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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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一“弹指”是多少时间?佛经言:一刹那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须臾,三十须臾为一天一夜(24小时)。如此计算,一弹指的时间相当于5秒钟左右。

    自古才子爱佳人,佳人恋才子,他们之间就像磁石的两极,碰到一起总是会相互吸引,发生一些美丽的故事。

    在中国历史上不乏这样的佳话:如春秋时期“乘龙快婿”典故的萧史与弄玉;西汉时期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南北朝时期“破镜重圆”典故的徐德言与乐昌公主……

    李轻愁第一次见到龙三公主颜玲真容,顿时便惊为天人,千年不动的道心都有随之波动的迹象,所以有那么一“弹指”的失神也在所难免。

    连孔圣都说“食色,性也”!连古圣人在美人面前都不一定能保持矜持,何况是李轻愁这种提倡真性情的浪漫主义诗人呢?

    李轻愁觉得自己尘封千年的心门仿佛被一股力量强力推开,从外面透入了阳光和空气,沉寂的心湖之中也随之荡起层层涟漪。

    “嗯……李先生,我家……姐姐好看吗?”柔儿实在看不下去李轻愁那种呆如木鸡的样子,轻咳一声道。

    “啊……好看!在下的家乡有一句话叫‘九天仙女下凡尘’,但都不足以形容颜姑娘天下无双的美貌!”李轻愁下意识地道,但忽然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这才略微尴尬地拱了拱手道:“是在下失礼了!”

    颜玲本来担心柔儿的话语会让李轻愁下不来台,没想到李轻愁不仅不恼还对自己的美貌不遗余力地赞美,这很贴合他诗歌之中处处真性情流露的性格。

    颜玲在族中虽有许多天骄对她暗中倾慕,但敢当她面赞美的却是没有一个。要知道再矜持的女人也是有虚荣心的,颜玲也不例外。现在第一次听见一个男子当面对自己的赞美,颜玲芳心顿时狂跳不已,不禁羞得螓首低垂,两朵红云浮上了双颊。

    “哼,李先生不仅诗歌一绝,连脸皮也非常人能及呢?”柔儿有些不忿之色,出口揶揄道,要知道在龙宫之中谁敢对公主如此无礼?

    “柔儿,李先生也是无心之失,怎么能如此失礼呢?要知道先生对你我可是有救命大恩呢,还不赶紧向先生道谦!”颜玲怕柔儿再说下去大家都要陷入尴尬的局面,于是出言佯怒道。

    “颜姑娘言重了,柔儿姑娘快人快语、护姐心切,其实并无过错,无需向在下道歉。不过在下并无亵渎姑娘之意,只是单纯的对姑娘的美貌欣赏而已,还请两位姑娘不要误会才好!”未待柔儿出言,李轻愁忙向颜玲拱手道。

    “先生大人大量,舍妹不懂礼数,倒是让先生见笑了。”颜玲忙还礼道。

    “公……姐姐,我明明看出李先生对你有垂涎之意嘛……”柔儿有点委屈地道。

    “休得胡说!”颜玲心如小鹿乱撞,玉面羞得通红。

    李轻愁:……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李轻愁忙叫人重新上了一壶酒和一副碗筷。

    “颜姑娘,柔儿姑娘,请满此杯!”李轻愁拿起玉壶斟了一杯酒,然后对颜玲二人双手举杯道。

    “先生请,只是颜玲与舍妹不善饮酒,怠慢之处还望先生海涵!”颜玲也用一双纤白的素手举起酒杯道,柔儿摸了一下杯子但没有举起来。

    “无妨,二位姑娘请适量,大家皆是江湖儿女,图的就是个自由洒脱,不要用那些世俗的条条框框来束缚自己,那样多不自在?

    在我的家乡,有朋自远方来,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在家里后园燃起一堆篝火,备上美酒和烤肉,大家围着篝火喝酒、吃肉、唱歌、跳舞……谁兴趣来了就吟诗一首……想起那时候是多么的快活啊!”李轻愁说完,也不管颜玲和柔儿是否响应,顾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仿佛也把那浓浓的乡愁和着酒一起吞下。

    颜玲和柔儿面面相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洒脱,他的心中有牵挂,有浓得化不开的乡愁,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的心中到底藏着多少秘密?”颜玲心中暗忖,将酒就着唇轻轻泯了一口。

    “他的家乡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柔儿也不禁暗暗思索,但酒却不敢再动一口。

    男人身上的秘密有时对女人来说,就像是会让人成瘾的毒药,你越去探究就越难以自拔,颜玲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中毒的边沿。

    “先生当日在玉光城是如何得知我姐妹陷入险境并出手相救的?还有当我们姐妹恢复女儿身后先生又是如何认出我姐妹就是当日先生所救之人呢?

