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什么？怎么会这样？”一个激动地声音在花店里突兀响起。
小言抚着胸口，惊魂未定地瞅向巨响的发声体。
我站在桌子旁，胸口不断起伏着，脸色早已不停地变换了，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真的会这么做？也没想到，她的动作能这么快？
大姐哭丧着脸，哽咽着：“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你大姐夫一直都是安安份份地做着本份的工作，也没得罪人，好不容易才升到了科长的位置。可是，没想到昨晚他主任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今天一早，就收到了辞职函……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空气陷入了一片死寂，我有些站不住，瘫坐在椅子上，耳边一直重复地响起议员长的那些话。
现实就这样残酷地摊开在我的面前，容不得我一丝丝一点点的退缩与逃避……
“小竹，你说，你大姐夫都那么大的年纪了，没有专业，再加上现在的经济景气又不是很好。能找到新的工作吗？”大姐拧着眉睫，幽幽地问着，眼神布满了担忧与泪花。
我抬起眼帘，看着愁眉不展的大姐，一向淡然的大姐，一愁之间，好像憔悴了许多。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升迁，以为好日子就在眼前了，却没想到，因为自己，让大姐生生地与它失之交臂。
大姐夫尚且都这么快了，那二姐呢？二姐应该也难逃议员长的惩罚吧？
“大姐……”我思付了一下，虽然纠结，但，还是不得不下决定。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了清脆的响声，小言习惯性地迎了上去：“欢迎光临！”
“不好意思！我找人。”那个熟悉的嗓音传来，打住了我要说的话。
“雨泽？”我敛下淡淡的伤感，疑惑地迎上去，“你怎么会来这里？”难不成，连他也受到影响了。
“哦，大姐也在啊。我……我找你有些事。”雨泽轻声说着。
我看了看好像有些心事的雨泽，点点头：“好，你等我一下。”
转过身对着依旧愁眉苦脸的大姐安慰着：“大姐，你放心。我相信过几天，事情就会解决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吗？”
大姐愁中带着泪痕瞅着我，像一个溺水者抓到了一块木板一样，紧紧抓住我的手：“真的吗？真的过几天就会解决了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在安慰着大姐，也在对着自己说着：“是的，过几天就会一切恢复正常了。我现在有些事，跟雨泽一起出去一下。”
“哦，好的。”大姐放开抓我的手，心不在焉地点着头。
我担忧地看了看大姐，随着雨泽走了出去。
在咖啡厅里
我倚在沙发里，望着在玻璃杯里漂浮着的片片绿叶，随着水流不停地旋转着，舞动着。但思绪，却无法平静下来……
“小竹，我下个星期要回美国了。”雨泽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安静得有些过分的空气中流动着。
我瞪大眼睛盯着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的雨泽，怔怔地问着：“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也难逃议员长的惩戒？她是不是要把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伤害了，一个也不放过。就只为了逼自己就范……
我的脸从震惊转变成内疚、伤感：“是不是，你也收到辞职信……”
“什么辞职信？”雨泽反问着。
听到雨泽的反问，我有些愕然了：“哦……没，没什么。那你为什么要回美国？”
雨泽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缕哀伤，快如流星，让人来不及捕捉。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容：“你忘了，我的父母都在美国。”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还真的忘了眼前的这个人，是为了什么才远离父母来到这里。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已习惯了这个城市中还有一个他在真心地关心着自己，可是突然听到他要离开了，到了另外的一个半球，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我轻啜一小口绿茶，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不住轻声问着：“你……真的要回美国吗？”
雨泽的眼睛变得有些深邃，紧紧地盯着我缓缓地说着：“除非……有什么非要我留下的理由？”
感觉到对面那一道灼人的眼光，我忙垂下头，轻咬着下唇。我知道，他在期盼什么，在等待什么，可是，我却无力给他他所期盼的，他所等待的。
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残忍，好无情。明明知道，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了给不起。却只能一再地让爱着自己的他，一再地失望，一再地受伤。
“对不起，雨泽……我……”我在嘴里呢喃着，眼睛都不敢直视着那双充满期许的眼神，割怕再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好了，别说了。”雨泽柔声打断了我接下去说的话，“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对不起，也没有谁对谁的亏欠。怪只能怪，我为什么要去美国？为什么没有在十年之前，找到你？为什么没有在找到你的时候，就紧紧地抓住你？怪只能怪时间一再地让我们错开，只能叹我们之间有缘却无份。不过就是因为有你，才让我在美国的日子过得特别的充实。也是因为你，才有今天这样的我。所以，我们之间没有谁亏欠了谁，谁伤了谁。”
我缓缓地抬起头，望着一脸真诚的雨泽，有些感动，有些内疚地说着：“其实，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的。真的，我相信！”
“或许，你的身边就有那样的人，可是你却没发现而已？”我语带玄机地说着，毕竟，二姐对他可是一往情深。
“是吗？或许吧！”雨泽只是淡淡地轻笑着，不同意也不反对着。
盯着面不改色的雨泽，我的眉睫微微蹙起：他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做不懂？我不相信，他就一点没感觉到二姐的存在了……
“呃，二姐，她知道你要回美国的事吗？”我试探着。
“我还没跟她说，不知为什么，今天给她打电话，却一直关机着。”雨泽那一直不变的表情，不自觉地轻微皱起了眉头。
我的心咯噔一下，心里一直担心的事再次被证实了一次。但仍想求证一下，忙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筒里传来甜美的声音，让我有一丝丝的心慌。一直以议员长为奋斗目标的二姐，一夜之间，让她这些年来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她是不是正躺在哪个角落里哭着？或者，会不会想不开呢？
这些日子就因为议员长不重用她，把她凉在一边，她就郁郁寡欢了，现在……
我有点不敢再想下去，蹦地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二姐！”
