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不用急着给我答复，回去慢慢考虑也可以。”
千代子导师摘下眼镜框，拿眼镜布慢条斯理地擦了擦。
在私立成志女子大学的商学院，她的名字就是金字招牌。
清水凛不是她的第一个学生，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清水凛之前几个出师的师姐们，混的好的已经是资产遍布业界的金融大亨，混的最差的也是在世界五百强企业当白领。
有这层师姐妹关系在，清水凛今后的路无疑比她们当初还要好走许多。
“起初是打算过两年，等你毕业前夕再向你提这件事情。”
“毕竟像你这样骄傲的天之骄子，需要多加磨炼，不然一遇到点挫折太容易一蹶不振。”
重新戴好方框眼镜，透过透明玻璃镜片，千代子导师浑浊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
“但是校园舆论事件又让我改变了对你的观点。”
“了不起啊，化被动为主动。”
“在舆论一边倒的时候，居然能硬生生将局势给扭转过来，让松本理事不得不亲自下场给女儿擦屁股。”
“您过奖了，老师……”清水凛清冷的表情不变，谦虚地说了一声。
“了不起的不是我，而是藤井才对！”
如果不是藤井树在关键时候给了她一点提示，即便她自认从小优秀过人，最后肯定只能乖乖吃下这个哑巴亏。千代子导师抛向她的橄榄枝估计也会指缝中溜走。
想到这里，清水凛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心中对他的感激之意也与爱意一同涌了出来。
察觉到清水凛将对自己的称呼从“千代子导师”换成了更为尊敬的亲切的“老师”，千代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签好了吗，清水同学？”她轻声开口问。
“好了，老师。”清水凛将手中的A4纸重新递了回去。
“等这两周的考试周结束，就是寒假时间。”
“没什么事的话，直接来我们公司报到，从我身边的助手做起。”
“放心，凛，开学以后照常来上课，薪水也会按正式工的待遇支付给你。”
“老师在财务那边还是有点面子的……”千代子导师心情大好，甚至向清水凛开了个玩笑。
“谢谢老师！”清水凛深深向千代子导师鞠了一躬。
“回去继续上课吧。”
“是……”
“咔嚓——”轻轻合上办公室的门，清水凛清冷的神情不变，越来越轻快的脚步却暴露了自身的心情。
没毕业就收到一家证券公司的offer，而且还是从投资顾问助手，这个方便多看多学的岗位做起。
更为关键的是，即便到了明年开学时间，她也能在公司白拿一份薪水！
“这一切，全部都有藤井的一份功劳！”
清水凛轻移莲步，背着帆布包缓缓朝教学楼那边的教室走，可她的心思却没有半点放在接下来的课程上，而是在计划着晚上找什么理由混进某人的房间。
“入冬了，天气冷？”
“这个理由好像过时了……”
走了没几步，清水凛这才想起来刚刚石川同学好像接连给她发了好几条line。
从帆布包里掏出手机，点开line的聊天界面。
11分钟前，来自石川班长。
石川班长：【凛酱，有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石川班长：【算了，还是说吧。】
石川班长：【我在社团楼三楼体育区的走廊上，好像看见了你的男朋友。】
石川班长：【当然，大概率是我眼花了，或者认错了。】
石川班长：【毕竟我只见过他一面，印象比较模糊，而且走廊上的那个人还戴着口罩。】
“在社团里碰到了我的男朋友？”
看着手机屏幕中的文字，清水凛秀丽的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
石川同学不是个喜欢开玩笑、捉弄人的性格，她说遇见了，那百分之百就是真的遇见了！
可是……
藤井树去社团楼做什么？
他来私立成志女子大学除了找自己，还能去找谁呢？
作为优等生的优良记忆让清水凛下意识想起了一个id名字为“葉”的女人，与此同时，一股不太妙的情绪瞬间在心房里蔓延开。
“不是说对她不感兴趣吗？”
“这个混蛋！”
……
剑道部内，气氛剑拔弩张。
作为东道主的岩久部长和一众学员此时却化身看客，挤在一边默默看着对峙中的藤井树、浅田二叶和松本有菜三人。
“呼——”
松本有菜深呼吸一口气，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腹部的疼痛感逐渐减轻，她整个人的状态恢复了不少。
看来刚才戴护具是个无比明智的选择，不然说不定她的肋骨都会被藤井树踹断几根。
