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命应该是生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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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三人拿到拍片的结果后,就离开了医院,直接返回瑞丰园。

    在车上,蓝菬薇一上车就安静沉默的坐在座位上,并把卫衣的帽子放下来遮住半张脸,闭目睡着。

    陆拓宇沉默地看着她,心中反而开始忧虑起来,他开始猜想种种不好结果,最后像做了决定,视死如归一般,故作平静的说:“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情况并没有你想的那样乐观?其实,实情……是你误诊了也没关系,我……”

    “不是”蓝菬薇很坚定地打断他的话,然后拿下帽子,睁开双眼,认真的继续说:“我只是在思考一些治疗的细节而已,情况和我诊断的结果差不多,我的预想不出差错的话,至少要持续治疗九个月时间,你才可以真正走路”

    陆拓宇瞬间转忧而喜,他眼神中绽露出难以克制的激动。他震惊的是:自己不仅还可站起来,而且只需九个月时间。这实在让他太意外、太惊喜;他猜想中,希望是非常渺茫的,或许有希望,那也至少需要两三年才行吧!可现在蓝菬薇却很确定的说九个月就可见效果了,能不让他喜出望外吗?

    见到陆拓宇如此高兴,蓝菬薇又微笑着说:“你最该庆幸的是,当初,救治手术做得非常成功,而且没有截肢,才能有现在一切可能”

    听到这话,陆拓宇低下头,伸双手去握着蓝菬薇的右手,双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抚,有些控制不住的喑咽道:“你……才是这一切的可能”

    陆拓宇心中是清楚的,蓝菬薇如此举重若轻般轻描淡述出的这些;实际上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轻易做得到的……;那其中的苦,非一般人能体会得到的啊

    蓝菬薇反手握住他的手,很郑重的说道:“治疗过程,真的会很苦,只要你坚持,不放弃,我和你一起坚持”

    “我明白”陆拓宇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蓝菬薇很坚定的答应。

    当四目相对时,蓝菬薇突然觉得有些慌乱尴尬起来,就抽回手说:“我真的困了,要睡一会儿”

    还没等陆拓宇回答,蓝菬薇就已经重新戴上帽子,然后继续睡觉。

    陆拓宇看到蓝菬薇如此,想到昨晚她很晚才睡下,现在应该是真的困,就没再才缠着她说话;而是沉默着给坐在副驾位上的白恪发条短信,让他提醒沈宜修把车子开慢些、平稳些……

    一回到瑞丰园,蓝菬薇就直接去看看客房腾空的情况。她一进房间,就在心中感概胡管家的办事能力,若大的房间,早已搬空无一物。

    蓝菬薇打量着空旷、宽广、明亮的房间,再看看照进来的阳光;她思考许久后,从背包中翻找出一个很小巧的卷尺,开始做一些测量。因为蓝菬薇是从事建筑相关工作,所以这种相关的用器,一般都会备在包中的。

    蓝菬薇测量记录下自己所需的尺寸后,才走出客房,回房间。

    回到房间后,蓝菬薇就直接走向沙发,盘坐到茶几后舒软的毛绒地毯上,再从背包中拿出一些画具和图纸,开始投入的设计即将需要的治疗室。

    精力极为集中、投入的设计几个小后,蓝菬薇终于把自己想要的效果图全都设计、画完成,她松了口气后,很疲惫的放下笔,爬上沙发,拿过一抱枕,倒头就睡;不到三分钟她就沉沉地睡去。

    下午两点时,感觉有些饿意的陆拓宇才从书房出来,他开着轮椅往外走时,才看到蓝菬薇正抱着的一个抱枕卷睡在沙发里。他想都没想就转回卧室拿了条毛毯,再出来绕到沙发后面,帮她盖上。

    盖上毛毯后有暖意的原故,蓝菬薇舒服翻个身,并舒展了一下身体;样子跟小猫似的。令陆拓宇忍不住的扬唇默笑起来。而当他视线落到茶几上那些用彩铅画的效果图时,表情不由的惊住了……

    他把轮椅轻轻地开到茶几前面,拿起那些图纸,看一张张水平极高并画成阴影素描的效果图,上面清楚的标示着尺寸和罗列所需的装潢材料、物品、用量……。有些纸上罗列着各类药材、相关用品、器械的采购,还写着一些他看不明白的中医名词。

    陆拓宇看着一张张图纸,再抬头看着在沙发里正睡得如婴儿般香甜的蓝菬薇,心中不由的感叹:真是怪物啊!

