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爱情悲歌第三章最后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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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这是蜂蛹,最好吃的佳肴!”花月容介绍着,还用竹筷夹了两条送进嘴里嚼着,脸上露出一种很美味的表情。看着两条大白蛆消失在花月容的牙齿间,张扬想起那个手上长瓜的男子来求解蛊时候花月容拿出的毒蝎水蛇,解玉门蛊时那个缅甸男子烧的那些恶心的东西,还有花火云家中的那些毒虫和花艳阳给自己种下子午断魂蛊前那些令人发指的蛇虫鼠蚁……

    “咕咚”一声,张扬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夜半时分,睡在火塘边地铺上的张扬清醒过来,头上像是被无数把小锤敲打着般疼痛,口里犹如有着燃烧的火一样干燥得直冒烟,恍惚中他本想喊水,但是看到火塘边凳上坐着花月容和阿伊瘩在交谈:

    “月容小妹,你真的要去替他找解蛊方吗?”

    “阿伊塔,我一定要去!他是为了我中的……”

    “可是你说的绿门好像不在甘摆地街子,是在那里偏西的一个山村里。”

    “哦!谢谢阿伊塔……太好了!”

    “唉……那里靠近‘野人山’了,一般人都不敢去,艰险啊!”

    “就是我死,也必须去!我不能看着他受苦!”

    火光闪烁中,花月容面上的表情无比坚定。

    正文  第七章 丛林艰辛跋涉

    更新时间:2008-04-07 14:03:37 本章字数:3656

    张扬将手中的长刀一挥,一根拳头粗细的野藤断作两截,带着被它拉连的树枝和野草,发出了“唰唰唰”的响声向左右两边弹去,为跋涉得汗流浃背的张扬和花月容让开道路。

    就着沉闷潮湿的密林间空气,张扬擦了一把汗后望着手中雪亮的长刀,看着林间射来的阳光下刀身云纹上的寒意,还有修长的窄刀身上那两道深深的血槽,以及上面的两个篆字“户撒”,张扬忍不住再次发出赞叹的声音:“好锋利的刀!好刀啊!”

    “这样的刀,就是拿着钱也买不到的!可见蔡阿伊塔对你的情意……”花月容感慨地说:“在傈僳族的习惯里,他们长刀是一个男人的武器,是荣耀的物品,更是他们的尊严和身家最贵重的物品……他今天把长刀送给你作为结拜‘瓜确’的信物,在傈僳族习俗里,任何一个男人和别人结拜朋友时候,如果能把自己最珍爱的长刀送给对方,那是如山如海一样的情谊!”

    “我相信……实际从他送我们到了七号界碑离开,又返回来把长刀送给我,对我口里喊出‘瓜确’的时候,我心中就突然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浓浓的兄弟情谊涌现上来。”历来好面子的张扬,也毫不掩饰地对花月容侃侃而谈,说出自己内心里对今天一早送自己和花月容过国境的蔡阿伊塔的感情。

    听着张扬的心里话,花月容也感慨道:“是啊……多好的人啊!他们这个民族都是这样的,质朴,憨厚,勇敢,彪悍,勤劳还热情坦诚!”

    “你说的真对!”张扬接过花月容的话,小心翼翼迈步的同时又说:“其实当他提出陪伴我们西去缅甸丛林的时候,我真的动心过……可是一想到他有他的家庭需要照顾,而我们这一去……”

    说到这里张扬话音低了下来,最后没有了声音,善解人意的花月容理解地点点头,没有追问张扬后来为什么坚决反对蔡阿伊塔陪同自己一行西去。

    因为从走进丛林开始,他们的心就是紧紧绷着!

    在通过中国边境线过后,来自孟加拉湾和南太平的湿热空气,被喜马拉雅山麓阻隔后在缅甸北部地区形成多雨气候,让这里丛林密布,还有满山遍野的藤蔓。高大的树木有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而树木下面则是各种藤类和草类丛生,还有厚厚的落叶和落叶下隐蔽的坑坳,可是说是世界上植物物种最繁多的地方,更是各种带着毒性的小动物和昆虫出没的地方。

    每走一步都可能遇上陷井!

    有可能你一脚踏下去,是踏在一条蛇或者是别的什么小动物身上,也有可能是毒蝎、毒蚂蚁和蚂蝗窝上,更有可能是一个会扭伤脚的动物洞穴,或者是一个瞬间能淹没人的烂沼坑上……

    按理说如果能有擅长丛林生存的傈僳族人陪伴着,对张扬和花月容来说只有好处,可是两人漫无目的寻找解蛊之路,何时才是尽头?

    所以俩人当时坚决谢绝了蔡阿伊塔的好心,然后义无反顾地对着国界外的丛林走去。而对生活在上海的张扬来说,从昨天这位傈僳族同胞家庭的盛情款待,到今天全家的真诚挽留,然后仗义相送到国界,又赠下珍贵随身武器长刀的情谊,远远不同于他所长大的环境里人与人之间总是在勾心斗角的实质!

    傈僳族的淳朴善良永远留在了他的心中,今生今世,张扬多了一个兄弟,一个傈僳族兄弟!

    沉寂中迈步的张扬和花月容转过一个山沟后,听见遥远的山坡那边传来一阵“叮当”的呼声,这声音不像是金属铃铛发出的,好象带着一种木质材料撞击后发出的悦耳动听感觉,混杂在两人身边踏树叶枯枝的脚步声,还有偶尔鸣叫的昆虫声中,隐隐约约的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前去一看的冲动!

    就在张扬把疑惑不解的询问目光投向花月容的时候,花月容开心地笑着说:“是牛梆榔的声音……咯咯,就是牛脖子上挂着的木铃铛的声音啊。山坡上面不是有人家,就是有山房哦。”

    从出了国境线后一直没有看到人烟的张扬,听到有牛和人家,兴奋地说:“那么我们去那里借宿吧。”边说边加快了前进速度。

    跟着也加快速度的花月容,再次咯咯笑了起来,笑过后嗔怪地说:“看看你,才走进密林半天多,就渴望人烟,如果我们今后大都在没有人烟的密林赶路,那么你还……”

    “哈哈!也是……”张扬边回答一边回头看向花月容,正好看到她脸上露出富有女人味的似笑似嗔表情,张扬不由呆了一下。因为花月容脸上的这种表情,是他第一次看到。而在他错中子午断魂蛊后,花月容脸上几乎没有出现过笑容。

    发觉了张扬痴迷眼神的花月容,心中一阵鹿撞般的跳动,口里却更加嗲声问道:“你看什么?”

    “我看……”差点就暴露了自己内心的张扬,急忙刹口不言,实际他的内心很矛盾。因为如果说欣赏花月容,他绝对是没有任何疑惑的。但是内心里对花月容原来就有的某种情愫,在经过情蛊控制后的痴恋,到后来的反抗,然后两人生死于共的经历磨练,似乎越来越明确了……

    可是年龄的差异,生活方式的不同,这份感情让张扬负担不起!

    聪明的花月容自然知道张扬闭口的原因,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后,装住一付没有任何事发生的表情说:“如果上面是山房,你借宿的愿望要落空了。”

    “山房怎么了?不就是山上的房子嘛,为什么不给借宿?”就台阶下坎的张扬,压住心中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也装出没有事的好奇态度接口。

    “山上的房子……亏你想得出来,咯咯……”花月容被张扬的无知天真逗笑了,然后对一头雾水的张扬说道,“山房是在山上的房子,不过那不是一般的房子。是专门在高山丛林中放牧牲口的人住宿的地方,是不许女人进去的。”

    被答案惊得大张着嘴的张扬,好半天才抱怨道:“什么奇风怪俗?南疆不是女人比男人顶天立地嘛,怎么鄙视女人了?”

    “唉……是奇风怪俗!这要从汉夷人说起……”听到花月容提到“汉夷”这个词,张扬不再抱怨,而侧耳细听花月容的话,“柳貌归汉后,原来的西南地区的濮系民族,还有杂居的有氐羌和百越两大族一起融合后,都称呼做了汉族。可是这些汉族因为历代在西南边塞地区生活,再加上接触的都是各个原始少数民族部落,就和现在南疆存有的很多汉族不同。因为后来的汉族大多是充军守土而来,而早期归汉的为了便于区别就被称呼做‘汉夷’,意思是他们在汉族中只能算是‘夷人’,也就是说他们落后和野蛮。”

    突然花月容嘎然声止,听得津津有味的张扬急忙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花月容,看到花月容皱着眉头望着前方似乎是几年前被大规模砍伐过林木的山坡,张扬又奇怪地转过身去察看。

    这是一座坡度平缓的山岭,跟张扬和花月容刚才翻越过的陡峭山岭相比,这山岭就好像是一个矮胖男人,理着短发还浑身多毛。而张扬他们原来走过的山岭似乎就是一个个高佻女郎,妖娆袅亭不说还长发垂身。

    高大树木被砍伐一空后的山坡上,茂盛的野草和灌木丛丛密布,中间一头头悠闲的水牛、黄牛和骡马在移动着啃食青草……一副优美的山间放牧图。这是张扬看了后的评价,同时他更奇怪花月容为什么皱起眉头。

    “没有人家,原来是山房。”发觉张扬疑惑的目光后,花月容轻声解释道。不过她的表情更激起了张扬的好奇心,张扬对她说:“我们上去看看!”

    “这……好吧!”似乎花月容想反对前去一看,但是很快又依着张扬的建议,不过张扬没有注意到花月容这次细小的反应,听到花月容同意了,他便迈开大步走在了前面。

    爬上缓坡,走过满是木铃铛的草地和灌木丛后,一块向阳平地上一间白色毛毡搭建的窝棚出现在张扬和花月容面前。远远看着毛毡窝棚时,张扬有一种哑然失笑的感觉,花月容那紧皱眉头的表情似乎也太大惊小怪了,不就是充满西南风情的一间窝棚嘛,搞什么神秘啊?

    走到窝棚近两丈的位置,花月容自然停住了脚步,张扬知道她是在遵守女人不准进山房的规矩。不过张扬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自然不用遵守这个规矩,所以他走上前去看个究竟。

    这是一间用手臂粗细的树枝条两头插入地下后弓起来搭着毛毡的窝棚,里面不大的空间很低矮,窝棚的一边地上铺着一条窄毛毡,上面有床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被子。另一边地上有三个石头架着一个黑烟缭缭的水壶,沸腾了的水发出“噗吐、噗吐”的声音,中间的狭窄的空位上有着几个装水的大竹筒,还有一袋东西,估计是大米,另外还有别的一些炊具。

    就在张扬看着里面肮脏的一切而兴味索然时,窝棚门口的一样东西吸引了张扬的目光:一双手工精美的小脚女人绣鞋被挂在窝棚边上,下面还有一个香炉,三柱没有燃完的香枝青烟袅袅。

    简陋脏乱的窝棚,里面却供奉着这样一双绣工精美的女人小鞋,这一切看上去就显得颇是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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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章 山房遇淫徒

    更新时间:2008-04-07 20:51:03 本章字数:3445

    张扬忍不住迈步想走进窝棚去,突然犹如炸雷一样的一声生硬中国话男声传来:“干什么的?”

    生硬的男声震得张扬刹住了脚步,因为没有听到花月容的回答,张扬边转身边回答:“老乡,我们是山那边的中国人,到甘摆地西侧的山村去走亲戚。”

    不过张扬忘记了他自己的一口标准普通话腔调!

    就在张扬转过身来后,窝棚右侧面的灌木丛中钻出一个男人,一个皮肤黎黑,个头矮壮,满面大麻子套小麻子后显得面目疙疙瘩瘩还狰狞的男人。

    钻出灌木的男人,并不接口张扬的问好,而是狐疑地打量着张扬。不过当他目光看到花月容后,脸上马上表情一变,露出一种几年没有吃饭的饿死鬼看到一碗红烧肉时垂涎三尺的表情。露出那恶心的龌龊表情还不说,竟然旁若无人地走到花月容身边,然后围着花月容转了一圈,那两只略显浑浊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地露出淫秽猥亵的目光,把花月容上下左右前后好一番仔细地打量。这一番打量下来,像是碰上了一件极品的货物般,他脸上的神情是越发得满意了,那猥亵的目光最后落到了花月容的前面,在她上下两个女性的特征部位毫不忌惮地巡个不停。

    如果他的目光可以脱衣服,估计早把花月容扒光了!

    从男人开始野蛮地用赤裸裸的龌龊目光射向花月容,张扬心中开始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情绪;当男人露出几年没吃饭的饿死鬼看到红烧肉一样的垂涎表情时候,张扬的心中开始产生一种愤怒;而男人脸上挂着恶心的龌龊表情围着花月容转圈时候,张扬心中的愤怒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怒火;最后意会到矮小丑男用目光下流地扒花月容衣服时候,张扬那突然青筋暴露的手已经握紧了傈僳长刀!

