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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劳斯莱斯的后排。
杜志萍和李奕光母子俩并排而坐。
李奕光正玩着手机和最新认识的小姑娘聊天。
而杜志萍却在横眉冷脸的骂道：“杜晨双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烂泥扶不上墙，竟然能被齐向阳给整出局，还要老娘想办法捞他出来。”
没错，杜晨双是杜志萍的人。
不过，虽说两人都姓杜，但并不是亲戚。
毕竟，要是亲戚的话，胡宁天肯定会认识杜晨双，也会反应过来东海里面有杜志萍参与。
因为胡宁天的亲妈和杜志萍是亲姊妹，杜志萍的亲戚，就是胡宁天妈妈的亲戚。
“妈，我早就说了，这家伙不行。”旁边的李奕光闻言，抬眼瞥了杜志萍一眼。
“你什么时候说过？你以前不是和他称兄道弟，觉得他花样多，跟他一起玩很有意思吗？”杜志萍闻言冷声道。
“我……”李奕光被这话说的一噎，干笑了两声没再开口。
这就是他不爱和他妈待在一起的原因，老是这么用实话拆穿人，教育起自己来，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这谁顶得住？
见他不说话，杜志萍的话题又转到了徐希羽身上：“我说，你看人的眼光能不能靠谱点，杜晨双你当个宝，徐希羽你当根草？
我记得你最开始和他的关系，明明还可以啊，怎么后来好好的就要去算计他，搞得反目成仇了呢？”
“诶，诶诶诶！妈，这个也能怪我，不是你吩咐我……”李奕光人都快傻了，直接叫起了屈。
要不是自家老妈要用徐希羽挑唆胡宁天和胡宁薇的关系，自己能去找徐希羽麻烦？自己有这个功夫，找几个姑娘玩不好吗？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杜志萍给打断了：“闭嘴！”
紧接着，她教训道：“平时怎么没见你那么听我的话呢，我让你在外面要多注意，你倒好，给我整了个孙子回来。
我当时让你去利用徐希羽，你就不能提出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能跟我说，徐希羽是个人才，可以收为己用？”
“我……不是……诶……妈……你讲不讲道理？”李奕光梗起了脖子，差点没被气死。
但杜志萍自有其一套逻辑和理论，她不是要推卸责任甩锅，她是真的像她说的这么想的。
因此，只见她继续开口道：“那我问你，为什么胡宁天就能看出徐希羽的不同来？他最开始不也是在利用徐希羽？
怎么后来突然就换了想法呢？你知道胡宁天以前用华晴做了多少黑产操作吗？为什么徐希羽接手了之后，他一分钱都没往里放过？
不仅没往里放，还主动让人去收了尾？因为他清楚，徐希羽确实是个人才，不能栽在某些不得不做的黑产上。
胡家那么多正经产业，这才是大头，缺的就是徐希羽这样的人手你懂不懂？他才多大，23岁吧，你当初要是能把他拉过来，能给咱家帮多少年的忙？”
“……”这番话可算是把李奕光给直接说无语了。
“说话！哑巴了？”杜志萍瞪眼道。
“妈，我觉得你太小题大作了，是，徐希羽是有点能力，但他的能力在创作上，咱们家又没什么文化产业，胡宁天是因为手里有个汇文投才看重他。”
“嚯，那我请问你，我投东海是为了什么？”杜志萍被李奕光给气笑了。
“……”而李奕光再次进入了无语的状态。
“就是因为咱们家没有，所以我才要投东海补这个板块。‘发展文化软实力’和‘文化输出’这几个字你听不懂吗？
咱们的文化产品终究是要往外走的，你知道要是哪天突破了国际封锁，会有多大的市场吗？”杜志萍继续质问道。
可李奕光听到这话，却有些不屑的嘟囔了一句：“走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什么效果，成天就知道喊口号自嗨，我看是永远走不出去了。”
“……”这下轮到杜志萍无语了。
她咂巴了一下嘴，连气都生不出来了。
有些事情，普通人想想是没问题的。可她们家不一样，她们家是超级大资本，要是李奕光这样的继承者，是这么想的，那是真完蛋了。
念及此处，杜志萍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如果真走不出去，那一切好说，反正国内的市场也不小，咱们的投入也不大。
可要是哪天咱们國家赢了，突破了，那个时候你再想上车，结果发现手上一张牌都没有，那可就晚了。
你得付出比提前布局的人更大的代价，才能取得同样，甚至不如别人的效果。
胡宁天，去年和今年三次去国外，加起来一共待了9个多月，跑了十几个国家，你以为他在干嘛？找各色妞玩百人斩去了？
你别看咱们家现在的本钱多到像是十辈子也花不完一样，可咱们参与的‘赌局’也大。被人甩开几次，就再也追不上了。
追不上的后果很有可能是被人蚕食，甚至鲸吞，最好的结果也得是跌一个档位。这种例子身边不是没有，你亲眼见过的。
