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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医生叮嘱道：“回家用冷水敷一会，二十四小时后用热水敷，这几天多注意休息。”
谢淮低头落在一言不发的女人脸上，少见耐心蹲下，抿唇道：“还有没有哪疼？”
宋暖不肯再出声，谢淮就一直等着，僵持到宋暖开口，“没有。”
谢淮这才弯腰抱着她回家，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还没说什么，宋暖就僵硬着身体，换个方向背对着他。
坐在床边的男人站起身，轻步出去，没多久，拎着小豆豆进卧室。
小豆豆头一次进卧室，东张西望，最后有些害怕的跳上床，朝宋暖的身边拱。
毛绒绒的触感，宋暖猛的睁开眼睛，随即脸色一柔，伸手将小豆豆抱在怀里，随即再闭上眼睛。
卧室门重新关上，察觉到没人，她身体才放松。
谢淮上上下下几趟才将今天宋暖买的东西提上来，一点点分类放在家里，最后看见灰色的卡通睡衣。
明显是他的型号。
他寒冷的面容柔和几分……
几分钟后，他拨通电话，“查萧晟。”
……
高中，伴随着天气温度上升，学校抠门指数也跟着上升，上午不允许开空调。
一到四五节课，全班就热得不行。
宋暖一边听课，一边拿着草稿本扇风，偶尔忍不住看向旁边的男生。
这种天依旧能睡。
在语文老师的“惊”吼声下，全班人吓了一跳，纷纷抬头看向他，语文老师得意道：“给你们醒醒神，心静自然凉，好好听课。”
谢淮不爽的瞥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看向旁边，目光里女生脸颊通红，跟家里买的进口苹果一样红。
想咬一口。
他在抽屉里摸了一下，拿出草稿本，正大光明的替她扇风，
他手力大，宋暖耳边的碎发不停的飞往前面，她不停的往后别，最后瞪道：“别扇。”
谢淮歪头笑了笑，手上的力度小了点，欠欠道：“宋暖，我最喜欢看你瞪我了。”
宋暖懒得搭理他，有病，注意力放在语文老师讲的话上。
语文老师瞪了谢淮好几眼，最后索性懒得看他，多看一眼眼睛都疼。
一下课，比学生跑得还快。
金墨跑过来拍谢淮的肩膀，“太子爷，买冰淇淋。”
谢淮懒懒散散站起来，一点也不在意下课时间只有十分钟。
他一走，有几个问题的女生就围到宋暖的旁边，问完又开始说八卦。
最后说到谢淮身上。
“我听说谢淮有病。”
“什么病？”
“好像挺严重的，不过我也不知道。”
“他妈妈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病死了……”
谢淮走到座位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几句话，懒散的模样突然冷下来。
这时，宋暖停下手里的笔，严肃道：“呸呸呸，别乱说，快上课了，你们回座位吧。”
她“呸”得过于认真，谢淮神色恍惚，回过神来嘴角上扬，随即走过来坐在位置上，手里的冰淇淋放在宋暖桌上。
金墨生气的凶那几位女生，“丑人多作怪，你们才有病。”
吓得那几个女生拿着作业就回到位置。
宋暖推开冰淇淋，示意她不会吃，谢淮拿起来，撕开喂到她嘴边，嘴唇碰到冰淇淋的一角，“喏，你吃过了，我不要了。”
“吃不吃？不吃我就当你练习册上。”
说话间欲放下冰淇淋。
宋暖立马伸手去拿，谢淮得逞后，趴在桌子上，挑眉道：“宋暖，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不喜欢。”宋暖小脸特别生气。
“呸呸呸。”谢淮学着她刚才的举动。
“无聊。”
“学你。”
“我没你这么幼稚。”
“宋暖，冰淇淋滴练习册上了，……，这么喜欢我？练习册都要一块吃冰淇淋？”
“我不喜欢你。”
“你喜欢。”
……
一道电话铃声拉回谢淮的思绪，他站起身推开卧室的门，宋暖正好拿着电话，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把电话挂断了。
谢淮靠在门口，不多时点燃一根香烟，烟瘾复发，猛吸好几口，才缓缓朝门外吐出，烟色润过的嗓音有些不明，“谁打的电话？”
“你知道我不爱听撒谎。”
话刚落，电话又一次响起，谢淮已经没有耐心，走过来拿过手机，按了接通键。
