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石化的老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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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家里离学校并不远,再加上,今天,小吴帅哥有点上火,开的有点快。半小时后,我们到家了。同时,紧跟而来的,是戴着头盔的交警同志。开罚单的。超速+闯红灯,小吴帅哥,你反常呀,服了你了。懒得管他。扔下吴帅和生气的交警,我撞门进屋。

    “老爸!老爸!”连叫两句都没人应。

    推开老爸的房门,看到的情景让我愤愤的心顿时发作了一滩水。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老爸就象捧着圣经一样捧着老妈的照片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着照片,眼中满是迷茫,石化了。神游了。唉,小说呀、电视中,只有失恋女人才做的态,老爸他一大老爷们做得竟然没有丝毫走样啊。佩服。

    旁边茶几上摆着一封信,没封口的。想来就是白姨留的那封信了。折开一看,云笼雾罩。信上话不多,满是泪迹的信纸上,白姨草草的写了十几个字:“吴哥:我不怪你,是我自找的。一场梦啊。”还写了一些,可是被涂掉了,看不出来是什么字。然后是落款——白桂娇。果然是白姨的信。

    什么东东,什么叫做自找的,什么又叫做梦。我拿着信纸,气得浑身颤抖,要冒烟了。看着老爸,他还在石化中。我,我,我真想找个东西砸醒他。

    “我看看。”信纸被轻轻的从手中抽走。我哥不知什么时候已摆平了交警,进来了。

    看了信,再看看老爸,哥在老爸膝前蹲下来,点了根烟,吸一口,轻轻的推了下他,递了过去。老爸抬了下眼皮,接过烟,也吸了一口。抬头望了我一下,他夹着烟,眯缝着眼看着照片,换个姿势再度石化。

    哥转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拿着信纸,也无语。我滴个神哦,我家都是些什么男人呀。

    “为什么?”不管了。我朝老爸吼了,“你说呀!”

    良久,老爸终于收到了我高八度的质疑,有了反应。

    “哦,你回来了。嗯,吃了吗?哦,那个,我给你做饭去。”老爸收了照片,锁上柜子,想要转移话题。

    想开溜,门都没有!“说呀,白姨为什么要走?”我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老爸停下来,转过背来,望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你不懂的。给点时间,让我想想。我会给你个答复的。”

    “编吧,你就加油编吧,当我三岁小孩呢。反正,我不管,我要白姨。”我带哭腔了。二十年了,除了白姨去进货,我几乎就没离开过她。虽然一直喊她“白姨”,可是,心里早已当她是妈妈了。仿佛看到白姨满脸是泪的写着信,寞落的提着行李离开,我的心就象被人恶狠狠的拧了一下,硬生生的疼。吴青龙,我跟你没完。咬牙切齿状。

    “唉,好。我会把阿娇找回来的。给我点时间。”爸爸从我身边沉着背转身离去。不经意间,我看到了老爸一向乌青的头发中闪动着几根白发,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就象打开龙头的自来水,哗哗的流着。

    哥哥走了过来,给了我一张纸巾,说:“吃了饭,我就出去找找。不要急,白姨能去的地方不多,找得到的。”

    “回来又有什么用?迟早还是要被老爸气走。”我抽泣着。

    “唉,不是找她回来住。找到了她,我会安排她住到老房子里去的。再说,白姨从来没出走过,这次出走肯定是有事发生了。依她的脾气,她也不会轻易回来住了。”吴帅边说边折好信,收入信封,仍然放到茶几上,牵着我的手,离开。

    厨房里,老爸正拿着电饭煲的内锅发怔呢。活该,白姨在家时,你十指不沾阳春水,享福享惯了。现在,人走了,终于感受到人家的存在了吧。

    “老爸,算了。今天到外面去吃吧。小蕊下午还要面试呢。”哥喊了一下老爸,要不,他老人家会把锅看穿的。唉,明明喜欢,却偏偏要拒绝。为什么呀,累不累呀。

    “唔,好吧。是要面试的呢,昨天,阿娇还说着来呢。嗯……”哪壶不开提哪壶,感受到了我的眼里要喷火了,老爸换了个话题,“等下我,我上楼换件T恤。”看看我,立马闪人。

    一家子,哦,不,三个人,一路无语,来到常去的“双喜楼”。点菜,吃掉,付帐,走人。早已混得很熟的伙计看了,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家“吉祥四宝”咋少了一个,而且剩下的三个挂着三张扑克脸,一脸的官司。平时挺能说的他,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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