    虽然张扬目前还不确定今后自己和花月容的关系何去何从,但是他和花月容有过夫妻之实是事实,张扬是汉族男子,心里其实早已把花月容视为他的女人。他受过传统文化熏陶,思想虽然未必守旧,但是他怎么能眼睁睁地忍受其他男人用这般赤裸裸猥亵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女人?

    他不能忍!

    就在张扬用喷火的目光盯着男人开始迈出一步时候,一直反感地躲避男人猥琐目光的花月容低声说:“张扬,我们走!”

    花月容的声音让准备拔刀杀人的张扬停顿了一下,更惊醒了一直龌龊打量花月容的男人。男人突然兴奋地用生硬的汉语说:“你们来找住宿处吗?我马上给大妹子搭个窝棚去。”

    兴奋得像吃了催情配种药后的种公猪般男人,说完并不理会张扬和花月容的反应,抽出挂在腰上的短砍刀跳起来就砍灌木枝,边砍边热情地说:“我这里有大白米,还有腊肉哦,一会做饭给你们吃。”

    男人的举动让本来准备刀兵相见的张扬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似乎是两个剑拔弩张的敌人濒临拼命时分,其中一个突然说:我们不是敌人,我把你当朋友看待的。

    但是无论男人口中如何热情,他的行为让张扬深恶痛绝,所以张扬没有理会他,而是跟随着一直皱着眉头早就想离开的花月容大步离开。

    看到张扬和花月容一句话不说大步离开,男人急忙停下手中砍树枝的动作,追来喊道:“别走哇,喂……老哥,我把我的床让给你呢……大妹子,别走哇……我这里有肉和白米呢……这里是蚂蚁山……很多的蚂蚁会咬人呢……”

    张扬和花月容谁也没有回答猥琐男人的挽留,继续趁着夕阳大步离开。喊叫不停的男人见到两人越走越远,心中一急口不择言喊道:“妹子……大妹子……我的家伙好硬呢……你留下啊……今夜一定能干好多次……让你爽翻了……”

    听到男人开始污言秽语,张扬猛然停住脚步,手中青筋又开始暴露,他要转折回去杀了这个淫徒!

    不过张扬还没有转过身,就被花月容一把拉住,然后无奈地摇着头说:“别理他!我们不在山房留宿就是了……因为汉夷人山房的肮脏风俗里,女人如果要在山房寻求食物或者庇护,就得任由山房主人为所欲为。”

    “啊……”花月容的话让张扬忍不住惊呼起来,旋即他懊悔地对花月容说,“对不起!是我好奇才让你受辱。”

    “没什么,我们快点走,争取在太阳落山前离他山房远点的地方扎营。”花月容大度地安慰张扬,拉着张扬的手没有放开,俩人大步对着山坡下走去。

    不甘心的男人继续在后面的坡上喊叫着,挽留着……

    相对平缓的山坡和放牧牛的原因,让张扬和花月容的速度比在丛林里快了很多,当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消逝时分,两人来到了山破脚一块很平坦的地上。趁着最后的光亮,花月容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后,决定两人今夜就在这里扎营过夜。

    这是张扬和花月容离开南疆西出缅甸的第一夜,也是他们第一次在野外宿营。本来刚才因为自己好奇让花月容受辱,张扬心中倍感不安,于是勤快地想帮忙做点什么,可是对野外露营一无所知的他,又插不上手帮忙,只好一个大老爷们干站着看一个女人忙碌不停……

    只见花月容先是从张扬背着大箩筐边抽出一把砍刀,利索地飞快清理出一块七到八个平方的地面上的杂草和枯枝。然后有条不紊地从大背箩中取出东西,原来沉重的大背箩中,竟然放有腊肉、鸡蛋、咸鸭蛋、一袋米、两口铜罗锅(注)、盐巴、干辣椒、搪瓷碗等等好多东西。

    砍下三根拳头粗的树枝做出锅架后,张扬终于找到事做,那就是在附近捡干枯的树枝。不过边劳动的他边注意着花月容下一步程序,因为他知道丛林中满是危险,如果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懂得野外生存便能有更多的机会寻得生机,有花月容这个现成的老师,现在可不正是学习的好机会?

    果然花月容取水时候的举动让张扬好奇起来,忍不住开口询问:“为什么先把水舀起来放搪瓷碗中沉淀,然后用电筒照着仔细的看了才用水做饭?”

    手上忙碌做饭的花月容,头也不回地回答张扬:“这是看水里有没有蚂蝗。”

    “哦……”恍然大悟的张扬赞同地点点头,不过很快有疑惑地问,“如果有蚂蝗怎么办?不做饭吗?”

    “咯咯……笨哦,如果有了,那么我们找个潮湿的地方挖坑就出水啦。”似乎是被张扬的无知逗笑了,花月容在离开山房后又一次露出似笑似嗔的表情。看到花月容情绪的转变,张扬也开始忘记了那个丑陋的男人,抱着柴禾回到花月容身边,同时也看到取出东西的大背箩中还有一把小十字镐和一把工兵铲。

    奔波了一天后,能够吃上一顿热饭,自然是开心的事。而且还是巧手的花月容做的,自然吃得张扬心满意足。

    张扬吃好后,花月容早从大背包中取出两条窄长的毛毡铺在冓火左右两边,然后还在一条毛毡上放了一个毛毯,张扬知道这就是今晚他们的床。不过看到大背包除了两人的换洗衣服和一叠塑料布之外还有个鼓鼓囊囊的包,张扬也知道那些是花月容的什么神秘东西。

    时至今日,张扬对花月容修习的蛊术既讨厌又好奇,讨厌是因为他是一个蛊受害者,好奇他想知道这些神秘东西是怎么培养的……他期待着一饱眼福。

    可惜收拾好卧具和炊具的花月容低声提出:“张扬,你能背过身去不看我这边十分钟吗?”

    本来张扬想问花月容为什么,不过直觉告诉他花月容一定是要摆弄她的蛊物,虽然心里十分想看花月容摆弄,不过张扬转念一想自己一个男人大丈夫是不该和女人计较,也就顺从地扭过头去不看。

    在确定张扬扭过头去后,花月容飞快地从大背包中取出一个似陶似铁的浅口小盆,然后又从背包中摸出几个小瓶抖下少许药粉,接着先从自己衣襟下摆摸出两个模样奇怪的白色小虫放进去,又从大背包底掏出几个其他颜色的怪异小虫放入盆中……过几分钟后当盆中小虫吃光药粉开始想战斗的时候,她马上倒入清水,然后捞出小虫归还原位。

    闻着山间清新的空气,听着远处传来悠扬的木玲铛声中间杂着附近不知名的蛙虫鸣叫,合衣而卧的张扬觉得如果除开环境的简陋不说,这里真是欣赏自然天籁之音的美妙地方。而且有花月容这样个蛊女陪伴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因为周围被她撒了防虫的药物,免去了野外晚上蚊叮虫咬的苦头。

    人都这样,一但闲下来了,就会有时间思考自己经历过的某些不知道的事,张扬对傍晚丑陋男人的行为深恶痛绝,但是也对山房既然不准女人进,却又供奉女人小脚绣鞋的做法感到好奇万分。于是,他对花月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同样合衣卧在篝火另一边的花月容,打开话匣子为张扬娓娓道来解释疑惑:“汉夷人有很多奇风陋宿,比如家里来了男客就让女儿和妻子陪睡,比如不在乎羞耻的男女之间乱来……山房不让女人进是他们觉得女人低贱,如果女人进了就会让牛马无缘无故病死和滚崖……”

    在他们低声谈论中,一个犹如鬼魅般的身影从山坡上对着他们的宿营地悄悄摸来,然后蹲在距离他们五十多米的灌木丛后面,怨毒地盯着他们……

    注:罗锅——有盖、带吊把的平底锅,在云南是山区人野外做饭的合适炊具。

    正文  第九章 怒惩淫贼

    更新时间:2008-04-08 13:14:33 本章字数:3293

    “但是那些山房里住宿的男人供奉女人小绣花鞋是有一个传说,传说他们供奉的女人小绣花鞋,是山精灵的绣鞋……供奉后牛马平安不说,还有一个山精灵夜里会来到他们的梦中,与他们苟合……”也许是羞于讨论这个风俗,也许是太累了,花月容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就没有了,慢慢地张扬听到她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张扬此时却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不安预感,这种不安感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远方的灌木丛后面,矮小丑陋的男人用喷着欲火的眼睛,狠毒地盯着张扬在地铺翻来覆去没有睡着的表现,嘴里开始不干净地低声咒骂道:“憨杂种……放着女人不搞,自家睡不着就搓毡子(注)……本来在我的山房那里就可以睡嘛,这女人我们俩一个搞搞……狗日的,这女的又不是金逼银屌,搞几次就会烂了……”

    躺在毛毡上辗转反侧的张扬,觉得莫名其妙的危险感觉越来越清晰,可是他坐起来环顾四周却又没有发觉任何的不妥。难道是自己第一次在丛林野外过夜的恐惧感?还是真的有潜在的危险?需要不需要喊醒花月容一起查看?

    踌躇良久后,张扬决定不喊花月容,也一再在内心里对自己说这是第一次野外露宿的不适应感,然后强迫自己躺下睡觉。不过他多了一个心眼,就是把傈僳长刀放进毛毯抱在怀里,并且把刀出鞘了二寸,这样万一真的有什么危险袭来,他可以飞快拔刀自卫。

    远方蛰伏在灌木丛后的丑陋男人,看到张扬的举动后,口里咒骂着:“妈勒逼,小杂种真小心哦,老子是什么人啊?今天这女的我搞定了。”然后把一直在散发着腥膻味道的裤档中套弄着的脏手抽出来,从他那肮脏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只有拳头大的人骨骷髅头骨,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强烈不安中强迫自己躺下的张扬,陡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困倦像潮水一样把自己淹没……

    如果有人仔细看张扬现在的睡像,便会发觉有一团淡淡的黑雾在张扬身下无风自起,慢慢地笼罩住了他全身。

    被诡异黑雾梦魇(注)的张扬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空旷而又浑浊的世界里……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灰濛濛,没有人、没有任何建筑、更没有植物或者动物,仿佛是一个荒凉亿万年的外星黑洞。

    而张扬就那么一个人仓皇地四顾踌躇,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你是谁?放开我!张扬……快醒来!”一声凄惨求救的女声从遥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中透露女声主人无尽的恐惧和愤怒。张扬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但是他又想不起来这声音主人是谁。

    于是张扬大声喊:“你是谁啊?你在哪里?谁在欺负你?”可是奇怪的是张扬发觉自己的喊声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人回答,他继续放眼四顾,周围还是死气沉沉的灰暗一片……隐隐约约传来的女声更凄惨了,似乎她在受到暴力的袭击而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放开我!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个淫贼!放开我……”间杂着女人的凄厉喊声,还传来一声声“嚓……嚓……”的布料撕裂声。

    这些声音在空旷而又浑浊的世界,像一把把铁锤一下下重重砸在张扬脑海中,而女声中的仓皇、愤怒、还有恐惧中夹带着的凄厉,配上布料撕裂的响声,意味是让任何一个男人无法容忍的凌辱女性罪恶行径正在发生!张扬愤怒了……

    他迈动脚步想要寻找声音来源,可是当他开始迈动第一步的时候,发觉自己全身浑然无力,似乎被看不到实质的绳索捆绑着全身,而这时候呼喊反抗的女声越来越大,布料撕裂的声音越来越频繁……急切中张扬开始激烈挣扎,可是随着他每一次挣扎,灰濛濛黑暗中就产生一团团漆黑中带诡异亮光的巨大圆团对自己冲击过来,然后爆炸和吞噬张扬,每一次爆炸吞噬又狠狠撕裂着张扬的身体,带来无法言喻的剧痛狠狠刺激着每一根神经,同时还有让张扬有一种想永远沉睡过去的困倦!

    不堪忍受的痛苦中,张扬心中的意识强烈暗示自己“我想睡……永远睡着不醒来……”眼看张扬就要永远沉沦在梦魇里,“嚓嚓……”一声刺耳的布料撕裂声后“嘿嘿嘿!”一个男人淫秽的嚣张笑声响起,接着是绝望的女声:“淫贼,你不得好死!我花月容做鬼也要报复你!张扬……你醒来啊……救我……”

    绝望的女声让张扬突然想起声音主人是花月容,更想起花月容是他的女人!而这一切说明有人在凌辱他的女人!

    一股滔天怒火顿时从张扬心中熊熊燃烧起来,激发出强大的精神力量,同时也带动了潜伏在张扬身体里子午断魂蛊的黑色火焰开始燃烧起来。

    第一次,邪恶的黑色火焰竟然和张扬的精神力合作,流淌着的黑色火焰成了开路先锋,对着侵蚀张扬身体的梦魇黑雾发起冲锋,而黑雾明显不敌火焰的威力而节节败退,胜利占领地盘后的黑色火焰并不停滞,而是继续乘胜前进,张扬的精神力紧随其后,很快控制了胜利地盘……不过,黑色火焰流淌过的张扬身体部位,也带着子午断魂蛊那无尽的痛苦,让张扬疼彻心肺!

