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儒雅与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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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陆拓宇优雅地将双肘支于桌面上,双手交合很自然地支起前置;神情泰然自若而悠闲自得,看上去静如止水,又深不可测,令敌者寒而生畏。就像是碧海浩瀚,不可斗量,望之生畏,敬而之远。

    他虽然抛出了开场命题,看似让出了选择权,可他作为东道主,是断然不可能让出主动权,而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因此,他温文尔雅地微笑道:“其实,菜,我已经为诸位点好了,可以边吃边谈”,还没等有人响应,他立即望向不远处的一名男服务员领班,稍提一下音量说:“服务员,上菜”

    看上去,很平常的言语、语气及嘱咐,可是在谢祖义、王靖、晏珂等人心中却形成不小的威摄。就连稍微粗线条的董安格,此时,也开始有些警惕起来。都实在想不出,陆拓宇平静的背后,会是什么样的暴风雨狂袭而来?他口中所说‘上菜’,会是什么菜?是真正的菜,还是有什么意指的菜?所有的这些,令久经商场、阅人无数、商谈无数、历战无数的谢祖义,都不免的有些紧张不已,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都说战争在正式交手前,就已经结束,并输嬴已定。而面对眼前这场无形无硝烟的战争,陆拓宇所采用的就是:以攻心为上,幻化于无形,最终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

    面对这样的开场阵势以及所产生的效果,连陆堂勋都不由自主地唇角扬起笑意而不自知。他在心中不禁地感叹道:拓宇这小子!这哲学真不是白学的,这几年的商场历练也不是白经历的。五哥,你看到了吗?你一直所希望的、所想看到的,现在就完美呈现在这里,你一直苦心栽培的儿子,不仅没让你失望,反而可让你惊喜过望,他不仅继承了你的一切,还活用了所习得的一切,经他自身炼化之后,已达到了新的境界。你若泉下有知,是否会感到欣慰?

    陆堂勋脑中想着这些时,又突然意识到,陆堂正与陆拓宇之间的不同;在他看来,在处事方面,两人看似相似可又是截然不同的;陆堂正如果用‘静’来形容的话,那么陆拓宇则是‘活’,静而无形,润物无声;活而幻化,浸物无象,这就是两者的不同。

    听到陆拓宇吩咐,就微鞠躬转身出去的服务员领班,在陆堂勋思绪未回之前,就已经带着领十一名服务员各端着一个圆形托盘鱼贯而进,然后分别将托盘中的西餐放到在坐的人员面前。而服务员领班从其中一名服务员的托盘中拿过一瓶名贵的红洒,然后当众打开,再优雅地分别给众人倒上。

    谢祖义、王靖、晏珂等人看到所上的菜是西餐,且每人就一份精致的猪排配一点果菜,再配一杯红酒,就再无其他食物。他们心中就不断地在揣测这道菜到底有什么用意?到底在暗指什么?

    而董安格则显得比较放松随意,当他看到只上一道菜,心里就开始不满、犯嘀咕道:这陆家,也太小气了吧?既然舍得来这种地方包场请客,竟然只叫一道菜?这塞牙都不够啊;没钱就不要充胖子,硬撑场面嘛,丢人。

    待服务生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后,陆拓宇就优雅地拿起桌上的餐巾铺到腿上,暗示着可以用餐了。然后,他拿起刀叉,开始慢慢地切盘中的猪排;片刻之后,他发现在坐的除了陆堂勋、陆金宇、董安格,在开始用餐,其他人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脸上都带着猜忌的神色。这虽然是他早已预测到的情况,但他还是故作无事地微笑道:“请吧!”

    见此,谢祖义等人也不好说什么或做推辞,就只好故作领情地拿起刀叉,开始切着猪排。他们都在默默地暗中观察陆拓宇等陆家人的神情举止,都企图能从他们脸上读出什么来。可是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三人都显得极其地平静自然。切猪排、吃猪排,都没什么不自然的。

    就在这时,早已开始用餐的董安格吃了几口后,嘴上带着油汁,突然说道:“嗯,这里的菜,也不过如此,味道还不如外面三流的餐厅呢!”

