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宽敞的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聚在了许青山身后，争先恐后地想要看电脑上的数据，只有叶芊芊她们几个女孩子在一旁看起来毫不关心的模样。
“怎么样？数据呢？怎么还没出来？”
邱涌看到电脑里那简陋的数据，有些紧张，有些激动，忍不住就想催促许青山两句。
“别急嘛，这毕竟是笔记本，算力不够，得多等等。”
许青山吩咐道。
邱涌闭上了嘴。
他总不能催电脑吧？
曲进牟在旁边盯着，有些抓耳挠腮的，他也着急啊，跟邱涌不一样，他可是连前置情况都没了解过，许青山突然就掏出来一个科学计算软件，这他哪能不好奇呢？
其他人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安安静静地等着。
片刻过后。
会议室内沉默。
只有屏不太住的呼吸声。
许青山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等待着电脑慢慢计算，他的算法其实并不算太复杂，但是需要的计算量并不是很小，起码这台笔记本是要处理小一会的。
自己到时候回学校还是得配一台工作站。
许青山在心里做了决定。
如果这款软件开发成功，并且成功商业化的话，到时候他还可能需要在龙江大厦那边专门分区作为服务器中心来服务用户。
“出来了，要出来了！”
“快看看，数据准不准！”
邱涌和曲进牟两人一左一右夹着许青山，认真地盯着屏幕里的内容，看到数据跑完，大呼小叫着让人赶紧对一下数据。
“别急别急，这才只是提交了slurm脚本而已，运行完会生成dat文件的，慢慢来。”
许青山见身边这两小老头大呼小叫的，安抚道。
但是他们两哪里是许青山安抚得了的，他们兴奋得恨不得当场把电脑吃下去。
“.dat，青山你说的是这个吧？利用直角坐标系计算得到的模式位移、黄昆因子、重整能以及 Duschinsky转动矩阵的结果，打开看看！看看总重整能的数值。”
邱涌手指要去戳屏幕，被许青山打掉了。
现在的电脑屏幕可是很容易留印的，老金贵了。
许青山提前跟邱涌讲过一些，所以他知道点门道。
啥都不知道的曲进牟就只能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
“4032.8693395126.265767。”
“再看看那个dint.dat的，4070.4075515114.173064。”
“误差范围之内！还真行！”
邱涌兴奋地拿手拍着桌子，一边说着一边半起身，回过头去环视其他学生，他们明显要慢半拍。
在和邱涌对视过之后，他们才像是被激活的机器人，欢呼了起来。
“别急，我都说了先别急了。”
许青山无奈地说道。
“这还只是开始而已，现在还可以继续跑，等一会用跑出来的用Jmol看一下分子态叠加图，再看一下Duschinsky矩阵二维图，最后对比总结一下才算走完流程，要是等等图形出问题了怎么办？”
许青山的话让大家噤声下来。
邱涌讪笑着重新坐了下来。
“图嘛，能有多少误差，数据误差都在百位内了，我们在千位内不就没问题么”
“老邱，你这话说得也太不专业了。”
许青山白了邱涌一眼。
“亏你还是院长呢。”
邱涌脸一红。
“哎呀，别废话那么多了，先弄，先弄，大家都在这等着看呢。”
邱涌轻轻推了推许青山的胳膊，让他继续执行步骤。
片刻后，邱涌松了一口气。
曲进牟来了一段二段笑，看到图像出来以后，先是作势庆祝，结果想到了方才邱涌被许青山批评的模样，顿了顿，看到了许青山点头露出笑容了，他才振奋地起身庆祝。
“青山，这下就是真没问题了吧？”
邱涌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嗯，后续就用大量数据验证，然后添加功能，完善一下各个图生成功能，还有就是做UI了。”
许青山点了点头，把文件检查好，关掉程序，关机。
“这就结束了？”
邱涌庆祝了一会，看着许青山又把东西收拾好，一副打算走的模样，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结束了啊。”
许青山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就跑个程序的事情吗？还有什么嘛？”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跟成果合个影留念什么的吗？”
邱涌指了指许青山手里的笔记本。
“那能留念个啥，等成品做出来了再去数据中心合影吧，数据记得整理好，拷贝个U盘给我哦。”
许青山交代了一下，朝着角落招了招手，示意江浣溪她们跟自己一起走。
“那你就这么走了？不再待会？看看？”
邱涌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么大一件事，怎么许青山就进来亮了个相，敲几下键盘，转头就走了呢？
