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情理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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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陆宸宇带着手铐随着狱警进到探监室,见到等他的人是陆振宇时,瞬间惊愕原地。他在脑中猜想过无数人,却怎么也猜想不到会是眼前这个人。

    “哟,今天刮的是那门子的风啊!竟然把您刮到这来。”

    陆宸宇很快回过神后,就轻狂地笑着,讥讽道。他心里很明白:陆振宇对他是持什么样的态度;虽谈不上恨,但也谈不上喜欢,至少是能不见,绝不见的那种。所以,见陆振宇突然出现,他心里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的同时,在气势上,却不想示弱。

    一直望向窗外的陆振宇,听到陆宸宇的言语落下片刻,他才慢慢地转头望向陆宸宇,但是,却只是那么端坐着,什么也不说。

    陆宸宇见陆振宇不说话,只是沉默地静看着他,眼神里极其平静;他就不好再说什么,而是沉默地走向前,坐到陆振宇对面,有点像做错事的孩子。

    陆宸宇坐下后,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陆振宇才对视着着他,极其平静地说:“他自杀了”

    简单的四个字,陆宸宇瞬间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而陆振宇特地跑来,一开口就是这个,那结果自然而想而知。他惊愕至极的同时,胸口堵得喘不上去,心也骤停一瞬,眼眶里有些泛湿,现起血丝,泪水却没流下。他双手握得紧紧地,骨头都快捏碎了;只是表面上任何情绪都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就算这样,不都是你们逼的吗?”陆宸宇很快克制住情绪,阴沉地斥问。

    “他折腾了一辈子,不明白事理,难道你也不明白吗?”陆振宇隐着怒意,淡淡地说。

    “你特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对我说教的吗?”

    “我不想对你多说什么,只是要提醒你,他所做所为,都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落得这样的下场,已经算是很体面了;还有,他的人生是他的人生,而你的人生是你的人生,没必要非得捆绑在一起不可。接下来要如何选择,你好自为之吧!”陆振宇说完,突然将手从桌下拿出来,把手上的一封信和一张纸条放到桌面,然后轻轻地推到陆宸宇面前,又说:“这是他给你的”,他顿了一下,缓了一下气,又说:“至于纸条,那是他安葬地方”

    陆宸宇听着陆振宇说的话,咬咬唇紧抿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看到信封上是未开过的,而且字迹是他父亲的亲笔,所以明白,陆振宇真的只是来转交信件的。而陆振宇的言语之中,隐含着劝说之意,虽很含蓄,但他却隐约能明白。他也明白他父亲所做所为是天理不容的,可是那终究是父亲,他又能说什么呢?

    “爸,是怎么死的?”陆宸宇克制着情绪,平静地问。

    “在爷爷墓前,开枪自杀”陆振宇淡淡地说。

    听到陆振宇简洁地回答,陆宸宇心里五味杂存,内心是又痛又喜,痛的是他父亲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一切,喜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心里已经有一丝接受他,至少已经不完全排斥他或厌恶他。

    “你很恨爸吗?”陆宸宇很认真地问。

    “比起恨,我更感到耻辱”

    听着陆振宇冷静说出的言语,不带一丝感情,陆宸宇惊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才问:“陆家于你而言,是什么?”

    “归处”陆振宇简略地说着,就慢慢地起身,看一眼桌上的纸袋,又说:“东西,是给你顺便带的,若不想要,就直接扔了”,然后就转身往外走。

    陆宸宇看看纸袋:两本书和一些换洗的衣物和食物,再看看陆振宇离去的背景,心里一酸,突然问道:“还会再见面吗?”

