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今冬天气古怪,先暖后旱。客栈房中用炭炉取暖,空气更加干燥。早起时,武脂虎一直嚷嚷嗓子疼痛,说都是炭火闹的。张胤觉得她可能是想念兄长,心火太旺,致使咽喉肿痛,着张鄂去寻医馆抓些清心去火的药,熬了给武脂虎服下。
武脂虎觉得自己并无大碍,又嫌药汤太苦,只喝下小半碗,就弃之不喝。卢纨相劝良久才又将剩下的喝掉。
张胤见了大摇其头,这个丫头性格多变,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与之相处。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武脂虎才收拾妥当,走出房间。张胤当即吩咐备马套车,准备出发。
一行人刚出客栈,见一壮硕大汉,驾着牛车,自门前而过,到斜前街边停住,吆喝售卖鸡、酒。那汉子跳下车,更显魁梧,身量应比张胤还要高出不少,壮健更非张胤能比。
张胤赞道:“当真是一条好汉子。”引得那大汉回头观望。
卢纨、武脂虎钻入车中,依然由张鄂驾车。张飞也跃上马背,尾敦则牵来青兽。张胤接过缰绳,但是并未着急上马,而是盯着那大汉看了几眼。
离那大汉牛车不远的院子,明显是一个富庶之家。门前修有台阶、镇兽,朱漆大门颇显气势。
张胤正要扳鞍上马,但见那富户府门大开,几名仆役当先奔出,牵过马车,随后一对夫妇迈着方步缓缓走出,当是此家主人。男的肥面大耳,留有短须,女的面相姣好,看着似乎只有三十余岁的年纪。
两夫妇正要登车,变故陡生,先前那大汉急冲上台阶,至富户夫妇面前,从怀中掏出匕首,猛然刺入男主人心口。女主人一时被吓得呆住,忘了叫嚷,待看见自己的男人萎顿在地,方才醒悟过来,厉声尖叫。那大汉毫不犹豫,回手用匕首在妇人喉间一划,血花迸飞,尖叫声戛然而止。
那大汉动作迅速矫捷,见已得手,跳下台阶。富户家奴见主人被刺杀,哪肯善了,立时有人呼喊求援,更有数人上来扭抓大汉。大汉拳大力重,左右开弓,将几人悉数砸倒在地,返身来到牛车之旁,从车上取出一对短铁戟提在手上,又掣出一柄长刀,弃牛车鸡酒,扛刀提戟步行而逃。
张飞、尾敦、敖山等人此时也看见大汉行凶,纷纷目视张胤。张胤明白众人的心思,知道大家是询问自己应该帮助哪方。不过张胤不清楚事情原由,便微微摇头,示意两不相帮,看看情况再说。当街杀入属违法犯禁,自有当地贼曹抓捕。
不过官家人还未出现,富户家中涌出数十奴仆护卫,各持刀剑棍棒,似要将大汉截杀。
那大汉凛然不惧,顺街从容而行,有人追上便举刀劈砍。数十奴仆护卫竟然截之不下,反而被伤了十余人。
张飞见那大汉勇武,赞道:“好刀法,好膂力。”那大汉刀势沉重,每斩一刀,必伤一人,凌厉无匹。
武脂虎从车中探出头来,叱道:“他当街行凶作恶,你还赞他。”张飞听了嘿然而笑,不以为意。
尾敦和敖山两人一边命少年们护卫住张胤和卢纨乘坐的马车,一边轻声交谈。
尾敦道:“这壮汉确实厉害,杀法骁勇。重之,你能胜他否?”
重之即是敖山。敖山目不转睛,看着那大汉从容且战且走,微微摇头道:“我不如他。”敖山向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只回答了四个字后,便又不再言语。
不知这富户家是什么背景,一会的功夫,从院中又追出数十人。领头一人追到那大汉身前十数步大喝:“贼人好胆!行了凶,还想走乎?”舞起长刀杀向大汉。
此人明显身有武艺,而且长刀锋利,与那大汉对斫数刀,竟将大汉的长刀砍断。
那大汉也非易与之辈,将断刀掷向对手,双手各持短戟,暴喝一声,将身边两名想要偷袭的家奴脖颈砸断,纵身一跃到那领头之人身前。领头人大骇,急要退时,已被大戟小枝划中小腹,正要呼救,另一支戟已经到了面前,自哽嗓刺入。
那大汉踢倒领头人的尸身,双戟一错,暴吼道:“哪个还来?”
