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布鲁诺坐在柔软的地板上，四面墙都被柔软的特质材料包裹，为了防止被关押的犯人自残。
经过种种特殊的处理，被关押的犯人彻底隔绝了和外界的联系。
唯一和外界联系的方式就是那扇门，上面装着韦恩集团特制的密码锁和机械锁。
哥谭的监狱和其他不一样，他们并不关心外来劫狱的人，有蝙蝠侠在，不管是谁想要来劫狱都只有被干翻一个结果。
真正危险的其实是那些被关押的犯人，他们的大脑很不正常，总是能够琢磨出奇形怪状的想法逃狱。
所以，监狱的设计师把精力全都用在了如何监视和封闭牢房里面的罪犯。
这样的环境对哥谭那些变态来说，充满了挑战性。
但布鲁诺只是一个普通人，抛去天启星给他的东西，他身上并没有什么特质，也做不到把痛苦当成享乐。
交出账本，虽然为他的孩子换来了一条活路，但马丁并没有承诺我会放过他和他的妻子。
换句话说，布鲁诺现在就是在等死。
不是死在正义联盟手里，就是死在他的合作伙伴手中。
“该死的马丁，把我扔在这个地方当诱饵，他算是个什么超级英雄！”
布鲁诺一拳砸在墙上，就像是砸在了上，凹下去的墙壁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他窝在墙角处，脑海当中不断的回想这么多年来的经历，想着第一次见到达克赛德的场景，纠结的心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
马丁和芭芭拉解体戈登看守黑门监狱，重新分配了警察的任务。
虽然哥谭本地人对联邦部门都很抵制，但市议会的那帮人还是想要往联邦发力。
说穿了，这些议员在哥谭捞钱捞够了，就想要去其他地方谋个更好的职位。
可其他州也有自己的本地派势力，他们去了也只会被嫌弃，没有好的位置，只能朝国会发力。
不过戈登现在对市议会的人彻底失望了，各种行动都在策应正义联盟的计划。
“布鲁诺还是不想死啊！”
黑门监狱的狱警并没有对布鲁诺用上所有的措施，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限制。
马丁看了一会儿，就知道布鲁诺对天启星还存在幻想，并不是真正的绝望。
“一个人如果真的想死是拦不住的，哪怕手脚被捆住。他主观上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身体机能就会慢慢陷入衰竭。”
“这家伙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手没用？”
芭芭拉看着监狱周围的监控，警惕着有劫狱的人出现。
“如果真有后手，他也不会被关这么长时间。”
马丁摇了摇头：“就是对天启星还有幻想，觉得我们一定会输，所以才不愿意自杀。”
“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想的，天启星的几个首领都是新神，怎么可能把人类放在眼里？”
芭芭拉看的很清楚，天启星那群新神和旧神没什么区别，无非是统治暴力手段更强一点而已。
“这家伙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无法回头，自然只能继续欺骗自己。如果他真是那种坚贞不屈的人，也不会向天启星出卖地球的线索了。”
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是在不确定目标的情况下，守着未知更加考验人的耐心。
马丁也想过要不要先去忙其他的事情，但最终还是压制了这种焦躁的情绪，耐心等待。
如果正义联盟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破获军火走私，拿到布鲁诺账本的那一刻，事情就可以宣告结束，接下来就是抓人的问题。
但马丁想要的是挖出那些和天启星有关的人，所以就必须理清楚账本上记录的那些人的身份背景。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工作，就算马丁加入进去，也要按部就班的一点点搜集线索，没有其他的办法。
至于联盟的活动，马丁有意识的避免自己参与过深，让超级英雄们自己去做，这样才能让联盟这个组织快速成熟起来。
“我现在真希望布鲁诺的盟友可靠一点，愿意付出代价来救他。这样，我们反而省事了。”
马丁现在一点儿都不怕和人发生正面冲突，反而是那些复杂的日常工作缺少可靠的人进行调配。
“我倒希望他们别来。现在我们手上有了账本，迟早能够找出那些人，何必再死人呢！”
芭芭拉几乎认识在监狱布控的每一个警察。
她从小就在警局长大，认识布鲁斯之前，干的还是新闻行业，一来二去就和警察们混熟了。
哥谭的警察有好有坏，但愿意跟着戈登干的，几乎都是豁出了命，而且还赚不到多少钱。
“过去哥谭的情况复杂，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控制。现在联盟开始介入这座城市，我希望这些豁出命去跟我父亲干的人能够有一个好的结局。”
