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为，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强……”
龙魔被钉在地上，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生命的色彩正从他的瞳孔中消退。
“呵呵，你猜？”李诚缓缓落下，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话说龙魔老弟，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每次偷袭我之前，前摇都这么大。”
“我，我那是——”
“好了，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想听。”他笑了笑，朝天空抬起头，露出一个阳光无比的笑容。
一直悄咪咪观察着战局的三位母神，瞬间立正了。
“不，不管了，我先撤了！”欺诈母神面色一紧，慌不择路地召唤出传送门，光速跑路。
这货也太吓人了，四阶的半神说秒就给秒了。
她才刚刚觉醒力量，抵达半神初阶，秒她不跟秒孙子一样？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卧槽，你这么不讲江湖道义的？说好要好闺蜜一起走的，你忘了吗？”灰零连忙冲了上去，抱住了欺诈母神：“带我一起走！”
“谁，谁跟你是好闺蜜？我认识你吗？啊啊啊，你给我放开！”欺诈母神疯狂肘击灰零，生怕被她绊住，跑路慢了。
众所周知，面对老虎追杀的时候，你不需要跑的比老虎快，只需要跑的比队友快就行了。
“别别别，好姐姐，带我一起走，我不会传送啊！”灰零不依不挠，像是八爪鱼一样挂到了欺诈母神的身上。
难以置信，两位深渊母神，竟然被李诚一个眼神吓成了这样。
虽然只是幼年期的母神，但也算得上是她们黑历史中的黑历史了。
三人中，只有苦痛母神红月没有动，反而皱着眉头与李诚对视着。
她总感觉，这个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人身上，有某种熟悉的味道。
不对，应该说是感觉。
就好像冥冥之中，她们一定会相见一样。
摇了摇头，把想法收了回去，自嘲一笑：“行了，放心吧，他不想杀我们。”
“啊？何以见得？”灰零仍然挂在欺诈身上，即使被疯狂肘击也不下来。
“要是他想动手，我们三个已经回归深渊了。”红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俩人：“我们和他之间的实力差距，大到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准备。”
灰零：……
她松了口气，从欺诈母神的身上跳了下来。
可心底却传来一阵委屈。
呜呜呜，虽然不用死了很开心，但姐们你也不用这么说实话啊。
这样子，好丢人啊……
“……”欺诈母神看了灰零一眼：“好机会！”
她直接跳进传送门，跑路了。
什么对方对自己没有杀意……
万一他就是闲着没事，动手了呢？
万一，她欺诈就是只路边的野狗，被他看不顺眼，踹了一脚呢？
不行，跑路，必须马上跑路。
“卧槽，你叫什么欺诈，你叫胆小鬼得了。”灰零嘴角抽搐，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红月，你是不是搞错了，他身上可是有我们的徽记啊，应该是咱们的教徒啊！”
“哎……”红月露出看煞笔的表情：“要不，你去读读小学吧，你这智商……”
“小（）？什么小（）？”色孽母神灰零夹紧屁股，羞涩地看着红月。
“……”红月捂住额头：“用你那没被废料污染过的脑仁好好想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我们的教徒？”
“那他是……”
“能够同时拥有这么多徽记，还拥有秒杀四阶半神实力的人，除了那一位之外，还能有谁呢？”红月苦笑。
而灰零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了无法抑制的震撼。
她的大腿不自觉地颤抖，眼神甚至不敢看向李诚的方向，生怕与他对视。
是啊，有这种力量的人，除了伟大意志大人之外，还能有谁呢？
而且，这么一说的话，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四阶半神，一定是不在大人棋盘上的棋子。
所以，大人才会亲自动手，清除掉这个不协调音。
这一刻，灰零大脑空白，不着痕迹地左移一步，将手搭在了红月肩膀上：“姐，带，带我走，我腿软了，我给你洗一千年内裤，我认真的……”
“……”红月无语，对着李诚提起裙子，行了一个正式无比的贵族礼，然后才拽着灰零的手，传送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呵，抖M母神这时候还挺讲礼貌的嘛，比欺诈那个雌小鬼好多了，嗯，也比色孽那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女人强多了，呵呵。”李诚笑了笑，收回目光。
而被他踩着脸的龙魔，脑海中已经翻起惊涛骇浪。
等等。
听这修斯·达尔的语气，他好像和三位母神很熟？
不对，不只是很熟，这种语气，明显是上位者评价属下的语气……
难道说？
一道闪电在龙魔的脑后划过，他的眼睛猛地睁大。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他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一直以来，他都把修斯·达尔当成了抱红月大腿的小白脸。
可真实情况，很有可能是相反的啊！
抱大腿的人，或许根本不是修斯·达尔，而是红月啊！
