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白海四期生。
当女生开口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两个男生脸色马上变了。
“莫鳞你疯了吗！这是不能说出来的事情，你难道忘了明江的感染是因什么而起的么……”
一人直接跑了上来，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后拽，小声地在她耳边呵斥。
又有另一个男生连忙跑到了常风的面前，对着他深深鞠了个躬。
这个男生慌张地说道：“将军，还请您不要见怪！莫鳞她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绝不是我们三个有意要冒犯！”
常风看见他低下的身子，听着他说出的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世人皆知，军方一直怀疑这两起生化泄漏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人为的事件，其始作俑者就是白海自己。
军方已经在对白海进行调查和清算，秘密批捕了大量相关人员。
然而面对这一情况，白海没有做出解释，反而选择以高层人员和研究所的集体失踪作为答复，变相地坐实了这一猜测，向所有人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眼下白海与军方的关系可以说是势同水火，他们这些被留下来的白海学生虽然受到征召，要去替军方服务，可哪里敢四处宣扬自己老东家的好啊？
也只有莫鳞她这样天生受不得一丝脾气的小姑娘，才敢这般的口无遮拦，三人从昨天到达检查站以来，就不知道因为莫鳞的这张嘴吃了多少的亏。
拦下这群明显有军务在身的士兵也是莫鳞发出的指示，虽然莫鳞说的的确是事实，那些化学药剂毒性极强，使用后很可能对当地的生态环境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但是，根本没有必要在军人面前宣称自己是白海学生啊，还是以这样趾高气扬的态度。
眼前的男生体型本就瘦弱，这时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他的脸颊上淌下了冷汗，生怕常风下一句话说出口，就是要指示在场的士兵把他们所有人给抓起来。
然而莫鳞似乎没有意识到场面的窘迫，仍然在不依不饶地喊叫。
“放手！我又没说错什么！”
“我们本来就是白海的学生，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别人瞧不起白海，你们就想藏着掖着，算什么狗屁道理，以前还口口声声以白海为荣，你们两个分明就是饭桶。”
无奈被一个男生挟住了脖子，莫鳞挣不开身，她想咬那人的手，却直接啃上了厚厚的防化服，郁闷得不行，只得胡乱地踢着腿。
“莫鳞你少说两句吧，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可这是不能乱讲的话呀，刚刚就是因为你在检查站里随随便便提起这些，我们才跟别人起了争执，才会跑出来的啊……”
站在常风面前的男生有些委婉地回了她一句，而后又很紧张地转回头看着常风，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您不要管她说的话，她在谁面前都这样……”
“没事，小女孩脾气，以前见得多了。”常风并不以为意。
说这个叫莫鳞的小姑娘没什么社会经验也好，是蛮横任性也罢，常风倒不是不能理解，甚至他还记得在高中里跟秦钰谈恋爱时，秦钰也有着一模一样的德性。
毕竟常风是亲身体会过的人，作为一个出身极其显赫的“二世子”，秦钰当年的猖狂可要比眼前的小姑娘凶狠多了。
男生见常风似乎并没有生气，稍稍放心了一些，但仍还是忐忑。
常风见状招了招手，说道：“你们三个都过来一下。”
两个男生相视一眼后，鼓足了勇气，才一起带着莫鳞走了上来。
“你们都是白海的学生？”常风问道。
两个男生还没来得及反应，莫鳞就已经朗声应了出来。
“没错，我们三个都是白海的学生，并且还是同一个导师门下的弟子。”
“那你们的导师是谁呢？”常风看着莫鳞，笑了笑。
“报告将军……是赵许明教授。”
先前在常风面前鞠躬道歉的男生弱弱地回了一声，再不敢让莫鳞先开口了。
常风的眉头皱了皱，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是个什么人，只是觉得相当耳熟，仿佛电视新闻上常有听闻。
在身旁，陆剑川很快递上了一块战术板，单兵电脑上已经读入了军方的内部数据，有关赵许明这个人，所有的已知信息都清楚地呈现在了面前。
“原来是他……”
赵许明，博士生导师，身份是白海的专职教授，现任白海本部第三学院院长，与其兄长赵晨明二人并称为“赵氏兄弟”，在科研领域颇有建树，是人类基因组研究的绝对权威。
