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深谷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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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阳历的5月底正逢阴历五月的端午节。

    端午节这天下午三点,蓝菬薇还在陆堂正的书房,做阅览、学习时,小冰突然敲门进来;她一走到蓝菬薇身边就直接恭敬地说:“九少奶奶,今天是端午节,家族里有祭祀,我来侍候您沐浴更衣”

    一听到小冰那么说,蓝菬薇极其疑惑不解的问:“需要那么隆重吗?祭祀还要沐浴更衣?而且这种事一般不都是男丁做的吗?我做为儿媳妇,应该用不着吧?”

    听着蓝菬薇一口气把心中的疑惑问完,小冰才回答说:“比较重大的节日,女眷也是要出席的,而且这次比较特殊,老爷已经派人给你准备好了礼服”

    “为什么?一定得这么做吗?”

    蓝菬薇疑惑顿起,急问道。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她虽猜测不出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敏锐的她很本能觉得一会有事情要发生,而且对她而言,很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冰也是一脸不了解的神情,她说完见蓝菬薇正低着头在沉思想事,就打断问道:“九少奶奶,可以走了吗?”

    蓝菬薇抬起头,还想问什么,可话刚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想到小冰只是佣人,受安排做事而已,就算问她,她也是不知道的吧?对她说拒绝的话,也是不管什么用的吧?

    想完这些后,蓝菬薇就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随口应道:“走吧”

    听到应允后,小冰就领着蓝菬薇往外走,出了陆堂正的书房后,直接回陆拓宇的房间;走向浴室经过书房是时,陆拓定正的里面认真地百~万\小!说。

    浴室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大的沐浴桶、木盆,里面装着不知由什么植物熬制的浴水,颜色呈赭色,上面还撒着白色菊花等花瓣。

    “请到这边来”

    蓝菬薇看着眼前的东西发愣时,小冰突然说道。

    蓝菬薇看向她明白过来,就直接说:“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一听蓝菬薇那么说,小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而是微笑道:“没什么关系的,我也是女生,只是服侍你洗浴而已”

    “我不习惯,还是我自己来吧”蓝菬薇很不好意思地说。

    “沐浴洗头完,还的弄头发什么的,比较麻烦,时间也比较赶,还是让我帮你吧”小冰请求道。

    听到小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知道这是她的工作,既不好拒绝让她为难,又不好顺从她让自己为难;犹豫了许久,蓝菬薇才非常不好意思地说:“你先转过去”

    听到蓝菬薇那么吩咐,小冰很明白:她已做了妥协的;也很清楚:在人前宽衣解带确实很的难为情;所以既很感激又很体谅地转过身去。

    蓝菬薇很快脱完衣物后,就移步、坐到浴桶里,然后才说:“好啦”

    小冰转过身来,走向浴桶稍矮的另一头,然后说:“你先转向这边来”

    蓝菬薇没拒绝也没说什么,而是很顺从地移身,靠到浴桶的另一头。小冰捧着她的头,然后提示道:“来,躺下,靠到这上面”

    蓝菬薇顺着小冰的意做完后,小冰就开始帮她洗头;用的水,也同样是植物熬制的。

    待沐浴完吹干头发后,蓝菬薇就穿着浴袍回卧室。卧室里,小冰先帮她梳头挽发,然后化素妆,最后穿上礼服。

    礼服是一套旗装修身束腰长袍,白绸缎为底加手工刺绣,盘扣经胸向右系排,两侧开叉内为绵裙,宽袖绣花形如莲开。双袖一抬一垂之间,真如出水芙蓉深秋菊,更如深谷幽兰别样开。

    蓝菬薇准备妥当后,从卧室出来时,正巧碰在陆拓宇从书房出来,他一看到蓝菬薇的装扮,就非常直接地笑道:“非常不错,很漂亮”

    “你是说衣服吗?”蓝菬薇不以为意地问。

    “人……”

    陆拓宇开着轮椅前来,嘴里很意味、暧昧的说。他只是简单地只吐一个字,因为此时他脑海中一片空白,搜不出一个足以贴确形容的字眼、词汇;翻遍脑海也找不足以表述的诗词。在他看来,不言不语反而是最好的赞美与赏识。

    二人在聊天时,小冰自行转去浴室做收拾。

    对于陆拓宇赞美之意,蓝菬薇并不没多少动容或欢喜;她脑中想了什么,就疑惑地问:“你不需要换衣服吗?”