“这混蛋比当初在家里下手还要重！”
“砰——！”
卸掉坚硬的护具丢在地上，松本有菜像草原上的苍鹰似的，冷冷地瞪着藤井树。
“那个，藤井，有菜酱……”
这对冤家，一位刚见面，怒气冲冲，抽剑就砍，另一位则寸步不让，抬起一脚直接就反踹回去。
被这样两个狠人夹在中间，浅田二叶表情僵硬，左右为难。
正想开口安慰藤井树和松本有菜冷静一点，大门口那边，一位留着黑色长发，气质清冷的少女，急匆匆加入了战场。
“清……清水同学……”浅田二叶瞪大眼睛，心虚地喊了一声。
“呵——”
“这个喜欢装清高的女人也来了！”
松本有菜贝齿紧咬下唇，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热闹。”
明明是鸦雀无声的剑道部，在黑色长发少女眼中却热闹的像是菜市场。
初冬时节，天气寒冷。她的到来，似乎让原本就达到冰点的温度再次低了几度。
可对于正在看热闹的剑道部学员们来说，却是如火上浇油一般，让紧张的氛围再次被点燃引爆。
“松本有菜和清水凛同框出现……”
这两位可是在校园论坛上霸榜了半个多月的校园名人啊！
“不知道我来的是不是时候。”清水凛粉唇轻启，吐出清脆好听的声音。目光缓缓划过一众剑道社成员和同班同学浅田二叶。
在浅田二叶身后，是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女人——松本有菜！
“浅田和松本，她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清水凛眸光一闪，最后才看向藤井树那张熟悉又帅气的脸。
见对方表情平静，像个没事人似的，她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藤井树！”
“你到底约了几个女人？！”
但清水凛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没好气地剜了藤井树一眼，紧接着便将矛头对向了许久未出现在学校的松本有菜。
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一切一定与松本有菜密切有关！
“松本同学不是请假在家休息吗？”
“今天怎么舍得来学校了？”
听到清水凛和自己老妈松本百合子差不多的口气，松本有菜恶劣的脾气一下子被点燃。
可这次她把愠怒藏在了心里，伸出纤手拍了拍金丝绒小黑裙的灰尘，动作优雅，一点也看不出方才提剑偷袭的莽撞模样，仿佛又变回了那位端庄漂亮的富家大小姐。
“当然是来看乐子的啊！”
松本有菜嘴角勾起，露出嫣然而又明媚的微笑。
“某人应该还不知道吧？”她双手托胸，笔直修长的大腿迈开，白色长筒靴踩在地上“哒哒”作响。
松本有菜缓缓朝清水凛的方向走了两步，那张比清水凛也丝毫不差的精致俏脸中带着浓浓的高傲与戏谑。
“自己心爱的男友，已经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了哦！”
她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美眸，往清水凛的身后看去。
宽敞的剑道部中回荡着松本有菜悦耳又充满玩味之意的声音。
众位看热闹的剑道部学员和清水凛一起，顺着松本有菜视线的方向看。
在视线的尽头，映入眼帘的一位留着黑色短发，脸蛋小巧可爱，右眼角下长着一颗泪痣的少女。
“啊？！”
“……还有高手？”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几位学员像是掉进瓜田里的猹一样，当即便兴奋了起来。
已知，松本有菜+清水凛+藤井树=瓜。
求，松本有菜+清水凛+浅田二叶+藤井树=？
答案简单明了，当然是瓜2.0，瓜plus，又甜又新鲜的大瓜了！
“额……”一下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成为视线聚焦中心的浅田二叶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那个，凛酱，有菜酱……”
“我……”浅田二叶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着，解释的话在唇齿边徘徊，脱口而出却变成了。
“是的，我们是男女朋友！”
她美眸中闪过一抹坚定，伸出纤手，一把握住了身边藤井树的手。亦如下午走进私立成志女子大学大门时那般。
瞻前顾后，左右摇摆，只会显得她里外不是人，还不如爽快一点做出选择！
浅田二叶可不是蠢货，相反，她和清水凛一样是优等生。