    终于,梦魇张扬身体的黑雾被子午断魂蛊的黑色火焰全部驱逐出了张扬身体,消散在空气中,而死灰复燃的子午断魂那黑色流淌的火焰本来想反吞噬张扬的精神力控制地盘,但是似乎因为势力单薄而徒劳无功,只好再度潜伏进了张扬的身体……

    筋疲力尽浑身大汗的张扬终于在一阵打斗声中睁开眼睛,他急忙向花月容睡卧的方向望去,入眼的一幕让他目眦俱裂:

    漆黑的宿营地上,篝火燃烧后尚未完全熄灭的炭堆里发出的微弱光亮中,傍晚时分在山房见过的丑陋矮小男子赤裸着下体,正在努力褪着花月容的裤子。而花月容则是披头散发,上衣被撕成了无数块,胸部的一双雪白丘峦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几道腥红的血痕似乎在怒控着暴力的侵略!

    看到这一切,张扬的怒火顿时从胸中爆炸,本来挣扎中饱受折磨的身体,又因为子午断魂蛊洗涤后已经力竭,可眼前的一幕让他身体瞬间生了巨大的力气。猛一起身坐直的他,顺手就把傈僳长刀出鞘,踉跄对着罪恶的一幕扑去!

    本来一直努力用手推搡着男人的花月容,开始一次次弯曲起腿来向男人猛蹬去!可是赤裸着下身的兽性丑陋男人借着花月容弯曲腿的机会,一把将花月容的裤子褪到膝盖,狰狞面孔得意疯狂地淫笑起来,顺势将两条多毛的光腿压住花月容双腿,然后飞快地用双手杵着压制花月容乱抓乱舞的双臂……他高翘着的脏臀下丑陋凶器犹如吐信的毒蛇,开始瞄准花月容白凝丰腴两腿中间的萋萋芳草地!

    一直拼命挣扎反抗的花月容,在这一秒知道自己今天难逃奸污的下场,两行眼泪从她愤怒而绝望的眼中涌出……突然泪眼婆娑中的她,看到张扬像天神降临一样彪悍地挥舞着寒光闪烁的傈僳长刀扑来,这让她那已经死了的心又突然泛活起来,脸上本来痛苦的表情迅速变成了欣喜!

    马上就要凶欲得逞的丑陋男人无意中看到花月容脸上表情剧变,急忙停住向花月容压下的身体后疑惑扭头张望……一柄寒意森森的长刀带着风声砍来!离他的头颅才半尺多距离,急得他来不及多想,飞快放开花月容翻身后滚……

    火石电光之间,怒火烧心的张扬绝对不放过这个淫贼,他急忙变砍为削!

    “嘭”一簇血雾炸开,一只男人耳朵带着鲜血掉到地上,一声杀猪般的惨号同时响起,惊得周围灌木丛中几只夜宿的鸟类惊飞起来。

    一击见功的张扬并不想就此放过歹徒,他双手高举长刀,继续对歹徒扑去……他一定要剁碎这个丑陋的肮脏歹徒!一定要将这头畜牲千刀万剐,方解心中之恨!

    可是一双手臂抱住张扬的腿,让他不能追着过去猛砍,那是绝处逢生的花月容的手,而她也开始失声痛哭起来,声音中有无尽的委屈和怨恨……张扬心中一颤楞住了,狡猾的淫秽歹徒却趁此机会滚进了草丛,然后就那么光着屁股逃之夭夭。

    见到淫贼逃跑,张扬低下头想对花月容喊:“放开我!”

    可是当他低下头,看到花月容泪流满面混身哆嗦,衣服被撕烂后露出了身体上的白晳嫩肉,而雪白肌肤上一道道血肉模糊的魔爪印痕,还有那褪到膝盖的长裤暴露出萋萋芳草地附近的两大块青紫痕迹……每一个伤痕都是那么触目惊心!

    一种怜惜,一种疼爱,一种理解花月容为什么会恐惧的心理,一种恨不得把花月容镶嵌进自己身体里然后好好呵护的复杂感觉,突然从张扬心中升起……他将原本到口的话被咽回肚里,然后弯下腰一把抱住花月容,轻声安慰道:“月容姐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注:搓毡子——丑陋男人讽刺张扬的脏话,意思是说张扬在自慰。

    梦魇——巫术中的一种。

    正文  第十章 放蛊惩奸

    更新时间:2008-04-08 21:07:26 本章字数:3334

    而本来抱着他失声痛哭的花月容,在感受到张扬安全有力的拥抱之后,所有的委屈和痛苦更是像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宣泄出来:“张扬……不要不管我……呜呜……我怕……抱紧我……我使劲地喊你……可是你不回答……我以为你不管我了……我都想我只有死才能洗清自己……呜呜……”

    “不怕,月容……我在,我就是死也不会丢下你不管!我……”心疼如刀割的张扬,急忙在抱紧花月容的同时连声安慰着,同时心中对那个丑陋男人有寝其皮食其肉的无尽恨意。

    山间冷风一阵阵吹过,扫过花月容裸露的身体,也带着她凄厉的哭声飘得很远很远……而一直搂抱着花月容安慰的张扬慢慢发觉,自己和花月容现在的姿势是要多暧昧就多暧昧!

    她的头靠在自己脖颈上,双手紧紧搂着自己的头;而她的胸部左边高耸的丘峦,因为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而顶着自己身体;更要命的是自己右手环抱过来后,恰好落在她右胸的高耸上;还有自己的左手搂着她的位置是髋骨下丰腴大腿的嫩肉部位,距离她那萋萋芳草地只有二指之遥……从自己现在的角度看下去,已经能够看到茂盛的芳草下微微隆起的雪白小肉丘!

    “嘭”一团火焰从张扬心中升腾起来,迅速传遍张扬的全身,让他整个人犹如在火上炙烤一样躁热起来……这时候他脑海中开始回忆起自己刚到南疆时候,在情蛊控制之下和花月容的一次次鱼水之欢,那样的激情,那样的美好,那样的痛快淋漓!

    实际过去那些记忆,在张扬的潜在意识有一种不堪面对的感觉,但是时至今日的他,却有一种鸳梦重温的迫切期盼!从他的精神到身体都忠实反映出来……不知不觉中,他的右手开始在雪白高挺上轻轻抚摸起来,而左手则是对着萋萋芳草地探幽而去……

    在张扬的动作中,痛哭着的花月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然后发出一声声娇嗲的“嗯嘤”声,欲望同时在两人身体升腾着蔓延着熊熊燃烧起来!鬼使神差中张扬腾出手想要去解开自己裤子拉链,他要把自己那小帐篷中的欲望之根释放出来寻找桃源之地!

    可是就在这动作中,花月容的一声喃喃“张扬,永远不要离开我!”让张扬心中突然一惊,马上想到两人今后关系该何去何从自己还没有思想准备……忍耐着欲望炙烤的张扬开始不着痕迹地稍微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把自己的某个小帐篷挪离开花月容身体,然后红着面迟疑还结巴地小声说:“月容,有点冷……你,你要,要不要,换,换一套,衣服?

    先是恐惧、愤怒而又绝望的花月容,绝处逢生后沉醉在张扬的怀抱中正是如火如荼地沉沦着,突然听到张扬结巴的话后猛然醒悟过来,马上羞红了脸离开张扬怀抱去拿大背包寻找替换衣服,但是心中深深失落着……

    实际张扬又何尝不失落呢?他甚至想过再次去拥抱起花月容,把玩着她那丰腴胸部和浑圆的臀,然后把自己的欲望之根冲撞进萋萋方草地下雪白丘峦中的桃源幽径,然后酣畅淋漓地寻幽探秘……可是两人的未来犹如悬挂着的达摩克利斯剑,让张扬一想到这里就欲火顿消。只能干看着花月容找出衣服换上,然后又在被撕烂的衣服下摆找出两个小东西飞快塞进刚换上的衣服下摆。

    被花月容藏掖蛊虫动作提醒后的张扬,想到刚才就恨恨不绝道:“为什么不对他放蛊?如果我无法醒来,那你就……”

    “我醒来时候,他已经扑在我身上了,如果我那么做……早给他机会奸污了。”破例没有忌讳张扬就摆弄蛊物的花月容低声回答。

    “太便宜他了……”张扬接口说道,然后又怨恶地看着地上丑陋淫贼被自己削下的半只耳朵继续骂:“呸……可恨!”

    “是很可恨!我又没有寻求山房庇护,他还这样做……太没道德!”花月容回想到刚才的险恶,脸色又开始苍白起来,似乎在内心斗争着什么。

    “这种人渣,真可惜我当时没有砍死他!”当张扬又一次懊悔地咒骂时候,花月容迟疑不决地说:“我……真想破了自己不放蛊害人的惯例来惩治他!”

    “那还等什么呢?放!要我帮你吗?”听出花月容话中意思的张扬,一想到能能惩治那个丑陋淫贼,自然马上催促花月容下决心。

    “好吧……那么你帮我找几只蚂蚁来……”不等花月容说完,张扬马上拿着电筒到草丛中寻找蚂蚁,他可不想花月容思前想后又变卦了。

    走出花月容撒了防虫药的草地后,在男人逃跑滴下点点腥血的地上,想找几个蚂蚁那是很简单的事。很快张扬找到了黑蚂蚁、白蚂蚁、黄蚂蚁、红蚂蚁和一种挥舞大钳夹的超大黑蚂蚁各几只。

    当张扬把蚂蚁带回篝火边,花月容从大背包里拿出来一个小包和那个似陶似铁的浅口小盆,她选了黑蚂蚁、黄蚂蚁和红蚂蚁各三只放进小盆里,然后取一个小瓶撒上药粉,九只蚂蚁马上开始拼命搏斗起来……

    看着九只蚂蚁拼命厮杀和吞噬对方身体上撕扯掉的部件,张扬只觉得全身发冷。虽然是很小的动物,但是其中的残暴令人发指,而这时候花月容也低声感慨:“你看……它们在我撒了养蛊粉就开始厮杀。所以我不喜欢放蛊,因为蛊太歹毒了……养蛊之人死于蛊啊!”说话间,九只厮杀的蚂蚁啃只剩下三只了,花月容又抖了一点养蛊粉进去。

    当养蛊粉落到三只蚂蚁身上,已经有点疲惫的蚂蚁顿时兴奋起来,又开始吞噬同伴的尸体,随着它们的吞噬下一块块同伴的残肢断骨,它们的体形也开始膨胀起来,个头变得有原来的两到三倍大,然后凶残地相互盯着剩下的同伴……新一轮的残酷战斗又开始了!

    看着盆中残杀同伴的蚂蚁,花月容继续低声说:“我用九只蚂蚁来培养蛊种,是合三三之变,三个品种加每种三只,就是培养出来蛊种蕴涵着九之变数……配上最后饲喂的毒药,就可以无尽变化。”

    说话间,蚂蚁中几个凶勇的战斗回合结束了,最后的胜利者是一只红蚂蚁,它快速吞噬了对手的尸体后,扬起变得有一个碗豆大小的头对着盆口“咝咝”鸣叫,似乎在宣扬它的胜利。而这时候,花月容看着自己的那些小瓶小罐药粉,又再次迟疑不决。

    良久,花月容说:“我还是不想害人……就给那淫贼下一个痒腋蛊吧,让他受二十七天的活罪后无解自消……”张扬本来想鼓动花月容弄一个霸道的毒蛊,但是一想到自己亲眼所见花火云母女的死,就忍住没有说话。

    而这时候,花月容已经在那只胜利者身上抖下一点黑色腐臭的药粉,又抖了一点灰白腥味浓重的药粉,接着捡起淫贼的半只耳朵挤出一滴血滴到蛊虫上接着把盆一偏,只见那只体形硕大的红蚂蚁落到地上后,顺着淫贼滴下血的逃跑之路飞快地消失不见……

    “这样就行了?”看到这里,张扬忍不住询问。

    花月容回答:“是的,我选出蛊种后,给蛊种饲喂了尸菌粉,是从深山阴地的千年尸棺上长出来的毒菌粉,人身体沾上一点就马上流脓……”说到这里,花月容举起装着黑色腐臭的药粉小瓶,然后指着装灰白腥味浓重的药粉小瓶说:“还有这催情用的毒蟾涎,让蛊种产生了强烈的情欲去寻找配偶交配……最后用他的血做引,带着尸毒的蛊种就会误会那个淫贼是它的配偶……中蛊后的他会身体上掖窝和胯间起很多小疙瘩,奇痒无比!而抓破后黄脓水流到哪里,哪里就生出更多小疙瘩……直到二十七天后才消失。”

    “太便宜他了!”就在张扬听这个蛊只有二十七天危害后,愤愤不平声中一声男人的惨号从遥远山坡上隐隐约约地传来,花月容听到后笑了一下然后说:“中了……如果我加上五彩蜘蛛膏,那么这个蛊就永远折磨他……但是他要找到人解蛊,我会反噬后上吐下泄重病一场,因为养蛊粉的基料是用我的头发在瓦片烘脆后磨粉,然后配合上很多药物做成的。”

    一晚上经历了太多的事,让张扬忘记对花月容提起自己感受到的梦魇。而山坡上开始手忙脚乱搔着自己掖下和胯间的丑陋男人则是恨意难消骂道:“妈肋逼,是歹……霉气!哼……我可是白骨歹门男子,虽然不会做歹养歹,但是起码也有克制奇痒的药……”接着边搔个不停边飞快跑进山房翻腾着什么……

    终于在一堆脏衣服中翻出一个小瓶后欣喜地说:“五彩蜘蛛膏……就是这个!”然后手忙脚乱开始挖出一大陀往疙瘩上抹……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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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卷节,是书中最精彩的高潮阶段,敬请观看,愿这本书带给您阅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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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卷 欲海炼心

    更新时间:2008-04-09 13:21:41 本章字数:0

    正文  第一章 欲情雨夜

    更新时间:2008-04-09 13:22:49 本章字数:2474

    倾盆而下的暴雨让张扬觉得缅北山区的天塌了!不然怎么一整天了,暴雨没有停滞过一下?

