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吕丰城挂断文昭的电话，怒火已经渐渐平息，仔细思考罗毅的行为，不由的手指揉着眉心，罗毅能够用身份证复印件威胁他，必然知道很多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从满地A4纸中找到那几张身份证复印件，交给丰城集团首席会计师马淑萍：“看看这复印件是真是假！”
马淑萍都不用细看，点头道：“是真的，咱们夏天为民工办工地出入证的那批。”
吕丰城犹如着魔一般，打开柜子拿出九枚已经没了蛋壳的鸡蛋，时间太长，凤凰衣已经皱了，但并不影响这几枚鸡蛋的价值。
看了会，吕丰城豁然开朗，原来是他！
……
丰城大厦楼下，路旁一辆欧蓝德车里，两个外勤看着罗毅从丰城大厦出来，用相机咔咔抓拍着照片，让俩人郁闷的是，罗毅转头看向这边，呲一口白牙，还比了剪刀手。
俩外勤对视一眼：“他发现咱们了？”
“发现就发现，他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好像是支票，看不清数额。”
罗毅好似俩人肚子里的蛔虫，支票举过头顶，看似如检验炒票真假一般，实则是故意给俩人看呢。
相机和望远镜同时对准了钞票，聚焦，当看清上面的数额时，俩外勤同时倒吸冷气：“嘶……180万？”
罗毅步行到路边，敲了敲车玻璃。车窗摇下来，后座孔鹤云，前面正是孔鹤云的俩徒弟，徐德才，魏德亮。罗毅扬了扬手中支票，炫耀道：“怎么样？180万，比咱们约定的数额还多30万。吕丰城亲自开的支票，如果不相信，咱们现在去银行提现。”
徐德才和魏德亮俩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进去也就半小时，真要出钱来了？这，太不可思议，真让人怀疑支票的真假？
俩徒弟没出息，师父孔鹤云却是满脸鄙夷，“这么点钱，而且吕丰城马上就会发现你在骗他，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啊。”
“你说的，如果能从里面诈出钱来，就把东西还给我，而且收徒的事从此不提，您可不能耍赖呀？”
孔鹤云呵呵笑着，“耍赖不至于，愿赌服输！手机里面帮你装了新卡，里面存的我手机号，如果你想好了，可以随时过来，底薪如果不满意，还可以涨点。”
罗毅接过那部顺来的L7，心情瞬间大好：“老伯，这钱孝敬您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和骗子还谈什么后会有期，连忙改口，“后会无期，再也不见！”
罗毅说完，把支票扔进车里，回头就走。
孔鹤云捡起支票，看着罗毅的背景干笑两声，窗子摇下点点缝隙，支票随手扔出了车外。
徐德才急了，“师爸，一百多万，咋就仍了啊？”
孔鹤云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如果这些徒弟都像是罗毅一样聪明该多好？但他还是耐心出言点拨：“吕丰城马上就会发现自己上当了，这支票取不出钱的。”
……
到手的摩托罗拉L7手机电池电量已经耗尽，罗毅兴冲冲的到路边商店买了块电池，开机，查看手机内的照片，当看到内存卡已经被格式化以后，他破口大骂。果然不能和骗子打交道，被耍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出门，拦出租，天气转冷，出租车也不好拦，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往车里看，我地妈呀。车里是吴倩倩和倪远超。
刚从丰城集团诈骗出来，见到警察心里发颤。也是贼和警察天生敌对的关系，见到倪远超的刹那，罗毅回头就跑。
越过绿化带，刚要往路旁的超市里面钻，衣领就被倪远超拽住了。倪远超拽着罗毅的衣领后退两步，反手擒拿按住罗毅手臂，罗毅呲牙咧嘴：“倪队，疼，疼。”
倪远超松开罗毅的刹那，罗毅转回身，扬起拳头就要打。
倪远超不闪不避，瞪着一双鹰眼，“你敢袭警？”
罗毅笑嘻嘻的收起拳头，“不敢不敢，呸！”这一口唾沫来的太突然，倪远超来不及躲闪，被呸了一脸。
倪远超抹了把脸，这个恶心呐。他也不追了，站在商场门口喊着：“罗毅，你今天不和我回去，就等着上通缉令吧。180万，足够你小子坐几年大牢的了。”
疾跑中的罗毅突然刹住车，转回身，对着倪远超竖起了中指：“法克，那钱是吕丰城给赵航他们的工资。”
吴倩倩紧随而来，满脸不悦的看着倪远超：“你干嘛？别犯职业病，拿谁都当犯人。”说了倪远超几句，吴倩倩看向罗毅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笑脸，“你没事，太好了。走，我请你吃饭。”
