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风雨的后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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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张春妤如行尸走肉的躯体里,唯一的意识就是报复,报复那些染指、欺辱、背叛过她的爱情、婚姻、甚至尊严的人。她将这三十年来内心所受的蒙羞与屈辱,通通在这一刻倾泄、喷发而发。

    她将旧债怨仇都还给谢祖儿后,并没有此善罢甘休;她将刀子一拔,直接朝陆堂赫冲刺过去。

    只是陆堂赫亦非凡俗之人,毕竟是在中东混迹过几十年的人,刀子刺过来时,顷刻间就从之前的惊愣中回过神来,从座位上站起来同时,身体一侧,左手瞬间抓住张春妤握刀的双手,右手直取她的咽喉;紧掐的同时,嘴里怒不可遏地大吼道:“你就那么恨我?”

    吼声几乎要震破张春妤的耳膜,她受惊颤抖地同时,眼神极其幽怨盯着陆堂赫,极其怨恨地说道:“是的,请你去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孩子”

    看着张春妤幽怨至极的眼神,陆堂赫心中竟然生出几分寒意,曾经一心一意、温柔体贴待他的妻子,现在意然以刀相向,全无昔日的情份与温情,有的只是怨恨与痛苦。心不禁地暗问:这二十几来,她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可他脑中却突然闪过:与其活着那么痛苦,不如早早解脱?他右手突然一使劲力,似乎要将张春妤颈骨掐断。

    就在这时,陆振宇及时冲过来,左手从张春妤身后绕颈向前,抓住陆堂赫的右拇指,全力一掰,同是左脚一抬,朝他腰肋猛踹过去。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陆振宇的习武者本能与敏捷在这瞬间爆发而出,他的意识里,有的只是母亲的安危;全然没有眼前的男人是他父亲这个事实。

    陆堂赫被踹着后倒之时,左手心无意中在刀口上划开一道深口,鲜血瞬间滴落到地板上。

    张春妤无力摊向地面时,陆振宇随手夺下她的手上的刀子,甩扔桌下。他双手捧着母亲脸颊,哀切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搭进去?”他克制着欲泣的情绪,突然极度自责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做得不好,让您遭受这些……”

    张春妤看着儿子自责的样子的,就忍不住安慰道:“不,你做的得很好,什么都很出色”她的泪水突然婆娑而下,哀泣道:“可是妈走不下去了……”,她以额头抵着儿子面额,“我想帮你,……帮你和晓盈,从今以后,就不必再背负这些,可以坦荡做人……,让妈一个人承担这些……”

    陆晓盈走过来,直接跪到地上,抱着母亲,早已泣不成声。

    “阿赫……”

    陆堂赫惊愣地望着的母子仨人抱哭一团时,突然听到谢祖儿虚弱的叫唤,才想起什么。

    他疾走过去,将谢祖儿揽起时,她死死地对视着他,极其费劲地抬起手抚着他的脸,嘴里哀泣道:“阿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不想……留下……你……一个……人,我……想……陪……在……你……”

    谢祖儿的手疲软无力的落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呼吸停止之时,双眼却没闭上。

    陆堂赫就那样列静默着看着她,竟说不出一个字,泪水也落一嘀。

    “嘭……”

    大堂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武警、特警持枪实弹、迅速贯入,瞬间围住所有人。

    “通通不许动”带队的队长金石大声喝斥道。他扫视一眼,了解情况后,望向陆堂赫就直接挥手下令:“拿下”

    收到命令,立即有两个名武警向前,将陆堂赫扣住并带上手铐。

    陆堂赫一脸镇定,在脑中分析目前的情况时,金石突然走向前,向他展示一张逮捕令,严肃地说:“地方检察院指控你涉黑犯罪、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非法交易罪、走私罪等罪责,现将你予以逮捕;目前再加一条绑架罪。你可以保持沉默,可以指派辩护律师”,他一说完,就挥手道:“带走”

    “等等”陆青宇突然开口道。他看着金石,指着陆堂赫,认真地道:“他左手上的扳指,是刚从我这里抢去的,我现在可以拿回来吗?”

    “是吗?”金石看着陆堂赫问,见陆堂赫沉默不语,就当他是默认;又随口道:“快点”

    一听到应允,陆青宇立即上前,从陆堂赫的左手摘下两个扳指。嘴里说道:“我陆家的东西,你没资格戴”

    “去告诉阿正,这代价是很重的”陆堂赫阴冷地说。

    “我来代我们家主给你答案:你没那个机会”

    陆青宇一退开,陆堂赫就被带走,两走后就有医护人员上来,给他包了一下伤口。

    金石看着谢祖儿身边法医问:“怎么样?”