这怎么感觉不太符合心理预期啊？
许青山挑眉打量了邱涌几眼，突然开口问道。
“老邱啊，你们实验室是不是挺久没有出点有份量的成果了？我怎么感觉你这么饥渴呢？”
邱涌愣了一下。
他看着许青山，有些没反应过来，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饥渴？谁？我吗？哈哈哈，怎么可能！青山你小子在说些什么呢？份量的成果，那肯定”
邱涌说着，突然卡壳了，看向了一边的曲进牟。
曲进牟有些不好意思地测过头去尴尬地笑了笑。
还真别说。
这学期，邱涌的实验室还真没出什么大成果，学生的阶段性小成果倒是有不少，可真要拿得出手的，一个也没有。
“没事的，等我这软件出来，保证帮你们嘎嘎推进进度。”
许青山拍了拍邱涌的肩膀，看了眼旁边的曲进牟，也顺手拍了拍他的。
江浣溪和佟童已经到门边等着许青山了，他也没有久留，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电脑扬长而去。
“老曲，你说这小子刚刚是不是在嘲笑我？”
邱涌面色平静地突然开口问身边的曲进牟道。
“应该.没有吧？”
曲进牟不太确定，他还看着许青山离去的那扇门。
“只不过，老邱你今天确实是有点小失态了。”
曲进牟想了想补充道。
“我确实是让你加大力度，可以夸张一点多点互动，增强一下和青山的联系和感情，可是你其实也不用这么夸张，显得你有些浮夸了，华清的院长这么浮夸，是不稳重的。”
他也伸手拍了拍邱涌的肩膀。
“不过老邱你毕竟也是第一次表演，还是挺有表演天分的。”
邱涌表情有些僵硬，笑得有些勉强。
看着学生们和其他老师在许青山走后就四散回自己的工位忙活找数据，他才低声问道。
“如果我说，我没有在演呢？”
“额”
曲进牟一时语塞。
会议室里的动静并不小，哪怕酒店的会议室一般都会隔音处理，但是这么大动静，外面人哪怕听不见详细信息，多少也能听到里面的热闹。
有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男孩，穿着酒店服务员的衣服，在门外走廊里走来走去假装忙活着，等到许青山他们离开了，会议室里恢复了安静，他才闪身进了酒店的布草间里，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才拿出手机来，拨通了电话。
“喂，嗯，他们有动静了，刚刚聚在会议室里，很热闹，可能是有什么收获。”
男孩青涩的脸蛋一脸严肃，看起来像是在扮演什么超级王牌特工。
“什么？”
男孩的脸色一时停滞。
“让我去搞清楚他们在庆祝什么？”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看的《西游记》里，山大王叫小妖怪去把唐僧师徒四人抓来，或是“你，去干掉孙悟空”的画面。
“我连门都进不去，你让我去调查？”
男孩不中二了。
他又不是没试过接近那边，门都没有！
“那是另外的价钱，我帮忙听动静你们才给我50块而已。”
他不满地说道。
“好吧好吧，200，我去看看刚刚拿电脑出去的那个家伙什么情况。”
说完，他挂了电话，脸上满是不屑和鄙夷。
对方明明那么有钱，但是又那么抠搜，给50的钱想让人干200的活，德行！
他正准备走出布草间，却发现布草间里的光有些暗。
“小伙子，你想看看什么呢？”
他看到了面前的地板上有一团黑影，还有几双脚，他表情呆滞地慢慢抬头，视线上移，看到了一张微笑但却渗透着一丝危险的帅脸。
一瞬间。
男孩额头上汗就冒出来了。
“哥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
许青山在酒店成功捕获一名临时小间谍，准备抓去会议室里拷问。
但另一边的梁溪尚德园区附近，一栋民房内，一群身穿特殊制服的人在屋里各自坐在桌前，戴着耳机。
看起来阵仗并不小。
一个穿着普通行政夹克的中年男人在其中一个特殊制服的男人迎接下进到了屋里。
“老郑，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朱可江眉头紧缩，屋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尽可能要减少周边人对于这栋民房的怀疑。
但是尽管灯光微弱，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位副市长最近的睡眠状态应该不是很好，有着很重的黑眼圈，皮肤也有些粗糙松弛，这都是熬夜熬多了，精气神不好的表现。
“有一些情况基本上已经坐实了，但是尚德的规模太大，这一次涉案的人数也太多，他们内部情况很复杂，现在我们还在思考合理取证的思路，有些担心他们会抽逃出资，隐匿或者销毁那些真实的会计资料，现在控制住的几个边缘人物，对于真实的会计资料和企业资产情况并不算太了解。”
