

    “知道姑娘要问,早早的就交了小丫头们出去打探消息了!”玉竹将徐凝慧盖子身上的蚕丝被掖了掖边。“京城周围的棉花被抢购一空,连咱们那个小铺子四皇子的人都来买了大半去!对了在昨日,吴叔说存货已经卖完了,吴福将账本子理了出来,姑娘可是狠狠的赚了一笔呢!”

    “这是好事,明日咱们就早早的将打赏发下去!”徐凝慧含了笑意,“只是刘贵妃的母家六安候虽说在外征战,是有不少进项,可是六安候一向不喜四皇子张扬,甚少贴补,也不知道四皇子的钱财哪里来的?”

    “经姑娘这么一提,婢子这才想起来!这么多的棉花,还是在高价的时候买的,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才买的到!”玉竹才通算数于是低着头细细的算着,然后粗粗的得出个数字。“姑娘,这么多的银子,哪来的啊?”

    “是啊,那么多的银子,怎么来的?”徐凝慧也问道,“这个问题自然是有人替咱们想的!”

    又有小丫头进来,给徐凝慧摘了新鲜的梅花,“姑娘,今年的梅花开得很好,婢子特意摘了来给姑娘看!”

    “好,”徐凝慧叫了她那了瓶子装起来,“去玩吧,晚些时候让那个妈妈给你们做些吃的,日头越来越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了!”

    “是!”凉秋欢欢喜喜的答应了,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姑娘就是爱惯着他们!”玉竹将梅花放好,回道徐凝慧身边说道。

    “看他们就和五姑娘一样的年纪,总是要心软些!”徐凝慧笑道,“今日五姑娘在做什么,往常这个时候早就过来了!”

    “五爷缠了五姑娘要到府外去玩,二夫人叫了二爷陪着他们出府去了!”玉竹回道,“姑娘,中午想吃什么?老夫人今早将您爱吃的菌子和鱼都送了些来!”

    “都好,嘴里没味道,吃什么都是一样的!”徐凝慧说道,“我记得大夫人很是喜欢吃菌子,你给她送些去!”

    “是!”玉竹应着,然后想起什么来,“咱们安排在小院子里的人传来消息,那位主有些不舒服,问了也不说话,只是偏爱吃席酸甜之物,时不时的犯困!”

    “知道了,将这个消息透给大夫人和大姑娘知道,看他们怎么处置吧!”徐凝慧说道,然后想起了在家庙的徐凝婉,“二姑娘这些日子如何了?”

    “因着姑娘您病了,大家都把二姑娘忘了,倒是李姨娘偷偷的去看过几次!不过看守的嬷嬷说,她知道姑娘病了倒是在私下欢喜好久,可是明着倒是在为姑娘祈福!”玉竹撇了撇嘴。

    “小人而已,不用在乎的!”徐凝慧淡淡的说道,“等开年之后,老太爷是要一并处置的!不过,我看了李姨娘的模样倒是哟写奇怪!咱们徐家的儿女模样都是不差,李姨娘也是别有韵味的美人,怎么二姐姐看着只是清秀而已,而且与兄弟姐妹都不像!”

    “姑娘这么一说,倒是真的!”玉竹恍然道,“莫不是李家祖上的缘故,听说李家祖上是匪徒出身,向来相由心生,模样肯定好不到那里去!”

    “大约吧!”徐凝慧笑了笑。

    年关将近,徐凝慧终于在三十这日被吴妈妈裹成粽子出门了。

    宴席被徐老夫人摆在了园子里的暖阁中,徐凝慧到的时候,大家都在了。

    “祖父,阿奶,父亲,母亲,二叔,二婶,老师,惠儿迟了!”说着笨拙的行礼,然后自嘲道,“出个门,院子里的被子都叫我穿了出来了!”

    众人看玉竹与流月一起为她解披风的,甘松在一旁拿衣服,眼看着衣服被堵着有半人告了,不禁笑了笑。

    “四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说笑话呢”三姑娘笑道,又对着身边伺候的丫头说道,“快去,帮着四姑娘拿衣服,暖阁里的碳烧的旺,别叫四姑娘累着!”

