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新世界某海域。
一艘海贼船在玩命狂奔，桅杆上漆黑的横帆张到最大，十几名海贼水手分成两排，在露天甲板上死拽着缆绳。
他们的一处绞盘上插了根黑枪，缆绳没法固定，只能依靠人力拖住。
“快，除了水和肉干外，其他什么东西都给老子丢海里去！”
“不想死在那个恶魔手里就动给拼命动起来！”
带着黑色三角帽的船长拼命嘶吼，手上的长刀明晃晃，只要有人敢应声不字，就要立马砍下对方脑袋来。
“要不然就他娘把你自己丢海里去！”
“再快一点！！”
海贼船长两眼带着血丝，时不时转过，越过船尾看向那艘紧吊在他们身后的军舰。
军舰上不是海军的海鸥标识，而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船身也不是墨绿迷彩，而是通体黑红颜色。
有种妖异又残忍的触感。
“这个疯狗为什么要盯上老子了，真该死，我悬赏金明明连一亿都不到，才九千五百万贝利，盯上我做什么啊！！”
“海军的前大将啊，离开了海军怎么就跟撒了野一样，在新世界到处抓海贼！”
“你他娘已经不是海军了啊！”
海贼船长遍体生寒，后面的军舰却像熟练的猎手静等着猎物在挣扎耗尽最后一分体力。
甲板的水手渐渐脱力，横帆回拢起来。
海贼船长自己都上去拉绳子了，但船只的速度还是一点点降了下来。
军舰很快就赶了上来。
两船贴得很近，海贼船长在露天甲板上都可以清楚看到那个站在军舰船头的男人。
花色寸衫，戴一顶鸭舌帽，嘴上咬着雪茄，眼睛藏在帽檐的阴影下看不见。
“我投降！”
“我投降了！！”
面对海军前大将，海贼船长根本兴不起对抗的念头，在船头高举起白旗。
“罪恶不是投降就可以消除的。”
萨卡斯基抬起头，眼神充满了极度仇恨与蔑视，对海贼的白旗视若无睹。
“不妨到地狱里忏悔吧。”
“流星火山！”
从天而降的熔岩折断桁架、点燃黑帆，顷刻间就将整艘海贼船摧毁，只有大海在一点点消化残骸。
“悬赏金九千五百万贝利，独手屠夫迈克莱恩。”
缇娜拎起张泛黄悬赏令，在上面重重涂了个叉。
“萨卡斯基阁下，这已经是我们本月消灭的第四支海贼团了，扫荡新世界前半段的计划很成功。”
“比起三个月前，这里出现的海贼团数量已经急剧锐减，唯一例外的，就是托特兰了。”
“嗯。”萨卡斯基点点头，又把脸埋到阴影里，嘱咐道：“在周边转上一圈，避免有漏网之鱼。”
“托特兰不用管，但只要他们的触手敢伸出来，就斩断他。”
萨卡斯基完全就是新世界一霸的姿态。
对四皇动手也全无顾忌。
他怕什么？
自己就这么一艘船，就是大妈亲自跑过来萨卡斯基都不带怂的，而大妈以下的，对上萨卡斯基不仅讨不了好，还有可能直接被杀。
甚至他已经去过一次托特兰，也就是万国了，不得不承认，一心扑在美食和种族团结上的大妈海贼团……他们做得挺好的。
那里的国民生活比起萨卡斯基见到的九成国家国民都要好。
连他都找不到什么理由给人定义罪恶。
大概只有海贼这面牌子吧。
海军与大妈海贼团在G1支部附近打了一场，双方都没什么压倒性优势，加上的小丑威胁，变成了长期性的小规模摩擦。
“另外，很多贵族都在世界政府那边对我们发起了投诉。”缇娜折起悬赏令，和之前一堆放在一起。
“说我们的存在严重影响了他们的贸易活动。”
“呵，都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贸易。”
大海上最暴利的贸易有两种，一个是军火，世界政府自己干，一个是人口，许多地下势力勾结上层贵族一起干。
“知道有哪些国家吗？”
“欧伊科特王国、柯基亚王国、布利斯王国，还有德爱雷纳王国。”
缇娜早就准备好了名单。
作为被世界政府通缉的罪犯、前海军少将，缇娜不仅能收到世界政府和海军的各种消息，还能搞来具体名单。
不要问，问就是同学友谊！
“都记下，以后军舰的损耗与补给都由他们承担，就叫海洋清理费。”
萨卡斯基冷冷说了声，海军的钱袋子不在自己手里，他出来单干后，倒是能轻松捏住钱袋子了。