罗毅看了看吴倩倩，又看了看倪远超：“你们两个？”
吴倩倩道：“我前夫，走，我请客，今天可不许和我抢。”说着，还拿出倪远超给她那鼓囔囔的信封显摆了一下。
倪远超使劲拍着自己额头，大呼失策，今天就不应该带吴倩倩来。
……
刚点了菜，倪远超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案情，罗毅也没隐瞒，把在蟒山上看的一切原原本本复述。倪远超和吴倩倩俩人愣了，他们想过山上会有罪恶，没想到，这帮村民真的敢。
“私挖稀土？”吴倩倩和倪远超俩人同时惊呼，倪远超还加了一句，“他们还有选矿机？”
罗毅连连点头，“对，私挖稀土。山里有工厂，有选矿机，用亚克力的箱子装着，一箱20公斤。我算不清他们已经分拣出来多少了，整个工厂里全都堆着成品稀土。注意，重点是有200万美元一吨的“氧化铕”20公斤一箱，那一箱最低2万美元啊。”
山里的秘密终于被揭晓，可倪远超却半点都开心不起来。稀土在山里，刑警是无权执法的，因为2007年时的中国，对于稀土这方面还没有立法，处于法律空白阶段。
也就是说，村民私挖稀土，只和一个部门有关，那是环保部门，因为稀土在浸取的过程中，会使用大量的化学溶剂，就算是正规的稀土提炼单位都无法避免对环境造成污染，所以，就算环保进山，也只能罚款，勒令停产。
不要说跨部门执法的难度有多大，环保部门的工作人员能进到蟒山里么？
见倪远超不说话，罗毅又问：“算了，这事你就算知道了也没辙，我给你那些东西，查出什么来了？”
倪远超随口敷衍了一句：“这是涉密案情，不要瞎打听。”
“切，就你们刑警拿那些事当成机密。不就是洗钱么？”
倪远超抬头，盯着罗毅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服务员上菜了，第一道菜，拔丝地瓜，罗毅看着那油亮亮的地瓜食指大动，夹起一块地瓜，同时说着：“我还知道你们的案子遇到麻烦了，查不下去了吧？一切线索全都像这根糖丝一样……”说着，用筷子夹起拔丝地瓜，糖丝拉的老长，越来越长，这时，罗毅对着糖丝轻吹了口气，糖丝迅速降温，微不可查的一声轻响，“断了！”
饭吃不下去了，倪远超起身，“走，和我回趟局里。”
罗毅刚把拔丝地瓜放在嘴里，听这话，烫的直吸冷气，慌乱的拽出张餐巾纸，把地瓜吐出来。那边吴倩倩赶紧递茶水，罗毅接过茶水，灌一口，脸色瞬变。
噗……茶水都喷桌子上了，罗毅捂着嘴：“你们两口子这是要玩死我啊，烫死我了。”
吴倩倩笑着，倪远超板着脸。
“这案子需要你的帮忙，跟我回局里。”
罗毅连连摇头：“不去，小时候我爸就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打交道的有两种人，吸毒的和警察。前者会毫无负罪感的出卖任何人……”
吴倩倩问：“那警察呢？”
“警察会为自己的出卖找到一块遮羞布，因为他们永远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倪远超听不下去了，拿出手铐，不由分说为罗毅上了铐子，“你诈骗吕丰城180万，吕丰城在半个小时前已经报警，跟我走一趟吧。”
罗毅看着吴倩倩，一脸的苦相：“你看，就是这样！”
不管怎么说，饭是吃不成了，吴倩倩独自离开，而罗毅跟着倪远超到了市局，案情分析会议刚刚结束，倪远超就把木子琪、冯昌信叫回来了。
罗毅依旧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对手腕上的铐子毫不避讳，甚至于，每一次弹烟灰都需要用双手，而且还像是显摆一样，让那铮亮的铐子在木子琪眼前晃啊晃的。
倪远超已经把罗毅手机里的文件全都恢复了，从技侦回来，手机扔给罗毅，读卡器插到电脑上。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小木，你把丰城集团的案子给罗毅介绍一下，这小子很邪性，让他分析分析。”
冯昌信道：“倪队，这不合规矩吧？”
倪远超还在摆弄着储存卡里的照片，眼睛盯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头也不抬：“没事，这案子再没有进展，估计专案组都要撤销了，还有什么可保密的。”
冯昌信想了想，也对，几次案情分析都是那些车轱辘话，没人能够找到案件的突破口，再继续下去，这案子就要束之高阁了。