修斯·达尔只是一个伪装，一个打入天命大陆内部的伪装，他的真实身份是深渊之主，伟大意志啊！
所以，他才能够在两个月的时间内，从二阶变成如此强大！
所以，他身上才会不断冒出，那些来自亘古的血统！
那并不是他提升和得到的，而是他原本就拥有的实力与血统，他只是缓慢地展现出来而已！
龙魔战栗地看着李诚，面容铁青，嘴巴发抖。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割下龙鞭。
是惩罚，是大人对自己的惩罚啊！
伟大意志大人，早就发现了，自己私通尤菲的事情。
他因为自己没有上报，所以怀疑了自己的忠诚。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因此，才现身割下自己的尊严啊！
而红月……想必也并不是故意疏远自己。
没错，她是被强迫的。
一定是伟大意志为了惩罚自己，所以才将爱着自己的红月，一并处罚了。
他将红月鸿儒到跪地，让她做他的*奴隶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龙魔呆愣愣地看着天空，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
“是我的错，红月，是我的错，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拖下水了，是我无能，没法给你幸福啊！”
李诚：“？？？”什么玩意儿？
这货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是哥们，红月都明确拒绝过你一百七八十次了，你咋还搁着硬舔呢？
你骗兄弟可以，别把自己也给骗了啊。
“大人！”龙魔的双眸中突然又有了色彩，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大吼着：“魔龙，魔龙知道错了！”
李诚：“所以呢？你想求饶？”
“不，不是。”龙魔用力说着：“我自知罪孽深重，罪无可恕，但红月，红月是无辜的啊！求您放她自由，放她自由啊！”
李诚：“……”
不是，这种牛头人的感觉是什么……
可是，可是红月根本就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啊，阿龙！
龙魔看李诚还不说话，一咬牙：“大人，我愿意用一个情报，换红月的自由！”
“哦？说来听听。”李诚挑挑眉毛。
“你，你先，你先……呼，呼……”龙魔不停深呼吸着，终于鼓足了勇气：“你先发誓！发誓要给红月自由！”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李诚眯起眼睛。
“我知道，我非常清楚的知道！但是，但是我的情报，和整个深渊都有关系！是您一定需要的情报！”龙魔一咬牙：“所以，你必须发誓！”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能够做交易的筹码，只剩下这个情报了。
“行吧行吧，真拿你没办法。”李诚摆摆手，对着《黑暗圣经》制定契约：“我发誓，不会违背苦痛母神红月的自由意志，若她想要离开，我会给她解除契约的自由。”
他发这个誓言，甚至连【只有自己可以违背的契约】都没使用。
毕竟红月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甚至都不在乎他身边有几个女人……
“好，很好。”感受着契约魔法成立，龙魔终于笑了。
满足的笑了。
他用他最后的价值，为红月，换来了自由！
这一辈子，值了！
“大人，实际上，我身后有一个名为恐惧教团的组织。”龙魔坦然地看着李诚：“他们手里掌握着，可以将生命随意增幅为半神的技术。”
“若本就是半神，使用了那力量之后，就会不断变强，朝着完美生物进化。”
“说重点。”李诚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这些他全都知道。
“好……”龙魔心头一颤，知道这些事情，都在李诚的情报网之内，连忙改口：“这个组织的目标，是复活祂们已经降临了的神·恐惧之神。”
“那位神，现在就被封印在永眠魔女的身体之内。”
“嗯。”李诚点了点头。
他之前就推测出了，恐惧之神被封印在永眠魔女蕾哈娜的身体里。
龙魔的话，算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而这个组织的首领，叫做尤菲，是天命皇庭的三公主。”龙魔继续说道：“而她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现在，她的化身正在赶来的路上。”
“哦？”李诚挑了下眉毛：“她为什么要赶过来？按理来讲，她应该把这边的事情，完全交给你了才对吧？”
“没错，大人的计谋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呵，您让我们所有人都成了小丑……”龙魔苦笑。
我又做什么计谋了？这都什么和什么……李诚无语：“说重点。”
“咳咳，实际上，尤菲女士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杀您。”龙魔难为情地看着天空：“她是觉得，您是不错的人才，可以发展为恐惧之神的信徒。”
“哦？这倒是不错的情报。”
李诚眼前一亮。
既然那个真尤菲，有这种想法，那自己完全可以顺着她的思路来，直接当卧底嘛！
“大，大人，我的这个情报，您还满意吗？”龙魔试探着。
“嗯，不错。”
“那，那红月的事情……”龙魔战战兢兢。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李诚叹了口气，用手指触碰着苦痛徽记。
这是在过去的时间线上，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连上红月。
