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熊潇歌不悦的皱起眉头，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二十亿，彭总你在说什么？”
彭小林呵呵一笑，调侃道：“熊总保密意识够强的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啊。”
“我压根就没听懂你在说什么。”熊潇歌反问道，“彭总你有话就直说，不然我就挂了。”
“新闻界的朋友都已经告诉我了。”彭小林神神秘秘的说道。
熊潇歌纳闷说道：“那帮记者都说什么了？”
“他们说有可靠消息，有一家国外互联网公司愿意出二十亿收购快播网。”彭小林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追问道，“熊总，这事有没有？！”
熊潇歌没好气说道，“哪有什么二十亿，那帮记者听风就是雨，总想搞个大新闻！”
“他们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你怎么也信这个？”
彭小林言之凿凿的说道：“熊总，这次不一样，这次消息肯定保真。”
“都是做VC的，熊总你瞒的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啊。”
听着彭小林的坚定的语气，作为了解内幕的熊潇歌自己都有点怀疑了。
秦少言又在搞什么飞机？
怎么半天的功夫快播网就变成二十亿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让他吹估值也不是这么个吹法吧，比吹气球还离谱。
“这都没影的事。”熊潇歌皱起眉头说道，“彭总，有公司收购快播网确有其事，但是二十亿这個完全是扯淡。”
彭小林一下就兴奋起来，“快播网要被谁收购？具体开价多少，熊总能透露一下吗？”
“这个不行，这是商业机密。”熊潇歌直接拒绝道，“规矩你应该懂的。”
见熊潇歌不松口，彭小林也没办法再细问，只能叹息一声，满是羡慕嫉妒的口气说道：“快播网成立还不到三个月吧，这么快就有卖出去了。”
“熊总真是眼光独到啊，抓到了这么好的项目在手。”
熊潇歌敷衍的说道：“这没什么，投的项目多了，总有一两个惊喜。”
“什么叫惊喜啊。”彭小林感慨说道，“成立不到三个月的网站，转手就卖掉了，这不能叫惊喜了。”
“快播网不是熊总投资最赚的项目，但绝对是回报最快的项目吧？”
挂断电话后，熊潇歌忽然笑了起来。
罗燕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熊潇歌得意的说道：“彭小林最后那句话说的对，快播网不是我投资最赚钱的项目，也不是回报率最大的项目，但绝对是回报最快的项目。”
IDG在国内互联网领域实行的是广收薄种战略，单个项目资金控制在百万之内。
2005之前，IDG一共投了四五百个项目，基本上是该投的都投了。
因为他是国内最早搞风投的，所以早期投资的项目回报率相当惊人，超过千倍的也有好几个。
IDG共在华夏投资不到2亿美元，回报已经达到10多亿美元。
熊潇歌也是久经江湖的老手了，什么项目也都见识过了。
唯独这个快播网确实有点不一样。
罗燕见丈夫兴致很高，于是拿起红酒，给熊潇歌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举杯说道：“为伱的投资眼光干杯。”
熊潇歌内心暗自得意，笑呵呵说道，“谢谢夫人。”
……
今晚被打扰的不光是熊潇歌，还有快播网的其他投资人。
徐欣就接到了达晨创投副总侯景涛的电话，询问快播网收购案的细节。
“徐总，YouTube到底愿意花多少钱收购？”侯景涛兴致勃勃的追问道，“到底是不是二十亿？”
“这……”徐欣有些迟疑。
“怎么？”侯景涛十分诧异，“我也是快播网的股东啊，连这个都不配知道吗？”
“侯总你误会了。”徐欣连忙说道，“你从哪听说的二十亿？”
“这你别管，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吧？”
“YouTube开价是两亿四千万美元。”徐欣解释道。
“那不就是二十亿吗？”侯景涛更加兴奋起来，“谈判进展的怎么样？”
“只进行了第一轮接触，具体还要再谈。”徐欣有点心虚的说道，“侯总，你也知道的，这种收购案需要谈很多次的。”
“双方对这个价格还没有达成一致，而且IDG熊总并太赞成把快播网卖掉。”