一众家奴、护卫,皆惊惧不已,不敢近前。
那大汉见无人上前,提戟又走。那些家奴、护卫亦不甘休,缀在身后。其中有人道:“他伤了主人,不能放过他,快去唤人来。”
张胤见那大汉舞动双戟,若有所思。
此地本来靠近集市,一时间,涌出不少人围观。
张胤忽然纵身上马,对张飞、尾敦、敖山道:“你们去北城门口等我。”然后一拨马首,就向大汉逃走的方向追去。
张飞不甘落后,对尾敦、敖山道:“好好保护嫂嫂。”纵马去追张胤。
尾敦、敖山可不敢像张飞似的不管不顾,两人相视一眼,将卢纨和武脂虎乘坐的马车围在中间,跟着张鄂往北城门行进。
张飞追上张胤,问道:“阿兄,我们干什么去?”
张胤见是张飞,知道定是这家伙不安分,自作主张追上来的,如今也不好再赶他回去。
张飞见张胤不说话,也闭口不言,只跟在张胤身后。
大汉已经快穿市而过,身后聚集了不下数百人,看着似乎是那倒霉的富户家奴和乡人。张胤和张飞两人缀在众人之后,不紧不慢。张飞心急,几次欲问,又生生忍住。
张胤之所以要跟过来,是因为他见那大汉耍弄双铁戟如若无物,击杀家奴如砍瓜切菜一般,生了爱才之心。而且,最重要的事,他怀疑此人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三国时代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忠义护卫典韦,因为他只知道典韦这么一个人是使用成对铁戟做武器的。
张胤当即决定,若大汉真的是典韦,那么无论如何也要救下他,管他杀人是对是错。
又行了里许,大汉被一群人截住,毫不慌张,也不言语,双戟一错,随即与拦截之人战在一起,只三两下间打得众人抱头鼠窜。那大汉腾出手来,将双戟敲击数声,火花四溅,厉声道:“吾乃陈留典韦,今杀李永是为吾刘兄报仇,与他人无关。”典韦拄双戟于地,瞋目而视。追者数百,再无人敢近。
典韦见机转身快行,脚步极健,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街越巷而去。
围观之人窃窃私语。一人道:“典韦是谁?这般悍勇?”
身边之人道:“不知。”
又有一人凑过来道:“我知道他是谁?”
周围众人皆看向他,偏偏他神神秘秘地不愿意说,磨蹭良久才道:“此人不是咱们睢阳人,是陈留己吾人,我往陈留经商听说过。此人膂力过人,豪壮任侠,远近甚有凶名。”
众人恍然。
张胤听到典韦大喝,暗道:“果然是他,不愧是留名青史的猛将。”拍马追上前去,张飞紧追不舍。
典韦当街杀人,街市沸腾,城门虽然未关但是盘查却紧了许多。
快到西城门外,典韦抹身进了一条巷子。张胤和张飞紧跟而入。
方进巷子口,即看到典韦拄戟当街而立。张胤甩鞍下马,走到典韦身前数步立定,张飞并未下马,但是掣刀在手,虎视眈眈紧盯典韦。
典韦打量张胤一阵,虎目圆睁,怒声道:“你是何人?”
张胤直视典韦,平静地道:“吾姓张名胤,字子承。祖居南阳西鄂。”
“孝勇无双悯农郎君?”典韦浓眉轻皱,显然大出意外。
“如假包换。”
“你追我到此,是何意图?”
“吾见你勇猛善战,有好武艺,却混于街头巷尾,实在可惜。吾知你性格豪侠,有大志气节,何不投身沙场,展汝志向?君不知,大丈夫沙场为国死,马革裹尸还,幸事矣!”
典韦豪气顿生,大声道:“吾素有此意,可惜无投身之所。今行凶犯禁,更无望矣!”