“你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布鲁诺隐藏了很多年，一直都没有被发现。他的朋友做的恐怕只会更好，我的确不应该幻想在一天时间内就解决所有的事情。”
马丁听着芭芭拉的真情流露，暂时放弃了他的大计划。
芭芭拉说的也没错，挖出天启星线人的方法不止一条。
虽然这件事情很急，但也没有急到要用人命往里面填的程度。
“也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考方式，就布鲁诺的方法不仅仅只有劫狱一种。对方也可以用合法的手段，将人转移到他们控制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政府内部也有这样的人？”
芭芭拉并不认可这种想法：“虽然阴谋论整天鼓吹什么深层政府、秘密计划，但我们都清楚一个大规模的计划是不可能瞒住所有人的。瞒住所有人这件事，恐怕比计划本身所需要的资源还要多。”
“就算白宫里的官员再混蛋，他们作为一个整体也无法直接向天启星投降。”
马丁也不是任何什么阴谋论，或者说阴谋论本身就是一种逃避。
“但那些官员真的在乎自己的合作对象是在做什么吗？也许你高看了他们的智商。”
肉食者未必就鄙，但他们很多时候都不在乎。
更何况在美国的体制下，一切都成了某种总洗白机制的一部分，为了把他们以公共名义聚拢起来的资源转换成私人的商业资本。
于是，他们未必会较真这个题只运转的每一个环节。
“也许我们应该提醒阿尔弗雷德，让他关注华盛顿的动向，也许会有更多的收获。”
马丁并不打算现在就去华盛顿。
正义联盟整体行动起来是一回事，他作为代表直接进入华盛顿去见白宫的官员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挖出那些线人身份之前，直接和政府发生冲突是一种不明智的行为。
虽然美国人自己也经常吐槽政府，但他们对美国这个国家概念却十分忠诚。
一个人如果被打上不爱国的标签，就很难得到社区或者教区的接纳，相当于变相的被社会驱逐了。
正义联盟作为一个组织不会受到这种道德上的约束，但也要考虑民众的反应。
如果没有证据，就大肆的宣扬这件事情，就会消耗超级英雄们在民间的声望。
现实可不是游戏，声望这种东西一旦没了，就会被人打入谷底，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你也不要太着急了，邪不胜正，那些人出卖地球人的利益换取自己的利益，他们这种无耻的行径终究会被揭露的。”
马丁笑着向安慰自己的芭芭拉点头。
他知道芭芭拉是想为自己分担压力。
芭芭拉给阿尔弗雷德打了电话，和他说起哥谭的事情，又聊到了马丁和迪克之间的冲突，然后就离开了监控室。
阿尔弗雷德作为长辈难免会关心迪克的前途，尽管韦恩家族的资产足够迪克富裕的生活一辈子，但他们一家人追求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马丁没有去过问韦恩家的家事，尽管他和布鲁斯的关系现在十分亲密，有些事也很难说清楚。芭芭拉离开之后，然后他也没有光盯着布鲁诺，而是开始翻看亚瑟传过来的文件。
从小接受国王教育的亚瑟搞起人事工作来，手段可比布鲁斯要野多了。
虽然他并没有对联盟内部的人事变动做出太多改变，但却直接提高了进入联盟的门槛。
出于美国民间的传统，正义联盟挑选那些年轻人是按照某种俱乐部的原则，即大部分都是熟人推荐。
亚瑟认为这种选人的方式正在造就某种小团体的出现，那些外围组织的人想要进入联盟，就必须找到熟人给自己写一封推荐信，一来二往，彼此之间就形成了紧密的关系。
再加上，正义联盟并没有正式提出严密的组织理念，导致这种小团体的趋势越演越烈。
布鲁斯这次开除劝退了一批人，所有的工作几乎都做到位了，还是引起如此大的反对情绪，很难说不是受到了这些小团体化趋势的影响。
布鲁斯在这个问题上看的并不清楚，韦恩家族在他身上的烙印实在是太深了，导致他根本就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当然，正义联盟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蝙蝠侠有他的蝙蝠家族，超人在星球日报内部有两个人，闪电侠严重依赖闪电小队的帮助，天堂岛到现在还是某种部落制……
总而言之，那些成功的超级英雄都有一个小团队，这甚至形成了某种传统。
但亚瑟并没有进入亚特兰蒂斯成为国王，再加上马丁的影响，让他对这种传统深恶痛绝。
今天那些人能联合起来，反对布鲁斯对联盟内部的人事调动。
明天他们会干些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所以亚瑟想要改变正义联盟招人的方式，而且列出了很多办法。
