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克里斯-保罗走的很安详。
三年后，这个联盟会流传这么一个口号：
吃饭睡觉打保罗。
说的就是克里斯-保罗最大的克星，跟他同一届的德隆-威廉姆斯。
而“小胖”之所以克制克里斯-保罗，就是因为他足够重的吨位，以及他的力量。
罗恩-阿泰斯特还比德隆-威廉姆斯多了一样致命的武器：
横移脚步快。
这就使得克里斯-保罗在面对他的时候，完全没有优势，以往他最擅长的压低重心突破，在今晚的结果往往是撞在阿泰斯特的身上，撞得歪七扭八，然后退回三分线外，重新尝试突破。
循环往复，克里斯-保罗的神情越来越难看。
再说防守端，苏万持续强杀他这个点，让他提前感受防守德隆-威廉姆斯是一件多么无奈的事情。
攻防两端都被打爆，比赛来到第三节，克里斯-保罗的脸上只剩下了4个字：
怀疑人生！
这还是他已经打了1个月的NBA吗？
他明明记得不是这样的啊！
他那犀利的突破，精准的传球，还有跟“黄蜂尾后针”一样致命的跳投，今晚怎么都失灵了？
比赛打到第四节7分14秒，被换下差不多4分多钟的克里斯-保罗，单手撑着下巴，手肘顶在膝盖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场上，仿佛失去了梦想。
再看另外一边，苏万跟阿泰斯特也下场了，但谈笑风生的模样，跟他判若两人。
最终比赛结束，克里斯-保罗带着30%的投篮命中率，以及7分3助攻4失误的惨淡数据离开了印第安纳。
你要问他从这场比赛中学到了什么，他会告诉你，新秀进入联盟的第一课叫做“沉默”。
他要是当初面对苏万的炮轰沉默了，今晚可能也就不会遭到如此针对了。
但你要问他苏万当初那么做对不对，他还是会告诉你：
苏万做错了，他是先挑衅的一方。
可篮球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是以最终的结果说话的。
苏万赢了，他就是可以继续上嘴脸。
当然，最终打完这场比赛，苏万并没有再追着克里斯-保罗说什么。
作为总决赛MVP，逼格不能掉。
他可以摆出大前辈姿态说一句“这届新人不行”，但不能在新人输球后，继续上嘴脸，那太掉价了。
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赛结束的第一时间，苏万就找到了今天上午的印第安纳报纸，翻到了NBA东部的最新排名，指着步行者队下面的队伍朝着这帮记者问道：“我的英文不好，你们帮我看看，现在排在步行者队下面的这支球队叫什么？”
还真有新来的媒体记者凑上去仔细看了一眼那球队的名字，旁边熟悉苏万性格的艾琳看都没看，脱口而出：“那是克利夫兰骑士队，苏。”
苏万故作惊讶：“他们不是东部第一吗？我之前看报纸的时候，还看到克利夫兰媒体说他们已经实现了复兴，怎么现在排到我们底下去了，我们才排东部第五啊！”
艾琳陪着他演戏道：“苏，你大概不知道，进入12月份后，骑士队又输掉了一轮‘背靠背’，现在他们的战绩跟第七的芝加哥公牛队是一样的，如果下一场比赛再输的话，那么他们的战绩就将跟第八的雄鹿队一样，而此前他们输给过雄鹿队，在战绩一样的情况下，他们会直接掉到东部第九的位置。”
“情况这么凶险吗？”苏万还有一个疑惑，“也不知道他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谁。”
看着他一脸的“担心”，艾琳差点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憋出了最后一句：“苏，你忘了吗？下一场比赛，他们的对手就是你们步行者！”
“原来是这样啊！”苏万收起了报纸，“我很高兴，有了再一次将他们送出东部前八的机会。”
其他记者彻底看傻眼了。
苏万现在恶心人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同时他们对艾琳刮目相看，怪不得能在苏万这里得到特殊待遇，就刚刚陪着苏万演戏那功夫，他们谁也来不了。
这份钱活该她赚！
第二天一早，苏万起床后，便看到很多媒体已经开始为这场比赛造势。
大概是上帝的安排，情况跟上赛季他们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极其相似。
骑士队再输一场就掉出东部前八。
这样的局面，大家都等着看勒布朗-詹姆斯这次会给出什么样的表现。
是“浴火重生”，还是彻底走向覆灭。
