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两人在站牌下等到公交车，姜曜投了从木偶身上借来的硬币，在车厢中央的单人座上坐了下来。
她和傅醒一前一后坐着，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和司机木偶。
车内很安静，车外的世界却依然充斥着爆炸与枪响，各队之间相互减员的行为没有终止，反而愈演愈烈。
终于在车子停下，一个木偶上车的时候，耳边同时响起电子音不算久违却恍若隔世的播报。
叮。
“31号队全员死亡，出局——”
昏昏欲睡的姜曜睁开眼睛，眸底瞬间清明。
“31号队，那个第二位通关，六人晋级的队伍？”
傅醒气压略低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惜字如金般吐出一个字回应：“是。”
全队阵亡有播报，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好的地方在于今后敌人的减少能够及时知道，而坏则坏在这会让现在选择疯狂减员的玩家们退缩，从明转暗。
“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姜曜戴上通讯器，向队友们发出警告，“玩家们减员的决心要开始动摇了，他们一动摇，明摆着手持多条线索的我们就会成为集火目标，我们四队的人数优势不会再是忌惮。”
回应很快过来，这次接话的是刘丰年。
“是，2号队长也这么说，我们决定干完14号这一票就收手了。”
这突如其来的播报对他们的冲击是最大的，原本能够钓到很多团队过来的计划有了夭折的趋势，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必须尽早中断。
开阔的美丽花园中央。
王同操纵着机械鸟在头顶盘旋，全神贯注盯着眼镜传回来的画面，一瞬间也不肯放过。
他的脸色有点白，四个多小时精神力高度集中的观察几乎把他的体能也透支干净了，其他人都在懊恼31号队全员阵亡太早，只有他知道就算播报不来，自己这强弩之末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交换线索的地点就定在这个视野开阔的美丽花园，是一个让双方都能比较安心的地点。
14号队已经进入王同的视野了，他们一行五人从美丽花园旁边的小区出来，靠近的速度很快。
等到差不多进入中央地带，其中四人停步，一个看起来有些肥胖的女人独自朝前移动。
王同把所有情况汇报给众人，一面放大视野观察独自过来的女人，等到看清她“臃肿”身体的本貌，不由爆粗：“靠，她身上全是炸弹！这要是靠近了估计能给我们全都送走！”
说时迟那时快1号队长抄起杜琳仪取出来的喇叭就喊：“14号那人你别动了，放下炸弹，否则交易取消，直接开打！”
14号那位果然不动了，他们也有远程交流的手段，并且很先进，是一个叫做弹幕机的东西，能够在老远的地方给方圆十公里内的目标放弹幕。
四队联盟刚收到这种传讯方式时还吓了一跳，然后就庆幸这还好是个弹幕机，这要是个子弹机，打都不用打14号直接获胜得了。
——只要你们不做鬼，我们就不会引爆炸弹。
1号队长直接开骂：“这点信任都没有你们来个屁，你们想想这都四个小时了之前已经有队伍来过，我们但凡动了粗这些花花草草能像现在这样迎风招展？爱换换不换滚蛋！”
14号队那边似乎被说动了，过了几秒又发弹幕过来。
——说话算话，否则就算同归于尽我们也会带走你们。
14号队的女人一层一层脱掉炸弹外衣，朝前深入。
偌大的地图上，两颗明暗不同的红色光点正在合并，最后在不放大状态下汇聚成一个光芒更为闪耀的点。
14号爽快地将匣子直接抛给站在最前头的1号队长。
1号队长也很痛快，将2号队的匣子扔了过去。
“附赠的爱信不信线索是勇气，你爱信不信。”说了一句废话后，1号队长又指向14号从过来开始就时不时瞄过去的长椅，指着上面放的一台小仪器道，“我们有验谎装置，你也可以试试。”
“虽然不是绝对性验谎，但也很灵敏，就算是我们这种心理素质，绝大多数人也能被它测出来。”