作为白海高层的关键人物之一，自刘开阳被扣押后，赵许明跟其它众多的白海教授一样同时失去了讯息，完全不知所踪。
常风很快就把全部的信息浏览了一遍，又把战术板递还给陆剑川。
他倒是没想到眼前三个学生的导师居然会是这样一号人物，如此说来，如果能够从他们身上挖取线索，说不定还可以顺藤摸瓜，对那些白海高层的去向探知一二……
“喂，我问你，知道我们的老师去哪了吗？”
常风刚刚打起如意算盘，还没来得及对他们进行询问，莫鳞反而先开口了。
“赵许明？我不清楚噢……”
“实际上我们也在找他，本来还说想问你的，不过看起来你也不知道。难道你们导师在失踪前就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消息么，这样看起来，你们在导师心里的地位好像并没有那么高啊？”常风耸了耸肩，玩味地一笑。
听到这样的嘲讽，莫鳞不满地瞪了一眼常风，有些气愤地说道：“谁说的？我们导师当然是有给我们留下过消息的……”
“莫鳞！”发现她还在口无遮拦，那两个男生慌忙又想要冲上来。
但常风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两个男生立马就如芒刺在背，不敢动弹了。
他们突然意识常风身旁那个警备员的注意力已经全都放在了他们身上，如果这时他们敢轻举妄动，难保这个军人不会做什么……
“怕什么，告诉他们又怎么样！这些家伙明显是瞧不起人。”
莫鳞还以为是身后的两个师弟被自己的气场给震慑到了，手一挥，便继续冲着常风说话。
“赵老师前天夜里给我们留了一封信，信里提到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让我们三个这段时间都不用找他，下次老师自己会来联系我们的。还吩咐我们，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加入军方，尽可能替军方工作，虽然并不明白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老师说这样会安全些，不至于有危险。”
莫鳞说完后，非常得意地看了一眼常风，小巧的马尾辫甩了甩。
“你们老师倒是个明眼人……看起来还是挺关心你们的。”
“不过，这是用书信留言的吗，那这封信现在在哪里呢？”
常风注视着她的眼睛，看起来很是好奇。
“对啊，就是书信。老师亲手写的字迹我可不会认错，当然没有造假，至于那封信，它现在就在我的……咦，等等……”
莫鳞下意识地去接常风的话茬，然而她很快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下一秒莫鳞看着常风，声音抬高了一度，质问道：“你刚刚是在套我的话？”
“对啊，不过已经套完了。”常风笑了笑说道。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那封书信在哪了吗，这真的很重要，或许有机会找到失踪的那些人，你也肯定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对吧？”
本以为会是个很简单的过程，然而听到常风这样说，莫鳞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口回绝了常风的提议，她的眼中露出了丝丝的敌意。
“想都别想。你们肯定会逮捕我的老师。”
“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你的老师跟别人制造出了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带来了难以预估的破坏，他们理应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全部的责任。军人虽不是警察，但伸张正义、惩罚恶行也是义不容辞，更何况，我们确实在保护平民。”
常风的身高足足压过莫鳞二十公分，他直视着她的眼睛。
莫鳞并不怕他，透过圆形镜片的眼神里流露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亦没有退缩。
良久后，莫鳞才偏过了头，颇有不快地说道：“老师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也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为什么非要去抓老师他们。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要抓他们，老师们才会选择消失的吗？换作是我，有人要针对我，我也不敢随随便便出现。”
“针对你的老师？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
