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杀人与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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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刑部大堂,太子到达,李林甫几人相继见礼,太子倒是一副客气的模样。

    只是,杨钊在与太子见礼时,就显得有些不自然。

    “太子殿下请坐!”裴敦复指了指一旁的位子。

    待李亨坐定,裴敦复瞧了瞧众人,“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这就开始?”

    李林甫点点头,杨钊不置可否。

    “且慢!”李亨叫了一声,“裴尚书此番唤本宫前来,还不知所谓何事?”

    “哦,哦,是我疏忽了!”裴敦复一拍额头,“殿下,此番前来,却是右相在至尊面前弹劾殿下流连春意阁这般烟花之地,而且还点了一个叫玉漱的姑娘宿了一夜!”

    “什么!”李亨愤然作色,起身盯着李林甫,“右相平白无故何以冤枉本宫?”

    “难道太子殿下没有去那春意阁吗?”李林甫也严肃着脸,哼了一声。

    “去了是不假!不过何来点了玉漱姑娘宿了一夜之说?”说着,转过头,瞧着杨钊,“当时度支郎也一并去了,他可以作证,本宫何时曾点过玉漱?”

    杨钊见李亨望着自己,脸不禁一抽。

    “啊,这个,太子殿下,度支郎也曾作证说您点了玉漱,并宿了一夜的!”裴敦复在一旁解释一句。

    “什么!”李亨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钊,“度支郎,裴尚书所说可是事实?”

    “殿下!”杨钊有些无奈地转过身,不过却没有看李亨。

    “好,好,好!”李亨一瞧杨钊模样,一副失望的模样,怒声道:“度支郎,不曾想连你也冤枉本宫!”

    “殿下,冤枉没冤枉一问就清,您又何必急着发怒!”李林甫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好,问就问!”李亨一屁股坐下,瞧着杨钊,“度支郎,当日你离开时可曾看到我叫了那玉漱?”

    “没有!”

    “那可曾亲眼见到我留宿春意阁,还与那玉漱宿了一夜?”

    “这个……”杨钊不觉支吾。

    “就是啊,杨度支郎,殿上时你曾就支吾不语,难道另有隐情不成?”裴敦复问了一句。

    李林甫也是一脸疑惑。

    杨钊瞧着几人目光炯炯的模样,再瞧见高力士也是一副探究模样,心一横,朝着李亨道,“殿下!那日离开时,我曾叮嘱那鸨母,让她安排那玉漱姑娘陪您的!”

    “那就是你替殿下点了那个玉漱姑娘啊!”裴敦复惊叫一声。

    “是!”杨钊点点头。

    “你为何要这般做?”李亨疑惑道。

    “臣当时看殿下似乎对那玉漱姑娘有意,所以便擅自做主!”

    李亨哼了一声,“你点了,本宫就一定会要吗?”

    “这……”杨钊又支吾起来。

    “但太子殿下刚开始时就曾让杨度支郎点了姑娘,而且是殿下自己、杨度支郎、李朗将都有,这事儿不假吧?”

    “这倒是不假!”李亨慨然道,“只是点了姑娘,就一定会做那事吗?”

    “殿下做没做臣不知道,但李朗将曾言殿下曾将他和杨度支郎支配到其他房间,让他们与那些姑娘成全好事,这也不假吧?”

    “不假!”

    “那这段时间殿下又做了什么呢?”李林甫贱笑着问道。

    “哼!”李亨瞧着李林甫老奸巨猾的模样不觉有气,讥笑一声,“我做了什么,杨度支郎当时就在身边,不是很清楚吗?”

    “啊?”裴敦复惊啊一声,以为太子在办事的时候杨钊居然在一旁看着,不觉有些想当然了,那眼神充满了暧昧。

    杨钊看到裴敦复的眼神,恨不得揍他一顿,不过却是忍住了。

    “当时殿下叫了姑娘,也只是和李朗将开个玩笑而已。其实,在李朗将和那玉漱姑娘去了隔壁房间后,殿下便遣走了其他姑娘。所以,那段时间杨钊一直与殿下在一起喝酒!”

    “你!”李林甫内心暗恨,瞪了一眼杨钊,心道,“杨钊小儿不值与谋!”

    而一旁的李无解听了,却是暗道一声惊险,心道幸亏当时把持住了自己,不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

    “不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李林甫叫了一声,盯着李亨,“那日殿下的确是宿在了春意阁,这事儿不假吧?”

    “是不假!”李亨瞥了一眼李林甫,冷声道,“那日杨度支郎走后,不曾想李朗将又来了,所以我便与李朗将又多喝了几杯,只是不曾想喝得多了,时间又太晚了,宫门已闭,所以便宿在了春意阁!”

    “那既然宿在了春意阁,谁又能证明殿下不曾要了那个玉漱呢?”

    李亨神色不变,定定地盯着李林甫,“那谁又能证明我要了那玉漱呢?”不过内心却焦急起来,那春意阁中的鸨母却是知道此事,这又该如何是好?

    “玉漱姑娘就能!”李林甫盯着李亨,回应一声。

    “哦,是吗?那麻烦右相派人叫她前来与本宫对质!”李亨浑不在意,盯着李林甫。

    “殿下!”一旁的杨钊突然发声。

    “嗯?”

    “那日杨钊离开时,虽然擅自做主替殿下点了那玉漱姑娘,不过后来却也遣了家丁特意前往春意阁,叮嘱他,如若殿下要了那玉漱姑娘,便回头设法替玉漱姑娘赎身。而据家丁第二天汇报,殿下的确是要了那玉漱姑娘的!”