    大家都是一笑,徐凝慧解了披风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徐拉夫人身边去。徐老夫人拉着她问着话,她都说好,然后又隔得远远的看了看醒着的徐六郎,问了奶娘他的近况,得知安好就放心的坐到了俆凝珠身边去了。

    徐老太爷说了关于今年来的一些事情,说出了对来年的期望,然后就开始吃饭。

    徐凝慧不过动了几筷子便与姐妹们说话。徐承松突然说道,“四妹与谢二公子谢琰认识?昨日他在给我的书信中还问起四妹呢?”

    “谢二哥?”徐凝慧问道,然后想起那位温文尔雅的公子,“见过一两次,大概是听了流言,碍着和四哥的关系关系一句罢了!”

    “四弟同谢二公子的关系很好?”正在给徐五郎夹菜的徐二郎随口问道。

    徐承松握住筷子的手,紧了紧。“我与谢二公子都在京郊书院一起读书,我时常去问谢二老爷问题,久而久之倒是与谢二公子熟稔了些!谢二公子所学渊博,我倒是时常想谢二公子请教!”

    “也是,谢二公子性子好,只是待人有些腼腆,你与他相交倒是好事!”徐承杉说道,“快吃饭,才都凉了!”

    桌子上的人都不是笨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完饭后,沈先生说园子里的景色很好,于是徐老太爷带了爷们道园子里说话,论诗。老夫人带着女眷们在屋子里烤火,徐凝慧挨着徐老夫人,听着俆凝珠说着京城里的趣事。

    下午的时候,徐老太爷,徐大老爷,徐二老爷以及徐承楠都换了朝服,到宫中守岁!

    徐凝慧看着萧明姒的大肚子,有些担心。“嫂嫂眼看就要临盆,大哥能不能不去?”

    “守岁是朝廷的大事,况且府医说公主还有些时日才会临盆!”徐大老爷听徐凝慧这样是,“再说了,公主不方便,元朗才更应该去的!”

    徐凝慧低了头,“是!”

    晚上是要守岁的,徐老夫人早早的将夜宵准备好了,有叫了吕嬷嬷准备了许多的碳和鲜肉,叫了姑娘们烤肉吃!

    俆凝珠最是喜欢这一项活动的,她晚饭特意少吃了些。“四姐,你来烤,你烤的最是好吃了!”

    坐在徐老夫人身边的徐凝慧听她说话,朝她看去,只见她笑的像只讨好的小猫,手上递来烤肉用的筷子,不由得笑了笑。

    快到子时的时候,徐凝慧挨不住困意,于是在一众姐妹中开始打点头,众人都知道她身子还没好全,于是叫了丫头将她看着!

    萧明姒看徐凝慧因方才闹得欢,脱了衣服,想着站起来给她找见衣服披上,一时身边的人又都在忙。于是百年站了起来,不料先前吃烤肉的时候地上积了好些油渍,她哟个不慎,便要滑到,好在被拿了衣服过来的玉竹看到了。

    在萧明姒要摔倒的时候,玉竹情急之下将给徐凝慧的衣服丢到了萧明姒的脚下,才制止了萧明姒的滑到,不过到底是月份大了,萧明姒闪到了腰,不由得挨不住突然席卷而来的痛意,喊出了声。

    说话的众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姐妹几个停了说话,走到萧明姒身边去看,老夫人知道不好,连忙叫了人将她送回了宜居院。

    “去,将公主胎动的消息传进宫,这个时候大哥他们应该在宫里祭拜好了!”徐凝慧当机立断,“阿奶,留常妈妈在这里看着才是!”

    徐老夫人点点头,然后说道,“常妈妈守着这里,吕嬷嬷叫了稳婆和大夫到宜居院等着!抬轿子的婆子怎么还不来!”

    徐凝慧看着着急不已,被流月传好了衣服后,跟着众人到了宜居院内。

    大夫看过后说道,“公主受了惊吓,情绪紧张,腹中的胎儿怕是要早产了!”