他目光在海面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一直到海贼船的残骸被海水彻底消化，海面上道道白线飘荡后，才放下心来。
“下一个目标是谁？”
“比起这个，可能还有件事值得关注。”
缇娜抱着文件袋，像是个秘书。
爆炸就是正义，这一点在她和萨卡斯基的团队中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
“世界政府邀请您去参加世界会议。”
“我去干什么，世界会议不是加盟国参加的吗？”
萨卡斯基眉头一挑。
他和世界政府还保持着一定默契，毕竟海军近半数人都是他的支持者。
“这次是临时会议，只召集了四十个加盟国的国王参加，不过邀请您参加的是另一个小型会议，议题是…如何消灭大海最不稳定因素——小丑巴基。”
“小丑算是把他们彻底惹急了。”
萨卡斯基闻言，从露天甲板处转过身，脸上露出几分释然的神色。
“也差不多了。”
……
……
“差不多了。”
海军办公室里，青雉看着桌上新送来的文件，好不容易在脸上挤出点笑容。
文件有两部分内容，一则是关于撤销部分在海军任职政府监督人员的文件，另一则是要求海军利用世界会议的场合，不惜代价围杀小丑。
后一则是只有青雉才能看到的文件。
显然，世界政府对小丑这样的乐子人已经有了清晰的预估，知道什么最能打动对方。
看！
这里有40个国王一同参加的会议，有五老星和大量天龙人！
仅限三天，错过再等四年！
小丑能不心动？
青雉自己要是革命军，他都会心动。
干一票顶往日几年的活。
不过……自己还要防备五老星卸磨杀驴才行。
青雉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
……
……
艾格赫德。
庞克记录实验室的中心立着一尊竖形玻璃罐体，里面灌满了近似福尔马林的营养液。
罐体上面还有两根细长管道从另一台十分精密的仪器中连接到罐体之中。
管道是某类特种透明玻璃。
可以清楚绿色的血液在不停朝罐体里面的人形涌动。
管道一端是针状器具，直直刺入罐体内人的心脏与后颈。
罐体里面的人赤裸，身形瘦削，似乎随着绿血一分一分涌动，里面人的身形就更加消瘦，肋骨清晰可数。
干瘪下去的小丑依旧有骇人的气势，好似随时会睁开眼，一边捧腹嘲笑，一边把刀插在人脑门上。
刚刚还是淡绿色的营养液很快变得透明。
“营养液消耗达百分之九十了，需要置换。”
象征“智慧”的毕达哥斯拉是一个头顶带旋钮的机器人模样，胸口还印着“知”字。
他紧盯着罐体里的各项数值
“置换。”
负责操作的是爱迪生，他的胸口左侧印着“想”。
在他操作下，罐体里透明化的液体顺着罐体下方打开的闸口流出，闸口关闭，罐体上方补充进新的营养液。
营养液流干的那刻，毕达哥斯拉清楚看到小丑肋骨包围下的心脏重重跳动了一下。
“大海能量浓度上调到百分之二十，快！”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提取大海能量的前置项目老贝早就完成了，毕竟泡泡枪就是大海能量的一种。
看上去就像是海楼石粉末一样。
从罐体上方滴入营养液里，小丑那蓬勃跳动的心脏明显平稳下来。
“还差四个点，他的身体才能适应绿血的复制能力。”
“太疯狂了。”完成操作的爱迪生凑过来，投射在电子屏幕里双眼瞪大。
(*)
“就算是融合了露娜利亚族血脉的炽天使也不可能同时容纳两种能力的。”
“还说是什么成年人的选择。”
“只是奇怪，成年人就要做这种让自己痛苦的选择吗？”
“确实。”仪器前的毕达哥拉斯跟着点点头，“他能接受到这个程度，已经超越了之前所有试验体，超出人类所能达到的层次。”
“本体说，这可能和灵魂有关。”
“跟那个黑胡子一样，他们不仅体质特殊，灵魂也十分特殊。”
“本体他们切了好多片，那个黑胡子都没什么事，可能那家伙的体术也很强呀。”
“毕竟是曾经是白胡子的手下。”