【你的苦痛神选等级已经达到了9级，你与苦痛母神红月之间的联系，不受时间、空间的影响。】
【但她无法跨越时空，将自己的投影召唤到你的面前。】
“嗯？”印记的另一侧传来喜悦的轻哼：“我的小神选，你今天有时间找我了？”
“嗯。”李诚点点头：“算是吧。”
“好，那我现在就去见你，嗯，要我带什么？鞭子？镣铐？还是别的什么？”红月的声音中透露着一分急促，一分喜悦，一分激动，以及九十七分的渴求。
“咦，我怎么过不去你那里？”
“咳咳，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吧，你暂时过不来。”李诚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
而龙魔脸上的表情，此刻无比精彩。
这不对啊，这不对劲啊。
红月不应该是无比屈辱，无比畏惧眼前的大人，才对吗？
为什么，她如此的高兴？
如此的……幸福？
“不，不，可恶，大人，大人，您，您快点解除对她的精神控制！”龙魔爬到李诚的脚边，攥着他的裤腿：“我求您了，求您了！”
“精神控制？”红月疑惑：“我的小神选，你那边还有别人在吗？”
“是我啊，是我！红月，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龙魔连忙说道。
“奥，我能听见，你……哪位？”
“我……”龙魔只感觉心被剐了一下，他颤巍巍地张开嘴巴：“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魔龙啊，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吗？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可是——”
“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红月猛地拉高音量：“我都已经明确拒绝过你很多次了！”
“红月，我都知道了，那都是他逼你的，对不对？”龙魔继续说道：“你放心，我已经和他商量好了，他会给你自由的，你没必要在伪装了。”
“自由？我要什么自由！”红月快被气炸了：“我和我的小神选在一起，就是我最想要的自由！”
说完之后，她还急匆匆地补上一句：“我的小神选，你不要听他乱讲，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恶心的家伙一直缠着我，我拒绝了他上百次，他送我的礼物，我也全都让灰零给他退回去了，一件都没留下！”
“是他一直在自作多情！脑补着什么我喜欢他。”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龙魔嘴唇打颤：“你一定是被洗脑了，你一定是被洗脑了啊！”
“我没有被牛，我没有被牛啊！”
李诚：……
尼玛的，舔狗是真的牛逼。
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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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色彩正从他的瞳孔中消退。
“呵呵，你猜？”李诚缓缓落下，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话说龙魔老弟，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每次偷袭我之前，前摇都这么大。”
“我，我那是——”
“好了，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想听。”他笑了笑，朝天空抬起头，露出一个阳光无比的笑容。
一直悄咪咪观察着战局的三位母神，瞬间立正了。
“不，不管了，我先撤了！”欺诈母神面色一紧，慌不择路地召唤出传送门，光速跑路。
这货也太吓人了，四阶的半神说秒就给秒了。
她才刚刚觉醒力量，抵达半神初阶，秒她不跟秒孙子一样？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卧槽，你这么不讲江湖道义的？说好要好闺蜜一起走的，你忘了吗？”灰零连忙冲了上去，抱住了欺诈母神：“带我一起走！”
“谁，谁跟你是好闺蜜？我认识你吗？啊啊啊，你给我放开！”欺诈母神疯狂肘击灰零，生怕被她绊住，跑路慢了。
众所周知，面对老虎追杀的时候，你不需要跑的比老虎快，只需要跑的比队友快就行了。
“别别别，好姐姐，带我一起走，我不会传送啊！”灰零不依不挠，像是八爪鱼一样挂到了欺诈母神的身上。
难以置信，两位深渊母神，竟然被李诚一个眼神吓成了这样。
虽然只是幼年期的母神，但也算得上是她们黑历史中的黑历史了。
三人中，只有苦痛母神红月没有动，反而皱着眉头与李诚对视着。
她总感觉，这个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人身上，有某种熟悉的味道。
不对，应该说是感觉。
就好像冥冥之中，她们一定会相见一样。
摇了摇头，把想法收了回去，自嘲一笑：“行了，放心吧，他不想杀我们。”
“啊？何以见得？”灰零仍然挂在欺诈身上，即使被疯狂肘击也不下来。
“要是他想动手，我们三个已经回归深渊了。”红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俩人：“我们和他之间的实力差距，大到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准备。”
灰零：……
她松了口气，从欺诈母神的身上跳了下来。
可心底却传来一阵委屈。
呜呜呜，虽然不用死了很开心，但姐们你也不用这么说实话啊。
这样子，好丢人啊……
“……”欺诈母神看了灰零一眼：“好机会！”
她直接跳进传送门，跑路了。