    “赶紧开方子!”徐老夫人说道,然后亲自守在嘉永共组床前安慰她,张氏看着这模样,一时半会儿的只怕生不下来。

    “玥儿,你看着六郎和四丫头,你们几个都在外面等着!”张氏难得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来。

    徐凝慧看了看呼痛的萧明姒,无奈的跟着离开了内室。

    半个时辰后,徐承楠出现在了宜居院门口,听着萧明姒的声音,心如刀绞。

    “大哥,别急!”徐凝慧最先发现他的回来,“祖母和母亲,二婶都在里面守着!”

    徐承楠点点头,在外间站着,对着里面的萧明姒说话。“嘉永,我回来了,我就在门口的!”

    里面的声音突然顿了顿,然后见到了吕嬷嬷出来,“大爷,您别出声,叫公主心里越发的难受!”

    众人低着头偷偷的笑,然后见了吕嬷嬷道小厨房找了些汤进去。

    “大哥,祖父和爹呢?”徐凝慧见他一直痴痴的看着木门,随着萧明姒的呼喊声,他越发的紧张,于是出声打扰他。

    “喔,在后面,我知道消息以后,就同父皇告了假,骑着马跑回来的!”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徐凝慧一直盯着内室的门。

    众人见他这样,倒是十分怀疑,若是嘉永公主再喊得惨些,只怕徐承楠会闯进去。

    “大哥,走走走,咱们到书房去,嫂嫂生孩子,你站在门口是在太不成样子了。不如咱们到书房给孩子起名字!”

    徐承杉说道,大家也都劝着,于是徐承楠在众人的推搡之下进了书房。

    俆凝珠吃了太多的烤肉,有些发干,徐凝慧见她这这,就叫玉竹给她找些喝的来,正说着,雪柳端了参汤出来。

    “雪柳,嫂嫂如何了?”徐凝慧叫住了她问道。

    于是雪柳就折道回来,“稳婆说着呢吗也得天亮以后了,老夫人说,若是姑娘们困了,便先回院子歇着!”

    “回去也是睡不着,不如再这里守着嫂嫂,心里安稳些!”徐凝娉说道。

    “雪柳,我太渴了,你去帮我找些汤来吧!”俆凝珠见他们说话说个不停,心里不便焦急。

    “小厨房等闲是进不去的!若是五姑娘不嫌弃,这碗参汤公主没动,还温着!”雪柳就将参汤端到了俆凝珠面前。

    “我说呢,怎么玉竹回不来呢!”俆凝珠笑了笑,“我是渴极了!”于是就将参汤端了过来,真准备喝的时候,顿住了,又闻了闻,看向徐凝慧。

    徐凝慧被她看得心里不安,端了她手里的参汤,闻了闻,喝了一口,随即吐了出来。“参汤里面加了什么?”

    “没有什么就是鸡肉和老参熬制的!”雪柳白了脸色,“四姑娘,可还是有什么不好?”

    “玉竹,你讲着汤,端给吕嬷嬷尝一尝!”徐凝慧看了徐凝玥一眼,“雪柳你去叫大爷他们过来!”

    两个丫头走开了,才对姐妹几个说,“参汤里面有花的味道,还夹着着点点腥臭!”

    “三妹你看着六郎,我去找常贵叔过来!”说着就将熟睡的徐承棠给了徐凝娉抱着,自己出了院子。

    不一会儿,徐承楠大步过来,“四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徐凝慧点点头,“只等大夫的判断了!”说着就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了徐承楠,“大哥,大夫明明说了,嫂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的!我担心,今日又是除夕,明日是初一,这样的大日子!”

    徐承楠是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徐凝慧话里的意思,“大日子?”

    正在说话间,屋子里的下人都被请出来了,徐老夫人脸色低的能出水,“元朗,你将他们都看管起来,出了你们,屋子里便是郑嬷嬷,吕嬷嬷,他们守着,旁的人都不许进来!”