常风被这神奇的反问给惊到了，有些嘲弄地笑了笑。
“不就是生化泄漏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是都可以摆平吗。”
这时，常风身旁的陆剑川脸色已经变得愈发阴郁。
他参加过一所镇压事件，亲眼目睹了那些射杀友军和平民的状况，当时的惨烈和悲壮，而今被这个不明事理的小姑娘三言两语地说成“理所当然”，心中的愤懑之情不言而喻。
陆剑川刚想要出声教训一通，常风拦住了他。
常风淡淡地问道：“那你怎么解释那些违背人道和伦理的隐秘实验，这些事情难道都没有过错吗？”
说出这句话的语气没有一丝过激情绪，因为他很想了解一下，白海的人到底怎么看待这一系列的事件。
“科研无罪，如果它危害到了别人，那只是碰巧有人拿它做了坏事。就像你们这些当兵的手里拿的这种化学药剂一样，这些药剂就是白海生产出来的东西，你们自己也没见得有多高明，如果不是我们阻拦，这座山都会彻底毁了，你们根本没资格指责别人……”
“至于我……我始终相信，所有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是你们的小题大做，才让一切的局面变得不可收拾。”
莫鳞给出了诚实而坦率的回答，因为她确实是一直这么想的。
“小题大做，意外。”
常风轻声念叨着这两个词，神情微微变得有些嘲讽，他说道：“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说辞……但有一句话我很想问你——你真的见过感染区里发生的事情吗？任何时候，不论是谁犯了错，都必须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你们学生或许可以把生活中的种种归咎于意外，可以活得很轻松。但是……我们不能，我们做不到。我们哪怕是抱着犯错的风险，有时都不得不做出一个决断，去争取去努力。因为我们的每一个决断背后很可能关乎千百万人的性命。”
“他们接受的命令是我参与决定，并最终下达的，使用剧毒的化学药剂迅速清除整片丘陵，开辟出一条宽达五百米的隔离带，防止丧尸通过复杂的山林地形逃出封锁圈。我就是这条指示的最高负责人，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你的面前。”
这是莫鳞没有想到的回答，她没有再开口说话。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当女生开口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两个男生脸色马上变了。
“莫鳞你疯了吗！这是不能说出来的事情，你难道忘了明江的感染是因什么而起的么……”
一人直接跑了上来，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后拽，小声地在她耳边呵斥。
又有另一个男生连忙跑到了常风的面前，对着他深深鞠了个躬。
这个男生慌张地说道：“将军，还请您不要见怪！莫鳞她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绝不是我们三个有意要冒犯！”
常风看见他低下的身子，听着他说出的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世人皆知，军方一直怀疑这两起生化泄漏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人为的事件，其始作俑者就是白海自己。
军方已经在对白海进行调查和清算，秘密批捕了大量相关人员。
然而面对这一情况，白海没有做出解释，反而选择以高层人员和研究所的集体失踪作为答复，变相地坐实了这一猜测，向所有人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眼下白海与军方的关系可以说是势同水火，他们这些被留下来的白海学生虽然受到征召，要去替军方服务，可哪里敢四处宣扬自己老东家的好啊？
也只有莫鳞她这样天生受不得一丝脾气的小姑娘，才敢这般的口无遮拦，三人从昨天到达检查站以来，就不知道因为莫鳞的这张嘴吃了多少的亏。
拦下这群明显有军务在身的士兵也是莫鳞发出的指示，虽然莫鳞说的的确是事实，那些化学药剂毒性极强，使用后很可能对当地的生态环境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但是，根本没有必要在军人面前宣称自己是白海学生啊，还是以这样趾高气扬的态度。
眼前的男生体型本就瘦弱，这时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他的脸颊上淌下了冷汗，生怕常风下一句话说出口，就是要指示在场的士兵把他们所有人给抓起来。
然而莫鳞似乎没有意识到场面的窘迫，仍然在不依不饶地喊叫。
“放手！我又没说错什么！”