木子琪也懒得介绍，直接把会议记录和案件卷宗都给了罗毅，“分析不出来，今天就别吃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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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满地A4纸中找到那几张身份证复印件，交给丰城集团首席会计师马淑萍：“看看这复印件是真是假！”
马淑萍都不用细看，点头道：“是真的，咱们夏天为民工办工地出入证的那批。”
吕丰城犹如着魔一般，打开柜子拿出九枚已经没了蛋壳的鸡蛋，时间太长，凤凰衣已经皱了，但并不影响这几枚鸡蛋的价值。
看了会，吕丰城豁然开朗，原来是他！
……
丰城大厦楼下，路旁一辆欧蓝德车里，两个外勤看着罗毅从丰城大厦出来，用相机咔咔抓拍着照片，让俩人郁闷的是，罗毅转头看向这边，呲一口白牙，还比了剪刀手。
俩外勤对视一眼：“他发现咱们了？”
“发现就发现，他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好像是支票，看不清数额。”
罗毅好似俩人肚子里的蛔虫，支票举过头顶，看似如检验炒票真假一般，实则是故意给俩人看呢。
相机和望远镜同时对准了钞票，聚焦，当看清上面的数额时，俩外勤同时倒吸冷气：“嘶……180万？”
罗毅步行到路边，敲了敲车玻璃。车窗摇下来，后座孔鹤云，前面正是孔鹤云的俩徒弟，徐德才，魏德亮。罗毅扬了扬手中支票，炫耀道：“怎么样？180万，比咱们约定的数额还多30万。吕丰城亲自开的支票，如果不相信，咱们现在去银行提现。”
徐德才和魏德亮俩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进去也就半小时，真要出钱来了？这，太不可思议，真让人怀疑支票的真假？
俩徒弟没出息，师父孔鹤云却是满脸鄙夷，“这么点钱，而且吕丰城马上就会发现你在骗他，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啊。”
“你说的，如果能从里面诈出钱来，就把东西还给我，而且收徒的事从此不提，您可不能耍赖呀？”
孔鹤云呵呵笑着，“耍赖不至于，愿赌服输！手机里面帮你装了新卡，里面存的我手机号，如果你想好了，可以随时过来，底薪如果不满意，还可以涨点。”
罗毅接过那部顺来的L7，心情瞬间大好：“老伯，这钱孝敬您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和骗子还谈什么后会有期，连忙改口，“后会无期，再也不见！”
罗毅说完，把支票扔进车里，回头就走。
孔鹤云捡起支票，看着罗毅的背景干笑两声，窗子摇下点点缝隙，支票随手扔出了车外。
徐德才急了，“师爸，一百多万，咋就仍了啊？”
孔鹤云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如果这些徒弟都像是罗毅一样聪明该多好？但他还是耐心出言点拨：“吕丰城马上就会发现自己上当了，这支票取不出钱的。”
……
到手的摩托罗拉L7手机电池电量已经耗尽，罗毅兴冲冲的到路边商店买了块电池，开机，查看手机内的照片，当看到内存卡已经被格式化以后，他破口大骂。果然不能和骗子打交道，被耍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出门，拦出租，天气转冷，出租车也不好拦，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往车里看，我地妈呀。车里是吴倩倩和倪远超。
刚从丰城集团诈骗出来，见到警察心里发颤。也是贼和警察天生敌对的关系，见到倪远超的刹那，罗毅回头就跑。
越过绿化带，刚要往路旁的超市里面钻，衣领就被倪远超拽住了。倪远超拽着罗毅的衣领后退两步，反手擒拿按住罗毅手臂，罗毅呲牙咧嘴：“倪队，疼，疼。”
倪远超松开罗毅的刹那，罗毅转回身，扬起拳头就要打。
倪远超不闪不避，瞪着一双鹰眼，“你敢袭警？”
罗毅笑嘻嘻的收起拳头，“不敢不敢，呸！”这一口唾沫来的太突然，倪远超来不及躲闪，被呸了一脸。
倪远超抹了把脸，这个恶心呐。他也不追了，站在商场门口喊着：“罗毅，你今天不和我回去，就等着上通缉令吧。180万，足够你小子坐几年大牢的了。”
疾跑中的罗毅突然刹住车，转回身，对着倪远超竖起了中指：“法克，那钱是吕丰城给赵航他们的工资。”
吴倩倩紧随而来，满脸不悦的看着倪远超：“你干嘛？别犯职业病，拿谁都当犯人。”说了倪远超几句，吴倩倩看向罗毅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笑脸，“你没事，太好了。走，我请你吃饭。”
罗毅看了看吴倩倩，又看了看倪远超：“你们两个？”