14号成员看了仪器一眼，视线又扫过1号队长身后的玩家们。
“我想要指定一个玩家测谎，可以吗？”
1号队长侧了下脑袋，“请便。”
14号选择了94号队中一个皮肤白净的年轻女孩，两人同时坐在长椅上，连接测谎仪。
14号先让对方问了自己几个问题，她自己作答后观察仪器上的曲线，确认自己撒的每一个谎曲线变动都很明显，才开始询问对方，验证附赠消息的真假。
曲线很平稳，没有异常波动。
“OK，交易结束。”1号队长下逐客令。
14号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看向四队联盟庞大的群体，下了一个决心。
“我想再跟你们做个交换，爱信不信线索换爱信不信线索。你们手头线索应该不少吧，我手头有一条蓝色线索，需要你们再拿出一条红色的线索跟我交换。”
1号队长挑了下眉，意外之喜啊。
芹却蹙了蹙眉，道：“你也说我们手头线索不少，你知道的线索可能我们也已经知道了。我们之前把无匣线索当做附赠没有这个问题，可两条无匣线索交换这个问题就很大了，我们没有办法相互证明自己是否已经知道这条线索，万一我们交换给你的你不知道，而你们交换给我们的是已知的，你们却不承认我们已知咬死我们已知当做未知，或者你们未知却佯装已知呢？”
难为她说这么一串还没把自己绕晕，2号队长咳了一声，“没关系，这个问题好解决的。”
芹有些茫然看向他，2号队长扯出笑容，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道：“你们的无匣线索是从哪一队获知的？”
14号正要开口，1号队长不疾不徐施压道：“带上测谎说真话哦，测谎仪测出来的话，就直接谈崩了。”
14号看他一眼，把指套戴上，然后吐气道：“本来也没打算撒谎，来自31号。”
测谎仪曲线不变，当然也没法保证她说的百分百就是真话，但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么就正好了。
可以一换。
14号道：“你们也从获取队伍说起，以免重复。”
她看向面前的白皮肤女孩，“还是你来说。”
女孩往后看了一眼，得到几位队长允许后点点头，道：“上一轮的交易对象拿过来的正好是红色线索，来自5号队或者50号队，他们联盟了，所以具体是哪个队伍的我们也不能确定。”
14号松了口气，“可以。”
她把指套给自己戴上，然后沿袭之前的爽快作风，痛痛快快道：“31号的线索是高处。”
测谎仪没有不该出现的异样，于是白皮肤女孩也把刀子这个线索交换给她。
这桩交易就此落幕，14号满载而归，带着三条线索离开。
她一走，众人立刻凑在一起。
“笑声最多的地方，高处，勇气，匣子。”
“存放工具的线索我们已经集齐了！”
“等等，14号自己的线索是什么来着？”
1号队长打开给大家看，“红字，女孩。”
“女孩，石头，刀……”芹摇摇头，“这三者南辕北辙的，我完全联系不起来。”
2号队长：“缺少关键性地点确实比较难搞，不过更为有利的存放工具线索我们已经集齐，可以了。”
谈话间，王同忽然拔高声音：“该走了，我刚看到东西两个方向都有玩家靠近，怕是已经来了！”
三位队长互看一眼，当即立断：“游乐园位置在西边，我们先往南再改道向西，走！”
一行人火速离开。
风吹过满园郁金香，轻盈地落在被他们甩在身后的石像上。
小女孩怀抱郁金香眺望远方，又仿佛在目送他们远去。
刚从另一个方向转了小半圈从上桥路抵达下桥路，在美食广场入口下车的姜曜二人收到了新的线索。
“高处？”姜曜摩挲下巴，“如果这是单纯的范围限定词，高，那就是跳楼机，蹦极，摩天轮……哦，摩天轮可以排除，和勇气不沾边，总之称得上高的项目不多，一一排查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是的，就是地毯式搜索，我们也能给它找出来！”长孙燕的声音掺杂兴奋。
邢思是比她沉稳多了，语气里没有特别高兴的情绪：“我们已经被盯上了，这一路上可能还有些麻烦，希望平平安安到游乐园吧，你们现在在哪儿了？”
“近的很，我们在下桥路。”
“那你们先去游乐园？”
“不了，我们还有事呢。”
