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我啃了一口饼干，然后抬起头来，那么沉痛的话题，还是避开好了。贱贱也看出了我的抗拒。他没有在这件事上刨根问底。
“小笙学姐，你一定很热爱生活吧？”
“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那孩子笑起来很好看，虽然逗比了些，不过仔细看看，长的还是对的起社会的，虽然跟后卿相差甚远。
“你进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可不相信什么采风的鬼话。”
“我，我之前看了宋端的《葬书》，最近沉迷于这个无法自拔。而且最近小说也写到了瓶颈，又和家里人吵了架。这不出来放放风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样。这点小破事，竟然一个人来山里探险。难怪国家要开放二胎。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啊！”贱贱看着我。
我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不是觉的，是确定！”
“额。我竟然法反驳。其实，小笙学姐，我和你说一个秘密吧，你要是不想听，就不听好了，我只是最近有点烦。”
“说吧！”
“我小的时候，和爸爸进过一次山里面，当时不知怎么的，我可以看见好多好多不好干净的东西。而且在山里面发了很严重的高烧，回到家之后，也一病不起。我爸带我看了各种医生，都没有什么办法。后来就在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被一个老太太抱了抱，结果病就好了。不过从那之后，我就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而且，之后的一年，我没有办法说话。我家里人说我是鬼上身。可是那一年我可以说话，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发不出声音。”贱贱同志越说越动情，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素日里除了损人，我似乎不怎么会安慰别人，所以看着贱贱同志半天，也就憋出了一句：“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们没有聊太久，早早回到各自的帐篷睡觉了，我再次打开屏羽隔绝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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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躺下，就看到睡在一旁的后卿。便用手指戳了戳他：“怎么生气了？”
“没有！”他的语气和语言还真是一点也不符合啊！
“生气了就直说，我可以哄哄你？”我揉了揉后卿生气的脸蛋。
“我是一个有脾气的鬼，才不用你哄，哼！”
后卿一定是因为我今天和贱贱同志聊了一晚，跟这和我闹脾气呢！
“好，你是一个有脾气的人，那我睡了！”说完，我背过身去，准备睡觉。谁知道突然腰上多处一双大手，环住我的腰。我微微笑了笑，就知道你没本事和我发脾气。
早上凌晨五点多，还在梦乡里的我，就被后卿吵了起来。他说要带我去看日出，那是我第一次体验飞的感觉，在他宽厚的背上，感受在树梢飞上云端的感觉。
五点多的东方，微微泛着点橘红，云海遮蔽的远方霞光万丈。我坐在山巅最高耸的树梢上，看到八百里秦川蜿蜒绵长，晚夏的最后一抹绿，交织着深秋枫叶的红，在漫长的岁月里书写着大山的记忆。
后卿坐在我的后面，轻轻将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能送给你的，是这世界上其他男人，都送不了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那抹笑容更深了。我看着尽头云海翻涌之处。一轮红色的朝阳羞答答的从探了头出来，接着一点一点，就像是大地孕育出的新生命一般，缓缓地照亮了这一方须臾万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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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后卿重新回到帐篷后，起身在外面活动活动筋骨，准备继续进山。这时候，刚从帐篷里爬出来的贱贱同志，睡意朦胧的看着我，学姐，起这么早。
“小同志，这山里面不适合你，你还是早早回去吧！”
“别呀！”贱贱一下子窜了出来，“学姐，我得保护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我知道后卿对于这个跟屁虫非常的不爽，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贱贱同志的执着不是我能撼动的了得，愿意跟着，就跟着喽。
我们在秦岭的山脉之中缓慢前行，我抬头看着光影变化，和四周的草木生长，越发觉得奇特。西安作为几朝古都，历来都是风水宝地，这里的黄土之下，不知道埋藏着多少的宝藏。多少的帝王，多少的英雄埋骨于此？难道囚龙棍不应该是埋在某个帝王陵墓之中吗？跟着地图上，前行至此。地势越发让人捉摸不透，无论是风水或是历史记录，这里都不是上乘之选，莫不是我走错了。
“什么味道？”贱贱指着密林中弥散的雾气。
艾草的的香气，还有幺姑花，附灵子，槐桑，穷奇，山鬼摇，图铃铛，谁没事在烧这些东西？
“这是桐尧之歌。”
“童谣？”
我停下来看着远处升腾起的烟雾，转过头来，“桐是梧桐的，尧是尧舜的尧。桐尧之歌指的是古代的一种药引。”
贱贱掏出纸笔，看着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