“但还是输给小丑了，疼痛翻倍的副作用对体术强者的削弱太过了。”
毕达哥拉斯面露遗憾，“就是没法复制……要是能造一台拥有四分五裂能力的仪器就好了，很多研究成果就可以实现量产化。”
“那样的话，和平主义者才是真正的和平主义者。”
“智慧”的人格认为，和平主义者成为世界政府工具的根源，还是在于数量不够多，不够独立。
如果有足够多的，又具备大熊意志的和平主义者，那才能实现他们梦想的世界吧？
仪器上的数值冷不丁跳动了下。
毕达哥拉斯听到一道悠长又清晰的吐气声。
监控上的数值开始起舞。
在零和一百之间反复跳动，甚至显示出多次超出一百数值。
“这是什么情况，监控仪器出现错误了吗？”
“不对，那个小丑在笑！”
“快通知本体！”
智慧和思想顿时忙碌的不可开交，罐体内营养液的消耗速度飞快，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透明的颜色。
爱迪生只能不断往里面置换营养液，一直重复了十七次后，监控仪器上的数值终于稳定到了一百。
罐体内的人抬起了手，先是轻揉了揉眼睛，像是刚睡醒时惺忪的模样。
手掌感觉到粘稠液体的存在。
掌心轻轻推了一下。
白色的裂痕在他掌心蔓延出去。
将营养液连同整个罐体一起分裂开来。
断面盖着层半透明的光雾。
巴基的脚已经触及冰凉地板。
“你应该需要一套新的衣服吧。”
贝加庞克来到实验室里，指了一下另一边的机器。
“确实。”
巴基点点头。
老贝自动更衣室提供的服装确实比巴基之前的风衣好许多，他没有选择战斗服，依旧选择了紫色的风衣，不过材质更轻更凉，内部似乎是恒温的，下摆印着SSG的字样。
甚至为了迎合他的喜好，这件风衣上还明显是做旧过的。
巴基抓了下头，十分满意。
这更衣室还有冲洗的功能呢。
从更衣室走出来后，他的手指一直在虚点着，指尖与空气的每一次碰撞都可以看到白色的皲裂痕迹在空气中蔓延。
就好像是…他在用破窗锤敲着玻璃窗户一样。
“看来我们的实验很成功。”
巴基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这次绿血融合他一次性融合了两枚果实的能力。
童趣果实和震震果实。
震震果实的绿血是从黑大妈身上提取，而童趣果实则是巴基先将这颗果实给了托米奇吃下，再从他身上提取血统因子。
死是不会死，顶多虚弱一段时间。
换一个超人系恶魔果实，托米奇赚大了。
“而且我能感觉到……四分五裂果实和震震果实搭在一起，似乎更完整了。”
“一个关于分裂的完整概念。”
贝加庞克点点头，眼神中有隐晦的畏惧和担忧。
“一个是分裂和碰撞过程中释放出来的能量，一个是过程本身，两者结合确实有超乎想象的效果。”
“加上童趣果实…”
他真的亲手缔造出了这样的四果实能力者！
贝加庞克对着自己的这个研究成果，内心百感交集。
即使是和平主义者和炽天使的诞生，都没有给他带来这种复杂的情绪。
但作为推翻旧秩序的小丑，他太够格了。
老贝都不在乎神话中的尼卡了。
“伱只是初步获得了这个能力，能力的成长还是要看你自己。”
不同于恶魔果实能力者对能力运用的挖掘，只是雏形的震震能力和童趣能力相较他其他两个能力还十分稚嫩。
“你应该很饿了吧，食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在实验室的隔壁，大量高热量食物通过传送带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一艘海贼船在玩命狂奔，桅杆上漆黑的横帆张到最大，十几名海贼水手分成两排，在露天甲板上死拽着缆绳。
他们的一处绞盘上插了根黑枪，缆绳没法固定，只能依靠人力拖住。
“快，除了水和肉干外，其他什么东西都给老子丢海里去！”
“不想死在那个恶魔手里就动给拼命动起来！”
带着黑色三角帽的船长拼命嘶吼，手上的长刀明晃晃，只要有人敢应声不字，就要立马砍下对方脑袋来。
“要不然就他娘把你自己丢海里去！”
“再快一点！！”