马丁扫了一眼不觉得有什么么问题，现代筛选人才的机制已经很完善了，他们不需要去创造什么，只要把已有制度的优点结合起来就够了。
不过马丁虽然原则上同意了亚瑟这样做，但真正要执行之前，还是要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而且这种事情早做不如晚做，这种布鲁斯之前刚清出去一批人，现在是把选人的制度定下来阻力最小的时候。
不过这样一来，迪克从当前位置上离开，就成了必须的事情。
要是大家等着他幡然悔悟，然后才去执行这些制度，然后黄菜都凉了。
亚瑟得知此事，当即说：“联盟内部人事调动工作是我负责的，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你就专心对付天启星的那些走狗，其他的别多想了。”
“既然是我做出的决定，那我就要公开表态。你想替我挡下和布鲁斯的冲突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布鲁斯未必会为此而生气。我也不是要迪克离开联盟，只是让他换一个简单的工作。”
马丁当然知道亚瑟是想为自己挡枪，但他们作为领头的，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来承担。
“年轻人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激情，喜欢用热血来思考。迪克重感情但优柔寡断，他要是想不开，离开正义联盟，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亚瑟为迪克的才能感到可惜，但更多还是担心迪克的离去可能会造成那些年轻人的误解。
“所以我们要提前和布鲁斯通气，如果迪克实在无法接受，那离开也并不是坏事。”
马丁沉声道：“如果无法接受这种生活，现在离开总比将来见血要强。”
“你说得对！”
亚瑟比迪克脑袋要清醒得多，他很清楚见血杀人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也不打算躲避。
谈到要杀人的事情，氛围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亚瑟听不到马丁的声音，就换了一个话题：“我们关押的那位客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吗？”
“黑门监狱十分安静。我都不知道布鲁诺的盟友是放弃了，还是真的有定力。”
马丁也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疯子，尽管有的事情不可避免，也要尽力去控制。
“巴里取账本的速度很快，说不定他们是没有反应过来呢？”
亚瑟并没有中断和马丁的通话，想要在自己的工作上得到他的帮助。
马丁眼睛注意着所有的监控器，回答道：“算算时间，阿尔弗雷德的私人飞机应该已经在华盛顿落地了。他们这样的人可没有低调一说，很快布鲁诺的事情就会有的变化。”
马丁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到了早上10点，整个黑门监狱正在最忙碌的时候，犯人们被押着去做工作，监狱周围没有任何人靠近。
“不久之前，我还在期待布鲁诺着盟友能够袭击这所监狱，好让我们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这个线人网络上的其他人。
但现在，我反而希望他们能够老实一点，起码守监狱的警察不会有伤亡。”
“我们总是在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就算是你这样的人，也无法控制做出选择的结果。”
亚瑟宽慰马丁说：“因为你的努力，我们现在能做出的选择有很多。”
“今天真是个特殊的日子。”
马丁靠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儿笑着说：“平常不是我安慰你们，现在成了你们挨个给我加油打气了。”
“应该的事情，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压力吧！”
亚瑟刚说完，马丁就听到了鸽子咕咕叫的声音。
但是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咕咕叫的声音再度响起，才让亚瑟安静下来。
他歪着脑袋认真听了一会儿，打开监控室不大的窗户，一只洁白的信鸽迎面冲了过来。
马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这只鸽子，看到了绑在它脚上的竹筒。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马丁关上窗户，坐到麦克风前面，看着纸条上的消息，倍感惊讶。
“怎么说，华盛顿那里有消息了吗？”