“我们本来就是白海的学生，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别人瞧不起白海，你们就想藏着掖着，算什么狗屁道理，以前还口口声声以白海为荣，你们两个分明就是饭桶。”
无奈被一个男生挟住了脖子，莫鳞挣不开身，她想咬那人的手，却直接啃上了厚厚的防化服，郁闷得不行，只得胡乱地踢着腿。
“莫鳞你少说两句吧，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可这是不能乱讲的话呀，刚刚就是因为你在检查站里随随便便提起这些，我们才跟别人起了争执，才会跑出来的啊……”
站在常风面前的男生有些委婉地回了她一句，而后又很紧张地转回头看着常风，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您不要管她说的话，她在谁面前都这样……”
“没事，小女孩脾气，以前见得多了。”常风并不以为意。
说这个叫莫鳞的小姑娘没什么社会经验也好，是蛮横任性也罢，常风倒不是不能理解，甚至他还记得在高中里跟秦钰谈恋爱时，秦钰也有着一模一样的德性。
毕竟常风是亲身体会过的人，作为一个出身极其显赫的“二世子”，秦钰当年的猖狂可要比眼前的小姑娘凶狠多了。
男生见常风似乎并没有生气，稍稍放心了一些，但仍还是忐忑。
常风见状招了招手，说道：“你们三个都过来一下。”
两个男生相视一眼后，鼓足了勇气，才一起带着莫鳞走了上来。
“你们都是白海的学生？”常风问道。
两个男生还没来得及反应，莫鳞就已经朗声应了出来。
“没错，我们三个都是白海的学生，并且还是同一个导师门下的弟子。”
“那你们的导师是谁呢？”常风看着莫鳞，笑了笑。
“报告将军……是赵许明教授。”
先前在常风面前鞠躬道歉的男生弱弱地回了一声，再不敢让莫鳞先开口了。
常风的眉头皱了皱，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是个什么人，只是觉得相当耳熟，仿佛电视新闻上常有听闻。
在身旁，陆剑川很快递上了一块战术板，单兵电脑上已经读入了军方的内部数据，有关赵许明这个人，所有的已知信息都清楚地呈现在了面前。
“原来是他……”
赵许明，博士生导师，身份是白海的专职教授，现任白海本部第三学院院长，与其兄长赵晨明二人并称为“赵氏兄弟”，在科研领域颇有建树，是人类基因组研究的绝对权威。
作为白海高层的关键人物之一，自刘开阳被扣押后，赵许明跟其它众多的白海教授一样同时失去了讯息，完全不知所踪。
常风很快就把全部的信息浏览了一遍，又把战术板递还给陆剑川。
他倒是没想到眼前三个学生的导师居然会是这样一号人物，如此说来，如果能够从他们身上挖取线索，说不定还可以顺藤摸瓜，对那些白海高层的去向探知一二……
“喂，我问你，知道我们的老师去哪了吗？”
常风刚刚打起如意算盘，还没来得及对他们进行询问，莫鳞反而先开口了。
“赵许明？我不清楚噢……”
“实际上我们也在找他，本来还说想问你的，不过看起来你也不知道。难道你们导师在失踪前就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消息么，这样看起来，你们在导师心里的地位好像并没有那么高啊？”常风耸了耸肩，玩味地一笑。
听到这样的嘲讽，莫鳞不满地瞪了一眼常风，有些气愤地说道：“谁说的？我们导师当然是有给我们留下过消息的……”
“莫鳞！”发现她还在口无遮拦，那两个男生慌忙又想要冲上来。
但常风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两个男生立马就如芒刺在背，不敢动弹了。
他们突然意识常风身旁那个警备员的注意力已经全都放在了他们身上，如果这时他们敢轻举妄动，难保这个军人不会做什么……
“怕什么，告诉他们又怎么样！这些家伙明显是瞧不起人。”
莫鳞还以为是身后的两个师弟被自己的气场给震慑到了，手一挥，便继续冲着常风说话。
“赵老师前天夜里给我们留了一封信，信里提到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让我们三个这段时间都不用找他，下次老师自己会来联系我们的。还吩咐我们，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加入军方，尽可能替军方工作，虽然并不明白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老师说这样会安全些，不至于有危险。”
莫鳞说完后，非常得意地看了一眼常风，小巧的马尾辫甩了甩。
“你们老师倒是个明眼人……看起来还是挺关心你们的。”
“不过，这是用书信留言的吗，那这封信现在在哪里呢？”
常风注视着她的眼睛，看起来很是好奇。
“对啊，就是书信。老师亲手写的字迹我可不会认错，当然没有造假，至于那封信，它现在就在我的……咦，等等……”