钱已经收到手，她和松本有菜之间的那层利益关系甩是甩不掉的。
更何况，她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哈哈哈……”见此情形，松本有菜眉眼弯弯，纤手遮脸笑出声音来。方才的优雅形象再次烟消云散。
“清水凛，现在谁是loser？”
酝酿了半个多月的心里话如愿说出口，松本有菜就像在炎炎夏日喝了一大杯冰可乐，清爽感直直沁入心底。
看着浅田二叶那只和藤井树紧紧牵在一起的手，耳边传来松本有菜尖锐刺耳的嘲弄声音，清水凛俏脸冷的像是要结一层薄薄的霜。
id名字为“葉”的女人，主动接近、约会，浅田二叶，松本有菜……
一桩桩事件，一幕幕画面，在清水凛脑海中按顺序串联了起来，她这个时候终于明了。
“……设局看我笑话？”
“明白自己没有魅力，所以才派的浅田同学来？”
“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蹙着眉头，光凭一些蛛丝马迹，清水凛就把整件事情分析的七七八八。唯一让她不解的地方，同时也是最让她生气的地方就是……
“那晚藤井不是向我保证对浅田二叶不感兴趣吗？”
“还是说，这个混蛋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好了……”
见清水凛脸色阴沉，局势也向松本有菜这个高傲的富家大小姐一边倒。从始至终一直沉默不语的藤井树，松开了浅田二叶柔软的纤手，轻声开口想要结束眼前这场闹剧。
“藤井……”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清水凛打断。
望着藤井树那张俊秀帅气的脸，清水凛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荻原咲温柔贤惠的影子。
“果然，这两口子就没一个简单的！”
“树……”
“其实我是一个特别传统的女人。”
清水凛那张万年不变，如皎月一般精致清冷的脸蛋，此时竟柔情似水地带着丝丝体贴之意。
她两腮微红，美眸中的温柔在不经意间流露而出。
“……树？！”
听到这个无比亲密的称呼，再看清水凛中邪似的温柔表情，饶是藤井树心如止水，也不禁打了个激灵，泛起一层层涟漪。
“我知道你喜欢浅田同学，你也不必对我有所隐瞒。”
清水凛俏脸露出大家闺秀似的温婉微笑，走过来，一只纤手牵住藤井树的手，另一只纤手握住了浅田二叶的手。
“因为，我不介意……”
她内心冰冷，却动作轻柔地将自己和浅田二叶的纤手裹在藤井树掌心。
清水凛粉唇翕动，在众目睽睽，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吐出温柔且震撼人心的声音。
“大不了今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啊，不是？！”
宽敞的剑道部场地，因这一句话而落针可闻，只剩下呼吸声。
“清水同学，你的‘传统"未必也太‘传统"了吧？”
连同几个身穿剑道服的吃瓜学员，以及浅田二叶和松本有菜两位当事人在内，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木头人一般呆呆看向清水凛的方向。
就连脸色平静，见多了大场面的藤井树也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凛，你真是逆大天了！”
“藤井，你觉得怎么样？”抱住藤井树的一条胳膊，清水凛嘴角勾起，满脸温柔地看向他。
“啊，额，嗯……”
然而藤井树从清水凛眼中看到的只有凝成实质的冷漠。
温柔只是表象，如果事后他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说不定清水凛能把他给生吞活剥。
“凛，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
“亲爱的，你说什么？”清水凛抱藤井树胳膊的力道更紧了。
“我说凛姐高见……”
藤井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还能有什么意见？
温香软玉在怀，而且还是两个，藤井树淡淡开口道：“嗯，我觉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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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子导师摘下眼镜框，拿眼镜布慢条斯理地擦了擦。