老郑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他最近都在这边盯着尚德，压力不小。
“朱市，尚德这边牵扯的线实在是太大了，就靠我们经侦可能没办法处理全面，可能还需要财税部门还有其他单位配合。”
老郑一五一十地说着。
“如果我们调查的情况切实的话，那尚德现在的窟窿已经不小了，如果再这样持续两年，到时候这窟窿扩大的程度，可能梁溪财政都不一定能顶得住，需要再去引资进来收摊子”
“我知道。”
朱可江点了点头，肯定了老郑的判断。
“所以这就是我们现在要行动的原因。”
老郑没做声。
“一旦找到证据，一定要第一时间控制销赃、查账，并且和银行那边联系好，冻结企业所有资产和存款，不允许尚德的钱流到国外去，现在的国际形式，钱流出去了，就不好追回来了。”
朱可江严肃地说道。
眼前的事情太重要了，事关他的政治生涯，他绝对不可能放松半点警惕。
“不是只有我，你，他们，所有人，一旦这件事爆雷，我们从上到下没有一个能安然无恙。”
朱可江见老郑有些犹豫纠结，只能再强调一句，给他一剂强心剂。
“但只要能提前处理出来，原本的雷反而是大功一件，你也放心，我这边已经有处置尚德的思路和方案了，只要控制住施正荣，掌握证据，我们就能进一步执行。”
“好，我们一定尽快摸排出真实情况，掌握证据。”
老郑朝着朱可江敬了个礼。
朱可江颔首，在屋里又呆了一会，才离开。
梁溪政府并非毫无动作，只是他们还没有取得阶段性成果，只能继续蛰伏，等待着更好的时机，等待着尚德园区里的那只老狮子露出马脚。
但邱涌和许青山他们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在梁溪逗留。
他们还都需要回各地过年呢。
许青山要的数据到手之后，邱涌就决定了这次的调查团就到此结束，就地解散，实验室会报销每个人回家的费用。
一两天的时间，团队的人陆续离开了梁溪。
许青山也不知道自己抱着怎样的想法，和邱涌、曲进牟留到了最后几个走的。
但梁溪政府那边还没有消息，尚德那边装聋作哑，像是根本不知道他们要走。
到机场，只有邱涌和曲进牟来送许青山他们。
“路上平安，如果梁溪这边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邱涌低声说道，拍了拍许青山的胳膊。
“注意安全。”
许青山没有说别的。
他知道，邱涌已经决定这个年要在梁溪过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年梁溪会不会安宁，但邱涌肯定会辛苦的。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怎么样？数据呢？怎么还没出来？”
邱涌看到电脑里那简陋的数据，有些紧张，有些激动，忍不住就想催促许青山两句。
“别急嘛，这毕竟是笔记本，算力不够，得多等等。”
许青山吩咐道。
邱涌闭上了嘴。
他总不能催电脑吧？
曲进牟在旁边盯着，有些抓耳挠腮的，他也着急啊，跟邱涌不一样，他可是连前置情况都没了解过，许青山突然就掏出来一个科学计算软件，这他哪能不好奇呢？
其他人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安安静静地等着。
片刻过后。
会议室内沉默。
只有屏不太住的呼吸声。
许青山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等待着电脑慢慢计算，他的算法其实并不算太复杂，但是需要的计算量并不是很小，起码这台笔记本是要处理小一会的。
自己到时候回学校还是得配一台工作站。
许青山在心里做了决定。
如果这款软件开发成功，并且成功商业化的话，到时候他还可能需要在龙江大厦那边专门分区作为服务器中心来服务用户。
“出来了，要出来了！”
“快看看，数据准不准！”
邱涌和曲进牟两人一左一右夹着许青山，认真地盯着屏幕里的内容，看到数据跑完，大呼小叫着让人赶紧对一下数据。
“别急别急，这才只是提交了slurm脚本而已，运行完会生成dat文件的，慢慢来。”
许青山见身边这两小老头大呼小叫的，安抚道。
但是他们两哪里是许青山安抚得了的，他们兴奋得恨不得当场把电脑吃下去。
“.dat，青山你说的是这个吧？利用直角坐标系计算得到的模式位移、黄昆因子、重整能以及 Duschinsky转动矩阵的结果，打开看看！看看总重整能的数值。”
邱涌手指要去戳屏幕，被许青山打掉了。
现在的电脑屏幕可是很容易留印的，老金贵了。
许青山提前跟邱涌讲过一些，所以他知道点门道。
啥都不知道的曲进牟就只能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
“4032.8693395126.265767。”
“再看看那个dint.dat的，4070.4075515114.173064。”
“误差范围之内！还真行！”