“是布鲁斯的老对手刺客联盟。”
马丁说完，才解释了自己今天的身份：“他们通过信鸽正在召唤哥谭的刺客，你说他们想要做什么？”
刺客联盟的风格一直都很宗教，上级下达命令，下面的人要去无条件的完成，甚至不能去问任务内容是什么。
所以这个召唤刺客聚集的纸条只是写明了地址和时间，并没有说任务是什么。
“刺客联盟那群疯子不是三宫魔的信徒吗？怎么又和天启星扯上了关系？”
亚瑟是真没有想到刺客联盟竟然也会掺和进这件事情。
“刺客联盟是个标准的宗教团体，三宫魔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信徒再去信仰新神呢？”
马丁将纸条收好：“这个问题我也没法回答。三宫魔和达克赛德之间绝不可能合作，拉尔斯在凡人当中也许是一个卓越的人，但他和三宫魔签订了几百年的契约，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资格。”
“起码，我现在有事情可做了。”
马丁当然要去看看这些刺客准备干些什么。
从上次哥谭大暴动之后，刺客联盟在哥谭的所有据点全都被清空了。
这些人本该彻底滚蛋，现在却又偷偷跑了回来，就算不是为了布鲁诺，肯定也有其他的阴谋。
“我这个人还是太心软了，当初就应该把刺客联盟的人全都干掉，一了百了。”
亚瑟觉得马丁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算不动脑子，他也知道马丁肯定受不了刺客联盟那一套，根本无法伪装。
但马丁表示，你想多了，他本来就没想伪装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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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监狱和其他不一样，他们并不关心外来劫狱的人，有蝙蝠侠在，不管是谁想要来劫狱都只有被干翻一个结果。
真正危险的其实是那些被关押的犯人，他们的大脑很不正常，总是能够琢磨出奇形怪状的想法逃狱。
所以，监狱的设计师把精力全都用在了如何监视和封闭牢房里面的罪犯。
这样的环境对哥谭那些变态来说，充满了挑战性。
但布鲁诺只是一个普通人，抛去天启星给他的东西，他身上并没有什么特质，也做不到把痛苦当成享乐。
交出账本，虽然为他的孩子换来了一条活路，但马丁并没有承诺我会放过他和他的妻子。
换句话说，布鲁诺现在就是在等死。
不是死在正义联盟手里，就是死在他的合作伙伴手中。
“该死的马丁，把我扔在这个地方当诱饵，他算是个什么超级英雄！”
布鲁诺一拳砸在墙上，就像是砸在了上，凹下去的墙壁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他窝在墙角处，脑海当中不断的回想这么多年来的经历，想着第一次见到达克赛德的场景，纠结的心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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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和芭芭拉解体戈登看守黑门监狱，重新分配了警察的任务。
虽然哥谭本地人对联邦部门都很抵制，但市议会的那帮人还是想要往联邦发力。
说穿了，这些议员在哥谭捞钱捞够了，就想要去其他地方谋个更好的职位。
可其他州也有自己的本地派势力，他们去了也只会被嫌弃，没有好的位置，只能朝国会发力。
不过戈登现在对市议会的人彻底失望了，各种行动都在策应正义联盟的计划。
“布鲁诺还是不想死啊！”
黑门监狱的狱警并没有对布鲁诺用上所有的措施，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限制。
马丁看了一会儿，就知道布鲁诺对天启星还存在幻想，并不是真正的绝望。
“一个人如果真的想死是拦不住的，哪怕手脚被捆住。他主观上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身体机能就会慢慢陷入衰竭。”
“这家伙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手没用？”
芭芭拉看着监狱周围的监控，警惕着有劫狱的人出现。
“如果真有后手，他也不会被关这么长时间。”
马丁摇了摇头：“就是对天启星还有幻想，觉得我们一定会输，所以才不愿意自杀。”
“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想的，天启星的几个首领都是新神，怎么可能把人类放在眼里？”
芭芭拉看的很清楚，天启星那群新神和旧神没什么区别，无非是统治暴力手段更强一点而已。