    “也许吧”

    陆振宇迟疑了一下,头也不回地淡淡地说着;随后就消失面在门口处。

    陆宸宇听到陆振宇说陆家是他的归处;而此时,陆宸宇却突然明白,在这个世上,陆振宇是他唯一的归处;而且是仅有的归处。也是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他的人生还不算不太迟……

    晚上七点多,清和园的禅武阁内,最高规格的道场里,顾暻正一脸严肃地召开顾氏族员会议,但却无人言语,气氛十分凝重。

    道场内十分宽敞宏伟,除了东、西两面墙脚摆有一些兵器和练武器材,北面墙上雕刻着大大的行体‘仁义’二字,以及字下有一个长方形:六平面积、九寸高的木质台,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

    此时,做为家主的顾暻正从端坐在‘仁义’二字前方的台子上;其他族员侧按着辈份分别盘坐在东、西两侧;中间有一个三十初的男子,距顾暻三、四米左右低头、跪直着。

    面向顾暻跪直的男子名叫顾榽,他因前两天私自接了一单杀手生意,违背了顾暻五年前为顾家金盘洗手时立下‘不再从事杀手职业,从此弃暗投明、洗新革面、从善赎罪’的誓言,此时正遭问讯。

    “你很缺钱吗?”

    顾暻手肘支在膝上,轻握拳抵着脸颊,微倾着脑袋直视着顾榽良久,才突然开口,平淡地、不紧不慢地问。

    “不是”

    顾榽低着头,双手抓着膝盖,带着一丝颤音回答。

    “那为什么接单子?”顾暻神态、语气依旧,又问。

    “……”

    “有什么非接不可的隐情吗?”

    “没有”

    “或者碍于颜面,有什么不好推辞的原因吗?”

    “没有”

    “还记得,五年前,顾氏一族举行金盘洗手仪式时,在祖前所立的誓言吗?”

    “记得”

    听到顾榽一一回答后,顾暻静坐沉思了片刻,才随口闲散地说道:“明白了”,随即若无其事的从台子上站起身,然后优雅地脱去自己的西装,扔在台子;随后解开衬衫袖上的扣子,一边将袖子挽起来,一边说:“站起来”

    看着顾暻突然的举动,使得在场的除了低头不视的顾榽,其他人都感到非常地莫名其妙,都猜不透他接下来到底想做什么。

    顾榽听到叫唤后,就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到顾暻正望着他,不知要做什么;他对视的片刻,虽不疑惑不明,但是却没有开口问什么;而只是慢慢地站起身,然后沉默、疑惑地站着,什么也不做。

    “放马过来”顾暻望着顾榽慢慢地将手放下,自然垂物身体两侧,很平静地说;片刻后,见顾榽只是疑惑地看着,却一动不动,像是在犹豫、顾忌什么,又进一步说道:“可以任选武器,我现在就你是行刺的目标,抱着要将我置于死地的觉悟,放马过来”

    听此,在场的所人,都感到震惊不已。真不知道:顾暻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要亲自执行家法?还是要进行处决?而做为当事人的顾榽感到惊愕至极,还没有回神的时候,人群当中有一个叫顾珞的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就笑着高喊道:“顾榽,放手上吧,你要是能干掉十七,我们就拥戴你为家主”

    那人话音刚落,马上有人应和“对,对,放手做吧”“这可是机会难得啊”“我们看好你哦”的同时,顾良榘立即怒视着顾珞,严厉地喝斥道:“顾珞,你说的是什么话?成何体统?”

    顾暻在家族同辈中,因排第十七,所以,族内时常有年长一些的人直接简称他十七,或者死神十七。

    他听到顾珞那么说,倒一点不以为意,而是接着顾良榘的话,极其平静地说:“可以,就按珞哥说的,我要是死此,你就是家主,其他人不得有议异”

    “小暻……”顾良榘严声制止道。

    顾珞突然感觉玩笑开大了,直接说:“十七啊,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听到顾珞那么说,顾暻却更认真地说:“不,我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是我违背了族规,甘愿受罚,十七,你是家主,随你处置,我决无怨言”顾榽对视着顾暻,突然开口认真地说。

    “现在就是处决,放马过来吧!”顾暻突然向前迈了几步,很严肃地说。

    听此,顾榽知道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于是他立即进入备战状态,警戒全开、警惕达到最强值;因为面对的是曾是被称为‘顾家兵器’的顾暻,所以他不敢有一丁点的松懈,再加上顾暻是家主又是赤手空拳,他不好去选什么武器,只能使用随身带的一把匕首,让自己提高点优势,对付顾暻。

    顾榽右手持着匕首抬起,弯曲九十度置于身前,左手弯曲自然抬起,手掌成爪子状,微躬、微低下身体并倾侧着,慢慢地侧移步子向顾暻前进,犹如一只正处于伏击状态,紧盯着猎物踱步前进,可攻可守的豹子。眼神里,也许是出于职业习惯,正充斥着警惕与杀气,已完全将顾暻视为行刺目标。