在私立成志女子大学的商学院，她的名字就是金字招牌。
清水凛不是她的第一个学生，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清水凛之前几个出师的师姐们，混的好的已经是资产遍布业界的金融大亨，混的最差的也是在世界五百强企业当白领。
有这层师姐妹关系在，清水凛今后的路无疑比她们当初还要好走许多。
“起初是打算过两年，等你毕业前夕再向你提这件事情。”
“毕竟像你这样骄傲的天之骄子，需要多加磨炼，不然一遇到点挫折太容易一蹶不振。”
重新戴好方框眼镜，透过透明玻璃镜片，千代子导师浑浊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
“但是校园舆论事件又让我改变了对你的观点。”
“了不起啊，化被动为主动。”
“在舆论一边倒的时候，居然能硬生生将局势给扭转过来，让松本理事不得不亲自下场给女儿擦屁股。”
“您过奖了，老师……”清水凛清冷的表情不变，谦虚地说了一声。
“了不起的不是我，而是藤井才对！”
如果不是藤井树在关键时候给了她一点提示，即便她自认从小优秀过人，最后肯定只能乖乖吃下这个哑巴亏。千代子导师抛向她的橄榄枝估计也会指缝中溜走。
想到这里，清水凛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心中对他的感激之意也与爱意一同涌了出来。
察觉到清水凛将对自己的称呼从“千代子导师”换成了更为尊敬的亲切的“老师”，千代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签好了吗，清水同学？”她轻声开口问。
“好了，老师。”清水凛将手中的A4纸重新递了回去。
“等这两周的考试周结束，就是寒假时间。”
“没什么事的话，直接来我们公司报到，从我身边的助手做起。”
“放心，凛，开学以后照常来上课，薪水也会按正式工的待遇支付给你。”
“老师在财务那边还是有点面子的……”千代子导师心情大好，甚至向清水凛开了个玩笑。
“谢谢老师！”清水凛深深向千代子导师鞠了一躬。
“回去继续上课吧。”
“是……”
“咔嚓——”轻轻合上办公室的门，清水凛清冷的神情不变，越来越轻快的脚步却暴露了自身的心情。
没毕业就收到一家证券公司的offer，而且还是从投资顾问助手，这个方便多看多学的岗位做起。
更为关键的是，即便到了明年开学时间，她也能在公司白拿一份薪水！
“这一切，全部都有藤井的一份功劳！”
清水凛轻移莲步，背着帆布包缓缓朝教学楼那边的教室走，可她的心思却没有半点放在接下来的课程上，而是在计划着晚上找什么理由混进某人的房间。
“入冬了，天气冷？”
“这个理由好像过时了……”
走了没几步，清水凛这才想起来刚刚石川同学好像接连给她发了好几条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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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分钟前，来自石川班长。
石川班长：【凛酱，有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石川班长：【算了，还是说吧。】
石川班长：【我在社团楼三楼体育区的走廊上，好像看见了你的男朋友。】
石川班长：【当然，大概率是我眼花了，或者认错了。】
石川班长：【毕竟我只见过他一面，印象比较模糊，而且走廊上的那个人还戴着口罩。】
“在社团里碰到了我的男朋友？”
看着手机屏幕中的文字，清水凛秀丽的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
石川同学不是个喜欢开玩笑、捉弄人的性格，她说遇见了，那百分之百就是真的遇见了！
可是……
藤井树去社团楼做什么？
他来私立成志女子大学除了找自己，还能去找谁呢？
作为优等生的优良记忆让清水凛下意识想起了一个id名字为“葉”的女人，与此同时，一股不太妙的情绪瞬间在心房里蔓延开。
“不是说对她不感兴趣吗？”
“这个混蛋！”
……
剑道部内，气氛剑拔弩张。
作为东道主的岩久部长和一众学员此时却化身看客，挤在一边默默看着对峙中的藤井树、浅田二叶和松本有菜三人。
“呼——”
松本有菜深呼吸一口气，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腹部的疼痛感逐渐减轻，她整个人的状态恢复了不少。