电话那端沉默几秒才开口：“暖暖，出国留学的事对不起。”
没等到回复，他又温润道：“我们见一面吧。”
这些话无疑在谢淮的底线跳动，告诉他，在他未参与的十年，宋暖和别人朝夕相处。
握着手机的手被青筋明显暴露，吸了一口烟，语气不善道：“她被我上累了，见不了。”
“谢淮！”宋暖难堪到声音发颤。
谢淮挂断电话，眸子爬满渗人的红血丝，低到极致的声音，却又不失威胁，“你敢见他一面，老子就真上你。”
宋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厨房，男人一手炒菜，一手夹着烟，神色冷漠，等菜炒好，丢掉烟盛菜。
过了几分钟，端着饭菜去卧室。
女人蜷缩在床铺上，连同脸一起盖住，估计是听见他进来了，头又往里面缩了一些。
明显是不想看见他。
谢淮唇角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饭菜放在床头柜上，紧接着又去端了一杯温水进来。
“饭吃了，今晚我不在家。”
他转身出了卧室，拎着外套就出去，第一时间并没有下楼，靠在门口吸了几根烟，最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卧室
宋暖僵持了一会，腰痛到忍不住平躺着，怀里的小豆豆翻开露出毛绒绒的肉肚。
她伸手揉了一下，心里的阴霾褪去几分，这时，门外的手机响个不停，她缓慢起身出去，客厅里弥漫着烟味。
她皱着眉头，拿起手机，“喂，柔柔。”
“暖暖，你没事吧？谢淮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照顾你，他打你了？”林柔担心道。
宋暖道：“没有，不小心扭着了，不用过来，我没事。”
“我已经过来了，你想吃什么，我顺路带过来。”林柔知道她没事，心里就放心下来。
过了半个小时，林柔就到楼上，一眼就看见门口的谢淮，谢淮抬起头，交代道：“让她吃饭，别吃外卖，她胃受不了。”
“她要是不吃饭菜，锅里的粥舀给她吃。”
“这几天我不回来，你待在这里陪她。”
“谢谢。”
没等她说什么，伸手按电梯走了。
等他走后，林柔才输密码进去，走到客厅就看见宋暖在喂猫吃罐头，“谢淮刚才一直在门口。”
“他又发什么疯了？”
宋暖缓慢行动，靠在墙壁上缓一会，解释道：“碰见萧晟了。”
林柔听见萧晟的名字，突然就理解谢淮为什么发疯了，萧晟这个人算是谢淮最有力的情敌了。
“萧晟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宋暖摇头。
林柔“哎”了一声，不太看好道：“以前我还挺站他，不过一声不吭就出国留学我对他没什么好感。”
萧晟和宋暖因为大学主持节目认识，萧晟对宋暖一见钟情，之后就一直在追宋暖。
萧晟很好，挑不出一点问题，让人心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林柔见过几次，一致以为两人很合适，会在一起。
宋暖却一直没有同意，她问过她原因，却没说出什么原因。
只是后来听见宋暖说答应萧晟毕业后在一起，当时她还很高兴宋暖走出谢淮给的阴影。
宋暖却一点不在意，理智道：“出国留学对他来说很好。”
林柔微微疑惑道：“暖暖，我都有点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你不喜欢萧晟吗？”
宋暖迟疑了一下，肯定摇头，萧晟和谢淮不一样，任何事对她细致到她没有办法拒绝。
他很好，好到她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林柔看着她小声道：“我看你是被谢淮吓到了。”
萧晟是她见过宋暖身边最合适的人，家世好，相貌好，性格温和，事事有回应。
唯独最差的事就是一声不响的出国了。
不然宋暖或许就跟他在一起了。
提到谢淮，宋暖脸色微变，“别说他了。”
见她抗拒，林柔连忙转移话题，“小豆豆好胖，吃什么了？”
她走过去看罐头，惊了一下，“你们喂这么贵的猫罐头？”
“这个几百元一个。”
宋暖不知道，这些是谢淮准备好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添上，“还有很多，你可以带一箱回去。”
林柔张大嘴巴，“有钱人的生活我有点没办法想象……”