邢思是点头，并不干涉她和傅醒的行程：“你们自己多加小心。”
姜曜表示OK，再次切断通讯。
美食广场和城中村的房屋都很密集，目前也不知道除了他们还有没有人查到这里，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才行。
傅醒跟着已经来过一次的姜曜往里走。
美食广场是全空的，没有任何一个木偶，不过想想与食品沾边的店铺维护成本高浪费太大，木偶有点难搞定，索性放弃了也正常。
姜曜有些遗憾：“可惜了，这里没有我的‘家人’，不能事半功倍了。”
傅醒失笑，刚想说等这边探查完毕就能回游乐园，和姜曜同款的感应表就滋了一下。
百米范围内有人。
两人同时戒备起来。
美食广场的巷子直通城中村，不但窄还很深岔路又多，无论和对方是单纯的狭路相逢还是被盯上，不熟悉各条巷子情况人又少的他们都会很被动。
得先离开。
但他们已经入了巷子，目前暂不明确来人是在前还是在后还是在四面八方，贸然后退显然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往前。”傅醒道，“我们刚下公交不久，如果是盯上我们的更可能从后方包抄过来，有备而来更难对付。”
狭路相逢则不然，他们身上没有匣子，对方就算警惕着四周也会措手不及。
姜曜完全同意他的想法，但是……
只见她慢吞吞从得了背包后就减负很多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匣子，一脸无辜：“刚刚，刷新了诶。”
傅醒：“……”
啪。
姜曜把匣子往后一扔，“所以我们只能往左右跑出人意料一些了！”
说完人已经蹿出五米，拐弯钻进前方两户人家中间的空位，傅醒追上去的时候，她已经麻利地翻上围墙，消失在另一边了。
“就很有一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速度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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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傅醒一前一后坐着，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和司机木偶。
车内很安静，车外的世界却依然充斥着爆炸与枪响，各队之间相互减员的行为没有终止，反而愈演愈烈。
终于在车子停下，一个木偶上车的时候，耳边同时响起电子音不算久违却恍若隔世的播报。
叮。
“31号队全员死亡，出局——”
昏昏欲睡的姜曜睁开眼睛，眸底瞬间清明。
“31号队，那个第二位通关，六人晋级的队伍？”
傅醒气压略低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惜字如金般吐出一个字回应：“是。”
全队阵亡有播报，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好的地方在于今后敌人的减少能够及时知道，而坏则坏在这会让现在选择疯狂减员的玩家们退缩，从明转暗。
“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姜曜戴上通讯器，向队友们发出警告，“玩家们减员的决心要开始动摇了，他们一动摇，明摆着手持多条线索的我们就会成为集火目标，我们四队的人数优势不会再是忌惮。”
回应很快过来，这次接话的是刘丰年。
“是，2号队长也这么说，我们决定干完14号这一票就收手了。”
这突如其来的播报对他们的冲击是最大的，原本能够钓到很多团队过来的计划有了夭折的趋势，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必须尽早中断。
开阔的美丽花园中央。
王同操纵着机械鸟在头顶盘旋，全神贯注盯着眼镜传回来的画面，一瞬间也不肯放过。
