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奉旨回京 途经绳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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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下月便是帝诞寿辰,六道上贡,百官同庆,作为现任陇右道凤翔府尹的纳兰毅轩,顾不得自身伤势初愈,为落实好贡品之事,稍作休养便启程回京,纳兰宓若因担心他的安危,缠着跟着他同行一段路,一同回京禀告圣上,办妥手中差事,稍作休养,才算真正松一口气。

    难得闲逸,他俩沿着月胤京南城门缓步而行,当作散心,途经绳金塔,停步逗留片刻。据传,这绳金塔,塔内层层飞檐翘角,铜铃高挂,古人赞以双树影回平野暮,百铃声彻大江寒。塔中风铃每层一个音阶,七层七音,微风吹过,悦耳动听。

    近冬、狂风凛冽,吹得纳兰宓若衣袂猎猎作响,狐裘裹身,显得臃肿。

    纳兰毅轩立于风中,衣袂飘扬,侧首视左,见她原本娇俏的身姿却被冬日的凌厉裹成了臃态,唇畔一丝笑颜,故意说道:“这么爱美的若儿,竟也成了缚茧的蝴蝶了。”他言语虽是戏廖,却更多的是爱怜。

    纳兰宓若自然听得出他语中的戏谑之意尤甚,拢了拢衣衫,如儿时一般嘟起嘴,扯着哥哥的衣袖摇着,委屈地说道:“冷嘛……哥哥难道要若儿因为爱美而着凉么?”

    纳兰毅轩唇畔浮着淡淡的笑容,任她拉扯着衣袖,即便成婚了,也依旧是那个在自己身边撒娇的可人儿。

    他侧首瞧视着她,眸中满是怜爱,观她翘起的唇儿透着娇俏的灵气,笑颜逐开,暖言:“我们可爱的若儿不管什么样,都是最美丽的。”

    说着说着,她攀着塔向下望去,兴奋地回头,复又启言叫唤:“哥哥来看,这儿真高!从这边望下去人都小小的呢!”

    他突看她攀身下望,将数十丈的高塔覆于身下,惊道:“危险!”他随极伸手急探,将那娇俏拉回身畔,口中急切似怒,唤道:“这太高了,小心摔了。”

    宓若的身子被扯回,闻言,感觉心里暖暖的,又回道:“不会有事的啦,若儿不是孩子了……”她想想在外的几年里,各种各样的苦都吃过,但哥哥的担忧自己亦知晓他只是为自己好,抿唇轻言:“哥哥不必担心。”

    毅轩瞧她昂起首,眸中泛着坚毅的眼神,口中是冷静的话语,心不由一顿,从小便失散在外,这么多年来,都是她自己坚强地度过,苦难自承,每思及此,心便如刀割般疼,轻轻抬手,爱抚着她,口中是轻柔的话语:“是啊,我们的若儿长大了,都该是要为人母的人了,我这个做舅舅的只等着抱我可爱的小外甥了。”

    宓若闻言,微有些羞涩地垂下头,拖长调不依道:“哥哥……还早着呢……”话落,她扬起头眸间闪着兴味,笑问:“对了,哥哥还没带小外甥给我看过呢!若儿可要抱小外甥啊!”

    毅轩一听她所说的,猛地想起晟儿,近日刚刚回京,被帝宴贡品诸事缠身,一直未能去瞧她们母子,想来不觉愧疚万分,唇角扯起一抹苦笑,悻悻而语:“忙过这段时间,一定带你嫂子和晟儿回容止,让大家聚一聚。”

    宓若见他眸中似有苦涩,不由歉疚,哥哥与嫂嫂因各自有官职在身,分居两地,本就不常见到,自己却还提及,确实让他一时语塞,唯有浅笑,望兄长,泠音又言:“好啊,那若儿就等着咯。”话落,她赶紧转移话题:“诶,哥哥可知这绳金塔的来历?”

    “嗯?”毅轩听她之言,顿去了心间的惆怅,转眸笑语:“这却不知,妹妹若知晓,为兄倒是愿闻其详。”

    宓若闻言略有些尴尬,不由撇唇道:“唔、这若儿也不知……只是看这绳金塔似乎年岁已久,想来定有什么故事吧。”

    “呵呵,是这样啊”, 毅轩唇畔微展笑颜,拂去尴尬,接着说:“游览此地,不知此地传说,倒确是一件憾事”,语落,他随之转首,复又轻语:“不过,看这塔上挂的匾额中所书的‘水火即齐,坐镇江城’一语,想来应是先人们依据祈愿上苍,镇抚一方之意所建吧”,微顿,他抬眸视向周遭,笑语:“休管他是何种传说,单单这古朴秀丽的塔身和飞檐悬铃的金顶,加之周围郁郁葱葱的美景,已是让人流连忘返,那虚渺的传说,倒成了点缀了。”

    宓若闻言笑容渐深,螓首轻颔,随之应道:“单从匾额所书便可知建塔之原由,哥哥果然厉害!”