吴倩倩道：“我前夫，走，我请客，今天可不许和我抢。”说着，还拿出倪远超给她那鼓囔囔的信封显摆了一下。
倪远超使劲拍着自己额头，大呼失策，今天就不应该带吴倩倩来。
……
刚点了菜，倪远超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案情，罗毅也没隐瞒，把在蟒山上看的一切原原本本复述。倪远超和吴倩倩俩人愣了，他们想过山上会有罪恶，没想到，这帮村民真的敢。
“私挖稀土？”吴倩倩和倪远超俩人同时惊呼，倪远超还加了一句，“他们还有选矿机？”
罗毅连连点头，“对，私挖稀土。山里有工厂，有选矿机，用亚克力的箱子装着，一箱20公斤。我算不清他们已经分拣出来多少了，整个工厂里全都堆着成品稀土。注意，重点是有200万美元一吨的“氧化铕”20公斤一箱，那一箱最低2万美元啊。”
山里的秘密终于被揭晓，可倪远超却半点都开心不起来。稀土在山里，刑警是无权执法的，因为2007年时的中国，对于稀土这方面还没有立法，处于法律空白阶段。
也就是说，村民私挖稀土，只和一个部门有关，那是环保部门，因为稀土在浸取的过程中，会使用大量的化学溶剂，就算是正规的稀土提炼单位都无法避免对环境造成污染，所以，就算环保进山，也只能罚款，勒令停产。
不要说跨部门执法的难度有多大，环保部门的工作人员能进到蟒山里么？
见倪远超不说话，罗毅又问：“算了，这事你就算知道了也没辙，我给你那些东西，查出什么来了？”
倪远超随口敷衍了一句：“这是涉密案情，不要瞎打听。”
“切，就你们刑警拿那些事当成机密。不就是洗钱么？”
倪远超抬头，盯着罗毅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服务员上菜了，第一道菜，拔丝地瓜，罗毅看着那油亮亮的地瓜食指大动，夹起一块地瓜，同时说着：“我还知道你们的案子遇到麻烦了，查不下去了吧？一切线索全都像这根糖丝一样……”说着，用筷子夹起拔丝地瓜，糖丝拉的老长，越来越长，这时，罗毅对着糖丝轻吹了口气，糖丝迅速降温，微不可查的一声轻响，“断了！”
饭吃不下去了，倪远超起身，“走，和我回趟局里。”
罗毅刚把拔丝地瓜放在嘴里，听这话，烫的直吸冷气，慌乱的拽出张餐巾纸，把地瓜吐出来。那边吴倩倩赶紧递茶水，罗毅接过茶水，灌一口，脸色瞬变。
噗……茶水都喷桌子上了，罗毅捂着嘴：“你们两口子这是要玩死我啊，烫死我了。”
吴倩倩笑着，倪远超板着脸。
“这案子需要你的帮忙，跟我回局里。”
罗毅连连摇头：“不去，小时候我爸就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打交道的有两种人，吸毒的和警察。前者会毫无负罪感的出卖任何人……”
吴倩倩问：“那警察呢？”
“警察会为自己的出卖找到一块遮羞布，因为他们永远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倪远超听不下去了，拿出手铐，不由分说为罗毅上了铐子，“你诈骗吕丰城180万，吕丰城在半个小时前已经报警，跟我走一趟吧。”
罗毅看着吴倩倩，一脸的苦相：“你看，就是这样！”
不管怎么说，饭是吃不成了，吴倩倩独自离开，而罗毅跟着倪远超到了市局，案情分析会议刚刚结束，倪远超就把木子琪、冯昌信叫回来了。
罗毅依旧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对手腕上的铐子毫不避讳，甚至于，每一次弹烟灰都需要用双手，而且还像是显摆一样，让那铮亮的铐子在木子琪眼前晃啊晃的。
倪远超已经把罗毅手机里的文件全都恢复了，从技侦回来，手机扔给罗毅，读卡器插到电脑上。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小木，你把丰城集团的案子给罗毅介绍一下，这小子很邪性，让他分析分析。”
冯昌信道：“倪队，这不合规矩吧？”
倪远超还在摆弄着储存卡里的照片，眼睛盯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头也不抬：“没事，这案子再没有进展，估计专案组都要撤销了，还有什么可保密的。”
冯昌信想了想，也对，几次案情分析都是那些车轱辘话，没人能够找到案件的突破口，再继续下去，这案子就要束之高阁了。
木子琪也懒得介绍，直接把会议记录和案件卷宗都给了罗毅，“分析不出来，今天就别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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