什么对方对自己没有杀意……
万一他就是闲着没事，动手了呢？
万一，她欺诈就是只路边的野狗，被他看不顺眼，踹了一脚呢？
不行，跑路，必须马上跑路。
“卧槽，你叫什么欺诈，你叫胆小鬼得了。”灰零嘴角抽搐，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红月，你是不是搞错了，他身上可是有我们的徽记啊，应该是咱们的教徒啊！”
“哎……”红月露出看煞笔的表情：“要不，你去读读小学吧，你这智商……”
“小（）？什么小（）？”色孽母神灰零夹紧屁股，羞涩地看着红月。
“……”红月捂住额头：“用你那没被废料污染过的脑仁好好想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我们的教徒？”
“那他是……”
“能够同时拥有这么多徽记，还拥有秒杀四阶半神实力的人，除了那一位之外，还能有谁呢？”红月苦笑。
而灰零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了无法抑制的震撼。
她的大腿不自觉地颤抖，眼神甚至不敢看向李诚的方向，生怕与他对视。
是啊，有这种力量的人，除了伟大意志大人之外，还能有谁呢？
而且，这么一说的话，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四阶半神，一定是不在大人棋盘上的棋子。
所以，大人才会亲自动手，清除掉这个不协调音。
这一刻，灰零大脑空白，不着痕迹地左移一步，将手搭在了红月肩膀上：“姐，带，带我走，我腿软了，我给你洗一千年内裤，我认真的……”
“……”红月无语，对着李诚提起裙子，行了一个正式无比的贵族礼，然后才拽着灰零的手，传送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呵，抖M母神这时候还挺讲礼貌的嘛，比欺诈那个雌小鬼好多了，嗯，也比色孽那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女人强多了，呵呵。”李诚笑了笑，收回目光。
而被他踩着脸的龙魔，脑海中已经翻起惊涛骇浪。
等等。
听这修斯·达尔的语气，他好像和三位母神很熟？
不对，不只是很熟，这种语气，明显是上位者评价属下的语气……
难道说？
一道闪电在龙魔的脑后划过，他的眼睛猛地睁大。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他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一直以来，他都把修斯·达尔当成了抱红月大腿的小白脸。
可真实情况，很有可能是相反的啊！
抱大腿的人，或许根本不是修斯·达尔，而是红月啊！
修斯·达尔只是一个伪装，一个打入天命大陆内部的伪装，他的真实身份是深渊之主，伟大意志啊！
所以，他才能够在两个月的时间内，从二阶变成如此强大！
所以，他身上才会不断冒出，那些来自亘古的血统！
那并不是他提升和得到的，而是他原本就拥有的实力与血统，他只是缓慢地展现出来而已！
龙魔战栗地看着李诚，面容铁青，嘴巴发抖。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割下龙鞭。
是惩罚，是大人对自己的惩罚啊！
伟大意志大人，早就发现了，自己私通尤菲的事情。
他因为自己没有上报，所以怀疑了自己的忠诚。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因此，才现身割下自己的尊严啊！
而红月……想必也并不是故意疏远自己。
没错，她是被强迫的。
一定是伟大意志为了惩罚自己，所以才将爱着自己的红月，一并处罚了。
他将红月鸿儒到跪地，让她做他的*奴隶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龙魔呆愣愣地看着天空，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
“是我的错，红月，是我的错，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拖下水了，是我无能，没法给你幸福啊！”
李诚：“？？？”什么玩意儿？
这货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是哥们，红月都明确拒绝过你一百七八十次了，你咋还搁着硬舔呢？
你骗兄弟可以，别把自己也给骗了啊。
“大人！”龙魔的双眸中突然又有了色彩，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大吼着：“魔龙，魔龙知道错了！”
李诚：“所以呢？你想求饶？”
“不，不是。”龙魔用力说着：“我自知罪孽深重，罪无可恕，但红月，红月是无辜的啊！求您放她自由，放她自由啊！”
李诚：“……”
不是，这种牛头人的感觉是什么……
可是，可是红月根本就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啊，阿龙！
龙魔看李诚还不说话，一咬牙：“大人，我愿意用一个情报，换红月的自由！”
“哦？说来听听。”李诚挑挑眉毛。
“你，你先，你先……呼，呼……”龙魔不停深呼吸着，终于鼓足了勇气：“你先发誓！发誓要给红月自由！”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李诚眯起眼睛。
“我知道，我非常清楚的知道！但是，但是我的情报，和整个深渊都有关系！是您一定需要的情报！”龙魔一咬牙：“所以，你必须发誓！”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能够做交易的筹码，只剩下这个情报了。