    兄妹几个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都沉默了。

    不一会儿,徐老太爷,徐大老爷和徐二老爷都进来了,徐凝玥跟在身后。

    “里面的情况如何?”徐老太爷问道。

    “吕嬷嬷和郑嬷嬷在帮嫂嫂看着饿,祖母和母亲在里面,大夫在开药!”徐凝慧简单的说了几句。

    “好,常贵,你将人都看管起来,叫了长荣一起查问!”徐老太爷说道,“你们几个同我去书房等消息!”

    徐凝慧和徐家的儿郎都进了徐承楠的书房。

    “慧丫头,你今日为何叫住了元朗进宫?”徐老太爷坐下后立即问道。

    “因为今日最容易出乱子!”徐凝慧不卑不亢的回答,“嫂嫂身份特殊,四皇子一派现在被棉花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太子一派升平和乐,最是下手的好时候!”

    众人沉默不语,徐大老爷一直看着她,“先坐着,你还没好全!”

    “是,爹!”徐凝慧笑了笑,于是坐在了徐承松的身边。

    “便是如此,你只需叫了老夫人他们提防就是,为何要留下元朗?”徐老太爷并没有因为徐凝慧的说法就放过她。

    “到底是大哥的长子,怎么任何人都比不上他给嫂嫂的勇气!”徐凝慧缓声道,“在再者,祖父不也知道了吗,在大哥走后,只怕有不长眼的人,给徐家上眼药呢!”

    徐老太爷点了点头,“暖阁的周围可有发现什么?”

    “常妈妈还在查,不过当时慌乱,要是有心遮掩,未必查得出来!”徐凝慧说道,“不过,若不是珠儿贪嘴吃多了烤肉,口渴,只怕还没有发现夹了料的参汤!”

    “好,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对徐府下手!”徐老太爷含笑道,“真真是好谋算啊!”

    “父亲,您心中可有怀疑的人?”徐大老爷问道,“究竟是谁想要给徐家添堵!”

    “大哥,只怕不止添堵这么简单!”徐二老爷说道,“嘉永公主这胎,父亲的官职,你还没有正式的上朝,几个儿郎今年的出息!只怕是有人眼红,想要咱们全家的命了!”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是有过这样的例子的,前朝的时候,皇上的爱女在中秋产子,结果难产,母子具亡,皇上震怒,杀了驸马一家为公众股殉葬!

    “左不过就那几个人,咱们府上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没点钱财,心力是进不来的!”徐承杉凉凉的说道,“只是,这招太狠!恐怕就是出自那位爷的主意!”

    “说起来,也只有他不显水,不露水的混着!”徐凝慧笑了笑,“如今正是好时候呢!”

    “有了人选,就不怕事大了!”徐老太爷说了一句后,居遣散了大家。

    终于在初一的辰时,萧明姒挣扎着将徐家下一辈的长子生了出来,吕嬷嬷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围了上去,徐凝慧发现徐老太爷出去了。

    “祖父,开局了?”徐凝慧走到院子里看花的徐老太爷身边去。

    “开局了!”徐老太爷点点头,“又是不安稳的时候!”

    “祖父,京里,南楚,整个天下什么时候又安稳过,不是夹缝里求生存!”徐凝慧笑了笑,“嫂嫂在大年初一,为徐家生了长子,为皇上添了外孙,这是好兆头呢!”

    “恩,”徐老太爷点点头,“叫吕嬷嬷派了人去各府报喜!”

    “是!”徐凝慧说道,“只怕是有些人要气的跳脚了!”

    “也不见得,只怕还有后招的!”徐老太爷面色凝重的说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是长子?”

    “祖父还记得大哥成亲那日,惠儿做的梦吗!”徐凝慧伸手抓了一把雪在手里,晶亮的白雪在徐凝慧手中没有半点融化的迹象,“惠儿手里抱着的就是元朗啊!”

    “你是说?”徐老太爷当然知道那个梦境,“府里还有后招?”

    “有棋子不用不是他的作风,况且四皇子不见得就是手忙脚乱,若是被他知道了。搅浑水,也是腾的出手的!”徐凝慧将手里的雪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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