    “刚死亡不久,死因为,利刃剌中肾脏,失血休克而死”法医认真地说道。

    “全场的人通通带回去录口供”金石下令道。

    “孩子,怎么办?”虞珹君突然极为紧张地抓着陆青宇问。

    “等一下,我们三个家庭的孩子,现在还不知道被拐到什么地方呢。”陆青宇看着金石说。

    “已经让陆熹宇带回去”金石说

    陆青宇一听已带回去,就急道:“不能带回园里,请借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金石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就将掏出手机递给他,什么也没说。

    “谢谢”陆青宇一接过手机,立即拨陆堂正的电话,一通就说简洁地说道:“园内,今晚会有事”

    “预料到了,正在处理”陆堂正知道他不便,所以很直接扼要地说。

    “好”陆青宇一应完就挂断电话,然后将手机递还金石。

    “怎么样?”虞珹君急问。

    “没事,放心吧”

    陆青宇扫视向家人,轻松的说;他并只是在安抚妻子的情绪,而是所有家人的情绪。

    事情告一段落后,陆堂赫沉默不语地坐在押行车里,被押往拘留所。因为清楚他涉及的社会背景复杂且黑暗混乱,所以从抓捕到押送都极被重视、森严;没有一丝松懈。就算如此,在突破强入饭店的过程中,还是出现了伤亡人员,且还是武警人员,当然对方的保镖也有出现伤亡。总的来说,结果双方都不乐观。

    陆堂赫坐在车内,静如石像;谢祖儿在怀中死去的时候,他心中还有的些隐隐作痛,可是现在竟是毫无感觉。若说他此时体内还会有什么感觉的话,那就是早已痛到麻木的失落感与失败感。这两者充斥着他体内的每个细胞与每一处神经。他已经意识到,他现在所面临的一定是拜陆堂正所赐。二十九年前,他的父亲剥夺了他的尊严与骄傲,将他逐出家门、情断义绝;而现在,他的亲弟弟要剥夺人他的自由与野望,将他软禁到高墙之内。

    虽说这都是因果律,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可是说到根本原因,这岂能怪他吗?出生又不是他能选的,他就是不明白、不甘心,他为什么要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在一个那样的弟弟?是啊,一切都是阿正的错,全是因为阿正,他才落到如此田地。

    陆堂赫在心中不断的抱怨着、埋怨着、痛恨着,把一切都归根结恨于他的父亲陆启燝和弟弟陆堂正身上。原由却是:陆启燝太过精明、睿智、贤德;身为一家之主的陆启燝,用自己的才能守护陆家免亡于战乱与饥荒,用精明与贤德保护族人不受饥寒交迫之苦,无任处种局态下,都能保证族人有衣裹身、有食裹腹,不成饿殍寒尸。这对这样父亲,陆堂赫是极其敬佩、崇仰、膜拜的。可是陆启燝智慧与贤明却没有百分之百传到陆堂赫身上,或者说只继承了他的百分之六十;而陆堂正却不一样,不止百分百地继承于陆启燝,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式;天生就自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自信,揣测定夺顷刻即成,无一意外。虽然陆启燝并没有因此厚此薄彼,但是却总是无意中视陆堂正为左手右臂。这让陆堂赫自小免不了羡慕忌妒恨,以致于立下以击败陆堂正、令陆启燝刮目相看为人生目标。

    只可惜,世事总是难以如愿,总令他一败再败,最后竟落得如此结局。

    可是现在,就算满脑子回想这些,陆堂赫却没有气馁,他总觉得他可以东山再起,一切还可卷土重来;在他看来:只要不死,万事皆有可能……

    晚上八点,瑞丰园的祠堂前,陆启懿柱着拐杖站面向祠堂站着。他的重孙子陆凌云突然前来急说道:“太爷爷,你又帮不上忙,我们还是离开吧?”