    “哦,是吗?”李亨眯着眼,盯着杨钊,似要看出杨钊所说的真假来。

    “是的!”杨钊肯定道,“此刻我便可以叫人将其叫来,与殿下当面对质!”

    “也好!”李亨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

    良久之后,刑部大堂,一个一身下人打扮的小厮正垂手立在下首位置。

    “刘全,将那日我派你前去春意阁打探之事说一说!”杨钊吩咐一声。

    “是!老爷!”被唤作刘全的,正是杨钊当日派去春意阁的家丁。

    “各位大人!”刘全抱拳施礼一周,“那日我家老爷派小人去春意阁之中,说是去看看……”说着,看向杨钊。

    “直说便可!”杨钊瞪了刘全一眼,暗道没脸色的家伙,却是忘了,当日曾特意叮嘱过刘全,太子之事不宜跟其他人讲起,所以刘全才有顾忌。

    “是!”刘全得了杨钊的首肯,这才继续道,“老爷让我去看太子殿下是否会宿在春意阁,还叮嘱小人,如果太子殿下与那个叫玉漱的女子成了好事,便找机会替那玉漱赎身,然后安置到老爷的别院那里,也好以后跟太子殿下卖个好!”

    众人这才恍然,都不禁看向了杨钊。

    杨钊尴尬地笑笑,不过却也一脸络腮胡,看不清脸红了没有。

    “那后来呢?”

    “后来我便到了春意阁,第二日早晨时,便跟那鸨母说,我家爷要替玉漱姑娘赎身!”

    众人点头。

    “那你可曾看到当日太子从玉漱姑娘房中离开?”李林甫忍不住问道。

    “啊,这个……”刘全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杨钊。

    杨钊瞧了,忍不住扶额,“照实说!”不过却暗中打了个眼色,只是刘全并不曾注意到。

    “是!”刘全讪讪一笑,“那日,小的并不曾见到太子从玉漱姑娘那里离开,只是在春意阁的大门处看到了太子殿下!”

    一句话说完,杨钊扶额的手取不下来,深皱眉头,李林甫则有些发愣。而李亨则暗中长吁了一口气。

    “那你当日提出赎身的事,鸨母又是如何说的?”李林甫继续问道。

    “那鸨母说……”此时的刘全声音有些发颤,悄悄瞥了一眼杨钊,颤抖着声音继续说道,“那鸨母说,要给……要给玉漱赎身也可以,不过需要……需要五万钱!”说完后,低下头,不敢看前面。

    话音一落,李无解却眼前突然一亮。

    ……

    春意阁此时已是一片狼藉。

    很多人在此次拼杀中都莫名其妙地被杀了。这些人就包括春意阁的鸨母,还有几个姑娘,以及一些小厮。

    当然,拼杀的两伙人也各有损伤。行商装扮的人这边总共五人,却是折损了三人。剩下的两个人也挂了彩。而胡人这边,本来就是四个人,此刻折损了两人,也剩下两个人了。

    几人都停了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仇恨地看着彼此。

    突然,春意阁外边大街上一阵骚动,围观斗殴的百姓纷纷让开道路。

    屋里的几人往外一瞧,却见一队队执枪的甲士正列队跑来,队伍中间,一员虎背熊腰的大将正骑在马上,御马而来。却是驻守长安城的金吾卫到了。

    “你们是何人,胆敢在长安城中斗殴杀人?”

    胡人这边似乎并不惧怕军队出现,而行商装扮的二人却变了神色。

    二人瞧瞧地打了个眼色,只见其中领头之人抬头抬下巴,指了指春意阁后门的方向,另一人会意,点点头。

    “来人!”起码的将军一瞧楼中无人搭话,吩咐人马正要冲击,就见楼中突然有两人纵身一跃,往春意阁后门夺去,却不曾想被两个胡人拿刀劫住。

    “朋友,你我之仇来日再算,又何必急在今日?”行商中的领头之人被眼前的胡人拦住,不觉大急。

    “哼!何必来日,就今日吧!”胡人丝毫不打算放过,拎着一柄弯刀刀刀砍向行商的要紧处。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行商中的领头人突然大喝一声,身形暴进,一把刀耍得虎虎生风,将胡人击得一步步后退,直到墙根之处,再无退处。

    “公子小心!”旁边正与另一个行商缠斗的胡人看到这里,惊叫一声,挺身挡在了同伴身前。

    “呲”的一声,一把长刀刺进了胡人的后背。

    “公子!”被刺中的胡人惨叫一声。

    “走!”行商中的领头之人看到这里,招呼一声同伴,蹭蹭就往春意阁后门奔去。

    二人撞破后门,刚跑出来,却不曾想斜刺里突然伸出两柄长刀,招呼在二人的脖颈处……

    咚咚咚几声,先是两个头颅落地,继而,两具无头的尸体在奔跑了一段距离后,也终于倒地。

    “快,收拾干净!”一个声音陡然响起。

    一个黑衣人出现,快速地将两颗人头塞进麻袋,同时另有两个黑衣人将两具无头尸体抱进马车上的两个大木桶,另外两个黑衣人则负责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他们的分功配合十分明确。

    “都躲进去!”一切做完后,一个黑衣人摘掉蒙脸的黑巾,揣进怀里,低声吩咐一句。

    其余几个黑衣人听了,蹭蹭地钻进了其他的木桶里,顺势拉上了盖子。

    “驾!”黑衣人喊了一声。

    嘚嘚声中,一辆马车,拉着几个木桶,离开了春意阁的后门。空气中,血腥味很快便被一阵大粪的味道冲淡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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