“桐尧是北魏的一位非常有名的姬妾，根据史料记载当年这位名叫桐尧的女子，生的倾国倾城，而且有一副百灵一般的嗓音，非常讨诸侯王喜欢。可是古代后宫女子善妒，再一次宫廷晚宴之后，一名嫔妃因为眼红桐尧在晚宴上唱的一首歌，便在桐尧的酒水里面下毒，致使桐尧失声。后来这个诸侯王知晓此事，大发雷霆，便将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全部都交给桐尧解气。
桐尧本性善良，不喜欢与人纷争。她本想此事就此作罢，不成想再次受到婢女加害。导致腹中五个月大的胎儿，胎死腹中。因为这件事情，桐尧哭瞎了眼睛，病入膏肓。那为诸侯最为宠幸的妃子，接二连三的被人加害，他大发雷霆。为了救活桐尧，诸请来了以为江湖术士，术士告诉诸侯王，若是想要救活桐尧，就必须用处女作为药引。而作为要药引的那个过程，最后就被后人称为桐尧之歌。”
“北魏，”贱贱挠了挠脑袋，“这个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这是我在《野史》上面看到的，真实性有待考究。不过那股香气，确实是记载的桐尧之歌所散发出的香气。”
我们俩人顺着烟雾弥散的地方寻去，在十里溪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石坛。
“那个是？”我眯起眼睛看这十里溪的尽头，那个是一个——孩子。我又朝前走了几步，没错，的确是个孩子。
“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小孩子被放在石床上面，哇哇的哭个不停。石床四周，是一圈石槽，石槽里面是燃烧着的狼粪，狼粪之中混杂着桐尧之歌的药物成分。
“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不难看出，这里应该是在进行某种祭祀。”
“那这是拿小孩子生祭吗？”贱贱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拉着贱贱躲到了不远处的石碓后面。，并且示意他不要讲话。这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着破布衣服的神婆拿着一根木拐杖站到了石坛旁边。然后拿出一面巨大的铜镜将阳光聚拢在一起，照射到小孩的身上。
“这样会烧死那个孩子的？”贱贱愤愤不平的是活着，想要冲上去救那个孩子。
我拉住了他，使劲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如果贸然出去，山里面的山民一定会把我们看作是异类，对我们痛下杀手的。
眼光越来越强烈，小孩子的哭闹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我不管有没有危险，我一定要救那个孩子。”贱贱挣脱了我，冲了上去，从石坛上抱起孩子。然后一脚将神婆踹下了神坛：“孩子还那么小，你是有病吗？”
神婆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着实吓得不轻。“你是，是哪里来的？”
“你管我是哪里来的，我告诉你，你在这里草菅人命，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局子里去。”
“那个，那个孩子，是村里人要向献祭给大山的，你不能带走。”神婆爬了起来，伸手就要上来夺。结果，又被渐渐踹了一脚。
“我素日里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给我滚。”带着二十多岁的血气方刚，贱贱的话语里裹挟着自己年少的那份不堪回首的岁月，一同吼了出来。
“你会遭报应的。”神婆骂了一句，落荒而逃，却被我拦了下来。
“这孩子是谁家的？”
“村东头，老李头家里的。”神婆离开之后，后卿突然出来，拍了怕我的肩膀，跟着神婆走了。
我和贱贱在那个大山深处的小山村里面转了好几个来回，才找到了一间残破的二层阁楼。
“有人吗？”我轻轻喊了一声，这件屋子寂静的有些让人头皮发麻。
一个光着小脚丫的女孩，穿着破旧的碎花裙子，从阁楼上下来，歪着脑袋看着我。“大姐姐！”
“小朋友，老李头是住这吗？”
“老李头是我爷爷，昨天晚上从楼上摔了下来，死了。妈妈病了，爸爸上山采药的时候失踪了。”小女孩没有一点伤心，或者是情绪波动，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机械的对答。
“那你是不是有个弟弟？被村子里的神婆带走了。”我抑制着自己渐渐发凉的后背，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身上没有任何的鬼魂附着，也不存在被下蛊的说法，为什么让人觉得这般可怕。
“弟弟是鬼，是大山想要的孩子。”
一旁的贱贱听到小女孩的话，心里面也不由得咯噔一下，这时候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阁楼上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囡囡，是谁来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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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之前看了宋端的《葬书》，最近沉迷于这个无法自拔。而且最近小说也写到了瓶颈，又和家里人吵了架。这不出来放放风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样。这点小破事，竟然一个人来山里探险。难怪国家要开放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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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我小的时候，和爸爸进过一次山里面，当时不知怎么的，我可以看见好多好多不好干净的东西。而且在山里面发了很严重的高烧，回到家之后，也一病不起。我爸带我看了各种医生，都没有什么办法。后来就在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被一个老太太抱了抱，结果病就好了。