    “不去,哪都不去,我等生在园内,死也要死在园内”陆启懿跺着拐杖略有激动地说。

    “许多人在下面拆除炸弹了,瑞丰园不会被炸没的,不离开瑞丰园也行,那回屋总可以吧?你都站两三个小时了,万一摔倒受伤什么的,受苦的可是你自己哦”陆凌云很啰嗦地、像对待小孩一样劝说道。

    “小孩儿,话莫要说太满,万一真炸没了呢?”陆启懿没好气地反问。

    “没了就没了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没了可以重建,趁此建个更新潮、更拉风的瑞丰园,也不是坏事”陆凌云半开玩笑道。

    “小孩儿,没羞臊,情怀何在?气节何在?操守何在?”陆启懿连连跺着手中的拐杖,很激动地反问。

    “要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切都是顺兴逆亡的,所以凡事都要往前看,两面看,福祸依兮”陆凌云说着说着,还突然抑扬顿挫的感叹起来。

    见此,陆启懿只接用拐杖横扫过去,嘴里嚷嚷道:“小孩儿,没个正形”,他若行动方便也许会抬脚踹过去,可是现在他只干嚷嚷而已。事实上,他也没真正生陆凌云的气,只是,因为他是男孩子,希望他能收敛、沉稳一些而已。

    陆凌云见拐杖扫过来时,快速地弯下腰避过之后,就后退两步。笑道:“好吧,我不说话就是了,就陪你站”

    “我老头子,不需要你陪,给我走开,能走多远就走多远”陆启懿厉声道。

    陆凌云知道,他太爷爷是在担心他,不希望他受到牵连;可他又何尝忍心弃之而去?所以就不再说,就那么静静的陪站着。

    瑞丰园的地下十几米处,陆堂赫确实放置了足以瞬间摧毁整个瑞丰园的炸弹。他以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放置,分别为祠堂、正门、忠义堂、主宅;炸弹定时为零晨12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四处炸弹同时爆炸,形成呼应,就真的可形成十二级地震的效果;若真发生,确实瞬间废墟一片、难有生还。

    陆堂锦命人通过人工配合高科技设备全园地上地下搜查近三个小时后,才发现炸弹地位置。而此时,正忙于拆除,只是拆除的难度系数却相当的高。他们都庆幸的是陆堂正能揣测到这些,能让整个家族免毁灭的同时,让他们在充裕的时间,拆除如此高难度的炸弹。

    而此时,陆堂正正独自一个人站在主宅的门廊下,他背手跨立着,静静地凝望前方;就如历经大风大浪的船长正站舵前,凝望着前方,思考何去何从。可是历经风浪暴雨袭卷之后,他看到的却不是彩虹,也不是晴空万里,而是灰蒙蒙地一片片。他看不清前航的方向、没有闲睱消沉、更不能固步不前;这个中的艰苦,他从无闲睱去抱怨。因为他知道:若不寻得出路,便会身葬大海,再难见天日。

    晚上九点多时,陆青宇独自一个人回到瑞丰园。因之前的事情,他们当中除了陆堂赫、张春妤受到刑事拘留,其他人都只是配合录完口供后不久便可以离开公安机关。

    陆青宇和其他人去族人暂住的酒店看过孩子,安心后,就立马赶回瑞丰园。

    “五叔”

    陆青宇走到陆堂正跟前就打呼道。

    “嗯,真是委屈你了,见过孩子了吗?”陆堂正看着陆青宇平静地说。

    听到陆堂正有些歉意的言语以及语气,陆青宇顿生起一股暧流,在这时,他才有一种可以依赖、可以依靠地放松与惬意。他很想说,他所遭遇的这些,不是家主造成的,是无需歉疚的。最后,只是并没有说得出口而已。

    “嗯,见过了,我是刚从酒店那边回来的”陆青宇说着,掏一下兜里,然后将掏出的扳指捧递给陆堂正,严肃的说:“扳指带回来了吗?就丢失的一起”

    陆堂正望着陆青宇手中的两个扳指,最后视线驻留在赤红的扳指上,他自然已明白,它是从那里来的。只是他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是从背后伸出左手,将两扳指握在手中,然后又背到身去。

    “在金福来饭店时,出了一些状况,大伯母情绪过于激动时,杀了一个人”陆青宇看着陆堂正,小心翼翼地说道。

    陆堂正脸上掠过一丝惊色,很快平复后,平静地问:“杀的是何人?”

    “谢祖儿”

    听到陆青宇弱弱地回答,陆堂正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转开视线望向前方,一副苦思对策的样子。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你明早去秦医生那里,让他尽可能地提供你大伯母这些年来的病情诊断报告,然后送去给林律师,由他来做辩护律师,最低的底线,不能是死刑”

    “好”一听陆堂正嘱咐完,陆青宇立即有些转悦地应道。他就知道:身为家主的陆堂正,一定会有办法,不让出现最糟糕结果的。

    只是他没想到陆堂正还是那么快就有了对策。在他眼中,身为家主的陆堂正总是时时刻刻理智而精明,事无大小都雷厉风行地应对,绝不余留懈怠。陆堂正身上这些无形中的人格魅力,是他崇仰并依赖的原因,也是族人甘愿拥戴、给予极大尊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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