他的脸色有点白，四个多小时精神力高度集中的观察几乎把他的体能也透支干净了，其他人都在懊恼31号队全员阵亡太早，只有他知道就算播报不来，自己这强弩之末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交换线索的地点就定在这个视野开阔的美丽花园，是一个让双方都能比较安心的地点。
14号队已经进入王同的视野了，他们一行五人从美丽花园旁边的小区出来，靠近的速度很快。
等到差不多进入中央地带，其中四人停步，一个看起来有些肥胖的女人独自朝前移动。
王同把所有情况汇报给众人，一面放大视野观察独自过来的女人，等到看清她“臃肿”身体的本貌，不由爆粗：“靠，她身上全是炸弹！这要是靠近了估计能给我们全都送走！”
说时迟那时快1号队长抄起杜琳仪取出来的喇叭就喊：“14号那人你别动了，放下炸弹，否则交易取消，直接开打！”
14号那位果然不动了，他们也有远程交流的手段，并且很先进，是一个叫做弹幕机的东西，能够在老远的地方给方圆十公里内的目标放弹幕。
四队联盟刚收到这种传讯方式时还吓了一跳，然后就庆幸这还好是个弹幕机，这要是个子弹机，打都不用打14号直接获胜得了。
——只要你们不做鬼，我们就不会引爆炸弹。
1号队长直接开骂：“这点信任都没有你们来个屁，你们想想这都四个小时了之前已经有队伍来过，我们但凡动了粗这些花花草草能像现在这样迎风招展？爱换换不换滚蛋！”
14号队那边似乎被说动了，过了几秒又发弹幕过来。
——说话算话，否则就算同归于尽我们也会带走你们。
14号队的女人一层一层脱掉炸弹外衣，朝前深入。
偌大的地图上，两颗明暗不同的红色光点正在合并，最后在不放大状态下汇聚成一个光芒更为闪耀的点。
14号爽快地将匣子直接抛给站在最前头的1号队长。
1号队长也很痛快，将2号队的匣子扔了过去。
“附赠的爱信不信线索是勇气，你爱信不信。”说了一句废话后，1号队长又指向14号从过来开始就时不时瞄过去的长椅，指着上面放的一台小仪器道，“我们有验谎装置，你也可以试试。”
“虽然不是绝对性验谎，但也很灵敏，就算是我们这种心理素质，绝大多数人也能被它测出来。”
14号成员看了仪器一眼，视线又扫过1号队长身后的玩家们。
“我想要指定一个玩家测谎，可以吗？”
1号队长侧了下脑袋，“请便。”
14号选择了94号队中一个皮肤白净的年轻女孩，两人同时坐在长椅上，连接测谎仪。
14号先让对方问了自己几个问题，她自己作答后观察仪器上的曲线，确认自己撒的每一个谎曲线变动都很明显，才开始询问对方，验证附赠消息的真假。
曲线很平稳，没有异常波动。
“OK，交易结束。”1号队长下逐客令。
14号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看向四队联盟庞大的群体，下了一个决心。
“我想再跟你们做个交换，爱信不信线索换爱信不信线索。你们手头线索应该不少吧，我手头有一条蓝色线索，需要你们再拿出一条红色的线索跟我交换。”
1号队长挑了下眉，意外之喜啊。
芹却蹙了蹙眉，道：“你也说我们手头线索不少，你知道的线索可能我们也已经知道了。我们之前把无匣线索当做附赠没有这个问题，可两条无匣线索交换这个问题就很大了，我们没有办法相互证明自己是否已经知道这条线索，万一我们交换给你的你不知道，而你们交换给我们的是已知的，你们却不承认我们已知咬死我们已知当做未知，或者你们未知却佯装已知呢？”
难为她说这么一串还没把自己绕晕，2号队长咳了一声，“没关系，这个问题好解决的。”
芹有些茫然看向他，2号队长扯出笑容，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道：“你们的无匣线索是从哪一队获知的？”
14号正要开口，1号队长不疾不徐施压道：“带上测谎说真话哦，测谎仪测出来的话，就直接谈崩了。”
14号看他一眼，把指套戴上，然后吐气道：“本来也没打算撒谎，来自31号。”
测谎仪曲线不变，当然也没法保证她说的百分百就是真话，但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么就正好了。
可以一换。