    烟雨朦胧中每一脚迈出去后要拔起来都是那么困难,因为地上的黄泥变得粘稠还滑腻,张扬和花月容一天中几乎是跌跌滚滚摸索着前进。藤蔓茂盛的丛林中入耳尽是“淅沥沥……滴哒哒……”的雨水冲涮在植物和泥土上的声音,这段旅程本就没人走过,现在他们更是漫无方向!

    他们迷路了!

    当四个小时前花月容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浑身湿淋淋的张扬时,暴雨带来的寒意已经让张扬上下牙开始轻微地打起架来了,本来盼望早点找到一个休息地的张扬瞬间沮丧万分!

    而莽莽丛林中,眼看天色快要黑暗下来,他们今天晚上的宿营之地还没有着落,这是因为一路上他们走过的地方不是落叶密布陷脚潮湿的林地,就是藤蔓丛生的陡坡。

    看着黑压压雨云笼罩的群山,焦急中的张扬很懊悔出发前自己为什么不买一个指南针?同时对自己和花月容西行缅甸寻求解蛊之路再次觉得前途渺茫,更有埋怨花月容的心思,都是她,如果不是这个女人阴谋对自己中下情蛊,自己怎么会在这样荒无人烟深山老林中迷路?而这才是他们从花月容家出发的第三天就迷路了,那么后面的旅程怎么走下去呢?

    焦急、无奈,而又艰辛的继续跋涉中,当两人沉默着再次翻越过一座山峰后,眼前看到的坡面让他们精神振奋起来:这是一块明显有人放火烧过后准备耕种的荒芜平缓坡地,灌木、藤蔓和野草已经被人砍伐一空后烧毁,裸露出酱黄色的泥土被雨水冲涮着……

    张扬和花月容交换了一个欣喜的眼神后不约而同放声高喊:“有人吗?”风雨交加中他们的声音在空荡的山峦中间传得很远很远,同时带来一声声回荡:“有人吗……有人……有……有……”

    没有期望中的回答声,更没有在濒临黑暗的雨幕中看到哪里有火光闪烁!

    刚在张扬心中冒头的欣喜顿时又变成了深深的沮丧,无奈中他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花月容。塑料雨披下的花月容那长着精致五官的脸庞同样苍白,几缕湿淋淋的头发顺着光洁的额头滑下,扫过她清澈的丹凤眼角,让张扬突然有种想拥她入怀后好好怜惜的冲动。

    “看来这里是有人刀耕火种的地方,但是越是这样的地方越说明附近没有人烟……我们就在这里宿营。”简洁说明两人处境后,花月容下了宿营的决定。

    黑暗还下着暴雨的山区中,在迷失了方向的情况下如果继续前行,一定会遇到更多未知危险!这个道理张扬是明白的,所以他也开始放眼四顾寻找一个能避雨的地方。可是除了脚下裸露出黄土的平缓坡地,只有南面在雨雾朦胧中还能看出有一些黛青色的树木。

    “那里你看……”当张扬指着有黛青色树木的坡南出声,花月容摇摇头说:“不好!有树说明那里坡陡峭,所以才没有刀耕火种……就我们脚下这里吧。”

    于是,俩人就罗锅盖接的雨水咽下了早晨剩下的一点锅巴,然后把白天身上的塑料雨披盖在大背箩和大背包上。再找了一块坡度较高也相对平坦的空地,把唯一的一块大塑料布一半垫在毛毡下,一半盖在毛毯上支起了一个暂避风雨的简单小窝。

    以此同时,在张扬和花月容头一天经过的山房里,矮小丑陋男人赤裸着全身在不停挠痒,边飞快挠痒的同时边嘴里不干不净咒骂不停。

    他的整个身体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而胯间和腋下部位的疙瘩已经抓破,流出腥臭的黄脓水,远远望去,他的胯下那坠事物就像是两个缩小了N倍的腐烂波箩蜜和一根烤糊了又发霉的包谷棒子挂在一起。

    ……

    张扬很想让花月容独自躲避在小窝中,而自己守候在外面守夜,可是凄风苦雨中没有他可以藏身的地方。无奈之下他只好钻进小窝,眼观鼻、鼻观心躺在花月容身边,闻着花月容身上传来的气息,听着她轻微的呼吸声……

    雨越来越大!山坡上的潮湿空气越来越冷!

    只有两人身体接触的部分感受到对方温暖的体温,才让人觉得这里不是人间地狱。也让两人从开始笔直躺着的僵硬姿势变成慢慢挪动着依偎在一起的暧昧姿势……

    前途的渺茫、环境的艰苦、还有怀中软香如玉的花月容身躯,让张扬的思绪很纷乱!

    两人过去一次次的鱼水之欢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活色生香地在他脑海中上演着,让他的身体慢慢有了生理反应……

    欲望在心中呐喊的张扬很想一把拉开自己裤子拉链,将自己那桀傲不驯的欲望之根释放出来,然后……可是一想到今后自己该怎么面对花月容?该怎么负担她的人生?还有……等等问题又让张扬没有行动的勇气。

    就在这时候花月容突然翻了一下身体,把她原来平卧的姿势变成侧卧,这让她的整个身体和谐的嵌在已经早就侧卧的张扬怀中。花月容的动作似乎惊吓着张扬,他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让自己那有着条嚣张毒蛇的臀僵硬地尽量往后拱……可是后面就是塑料布外,大雨如瓢浇!

    事实上张扬心理更渴望花月容的身体再往自己怀中靠紧一点,因为这样自己那根饥饿的毒蛇就能接触到她丰腴的臀部。当然张扬在内心里也暗自咒骂着自己:“张扬,你不能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你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相伴去缅甸寻找解蛊的材料而已,因为情况特殊才不得不同宿一宿,你又怎么能起那般龌龊的念头呢?”

    可是骂归骂,渴望的心理更盛!

    如此紧紧贴顶在花月荣的娇躯上,张扬体内的欲望如地毯式轰炸着颠覆着他的思维,一枚枚令他失去理智的炮弹倾泻在他那欲爆不能的心中,他的内心开始极其矛盾地出现两个自我:一个“理智的张扬”,一个“欲望的张扬”。

    此时,“情欲的张扬”率先开口说:“张扬,你别假正经了,当初你可是和她做了好一段时间的夫妻了,她身上什么地方你不熟悉?”

    而同时隔着两人身上潮湿而且很薄的布料,张扬紧搂着花月容柔若无骨的娇躯,两人身体中间接触部分升腾起的火辣辣的欲望,似乎也为他们驱散了寒冷同时也让两人都很受用。

    过了几分钟后,侧卧的花月容似乎睡姿不舒服,又挪动了几下身体,每一次的挪动都要命地磨蹭到张扬欲望的根源,使那欲望之火燃烧得更雄更旺,不由地要深吸几口冷气中和这火热。但是吸到的冷气被体内汹涌的热浪一下吞没,温暖紧压的肉感让本来的嚣张更猖狂起来,开始有不听指挥想趁机钻入两条丰腴肉感大腿中的冲动……

    正文  第二章 倾情连心

    更新时间:2008-04-09 21:02:14 本章字数:2809

    这时候“理智的张扬”急忙说:“张扬,你必须坚持忍耐!因为你给不起这个女人所要的幸福!”

    “错!过去我们就一次次畅快淋漓地欢爱……男人和女人嘛,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既然已经有过了,多一次又何妨?”“欲望的张扬”马上接口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当初那是因为我中了情蛊,所以才会那样的,如今我已经恢复神智了,我只是把她当成我的姐姐,当成我的朋友,绝不是我的爱人,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到今天这样的地步!”“理智的张扬”再次开口,似乎也在说服自己。

    “欲望的张扬”鄙视地回答:“是啊,要不是她,你还窝在上海的家里做‘啃老族’呢。在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你也看到了她的所做所为,她是那么善良,那么优秀,你难道说你没有对她动心吗?要不是因为她的样貌因为她母亲下的蛊毒而有了瑕疵,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张扬啊张扬,你可真是个伪君子!”

    “理智的张扬”黯然道:“不是,我不是那样的人。月容姐的所做所为,我很佩服,可是,可是……”

    “你别狡辩了,其实,你早就喜欢上她了,不是吗?就算你现在要了她,她也不会反对的,你看,其实,她早就默许了你的行为……”“欲望的张扬”不休不饶继续喋喋不休地批判道。

    在理智和情欲交战之中,张扬拥着花月容的手不知不觉地越来越紧,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正当他控制不住欲有所动作之时,却觉腰脊一阵酸紧,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内裤里已是一阵湿热……

    花月容并没有睡着,张扬进帐篷后所做的事情她都知道,张扬身上起的变化成熟的她自然也感觉到了,可不以为怒反以为喜,还故意暗中配合起张扬。毕竟这个男人是她爱的男人!只要他喜欢,他可以对自己做任何事!

    当她感觉到张扬抱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可是却始终不见张扬有接下来的动作,女性的羞涩让她羞红了脸,却既不敢看张扬,更不敢出口询问,内心则是百味杂陈,有期待,更多的是不甘和苦涩……

    她蜷缩地偎在张扬温暖的怀里,微闭的丹凤眼中却有两行清泪簌簌而落,只是在她身后张扬无法看见。花月容正在自觉凄苦间,突然她神情一愕,因为她感觉到紧贴自己下体的张扬的内衣裤上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旋即她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脸上一红,内心的失落感却更盛了:难道我真得那么没有魅力吗?!

    失落感叹中花月容轻轻挪离开张扬火热的怀,躺平后睁开眼抬头正好对上幽暗中张扬尴尬的目光,张扬眼中的可爱神情让她忍不住“卟哧”一笑。而在花月容的笑中,张扬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好面子的他手一撑准备爬起来离开小窝。

    就在这时候花月容飞快地按住张扬,起身钻出小窝迎着大雨从外面的背包里翻出张扬的内裤,然后又钻进小窝递给了他。张扬拿着内裤在手里面色却更显得更尴尬,眼神闪烁中他迟迟疑疑地张口说道:“月容姐,你……你……是不是……”

    花月容抿嘴一笑,冲张扬翻了个白眼道:“你就换吧,这么小的地方,外面又下着雨,你让我上哪避去?再说了,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我们,曾经还是夫妻……”说到这,花月容的声音低了下去,显然想及以前的事。

    张扬也是一阵沉默……

    良久,还是花月容率先反应过来打破沉默道:“别傻着了,时间长了着了凉就不好了!这地方太小……你别动,我来帮你吧。”

    张扬一惊,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又一次挪动身体后退想往后避。可是这么小小的一个避雨小窝里,他却能避到什么地方去?

    而花月容听到他的话,不由脸色一苦,泫然欲泣道:“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也不只做了一日夫妻,你用得着这么讨厌我吗?”

    心软的张扬最见不得女人的泪水,见花月容一副自怨自艾的样子,两只好看的丹凤眼里一阵水雾迷漫,顿时心里一阵无由来的慌乱,更感到一丝莫名其妙的心疼,急忙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我不动,给你……换……行了吧?”说到最后,张扬白皙的脸上已经浮上了一层艳红。

    花月容闻言才破涕为笑,眼中的水雾霎时遁去无踪,看得张扬一阵目瞪口呆。她伸手轻轻地把张扬的长裤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又找出一张干燥的卫生纸帮他细细擦了个干净,然后才把干净的内裤给他换上。

    她就像个贤惠的妻子侍候自己心爱的丈夫般!