……
养了三四天，宋暖扭着的腰才缓了一些，耽误林柔几天的时间，她不好意思再耽误她。
请她出去吃了一顿大餐，再送她回去。
下午还有些时间，就跟中介约着去看公司地址。
依旧没有合适的。
之后就买了一些水果回宋家。
宋妈见她最近经常回家，“工作怎么样了？”
“辞职了，打算自己开律所。”宋暖也没有隐瞒。
“怎么了？公司有人欺负你？”
“没有，只是工作时间太长。”
“也好，自己开律所，轻松一点。”宋妈刚说完，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她连忙起身。
宋暖吃了一块苹果，耳边传来宋妈的声音，“小谢啊，快进来，暖暖刚来不久，正打算给你打电话让你来吃饭。”
宋暖手一顿，听着脚步声，下意识看过去，男人黑色风衣，领子立到半颈，下颚的线条分明。
他眸光漆黑，一动不动的落在她身上。
宋妈招呼道：“过去坐，我去切水果。”
谢淮迈着长腿坐在宋暖旁边，下一秒，拿过枕头塞到她身后，低声道：“好点了吗？”
宋暖不想在家表露出两人有什么，点头，“好了。”
她站起身道：“妈，柔柔说……”
话还没说完，谢淮就出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没等宋暖和宋妈说什么，他就大步走出去，关上门。
宋妈愣了一下，看着宋暖道：“吵架了？”
宋暖笑了一下，“没有，他最近公司事情多，妈，我们没事吵什么，你别操心。”
“你从小到大就不喜欢说，高中转校在寝室被人欺负也不肯说。”宋妈“叹”道。
“妈，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宋暖无奈道。
在宋家待到晚上九点多，宋暖才下楼，刚出电梯就看见路灯下站着的男人。
他神色晦暗不明，手机的光反射在他脸上，鼻梁高挺完美，薄唇微抿。
下一秒，他扭头看向声源处，随后揣回手机，“回家。”
宋暖没有说什么，只是步子缓慢，谢淮也不催她，神色间带着极好的耐心，慢慢的跟在她旁边。
走了十几步，他停下脚步，跨步到宋暖前面，蹲下将她背上，动作虽然快，但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他侧头看她的反应，没有痛色，才目视前方，软声道：“对不起。”
宋暖不想说什么话，谢淮余光瞥一眼，也不生气，想到什么，单手从兜里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递给她。
她不接，他就一直递着，低声道：“等会爸妈下来散步了。”
宋暖这才伸手接过来，依旧一声不吭，谢淮也不再说什么，一直持续到回家。
谢淮这几天没喊保洁上门，平时家里总是干净整齐，所以看见略微凌乱的家里，神色怔愣。
不过也只是愣了几秒，小心翼翼将宋暖放下。
“找地方坐下。”
宋暖和林柔昨天晚上在家看电影，客厅里有很多零食，一样开了一些，本想明天喊保洁，没想到谢淮今天回来了。
她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睡衣，拎在手臂上，下一秒，一只手拿过睡衣，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坐着。”
饶是做好心理准备，看见卧室里，还是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谢淮不算有洁癖，只是从小生活在整洁的环境，第一次看见卧室床上堆了一堆衣服。
这是今天林柔要换衣服，就把宋暖的衣服试了一遍。
宋暖想着要请家政，就没有收拾。
宋暖沉默的从他旁边走进去，刚想弯腰收拾，腰间一紧，下一秒脚离地，稳稳站在旁边。
谢淮道：“出去吧。”
他抱着卧室里的衣服去了衣帽间，随后重新拿一套崭新的被套换上。
半个小时后，他出卧室，在客厅没看见宋暖，刚想转身去书房，就听见厨房有水流声。
推开厨房门，入目宋暖穿着黑色的围腰，正低头洗碗。
他眉眼一柔，靠在门边，半晌后，他才走进去，拿过她手里的碗，“L市下雪了，后天的机票。”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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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不肯再出声，谢淮就一直等着，僵持到宋暖开口，“没有。”