14号道：“你们也从获取队伍说起，以免重复。”
她看向面前的白皮肤女孩，“还是你来说。”
女孩往后看了一眼，得到几位队长允许后点点头，道：“上一轮的交易对象拿过来的正好是红色线索，来自5号队或者50号队，他们联盟了，所以具体是哪个队伍的我们也不能确定。”
14号松了口气，“可以。”
她把指套给自己戴上，然后沿袭之前的爽快作风，痛痛快快道：“31号的线索是高处。”
测谎仪没有不该出现的异样，于是白皮肤女孩也把刀子这个线索交换给她。
这桩交易就此落幕，14号满载而归，带着三条线索离开。
她一走，众人立刻凑在一起。
“笑声最多的地方，高处，勇气，匣子。”
“存放工具的线索我们已经集齐了！”
“等等，14号自己的线索是什么来着？”
1号队长打开给大家看，“红字，女孩。”
“女孩，石头，刀……”芹摇摇头，“这三者南辕北辙的，我完全联系不起来。”
2号队长：“缺少关键性地点确实比较难搞，不过更为有利的存放工具线索我们已经集齐，可以了。”
谈话间，王同忽然拔高声音：“该走了，我刚看到东西两个方向都有玩家靠近，怕是已经来了！”
三位队长互看一眼，当即立断：“游乐园位置在西边，我们先往南再改道向西，走！”
一行人火速离开。
风吹过满园郁金香，轻盈地落在被他们甩在身后的石像上。
小女孩怀抱郁金香眺望远方，又仿佛在目送他们远去。
刚从另一个方向转了小半圈从上桥路抵达下桥路，在美食广场入口下车的姜曜二人收到了新的线索。
“高处？”姜曜摩挲下巴，“如果这是单纯的范围限定词，高，那就是跳楼机，蹦极，摩天轮……哦，摩天轮可以排除，和勇气不沾边，总之称得上高的项目不多，一一排查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是的，就是地毯式搜索，我们也能给它找出来！”长孙燕的声音掺杂兴奋。
邢思是比她沉稳多了，语气里没有特别高兴的情绪：“我们已经被盯上了，这一路上可能还有些麻烦，希望平平安安到游乐园吧，你们现在在哪儿了？”
“近的很，我们在下桥路。”
“那你们先去游乐园？”
“不了，我们还有事呢。”
邢思是点头，并不干涉她和傅醒的行程：“你们自己多加小心。”
姜曜表示OK，再次切断通讯。
美食广场和城中村的房屋都很密集，目前也不知道除了他们还有没有人查到这里，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才行。
傅醒跟着已经来过一次的姜曜往里走。
美食广场是全空的，没有任何一个木偶，不过想想与食品沾边的店铺维护成本高浪费太大，木偶有点难搞定，索性放弃了也正常。
姜曜有些遗憾：“可惜了，这里没有我的‘家人’，不能事半功倍了。”
傅醒失笑，刚想说等这边探查完毕就能回游乐园，和姜曜同款的感应表就滋了一下。
百米范围内有人。
两人同时戒备起来。
美食广场的巷子直通城中村，不但窄还很深岔路又多，无论和对方是单纯的狭路相逢还是被盯上，不熟悉各条巷子情况人又少的他们都会很被动。
得先离开。
但他们已经入了巷子，目前暂不明确来人是在前还是在后还是在四面八方，贸然后退显然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往前。”傅醒道，“我们刚下公交不久，如果是盯上我们的更可能从后方包抄过来，有备而来更难对付。”
狭路相逢则不然，他们身上没有匣子，对方就算警惕着四周也会措手不及。
姜曜完全同意他的想法，但是……
只见她慢吞吞从得了背包后就减负很多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匣子，一脸无辜：“刚刚，刷新了诶。”
傅醒：“……”
啪。
姜曜把匣子往后一扔，“所以我们只能往左右跑出人意料一些了！”
说完人已经蹿出五米，拐弯钻进前方两户人家中间的空位，傅醒追上去的时候，她已经麻利地翻上围墙，消失在另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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