    她心中不由升起一丝自豪以及钦佩,颔首又言:“确实,这塔顶风光如此之美,纠结于传说,到浪费了美景。”放眼望远处,忽然觉得天地万物在自己脚下好渺小,这就是那些高位人的思想么?站在高处,果然是……可高处不胜寒呀……

    她拢紧了衣衫,轻声喃语:“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可览了众山,即便小,又如何呢……”

    毅轩耳畔突起惆怅,回望,娇羞不胜寒,轻轻将她揽在臂下,遮去风雨,笑道:“好了,别再感慨了,这里风大,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下次,哥哥再陪若儿感慨人生,嗯。”他俩并肩行去,徒留姹紫的美景,等待有心人再来欣赏。

    毅轩缓步而行,想起前阵初回容止山庄时的心情,还有苏凉来为若儿提亲一事,心悦笑颜。

    忆那日,纳兰毅轩感慨离家多年,孤身居着这千里之外,整日州务繁身不得片闲,微微擎了下手中的缰绳,抬眸而视,是满目的大漠孤烟,旷野苍凉。

    他的唇畔一丝轻畅的笑颜,数载间,心中早已由原来的执拗,变成了现在的欣喜,欣喜这塞外的无限风光,欣喜这百姓的安居乐业,更欣喜的是,怀中传递着的温暖、关切。那是一封邮寄千里的家书,一封带满亲情温暖的家书,更是一封传报喜庆的报喜书!“家兄婚期已定,速归!”

    自数日前,家书入目,他日心儿早已飞回了容止,飞回了那期盼的家园,满心浮念着最最亲近的人儿,兄、弟、妹、紫娟,还有那从未见面的晟儿……

    诸多的繁务,再也阻不住他似离弦箭般的归心,将诸般州务移交副手,万般嘱托,终跨上了早已欣喜咆哮的“绝影马”,他的笑颜展于面颊从未消退,眸视着剑南方向,一片期怀。

    他的暖手轻拂“绝影马”柔顺而光亮的鬃毛,感受着它与自己一样的高兴,蹬间轻触下,蹄声若离弦。

    数日后,毅轩现于剑南,巍峨的庄园前,容止的铭牌赫然醒目,心中激动:家,终于到家了,阔别多时的家,梦里紊绕的家!

    而前来容止山庄提亲的,则是苏凉,他听宓若说这次她毅轩哥哥有时间回容止,便只身前往到了庄内,却是经人引见到了个与上次见纳兰烨不同的地方,浑身又有种说不出的拘束。

    苏凉站在落念堂厅堂内,便有下者送茶,轻声谢过,便四处打量一番,原是这纳兰家容止山庄切实是个吸纳日月之气的风水之地,望向门外,二次前往,心中虽然没有了初次般的陌生,但心里却有些忐忑,许是要见的人不同吧,未见其人,若若也很少和自己说他毅轩哥哥的脾气秉性,更是有些难以捉摸。

    苏凉见门外还是没有人影,便坐下来,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借着温热之气散了心中的不安,这个纳兰毅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只是,江湖相见,不管是刀戎相见,还是称兄道弟也未有过大的礼节拘束,这般倒是要小心些了,毕竟不似平日。

    毅轩初归,便闻宓若妹妹的提亲事宜,心愈加喜,回想那曾绕膝的稚嫩面庞,终于她也长大了,也要嫁人了,只是不知那提亲的是何人?是否能让她一生快乐幸福?倒是该去一观才是。

    毅轩一袭青衫,只托着谦和温雅,轻步落念,抬眸,早有一人坐于堂间,清隽的面庞,衬着几许坚毅,倒是个颇具气概的人,却不知其人若何?抬步而入,拱手笑言:“在下来迟,怠慢怠慢,还望兄台莫要见怪。”

    苏凉不知为何,虽说既来之则安之,却并不安稳几分,按说已然见过纳兰家的二哥,只是这心里还有几分不平静,学武之人讲究心如止水,坐在厅堂,心中还是不免有几分慌张。

    苏凉正有些踌躇,茶中的茶丝随着热流快速的旋转,一碗茶倒是让自己喝了个久,等待中确实漫长无期,明明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让自己等得却觉得过了一日般,只怪自己心神不宁了,不禁自嘲地笑笑,又坐回椅子上,头偏向门外。

    苏凉听毅轩这一声倒是让自己有些诧异,虽还未见其人,倒是从言语里就觉得此人定然文采奕奕,果不其然,此人器宇轩昂,发见盘的发髻极有讲究,定是在朝为官的人物,再看其眉眼之间散出儒雅的气质,倒是让人自然产生几分敬意,要是与之前相见的纳兰烨相比,倒是一文一武,这纳兰家果然是在朝为官的世家。

    苏凉上前一步,微微一笑,作揖扣手道:“想必这位便是若若的哥哥罢?久仰…在下苏凉,此番二次前来,不为别的,还是为提亲之事前来的,不知阁下意下如何?”说罢,他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此次没有姐姐帮手,自己又是江湖的浪子,规矩礼数做得不足,只得看着眼前的男人,待其做个明确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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