    这是他由衷的感叹,感叹眼前这个外表娇柔弱小的女人,她内在的强大;她所具备的学识,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她所拥有的能力更是他无法想象得出的;所谓自信源自实力,从她那份莫名的自信就足以证明啊!当然,她的这份强大也决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炼就的,就如那鸭浮游于水,看似轻松,却只有水知道,它双脚有多刻苦奋博……

    蓝菬薇一睡就睡到晚上七点,被陆拓宇叫着起来吃晚饭时才起来。下楼吃过晚饭后,她连打一几个电话安排的装潢治疗室的相关事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出门前把画好的图纸交给胡志仁,并和他说:下午会有人过来装修腾空的客房,让他接待,并要他把图纸转交给领头的王师傅。

    蓝菬薇出门后,就直奔花鸟市场。在花鸟市场里,她逛几家陶瓷店过后,选购了一口合意的大缸,并付了款后留下地址,让店家派人马上送往瑞丰园。之后,又去中药材市场买需要用到的药材和器材。等她逛一圈下来,已到下午五点多,她的路虎副驾、后座上,全塞满药材、器材。

    第三天,蓝菬薇却照常去公司上班。可她去上了两天班后,正逢星期天,早上她早早地起床,做了简单的收拾后,对着坐在床上陆拓宇说:“我回老家一趟”

    “老家,是有什么急事吗?去多久?”陆拓宇看着她往一个背包里收拾一些生活用品,有些不安的问。

    “三天,不是有什么急事,只是回去找几味药材,这边的市场买不到”蓝菬薇把生活用品都收拾好后,又从那些红包中拿些现金。

    “机票已经买了吗?没买的话,我叫人给你安排家里的私人飞机”

    “不用麻烦了,已经订好了”蓝菬薇拿起背包往外走,“我走了哦”

    “嗯,要路上小心,多注意安全,到了记得回个电话”

    看着蓝菬薇离开的背影,陆拓宇心中有些空落的感觉窜上来;虽然两人相处、一起生活的时间还不长,可他已经习惯蓝菬薇在身边的生活,并很依恋这样的生活——每天临睡,闭眼时看到她,睁眼时也能看到她。这几天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样子,他看着都心疼;选购物品、监督装潢、还去公司上班、回来还加班做事,他都看在眼里,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她有多辛苦,她那娇小身躯承受如此重担,却没怨言,反而总的很积极乐观的做着。他什么也不过问,知道即便问了,也帮不上她什么忙,反而打扰到她。这些都令他感到自己有多没用,是多么的配不上她;只有夜里,趁她睡着时,才敢将她揽入怀中,对自己重重地发誓:此生决不能负她。

    一个星期后,蓝菬薇才把所有该准备的事宜,都全准备妥当。

    一天早上,才六点时分,蓝菬薇就叫陆拓宇起床。

    “拓宇,起床了”蓝菬薇轻拍着陆拓宇的脸,见醒后才从床上把他拉起来。

    “干嘛吗?大清早的”陆拓宇从床上坐起来,惺松地问,语气里还有抱怨。

    蓝菬薇拉过轮椅说:“你的康复治疗从今天开始,以后每天你得早六点起床”双手去半抱半拖着帮陆拓宇坐到轮上,“还有,每天起床洗漱后,开始治疗治前,要事先解手大小便问题”

    “嗯……”陆拓宇被推着往卫生间走,“还有什么?”

    “没有了”一到卫生间门前,蓝菬薇就放开轮椅,让陆拓宇自己进去,自己在门外等着。

    半个小后,陆拓宇才从卫生间出来,然后随着蓝菬薇去治疗室。

    到了治疗室,蓝菬薇随手关上门后,就走到一条一米多高单杠前,拍着单杠说:“上来”

    陆拓宇打量一下整个治疗室,一口大陶瓷缸半露于一个灶面上,摆在窗前,此时微火未断,正冒着雾气;看着架子上摆着各类药材、药瓶、药酒;整个治疗室简直就一个药铺子。他听到蓝菬薇的话语,他虽有疑惑却也没多问,直接开轮椅到单杠前,双手用力,攀爬到杠上,使用臂力让自己挂稳于上面。

    蓝菬薇从旁边拿起一条很长的粗布绳,把陆拓宇与单杠同绑。

    “这是要干嘛?”陆拓宇的好奇且紧张的问。

    “防止你等下手麻,坚持不住”蓝菬薇很认真的回答。

    陆拓宇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可又不知从何问起,看着蓝菬薇绑好后,转身面对一张低矮的桌面,单脚跪下点起一盏大的煤油灯,并调好火力后,翻开了一个大的卷布袋,里面夹层全是针炙银针。都准备好后,突然转过身子,伸双手去脱下陆拓宇的裤子……

    “一定要这样……吗?”