    哦不,实际在她心里,她早已视张扬为自己的丈夫了,所以她很自然地毫不避讳地做完了这一切。然后,她躬身爬到塑料雨布搭盖的小窝边,伸手就着外面的雨水清洗起内裤来。

    张扬初开始,颇是尴尬地看着花月容给自己做这一切,可是花月容那宛如妻子般的温柔却让他的心渐渐地静了下来,只是某处却因为花月容不经意的几下触碰,似乎又开始有生理反应了。

    滂沱大雨中小窝里手电筒朦朦胧胧的幽暗光线,映射得正在温柔忙碌的花月容也朦朦胧胧,张扬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扮演着妻子的角色。借着这亮光,他突然发现,原来他的花月容其实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丑陋!

    这绝不是情蛊让他产生的幻觉,张扬可以肯定情蛊现在已经不能对他产生影响了。那,这难道才是自己对月容姐的真实感觉?要不然,怎么会在起念时,已经不自觉地把花月容当成了“他的”呢?

    似乎触动了记忆深处的某根弦,昔日那位缅甸男人的一番感叹陡然响起在张扬的脑海里:“一个男人啊,千万不要辜负爱自己的女人,要多关心她,然后凡事从她的角度多想想……不然就会像我这样,害了两个女人,两个爱自己的女人。”

    张扬坐在那里琢磨自己的感觉,还没有琢磨明白,花月容已经带着洗干净的内裤扭身钻回了她原来躺卧的位置。经历了刚才那一番举动,张扬心灵最深处一直潜在的对花月容隔阂已经无形中消失了。

    这一晚上,两人相拥而睡,虽然没有再发生其他的故事,花月容却是带着幸福的笑意入了睡乡,无他,只是因为当她睡下时,张扬已经张开了怀抱,紧紧地拥住了她,一如刚才最亲密时的拥抱!

    安稳入睡的他们并知道,山房中那个丑陋男人全身的小疙瘩都已经被他疯狂抓破,鲜血和黄脓水从他身上一滴滴滚落,巨痒进心的丑陋男人无奈中只能躺在粗糙的毛毡上不停搓动身体,双手则是在身体上飞快舞动抓挠,嘴里的咒骂已经变成了嚎叫。当丑陋男人搓动到毛毡一角,身体被毛毡下一样坚硬东西硌了一下后,丑陋男人忍住巨痒从毛毡下把硌着身体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把弩!

    看着手中的原始武器,丑陋男人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也似乎忘记了身上的巨痒,飞快地从山房角落找出十多只用破布头紧紧包着箭头的箭,然后抓了一串大蒜又点燃火把垮出山房,迎着大雨对着他被削去耳光的地方赶去。

    暴雨中废弃的宿营地上,只有一堆被雨水冲涮得残败的灰烬似乎在宣告着:这里曾经有人住宿过。而不停扭动身体忍耐巨痒的丑陋男人来到这里后,开始仔细地寻找起来。

    很快,他寻找到了花月容衣服被他撕烂后掉弃的一块小布片,举到鼻子面前闻了几下后,转身摸索着离开。可是他摸索离开的方向,并不是他的山房,而是张扬和花月容所走过的路……

    正文  第三章 苦中作乐

    更新时间:2008-04-10 13:09:45 本章字数:2587

    当清晨的太阳照耀到张扬脸上时候,脸上挂着微笑的张扬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碧蓝的晴朗天空和红彤彤的旭日,听着不知名小鸟欢快的歌声,张扬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来到南疆后第一次感受到的。

    因为经过了昨夜,他的心态有了很大转变,在他心里,花月容和他的关系不再是悬挂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现在心里对两人的关系是随波逐流,意思就是如果真的要和这个女人生活一生,他也许能做到无怨无悔。

    怀着愉快的心情,张扬准备轻轻摇醒怀中的花月容,他要告诉她这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一切是那么美好!

    可是张扬无意间目光扫射到他们蜷缩的小窝边缘,忍不住惊讶地喊起来:“天啊……这是怎么了?”

    醒得更早的花月容,因为贪恋张扬温暖的怀抱,所以一直假寐着,听到张扬惊骇的喊声,急忙睁开眼问:“怎么了?”

    “你看……你看……”顺着张扬的手指是两人住宿了一夜的小窝边缘,从那里可以明显看到,昨夜紧贴黄泥的整个小窝如今离开了地面大约十五公分左右,似乎是在毛毡下面有什么东西把整块毛毡撑了起来,而奇怪的两人并不觉得身体下面有什么东西硌着不舒服。

    “别动!”看清楚了小窝的情况后,花月容急忙制止了张扬身体的不安挪动,然后花月容轻轻伸手掀开覆盖在两人身上的大塑料布,接着小心翼翼将手脚伸离毛毡落在地面后轻缓起身离开毛毡。

    看到花月容小心翼翼的动作,张扬也跟随着像她一样小心谨慎地离开毛毡,可是张扬的个头是一米八零,以他的个子做这样的动作,难免就显得笨拙了些。而且随着张扬的动作,毛毡下似乎有什么脆弱的东西折断了,发出轻微的响声,让张扬本来凝重的神色更加紧张!

    可是旁边花月容突然“咯咯”笑声连连,弄得张扬一头雾水:这个女人疯了吗?她自己不也是那么小心翼翼地离开毛毡,这就说明毛毡下面有什么诡异东西存在,可是现在她大声地乐什么呢?

    旋即张扬明白花月容是笑自己动作笨拙,同时也明白毛毡下的东西一定没有危害性。于是,张扬故意装出恼怒的表情对花月容翻了一个白眼。被美男的一个秋波袭击的花月容,娇躯一震,眼中露出痴迷的眼神……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恢复了正常,开心地对张扬说:“今天你有口福了!”

    “口福?是吃你吗?哈哈……”张扬的话才出口,花月容的面上马上一片醺红。而张扬却有一种嘴巴过瘾的感觉,他再次肯定自己对花月容的感觉变化了,两人之间既不是过去在网络上单纯的姐弟关系,也不是刚到南疆时候那中痴迷的虚假爱情,倒是越来越像一对恋人或者夫妻了。

    红着脸的花月容忍着内心一阵阵甜蜜的涤荡,指挥张扬抓起毛毡和塑料布的一头,自己也抓起另一头,将毛毡和塑料抬起拖到一边,然后开心地说:“找鸡纵了……好多的鸡纵。”

    实际在俩人抬起毛毡的时候,张扬就看到了毛毡下黄泥上一根根拇指粗的白色小竿顶顶着一朵朵青色小伞的蘑菇群,正在暗自感叹这个蘑菇群的密集时候,听到花月容喊什么鸡,忍不住奇怪问:“什么鸡啊?没见有什么野鸡嘛。”

    “笨!咯咯……”花月容忍不住娇笑连连,然后边笑边对张扬说,“鸡纵……这种蘑菇的名字叫鸡纵,是最珍贵的野生菌。”

    “哦,怎么别的地上不出,就出在我们睡着的毛毡下面呢?又怎么说最珍贵的呢?”花月容的连连娇笑让张扬着实因为自己的孤陋寡闻颇感到不好意思,所以他赶紧转移话题。再次看了四周一无所有的黄泥地后,他迟疑地又问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我们睡在上面那个……那个……”说到最后张扬的声音越来越低。

    虽然张扬的乾坤挪移大法很成功,不过他后面没说出来的话花月容更是听得明白,马上脸上飞起两朵红霞,然后娇嗲地“呸”了张扬一声后开始解释:“那是我们睡的毛毡恰好在鸡纵窝上面,这也是鸡纵这种菌最珍贵的地方,它们不像别的菌类是漫山遍野东一朵西一朵的出,而是必须有白蚂蚁窝的地方才会出。”

    花月容边说边蹲下来采摘鸡纵菌,她的解说引起了张扬的兴趣,不再继续口花花吃花月容的豆腐,也蹲下来帮着采摘。而花月容继续说:“这种菌味道很鲜美,是不可多得的佳肴食材。今年在这里采到过,如果明年这个时节来,还能在这里采摘到,除非被穿山甲挖洞后掏吃了白蚂蚁,鸡纵实际就是白蚂蚁窝里的真菌。至于为什么很多人不知道鸡纵的存在,那是因为它很娇嫩,出土后一天不采,第二天上面就会生出小蛆,然后第三天就会腐烂,所以很难运输到山区外的地方。”

    说话间,两人已经把好大一块鸡纵菌采摘完毕,因为附近没有水源,所以就用小刀轻轻刮去沾在上面的黄泥,然后捡来几根刀耕火种后未燃完的半焦树枝生火。好在花月容细心,头天晚上把几个罗锅对天敞开,免去了寻找煮米和煮鸡纵的水的烦恼。

    当一锅冒着特殊香味的鲜美鸡纵汤才离开火堆,张扬肚里的谗虫就开始抗议起来,他忍着烫嘴的温度就着锅大块朵颐起来,边吃边赞叹道:“好吃……喔……真好吃……”

    而这时候,阳光下的黄泥中开始钻出一只只个头硕大的黑蚂蚁,与众不同的是它们身上有两对修长的翅膀,钻出泥土后就开始翩翩飞舞在空中。

    看着张扬连舌头都快要被他就着滑嫩甜美的鸡纵汤吞下肚去的狼吞虎咽模样,花月容甜蜜的笑了一个,然后悄悄放下手中的鸡纵汤开始去追逐空中飞舞的带翅黑蚂蚁。

    当张扬的肚皮变成了一个圆西瓜的时候,才发觉花月容在捕捉飞舞在空的蚂蚁,吃得心满意足的他打了一个饱嗝后问:“你又在做什么了?”

    “抓来炒着吃,很香呢……”花月容的话音刚落,张扬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天啊……吃蚂蚁,而且是那么大的一个个,能吃吗?

    花月容似乎没有注意到张扬的反应,回到火堆旁把自己在抓捕时候就扯去翅膀的大蚂蚁放到罗锅盖上,然后滴进菜油架到火上煎炒起来。看着油锅里一个个蚂蚁翻滚扭动挣扎的痛苦状,吃得太饱的张扬有一种刚吃下的食物涌向嘴边的感觉,他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不过很快一种像油炸花生米一样的香味钻进了张扬的鼻子,引诱得他忘记了恶心,偷咽了几口谗涎后也抓过一把油炸大蚂蚁丢进嘴去……

    欢乐的早餐过后,花月容辨别了方向,发觉他们昨天在雨雾中偏向了东方。调整了前进方向后,两个人又踏上了西行寻找解蛊秘方的路。毕竟花月容削下十指的笋尖肉,只能压制张扬身上的蛊毒一百天,而时间已经过来三天,前路漫漫,时间更不等人!

    &&&谢谢您的阅读!每一个点击、每一张推荐票,每一个收藏,每一朵小红花,都是姝巫写作的动力!!!&&&&&

    正文  第四章 命仇

    更新时间:2008-04-10 21:18:10 本章字数:2847

    调整方向后的张扬和花月容,翻过一座山岭后发觉一条能容拖拉机通行的土路对着西部莽莽的崇山峻岭蜿蜒而去。仔细观看周围的山势后,花月容肯定地告诉张扬,这条便道应该是从甘摆地到绿门所在地的路。

    于是,俩人开始顺着便道前进,免去了丛林跋涉的辛苦。但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在他们才离开那快刀耕火种的黄泥坡后两个小时,那个丑陋男人就边搔弄着身体,边咒骂着来到他们曾经的宿营地。

    丑陋男人看看黄泥地上零乱的脚印,急忙跑到花月容做饭留下的灰烬堆伸手试了一下温度,当感受到灰烬的冰冷后恶毒咒骂起来:“妈勒逼……我不会饶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边咒骂不停边四处张望的丑陋男人,看到离灰烬不远的鸡纵地,走了大半夜山路,又赶了一早的路后他早已饥饿难耐,急忙走过去用手飞快抠出几截张扬和花月容采摘后遗留在泥地上的鸡纵竿送进嘴里。

    黄泥地上露出地表的鸡纵菌早被张扬和花月容采摘一空,丑陋男人用脏手抠了几下后似乎觉得这样速度太慢,就从腰上抽出砍刀对着鸡纵窝一刀刀砍下锹起泥土后捡食其中的鸡纵菌竿,边吃个不停还边还咒骂:“死杂种……烂逼女……竟然对老子下蛊!老子一定要杀了你们两个……妈肋逼……老子走了一夜,累死不说,还痒的要死……”

    “咯噔”一声丑陋男人突然张嘴“哎哟”大叫一声用手捂住了腮部,接着对着地上吐出了半颗带着血的牙齿和几口血水,吃痛中丑陋男人狠狠看了一眼的半截牙齿和鸡纵窝,恼羞成怒双手握起砍刀着鸡纵窝一刀刀猛砍猛锹,边锹边咒骂:“妈肋逼……吃吃吃,我让你们吃鸡纵!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疯狂了的丑陋一直不停用砍刀挖掘着……很快鸡纵窝被他刨开了一尺多深露出白蚂蚁巢穴,丑陋男人当看到白蚂蚁巢穴后丢下砍刀就用脚大力对着疏松的白蚂蚁窝跺去,一下、两下、三下……本来深藏地下奉献了美味鸡纵的白蚂蚁突然见到天日就恐慌不安,可是还没有等它们逃命就被一双臭脚残酷踏死!