海贼船长两眼带着血丝，时不时转过，越过船尾看向那艘紧吊在他们身后的军舰。
军舰上不是海军的海鸥标识，而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船身也不是墨绿迷彩，而是通体黑红颜色。
有种妖异又残忍的触感。
“这个疯狗为什么要盯上老子了，真该死，我悬赏金明明连一亿都不到，才九千五百万贝利，盯上我做什么啊！！”
“海军的前大将啊，离开了海军怎么就跟撒了野一样，在新世界到处抓海贼！”
“你他娘已经不是海军了啊！”
海贼船长遍体生寒，后面的军舰却像熟练的猎手静等着猎物在挣扎耗尽最后一分体力。
甲板的水手渐渐脱力，横帆回拢起来。
海贼船长自己都上去拉绳子了，但船只的速度还是一点点降了下来。
军舰很快就赶了上来。
两船贴得很近，海贼船长在露天甲板上都可以清楚看到那个站在军舰船头的男人。
花色寸衫，戴一顶鸭舌帽，嘴上咬着雪茄，眼睛藏在帽檐的阴影下看不见。
“我投降！”
“我投降了！！”
面对海军前大将，海贼船长根本兴不起对抗的念头，在船头高举起白旗。
“罪恶不是投降就可以消除的。”
萨卡斯基抬起头，眼神充满了极度仇恨与蔑视，对海贼的白旗视若无睹。
“不妨到地狱里忏悔吧。”
“流星火山！”
从天而降的熔岩折断桁架、点燃黑帆，顷刻间就将整艘海贼船摧毁，只有大海在一点点消化残骸。
“悬赏金九千五百万贝利，独手屠夫迈克莱恩。”
缇娜拎起张泛黄悬赏令，在上面重重涂了个叉。
“萨卡斯基阁下，这已经是我们本月消灭的第四支海贼团了，扫荡新世界前半段的计划很成功。”
“比起三个月前，这里出现的海贼团数量已经急剧锐减，唯一例外的，就是托特兰了。”
“嗯。”萨卡斯基点点头，又把脸埋到阴影里，嘱咐道：“在周边转上一圈，避免有漏网之鱼。”
“托特兰不用管，但只要他们的触手敢伸出来，就斩断他。”
萨卡斯基完全就是新世界一霸的姿态。
对四皇动手也全无顾忌。
他怕什么？
自己就这么一艘船，就是大妈亲自跑过来萨卡斯基都不带怂的，而大妈以下的，对上萨卡斯基不仅讨不了好，还有可能直接被杀。
甚至他已经去过一次托特兰，也就是万国了，不得不承认，一心扑在美食和种族团结上的大妈海贼团……他们做得挺好的。
那里的国民生活比起萨卡斯基见到的九成国家国民都要好。
连他都找不到什么理由给人定义罪恶。
大概只有海贼这面牌子吧。
海军与大妈海贼团在G1支部附近打了一场，双方都没什么压倒性优势，加上的小丑威胁，变成了长期性的小规模摩擦。
“另外，很多贵族都在世界政府那边对我们发起了投诉。”缇娜折起悬赏令，和之前一堆放在一起。
“说我们的存在严重影响了他们的贸易活动。”
“呵，都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贸易。”
大海上最暴利的贸易有两种，一个是军火，世界政府自己干，一个是人口，许多地下势力勾结上层贵族一起干。
“知道有哪些国家吗？”
“欧伊科特王国、柯基亚王国、布利斯王国，还有德爱雷纳王国。”
缇娜早就准备好了名单。
作为被世界政府通缉的罪犯、前海军少将，缇娜不仅能收到世界政府和海军的各种消息，还能搞来具体名单。
不要问，问就是同学友谊！
“都记下，以后军舰的损耗与补给都由他们承担，就叫海洋清理费。”
萨卡斯基冷冷说了声，海军的钱袋子不在自己手里，他出来单干后，倒是能轻松捏住钱袋子了。
他目光在海面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一直到海贼船的残骸被海水彻底消化，海面上道道白线飘荡后，才放下心来。
“下一个目标是谁？”
“比起这个，可能还有件事值得关注。”
缇娜抱着文件袋，像是个秘书。
爆炸就是正义，这一点在她和萨卡斯基的团队中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
“世界政府邀请您去参加世界会议。”
“我去干什么，世界会议不是加盟国参加的吗？”