看来刚才戴护具是个无比明智的选择，不然说不定她的肋骨都会被藤井树踹断几根。
“这混蛋比当初在家里下手还要重！”
“砰——！”
卸掉坚硬的护具丢在地上，松本有菜像草原上的苍鹰似的，冷冷地瞪着藤井树。
“那个，藤井，有菜酱……”
这对冤家，一位刚见面，怒气冲冲，抽剑就砍，另一位则寸步不让，抬起一脚直接就反踹回去。
被这样两个狠人夹在中间，浅田二叶表情僵硬，左右为难。
正想开口安慰藤井树和松本有菜冷静一点，大门口那边，一位留着黑色长发，气质清冷的少女，急匆匆加入了战场。
“清……清水同学……”浅田二叶瞪大眼睛，心虚地喊了一声。
“呵——”
“这个喜欢装清高的女人也来了！”
松本有菜贝齿紧咬下唇，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热闹。”
明明是鸦雀无声的剑道部，在黑色长发少女眼中却热闹的像是菜市场。
初冬时节，天气寒冷。她的到来，似乎让原本就达到冰点的温度再次低了几度。
可对于正在看热闹的剑道部学员们来说，却是如火上浇油一般，让紧张的氛围再次被点燃引爆。
“松本有菜和清水凛同框出现……”
这两位可是在校园论坛上霸榜了半个多月的校园名人啊！
“不知道我来的是不是时候。”清水凛粉唇轻启，吐出清脆好听的声音。目光缓缓划过一众剑道社成员和同班同学浅田二叶。
在浅田二叶身后，是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女人——松本有菜！
“浅田和松本，她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清水凛眸光一闪，最后才看向藤井树那张熟悉又帅气的脸。
见对方表情平静，像个没事人似的，她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藤井树！”
“你到底约了几个女人？！”
但清水凛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没好气地剜了藤井树一眼，紧接着便将矛头对向了许久未出现在学校的松本有菜。
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一切一定与松本有菜密切有关！
“松本同学不是请假在家休息吗？”
“今天怎么舍得来学校了？”
听到清水凛和自己老妈松本百合子差不多的口气，松本有菜恶劣的脾气一下子被点燃。
可这次她把愠怒藏在了心里，伸出纤手拍了拍金丝绒小黑裙的灰尘，动作优雅，一点也看不出方才提剑偷袭的莽撞模样，仿佛又变回了那位端庄漂亮的富家大小姐。
“当然是来看乐子的啊！”
松本有菜嘴角勾起，露出嫣然而又明媚的微笑。
“某人应该还不知道吧？”她双手托胸，笔直修长的大腿迈开，白色长筒靴踩在地上“哒哒”作响。
松本有菜缓缓朝清水凛的方向走了两步，那张比清水凛也丝毫不差的精致俏脸中带着浓浓的高傲与戏谑。
“自己心爱的男友，已经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了哦！”
她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美眸，往清水凛的身后看去。
宽敞的剑道部中回荡着松本有菜悦耳又充满玩味之意的声音。
众位看热闹的剑道部学员和清水凛一起，顺着松本有菜视线的方向看。
在视线的尽头，映入眼帘的一位留着黑色短发，脸蛋小巧可爱，右眼角下长着一颗泪痣的少女。
“啊？！”
“……还有高手？”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几位学员像是掉进瓜田里的猹一样，当即便兴奋了起来。
已知，松本有菜+清水凛+藤井树=瓜。
求，松本有菜+清水凛+浅田二叶+藤井树=？
答案简单明了，当然是瓜2.0，瓜plus，又甜又新鲜的大瓜了！
“额……”一下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成为视线聚焦中心的浅田二叶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那个，凛酱，有菜酱……”
“我……”浅田二叶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着，解释的话在唇齿边徘徊，脱口而出却变成了。
“是的，我们是男女朋友！”
她美眸中闪过一抹坚定，伸出纤手，一把握住了身边藤井树的手。亦如下午走进私立成志女子大学大门时那般。