    陆拓宇瞬间倒抽一口气,无措的仰起头,紧张闭上眼睛,极难为情地羞问。

    “嗯”蓝菬薇只是平淡的应着,全脱下裤子后,又将他的衣服往上挽,令胸以下的身体全裸着。

    蓝菬薇跪直身子,拿着一银针在火上烤过后,开始从陆拓宇腰椎穴位开始施针。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挂着?”陆拓宇缓和情绪后,为了打破尴尬气氛,就开口问。

    “为了方便前后穴位同时施针”

    听到这样的回答,陆拓宇也瞬间明白过来;只是没想到蓝菬薇竟然连这种细节都事先考虑到,并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

    室内因装了暖气,陆拓宇虽半裸着,却不感到冷,只是心里还是没法放开,觉得太难为情;他也知道蓝菬薇现在是做为一个大夫,给他在做治疗,在她眼中,人体所有的器官都只是器官,并没有异同之处,并不会另眼相待;可是他还是无法完全放开,不去这介意这个;虽然心里清楚这必须经历的过程,必须面对的,可是他真的无法忽视蓝菬薇是他妻子这个事实啊,他很在意自己会在她心中会留下什么印象,自己还没有在她面宽衣解带的勇气与自信啊!

    陆拓宇突然想到他心中一直介怀的问题:蓝菬薇为什么要帮自己做治疗呢?是不是真的?是出于介意他现在这个样子?无法接受才那么做的?

    陆拓宇俯下头,看着蓝菬薇认真专注样子,不时眨一下长长地睫毛,实在忍不住,就犹豫、紧张地轻问:“你为什么要帮我做这些?”

    听到问话,蓝菬薇略作思考后才微笑着回答:“嗯……生命应该是生机的,所以,我想帮你”

    如此简单扼要的回答,却如晴天霹雳的击向陆拓宇内心,令他心海中惊起汹涛骇浪;没有人和他说过生命最原始、最应该持有的样子,他也没有想过生命应该是生机勃发的状态,而今,这个女人却如此轻松的和他的说‘生命应该是生机的’。如此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自己竟去扭曲的怀疑她的善衷。

    “我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吗?”陆拓宇最后还是为自己做一些辩解。

    蓝菬薇突然抬起头,对视着的他的双瞳,微笑着反问:“挺好的吗?”顿了一下,又问:“你……是从什么时侯开始放弃的?”

    对于这个问题,陆拓宇震惊、羞愧得无言以对。心中不禁的自问: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能把他看得那透彻?字字句句都能击中他最脆弱的地方,令他原有的借口、自卫瞬间崩塌……

    蓝菬薇又低下头,认真做事,只是嘴中突然像是在安慰,又像在自言自语:“唯有绽放过,才不枉此生”

    片刻后,陆拓宇抬起头,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晨光,再望着窗外刚换上嫩叶大树,绿郁葱葱随春风晃动着、轻舞着,心很认同的感叹道:‘是啊,生命唯有绽放过,才不枉此生啊!’

    许久后,陆拓宇想换个轻松的话题,就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怎么没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祖上几代是行医的,家境较殷实,文革时,我爷爷遭批斗,令右手伤残落下病根,加上年纪大后,手就施不准银针,五岁起,就叫我帮忙,为了帮他,七岁时就背下人体全部的穴位、筋络脉理及器官功能;通读家中所的医书;可是却没有以行医为职业的打算,后来我哥哥说,他不想在那种小地方生活,就来这边打拼;上大学时,因为想帮哥哥就选了建筑设计,就那么简单”蓝菬薇简洁明了的一气说完。

    陆拓宇没有打断她的陈述,听得他连汗毛都坚而起敬,七岁吗?七岁他还不知在干嘛呢?