张胤踏前一步,郑重道:“吾任职辽西,屡与鲜卑胡虏交战,最爱敢战之士。若君不弃,可随我往辽西,驱除鞑虏,杀敌建功,一刀一戟,博个出身。典君意下如何?”
典韦插戟于地,抱拳行礼,道:“既然郎君不嫌吾鄙陋,韦愿意追随郎君,牵马坠蹬,此生不负。”张胤大喜,完全不觉得两个大男人间说“此生不负”之类的有何别扭。
典韦单膝跪地,行了个礼,张胤赶紧上前扶起,喜道:“吾与君,在此约定,永不相负。天地可为见证。”
张飞还刀入鞘,跳下马叫道:“飞亦可作证。”
张胤为典韦介绍道:“此是涿郡张飞,字翼德。”
典韦又向张飞行礼,道:“典令明①见过翼德”。
张胤诧异道:“典君字令明?”
典韦道:“正是,乃吾刎颈之交刘兄所取。”
张胤点点头,暗道:“典韦竟然和庞德同字。”
张飞道:“阿兄,还是寻个安全地方再细说吧!”张飞这个家伙面俊性粗,但是又偶尔有心细如发的时候。
张胤道:“险些坏了大事。”连忙对典韦道:“我欲今日即起程北上,令明以为如何?”
典韦道:“韦孤身一人,愿听从郎君安排。”
张胤道:“既如此,我们去北城门。吾家人在那等候。只是城门盘查甚紧,令明出城需费些心思了。”
典韦道:“郎君不必担心,韦自有办法。半个时辰之后,北城门外相见。”
张胤道:“善,望令明早来。”
………………………………
注①:典韦之字,史无记载。笔者听袁阔成先生的评书说典韦字洪飞,不知真假,总觉得很怪异。亦有网友说据《陈留已吾县志》记载,典韦字令明,与庞德相同,本文取此说法。不过笔者猜测典韦出身贫寒,很有可能并没有表字,甚至其名“韦”也可能是后来所取。“韦”是“守卫”之“卫”的本字,可能是其以护卫身份名著天下后才有此名的。韦卫同意,名韦字令明,倒也符合古人取表字的习惯。以上是笔者猜测,不足为信。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武脂虎觉得自己并无大碍,又嫌药汤太苦,只喝下小半碗,就弃之不喝。卢纨相劝良久才又将剩下的喝掉。
张胤见了大摇其头,这个丫头性格多变,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与之相处。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武脂虎才收拾妥当,走出房间。张胤当即吩咐备马套车,准备出发。
一行人刚出客栈,见一壮硕大汉,驾着牛车,自门前而过,到斜前街边停住,吆喝售卖鸡、酒。那汉子跳下车,更显魁梧,身量应比张胤还要高出不少,壮健更非张胤能比。
张胤赞道:“当真是一条好汉子。”引得那大汉回头观望。
卢纨、武脂虎钻入车中,依然由张鄂驾车。张飞也跃上马背,尾敦则牵来青兽。张胤接过缰绳,但是并未着急上马,而是盯着那大汉看了几眼。
离那大汉牛车不远的院子,明显是一个富庶之家。门前修有台阶、镇兽,朱漆大门颇显气势。
张胤正要扳鞍上马,但见那富户府门大开,几名仆役当先奔出,牵过马车,随后一对夫妇迈着方步缓缓走出,当是此家主人。男的肥面大耳,留有短须,女的面相姣好,看着似乎只有三十余岁的年纪。
两夫妇正要登车,变故陡生,先前那大汉急冲上台阶,至富户夫妇面前,从怀中掏出匕首,猛然刺入男主人心口。女主人一时被吓得呆住,忘了叫嚷,待看见自己的男人萎顿在地,方才醒悟过来,厉声尖叫。那大汉毫不犹豫,回手用匕首在妇人喉间一划,血花迸飞,尖叫声戛然而止。
那大汉动作迅速矫捷,见已得手,跳下台阶。富户家奴见主人被刺杀,哪肯善了,立时有人呼喊求援,更有数人上来扭抓大汉。大汉拳大力重,左右开弓,将几人悉数砸倒在地,返身来到牛车之旁,从车上取出一对短铁戟提在手上,又掣出一柄长刀,弃牛车鸡酒,扛刀提戟步行而逃。