不过从那之后，我就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而且，之后的一年，我没有办法说话。我家里人说我是鬼上身。可是那一年我可以说话，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发不出声音。”贱贱同志越说越动情，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素日里除了损人，我似乎不怎么会安慰别人，所以看着贱贱同志半天，也就憋出了一句：“男儿有泪不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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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的语气和语言还真是一点也不符合啊！
“生气了就直说，我可以哄哄你？”我揉了揉后卿生气的脸蛋。
“我是一个有脾气的鬼，才不用你哄，哼！”
后卿一定是因为我今天和贱贱同志聊了一晚，跟这和我闹脾气呢！
“好，你是一个有脾气的人，那我睡了！”说完，我背过身去，准备睡觉。谁知道突然腰上多处一双大手，环住我的腰。我微微笑了笑，就知道你没本事和我发脾气。
早上凌晨五点多，还在梦乡里的我，就被后卿吵了起来。他说要带我去看日出，那是我第一次体验飞的感觉，在他宽厚的背上，感受在树梢飞上云端的感觉。
五点多的东方，微微泛着点橘红，云海遮蔽的远方霞光万丈。我坐在山巅最高耸的树梢上，看到八百里秦川蜿蜒绵长，晚夏的最后一抹绿，交织着深秋枫叶的红，在漫长的岁月里书写着大山的记忆。
后卿坐在我的后面，轻轻将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能送给你的，是这世界上其他男人，都送不了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那抹笑容更深了。我看着尽头云海翻涌之处。一轮红色的朝阳羞答答的从探了头出来，接着一点一点，就像是大地孕育出的新生命一般，缓缓地照亮了这一方须臾万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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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志，这山里面不适合你，你还是早早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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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尧是北魏的一位非常有名的姬妾，根据史料记载当年这位名叫桐尧的女子，生的倾国倾城，而且有一副百灵一般的嗓音，非常讨诸侯王喜欢。可是古代后宫女子善妒，再一次宫廷晚宴之后，一名嫔妃因为眼红桐尧在晚宴上唱的一首歌，便在桐尧的酒水里面下毒，致使桐尧失声。后来这个诸侯王知晓此事，大发雷霆，便将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全部都交给桐尧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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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越来越强烈，小孩子的哭闹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我不管有没有危险，我一定要救那个孩子。”贱贱挣脱了我，冲了上去，从石坛上抱起孩子。然后一脚将神婆踹下了神坛：“孩子还那么小，你是有病吗？”
神婆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着实吓得不轻。“你是，是哪里来的？”
“你管我是哪里来的，我告诉你，你在这里草菅人命，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局子里去。”
“那个，那个孩子，是村里人要向献祭给大山的，你不能带走。”神婆爬了起来，伸手就要上来夺。结果，又被渐渐踹了一脚。
“我素日里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给我滚。”带着二十多岁的血气方刚，贱贱的话语里裹挟着自己年少的那份不堪回首的岁月，一同吼了出来。
“你会遭报应的。”神婆骂了一句，落荒而逃，却被我拦了下来。
“这孩子是谁家的？”
“村东头，老李头家里的。”神婆离开之后，后卿突然出来，拍了怕我的肩膀，跟着神婆走了。
我和贱贱在那个大山深处的小山村里面转了好几个来回，才找到了一间残破的二层阁楼。
“有人吗？”我轻轻喊了一声，这件屋子寂静的有些让人头皮发麻。
一个光着小脚丫的女孩，穿着破旧的碎花裙子，从阁楼上下来，歪着脑袋看着我。“大姐姐！”
“小朋友，老李头是住这吗？”
“老李头是我爷爷，昨天晚上从楼上摔了下来，死了。妈妈病了，爸爸上山采药的时候失踪了。”小女孩没有一点伤心，或者是情绪波动，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机械的对答。
“那你是不是有个弟弟？被村子里的神婆带走了。”我抑制着自己渐渐发凉的后背，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身上没有任何的鬼魂附着，也不存在被下蛊的说法，为什么让人觉得这般可怕。
“弟弟是鬼，是大山想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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