强势的场均数据，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很多媒体记者都认为，不能用老眼光看人，进入职业生涯第三个赛季的勒布朗-詹姆斯彻底蜕变了，跟前两个赛季的他根本不是一回事。
ESPN一些专家站出来帮腔：“就算是数据刷子，也很难刷到勒布朗-詹姆斯这样的数据。”
话不怎么好听，但说的是实话。
还没听说有哪个“数据刷子”能刷出场均30分的得分。
休斯顿某个正在进行膝盖复健的黑人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喷嚏。
包括克利夫兰的媒体们，也都乐观地认为，这场比赛骑士队真不一定会输。
哪怕进入12月份后，步行者队强势得可怕，场均赢对手30分左右。
但他们什么对手？
马刺队、黄蜂队……
这些鱼腩球队，我上我也行！
苏万仿佛读了一本《笑话大全》，他很爱看这些信誓旦旦的媒体人在赛后口不择言的模样。
让他意外的是朱芳雨居然给他打了个电话，想要跟他见面。
苏万没有拒绝，他刚好也想知道朱芳雨跟勒布朗现在的关系到哪一步了。
来到车库，本来苏万是想低调点，开很久没开的大G去的，但想了想他还是开了法拉利。
刚到骑士队入住的酒店门口，便看到了朱芳雨。
更巧的是，朱芳雨刚笑着跟他打招呼，勒布朗-詹姆斯还有几个骑士队球员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朱芳雨准备出去玩，他们很惊讶。
等发现来接朱芳雨的人，居然是苏万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勒布朗没说什么，但脸一下冷了下来，就好像在说，明天的比赛有多重要你不知道？你居然还敢跟对手见面？
苏万没有下车，只是通过车窗暗中观察，当他发现朱芳雨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就朝着他走过来时，他的嘴角闪过一丝莫名的笑。
看来这关系比他想象得还要紧张啊。
“苏啊，这是你的车吗？哇靠，法拉利啊！”朱芳雨上车后活跃了很多，“多少钱买的，到时候哥们也买一台，应该不贵吧？我看也就一两百万RMB？”
他说得很轻松，这是他的工资能够负担起的消费。
他在骑士队忍辱负重，也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
他期待苏万点头，
但苏万一直都在专心开头，猛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哦，你说这车啊？厂商送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厂商送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厂商送的……
送的……
朱芳雨的脑子里好像有回音，本来兴奋的脸上，只剩下了错愕，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听说过法拉利厂商给乔丹送了一辆车的故事。
但那是乔丹啊！
朱芳雨从来没想过苏万会跟这样的故事扯上关系。
他本以为进入NBA后，他跟姚明还有苏万都没啥差别了。
但是这一刻，他方才知道苏万在这个联盟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路上的沉默震耳欲聋。
苏万找了一家口碑不错，自己很早之前就想来试试看的牛排店。
“走吧！”
站在进门口，苏万准备让朱芳雨走前面。
朱芳雨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往后退了半步：“你先，你先，苏…万，你先吧。”
停顿的那一下，是他差点直接叫“哥”。
苏万还真没想到这件事情对他的震撼这么大。
本来他只是想给朱芳雨上上嘴脸。
他在换车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朱芳雨肯定会跟他说，到时候我也买一辆。
结果，他是一点没猜错这个“酸逼”的反应。
就是上完嘴脸后朱芳雨的反应是他没想到的。
吃饭前期，朱芳雨还是很安静，但吃饭吃到一半，震撼感慢慢被他消化，他也好像总算想到了自己今天是来干嘛的，开口道：“苏啊，你之前在骑士队的时候，勒布朗也这么恶心吗？”
苏万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道：“恶心？我看新闻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一直都说他热情吗？还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跟他闹矛盾。”