“这家伙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无法回头，自然只能继续欺骗自己。如果他真是那种坚贞不屈的人，也不会向天启星出卖地球的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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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也想过要不要先去忙其他的事情，但最终还是压制了这种焦躁的情绪，耐心等待。
如果正义联盟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破获军火走私，拿到布鲁诺账本的那一刻，事情就可以宣告结束，接下来就是抓人的问题。
但马丁想要的是挖出那些和天启星有关的人，所以就必须理清楚账本上记录的那些人的身份背景。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工作，就算马丁加入进去，也要按部就班的一点点搜集线索，没有其他的办法。
至于联盟的活动，马丁有意识的避免自己参与过深，让超级英雄们自己去做，这样才能让联盟这个组织快速成熟起来。
“我现在真希望布鲁诺的盟友可靠一点，愿意付出代价来救他。这样，我们反而省事了。”
马丁现在一点儿都不怕和人发生正面冲突，反而是那些复杂的日常工作缺少可靠的人进行调配。
“我倒希望他们别来。现在我们手上有了账本，迟早能够找出那些人，何必再死人呢！”
芭芭拉几乎认识在监狱布控的每一个警察。
她从小就在警局长大，认识布鲁斯之前，干的还是新闻行业，一来二去就和警察们混熟了。
哥谭的警察有好有坏，但愿意跟着戈登干的，几乎都是豁出了命，而且还赚不到多少钱。
“过去哥谭的情况复杂，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控制。现在联盟开始介入这座城市，我希望这些豁出命去跟我父亲干的人能够有一个好的结局。”
“你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布鲁诺隐藏了很多年，一直都没有被发现。他的朋友做的恐怕只会更好，我的确不应该幻想在一天时间内就解决所有的事情。”
马丁听着芭芭拉的真情流露，暂时放弃了他的大计划。
芭芭拉说的也没错，挖出天启星线人的方法不止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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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考方式，就布鲁诺的方法不仅仅只有劫狱一种。对方也可以用合法的手段，将人转移到他们控制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政府内部也有这样的人？”
芭芭拉并不认可这种想法：“虽然阴谋论整天鼓吹什么深层政府、秘密计划，但我们都清楚一个大规模的计划是不可能瞒住所有人的。瞒住所有人这件事，恐怕比计划本身所需要的资源还要多。”
“就算白宫里的官员再混蛋，他们作为一个整体也无法直接向天启星投降。”
马丁也不是任何什么阴谋论，或者说阴谋论本身就是一种逃避。
“但那些官员真的在乎自己的合作对象是在做什么吗？也许你高看了他们的智商。”
肉食者未必就鄙，但他们很多时候都不在乎。
更何况在美国的体制下，一切都成了某种总洗白机制的一部分，为了把他们以公共名义聚拢起来的资源转换成私人的商业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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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应该提醒阿尔弗雷德，让他关注华盛顿的动向，也许会有更多的收获。”
马丁并不打算现在就去华盛顿。
正义联盟整体行动起来是一回事，他作为代表直接进入华盛顿去见白宫的官员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挖出那些线人身份之前，直接和政府发生冲突是一种不明智的行为。
虽然美国人自己也经常吐槽政府，但他们对美国这个国家概念却十分忠诚。
一个人如果被打上不爱国的标签，就很难得到社区或者教区的接纳，相当于变相的被社会驱逐了。
正义联盟作为一个组织不会受到这种道德上的约束，但也要考虑民众的反应。
如果没有证据，就大肆的宣扬这件事情，就会消耗超级英雄们在民间的声望。