谢淮这才弯腰抱着她回家，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还没说什么，宋暖就僵硬着身体，换个方向背对着他。
坐在床边的男人站起身，轻步出去，没多久，拎着小豆豆进卧室。
小豆豆头一次进卧室，东张西望，最后有些害怕的跳上床，朝宋暖的身边拱。
毛绒绒的触感，宋暖猛的睁开眼睛，随即脸色一柔，伸手将小豆豆抱在怀里，随即再闭上眼睛。
卧室门重新关上，察觉到没人，她身体才放松。
谢淮上上下下几趟才将今天宋暖买的东西提上来，一点点分类放在家里，最后看见灰色的卡通睡衣。
明显是他的型号。
他寒冷的面容柔和几分……
几分钟后，他拨通电话，“查萧晟。”
……
高中，伴随着天气温度上升，学校抠门指数也跟着上升，上午不允许开空调。
一到四五节课，全班就热得不行。
宋暖一边听课，一边拿着草稿本扇风，偶尔忍不住看向旁边的男生。
这种天依旧能睡。
在语文老师的“惊”吼声下，全班人吓了一跳，纷纷抬头看向他，语文老师得意道：“给你们醒醒神，心静自然凉，好好听课。”
谢淮不爽的瞥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看向旁边，目光里女生脸颊通红，跟家里买的进口苹果一样红。
想咬一口。
他在抽屉里摸了一下，拿出草稿本，正大光明的替她扇风，
他手力大，宋暖耳边的碎发不停的飞往前面，她不停的往后别，最后瞪道：“别扇。”
谢淮歪头笑了笑，手上的力度小了点，欠欠道：“宋暖，我最喜欢看你瞪我了。”
宋暖懒得搭理他，有病，注意力放在语文老师讲的话上。
语文老师瞪了谢淮好几眼，最后索性懒得看他，多看一眼眼睛都疼。
一下课，比学生跑得还快。
金墨跑过来拍谢淮的肩膀，“太子爷，买冰淇淋。”
谢淮懒懒散散站起来，一点也不在意下课时间只有十分钟。
他一走，有几个问题的女生就围到宋暖的旁边，问完又开始说八卦。
最后说到谢淮身上。
“我听说谢淮有病。”
“什么病？”
“好像挺严重的，不过我也不知道。”
“他妈妈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病死了……”
谢淮走到座位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几句话，懒散的模样突然冷下来。
这时，宋暖停下手里的笔，严肃道：“呸呸呸，别乱说，快上课了，你们回座位吧。”
她“呸”得过于认真，谢淮神色恍惚，回过神来嘴角上扬，随即走过来坐在位置上，手里的冰淇淋放在宋暖桌上。
金墨生气的凶那几位女生，“丑人多作怪，你们才有病。”
吓得那几个女生拿着作业就回到位置。
宋暖推开冰淇淋，示意她不会吃，谢淮拿起来，撕开喂到她嘴边，嘴唇碰到冰淇淋的一角，“喏，你吃过了，我不要了。”
“吃不吃？不吃我就当你练习册上。”
说话间欲放下冰淇淋。
宋暖立马伸手去拿，谢淮得逞后，趴在桌子上，挑眉道：“宋暖，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不喜欢。”宋暖小脸特别生气。
“呸呸呸。”谢淮学着她刚才的举动。
“无聊。”
“学你。”
“我没你这么幼稚。”
“宋暖，冰淇淋滴练习册上了，……，这么喜欢我？练习册都要一块吃冰淇淋？”
“我不喜欢你。”
“你喜欢。”
……
一道电话铃声拉回谢淮的思绪，他站起身推开卧室的门，宋暖正好拿着电话，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把电话挂断了。
谢淮靠在门口，不多时点燃一根香烟，烟瘾复发，猛吸好几口，才缓缓朝门外吐出，烟色润过的嗓音有些不明，“谁打的电话？”
“你知道我不爱听撒谎。”
话刚落，电话又一次响起，谢淮已经没有耐心，走过来拿过手机，按了接通键。
电话那端沉默几秒才开口：“暖暖，出国留学的事对不起。”
没等到回复，他又温润道：“我们见一面吧。”
这些话无疑在谢淮的底线跳动，告诉他，在他未参与的十年，宋暖和别人朝夕相处。
握着手机的手被青筋明显暴露，吸了一口烟，语气不善道：“她被我上累了，见不了。”