瞻前顾后，左右摇摆，只会显得她里外不是人，还不如爽快一点做出选择！
浅田二叶可不是蠢货，相反，她和清水凛一样是优等生。
钱已经收到手，她和松本有菜之间的那层利益关系甩是甩不掉的。
更何况，她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哈哈哈……”见此情形，松本有菜眉眼弯弯，纤手遮脸笑出声音来。方才的优雅形象再次烟消云散。
“清水凛，现在谁是loser？”
酝酿了半个多月的心里话如愿说出口，松本有菜就像在炎炎夏日喝了一大杯冰可乐，清爽感直直沁入心底。
看着浅田二叶那只和藤井树紧紧牵在一起的手，耳边传来松本有菜尖锐刺耳的嘲弄声音，清水凛俏脸冷的像是要结一层薄薄的霜。
id名字为“葉”的女人，主动接近、约会，浅田二叶，松本有菜……
一桩桩事件，一幕幕画面，在清水凛脑海中按顺序串联了起来，她这个时候终于明了。
“……设局看我笑话？”
“明白自己没有魅力，所以才派的浅田同学来？”
“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蹙着眉头，光凭一些蛛丝马迹，清水凛就把整件事情分析的七七八八。唯一让她不解的地方，同时也是最让她生气的地方就是……
“那晚藤井不是向我保证对浅田二叶不感兴趣吗？”
“还是说，这个混蛋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好了……”
见清水凛脸色阴沉，局势也向松本有菜这个高傲的富家大小姐一边倒。从始至终一直沉默不语的藤井树，松开了浅田二叶柔软的纤手，轻声开口想要结束眼前这场闹剧。
“藤井……”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清水凛打断。
望着藤井树那张俊秀帅气的脸，清水凛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荻原咲温柔贤惠的影子。
“果然，这两口子就没一个简单的！”
“树……”
“其实我是一个特别传统的女人。”
清水凛那张万年不变，如皎月一般精致清冷的脸蛋，此时竟柔情似水地带着丝丝体贴之意。
她两腮微红，美眸中的温柔在不经意间流露而出。
“……树？！”
听到这个无比亲密的称呼，再看清水凛中邪似的温柔表情，饶是藤井树心如止水，也不禁打了个激灵，泛起一层层涟漪。
“我知道你喜欢浅田同学，你也不必对我有所隐瞒。”
清水凛俏脸露出大家闺秀似的温婉微笑，走过来，一只纤手牵住藤井树的手，另一只纤手握住了浅田二叶的手。
“因为，我不介意……”
她内心冰冷，却动作轻柔地将自己和浅田二叶的纤手裹在藤井树掌心。
清水凛粉唇翕动，在众目睽睽，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吐出温柔且震撼人心的声音。
“大不了今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啊，不是？！”
宽敞的剑道部场地，因这一句话而落针可闻，只剩下呼吸声。
“清水同学，你的‘传统"未必也太‘传统"了吧？”
连同几个身穿剑道服的吃瓜学员，以及浅田二叶和松本有菜两位当事人在内，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木头人一般呆呆看向清水凛的方向。
就连脸色平静，见多了大场面的藤井树也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凛，你真是逆大天了！”
“藤井，你觉得怎么样？”抱住藤井树的一条胳膊，清水凛嘴角勾起，满脸温柔地看向他。
“啊，额，嗯……”
然而藤井树从清水凛眼中看到的只有凝成实质的冷漠。
温柔只是表象，如果事后他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说不定清水凛能把他给生吞活剥。
“凛，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
“亲爱的，你说什么？”清水凛抱藤井树胳膊的力道更紧了。
“我说凛姐高见……”
藤井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还能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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