    而丑陋男人直到把整个白蚂蚁巢穴的白蚁全部踏死后,才仰身倒在地上大口喘息起来,然后一双脏手开始在身上挠抓起来……人就是这样,当你专心致志做某件事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忘记身体上的不舒服,可当你闲置下来后,马上就加倍地感受到身体上的不舒服。

    丑陋男人抓挠了一阵后,感觉越来越痒得无法忍受,就几把扯下身上肮脏不堪的衣裤,索性在泥地上翻滚起来。缅北高山上的太阳毒辣辣地炙烤着黄土,也同样炙烤着遍身脓血的丑陋男人……很快精疲力竭的丑陋男人休克了,犹如一条死狗一样趴在黄泥地上昏迷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走到他身边用手在他身体查看,说着什么……他想张口求救,可是意识不受自己控制,也无力喊出声音。

    突然一颗苦极进心而又无法形容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药丸进嘴后马上融化,然后一股激烈无比的痛苦感觉顺着药汁流淌向他全身席卷而来……这种痛苦比他两天来所忍受的巨痒还要痛苦很多倍,就像是硫酸在腐蚀着肌肉和骨骼!

    不过随着剧烈的痛苦席卷全身后,丑陋男人发觉自己开始清醒过来,虽然浑身不能动弹,口不能言,就是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但是他能清楚地听到喂他药丸的人说:“格老子,看来七星海棠毒性确实不凡哦……看看嘛,这个男人好像是中了蛊,一种奇怪的带尸毒的蛊,被老子这个唐家的天才二少一粒七星海棠丸就救活了。嘿嘿,以毒攻毒哦……虽然七星海棠的毒会让他在半年后死去,但是嘛老子可是救了他哦,总比他那流脓淌血的满身疙瘩样子死去要舒服索……妈屁哟,咋过老子的先人们没有留下养蛊的方法呢,还推说什么传女不传男……日它先人板板呢,老子还是赶路了,别误了正事哟。”

    然后一阵脚步声开始由近远去,丑陋男人忍着剧烈痛苦感觉,努力睁开眼睛,只见到黄土地上一双男人穿胶鞋的脚越走越远,胶鞋口裤脚下露出鲜红的袜子颜色!

    过了很长的时间,丑陋男人发觉自己身上的痛苦在逐渐消失,慢慢地他发觉手脚能动。于是他艰难挣扎着坐起身来,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原来小疙瘩留出来的脓血沾了黄土后结成的痂一片片掉下,而他惊喜地发现,硬痂掉落后的皮肤光滑如玉,一点疤痕也找不到!

    “真的治好了!真的好了……不痒了……”丑陋男人激动地抚摸着自己的皮肤,旋即想起给自己喂药红袜子的话“嘿嘿,以毒攻毒哦……虽然七星海棠的毒会让他在半年后死去,但是嘛……”又颓然地自言自语:“半年……我只有半年的命了……”

    过了很久,丑陋男人眼中突然迸射出猛虎一样毒辣的目光吼道:“老天只给我半年命……这一切都是那个叫花月容的烂逼歹婆,还有什么张扬的狗杂种害的……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他起身寻找到他肮脏的衣服捡起穿上,从口袋中找出花月容衣服上掉下来的碎片,举到鼻子前嗅了嗅后,像狗一样开始四处乱嗅一番,找出花月容和张扬的去向尾随而去……

    顺着便道走的张扬和花月容跋涉了四十多里后,发觉他们走到一个犹如世外桃源一样的炎热坝子中,碧绿的田野尽头是掩映在绿树丛的一间间铁皮顶房屋,优美的风景中远远传来人声,配上飘荡在村寨上空的炊烟,仿佛是人间仙境一般!

    应该是绿门所在地!张扬身中的子午断魂蛊就要能找到解法了!

    欣喜的顿时从两人心中升起,两人不由得加快脚步冲下山去。当他们来到田野边,看到一个男人在往手扶拖拉机上搬运没有脱粒的稻谷,看到张扬花月容后停下动作用生硬的中国话招呼道:“嗨……你们是哪里来的?”

    “大哥,我们是到缅北走亲戚的中国人,可以在你们这里借宿休息吗?”因为心情舒畅,所以张扬抢着开口回答。

    搬运稻谷的男人听了后笑着回答:“好的好的……你们坐上我的拖拉机,我拉你们去。”

    听到这么容易就能进入村寨,张扬和花月容兴奋地帮男人把几捆稻谷搬上拖拉机,然后坐到稻谷上开始对着村寨驶去。路上张扬才注意到收割后的稻田中每一根谷碴上又抽出了碧绿的新芽,忍不住问花月容:“怎么这些稻田都收割了,还继续放水养着稻茬,然后还抽了新芽?”

    “这里气候炎热,土地肥沃,所以稻谷是种一次收割两次……”花月容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扬就赞叹道:“真是好地方!”

    “是的,你说的对!”花月容接过话头继续说:“等一会你进了村寨后,你还有更大的惊叹呢……”

    “什么惊叹?”张扬追问道,花月容笑而不答。

    就在这时候,拖拉机停在村后的一块水泥坪上,驾驶拖拉机的男人对着坪边玩耍的几个孩子叽哩咕噜说了几句缅甸话,然后对张扬和花月容说:“这是我的小儿子,他送你们到头人(注)家去!”

    客随主便,既然带他们来的男人那么说,张扬和花月容异口同声回答:“好!”然后跟随着男孩走进了村寨。

    注:头人——缅甸山区各种民族至今还保留部落化,头人就是首领,类似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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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读者朋友的点击、收藏、推荐票和鲜花,看到每样数据的增长,我心好感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再说一句老话:我会努力将这本书写好!(现在我已经写到第十卷,近35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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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章 乍见绿娆

    更新时间:2008-04-11 12:48:26 本章字数:2691

    跟随在小男孩身后走进村寨后,张扬看着眼前的景观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巴。

    到处鲜花盛开,绿树成荫,一间间铁皮顶的干栏式吊脚搂躲藏在亭亭袅袅的风尾竹中,入眼所见犹如图画一般美丽。而奇怪的是,路边的吊脚楼里传出港台粤语片声音,吊脚楼下放置的农机和人们使用的家庭用具都标着中国制造……如果不是人人说着听不懂的缅甸话,有着蜂蜜一样的栗色皮肤,张扬还以为自己到了西双版纳的傣族地区!

    而悠闲的小村人,看到张扬和花月容,同样也是惊诧不已!

    一个缅甸难得一见的高大白晳俊美男子,伴随着一个浑身散发阴冷气息的女子,犹如是一团温暖的火焰伴随着一块寒冷的冰石。女子身上的气息让他们厌恶,有一种想把她轰出村寨的感觉。但是她身边的男人又让他们向往,他的笑容犹如是早晨的朝阳一样,令人有一种接近他的冲动!所以他们好奇着,忍受着,关心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目送两人走过村寨,对着头人家而去……

    跟随着小男孩走到村寨最尽头,也是整个村寨中地势最高、风景最美丽的几栋大吊脚楼前,小男孩停下脚步,对着正中的主楼咦哩哇啦喊了几声后,只见一个威严的年老长者出现在主搂的阳台上。

    夕阳下,有着满头卷发的威严长者先是笑容可掬对着两人双手合什打招呼,但是看到花月容后他的面色马上凝重起来,然后警觉地问:“客从何来?”

    知道缅甸这个国家里女人没有社会地位的张扬,马上笑着说:“尊敬的大头人,我们是从中国来的。我叫张扬,她叫花月容,是我的……”

    当张扬说到“是我的”时候,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要说出“是我的爱人!”可是聪明的花月容马上开口接着说:“我是他的姐姐。”

    听到花月容的回答,张扬并不因为花月容替自己解释而开心,而是心里有一种深深的失落。而听着张扬和花月容自我介绍的大头人,当听到花月容姓花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更加警惕的眼神,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微妙反应。

    “你们既然能来到我们撒斯多村,就是我的客人,请进!”大头人的话表面听起来很热情好客,动作也是热情邀请的姿势,但是他的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张扬和花月容都听得明白。那就是:这里是我的地盘,只要你们明白自己是远来客人,做客人该做的事,我欢迎!否则……

    这是张扬第一次进入干栏式的吊脚楼,上了吊脚楼后跟随着主人脱鞋进屋席地而坐后,只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恭恭敬敬端来香茶,先奉给坐在主座的头人,接着是张扬,最后才是末座的花月容,然后倒退着走到屋门口,才转身出去。虽然这个奉茶女孩的相貌只是一般,但是她脸上的恭敬肃穆表情,曳地笼裙勾勒出的美好曲线,特殊的行走方式,让张扬觉得很特别。

    对于张扬好奇的目光,大头人似乎没有在意,他从进到屋内就一直盯着花月容,等奉茶女才离开,就开口问:“南疆汉夷花氏?”

    “是!”规规矩矩跪坐在末座的花月容,低垂着头回答。

    可是大头人似乎不想就此放过花月容,接着严肃地开口说:“明人不说暗话,寻到我地来何事?”

    严肃的对话让张扬没有了欣赏异国风情的心思,焦急地用目光看着花月容,本来进村的时候,张扬还注意看有没有穿绿衣的女子,可是现在大头人的单刀直入,让他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而花月容则是飞快地看了张扬一眼,然后继续垂下头说:“有一件东西,应该是贵村人的,我特来送还。”

    “哦?”大头人疑惑地哦了一声然后拍拍手,刚才的奉茶女马上恭身出现在门口。当大头人对奉茶女说了两句张扬和花月容不懂的缅甸话后,奉茶女马上恭身小跑下楼离开,随后的大头人再没有开口,场面就那么气氛凝重的尴尬着。

    很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接着一头板栗色波浪长发开始出现在楼梯口,然后是蜜色的肌肤上一双流波四盼的美目,接下来是小巧可爱的翘鼻子,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在一般女人来说很大很厚的唇,瑰红艳丽的色泽让张扬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性感美唇之说。

    就在张扬暗自赞叹的时,一个婷婷袅袅高窕的绿衣女郎走上吊脚楼,晃动的绿色轻纱笼裙犹如水波般荡漾着,而随着水波一样的笼裙荡动中她修长的小腿若隐若现,配合紧身上衣下的高挺,还有笼裙在细腰上肥臀上的勾勒,更让她浑圆的翘臀每动一步就风情万种!

    随着绿衣女孩一步步走进来,圆翘的臀一次次扭动,张扬觉得自己似乎在看一匹阿拉伯骏马优美的臀,浑圆和有力的肌肉让张扬的心一下下“咚咚”直跳,口里一阵阵发干!

    进来的绿衣美女,第一眼就先盯着张扬看,看到张扬那不同于缅甸男人的英俊,先是惊讶一下,接着发觉张扬痴迷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不过她在经过花月容身边的时候,虽然没有看向花月容,但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收缩了一下,有了一些仿若丛林中的猎豹遇到对手后的紧张。

    她的轻微反应也提醒了张扬现在不是色迷迷欣赏美女的时候,急忙收心看向花月容,眼中有一丝羞愧之意。而花月容的注意力似乎不在张扬身上,虽然她没有直视进来的绿衣女郎,但是她的目光一直随着绿色轻纱的晃动而转移着,看似随意放在身前的手上指间关节的发白说明她的紧张和戒备。

    绿衣女郎走进后同样跪坐下,她坐下的位置很巧妙,是在张扬和大头人中间,身体向前一倾,就能完全遮挡在花月容和大头之间,向张扬这边一挪,就可以碰到张扬的身体。坐定后的绿衣女郎发出一声甜美纯正的中国话问道:“同源同祖的贵客找我何事?”

    “贵门的一样东西,被人带到了中国,今天我专程送来归还,其中多有得罪之处,请多原谅!”绿衣女郎话音才落,花月容就接口回答。不过他的回答让旁观的张扬更加提心吊胆,明明是她解了人家绿门的蛊,还说送东西回来,这不是等于找碴吗?