    “对女孩子来讲,从医不是挺好的吗?会不会比较轻松一些?你为什么不继续做呢?”陆拓宇好奇的又问。

    “行医,看惯太多生死后,会让人顺从宿命,我宁可相信事在人为,我命由我不由天;而不是‘一切早有定数’,不可违逆;我更不想像我爷爷那样,虽然他经常对我训导说:秉持初衷,不忘善根;不要奢望所有人都回应你的善良,但总有人会因你的善良得以宽慰。可我不想以那样的方式活着,我只知道我必须足够强大,强大到无论善恶都能受人一尺还人一丈”蓝菬薇停下来很不耐烦的一口气表述出自己的观点。最后才蹙着眉头,很烦感地抬头说:“还有什么问题,你能不能过后再问?问得我没法集中精神啊”

    “哦……”

    看到蓝菬薇不耐烦的表情,陆拓宇还真怕惹怒她,就应着不再问。他又转头看向窗外,回味着蓝菬薇刚刚说过的话,深深地感觉到:她那娇小的身体里,住着一颗炽热、生机的灵魂。那份火热与生机令他感到惭愧。再回想自己的这近三十的人生,不禁地在心中感叹道:人生最重要的不在于长短而在于质量啊;而自己竟可悲荒度了十年,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可以虚度呢?

    蓝菬薇极专注的从陆拓宇腰部往下,在各穴位上,施一组组的梅花针。而对陆拓宇来说,越往下,他对针的反应越弱,甚至到膝盖下都没什么知觉……

    半个小时后,他感觉自己的双臂都撑麻了,要不是被绑着,还真坚持不住。

    全部好针后,蓝菬薇又从上往下捻转、提插银针以刺激穴位,重复三回后,开始拔针。

    蓝菬薇拨完针后,解开陆拓宇,放下他时用一条浴巾把他包住,扶坐到轮椅上。然后转轮椅到陶缸前,半扶半扛的把他拖放坐到陶缸边沿上,脱下他的衣服,并拿开他的浴巾说:“你坐进去”

    陆拓宇受意后,双手撑着陶缸的边沿,然后让自己滑入到缸内,浸在药水、草药中。蓝菬薇帮他把腿移放入缸中坐好。药水合适的温度,让他开始感到很舒服……

    “这个要泡多久?”陆拓宇抬头看着蓝菬薇好奇的问。

    “五到六个小时”蓝菬薇把浴巾折好后,垫放他背后的缸沿上,以让他可舒服的靠着缸沿。

    “每天如此吗?”

    “是的,以后会因效果而有所减少次数”

    这个时候,陆拓宇终于明白,蓝菬薇为什么要求他,在治疗前必须解手好生理问题了。

    “还有什么需要记住的或忌讳的吗?”陆拓宇舒服的趴到陶缸的边沿,笑着问。

    “要保持这个水温,上下浮动不能超三度”蓝菬薇指着缸边一个温度仪讲解着,“还有,缸下的微火不能断,若水温降了,就叫人来调大火力,但不太猛,泡药浴的这五六个小时,你不能出来”她指了指旁边的钟表“从现在开始,到12点,你都得那么呆着”她转回头看着陆拓宇“当然可以看书或上网打发时间”她转身走几步,走到一个药罐前,将罐中的药水倒进到一个大的保温壶中,然后拿过来,递给陆拓宇,“这个当茶水喝,每天喝完这么一瓶,以后,酸、辣、炸的食物,动物油,你都不能吃,你自己要记得忌口”她认真、郑重的讲解完,才轻松的说:“就这多,你还有什么想要问?”

    陆拓宇笑着看着她认真专注的讲解这些,心中很动容,突然想起什么,就直问:“这缸药水,要烧多久?”

    “烧好药水两个时左右,让它自然冷却到合适的温度要一个小时左右”蓝菬薇边走向原先的桌面,开始收拾用过的银针,边说。

    听到蓝菬薇这个的回答,陆拓宇心中很震惊,泪水都在眼中打转了;他顿时明白,为什么蓝菬薇半夜就起床了,当时他还以为她只是起身上侧所而已。准备药水前后要三个小时左右,这意味着,她每天要零晨三点前起床,开始忙碌,完了,还要去上班。她曾说过,这过程会很苦,他原本以为只是指他治疗过程要承受的,可现在才明白,最受苦的是眼前这个女啊!她早就预想到这些,却还很坚定的对他说‘只要你坚持,不放弃,我和你一起坚持’。

    陆拓宇看着眼前这个令他又爱又怜的女人,眼角不禁的泛泪;她从不说任何情言蜜语,可她却用自己的行动、方式表达她的态度。温柔到不求任何回报……,自己何德何能,娶得此娇妻?又以何德何能配上此贤妻?能拥如此稀珍尤物,我岂可负她?绝对不可以的啊!

    蓝菬薇收拾完银针和灯后,再把陆拓宇的衣物贴好,放到灶面上的小物架上,是让陆拓宇出来时,伸手即可拿到的位置。才转身向外走,“我去给你拿早餐”

    “嗯……”

    看着蓝菬薇离开,陆拓宇只是喑哑的应一声。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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