    见客人如此不满,态度挑衅、言行失礼,作为东家的陆家这边,却没有人搭话。依旧若无其事的用餐。

    董安格见没有人搭理他,都像是把他当空气,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就莫名地冒起火来,可是找不契机又不好发作。于他就想去挑陆拓宇的刺儿,可当他认真地去看陆拓宇时,就觉得陆拓宇就纯粹一个奶油小生,除了长得精致俊美,别的也看不出啥来,文文弱弱的,也不见得有什么棱角。于是心里很不屑的嘀咕道:也不知姓谢的在忌惮这小子什么?就凭这小子,还能整出花样来?我看,要不是有他老子,这小子,连坐在这儿的资格都没有。还敢来和我谈判,陆家是没人了吗?话说,竟让这小子来做家主,看来陆家也不过如此,要想拿下它,定是指日可待的事儿。不过,那陆堂正确实有几分能耐,只是可惜,死得有点早,没机会再过过招了。至于眼前的小子嘛,嗯……,提不起什么兴趣……

    在这之前,董安格和陆拓宇没有正式蒙面过,和陆堂正也没有,不过却在一些刊物或情报资料上见过相片,也听过一些传闻,之前在商业上交过手,也领略了陆家这边的手段,不过那都是看不到后方敌人真面目的商战;现在真正见面了,董安格就真觉得见面不如闻名,真的有些失望。被传家资、实力都雄厚无比的陆家,经见面后,就觉得也不过如此;是太虚传、夸大了。

    陆拓宇感受到董安格很不屑的目光,却不以为意,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拿起餐巾优雅地拭一下嘴后放下,然后抬眼转头望过去,微笑问:“董先生,已经吃好了吗?若不够,可再点别的”

    董安格看着陆拓宇温文尔雅的举止,儒雅的语气,浅浅的笑,很是得体;这样的人,他是极少能见到的,可不知为何,他感觉有那么一点不舒服,自卑?羡慕?忌妒?还是别的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到底哪里令他不舒服,令他有种莫名的窒息感。这时,他突然想到,笑里藏刀,杀人于无形,是不是就是指眼前这种人?

    “不必了,阴阳怪气的,我吃着不舒坦”董安格像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很不悦地说道。

    “你不是很想吃吗?”陆拓宇又问。

    “可我,现在不想吃了”董安格又说。

    “我看可不一定吧?”陆拓宇微笑地说着,他突然扫视一眼对面的众人,然后慢慢地举起手中的刀子旋转着,说:“在用餐上,比起筷子来,刀叉远远没有筷子来得文明,显得比较野蛮,是没有进化完全的方式。”,他突然顿了一下,对面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投来视线,警惕地望向他时,才继续说道:“不过,很适合你们。”

    陆拓宇的话一出,对面的人都瞬间震惊不已,都怀揣着不安,带着疑惑不明注视着他,却都有没开口接话的意思,他当中,谢祖义显得很沉稳内敛,表现得并不明显;而董安格的神情则是很快转为不屑;而晏珂则推一下眼镜,企图在掩饰什么。

    “什么筷子啊刀叉的,没听明白,小子,别拐弯抹角的,直接说,大家可都忙着呢,没闲工夫和你闲耗。”董安格开口不屑地说。

    不过,确实,不仅董安格没听明白,陆拓宇到底暗指的是什么,就连在坐的其他人,也没几个能明白。都一脸疑惑地等着,像是在等暴风雨的来临一般,气氛显得沉静而死寂。

    陆拓宇突然停下转动刀子的动作,让它直直地插入未吃完的猪排之中,才严肃认真地问:“你们是不是都觉得陆家就像这盘中的猪排”,他望着震惊不已的敌人,顿了一下,像是在等待回应。片刻后,没有人回答,又说:“只要自己高兴,想吃就吃,想切就切?不管这种方式,是否合乎情理、道义,是否正当应该,只要自己想要,就可以抢夺,占为己有;为此,甚至可以不择手段,比例……杀……人……越……货”,他说到最后,特地加重了语气,然后望一眼董安格,再一边慢慢地扫视其他人,一边平静地问:“你们觉不觉得:这和那没有进化的禽兽并没什么区别?又或者,你们是否想过,自己也有可能会成为这盘中猪排的一天?任人切食裹腹”

    陆拓宇的言语抑扬顿挫、娓娓道来,说得风轻云淡、儒雅脱俗,明明是在道明事实,严加指责,却不带一脏字;看似平淡,传到谢祖义等人耳中,却如狂风袭卷、雷雨交加、惊涛拍案,好不惨烈。

    而年纪已过四旬有余的董安格,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领略到什么叫真正的骂人不带一个脏字,什么叫真正的文人雅士的指责方式。也是他第一次领略到什么叫真正的世家贵公子。

    “请你直接说吧,你想怎么样?”