你读过《红楼梦》吗？烈火烹油，鲜花锦簇，最后白茫茫一片真干净。阿光，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像贾宝玉呢？”
说到这里，杜志萍顿了顿，继续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杜志萍说这些话时，没有怒吼，全程都是苦口婆心。
可越是这样，李奕光的自尊心越是受损。
但杜志萍还没有停嘴的意思，时不我待，她需要抓紧一切的时间教育好李奕光这个继承人。
只见她继续道：“我们再说回徐希羽，你觉得他只有一点能力，而且这个能力全在创作上，可真的如此吗？
他接手华晴的时候面临的是什么局面，咱们比谁都清楚。外部，一堆人等着给他使绊子；内部，公司的员工人心惶惶，说一句内外交困毫无为过。
这个处境换你上去，你能做到比他更好吗？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因为我不具备他的创作能力。
但抛开创作能力不算，你能在被人使绊子的时候，找到机会还击，把对手打的满地找牙，甚至借助绊子往上走吗？你没有这个能力。
你能在华晴内部乱成那个样子的时候，快速稳住公司，并且让公司的员工同仇敌忾，工作走上正轨吗？你同样没有这个能力。”
“够了！妈，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废物。要不这样，你去找徐希羽，让他当你儿子行不行？”李奕光破防道，他是真的绷不住了。
见他情绪激动了起来，杜志萍不为所动，而是淡淡的继续问道：“你觉得换胡宁天在徐希羽那个位置上，他能做到吗？”
“是是是，胡宁天也能做到，就我做不到，我是废物，行不行？”李奕光烦躁的摆了摆手。
“胡宁天也不行，这事，除了徐希羽谁都不行，人家天生就是干这行的。”
这个回答让暴怒的李奕光一愣，还没开口，就听到杜志萍继续道：“我说这些是要告诉你，没有人什么都会。
有些东西如果你没能力干，就找个能干的人来帮你干，这才是掌家之道，而不是在这里抱怨。”
说完这话，杜志萍扭过脸，看向了车窗外。
她累了。
不想再说了。
李奕光见状，也不敢再发火，而是自顾自的生起了闷气。
说实话，虽然他之前被徐希羽给摆了一道，但过了这么久，吃吃玩玩之下，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现在，被杜志萍这么一搞，他再次记恨起徐希羽了。
而且，比被摆了一道之后更恨。
不过他不打算对付徐希羽，而是要想办法收服徐希羽，他要让徐希羽在自己面前“纳头称臣”。
只有这样，才能向他老妈证明，自己不是没能力，自己只是以前没有上心。
同时，这也证明了自己比胡宁天强，不然为什么徐希羽要转投自己门下呢？
巧了。
此时杜志萍和李奕光聊天内容的两个主角，刚刚在华晴董事长的办公室里见上了面。
这还是徐希羽第一次和胡宁天本人见上。
见到他的一瞬间，徐希羽差点乐出了声，原因很简单，胡宁天简直就是男版的胡宁薇。
兄妹俩的大眼睛和小梨涡，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张脸，放在胡宁薇那边，就是个大眼甜妹，看着就元气满满的，让人愉悦。可放在胡宁天这里，着实有点幼态了。
难怪他爹留下的那帮老家伙们都不服气。
这张“可爱的”脸确实没什么威慑力。
胡宁天自然不知道徐希羽在想什么，而是自顾自的笑道：“恭喜啊，影史票房第一，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成就。”
“同喜同喜，华晴的收益大头还是在你那边。”徐希羽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泡起了茶。
“点我呢？”胡宁天乐道，“放心，当初咱们是怎么约定的，我一定履行到位。”
“我可没那个意思，我真的是单纯的觉得，应该是同喜。”徐希羽说着给胡宁天添了一杯。
不过胡宁天没有端起来，他不喝外面的水，平时都自己带。徐希羽现在也一样，平时出门都带个大水杯让单芯宝拿着。
“我听尚琪说，你和嘉和还有臺文的人达成合作了？”胡宁天问道。
“对。”徐希羽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呷了一口。
“下一个电影什么题材，方便透露吗？”
听到这话，徐希羽瞬间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乎直接反问道：“是不是你那边有什么题材上的想法？”
“要不说和你聊天就是轻松呢，确实有点小建议。”胡宁天也没有兜圈子，直说道。
这话，让徐希羽端茶的手一顿。
资本干涉创作的事情，难不成也要出现在自己身上？
说实话，但凡是创作者，最讨厌的事情，肯定都是有人对着自己的创作指手画脚。
因此，他沉吟了一会后。
还是直接开口道：“胡总，创作是一件相对主观的事情。”
这话一出，胡宁天立马明白了徐希羽的意思。
