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真的很蠢



苦读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冷暴力三年,离婚时他却慌了我以前真的很蠢
(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知道吗沈聿淮,其实我以前真的很蠢,”阮初开始回忆,情绪也在此刻反扑,“在我知道我们的婚约没有被取消时,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能,你一向任性,我了解你,若是你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没人能强迫你,既然你还愿意娶我…”

    阮初自嘲地笑了笑,“我傻到以为我们的感情还有修复的可能,我在心里忐忑的计划着,在婚后,我该怎么做才能修复我们之间的感情,直到婚礼当晚,你在我们的婚房里,告诉我,你娶我不过是因为沈家要还阮家的恩情。”

    婚房的床上铺着红色四件套,偌大的落地窗上贴着她亲自挑选的喜字窗花,墙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在拍结婚照时,他们两个好像都很勉强,拍出来的照片也不尽人意,要么疏离,要么笑得牵强,挂在婚房卧室里的那张,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挑选出来的,还看得过去的一张。

    沈聿淮就在他们的婚房里对她说:“我哪里有的选呢,阮叔叔为救我爸去世,我不得替沈家还你们家的债?”

    阮初的心在那一刻凉得彻底。

    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语气却平静得吓人:“即便是那样,我还是想要挽回你。你知道吗,在我失去爸爸之后,因为妈妈的病情也不得不跟妈妈分离来到沈家,那时候我的日子很难熬,直到你闯进我的生活,带我走出心里的阴霾,所以在我心里,那几年的感情意义重大,可我竟然卑微到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还是想要挽回你,你瞧,我多傻呀。”

    沈聿淮闭上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阮初的语气是那么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他抬起手,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留下大片水渍。

    他一向有洁癖的。

    “不是的,爸妈给你物色了新的结婚对象,是我跪在他们面前,求来的机会娶你,你不知道娶你的时候,我心里有多欣喜。”

    沈聿淮将额头埋在阮初的手背上,温热的气息灼烧着阮初的皮肤。

    “抱歉,三年多的时间我都没能观察出来你娶我是欣喜的,甚至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没出现过。”

    沈聿淮从来不过问她的事情,他对她向来漠不关心。

    有次她发高烧,沈聿淮睡在客房,她头昏脑涨的,敲响了客房的门,沈聿淮不理,外面下着大雨,她只能自己一人打车去医院。

    工作的这几年,她随组去南方,遭遇过两次山体滑坡,沈聿淮一次都没出现过,也从来都没有过问过,他甚至没有关心过她的生死。

    阮初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对工作满怀热情,想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有次累到在片场昏厥,甚至晕出了幻觉,好像看到沈聿淮从一辆车上下来,往她这边冲了过来。

    醒来之后,她心底一片凉意,那辆车不过十几万,沈二公子傲着,从不开那样的车,也不会来片场看她,更不会关心她。

    “我知道我那样不对,我知道我刻意表现出来的漠然伤到了你,可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是在乎你的……”

    “沈聿淮,”阮初笑起来,脸颊挂着两个甜甜的小梨涡,她说,“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没有读心术,我也没有办法做到在你这三年多的欺负里找到任何爱意,我做不到在玻璃渣里找糖吃。”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认清了自己的错误,但是现在我想请求你,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我累了,”阮初躺进被窝,她闭上眼睛,“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沈聿淮离开房间时,走到门口时却又回过头来。

    房间里的光线和空气都很温暖,阮初躺在偌大的一张床上,甚至没什么存在感,她又瘦了。

    关门时,门锁的声音响声清脆,仿佛像是阮初的心门上锁的声音,沈聿淮竟控制不住打起寒颤。

    六月炎热的天,他竟然也冷得发抖,颓然地坐在门外的地板上,与阮初一墙之隔。

    周围安静得出奇,忽然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

    “听陈曦说,你已经都知道了。”

    陆祁安走到沈聿淮身边,双手插兜靠在对面的墙上。

    “我在回国之前,找朋友问过你们的感情状况,你们结婚三年,你让她受了三年的委屈,最后甚至还出轨了那样一个女人来羞辱她,”陆祁安的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你在这个爱你的人身上所施加的所有报复,都是因为你那可笑的自尊心而产生的莫须有的误会,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好受吗?”

    沈聿淮的上半身猛然一抖,他抬起头,紧咬牙根:“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阮初的那点心思。”

    陆祁安说:“我承认我一直喜欢她,但是沈聿淮,虽然我一直在国外,但我却知道你并没有真的出轨,可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么从国外出差回来之后就火速潦草地找了那么个女学生。”

    他勾住脖子里的一根丝线,从领口拽出半块玉牌,他将玉牌举在空中,“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大概是因为这个吧?”

    沈聿淮的眼神明显变了,这才是让他真正抓狂的。

    当初他出差回来后用那样愚蠢的方式来报复阮初,的确是因为这半块玉牌。

    如果陆祁安随身带着的是阮初的任何一样东西,他都不会在意,可唯独这块玉牌,这是阮父去世前留给阮初的物件,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她不可能随随便便送人。

    可在大洋彼岸,他却发现,阮初将玉盘一分为二,给了陆祁安一半。

    在国外看到陆祁安胸前的半块玉牌时,他的脑袋里“嗡”的一声,涌现出阮初日夜抱着玉牌哭泣的模样。

    他那时竟以为她的泪水是在思念陆祁安。

    “既然你今天已经知道了那么多,那我索性告诉你这半块玉牌是怎么来的,让你死个痛快。”

    走廊尽头阳光无限,沈聿淮在阴影处,抬起头望着站在光亮中的陆祁安。

    他的嗓音空灵,像是来自地狱的宣判官,掌控着每个人的命运。

    沈聿淮不由得心跳加速,下意识紧握双手。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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