    从一开始就一直沉默观望的晏珂,突然以双指推一下金丝眼镜,故作平静地问。当他听到陆拓宇的最后一句,尤其‘切食裹腹’四个字,体内不由地五脏俱颤、脊背发寒,甚至快要窒息梗塞。他五年前,就已经切身领略过陆家回击的方式、手段、猛烈了;他晏家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实在不想被打回原形或从此一无所有。他知道自己就像一个赌徒,上次输了,就以为这次一定能全部嬴回来。可是他下注赌了才发现,根本不可能嬴回来;因为他的对手已经越来越强大了,他只会越输越惨,最终一无所有或负债累累,这是他已能预测得到的;回天乏术的情境下,目前只能祈求敌人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最好能既往不咎。

    “现在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陆拓宇谈谈地回应道。

    听到陆拓宇出人意料的回驳反问,晏珂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知道陆拓宇是什么意思,就是要他表个态,然后依他的态度,进行对晏家实施什么处置。他知道现在的晏家,已如砧板上的肉,已经没有谈判的条件与资格。而他身为一家之主,又不能显得太过懦弱。所以,如此错综复杂的情形下,一时之间,他还真的拿捏不准退让求和的尺度到底在哪里合适。

    见晏珂迟迟不回答,陆金宇突然很平静望着他,平淡地问:“晏先生,有一事我就是想不明白,想请教你一下,在生意场上,我们陆家与你们有接壤就只有医药产业,在这一行业里,我们都是良心做事、良性竞争,可曾有欺压、抢夺过你们吗?”

    “没有”晏珂心虚地应道。

    “没有啊”陆金宇很自然地笑了一下,然后以右手托着下巴,很悠闲地问:“那为什么你们晏家总是一而再三地针对我们福林医药,总想占为已有,难道它原本就是你们家的产业吗?”

    “……”对于陆金宇的反问,晏珂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又青,极其羞愧难当、无言以对。此时,他真想夺门而去或找个地洞钻下去,选择逃避;可他却深知不能那么做,无论多难堪,他都得面对,厚着脸皮也要硬撑过去。他自然知道福林医药是陆家祖上从无到有自创的产业,事实是他们晏家利欲熏心想坐享其成、占为己有。现如今造成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在自食其果而已。

    见晏珂无言以对后,陆金宇就将视线转向王靖,平淡地问:“王先生那边,好像也是类似这种情况吧?总是对我们的旺斯铝业虎视眈眈,之前夺得了南家的南安铝业,是不是同样认为可以抢得到我们陆家的旺斯铝业?”,陆金宇的语气里带着一些懒散,可是却不影响言语上带来的震撼力,他一问完王靖,就慢慢将视线望向董安格,似笑非笑地问:“现在又多一个董先生,你们两家是不是已经协商好,抢得旺斯铝业后,两家如何瓜分?”

    “什么南家的南安铝业啊?南安铝业本来就是我王家的,现在被那姓楚的夺去了而已。”陆金宇话音一落,王赫突然很不悦地反驳道。

    “你可知道南安铝业的前身是南山铝业?而创立南山铝业的人叫南北山,至于南山铝业怎么会到你们王家手上,并更名为南安铝业,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父亲,如果你不清楚你们王家的历史的话,我可以简要概括地告诉你,你们王家的历史就是一部抢夺史,上面染着无数血债”陆堂勋看着王赫,平淡地说。

    “不可能,你、你、你信口雌黄”王赫颤着声,有些语塞地说。

    “大哥,别说了”王靖脸色难看地突然开口严厉地劝止道。

    王赫听到制止,立即转头看向王靖,还想说什么,可看到他脸色实在难看至极,就不再说什么。好像心中已隐隐地察觉到那就是事实一般,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谈讨至此,整个餐厅内,突然瞬间安静了下来,都各自沉思着、无人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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