“能谈起来就是好的。”侯景涛乐观的说道，“这个二十亿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快播网能有这么多惊喜，看起来这个秦少言确实是个人才。”
徐欣违心的说道：“嗯，这个秦少言确实挺出人意料的。”
侯景涛笑眯眯的说道：“那接下来，我就耐心的等着分钱了。”
徐欣心中一惊，这才哪到哪啊，你要开香槟庆祝了啊？
她马上说道：“侯总，谈判才刚开始，八字没一撇呢。”
“再说了，商场上的事谁又能说得了呢。”徐欣劝道，“侯总先不要太乐观，这个收购谈判很复杂。”
话还没说完，侯景涛就打断了徐欣的话，直接说道：“我知道熊总很看好快播网，不过我们是不打算继续跟了。”
“即使最后快播网收购没谈妥，那也证明了快播网的价值，我们准备把股份转出去，把资金拿到手再说。”
“徐总，你有没有兴趣啊，我们股份可以让给你？”
“这……”徐欣有点迟疑，心中不由得嘀咕起来。
侯景涛这话什么意思，你套现就套现，把股份转给我什么意思？
莫非他看出什么来了？
见对方没有回答，侯景涛自顾自的说道：“徐总不打算要也没关系，转给软银也行，他们肯定会收的。”
徐欣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
这个时候软银有点冤大头的意思，华夏互联网公司的股份都能甩给他接盘。
软银亚洲的总裁严炎就曾说过“我给熊潇歌做托很多年”。
原来有一段时间，IDG经常做第一轮，翻了四五倍以后再卖给软银做第二轮。
侯景涛兴奋的和徐欣讨论了一会，就挂断了电话，转头骚扰郑南去了。
……
晚上九点。
秦少言和微软的戴维斯、红杉的泰勒结束了线上会议，他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额头，站起身来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一时间有些恍惚。
今天他开了一整天的会，坐在公司里都没出去过。
紧张的高强度会议让他忘记了时间，忽然放松下来脑袋有种时间错乱的感觉。
闭眼休息了一下，缓过神来的秦少言急匆匆的赶往办公室。
他把苏染扔在办公室有大半天了。
轻轻的推开门进去，秦少言有些心虚的扫了一眼，发现苏染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染像一只小猫，身上盖着羽绒服蜷缩在沙发上，静静的打着瞌睡。
秦少言走到近前，仔细端详着她。
苏染今天特意画好了妆，精心打扮了一番，只可惜并没有等来浪漫的约会。
……
苏染似乎听见了动静，身体动了一下，睡眼朦胧的坐了起来。
“咦，你开完会了啊？”
苏染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我太困了就想着眯一会，结果睡着了。”
秦少言关切的问道：“吃饭了吗？饿不饿？”
“吃了。”苏染连忙说道，“你那个朋友帮我点了一份麦当劳，我吃了份汉堡。”
“光吃汉堡怎么能吃饱。”秦少言微笑的说道，“走，我带你吃点好的。”
“啊？”苏染有些茫然，“我不饿的。”
“不饿也要吃点。”秦少言坚持的说道，“仪式感很重要的。”
苏染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随后又有点犹豫说道：“这么晚了，有的饭店都关门了吧？”
“肯定有开门的，再说今天是2月14，不会那么早关的。”秦少言拿起了外套，“走，我带你去吃西餐。”
苏染欢呼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高兴的抓起自己的羽绒服，屁颠屁颠的跟着秦少言向外走去。
秦少言特意选了一辆奥迪轿车当座驾，毕竟开五菱宏光去西餐厅还是有点气质不搭。
苏染倒是无所谓，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怎么又换车了？”
“这都是公司的车，哪个好用开哪个。”秦少言随口解释道，“油钱公司都能给报销，比自己买车合算多了。”
苏染乐不可支的说道：“你还真是抠门到家了啊，你好歹也是一个公司老总，过日子还真是精打细算啊。”
“我这个老总当的可不容易啊。”秦少言感慨道，“其实我穷的很，总得想办法省钱。”
“每天还要想办法从投资人手里要钱，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得了生活。”