    “哦……”绿衣女郎不解地出声,同样眼中紫褐色的瞳仁突然缩小,然后飞快地扫了面露紧张神色的张扬一眼。

    不动声色地说完的花月容慢慢拉过自己身边的大背包,用很缓慢的动作解开包,同样很缓慢地从最底下掏出一个绿竹筒,轻轻放到自己面前,然后很慢很慢推到张扬面前,示意张扬拿过去交给绿衣女郎。

    当张扬看到绿竹筒的时候,马上明白这是花月容为手指上结瓜的那个大虎解蛊时候,装着从他胸口剐下的那团碧绿的肉和削下带手指的小瓜的竹筒,所以他学着花月容的动作,慢慢把绿竹筒向绿衣女郎推去,到达两人身前地上的中间点后就停顿下来。

    在花月容取绿竹筒时候,绿衣女郎的神情可以说是紧张戒备着,但是当绿竹筒移动到她面前时候,她的表情变了,是一种带着疑惑不解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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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章 蛊解返噬

    更新时间:2008-04-11 20:57:05 本章字数:2476

    只见她先是也慢慢伸手握住绿竹筒,而随着她握住绿竹筒后,她脸上的表情变成了释然,接着飞快地打开绿竹筒盖闻了一下,然后满怀感激地对花月容说:“谢谢你!谢谢你的良苦用心!”

    “那个人也是罪有应得,你做的对!所以我才这样做的。”花月容的回答和绿衣女郎的对话,让张扬觉得一头雾水,不是养蛊不容易,所以解蛊就结仇嘛,那么这两个蛊门中人是在唱的哪一出呢?

    不过虽然不明白两人唱什么戏,但是张扬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而从派人喊绿衣女郎起就装作闭目养神的大头人,似乎暗中也同样是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笑看着座前几人。

    “嘻嘻……我当时也是气疯了,就没考虑后果放了。前几天我表妹都嫁到印度了,我还想这事是我过分了。”绿衣女郎这会对花月容完全没有了初始的紧张戒备,她表现出来的亲热态度就像是一个女孩见到久别的闺中好友一样。

    而大头人则是接着马上说道:“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你们就早点休息吧,多在我这小地方玩耍几天,让我也好好招待你们一下,尽尽地主之宜嘛……”

    “哈哈,谢谢热情好客的大头人!”

    “咯咯,那要打扰您老人家了。”张扬和花月容几乎是同时开口致谢,而美貌绿衣女郎更是马上亲热地说道:“花姐姐,我叫马马敏,有很多事要和你一起研究哦……”

    就在张扬和花月容得到自己想要的邀请,欢乐地对视一眼交流眼神的时候,花月容突然面色一变,然后用手捂着腹部眉头皱了起来。张扬马上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不知道……肚子好疼……”花月容似乎在强忍巨大的痛苦,当她回答完张扬的时候,面上已经是冷汗涟涟。

    看到花月容的表现,张扬心顿时慌乱起来: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张扬马上联想到自己过去看到花月容和花火云母女斗蛊时候的残酷,而现在自己和她是身在绿门地盘,张扬马上把愤怒的目光投向绿衣女郎。可是当他看到绿衣女郎也关切地望着花月容的时候,心中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而从花月容开始变脸色就一直关注着的绿衣女郎马马敏,先是疑惑地看着花月容,然后恍然大悟地喊道:“反噬!她这一定是反噬……看她眉间隐隐黑色,一定是!这是她对别人下了狠毒的蛊被解了……”

    狠毒的蛊?!

    在花月容艰难地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下的同时,张扬也斩钉截铁说道:“没有!她从不对人下蛊!”说到这里,张扬几乎是恼怒了。因为就是山房中的那个丑陋淫贼,花月容都不愿意对他下毒蛊,所以没有用上五彩蜘蛛膏。

    可是他们绝对想不到,马马敏的判断是正确的!

    因为那个丑陋男人是白骨门的男性,虽然没有传承蛊术,却有蛊门秘制制痒的五彩蜘蛛膏,并且被他用来止痒了,结果把花月容下的一个小小惩罚蛊变成了厉害的毒蛊;更没有想到这个毒蛊竟然被自称唐家二少的红袜子用七星海棠以毒攻毒地解了;而那个魇胜张扬意图强奸花月容的丑陋男人也因此只剩下半年的生命,更把这所有的一切仇恨都转嫁到花月容他们身上,发誓要杀了他们以泄仇恨……今后他们寻找解蛊之路的旅程,将逃脱不了这个丑陋男人阴谋诡计的追杀!

    “啊……对不起,可能我判断错了。”听张扬有点恼怒的回答,马马敏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马上真诚地道歉,然后继续关切地望着痛苦不堪的花月容迟疑地问:“或者……你们吃的饮食有问题?”

    马马敏的话马上提醒了张扬,早上吃的鸡纵没有洗过,还有那些丑陋但是美味的大蚂蚁。于是张扬恍然大悟说:“对对……请问你们有消炎杀菌的药吗?最好是氟派酸和黄莲素……。”

    张扬的话音才落,花月容就开口艰难地说道:“张扬……大背包……侧面口袋……”

    听到花月容的话,张扬几乎是跳起来去翻大背包的侧面袋子,他很快从背包侧面掏出一个装着很多西药瓶的塑料袋,手忙脚乱地打开后找出氟派酸和黄莲素喂花月容吃下。马马敏在旁边看着张扬焦急但是又温柔的动作,眼中露出羡慕的神情。

    可是服药后的花月容似乎情况更严重了,她开始一趟趟对着茅厕奔去。其间为了能给花月容止泄,马马敏也真心诚意地弄了什么砂仁糊米糊茶汤的丹方给花月容服下,可是似乎都不见效,这让张扬很懊悔自己五年医科大学算是白上了,连一个最简单的拉肚子也搞不定!

    一直到天黑后很久,花月容终于停止了狂奔茅厕的忙碌。此时的她经过一天的折腾,已是双眼深陷,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张扬急忙让马马敏冲来盐巴调和的糖水后给花月容喝了补充体液,然后花月容被安顿到主楼右侧的一间充满女性装饰物的吊脚楼休息。

    而作为男客的张扬却是被安排在主楼左侧的一个卧室休息,身为主人的马马敏可谓热情洋溢,带领着几个侍女忙前忙后铺床摆花盆。心里一直担忧花月容的张扬虽然没有注意到马马敏那别样的热忱,但是也隐隐约约觉得似乎也太隆重了,不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嘛,干嘛要来布置上几大盆叫不出名字的漂亮鲜花?

    不过当他把疲惫的身体放倒在床上后,闻着盛开的鲜花散发出的幽香,心里突然有一种安宁的感觉……迷糊中他听到一阵悦耳的歌声,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走出吊脚楼。

    阳光明媚下,歌声若隐若现地从吊脚楼后面传来,张扬寻觅着诱人的歌声转过吊脚楼,看到眼前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坪,草地中央有一眼清澈的泉水,高高喷扬起来,犹如珍珠一样的水花跳跃着落到草坪上,发出珍珠落玉盘的叮咚声……

    伴随着这优美的乐声,是风情万种的马马敏在边歌边舞,摄人心魂的歌声从她性感的唇中飘出,优美的舞蹈动作下她的美腿圆臀在薄如蝉翼的绿色轻纱中隐隐约约显现出美妙的轮廓,让张扬血脉贲张忍不住快步对着她走去……

    当张扬走进草坪,歌舞着的马马敏迎了上来,然后像美女蛇一样缠绕着他的身体继续舞蹈……每一下动人心弦的身体接触,每一个妖娆的眼神,每一句摄魂勾心的委婉歌声,让张扬放浪形骸迷醉在其中,忘记了一切,更忘记了花月容!

    正在如火如荼时分,在张扬身体下婉转呻吟着自己快乐的马马敏突然娇声问:“张扬阿哥……你,喜欢吗?你觉得人家比花月容怎么样?”兴头上的张扬突然听到马马敏提到“花月容”三个字,犹如一个闷雷在他脑海中爆炸,轰击得顿时四肢无力,腰肾一紧……

    正文  第七章 妖娆诱惑

    更新时间:2008-04-12 13:19:26 本章字数:3401

    摸索着拉开床头灯后,张扬发觉天还没有亮,自己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春梦,想到白天见马马敏那惊人美丽的时候自己口中一阵阵发干,又想到刚才梦中的旋昵风光,还有感受着自己内裤上的一片潮热……

    张扬的脸红了!

    同时心中更是一阵遗憾:“美梦怎么都是那么短?”不过马上想到自己在梦里听到马马敏提到“花月容”名字后就一泄如注的失败,张扬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丈夫背着妻子在外面偷情的感觉,觉得自己愧对花月容……

    想想自己和花月容现在虽然来到绿门了,但是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获得绿门传人马马敏的帮助,来解除自己身上的子午断魂蛊……还有就算她愿意帮忙,可是她又有本事解除吗?张扬的心顿时好乱好乱……

    思绪纷乱中的张扬,再也没有睡意,而他房里几盘艳丽的花虽然努力绽放出那特殊的香味,但是没有用了!

    与此同时,在花月容休息的隔壁房间里,同样失眠的马马敏在心里对自己说:“想不到他对花姐姐用情那么深……失败了,我竟然失败了……我好喜欢这个男人,他真漂亮,不同我周围的男人啊……不行,我还要想办法找机会,我要得到他!”

    天刚朦朦亮的时分,满眼血丝的张扬就在吊脚楼前的院子里踱来踱去,他担心花月容的病情……

    终于在东边天上冒出万丈霞光时候,楼门传来了脚步声,只见满面春风的马马敏出现在楼梯口,今天的她穿着一身比昨天衣料更薄、绿色更嫩的衣裙。清风吹拂下,她的美妙胴体几乎是一览无余,特别是她那双修长的腿,更是轮廓全显,魅惑得张扬又一次口干舌燥,联想到昨夜的春梦后脸直红到后脖根。

    “花姐姐的身体好多了,你上来看她吧。”马马敏嫣然一笑,开口说道,然后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张扬内心里暗自骂了自己一声“尽胡思乱想”,急忙快步走上吊脚楼,可是当他经过马马敏身边的时候,马马敏突然掂起脚跟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突如其来的如麝如兰女子香气,让张扬不由心中一荡,几乎停下了脚步。强忍住内心的冲动,他继续对着房门走去,心中却已经犹如小鹿在撞“咚咚”地跳个不停。

    虚弱躺在床上的花月容看到张扬走进来就露出笑容,看着花月容深陷的眼窝和憔悴的表情,张扬的心突然好痛好痛。“月容姐,你好些了吗?”话音未落就一个箭步垮到床边,顺势弯腰紧紧抱着花月容。

    “我好多了……没有事的。”对于张扬的举动,花月容没有推拒,就势依靠在张扬的怀里,脸上露出溺爱和满足的微笑,浅笑着回复张扬道。

    随后跟随而来的马马敏,看到这情形,眼中似笑非笑,娇唇轻吐打趣道:“看看你们俩,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哟……”

    被马马敏打趣得脸上飞红的花月容,轻轻推了张扬一下,示意张扬快放开自己别让人看了笑话,可是张扬故意不放反而抱得更紧。实际在张扬心里,感觉到马马敏似乎对他有些暧昧,因为马马敏的举动就像一盘诱人的美味佳肴散发出阵阵香味勾人谗虫,而她的态度更像是对张扬赤裸裸地表白着:吃我吧,不用负责的……

    这样的艳遇对于张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但是如今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全部被花月容占据,再也容不下他人。所以他选择了抵制诱惑!他不想愧对花月容的爱!

    马马敏接着话锋一转说道:“花姐姐,我很感谢你用蛇血保存我的蛊种,让我免遭反噬之罪!谢谢你……我看你们到这里来,不光是送还我的蛊种那么简单吧……有什么事情请直说,小妹只要能帮的义不容辞哦。”

    “是的……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张扬为了我,误中了子午断魂蛊。”本来就想寻机提出求助的张花二人,遇到这样的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花月容马上回答,而张扬也松开花月容紧张地听着。

    “啊……我不知道这个蛊是什么蛊啊……”马马敏的回答让张扬的期望顿时从高坡头滚落到山洼子底,而花月容也顿时满面黑云密布,一种沉重的气氛顿时蔓延在整个室内。

    马马敏用无辜地眼神看了看两人,然后满面真诚地说:“花姐姐,我们同源不同支,但是……小妹我在植物蛊毒方面也算深有研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么就停留几天时间,我们一起研究一下,想办法破解。”

    既然如此,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花月容脸上黑云渐渐散开,她略略思忖一下后便点头同意,而张扬听了马马敏的回答后两眼就失去了神采,对两人接下来的谈话听而不见,他不知道前途何在?

    这时候一个侍女推门进来,毕恭毕敬地请三人去堂屋用早餐,马马敏点头示意知道后对张花二人说:“我的父亲起来了,喊我们过去堂屋吃早餐……花姐姐你身体不好,我去喊人送来给你,张扬你随我去吧。”

    本来张扬没有吃的心思,不过作为客人自然要客随主便,所以整个早餐席间,热情好客的大头人一直滔滔不绝介绍着他的领地,还有他两个在西方国家的博士儿子,以及缅甸禁毒的一些事,张扬表面上毕恭毕敬地听着,实际他什么也没听进心里去,心中灰暗一片的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

    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后,张扬按花月容的交代取出五百人民币(注)送给大头人,答谢大头人的盛情款待。大头人开始不肯接受,后来在张扬再三解释这是他和花月容的一点心意才爽快地接下了钱,不过马上喊进来一个侍女交代了一通。

    实际大头人是让人把张扬送的钱买牛宰杀,既是欢迎张扬和花月容,也是让村人知道张扬的好意,可惜他的美意付出了一条生命的代价,假如张扬有先知先觉,那么他是绝对不会送上这五百元的!