“那是因为我没早认清他的嘴脸！”朱芳雨气得叉子都摔在了地上。
还好订了包间，要不然现在就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苏万没说话，继续拿刀切牛排，只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弔人，我表现好的时候，对我那叫一个亲切，可等我表现差了，见了我就爱答不理的，这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小人！”朱芳雨一副长见识了的模样，一脸的膈应。
说来，他现在在骑士队的糟糕处境，就是因为勒布朗态度的转变，他要还是跟以前一样热情，那帮老鸟敢欺负他吗？
这个剑冢！
苏万看着朱芳雨这模样，想着前两天他面对采访的笑容，前后的反差，让他在心里发笑，但他并没有说话，切牛排的刀不停。
朱芳雨今天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见苏万不搭茬，发泄完摆摆手：“不说这个弔人了，越说越恶心，苏啊，你之前在骑士队还没打出来的时候，被那帮老鸟欺负过吗？你是怎么解决的？”
“呵，欺负我？”苏万干哼了一声，抬头看朱芳雨时，却是语气一顿，“算了，算了，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我不想提了。”
朱芳雨急了，急得喊哥了：“别啊，苏，苏哥，你是我哥，行吗？你就救救兄弟吧，我现在骑士的日子真的很难过。”
苏万躲开朱芳雨的手，冷笑了一声：“算了吧，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我即便说了我的方法，对你也不一定管用，说不定情况还得更糟糕，到时候，你就要怪我了。”
“怎么可能呢？”朱芳雨一脸的冤枉。
苏万也不切牛排了，就这么一脸冷笑地看着他：“你，就你，你真出事了，不会怪我？”
“苏，你要真这么想兄弟，我可要不高兴了。”朱芳雨的脸瞬间板了起来。
“你爱高兴不高兴，吃完牛排咱们就撤了。”苏万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将最后一块牛排塞在嘴里，扭头就要找服务员。
朱芳雨彻底急了：“不是，苏，你真见死不救啊？我真不会怪你，我今天把话放在这，我要是出了事情怪你，我就是你养的。”
“行吧……”苏万将旁边的手机点开，让他看了一眼，“刚刚我们两个人的对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免得你以后胡说八道。”
“我糙……”朱芳雨刚要发作。
苏万的脸也板起来了：“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办法？”
“想想想，你说，你说！”见苏万松口，朱芳雨也顾不得录音的事情了，催促他赶紧说。
“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苏万拿纸巾擦嘴，“态度强硬点就行了!”
“态度强硬点？”朱芳雨更疑惑了，“那强硬到什么程度呢？”
苏万道：“这个我哪知道，当时我一句话就摆平了，我怎么知道你要强硬到什么程度，说了每个人情况不一样，具体的你得自己把握……行了，你吃完没？吃完我送你回去。”
“等，等会儿，我还一口没吃呢，苏，你吃饭一直这么快吗？”朱芳雨赶紧切自己盘子里的牛肉，切着切着他的刀慢了下来，显然又开始琢磨苏万说的强硬了。
苏万这回没再催促他，也没说话，掏出自己的手机，处理了几条短信，安安静静地等着朱芳雨将盘子里的牛肉吃完。
准备离开时，朱芳雨又问了一句：“对了，苏，明天你们谁防我？是那个罗恩吗？”
苏万点点头：“不然呢？”
“能不能跟你们教练说一下，明天你来防我啊？”显然他对阿泰斯特“最佳防守球员”的名头有点发怵。
“为什么？”
“给我放放水啊，我表现好了，日子也能好过点。”
“不可能！”苏万直接拒绝了，“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上了场就要全力以赴，这是最起码的职业素养。”
主要还是朱芳雨。
要是其他人，说不定苏万就同意了。
给这货放水，他扭头就会朝着媒体说“苏万也就那样，还不是防不住我？”
这事他能说一辈子。
第三更。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三年后，这个联盟会流传这么一个口号：