说完，就冲了出去。
雨泽看到我紧张的样子，怔了一下，也跟着冲出去。
在车上
“小竹，是不是春兰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么紧张？”雨泽边打着方向盘，边问着。
“哦，没事，没事……呃，能不能开快点？”我牵强地咧咧嘴安慰着，但眼睛还是泄了紧张又害怕的情绪。
雨泽转过头，受我的情绪影响，车速不自觉地加快着……
在东环公寓
我拼命地按着二姐的门铃，还时不时的用手拍打着房门，焦急地喊着：“二姐？二姐……”
就在隔壁的人家纷纷出来探视，拍打得手都发麻了的时候，门，才缓缓地打开。
“鬼叫什么啊？有什么事呢？”二姐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抱怨着。
看到二姐，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了下来，看到二姐狼狈的样子，忙赔着笑脸挤了进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在睡觉……”
但，迎面扑来的酒精味，一下子打住了我要说的话，环视着把阳光都挡在窗户外的客厅，桌子上零零星星地散落着啤酒瓶与快餐盒……
“呃，雨泽，你不能进来！”门口传来了二姐的下马威。
只见一脸关切的雨泽，被二姐挡在了门口，跨不进来。
“呃，这是个单身女子的公寓，你一个男人真的不好进来。”二姐有些放软了语气，婉拒着把雨泽堵在门外。
雨泽张开口，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抢了白：“雨泽，要不你回去吧，呆会我再打电话给你吧！”
看到二姐紧张的样子，我知道，她是不想让雨泽看到自己一个女孩子却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凶酒、烂醉……这些狼狈的样子都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看到。
雨泽的视线在我们两个人身上转动着，才轻点着头，转身走进电梯。
二姐迅速关上门，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刚想走进来，却迎上了我那探究的眼神，忙闪躲开，走进洗手间。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跟着她的身后，逼问着。
二姐眼神微微转动一下，人还没进洗手间，又折了回客厅，瘫倒了沙发上，有些慵懒、有些慌乱地应着：“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太闲了？”
我快速冲到窗户边，刷地一把拉开窗帘，让挤在窗外的光线全都洒进客厅的每个角落。
二姐捂着眼睛，怒斥着：“小竹，你在干什么？”
我用力地抓下了她的手，看着那双浮肿的眼睛，厉声说着：“这句话是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这样自暴自弃的吗？”
“我没有自暴自弃！”二姐用力吼着，看到我脸上怔忡的脸色，才有些许的放柔下来：“我是心有不甘，是自我反省。”
看到那双腥红了的眼睛，伤心、委屈替代了平日的强势与自信，大姐的眼神也在此时交替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一点一滴地吞噬着我一直以来的坚强与坚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跟工作有关？”我紧抿着嘴唇最后确定着自己的想法。
二姐看我的眼神有点闪烁，欲盖弥彰着：“没……没事，没事。怎么会跟工作有关呢？你，想太多了。”
“你是不是被离职了！”我幽幽地问着。没想到聪明能干的二姐竟也会心细到连离职下的深层意思都觉察到了。所以，才不敢让我知道。
“什么被离职啊？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没用，好不好。”二姐抬起眼眸震惊地盯着我，但一眨眼，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咧着嘴笑着说，“我是自己不想做了，所以产，所以就……辞职喽！”
二姐真的离职了，尽管她解释得那么牵强，那么不靠谱，但，我还是不动声色地轻轻点着头。
她只是不想让我有太多的负罪感，可是我不能真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一样，继续着我的那一份本来就没有多大可能的坚持。
可是，我又该如何去伤了那个人的心呢？如何在他的面前说不呢？又如何让他放手呢？如何把伤害降到最低呢？
话，还没说出来，却已预见那他的悲伤……
心，慢慢地揪了起来。
我茫茫然地走出公寓，那刺眼的阳光晃花了我的眼睛，脚步变得有些踉跄着。
“小竹，你没事吧！”一直等在楼下的雨泽一把迎了上来，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担心地问着，“是不是春兰，发生了什么事？”
“哦，雨泽啊，没事，我们都没事。只是我昨晚没睡好，头有些晕而已。”我看着雨泽，堆起一抹笑意。
突然，一个念头快速地从我的脑海中闪过，我的眼睛停留在了雨泽的身上：“呃，雨泽，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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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夫尚且都这么快了，那二姐呢？二姐应该也难逃议员长的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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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泽？”我敛下淡淡的伤感，疑惑地迎上去，“你怎么会来这里？”难不成，连他也受到影响了。
“哦，大姐也在啊。我……我找你有些事。”雨泽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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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大姐放开抓我的手，心不在焉地点着头。
我担忧地看了看大姐，随着雨泽走了出去。
在咖啡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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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我下个星期要回美国了。”雨泽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安静得有些过分的空气中流动着。