“我才不信呢。”苏染笑眯眯的说道，“你这人嘴里就没有实话。”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呢？”秦少言惊愕的反驳道，“我人送绰号诚实可靠小郎君，可不是浪得虚名。”
“你就吹吧！”苏染哪里肯信，“谁脸皮那么厚，给你起这么一个外号。”
“我这可是校园网认证的！”秦少言认真的说道。
“这也算？”
“嗯，怎么不算呢？”
“噫，你这笑容怎么那么诡异呢？！”苏染嫌弃的说道。
秦少言一边开着车，一边逗着苏染，找了几圈还真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西餐厅。
服务生将两人迎到了靠窗的座位上，热情的询问道：“两位想吃点什么？”
“牛排，意面。”秦少言一边翻看着菜单一边问道，“有蜡烛吗？”
“有的。”服务生满脸笑意，“我们餐厅特意推出了烛光晚餐套餐，一千九百八十八。”
苏染惊得差点把菜单扔了，“怎么这么贵啊？”
“那就来一套吧。”秦少言把菜单递了回去，“要快点，牛排做全熟。”
苏染在桌子底下拽了拽秦少言的衣服，拼命眨眼示意道：“不要了吧。”
“没关系，一顿烛光晚餐还是请得起的。”秦少言笑了笑，“就当今天给你补偿了，让你等了一天。”
“可这也太贵了吧。”苏染还有些纠结，“都快赶上我一个月工资了。”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秦少言温和抚慰道，“菜都点了，接下来就好好享受吧。”
很快餐厅服务员就端来了餐具，除了刀叉以外还有两个烛台，插上蜡烛用打火机点燃。
在烛光的照耀下，苏染精致的脸庞带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别有一番美感。
苏染被秦少言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娇嗔的说道：“你看什么呢？”
秦少言感慨道：“烛光下看美人，真是赏心悦目，别有一番意境啊。”
苏染的脸庞迅速布满了红晕，在烛光映衬下愈发显得艳丽。
为了掩饰尴尬，苏染拿起高脚杯，“我敬你一杯。”
“我今天开车了，不能喝酒。”秦少言婉拒道，“再说了，吃烛光晚餐敬酒干什么？”
“你喝饮料，我喝红酒。”苏染郑重的说道，“我可是很认真的哦。”
“那你这一杯有什么说法吗？”秦少言问道。
“谢谢你陪我过节，也谢谢你请的这顿烛光晚餐。”苏染想了想，“也祝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秦少言有点愣住了，这个祝福怎么有点不对味呢。
“还是别年年有今日了。”秦少言咳嗽一声，尴尬的说道，“今天都忙得昏天暗地了，差点把你给忘了。”
苏染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找补，“你明年的情人节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吧。”
“那可说不好啊。”秦少言认真的说道，“我这要是忙起来，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而且到了我这个位置，时间已经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
苏染听完面色有点黯然，“就没有点私人时间吗？”
“也许有，但是很少。”秦少言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苏染打起精神来，高兴的说道，“我今天还是很开心。”
“能让投资人开心是我的一贯宗旨。”秦少言微笑的说道。
苏染呆住了，“什么投资人？我没给你投过钱呀？”
“情感投资也是投资。”秦少言认真的回答道。
“唉，你这人真是……”苏染笑靥如花的白了秦少言一眼，“油嘴滑舌的。”
这顿饭苏染吃的格外开心，秦少言还和她说了一些在国外的趣事，她的笑容就没停过。
愉快的晚餐之后，秦少言开车将苏染送回了家。
苏染上楼前忽然看着秦少言郑重其事的说道：“你能送我一件礼物吗？”
“请说。”秦少言拍着胸脯说道，“太贵重的送不起，但是一般的不在话下。”
“送我一张你的照片吧。”苏染微笑的说道，“你认为自己最帅的那张。”
秦少言有些为难，“这有点困难。”
“为什么？”