    “不用”

    陆拓宇将轮椅停在蓝菬薇面前,平静地说。

    一听到陆拓宇否定的回答,蓝菬薇心中就更加疑惑,不禁地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

    看着蓝菬薇一脸疑惑甚至有些不安的样子,陆拓宇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事实上,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父亲到底有什么意图。但见蓝菬薇如此,他还是劝慰道:“薇儿啊”,他伸出双手捧起蓝菬薇的双手,“祭祀的时候,若要求你做什么,而你又不想做的话,你就果断拒绝”,手一抬捧着她的脸,极其认真地说:“有什么后果,我来担着,你别委屈自己就行,知道吗?”

    听到陆拓宇那么一说,蓝菬薇脸色更不安、难看,急问:“到底会有什么啊?我不去了可以吗?”

    看着她瞪得大大的双眸,企图回避的眼神,陆拓宇很想说:好,你既然不想去,那咱们就不去了。可是,事实是,该面对的,还是得去面对,最后实在不行,才能做拒绝而已。

    “就全族人,参加祭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因为你是第一次参加,所以会对你有所要求而已,不必紧张,放松点”

    陆拓宇突然开口,用非常轻松的语气说。

    就算听陆拓宇那么说,蓝菬薇的不安还是未有消减,她的敏锐告诉她:一定会有会事发生,只是不知是好是坏而已。

    “走吧”

    陆拓宇说着,就放开蓝菬薇,然后转动椅子往外开。

    见此,蓝菬薇并没有再问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跟随在陆拓宇身侧,一起去陆家的祠堂。

    陆家的家规里,逢节必祭,每月至少一次。只是会按照节日的重大程度,来决定是否要全族人都参与而已。小节日或举行重大决定时,只由家主一人或部分男丁祭祀即可;但像过年、清明、中元、中秋等大节日,多是全族参与的。以此来缅念先祖、激励子孙、重承孝义,同时表示崇敬并祈求保佑。

    而今日是端午节,算是不上大节日,但陆堂正去要求全族人都出席了,主要是因为,他要正式宣布蓝菬薇出任兆丰总裁的事情以及安排她向先人行礼、向先辈做承诺,并由全族人见证。

    祭祀仪式的时辰定在下午六时。蓝菬薇和陆拓宇到祠堂时,距离六时还有近半个小时。

    他们二人一进到祠堂,就看到着装很正式的尹筱华站在祠堂中央,指挥佣人摆放供品等事宜。祠堂里已经聚集了很多族人,有很多是蓝菬薇不认识的,尤其是孩童,她更是记不全。

    “小薇啊,过来过来”

    尹筱华一见到蓝菬薇和陆拓宇进门,就微笑着招唤道。

    “妈,你在忙什么?需要帮忙吗?”

    已经从不安中稍回过神来的蓝菬薇,一走到尹筱华面前,就很懂事地问。

    尹筱华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前前后后细细打量一番,才笑着:“嗯,这礼服素雅有致,很合适,既不会显得失礼,又不会显得太华丽”

    听到尹筱华那么说,蓝菬薇立即很不好意思应道:“那里,是妈你过讲了”

    听到蓝菬薇那么说,尹筱华只是笑笑。见蓝菬薇身上并没戴什么手饰,除了婚戒,其他的什么都没戴,显得有些太素了;她就立即摘下自己的碧手镯,直接给蓝菬薇戴,“这个戴着”

    “妈,这不行……”蓝菬薇急忙拒绝道。

    “你进门也有些日子了,待小拓又那么好,妈都没能表示什么,今天是你重要的日子,不能显得太寒碜,戴着哦”

    尹筱华一将手镯戴蓝菬薇左手上,就握她的手说。

    “那都是我该做的,手镯你还是收回去,手饰我再回去拿就是了”

    蓝菬薇说着,就想脱下手镯还回去。

    “小薇!”尹筱华很严肃地唤道。趁着蓝菬薇愣神,又说:“这样就太见外了,这镯子,本来就是要传给你的,收着吧”

