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侣终成同林鸟之婚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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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腊月初七午后,胤祥悄悄走到我身后双手蒙住我的眼睛。我嗅到了他衣衫上的百合香气,轻轻掰开他的双手,拉他坐到身边。

    “明个儿,我就不来看你了。”他望着我说。

    “知道了!”

    “过府行过迎娶礼之后,就该忙着布置新房,张罗宴会等一干杂事。”他暖暖的笑着说,“如果,没有那只狍子,我也不会遇到你;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猎杀任何一只狍子。”

    “如果,那日我没有出谷,便不会在回程的路上救下你。”我笑笑说。

    “就算,你不是什么王公大臣的女儿,我依然会娶你做我的妻。我记得你唱的歌:如你在跟,前世过门,跟着红尘,随我浪迹一生。”他含情脉脉的说,我笑而未答。

    “胤祥,你看,下雪了!”说话间窗外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一会儿的功夫就铺满了整个院落。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我喃喃。

    “该是这个才对:对澹然一笑,休喧笙笛。莫怪广平,铁石心肠为伊折。偏是三花两蕊,消万古才人骚笔。尚记得,醉卧东园,天幕地为席。回首,往事寂。正雨暗雾昏,万种愁积。锦江路悄,媒聘音沈两空忆。终是茅檐竹户,难指望、凌烟金碧。憔悴了羌管里,怨谁始得。”他一边念着,一边信笔闲书了这首宋人吴潜的《暗香》。

    “走,到院里踏雪去!”说着,我拉着他就要走。

    “等等,披上件斗篷!”他拉住我说,我颔首而笑。

    “知道这雪天里我最喜欢什么吗?”踩着厚厚的积雪,伴着脚下咯吱咯吱的轻响,我笑着说,“我最喜欢大雪乍停的时候,在毫无痕迹、洁白光洁的雪面上留下自己的足迹,总想着自个儿的足迹能延伸到那天边。”

    “回身看看!”胤祥拉着我收住脚步,我随着他扭头回望。

    “你看,多整齐的两串脚印,就连咱俩步伐的大小都是一样呢!”他惊喜的说。

    “那咱们继续走吧。”我扯扯他的衣袖说。

    我俩并肩走在别院中,从我的卧室出发,足迹遍布院中每个角落,每每回身望去,我都会兴奋不已,仿佛一下子回到小的时候,每年的第一场雪,老爸必然会堆一个雪人给我,并在雪人的背后写上我的名字“阿遥”。

    “堆个雪人吧,给她取个名字叫阿绮!”胤祥孩子气的说。

    “啊?”我愣愣的望着他,难道他会读心术吗?

    “啊嘁!”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鼻子和眼睛都红了。

    “瞧瞧,谁让你穿的这么少,着凉了吧!来,我背你回屋!”说着,他背对着我蹲下身,又把乌黑油量的辫子拨弄到胸前。

    “可不许嫌我沉!”

    “上来吧!”他探手拍拍我的脚面说,“鞋子都湿了呢!”

    “恩!”我轻轻趴在他的背上,环住他的脖颈。

    “沉吗?”我附在他的耳边说。

    “不沉,无论你多重我都不觉得。”他扭脸笑着说。

    那次,天寒背着我上楼,我问了同样的问题。他却说,我的整个世界都在你身上,你说沉不沉!当时,我感受到了他的爱是那样的沉重和执着,我生怕辜负了他。而今天,胤祥的回答,让我倍觉温馨。他的爱就像空气一样充斥着我生活的每个角落,过往的点滴不停的积累、弥漫,从未褪色。他的爱,让我想到他就会心的微笑,是见到他就烦恼全消,是他的笑容带我走出阴霾,是他的伸出右手便会带来温暖的阳光。他永远都在我声旁,只要伸出手便会触及。

    第二天(腊月初八)的辰时三刻,两位兄长协同两位嫂嫂(她们都是诰命夫人,是娘家送亲的内命妇)带着家丁仆从将七十二台嫁妆送至胤祥府上,将新房布置停当。

    巳时,胤祥身着品级服,分别拜见皇太后、皇帝、德妃及佟贵妃,为的是谢皇上赐婚,谢各位娘娘的抚育之情。

    未时初刻,胤祥带着内务府选出的八名女官来到别院,拜见阿玛额娘,行迎娶礼。

    申时初刻,赞事大臣带着一干女官和各个皇子府上的内命妇到胤祥府上打点准备第二天的婚礼。

    当天晚饭后,额娘挽着阿玛来到我的房中。

    “阿绮!”额娘拉我坐在身旁说,“明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有几句话你阿玛想嘱咐你。”

    “阿玛但说无妨!”我笑着看看额娘和阿玛说。

    “阿绮,自你降世,戴先生就料定你不是凡夫俗子的造化,定然与一般人的境遇不同。而我和你额娘念及你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又是个女娃儿,总是刻意的让你回避着世间的事事非非,总是刻意的为你安排着所有的一切,希望你能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阿玛叹了口气说,“我这一生还算得志,还算得意,家有贤妻,父慈子孝,儿女双全,仕途平坦,现而今你们一个个也都有了好去处,按说我该高兴才对,而我却更加担忧。”

    “现在国家安定,万事腾举,康熙大帝的英明四海远播,然而庙堂之内去世危机四伏,暗流涌动,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相互依附,分帮结派。就算没有索额图,没有明珠,也会有别人获罪,不为别的,只为了这储君之位。”阿玛顿了顿又说,“你两位兄长的官职是四爷和十三爷抬举的,原因和官职你知道,也必能明白。不到最后一日,谁不知道花落谁家;不到最后一日,谁也猜不到结局,更加别妄想揣测圣意了,都说天恩难测,一点也不假。若不是看透了这一点,我也不会请旨回乡。”

    “阿玛这是激流勇退呢!”我平静的说。

    “虽然天威难料,但是也不可以不作为,也不可以受人鱼肉,这才是最矛盾之处。”阿玛摇摇头说,“四爷在哪里,十三爷必在哪里,这兄弟二人是绑在了一起,任谁也分不开的。而你,既然嫁给了十三爷,那么自然免不了搅进这宫中、朝中、家中的事事非非。我不担心你的性子,也不担心你的心智,只担心你会成为十三爷的羁绊。他太在乎你,任谁也碰不得,任谁也伤不得,你若真成了他的掣肘,让他该如何自处呢?”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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