“因为我每张都很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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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林呵呵一笑，调侃道：“熊总保密意识够强的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啊。”
“我压根就没听懂你在说什么。”熊潇歌反问道，“彭总你有话就直说，不然我就挂了。”
“新闻界的朋友都已经告诉我了。”彭小林神神秘秘的说道。
熊潇歌纳闷说道：“那帮记者都说什么了？”
“他们说有可靠消息，有一家国外互联网公司愿意出二十亿收购快播网。”彭小林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追问道，“熊总，这事有没有？！”
熊潇歌没好气说道，“哪有什么二十亿，那帮记者听风就是雨，总想搞个大新闻！”
“他们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你怎么也信这个？”
彭小林言之凿凿的说道：“熊总，这次不一样，这次消息肯定保真。”
“都是做VC的，熊总你瞒的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啊。”
听着彭小林的坚定的语气，作为了解内幕的熊潇歌自己都有点怀疑了。
秦少言又在搞什么飞机？
怎么半天的功夫快播网就变成二十亿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让他吹估值也不是这么个吹法吧，比吹气球还离谱。
“这都没影的事。”熊潇歌皱起眉头说道，“彭总，有公司收购快播网确有其事，但是二十亿这個完全是扯淡。”
彭小林一下就兴奋起来，“快播网要被谁收购？具体开价多少，熊总能透露一下吗？”
“这个不行，这是商业机密。”熊潇歌直接拒绝道，“规矩你应该懂的。”
见熊潇歌不松口，彭小林也没办法再细问，只能叹息一声，满是羡慕嫉妒的口气说道：“快播网成立还不到三个月吧，这么快就有卖出去了。”
“熊总真是眼光独到啊，抓到了这么好的项目在手。”
熊潇歌敷衍的说道：“这没什么，投的项目多了，总有一两个惊喜。”
“什么叫惊喜啊。”彭小林感慨说道，“成立不到三个月的网站，转手就卖掉了，这不能叫惊喜了。”
“快播网不是熊总投资最赚的项目，但绝对是回报最快的项目吧？”
挂断电话后，熊潇歌忽然笑了起来。
罗燕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熊潇歌得意的说道：“彭小林最后那句话说的对，快播网不是我投资最赚钱的项目，也不是回报率最大的项目，但绝对是回报最快的项目。”
IDG在国内互联网领域实行的是广收薄种战略，单个项目资金控制在百万之内。
2005之前，IDG一共投了四五百个项目，基本上是该投的都投了。
因为他是国内最早搞风投的，所以早期投资的项目回报率相当惊人，超过千倍的也有好几个。
IDG共在华夏投资不到2亿美元，回报已经达到10多亿美元。
熊潇歌也是久经江湖的老手了，什么项目也都见识过了。
唯独这个快播网确实有点不一样。
罗燕见丈夫兴致很高，于是拿起红酒，给熊潇歌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举杯说道：“为伱的投资眼光干杯。”
熊潇歌内心暗自得意，笑呵呵说道，“谢谢夫人。”
……
今晚被打扰的不光是熊潇歌，还有快播网的其他投资人。
徐欣就接到了达晨创投副总侯景涛的电话，询问快播网收购案的细节。
“徐总，YouTube到底愿意花多少钱收购？”侯景涛兴致勃勃的追问道，“到底是不是二十亿？”
“这……”徐欣有些迟疑。
“怎么？”侯景涛十分诧异，“我也是快播网的股东啊，连这个都不配知道吗？”
“侯总你误会了。”徐欣连忙说道，“你从哪听说的二十亿？”
“这你别管，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吧？”
“YouTube开价是两亿四千万美元。”徐欣解释道。
“那不就是二十亿吗？”侯景涛更加兴奋起来，“谈判进展的怎么样？”
“只进行了第一轮接触，具体还要再谈。”徐欣有点心虚的说道，“侯总，你也知道的，这种收购案需要谈很多次的。”
“双方对这个价格还没有达成一致，而且IDG熊总并太赞成把快播网卖掉。”