他笑着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干涉你的创作，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怎么能外行指挥内行呢。
不过，你应该也清楚，我去年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要不然咱们也不能到今天才见上面。
我跟你说个事，你别跟别人讲，明年开春，上面大概率要出去访问。我们这一帮子人，这次是过去做先锋去了。
具体合作了什么项目，我就不跟你详细介绍。但其中一项就是文化作品上的交流，说白了就是文化出海。
所以啊，我的想法是，你接下来的电影也好、电视剧也罢。如果有那么一两部能照顾到国外市场的话，对你个人、对公司，好处都很大。”
“国外市场？”徐希羽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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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志萍却在横眉冷脸的骂道：“杜晨双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烂泥扶不上墙，竟然能被齐向阳给整出局，还要老娘想办法捞他出来。”
没错，杜晨双是杜志萍的人。
不过，虽说两人都姓杜，但并不是亲戚。
毕竟，要是亲戚的话，胡宁天肯定会认识杜晨双，也会反应过来东海里面有杜志萍参与。
因为胡宁天的亲妈和杜志萍是亲姊妹，杜志萍的亲戚，就是胡宁天妈妈的亲戚。
“妈，我早就说了，这家伙不行。”旁边的李奕光闻言，抬眼瞥了杜志萍一眼。
“你什么时候说过？你以前不是和他称兄道弟，觉得他花样多，跟他一起玩很有意思吗？”杜志萍闻言冷声道。
“我……”李奕光被这话说的一噎，干笑了两声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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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杜志萍的话题又转到了徐希羽身上：“我说，你看人的眼光能不能靠谱点，杜晨双你当个宝，徐希羽你当根草？
我记得你最开始和他的关系，明明还可以啊，怎么后来好好的就要去算计他，搞得反目成仇了呢？”
“诶，诶诶诶！妈，这个也能怪我，不是你吩咐我……”李奕光人都快傻了，直接叫起了屈。
要不是自家老妈要用徐希羽挑唆胡宁天和胡宁薇的关系，自己能去找徐希羽麻烦？自己有这个功夫，找几个姑娘玩不好吗？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杜志萍给打断了：“闭嘴！”
紧接着，她教训道：“平时怎么没见你那么听我的话呢，我让你在外面要多注意，你倒好，给我整了个孙子回来。
我当时让你去利用徐希羽，你就不能提出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能跟我说，徐希羽是个人才，可以收为己用？”
“我……不是……诶……妈……你讲不讲道理？”李奕光梗起了脖子，差点没被气死。
但杜志萍自有其一套逻辑和理论，她不是要推卸责任甩锅，她是真的像她说的这么想的。
因此，只见她继续开口道：“那我问你，为什么胡宁天就能看出徐希羽的不同来？他最开始不也是在利用徐希羽？
怎么后来突然就换了想法呢？你知道胡宁天以前用华晴做了多少黑产操作吗？为什么徐希羽接手了之后，他一分钱都没往里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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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哑巴了？”杜志萍瞪眼道。
“妈，我觉得你太小题大作了，是，徐希羽是有点能力，但他的能力在创作上，咱们家又没什么文化产业，胡宁天是因为手里有个汇文投才看重他。”
“嚯，那我请问你，我投东海是为了什么？”杜志萍被李奕光给气笑了。
“……”而李奕光再次进入了无语的状态。
“就是因为咱们家没有，所以我才要投东海补这个板块。‘发展文化软实力’和‘文化输出’这几个字你听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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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情绪激动了起来，杜志萍不为所动，而是淡淡的继续问道：“你觉得换胡宁天在徐希羽那个位置上，他能做到吗？”
“是是是，胡宁天也能做到，就我做不到，我是废物，行不行？”李奕光烦躁的摆了摆手。