张飞、尾敦、敖山等人此时也看见大汉行凶,纷纷目视张胤。张胤明白众人的心思,知道大家是询问自己应该帮助哪方。不过张胤不清楚事情原由,便微微摇头,示意两不相帮,看看情况再说。当街杀入属违法犯禁,自有当地贼曹抓捕。
不过官家人还未出现,富户家中涌出数十奴仆护卫,各持刀剑棍棒,似要将大汉截杀。
那大汉凛然不惧,顺街从容而行,有人追上便举刀劈砍。数十奴仆护卫竟然截之不下,反而被伤了十余人。
张飞见那大汉勇武,赞道:“好刀法,好膂力。”那大汉刀势沉重,每斩一刀,必伤一人,凌厉无匹。
武脂虎从车中探出头来,叱道:“他当街行凶作恶,你还赞他。”张飞听了嘿然而笑,不以为意。
尾敦和敖山两人一边命少年们护卫住张胤和卢纨乘坐的马车,一边轻声交谈。
尾敦道:“这壮汉确实厉害,杀法骁勇。重之,你能胜他否?”
重之即是敖山。敖山目不转睛,看着那大汉从容且战且走,微微摇头道:“我不如他。”敖山向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只回答了四个字后,便又不再言语。
不知这富户家是什么背景,一会的功夫,从院中又追出数十人。领头一人追到那大汉身前十数步大喝:“贼人好胆!行了凶,还想走乎?”舞起长刀杀向大汉。
此人明显身有武艺,而且长刀锋利,与那大汉对斫数刀,竟将大汉的长刀砍断。
那大汉也非易与之辈,将断刀掷向对手,双手各持短戟,暴喝一声,将身边两名想要偷袭的家奴脖颈砸断,纵身一跃到那领头之人身前。领头人大骇,急要退时,已被大戟小枝划中小腹,正要呼救,另一支戟已经到了面前,自哽嗓刺入。
那大汉踢倒领头人的尸身,双戟一错,暴吼道:“哪个还来?”
一众家奴、护卫,皆惊惧不已,不敢近前。
那大汉见无人上前,提戟又走。那些家奴、护卫亦不甘休,缀在身后。其中有人道:“他伤了主人,不能放过他,快去唤人来。”
张胤见那大汉舞动双戟,若有所思。
此地本来靠近集市,一时间,涌出不少人围观。
张胤忽然纵身上马,对张飞、尾敦、敖山道:“你们去北城门口等我。”然后一拨马首,就向大汉逃走的方向追去。
张飞不甘落后,对尾敦、敖山道:“好好保护嫂嫂。”纵马去追张胤。
尾敦、敖山可不敢像张飞似的不管不顾,两人相视一眼,将卢纨和武脂虎乘坐的马车围在中间,跟着张鄂往北城门行进。
张飞追上张胤,问道:“阿兄,我们干什么去?”
张胤见是张飞,知道定是这家伙不安分,自作主张追上来的,如今也不好再赶他回去。
张飞见张胤不说话,也闭口不言,只跟在张胤身后。
大汉已经快穿市而过,身后聚集了不下数百人,看着似乎是那倒霉的富户家奴和乡人。张胤和张飞两人缀在众人之后,不紧不慢。张飞心急,几次欲问,又生生忍住。
张胤之所以要跟过来,是因为他见那大汉耍弄双铁戟如若无物,击杀家奴如砍瓜切菜一般,生了爱才之心。而且,最重要的事,他怀疑此人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三国时代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忠义护卫典韦,因为他只知道典韦这么一个人是使用成对铁戟做武器的。
张胤当即决定,若大汉真的是典韦,那么无论如何也要救下他,管他杀人是对是错。
又行了里许,大汉被一群人截住,毫不慌张,也不言语,双戟一错,随即与拦截之人战在一起,只三两下间打得众人抱头鼠窜。那大汉腾出手来,将双戟敲击数声,火花四溅,厉声道:“吾乃陈留典韦,今杀李永是为吾刘兄报仇,与他人无关。”典韦拄双戟于地,瞋目而视。追者数百,再无人敢近。
典韦见机转身快行,脚步极健,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街越巷而去。
围观之人窃窃私语。一人道:“典韦是谁?这般悍勇?”