“能谈起来就是好的。”侯景涛乐观的说道，“这个二十亿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快播网能有这么多惊喜，看起来这个秦少言确实是个人才。”
徐欣违心的说道：“嗯，这个秦少言确实挺出人意料的。”
侯景涛笑眯眯的说道：“那接下来，我就耐心的等着分钱了。”
徐欣心中一惊，这才哪到哪啊，你要开香槟庆祝了啊？
她马上说道：“侯总，谈判才刚开始，八字没一撇呢。”
“再说了，商场上的事谁又能说得了呢。”徐欣劝道，“侯总先不要太乐观，这个收购谈判很复杂。”
话还没说完，侯景涛就打断了徐欣的话，直接说道：“我知道熊总很看好快播网，不过我们是不打算继续跟了。”
“即使最后快播网收购没谈妥，那也证明了快播网的价值，我们准备把股份转出去，把资金拿到手再说。”
“徐总，你有没有兴趣啊，我们股份可以让给你？”
“这……”徐欣有点迟疑，心中不由得嘀咕起来。
侯景涛这话什么意思，你套现就套现，把股份转给我什么意思？
莫非他看出什么来了？
见对方没有回答，侯景涛自顾自的说道：“徐总不打算要也没关系，转给软银也行，他们肯定会收的。”
徐欣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
这个时候软银有点冤大头的意思，华夏互联网公司的股份都能甩给他接盘。
软银亚洲的总裁严炎就曾说过“我给熊潇歌做托很多年”。
原来有一段时间，IDG经常做第一轮，翻了四五倍以后再卖给软银做第二轮。
侯景涛兴奋的和徐欣讨论了一会，就挂断了电话，转头骚扰郑南去了。
……
晚上九点。
秦少言和微软的戴维斯、红杉的泰勒结束了线上会议，他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额头，站起身来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一时间有些恍惚。
今天他开了一整天的会，坐在公司里都没出去过。
紧张的高强度会议让他忘记了时间，忽然放松下来脑袋有种时间错乱的感觉。
闭眼休息了一下，缓过神来的秦少言急匆匆的赶往办公室。
他把苏染扔在办公室有大半天了。
轻轻的推开门进去，秦少言有些心虚的扫了一眼，发现苏染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染像一只小猫，身上盖着羽绒服蜷缩在沙发上，静静的打着瞌睡。
秦少言走到近前，仔细端详着她。
苏染今天特意画好了妆，精心打扮了一番，只可惜并没有等来浪漫的约会。
……
苏染似乎听见了动静，身体动了一下，睡眼朦胧的坐了起来。
“咦，你开完会了啊？”
苏染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我太困了就想着眯一会，结果睡着了。”
秦少言关切的问道：“吃饭了吗？饿不饿？”
“吃了。”苏染连忙说道，“你那个朋友帮我点了一份麦当劳，我吃了份汉堡。”
“光吃汉堡怎么能吃饱。”秦少言微笑的说道，“走，我带你吃点好的。”
“啊？”苏染有些茫然，“我不饿的。”
“不饿也要吃点。”秦少言坚持的说道，“仪式感很重要的。”
苏染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随后又有点犹豫说道：“这么晚了，有的饭店都关门了吧？”
“肯定有开门的，再说今天是2月14，不会那么早关的。”秦少言拿起了外套，“走，我带你去吃西餐。”
苏染欢呼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高兴的抓起自己的羽绒服，屁颠屁颠的跟着秦少言向外走去。
秦少言特意选了一辆奥迪轿车当座驾，毕竟开五菱宏光去西餐厅还是有点气质不搭。
苏染倒是无所谓，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怎么又换车了？”
“这都是公司的车，哪个好用开哪个。”秦少言随口解释道，“油钱公司都能给报销，比自己买车合算多了。”
苏染乐不可支的说道：“你还真是抠门到家了啊，你好歹也是一个公司老总，过日子还真是精打细算啊。”
“我这个老总当的可不容易啊。”秦少言感慨道，“其实我穷的很，总得想办法省钱。”
“每天还要想办法从投资人手里要钱，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得了生活。”