吃饭睡觉打保罗。
说的就是克里斯-保罗最大的克星，跟他同一届的德隆-威廉姆斯。
而“小胖”之所以克制克里斯-保罗，就是因为他足够重的吨位，以及他的力量。
罗恩-阿泰斯特还比德隆-威廉姆斯多了一样致命的武器：
横移脚步快。
这就使得克里斯-保罗在面对他的时候，完全没有优势，以往他最擅长的压低重心突破，在今晚的结果往往是撞在阿泰斯特的身上，撞得歪七扭八，然后退回三分线外，重新尝试突破。
循环往复，克里斯-保罗的神情越来越难看。
再说防守端，苏万持续强杀他这个点，让他提前感受防守德隆-威廉姆斯是一件多么无奈的事情。
攻防两端都被打爆，比赛来到第三节，克里斯-保罗的脸上只剩下了4个字：
怀疑人生！
这还是他已经打了1个月的NBA吗？
他明明记得不是这样的啊！
他那犀利的突破，精准的传球，还有跟“黄蜂尾后针”一样致命的跳投，今晚怎么都失灵了？
比赛打到第四节7分14秒，被换下差不多4分多钟的克里斯-保罗，单手撑着下巴，手肘顶在膝盖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场上，仿佛失去了梦想。
再看另外一边，苏万跟阿泰斯特也下场了，但谈笑风生的模样，跟他判若两人。
最终比赛结束，克里斯-保罗带着30%的投篮命中率，以及7分3助攻4失误的惨淡数据离开了印第安纳。
你要问他从这场比赛中学到了什么，他会告诉你，新秀进入联盟的第一课叫做“沉默”。
他要是当初面对苏万的炮轰沉默了，今晚可能也就不会遭到如此针对了。
但你要问他苏万当初那么做对不对，他还是会告诉你：
苏万做错了，他是先挑衅的一方。
可篮球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是以最终的结果说话的。
苏万赢了，他就是可以继续上嘴脸。
当然，最终打完这场比赛，苏万并没有再追着克里斯-保罗说什么。
作为总决赛MVP，逼格不能掉。
他可以摆出大前辈姿态说一句“这届新人不行”，但不能在新人输球后，继续上嘴脸，那太掉价了。
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赛结束的第一时间，苏万就找到了今天上午的印第安纳报纸，翻到了NBA东部的最新排名，指着步行者队下面的队伍朝着这帮记者问道：“我的英文不好，你们帮我看看，现在排在步行者队下面的这支球队叫什么？”
还真有新来的媒体记者凑上去仔细看了一眼那球队的名字，旁边熟悉苏万性格的艾琳看都没看，脱口而出：“那是克利夫兰骑士队，苏。”
苏万故作惊讶：“他们不是东部第一吗？我之前看报纸的时候，还看到克利夫兰媒体说他们已经实现了复兴，怎么现在排到我们底下去了，我们才排东部第五啊！”
艾琳陪着他演戏道：“苏，你大概不知道，进入12月份后，骑士队又输掉了一轮‘背靠背’，现在他们的战绩跟第七的芝加哥公牛队是一样的，如果下一场比赛再输的话，那么他们的战绩就将跟第八的雄鹿队一样，而此前他们输给过雄鹿队，在战绩一样的情况下，他们会直接掉到东部第九的位置。”
“情况这么凶险吗？”苏万还有一个疑惑，“也不知道他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谁。”
看着他一脸的“担心”，艾琳差点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憋出了最后一句：“苏，你忘了吗？下一场比赛，他们的对手就是你们步行者！”
“原来是这样啊！”苏万收起了报纸，“我很高兴，有了再一次将他们送出东部前八的机会。”
其他记者彻底看傻眼了。
苏万现在恶心人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同时他们对艾琳刮目相看，怪不得能在苏万这里得到特殊待遇，就刚刚陪着苏万演戏那功夫，他们谁也来不了。
这份钱活该她赚！
第二天一早，苏万起床后，便看到很多媒体已经开始为这场比赛造势。
大概是上帝的安排，情况跟上赛季他们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极其相似。
骑士队再输一场就掉出东部前八。
这样的局面，大家都等着看勒布朗-詹姆斯这次会给出什么样的表现。
是“浴火重生”，还是彻底走向覆灭。
强势的场均数据，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很多媒体记者都认为，不能用老眼光看人，进入职业生涯第三个赛季的勒布朗-詹姆斯彻底蜕变了，跟前两个赛季的他根本不是一回事。