“胡宁天也不行，这事，除了徐希羽谁都不行，人家天生就是干这行的。”
这个回答让暴怒的李奕光一愣，还没开口，就听到杜志萍继续道：“我说这些是要告诉你，没有人什么都会。
有些东西如果你没能力干，就找个能干的人来帮你干，这才是掌家之道，而不是在这里抱怨。”
说完这话，杜志萍扭过脸，看向了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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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说了。
李奕光见状，也不敢再发火，而是自顾自的生起了闷气。
说实话，虽然他之前被徐希羽给摆了一道，但过了这么久，吃吃玩玩之下，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现在，被杜志萍这么一搞，他再次记恨起徐希羽了。
而且，比被摆了一道之后更恨。
不过他不打算对付徐希羽，而是要想办法收服徐希羽，他要让徐希羽在自己面前“纳头称臣”。
只有这样，才能向他老妈证明，自己不是没能力，自己只是以前没有上心。
同时，这也证明了自己比胡宁天强，不然为什么徐希羽要转投自己门下呢？
巧了。
此时杜志萍和李奕光聊天内容的两个主角，刚刚在华晴董事长的办公室里见上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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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放在胡宁薇那边，就是个大眼甜妹，看着就元气满满的，让人愉悦。可放在胡宁天这里，着实有点幼态了。
难怪他爹留下的那帮老家伙们都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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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宁天自然不知道徐希羽在想什么，而是自顾自的笑道：“恭喜啊，影史票房第一，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成就。”
“同喜同喜，华晴的收益大头还是在你那边。”徐希羽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泡起了茶。
“点我呢？”胡宁天乐道，“放心，当初咱们是怎么约定的，我一定履行到位。”
“我可没那个意思，我真的是单纯的觉得，应该是同喜。”徐希羽说着给胡宁天添了一杯。
不过胡宁天没有端起来，他不喝外面的水，平时都自己带。徐希羽现在也一样，平时出门都带个大水杯让单芯宝拿着。
“我听尚琪说，你和嘉和还有臺文的人达成合作了？”胡宁天问道。
“对。”徐希羽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呷了一口。
“下一个电影什么题材，方便透露吗？”
听到这话，徐希羽瞬间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乎直接反问道：“是不是你那边有什么题材上的想法？”
“要不说和你聊天就是轻松呢，确实有点小建议。”胡宁天也没有兜圈子，直说道。
这话，让徐希羽端茶的手一顿。
资本干涉创作的事情，难不成也要出现在自己身上？
说实话，但凡是创作者，最讨厌的事情，肯定都是有人对着自己的创作指手画脚。
因此，他沉吟了一会后。
还是直接开口道：“胡总，创作是一件相对主观的事情。”
这话一出，胡宁天立马明白了徐希羽的意思。
他笑着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干涉你的创作，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怎么能外行指挥内行呢。
不过，你应该也清楚，我去年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要不然咱们也不能到今天才见上面。
我跟你说个事，你别跟别人讲，明年开春，上面大概率要出去访问。我们这一帮子人，这次是过去做先锋去了。
具体合作了什么项目，我就不跟你详细介绍。但其中一项就是文化作品上的交流，说白了就是文化出海。
所以啊，我的想法是，你接下来的电影也好、电视剧也罢。如果有那么一两部能照顾到国外市场的话，对你个人、对公司，好处都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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