邱涌兴奋地拿手拍着桌子，一边说着一边半起身，回过头去环视其他学生，他们明显要慢半拍。
在和邱涌对视过之后，他们才像是被激活的机器人，欢呼了起来。
“别急，我都说了先别急了。”
许青山无奈地说道。
“这还只是开始而已，现在还可以继续跑，等一会用跑出来的用Jmol看一下分子态叠加图，再看一下Duschinsky矩阵二维图，最后对比总结一下才算走完流程，要是等等图形出问题了怎么办？”
许青山的话让大家噤声下来。
邱涌讪笑着重新坐了下来。
“图嘛，能有多少误差，数据误差都在百位内了，我们在千位内不就没问题么”
“老邱，你这话说得也太不专业了。”
许青山白了邱涌一眼。
“亏你还是院长呢。”
邱涌脸一红。
“哎呀，别废话那么多了，先弄，先弄，大家都在这等着看呢。”
邱涌轻轻推了推许青山的胳膊，让他继续执行步骤。
片刻后，邱涌松了一口气。
曲进牟来了一段二段笑，看到图像出来以后，先是作势庆祝，结果想到了方才邱涌被许青山批评的模样，顿了顿，看到了许青山点头露出笑容了，他才振奋地起身庆祝。
“青山，这下就是真没问题了吧？”
邱涌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嗯，后续就用大量数据验证，然后添加功能，完善一下各个图生成功能，还有就是做UI了。”
许青山点了点头，把文件检查好，关掉程序，关机。
“这就结束了？”
邱涌庆祝了一会，看着许青山又把东西收拾好，一副打算走的模样，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结束了啊。”
许青山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就跑个程序的事情吗？还有什么嘛？”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跟成果合个影留念什么的吗？”
邱涌指了指许青山手里的笔记本。
“那能留念个啥，等成品做出来了再去数据中心合影吧，数据记得整理好，拷贝个U盘给我哦。”
许青山交代了一下，朝着角落招了招手，示意江浣溪她们跟自己一起走。
“那你就这么走了？不再待会？看看？”
邱涌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么大一件事，怎么许青山就进来亮了个相，敲几下键盘，转头就走了呢？
这怎么感觉不太符合心理预期啊？
许青山挑眉打量了邱涌几眼，突然开口问道。
“老邱啊，你们实验室是不是挺久没有出点有份量的成果了？我怎么感觉你这么饥渴呢？”
邱涌愣了一下。
他看着许青山，有些没反应过来，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饥渴？谁？我吗？哈哈哈，怎么可能！青山你小子在说些什么呢？份量的成果，那肯定”
邱涌说着，突然卡壳了，看向了一边的曲进牟。
曲进牟有些不好意思地测过头去尴尬地笑了笑。
还真别说。
这学期，邱涌的实验室还真没出什么大成果，学生的阶段性小成果倒是有不少，可真要拿得出手的，一个也没有。
“没事的，等我这软件出来，保证帮你们嘎嘎推进进度。”
许青山拍了拍邱涌的肩膀，看了眼旁边的曲进牟，也顺手拍了拍他的。
江浣溪和佟童已经到门边等着许青山了，他也没有久留，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电脑扬长而去。
“老曲，你说这小子刚刚是不是在嘲笑我？”
邱涌面色平静地突然开口问身边的曲进牟道。
“应该.没有吧？”
曲进牟不太确定，他还看着许青山离去的那扇门。
“只不过，老邱你今天确实是有点小失态了。”
曲进牟想了想补充道。
“我确实是让你加大力度，可以夸张一点多点互动，增强一下和青山的联系和感情，可是你其实也不用这么夸张，显得你有些浮夸了，华清的院长这么浮夸，是不稳重的。”
他也伸手拍了拍邱涌的肩膀。
“不过老邱你毕竟也是第一次表演，还是挺有表演天分的。”
邱涌表情有些僵硬，笑得有些勉强。
看着学生们和其他老师在许青山走后就四散回自己的工位忙活找数据，他才低声问道。
“如果我说，我没有在演呢？”
“额”
曲进牟一时语塞。
会议室里的动静并不小，哪怕酒店的会议室一般都会隔音处理，但是这么大动静，外面人哪怕听不见详细信息，多少也能听到里面的热闹。
有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男孩，穿着酒店服务员的衣服，在门外走廊里走来走去假装忙活着，等到许青山他们离开了，会议室里恢复了安静，他才闪身进了酒店的布草间里，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才拿出手机来，拨通了电话。
“喂，嗯，他们有动静了，刚刚聚在会议室里，很热闹，可能是有什么收获。”
男孩青涩的脸蛋一脸严肃，看起来像是在扮演什么超级王牌特工。
“什么？”