我瞪大眼睛盯着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的雨泽，怔怔地问着：“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也难逃议员长的惩戒？她是不是要把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伤害了，一个也不放过。就只为了逼自己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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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辞职信？”雨泽反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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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泽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缕哀伤，快如流星，让人来不及捕捉。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容：“你忘了，我的父母都在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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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泽看到我紧张的样子，怔了一下，也跟着冲出去。
在车上
“小竹，是不是春兰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么紧张？”雨泽边打着方向盘，边问着。
“哦，没事，没事……呃，能不能开快点？”我牵强地咧咧嘴安慰着，但眼睛还是泄了紧张又害怕的情绪。
雨泽转过头，受我的情绪影响，车速不自觉地加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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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地按着二姐的门铃，还时不时的用手拍打着房门，焦急地喊着：“二姐？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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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叫什么啊？有什么事呢？”二姐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抱怨着。
看到二姐，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了下来，看到二姐狼狈的样子，忙赔着笑脸挤了进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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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雨泽，你不能进来！”门口传来了二姐的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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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是个单身女子的公寓，你一个男人真的不好进来。”二姐有些放软了语气，婉拒着把雨泽堵在门外。
雨泽张开口，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抢了白：“雨泽，要不你回去吧，呆会我再打电话给你吧！”
看到二姐紧张的样子，我知道，她是不想让雨泽看到自己一个女孩子却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凶酒、烂醉……这些狼狈的样子都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看到。
雨泽的视线在我们两个人身上转动着，才轻点着头，转身走进电梯。
二姐迅速关上门，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刚想走进来，却迎上了我那探究的眼神，忙闪躲开，走进洗手间。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跟着她的身后，逼问着。
二姐眼神微微转动一下，人还没进洗手间，又折了回客厅，瘫倒了沙发上，有些慵懒、有些慌乱地应着：“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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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地抓下了她的手，看着那双浮肿的眼睛，厉声说着：“这句话是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这样自暴自弃的吗？”
“我没有自暴自弃！”二姐用力吼着，看到我脸上怔忡的脸色，才有些许的放柔下来：“我是心有不甘，是自我反省。”
看到那双腥红了的眼睛，伤心、委屈替代了平日的强势与自信，大姐的眼神也在此时交替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一点一滴地吞噬着我一直以来的坚强与坚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跟工作有关？”我紧抿着嘴唇最后确定着自己的想法。
二姐看我的眼神有点闪烁，欲盖弥彰着：“没……没事，没事。怎么会跟工作有关呢？你，想太多了。”
“你是不是被离职了！”我幽幽地问着。没想到聪明能干的二姐竟也会心细到连离职下的深层意思都觉察到了。所以，才不敢让我知道。
“什么被离职啊？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没用，好不好。”二姐抬起眼眸震惊地盯着我，但一眨眼，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咧着嘴笑着说，“我是自己不想做了，所以产，所以就……辞职喽！”
二姐真的离职了，尽管她解释得那么牵强，那么不靠谱，但，我还是不动声色地轻轻点着头。
她只是不想让我有太多的负罪感，可是我不能真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一样，继续着我的那一份本来就没有多大可能的坚持。
可是，我又该如何去伤了那个人的心呢？如何在他的面前说不呢？又如何让他放手呢？如何把伤害降到最低呢？
话，还没说出来，却已预见那他的悲伤……
心，慢慢地揪了起来。
我茫茫然地走出公寓，那刺眼的阳光晃花了我的眼睛，脚步变得有些踉跄着。
“小竹，你没事吧！”一直等在楼下的雨泽一把迎了上来，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担心地问着，“是不是春兰，发生了什么事？”
“哦，雨泽啊，没事，我们都没事。只是我昨晚没睡好，头有些晕而已。”我看着雨泽，堆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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