    听到尹筱华说到这份上,蓝菬薇不知再说什么,她看着陆拓宇,见他只是笑而不语,就只好应道:“是”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去那边站着”尹筱华对着蓝菬薇说,又转头对陆拓宇说:“小拓,你到前面去”

    “嗯”

    听到安排,蓝菬薇和陆拓宇就异口同声地应着,然而各自走向相应地位置。

    时至六点,祭祀正式举行。

    祭祀举行时,身为一族之长、一家之主的陆堂正,身着很素雅的旗装长袍礼服,正站在最前端,双手齐眉举着祭香;他的身后先排列依序站着启字辈长者,再次排列依序站着宇字辈年轻者,再后排列依序站着凌字辈年少者,再到树字辈的孩童,最后才是女辈女眷。只是相对男丁来说,女辈女眷的站位就没那么严格,可以随意一些。

    蓝菬薇和宇字辈儿媳们同站一排,不过她选择一个很偏角的位置站着。祭祀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因为她的老家也时常会参加,只是相对比较自由,可自愿出席而已。

    全族人员,全部准备妥当之后,作为主持的胡管家一高喊:“行礼开始,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众人应着高喊,极其郑重、严肃、整齐地行礼后,陆堂正就亲自将手中的祭香插到高案上的香鼎里。

    以为行礼完毕就可散场的蓝菬薇,突然听到最前面的陆堂正高喊着道:“菬薇,你到前面来”

    突然听到叫唤,蓝菬薇很受惊吓地颤了一下。周遭的女辈女眷都纷纷看向她时,她才一脸莫名其妙、疑惑不解、又惊愣无措地迈步向前。随着她的前行,前面的男丁众人都纷纷走两旁,一是让道,二是观望;女辈女眷也跟着向前。

    蓝菬薇经过陆拓宇前面时,双眸就直勾勾地望去,企图能从他脸上能得到什么答案;只可惜他也是一脸的疑惑不知。

    蓝菬薇一走到前面,就见一名男佣将一个草蒲垫放到檀木高案前方;而陆堂则一脸严肃的站在高案旁,当蓝菬薇一脸疑惑地看向他时,他就直接说道:“行跪礼”,然后用眼神示意向那草蒲垫。

    听到陆堂正那到一说,蓝菬薇的脑中有点懵。她脑中想着:行跪礼什么的,成亲那天不是行过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行?而且只是她一个人行跪礼,其他人都不用;难道她做错了吗?可是,她实在想不出她自己到底做错了吗?也没觉得做出了什么出格的行为。这到底为何?

    蓝菬薇脑中虽不甚明白,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的,但她还是很顺从地按着陆堂正的吩咐去做;在她看来向先祖、逝者行跪礼,并没什么,只是表示崇敬之意的方式而已;并不是什么有辱尊严、有屈自尊的行为,就算对象不是自己血脉上的先祖或家人,可从种意义上来说,并无多大异同。所以,她就顺从了,但这并不表示她没有骨气,反而是一种孝义的良好传承。

    蓝菬薇走到蒲垫前,双手轻轻地提起裙摆、长袍就极其优雅地跪下去。

    蓝菬薇一跪下去,胡管家就双手捧着一托盘走向前来,然后弯下身,将托盘推送到她面前;只见托盘里仅摊放着一份用毛笔书写的文书。她很快明白对方的意思,就伸出双手,将又书拿起。她一拿起,胡管家就退站一旁,什么也没说。

    蓝菬薇以最快的速度,扫视看完文书的内容,可她越往下看,脸色越苍白难看,就连牙关越咬越紧,真的已到快被她的咬碎地步。

    她手上所拿的是一份宣誓文书,或者说是一份承诺立誓的文书;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一份契约,一份单方面的契约,是一份要将她牢牢束缚住、再无精神自由的契约。

    看着手中的文书,她实在不明白,结婚之前,口头上,她就已经和陆堂正立下君子协议,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要她再重新做允诺,再给她加一道枷锁……

    而且还弄得如此隆重,真的有到非这样做不可的地步吗?真的非要如此束缚她不可吗?难着不明白,她不会轻易允诺,可一旦允诺,就一定会贯彻到底的吗?她的信誉就如此不被信任、不值得信任?

    所在的这些,说到底只有一个解释:从一开始,她就注定是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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