“谢淮！”宋暖难堪到声音发颤。
谢淮挂断电话，眸子爬满渗人的红血丝，低到极致的声音，却又不失威胁，“你敢见他一面，老子就真上你。”
宋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厨房，男人一手炒菜，一手夹着烟，神色冷漠，等菜炒好，丢掉烟盛菜。
过了几分钟，端着饭菜去卧室。
女人蜷缩在床铺上，连同脸一起盖住，估计是听见他进来了，头又往里面缩了一些。
明显是不想看见他。
谢淮唇角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饭菜放在床头柜上，紧接着又去端了一杯温水进来。
“饭吃了，今晚我不在家。”
他转身出了卧室，拎着外套就出去，第一时间并没有下楼，靠在门口吸了几根烟，最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卧室
宋暖僵持了一会，腰痛到忍不住平躺着，怀里的小豆豆翻开露出毛绒绒的肉肚。
她伸手揉了一下，心里的阴霾褪去几分，这时，门外的手机响个不停，她缓慢起身出去，客厅里弥漫着烟味。
她皱着眉头，拿起手机，“喂，柔柔。”
“暖暖，你没事吧？谢淮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照顾你，他打你了？”林柔担心道。
宋暖道：“没有，不小心扭着了，不用过来，我没事。”
“我已经过来了，你想吃什么，我顺路带过来。”林柔知道她没事，心里就放心下来。
过了半个小时，林柔就到楼上，一眼就看见门口的谢淮，谢淮抬起头，交代道：“让她吃饭，别吃外卖，她胃受不了。”
“她要是不吃饭菜，锅里的粥舀给她吃。”
“这几天我不回来，你待在这里陪她。”
“谢谢。”
没等她说什么，伸手按电梯走了。
等他走后，林柔才输密码进去，走到客厅就看见宋暖在喂猫吃罐头，“谢淮刚才一直在门口。”
“他又发什么疯了？”
宋暖缓慢行动，靠在墙壁上缓一会，解释道：“碰见萧晟了。”
林柔听见萧晟的名字，突然就理解谢淮为什么发疯了，萧晟这个人算是谢淮最有力的情敌了。
“萧晟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宋暖摇头。
林柔“哎”了一声，不太看好道：“以前我还挺站他，不过一声不吭就出国留学我对他没什么好感。”
萧晟和宋暖因为大学主持节目认识，萧晟对宋暖一见钟情，之后就一直在追宋暖。
萧晟很好，挑不出一点问题，让人心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林柔见过几次，一致以为两人很合适，会在一起。
宋暖却一直没有同意，她问过她原因，却没说出什么原因。
只是后来听见宋暖说答应萧晟毕业后在一起，当时她还很高兴宋暖走出谢淮给的阴影。
宋暖却一点不在意，理智道：“出国留学对他来说很好。”
林柔微微疑惑道：“暖暖，我都有点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你不喜欢萧晟吗？”
宋暖迟疑了一下，肯定摇头，萧晟和谢淮不一样，任何事对她细致到她没有办法拒绝。
他很好，好到她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林柔看着她小声道：“我看你是被谢淮吓到了。”
萧晟是她见过宋暖身边最合适的人，家世好，相貌好，性格温和，事事有回应。
唯独最差的事就是一声不响的出国了。
不然宋暖或许就跟他在一起了。
提到谢淮，宋暖脸色微变，“别说他了。”
见她抗拒，林柔连忙转移话题，“小豆豆好胖，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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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几百元一个。”
宋暖不知道，这些是谢淮准备好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添上，“还有很多，你可以带一箱回去。”
林柔张大嘴巴，“有钱人的生活我有点没办法想象……”