    顾暻一动不动地站在中央,神情极其地泰然自若,只有眼珠、余光随着绕行寻找破绽的顾榽移动。而在场的其他人,都即紧张又期待着局势的发展,他们已经五年没有经历过这种紧张、刺激了,所以都不由自主的有些兴奋不已、热血沸腾、兴致昂然。

    突然,顾榽在顾暻身后迅猛地跃起,直取椎动脉、椎间盘而去,势在一招毙命;动作迅猛而凌厉,不带一丝犹豫。

    顾暻突然一个迅捷地旋身摆侧,右手抓住对方右腕的同时猛的拧转致脱臼,再顺势一扯,右膝迅猛抬起,直取对方肋骨处,右手放开的同时,灵动的移步左肘直取对方胸椎。最后对方全身瘫倒于地,瞬间无法动弹之时,他早已以一个矫健、迅捷地后跃动作,退离几步之遥。

    顾暻一系列的连击动作一气呵成,前后持续不到一分钟,干脆利落而凌厉风行如电驰,没有一丁点的拖泥带水。看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惊愕万分;甚至很多人的视觉都跟上他的动作,只能看到一些残影。都不由地在想:面对的不是真正的敌人,有所克制,但是,杀气未启就已经迅驰、凌厉如此了,要是碰上真正的敌人,那得快到何种程度啊?这真的是人吗?怪物来的吧?或死神更贴切吧?

    事实上,交手过程中,顾暻已经手下留情了,做了出击力度、力道、速度上的控制,并没有真正地下狠手,要将顾榽置于死地。他若真的想要取顾榽性命,只需一招:夺下对方匕首,反取对方颈动脉。如此的话,他只需一个擦身闪过的动作即可完成,那样更加简单快捷。但是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他事前问过顾榽几个问题,最后,他明白顾榽为什么接单;不是为钱,不是有苦衷,更不是迫于无奈,而仅仅为了寻求剌激。

    是的,仅仅为了寻求剌激;这其中,顾暻很明白:不仅是顾榽,就连在场的很多人当中,都隐隐地还有那种向往,那是出于习惯、更出于本能,而一下子挥之不去、弃之不全的东西余留。因为在场的众人当中,有的人从一开始就是“狼”,以“狼”的方式活着,以“狼”的方式守猎,身体里潜藏着“狼”的本性。虽然,他五年前接任家主之位后,就立即执行了改革,制令全族上下废弃原有的生活方式,重新开始;明令族人不得再从事杀手行业,要洗新革面重新做人,弃暗投明而生,弃恶从善而活。现如今,家族从内而外、从上到下都早已完成改革与转型,并稳健发展着。但是,一些人当中,毕竟为狼多年,很多东西,一时之间很难摒弃干净,体内身为守猎者的刺激感与成就感,还时常在体内蠢蠢欲动;寻求那份刺激的欲念,还会不时地掠过脑海,忘之不切,欲求得满足。就像顾榽一样,根本不是为别的什么,而仅仅为了寻求剌激,仅仅只是为了重温那种与死亡擦身而过的刺激感,再无其他原因。

    瘫躺于地上,一动不动的顾榽,虽然意识还在,但是一开始身体却没有什么知觉,好像体内瞬间短路一般,一下子失去了传导能力,既不能执行大脑指令,也不能反馈身体各处信息。使得整个身处于瘫痪状,既无知觉又无动弹可能。不过,这种感觉很快消去,他慢慢地感到手已脱臼,右手腕扭伤,肋骨断几根;心想:还好胸椎没错位或断掉,要不然就要瘫躺一辈了。

    顾榽慢慢地回转一下头,以余光看了顾暻一眼,见他相当地平静,并没说什么,就移开了视线;脑海中回想着交手那一刻他的眼神,深邃如碧海,平静而令人敬畏;瞬间觉得犹如死神的对视,令人寒而生颤、惧而退避。他不是真的要取人性命,而只是用行动让人知道并深记:死神的寒光掠过颈间的感觉。仅此而已,别无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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