“行吧行吧，真拿你没办法。”李诚摆摆手，对着《黑暗圣经》制定契约：“我发誓，不会违背苦痛母神红月的自由意志，若她想要离开，我会给她解除契约的自由。”
他发这个誓言，甚至连【只有自己可以违背的契约】都没使用。
毕竟红月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甚至都不在乎他身边有几个女人……
“好，很好。”感受着契约魔法成立，龙魔终于笑了。
满足的笑了。
他用他最后的价值，为红月，换来了自由！
这一辈子，值了！
“大人，实际上，我身后有一个名为恐惧教团的组织。”龙魔坦然地看着李诚：“他们手里掌握着，可以将生命随意增幅为半神的技术。”
“若本就是半神，使用了那力量之后，就会不断变强，朝着完美生物进化。”
“说重点。”李诚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这些他全都知道。
“好……”龙魔心头一颤，知道这些事情，都在李诚的情报网之内，连忙改口：“这个组织的目标，是复活祂们已经降临了的神·恐惧之神。”
“那位神，现在就被封印在永眠魔女的身体之内。”
“嗯。”李诚点了点头。
他之前就推测出了，恐惧之神被封印在永眠魔女蕾哈娜的身体里。
龙魔的话，算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而这个组织的首领，叫做尤菲，是天命皇庭的三公主。”龙魔继续说道：“而她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现在，她的化身正在赶来的路上。”
“哦？”李诚挑了下眉毛：“她为什么要赶过来？按理来讲，她应该把这边的事情，完全交给你了才对吧？”
“没错，大人的计谋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呵，您让我们所有人都成了小丑……”龙魔苦笑。
我又做什么计谋了？这都什么和什么……李诚无语：“说重点。”
“咳咳，实际上，尤菲女士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杀您。”龙魔难为情地看着天空：“她是觉得，您是不错的人才，可以发展为恐惧之神的信徒。”
“哦？这倒是不错的情报。”
李诚眼前一亮。
既然那个真尤菲，有这种想法，那自己完全可以顺着她的思路来，直接当卧底嘛！
“大，大人，我的这个情报，您还满意吗？”龙魔试探着。
“嗯，不错。”
“那，那红月的事情……”龙魔战战兢兢。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李诚叹了口气，用手指触碰着苦痛徽记。
这是在过去的时间线上，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连上红月。
【你的苦痛神选等级已经达到了9级，你与苦痛母神红月之间的联系，不受时间、空间的影响。】
【但她无法跨越时空，将自己的投影召唤到你的面前。】
“嗯？”印记的另一侧传来喜悦的轻哼：“我的小神选，你今天有时间找我了？”
“嗯。”李诚点点头：“算是吧。”
“好，那我现在就去见你，嗯，要我带什么？鞭子？镣铐？还是别的什么？”红月的声音中透露着一分急促，一分喜悦，一分激动，以及九十七分的渴求。
“咦，我怎么过不去你那里？”
“咳咳，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吧，你暂时过不来。”李诚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
而龙魔脸上的表情，此刻无比精彩。
这不对啊，这不对劲啊。
红月不应该是无比屈辱，无比畏惧眼前的大人，才对吗？
为什么，她如此的高兴？
如此的……幸福？
“不，不，可恶，大人，大人，您，您快点解除对她的精神控制！”龙魔爬到李诚的脚边，攥着他的裤腿：“我求您了，求您了！”
“精神控制？”红月疑惑：“我的小神选，你那边还有别人在吗？”
“是我啊，是我！红月，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龙魔连忙说道。
“奥，我能听见，你……哪位？”
“我……”龙魔只感觉心被剐了一下，他颤巍巍地张开嘴巴：“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魔龙啊，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吗？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可是——”
“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红月猛地拉高音量：“我都已经明确拒绝过你很多次了！”
“红月，我都知道了，那都是他逼你的，对不对？”龙魔继续说道：“你放心，我已经和他商量好了，他会给你自由的，你没必要在伪装了。”
“自由？我要什么自由！”红月快被气炸了：“我和我的小神选在一起，就是我最想要的自由！”
说完之后，她还急匆匆地补上一句：“我的小神选，你不要听他乱讲，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恶心的家伙一直缠着我，我拒绝了他上百次，他送我的礼物，我也全都让灰零给他退回去了，一件都没留下！”
“是他一直在自作多情！脑补着什么我喜欢他。”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龙魔嘴唇打颤：“你一定是被洗脑了，你一定是被洗脑了啊！”
“我没有被牛，我没有被牛啊！”
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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