现实可不是游戏，声望这种东西一旦没了，就会被人打入谷底，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你也不要太着急了，邪不胜正，那些人出卖地球人的利益换取自己的利益，他们这种无耻的行径终究会被揭露的。”
马丁笑着向安慰自己的芭芭拉点头。
他知道芭芭拉是想为自己分担压力。
芭芭拉给阿尔弗雷德打了电话，和他说起哥谭的事情，又聊到了马丁和迪克之间的冲突，然后就离开了监控室。
阿尔弗雷德作为长辈难免会关心迪克的前途，尽管韦恩家族的资产足够迪克富裕的生活一辈子，但他们一家人追求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马丁没有去过问韦恩家的家事，尽管他和布鲁斯的关系现在十分亲密，有些事也很难说清楚。芭芭拉离开之后，然后他也没有光盯着布鲁诺，而是开始翻看亚瑟传过来的文件。
从小接受国王教育的亚瑟搞起人事工作来，手段可比布鲁斯要野多了。
虽然他并没有对联盟内部的人事变动做出太多改变，但却直接提高了进入联盟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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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认为这种选人的方式正在造就某种小团体的出现，那些外围组织的人想要进入联盟，就必须找到熟人给自己写一封推荐信，一来二往，彼此之间就形成了紧密的关系。
再加上，正义联盟并没有正式提出严密的组织理念，导致这种小团体的趋势越演越烈。
布鲁斯这次开除劝退了一批人，所有的工作几乎都做到位了，还是引起如此大的反对情绪，很难说不是受到了这些小团体化趋势的影响。
布鲁斯在这个问题上看的并不清楚，韦恩家族在他身上的烙印实在是太深了，导致他根本就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当然，正义联盟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蝙蝠侠有他的蝙蝠家族，超人在星球日报内部有两个人，闪电侠严重依赖闪电小队的帮助，天堂岛到现在还是某种部落制……
总而言之，那些成功的超级英雄都有一个小团队，这甚至形成了某种传统。
但亚瑟并没有进入亚特兰蒂斯成为国王，再加上马丁的影响，让他对这种传统深恶痛绝。
今天那些人能联合起来，反对布鲁斯对联盟内部的人事调动。
明天他们会干些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所以亚瑟想要改变正义联盟招人的方式，而且列出了很多办法。
马丁扫了一眼不觉得有什么么问题，现代筛选人才的机制已经很完善了，他们不需要去创造什么，只要把已有制度的优点结合起来就够了。
不过马丁虽然原则上同意了亚瑟这样做，但真正要执行之前，还是要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而且这种事情早做不如晚做，这种布鲁斯之前刚清出去一批人，现在是把选人的制度定下来阻力最小的时候。
不过这样一来，迪克从当前位置上离开，就成了必须的事情。
要是大家等着他幡然悔悟，然后才去执行这些制度，然后黄菜都凉了。
亚瑟得知此事，当即说：“联盟内部人事调动工作是我负责的，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你就专心对付天启星的那些走狗，其他的别多想了。”
“既然是我做出的决定，那我就要公开表态。你想替我挡下和布鲁斯的冲突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布鲁斯未必会为此而生气。我也不是要迪克离开联盟，只是让他换一个简单的工作。”
马丁当然知道亚瑟是想为自己挡枪，但他们作为领头的，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来承担。
“年轻人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激情，喜欢用热血来思考。迪克重感情但优柔寡断，他要是想不开，离开正义联盟，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亚瑟为迪克的才能感到可惜，但更多还是担心迪克的离去可能会造成那些年轻人的误解。
“所以我们要提前和布鲁斯通气，如果迪克实在无法接受，那离开也并不是坏事。”
马丁沉声道：“如果无法接受这种生活，现在离开总比将来见血要强。”
“你说得对！”