“我才不信呢。”苏染笑眯眯的说道，“你这人嘴里就没有实话。”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呢？”秦少言惊愕的反驳道，“我人送绰号诚实可靠小郎君，可不是浪得虚名。”
“你就吹吧！”苏染哪里肯信，“谁脸皮那么厚，给你起这么一个外号。”
“我这可是校园网认证的！”秦少言认真的说道。
“这也算？”
“嗯，怎么不算呢？”
“噫，你这笑容怎么那么诡异呢？！”苏染嫌弃的说道。
秦少言一边开着车，一边逗着苏染，找了几圈还真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西餐厅。
服务生将两人迎到了靠窗的座位上，热情的询问道：“两位想吃点什么？”
“牛排，意面。”秦少言一边翻看着菜单一边问道，“有蜡烛吗？”
“有的。”服务生满脸笑意，“我们餐厅特意推出了烛光晚餐套餐，一千九百八十八。”
苏染惊得差点把菜单扔了，“怎么这么贵啊？”
“那就来一套吧。”秦少言把菜单递了回去，“要快点，牛排做全熟。”
苏染在桌子底下拽了拽秦少言的衣服，拼命眨眼示意道：“不要了吧。”
“没关系，一顿烛光晚餐还是请得起的。”秦少言笑了笑，“就当今天给你补偿了，让你等了一天。”
“可这也太贵了吧。”苏染还有些纠结，“都快赶上我一个月工资了。”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秦少言温和抚慰道，“菜都点了，接下来就好好享受吧。”
很快餐厅服务员就端来了餐具，除了刀叉以外还有两个烛台，插上蜡烛用打火机点燃。
在烛光的照耀下，苏染精致的脸庞带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别有一番美感。
苏染被秦少言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娇嗔的说道：“你看什么呢？”
秦少言感慨道：“烛光下看美人，真是赏心悦目，别有一番意境啊。”
苏染的脸庞迅速布满了红晕，在烛光映衬下愈发显得艳丽。
为了掩饰尴尬，苏染拿起高脚杯，“我敬你一杯。”
“我今天开车了，不能喝酒。”秦少言婉拒道，“再说了，吃烛光晚餐敬酒干什么？”
“你喝饮料，我喝红酒。”苏染郑重的说道，“我可是很认真的哦。”
“那你这一杯有什么说法吗？”秦少言问道。
“谢谢你陪我过节，也谢谢你请的这顿烛光晚餐。”苏染想了想，“也祝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秦少言有点愣住了，这个祝福怎么有点不对味呢。
“还是别年年有今日了。”秦少言咳嗽一声，尴尬的说道，“今天都忙得昏天暗地了，差点把你给忘了。”
苏染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找补，“你明年的情人节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吧。”
“那可说不好啊。”秦少言认真的说道，“我这要是忙起来，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而且到了我这个位置，时间已经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
苏染听完面色有点黯然，“就没有点私人时间吗？”
“也许有，但是很少。”秦少言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苏染打起精神来，高兴的说道，“我今天还是很开心。”
“能让投资人开心是我的一贯宗旨。”秦少言微笑的说道。
苏染呆住了，“什么投资人？我没给你投过钱呀？”
“情感投资也是投资。”秦少言认真的回答道。
“唉，你这人真是……”苏染笑靥如花的白了秦少言一眼，“油嘴滑舌的。”
这顿饭苏染吃的格外开心，秦少言还和她说了一些在国外的趣事，她的笑容就没停过。
愉快的晚餐之后，秦少言开车将苏染送回了家。
苏染上楼前忽然看着秦少言郑重其事的说道：“你能送我一件礼物吗？”
“请说。”秦少言拍着胸脯说道，“太贵重的送不起，但是一般的不在话下。”
“送我一张你的照片吧。”苏染微笑的说道，“你认为自己最帅的那张。”
秦少言有些为难，“这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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