身边之人道:“不知。”
又有一人凑过来道:“我知道他是谁?”
周围众人皆看向他,偏偏他神神秘秘地不愿意说,磨蹭良久才道:“此人不是咱们睢阳人,是陈留己吾人,我往陈留经商听说过。此人膂力过人,豪壮任侠,远近甚有凶名。”
众人恍然。
张胤听到典韦大喝,暗道:“果然是他,不愧是留名青史的猛将。”拍马追上前去,张飞紧追不舍。
典韦当街杀人,街市沸腾,城门虽然未关但是盘查却紧了许多。
快到西城门外,典韦抹身进了一条巷子。张胤和张飞紧跟而入。
方进巷子口,即看到典韦拄戟当街而立。张胤甩鞍下马,走到典韦身前数步立定,张飞并未下马,但是掣刀在手,虎视眈眈紧盯典韦。
典韦打量张胤一阵,虎目圆睁,怒声道:“你是何人?”
张胤直视典韦,平静地道:“吾姓张名胤,字子承。祖居南阳西鄂。”
“孝勇无双悯农郎君?”典韦浓眉轻皱,显然大出意外。
“如假包换。”
“你追我到此,是何意图?”
“吾见你勇猛善战,有好武艺,却混于街头巷尾,实在可惜。吾知你性格豪侠,有大志气节,何不投身沙场,展汝志向?君不知,大丈夫沙场为国死,马革裹尸还,幸事矣!”
典韦豪气顿生,大声道:“吾素有此意,可惜无投身之所。今行凶犯禁,更无望矣!”
张胤踏前一步,郑重道:“吾任职辽西,屡与鲜卑胡虏交战,最爱敢战之士。若君不弃,可随我往辽西,驱除鞑虏,杀敌建功,一刀一戟,博个出身。典君意下如何?”
典韦插戟于地,抱拳行礼,道:“既然郎君不嫌吾鄙陋,韦愿意追随郎君,牵马坠蹬,此生不负。”张胤大喜,完全不觉得两个大男人间说“此生不负”之类的有何别扭。
典韦单膝跪地,行了个礼,张胤赶紧上前扶起,喜道:“吾与君,在此约定,永不相负。天地可为见证。”
张飞还刀入鞘,跳下马叫道:“飞亦可作证。”
张胤为典韦介绍道:“此是涿郡张飞,字翼德。”
典韦又向张飞行礼,道:“典令明①见过翼德”。
张胤诧异道:“典君字令明?”
典韦道:“正是,乃吾刎颈之交刘兄所取。”
张胤点点头,暗道:“典韦竟然和庞德同字。”
张飞道:“阿兄,还是寻个安全地方再细说吧!”张飞这个家伙面俊性粗,但是又偶尔有心细如发的时候。
张胤道:“险些坏了大事。”连忙对典韦道:“我欲今日即起程北上,令明以为如何?”
典韦道:“韦孤身一人,愿听从郎君安排。”
张胤道:“既如此,我们去北城门。吾家人在那等候。只是城门盘查甚紧,令明出城需费些心思了。”
典韦道:“郎君不必担心,韦自有办法。半个时辰之后,北城门外相见。”
张胤道:“善,望令明早来。”
………………………………
注①:典韦之字,史无记载。笔者听袁阔成先生的评书说典韦字洪飞,不知真假,总觉得很怪异。亦有网友说据《陈留已吾县志》记载,典韦字令明,与庞德相同,本文取此说法。不过笔者猜测典韦出身贫寒,很有可能并没有表字,甚至其名“韦”也可能是后来所取。“韦”是“守卫”之“卫”的本字,可能是其以护卫身份名著天下后才有此名的。韦卫同意,名韦字令明,倒也符合古人取表字的习惯。以上是笔者猜测,不足为信。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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