ESPN一些专家站出来帮腔：“就算是数据刷子，也很难刷到勒布朗-詹姆斯这样的数据。”
话不怎么好听，但说的是实话。
还没听说有哪个“数据刷子”能刷出场均30分的得分。
休斯顿某个正在进行膝盖复健的黑人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喷嚏。
包括克利夫兰的媒体们，也都乐观地认为，这场比赛骑士队真不一定会输。
哪怕进入12月份后，步行者队强势得可怕，场均赢对手30分左右。
但他们什么对手？
马刺队、黄蜂队……
这些鱼腩球队，我上我也行！
苏万仿佛读了一本《笑话大全》，他很爱看这些信誓旦旦的媒体人在赛后口不择言的模样。
让他意外的是朱芳雨居然给他打了个电话，想要跟他见面。
苏万没有拒绝，他刚好也想知道朱芳雨跟勒布朗现在的关系到哪一步了。
来到车库，本来苏万是想低调点，开很久没开的大G去的，但想了想他还是开了法拉利。
刚到骑士队入住的酒店门口，便看到了朱芳雨。
更巧的是，朱芳雨刚笑着跟他打招呼，勒布朗-詹姆斯还有几个骑士队球员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朱芳雨准备出去玩，他们很惊讶。
等发现来接朱芳雨的人，居然是苏万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勒布朗没说什么，但脸一下冷了下来，就好像在说，明天的比赛有多重要你不知道？你居然还敢跟对手见面？
苏万没有下车，只是通过车窗暗中观察，当他发现朱芳雨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就朝着他走过来时，他的嘴角闪过一丝莫名的笑。
看来这关系比他想象得还要紧张啊。
“苏啊，这是你的车吗？哇靠，法拉利啊！”朱芳雨上车后活跃了很多，“多少钱买的，到时候哥们也买一台，应该不贵吧？我看也就一两百万RMB？”
他说得很轻松，这是他的工资能够负担起的消费。
他在骑士队忍辱负重，也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
他期待苏万点头，
但苏万一直都在专心开头，猛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哦，你说这车啊？厂商送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厂商送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厂商送的……
送的……
朱芳雨的脑子里好像有回音，本来兴奋的脸上，只剩下了错愕，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听说过法拉利厂商给乔丹送了一辆车的故事。
但那是乔丹啊！
朱芳雨从来没想过苏万会跟这样的故事扯上关系。
他本以为进入NBA后，他跟姚明还有苏万都没啥差别了。
但是这一刻，他方才知道苏万在这个联盟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路上的沉默震耳欲聋。
苏万找了一家口碑不错，自己很早之前就想来试试看的牛排店。
“走吧！”
站在进门口，苏万准备让朱芳雨走前面。
朱芳雨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往后退了半步：“你先，你先，苏…万，你先吧。”
停顿的那一下，是他差点直接叫“哥”。
苏万还真没想到这件事情对他的震撼这么大。
本来他只是想给朱芳雨上上嘴脸。
他在换车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朱芳雨肯定会跟他说，到时候我也买一辆。
结果，他是一点没猜错这个“酸逼”的反应。
就是上完嘴脸后朱芳雨的反应是他没想到的。
吃饭前期，朱芳雨还是很安静，但吃饭吃到一半，震撼感慢慢被他消化，他也好像总算想到了自己今天是来干嘛的，开口道：“苏啊，你之前在骑士队的时候，勒布朗也这么恶心吗？”
苏万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道：“恶心？我看新闻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一直都说他热情吗？还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跟他闹矛盾。”