莫鳞下意识地去接常风的话茬，然而她很快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下一秒莫鳞看着常风，声音抬高了一度，质问道：“你刚刚是在套我的话？”
“对啊，不过已经套完了。”常风笑了笑说道。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那封书信在哪了吗，这真的很重要，或许有机会找到失踪的那些人，你也肯定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对吧？”
本以为会是个很简单的过程，然而听到常风这样说，莫鳞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口回绝了常风的提议，她的眼中露出了丝丝的敌意。
“想都别想。你们肯定会逮捕我的老师。”
“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你的老师跟别人制造出了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带来了难以预估的破坏，他们理应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全部的责任。军人虽不是警察，但伸张正义、惩罚恶行也是义不容辞，更何况，我们确实在保护平民。”
常风的身高足足压过莫鳞二十公分，他直视着她的眼睛。
莫鳞并不怕他，透过圆形镜片的眼神里流露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亦没有退缩。
良久后，莫鳞才偏过了头，颇有不快地说道：“老师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也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为什么非要去抓老师他们。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要抓他们，老师们才会选择消失的吗？换作是我，有人要针对我，我也不敢随随便便出现。”
“针对你的老师？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
常风被这神奇的反问给惊到了，有些嘲弄地笑了笑。
“不就是生化泄漏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是都可以摆平吗。”
这时，常风身旁的陆剑川脸色已经变得愈发阴郁。
他参加过一所镇压事件，亲眼目睹了那些射杀友军和平民的状况，当时的惨烈和悲壮，而今被这个不明事理的小姑娘三言两语地说成“理所当然”，心中的愤懑之情不言而喻。
陆剑川刚想要出声教训一通，常风拦住了他。
常风淡淡地问道：“那你怎么解释那些违背人道和伦理的隐秘实验，这些事情难道都没有过错吗？”
说出这句话的语气没有一丝过激情绪，因为他很想了解一下，白海的人到底怎么看待这一系列的事件。
“科研无罪，如果它危害到了别人，那只是碰巧有人拿它做了坏事。就像你们这些当兵的手里拿的这种化学药剂一样，这些药剂就是白海生产出来的东西，你们自己也没见得有多高明，如果不是我们阻拦，这座山都会彻底毁了，你们根本没资格指责别人……”
“至于我……我始终相信，所有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是你们的小题大做，才让一切的局面变得不可收拾。”
莫鳞给出了诚实而坦率的回答，因为她确实是一直这么想的。
“小题大做，意外。”
常风轻声念叨着这两个词，神情微微变得有些嘲讽，他说道：“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说辞……但有一句话我很想问你——你真的见过感染区里发生的事情吗？任何时候，不论是谁犯了错，都必须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你们学生或许可以把生活中的种种归咎于意外，可以活得很轻松。但是……我们不能，我们做不到。我们哪怕是抱着犯错的风险，有时都不得不做出一个决断，去争取去努力。因为我们的每一个决断背后很可能关乎千百万人的性命。”
“他们接受的命令是我参与决定，并最终下达的，使用剧毒的化学药剂迅速清除整片丘陵，开辟出一条宽达五百米的隔离带，防止丧尸通过复杂的山林地形逃出封锁圈。我就是这条指示的最高负责人，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你的面前。”
这是莫鳞没有想到的回答，她没有再开口说话。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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