    颜玲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求先生解惑而已。”颜玲一直在思索这两个问题,但始终不得其解,现在李轻愁这个当事人在场,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柔儿也一脸疑问地看着李轻愁。

    “此事在下正要向二位姑娘说起。

    当日在下正路过玉光城,恰逢一对凡人母子被鼎聚升典当行的修士迫害,于是就将这对母子救了下来。

    原来这对凡人母子的祖先是一个修士,他给后人留下一只玉琢,后人一直当成传家宝,但他的后人并不知道这玉琢居然是一件中品神器,只当是稍微值钱的物件而已。

    后来那妇人的丈夫得了重病,看病吃药弄得家徒四壁,妇人在走投无路之下,只想将此物变卖点钱财替丈夫治病。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当妇人带着其十岁大的儿子拿着东西去典当行换钱时,在门外就被守门的修士拦住了,当对方得知这对凡人母子竟有此等宝物时顿时便生了歹意。

    由于怕在城内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名修士裹夹着这对母子来到城外,然后便欲杀人夺宝,幸亏在下恰巧路过才把这对母子救了下来。

    后来在下对这个行凶的修士进行了拷问,他交待了许多鼎聚升典当行所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以说是血债累累、恶贯满盈……

    在下本想拔去这颗毒瘤为民除害,怎奈何实力低微,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只能在典当行周围逡巡而不前。”李轻愁讲到这儿,不禁叹了一口气,似因实力不够而无奈,又似因不敢出手而惭愧。

    而颜玲和柔儿听得这典当行的人居然连凡人都不放过,心中都是激愤不已。

    “后来发现你们姐妹又落入对方陷阱之中,在下当时也很犹豫: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救,有可能引火烧身,甚至搭上性命;不救,又与在下之道心不符,今后在下将道心有缺、修为难再寸进。”李轻愁的脸上露出了纠结之色,似在重现当日的情景。颜玲和柔儿哪怕知道后来的事情,此时脸上也不禁露出紧张之色,似担心当日李轻愁不来救她们一样。

    “不过这种犹豫也只是在片刻之间,想我李轻愁在离开家乡的时候,别人都送我雅号为‘诗剑仙李太白’,凭的就是我的一腔正义、除魔卫道的精神。我李轻愁在神界虽然实力低微,但还有一腔热血,还有一颗追求大道的心,这是我的道。如果一个人因贪生怕死而放弃自己的道心,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李轻愁的身上瞬间升起了一股浩然莫可阻挡的气势,仿佛一柄出鞘的锋锐利剑,有一股不屈的意志似欲撼动苍穹,不过被他很好地控制在了周身数寸范围之内。

    颜玲和柔儿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而颜玲心中的震撼更是强烈无比。

    柔儿感觉不出来李轻愁的修为境界,但颜玲分明觉得李轻愁的修为境界尚且不如她,为什么却能爆发出连她都要望尘莫及的气势?

    颜玲曾经听龟灵寿说过,有些天才的剑修,年纪轻轻就能修出不灭的剑魂,可同境界中无敌,可跨一个大境界而战,但这种剑修在神域之中乃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千万年也未必出一人。难道这李轻愁就是这样天才的剑修?颜玲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于是在下决定出手……

    后来的事情我想你们都知道了。”李轻愁身上的气息终于完全收敛了起来。

    “至于在下为什么能认出二位姑娘就是当日的两位?这和在下修炼的神通有关,在下以‘诗剑’于凡间正道,在这两方面还算小有所成。当日因不及与二位相见,但又担心二位逃不出去,所以将一缕无形无质的‘诗魂’附在二位身上,如果二位在玉光城中遇到麻烦,在下也能通过‘诗魂’及时感应并驰援。

    但后来‘诗魂’一直未有异动,料想二位已经逃离危险,在下也随之及时离开了玉光城。

    后来得知‘暗龙神会’发出红色追杀令,在下正替二位担心,没想今天在下忽然对当日所放诗魂生出感应,料想二位……姑娘已来到大枫城,并且正在我太白楼之中,这才让人将二位姑娘请了来,以前真没想过二位是女儿身……”

    李轻愁终于把救人并相认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个清楚,颜玲和柔儿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恍然之色。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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