亚瑟比迪克脑袋要清醒得多，他很清楚见血杀人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也不打算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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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听不到马丁的声音，就换了一个话题：“我们关押的那位客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吗？”
“黑门监狱十分安静。我都不知道布鲁诺的盟友是放弃了，还是真的有定力。”
马丁也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疯子，尽管有的事情不可避免，也要尽力去控制。
“巴里取账本的速度很快，说不定他们是没有反应过来呢？”
亚瑟并没有中断和马丁的通话，想要在自己的工作上得到他的帮助。
马丁眼睛注意着所有的监控器，回答道：“算算时间，阿尔弗雷德的私人飞机应该已经在华盛顿落地了。他们这样的人可没有低调一说，很快布鲁诺的事情就会有的变化。”
马丁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到了早上10点，整个黑门监狱正在最忙碌的时候，犯人们被押着去做工作，监狱周围没有任何人靠近。
“不久之前，我还在期待布鲁诺着盟友能够袭击这所监狱，好让我们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这个线人网络上的其他人。
但现在，我反而希望他们能够老实一点，起码守监狱的警察不会有伤亡。”
“我们总是在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就算是你这样的人，也无法控制做出选择的结果。”
亚瑟宽慰马丁说：“因为你的努力，我们现在能做出的选择有很多。”
“今天真是个特殊的日子。”
马丁靠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儿笑着说：“平常不是我安慰你们，现在成了你们挨个给我加油打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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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刚说完，马丁就听到了鸽子咕咕叫的声音。
但是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咕咕叫的声音再度响起，才让亚瑟安静下来。
他歪着脑袋认真听了一会儿，打开监控室不大的窗户，一只洁白的信鸽迎面冲了过来。
马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这只鸽子，看到了绑在它脚上的竹筒。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马丁关上窗户，坐到麦克风前面，看着纸条上的消息，倍感惊讶。
“怎么说，华盛顿那里有消息了吗？”
“是布鲁斯的老对手刺客联盟。”
马丁说完，才解释了自己今天的身份：“他们通过信鸽正在召唤哥谭的刺客，你说他们想要做什么？”
刺客联盟的风格一直都很宗教，上级下达命令，下面的人要去无条件的完成，甚至不能去问任务内容是什么。
所以这个召唤刺客聚集的纸条只是写明了地址和时间，并没有说任务是什么。
“刺客联盟那群疯子不是三宫魔的信徒吗？怎么又和天启星扯上了关系？”
亚瑟是真没有想到刺客联盟竟然也会掺和进这件事情。
“刺客联盟是个标准的宗教团体，三宫魔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信徒再去信仰新神呢？”
马丁将纸条收好：“这个问题我也没法回答。三宫魔和达克赛德之间绝不可能合作，拉尔斯在凡人当中也许是一个卓越的人，但他和三宫魔签订了几百年的契约，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资格。”
“起码，我现在有事情可做了。”
马丁当然要去看看这些刺客准备干些什么。
从上次哥谭大暴动之后，刺客联盟在哥谭的所有据点全都被清空了。
这些人本该彻底滚蛋，现在却又偷偷跑了回来，就算不是为了布鲁诺，肯定也有其他的阴谋。
“我这个人还是太心软了，当初就应该把刺客联盟的人全都干掉，一了百了。”
亚瑟觉得马丁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算不动脑子，他也知道马丁肯定受不了刺客联盟那一套，根本无法伪装。
但马丁表示，你想多了，他本来就没想伪装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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