……
养了三四天，宋暖扭着的腰才缓了一些，耽误林柔几天的时间，她不好意思再耽误她。
请她出去吃了一顿大餐，再送她回去。
下午还有些时间，就跟中介约着去看公司地址。
依旧没有合适的。
之后就买了一些水果回宋家。
宋妈见她最近经常回家，“工作怎么样了？”
“辞职了，打算自己开律所。”宋暖也没有隐瞒。
“怎么了？公司有人欺负你？”
“没有，只是工作时间太长。”
“也好，自己开律所，轻松一点。”宋妈刚说完，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她连忙起身。
宋暖吃了一块苹果，耳边传来宋妈的声音，“小谢啊，快进来，暖暖刚来不久，正打算给你打电话让你来吃饭。”
宋暖手一顿，听着脚步声，下意识看过去，男人黑色风衣，领子立到半颈，下颚的线条分明。
他眸光漆黑，一动不动的落在她身上。
宋妈招呼道：“过去坐，我去切水果。”
谢淮迈着长腿坐在宋暖旁边，下一秒，拿过枕头塞到她身后，低声道：“好点了吗？”
宋暖不想在家表露出两人有什么，点头，“好了。”
她站起身道：“妈，柔柔说……”
话还没说完，谢淮就出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没等宋暖和宋妈说什么，他就大步走出去，关上门。
宋妈愣了一下，看着宋暖道：“吵架了？”
宋暖笑了一下，“没有，他最近公司事情多，妈，我们没事吵什么，你别操心。”
“你从小到大就不喜欢说，高中转校在寝室被人欺负也不肯说。”宋妈“叹”道。
“妈，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宋暖无奈道。
在宋家待到晚上九点多，宋暖才下楼，刚出电梯就看见路灯下站着的男人。
他神色晦暗不明，手机的光反射在他脸上，鼻梁高挺完美，薄唇微抿。
下一秒，他扭头看向声源处，随后揣回手机，“回家。”
宋暖没有说什么，只是步子缓慢，谢淮也不催她，神色间带着极好的耐心，慢慢的跟在她旁边。
走了十几步，他停下脚步，跨步到宋暖前面，蹲下将她背上，动作虽然快，但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他侧头看她的反应，没有痛色，才目视前方，软声道：“对不起。”
宋暖不想说什么话，谢淮余光瞥一眼，也不生气，想到什么，单手从兜里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递给她。
她不接，他就一直递着，低声道：“等会爸妈下来散步了。”
宋暖这才伸手接过来，依旧一声不吭，谢淮也不再说什么，一直持续到回家。
谢淮这几天没喊保洁上门，平时家里总是干净整齐，所以看见略微凌乱的家里，神色怔愣。
不过也只是愣了几秒，小心翼翼将宋暖放下。
“找地方坐下。”
宋暖和林柔昨天晚上在家看电影，客厅里有很多零食，一样开了一些，本想明天喊保洁，没想到谢淮今天回来了。
她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睡衣，拎在手臂上，下一秒，一只手拿过睡衣，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坐着。”
饶是做好心理准备，看见卧室里，还是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谢淮不算有洁癖，只是从小生活在整洁的环境，第一次看见卧室床上堆了一堆衣服。
这是今天林柔要换衣服，就把宋暖的衣服试了一遍。
宋暖想着要请家政，就没有收拾。
宋暖沉默的从他旁边走进去，刚想弯腰收拾，腰间一紧，下一秒脚离地，稳稳站在旁边。
谢淮道：“出去吧。”
他抱着卧室里的衣服去了衣帽间，随后重新拿一套崭新的被套换上。
半个小时后，他出卧室，在客厅没看见宋暖，刚想转身去书房，就听见厨房有水流声。
推开厨房门，入目宋暖穿着黑色的围腰，正低头洗碗。
他眉眼一柔，靠在门边，半晌后，他才走进去，拿过她手里的碗，“L市下雪了，后天的机票。”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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