男孩的脸色一时停滞。
“让我去搞清楚他们在庆祝什么？”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看的《西游记》里，山大王叫小妖怪去把唐僧师徒四人抓来，或是“你，去干掉孙悟空”的画面。
“我连门都进不去，你让我去调查？”
男孩不中二了。
他又不是没试过接近那边，门都没有！
“那是另外的价钱，我帮忙听动静你们才给我50块而已。”
他不满地说道。
“好吧好吧，200，我去看看刚刚拿电脑出去的那个家伙什么情况。”
说完，他挂了电话，脸上满是不屑和鄙夷。
对方明明那么有钱，但是又那么抠搜，给50的钱想让人干200的活，德行！
他正准备走出布草间，却发现布草间里的光有些暗。
“小伙子，你想看看什么呢？”
他看到了面前的地板上有一团黑影，还有几双脚，他表情呆滞地慢慢抬头，视线上移，看到了一张微笑但却渗透着一丝危险的帅脸。
一瞬间。
男孩额头上汗就冒出来了。
“哥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
许青山在酒店成功捕获一名临时小间谍，准备抓去会议室里拷问。
但另一边的梁溪尚德园区附近，一栋民房内，一群身穿特殊制服的人在屋里各自坐在桌前，戴着耳机。
看起来阵仗并不小。
一个穿着普通行政夹克的中年男人在其中一个特殊制服的男人迎接下进到了屋里。
“老郑，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朱可江眉头紧缩，屋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尽可能要减少周边人对于这栋民房的怀疑。
但是尽管灯光微弱，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位副市长最近的睡眠状态应该不是很好，有着很重的黑眼圈，皮肤也有些粗糙松弛，这都是熬夜熬多了，精气神不好的表现。
“有一些情况基本上已经坐实了，但是尚德的规模太大，这一次涉案的人数也太多，他们内部情况很复杂，现在我们还在思考合理取证的思路，有些担心他们会抽逃出资，隐匿或者销毁那些真实的会计资料，现在控制住的几个边缘人物，对于真实的会计资料和企业资产情况并不算太了解。”
老郑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他最近都在这边盯着尚德，压力不小。
“朱市，尚德这边牵扯的线实在是太大了，就靠我们经侦可能没办法处理全面，可能还需要财税部门还有其他单位配合。”
老郑一五一十地说着。
“如果我们调查的情况切实的话，那尚德现在的窟窿已经不小了，如果再这样持续两年，到时候这窟窿扩大的程度，可能梁溪财政都不一定能顶得住，需要再去引资进来收摊子”
“我知道。”
朱可江点了点头，肯定了老郑的判断。
“所以这就是我们现在要行动的原因。”
老郑没做声。
“一旦找到证据，一定要第一时间控制销赃、查账，并且和银行那边联系好，冻结企业所有资产和存款，不允许尚德的钱流到国外去，现在的国际形式，钱流出去了，就不好追回来了。”
朱可江严肃地说道。
眼前的事情太重要了，事关他的政治生涯，他绝对不可能放松半点警惕。
“不是只有我，你，他们，所有人，一旦这件事爆雷，我们从上到下没有一个能安然无恙。”
朱可江见老郑有些犹豫纠结，只能再强调一句，给他一剂强心剂。
“但只要能提前处理出来，原本的雷反而是大功一件，你也放心，我这边已经有处置尚德的思路和方案了，只要控制住施正荣，掌握证据，我们就能进一步执行。”
“好，我们一定尽快摸排出真实情况，掌握证据。”
老郑朝着朱可江敬了个礼。
朱可江颔首，在屋里又呆了一会，才离开。
梁溪政府并非毫无动作，只是他们还没有取得阶段性成果，只能继续蛰伏，等待着更好的时机，等待着尚德园区里的那只老狮子露出马脚。
但邱涌和许青山他们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在梁溪逗留。
他们还都需要回各地过年呢。
许青山要的数据到手之后，邱涌就决定了这次的调查团就到此结束，就地解散，实验室会报销每个人回家的费用。
一两天的时间，团队的人陆续离开了梁溪。
许青山也不知道自己抱着怎样的想法，和邱涌、曲进牟留到了最后几个走的。
但梁溪政府那边还没有消息，尚德那边装聋作哑，像是根本不知道他们要走。
到机场，只有邱涌和曲进牟来送许青山他们。
“路上平安，如果梁溪这边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邱涌低声说道，拍了拍许青山的胳膊。
“注意安全。”
许青山没有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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