“那是因为我没早认清他的嘴脸！”朱芳雨气得叉子都摔在了地上。
还好订了包间，要不然现在就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苏万没说话，继续拿刀切牛排，只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弔人，我表现好的时候，对我那叫一个亲切，可等我表现差了，见了我就爱答不理的，这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小人！”朱芳雨一副长见识了的模样，一脸的膈应。
说来，他现在在骑士队的糟糕处境，就是因为勒布朗态度的转变，他要还是跟以前一样热情，那帮老鸟敢欺负他吗？
这个剑冢！
苏万看着朱芳雨这模样，想着前两天他面对采访的笑容，前后的反差，让他在心里发笑，但他并没有说话，切牛排的刀不停。
朱芳雨今天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见苏万不搭茬，发泄完摆摆手：“不说这个弔人了，越说越恶心，苏啊，你之前在骑士队还没打出来的时候，被那帮老鸟欺负过吗？你是怎么解决的？”
“呵，欺负我？”苏万干哼了一声，抬头看朱芳雨时，却是语气一顿，“算了，算了，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我不想提了。”
朱芳雨急了，急得喊哥了：“别啊，苏，苏哥，你是我哥，行吗？你就救救兄弟吧，我现在骑士的日子真的很难过。”
苏万躲开朱芳雨的手，冷笑了一声：“算了吧，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我即便说了我的方法，对你也不一定管用，说不定情况还得更糟糕，到时候，你就要怪我了。”
“怎么可能呢？”朱芳雨一脸的冤枉。
苏万也不切牛排了，就这么一脸冷笑地看着他：“你，就你，你真出事了，不会怪我？”
“苏，你要真这么想兄弟，我可要不高兴了。”朱芳雨的脸瞬间板了起来。
“你爱高兴不高兴，吃完牛排咱们就撤了。”苏万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将最后一块牛排塞在嘴里，扭头就要找服务员。
朱芳雨彻底急了：“不是，苏，你真见死不救啊？我真不会怪你，我今天把话放在这，我要是出了事情怪你，我就是你养的。”
“行吧……”苏万将旁边的手机点开，让他看了一眼，“刚刚我们两个人的对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免得你以后胡说八道。”
“我糙……”朱芳雨刚要发作。
苏万的脸也板起来了：“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办法？”
“想想想，你说，你说！”见苏万松口，朱芳雨也顾不得录音的事情了，催促他赶紧说。
“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苏万拿纸巾擦嘴，“态度强硬点就行了!”
“态度强硬点？”朱芳雨更疑惑了，“那强硬到什么程度呢？”
苏万道：“这个我哪知道，当时我一句话就摆平了，我怎么知道你要强硬到什么程度，说了每个人情况不一样，具体的你得自己把握……行了，你吃完没？吃完我送你回去。”
“等，等会儿，我还一口没吃呢，苏，你吃饭一直这么快吗？”朱芳雨赶紧切自己盘子里的牛肉，切着切着他的刀慢了下来，显然又开始琢磨苏万说的强硬了。
苏万这回没再催促他，也没说话，掏出自己的手机，处理了几条短信，安安静静地等着朱芳雨将盘子里的牛肉吃完。
准备离开时，朱芳雨又问了一句：“对了，苏，明天你们谁防我？是那个罗恩吗？”
苏万点点头：“不然呢？”
“能不能跟你们教练说一下，明天你来防我啊？”显然他对阿泰斯特“最佳防守球员”的名头有点发怵。
“为什么？”
“给我放放水啊，我表现好了，日子也能好过点。”
“不可能！”苏万直接拒绝了，“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上了场就要全力以赴，这是最起码的职业素养。”
主要还是朱芳雨。
要是其他人，说不定苏万就同意了。
给这货放水，他扭头就会朝着媒体说“苏万也就那样，还不是防不住我？”
这事他能说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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