    早餐后花月容详细讲述中蛊过程,马马敏面色凝重地说:“以命为引的蛊最难解,而蛊门中人用自己性命做引的蛊几乎从未有过,其霸道和歹毒之处可想而知……不过,我们绿门最擅长查清蛊毒成分……”

    心灰意冷的张扬没有表态,但是花月容听到却眼睛一亮,马上央求马马敏替张扬检查,于是,马马抿对着门外喊了一句缅甸话后,不一会一个侍女就送进来一个盛有热鸡蛋的银托盘。马马敏接过银托盘挥手示意侍女离开,将托盘上散发着热气的鸡蛋磕开去壳,然后用一把精致的银刀一切两半,接着拿起银盘中三片嫩绿肥厚的竹叶夹在切开的鸡蛋中间,同时对花月容说:“这是金竹叶。”

    等她用纱布包好鸡蛋后,又对张扬说道:“你坐在高竹凳上,把上衣脱了。”

    张扬木然脱下上衣露出白皙的肌肉,然后随意木然地坐在高凳上。

    可是很快张扬就无法木然,因为马马敏站在背床而坐的他身边,用右手拿着纱布包裹的滚烫鸡蛋在他后背滚来滚去……而最令他难堪的是马马敏的左手,看似在扶着他身体让他不因为动作而摇晃,实际是在轻柔地围绕着他的锁骨划圆圈……

    一圈、二圈、三圈……纤细的蜜色小手一下下轻柔地挑逗着张扬敏感的锁骨,一股股电流以摩擦的位置为中心开始散发到张扬全身,让他有一种想捉住那柔软无骨的小手好好爱抚的冲动,但是又担心被花月容发觉他和马马敏之间的暧昧。

    这种既刺激又必须忍耐冲动的双重感觉,让血开始对着张扬头上涌去,很快他面红耳赤……可是放肆挑逗的蜜色纤手并不罢休,接下来又开始对着张扬胸部鼓起的两块胸大肌舞蹈而去,尔后开始围绕着雄厚的小高地翩翩起舞,跳起了一个个8字舞……浑身僵硬的张扬尽量控制自己身体不让它有所反应,但是胸前的两个小突起却在蜜色纤手的抚弄下不知羞耻地挺立起来,渴望那带电的柔荑去安抚它们!

    到现在张扬才明白,社会上那些成功男人每天高喊“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个中滋味原来是这样的诱惑人心!

    而就在这时候,蜜色的柔软小手游弋到他左胸的高地上小突起附近,那种电流带来的酥麻感让张扬一直僵硬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心中呐喊着“近点……再近点……去抚摸它们……”背部的肌肉也忍不住一下下跳动起来……

    “张扬……你别那么紧张,马马敏是在试图解破你中的蛊含着多少种毒素。”就在花月容突如其来的声音中,调皮的小手飞快捏着小突起捻动了一下,心中“轰”一声巨响的张扬几乎舒服得要“啊”出声来。

    他强忍住呻吟的冲动,闷声闷气“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花月容,换来马马敏一阵“咯咯咯……”的娇笑,气得张扬在心里暗骂花月容:“笨女人,你老公快要被这骚女勾去魂了,你还来凑热闹!”同时大胆在花月容看不到的角度伸出咸猪爪,狠狠拧了某人的丰腴大腿一把,制止魔手对自己的侵略!

    注:在缅甸北部地区,人民币同样流通,而缅币和人民币的比值是一人民币兑换十多元缅币,五百人民币在缅甸相当于一笔巨款,足够一个小康之家好吃好喝的一个月生活消费。

    &&&&&&&&&&&&&&&玄姝巫感谢您的阅读,请顺手收藏一下!谢谢&&&&&&&&&

    正文  第八章 药园破谋

    更新时间:2008-04-12 20:07:38 本章字数:3238

    当马马敏把滚凉了的鸡蛋放到银盘上解开纱布后,一个暗红带黑的鸡蛋呈现在三人面前,马马敏忍不住惊呼:“霸道……歹毒!”

    怕张扬和花月容不解其意,她指着诡异暗红中隐隐约约布满黑麻点的蛋白解释道:“这是中蛊时候的桃花瘴毒素,每一个小点的形状就是一种毒物的缩小版。”

    “嗯。”花月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接着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马马敏用银刀把夹着金竹叶的变色鸡蛋挑开。

    张扬眼神空洞地看着她们,他的思绪还没有从刚才马马敏的魅惑调整过来,直到听到花月容难过的哭泣声“妹妹……真的无法查清吗?”才清醒过来对着银盘望去。

    漆黑的鸡蛋黄中,三片肥厚嫩绿的金竹叶已经变成了腐烂不堪的物质,散发出一种焦糊的恶臭!

    “花姐姐……你也看到了,实在无法看出培养蛊种的成分是什么……”马马敏第一次收起风骚的表情,用略带抱歉的语气回答。她的话让花月容的脸顿时惨白如雪,看在张扬眼中徒生一阵心酸,不由伸手紧握住花月容的手。

    “马马敏,感谢你的一番好意。我决定带张扬离开……”面无血色的花月容,被张扬紧握住手后似乎有了面对现实的勇气。

    “啊?为什么?”花月容的话音刚落,马马敏就惊叫起来。

    “就是踏遍缅甸,我也要寻访遍祖师后嗣……蛊术是祖先研究发明后流传下来的,只要找到祖先留下的秘籍或者心得之类,肯定就能解除!”张扬看着花月容坚定的表情,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涌上心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虽然对前途有些悲观失望,但是花月容坚持要做的,他决不会反对,所以他对着花月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表示支持!

    “可是……可……”看到两人站起身欲离开的表现,马马敏语无伦次地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我爱他……就是再艰难我也要去做!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说完这句话,花月容已经离开床铺,在张扬搀扶下对着门口走去。

    “可是笋尖肉只能压制一百天,现在已经过了五天……如果到了第一百天你还没有找出解除办法,你怎么办?再次削指吗?就算你愿意削,没有罗纹的手指肉算笋尖肉吗?你这是害了他!”马马敏急促的凌厉话语,像一把把稳准狠的小李飞刀,一下下准确地命中张扬和花月容的心,花月容本来虚弱的身体在马马敏无情的语言袭击下颤抖起来,人犹如没有骨头一般要瘫倒在地。

    张扬心里突然怨恨这个一直想魅惑自己的女人,急忙一把抱住花月容,然后用手抚摸着花月容那削指后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手指,低声说道:“月容姐爱我,我不认为她对我做的一切是在害我!对我来说,这一生只要能牵着她的手,无论生死,或者是生不如死……我都无怨无悔!”

    张扬那虽然低沉但是掷地有声的话语,让花月容又恢复了力气站直了身体,却已是泪流满面。

    当两人又开始迈步时,马马敏又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釜底抽薪!对!用你们中国话来说就是釜底抽薪……就是可以先用药物排除张扬阿哥中蛊时候最重要的外因桃花瘴毒素,万一今后没有找到破解方法,他也可以少痛苦些啊……花姐姐,你对我好,我是想报答你们啊……”

    “张扬,你看……”听到马马敏的话,花月容动心了,犹豫着低声询问张扬的意见。

    张扬皱皱眉头没有开口,他心里一直明白知道马马敏对自己的关心是别有用心,并不是单纯地想报答花月容的善意。所以在理智上他很想远离这个妖媚的女人,不过花月容的心思他同样明白,因为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苦!

    放松高扬的剑眉后张扬沉吟着说:“从医学理论上来说,马马敏的建议也是可行,可惜这充其量也就是个治标的方法,算不得什么釜底抽薪,不过也聊胜于无吧……你愿意留我们就留,无论在哪里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愿意……”

    “对!我中国话说不好,不是釜底抽薪,是抽丝剥茧……我有全缅甸独一无二的珍稀药园,我的祖先就是花妃娘娘带入缅甸的那个侍女,叫绿娉……她当年就是专门为花妃娘娘种植草药的侍女。你们留下吧,我竭尽全力替张扬阿哥先排出桃花瘴毒素。两天,只要两天……”

    马马敏极尽蛊惑的话让花月容的眼睛逐渐亮起来,而把花月容的表现看在眼中的张扬则暗自叹息了一声后说道:“月容姐,想留就再停留两天吧。”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用极细微的声音对张扬说了一句话后,花月容转过身笑着说:“妹妹,那么姐姐就再打扰你两天。”

    “好啊!”欣喜地喊出话后的马马敏似乎察觉自己失态了,马上转移话题道,“走走走!我们去我的草药园看看……”

    “这是金线银杏……彩心七枝莲……九蕊锦地罗……花斑南蛇藤……子母柠檬,这种柠檬核里有六个小柠檬,那是它的子檬……对了,花姐姐看这棵!”马马敏如数家珍地对花月容介绍她种植的珍贵草药,虽然张扬是学中西医结合专业的,可是眼前的这些草药奇怪的名字他连听都没有听到过。因为心中对马马敏用无情的事实刺伤花月容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中,所以他只是懒洋洋地跟随在兴趣盎然的两人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两人对草药的评论。

    “这,应该是十八症吧……”花月容俯视一棵像胡椒但是叶面上生长着一个黑色斑点的植物后不肯定地说。

    “哈哈……姐姐厉害哦,是的。不过这是蛇涎十八症,必须用眼镜蛇毒汁来浇灌才能生长的。”看似马马敏在表扬花月容的见多识广,在张扬听来却更多地感受到她是在得意地炫耀。

    突然张扬看到远处有着自己房间里盛开的不知名的花类,心中一动,先指着花似钟形的问道:“那是什么花?”

    “银钟花……不对,怎么是粉红花瓣,应该是白色的啊。”花月容抬头看了一眼后迟疑不决地回答,旋即惊呼道,“诱情钟!”

    这时,马马敏突然催促说道:“花姐姐,我种植着很多已经灭绝的草药,我们快点走过去看看吧。”

    张扬却并不罢休,目光游移下,转手继续指着另一个方向自己房中也有的一种草本花问道:“这个又是什么草药?”

    这次花月容没有一口喊出名字,而是好奇地走上前去观看。马马敏张开口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张扬也跟随了过去,只好无奈跟了上去。

    弯腰查看着一朵朵闭合花朵的花月容,又捡起一根小草枝拔弄了几下地上一对对交缠死在一起的昆虫,然后笑着对刚到身边的张扬说:“这是夜罂粟。你看下面的昆虫,是被它夜间花朵盛开后发出的香味诱来,然后在幻想中交配到力竭而死,是因为这园种植有诱情钟,所以……”

    花月容的解说还没有说完,刚赶到的马马敏就半是娇嗲半是热情邀请的口气拉着花月容说道:“花姐姐……人家还有好多可以解毒类的珍贵草药呢……走吧,我们去看!”说完,也不顾花月容是否同意,就推搡着她走向草药园的深处。

    马马敏的举动张扬自然看在心里,看着拉着花月容走远的马马敏的背影,他心中暗暗冷声道:“在我住宿的房间摆催情花,还有影响神经产生幻觉的花,然后又一次次骚情挑逗我,你想玩什么呢?你的目的是……假如是想对月容姐有任何不利……我绝饶不了你!”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张扬按着先前答应的解蛊计划,在马马敏的安排下又是蒸又是煮的,无奈地做了两天的“人肉汤包”,或者说是“水煮肉”!

    第三天早上本来是张扬和花月容预计出发的时间,但是马马敏慷慨地送了花月容很多刚采摘的新鲜珍贵草药,又因为张扬被连蒸带煮了两天后红润细腻的皮肤证明下,花月容征求得张扬同意后决定拖延一天起程。

    因为行程改期,张扬只好再次跳进简易的“土桑拿”浴室中架在铁锅上的大桶中浸泡起来……无聊地拨弄了一下大木桶里的各种草药,张扬叹息了一声。

    自从无意中揭露了马马敏在卧室里放置的花草名称后,不但几盆艳丽的花草消失了,马马敏也态度大变。不在是过去那勾魂摄魄的风骚样,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贞洁圣女。

    这就像是素来喜欢想方设法逗弄老鼠的猫,突然宣称吃素接着戴上佛珠念起了经,向老鼠表示它以后会待之有礼,和平共处。每天被挑衅的老鼠在如释重负的同时,反倒会更感到好奇和失落……毕竟,能被这样一个美女主动魅惑,张扬身为一个男人,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男人,他的内心里还是颇有满足感的……

    正文  第九章 冷箭见血封喉

    更新时间:2008-04-13 12:25:03 本章字数:3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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