萨卡斯基眉头一挑。
他和世界政府还保持着一定默契，毕竟海军近半数人都是他的支持者。
“这次是临时会议，只召集了四十个加盟国的国王参加，不过邀请您参加的是另一个小型会议，议题是…如何消灭大海最不稳定因素——小丑巴基。”
“小丑算是把他们彻底惹急了。”
萨卡斯基闻言，从露天甲板处转过身，脸上露出几分释然的神色。
“也差不多了。”
……
……
“差不多了。”
海军办公室里，青雉看着桌上新送来的文件，好不容易在脸上挤出点笑容。
文件有两部分内容，一则是关于撤销部分在海军任职政府监督人员的文件，另一则是要求海军利用世界会议的场合，不惜代价围杀小丑。
后一则是只有青雉才能看到的文件。
显然，世界政府对小丑这样的乐子人已经有了清晰的预估，知道什么最能打动对方。
看！
这里有40个国王一同参加的会议，有五老星和大量天龙人！
仅限三天，错过再等四年！
小丑能不心动？
青雉自己要是革命军，他都会心动。
干一票顶往日几年的活。
不过……自己还要防备五老星卸磨杀驴才行。
青雉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
……
……
艾格赫德。
庞克记录实验室的中心立着一尊竖形玻璃罐体，里面灌满了近似福尔马林的营养液。
罐体上面还有两根细长管道从另一台十分精密的仪器中连接到罐体之中。
管道是某类特种透明玻璃。
可以清楚绿色的血液在不停朝罐体里面的人形涌动。
管道一端是针状器具，直直刺入罐体内人的心脏与后颈。
罐体里面的人赤裸，身形瘦削，似乎随着绿血一分一分涌动，里面人的身形就更加消瘦，肋骨清晰可数。
干瘪下去的小丑依旧有骇人的气势，好似随时会睁开眼，一边捧腹嘲笑，一边把刀插在人脑门上。
刚刚还是淡绿色的营养液很快变得透明。
“营养液消耗达百分之九十了，需要置换。”
象征“智慧”的毕达哥斯拉是一个头顶带旋钮的机器人模样，胸口还印着“知”字。
他紧盯着罐体里的各项数值
“置换。”
负责操作的是爱迪生，他的胸口左侧印着“想”。
在他操作下，罐体里透明化的液体顺着罐体下方打开的闸口流出，闸口关闭，罐体上方补充进新的营养液。
营养液流干的那刻，毕达哥斯拉清楚看到小丑肋骨包围下的心脏重重跳动了一下。
“大海能量浓度上调到百分之二十，快！”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提取大海能量的前置项目老贝早就完成了，毕竟泡泡枪就是大海能量的一种。
看上去就像是海楼石粉末一样。
从罐体上方滴入营养液里，小丑那蓬勃跳动的心脏明显平稳下来。
“还差四个点，他的身体才能适应绿血的复制能力。”
“太疯狂了。”完成操作的爱迪生凑过来，投射在电子屏幕里双眼瞪大。
(*)
“就算是融合了露娜利亚族血脉的炽天使也不可能同时容纳两种能力的。”
“还说是什么成年人的选择。”
“只是奇怪，成年人就要做这种让自己痛苦的选择吗？”
“确实。”仪器前的毕达哥拉斯跟着点点头，“他能接受到这个程度，已经超越了之前所有试验体，超出人类所能达到的层次。”
“本体说，这可能和灵魂有关。”
“跟那个黑胡子一样，他们不仅体质特殊，灵魂也十分特殊。”
“本体他们切了好多片，那个黑胡子都没什么事，可能那家伙的体术也很强呀。”
“毕竟是曾经是白胡子的手下。”
“但还是输给小丑了，疼痛翻倍的副作用对体术强者的削弱太过了。”
毕达哥拉斯面露遗憾，“就是没法复制……要是能造一台拥有四分五裂能力的仪器就好了，很多研究成果就可以实现量产化。”
“那样的话，和平主义者才是真正的和平主义者。”
“智慧”的人格认为，和平主义者成为世界政府工具的根源，还是在于数量不够多，不够独立。
如果有足够多的，又具备大熊意志的和平主义者，那才能实现他们梦想的世界吧？
仪器上的数值冷不丁跳动了下。
毕达哥拉斯听到一道悠长又清晰的吐气声。
监控上的数值开始起舞。
在零和一百之间反复跳动，甚至显示出多次超出一百数值。
“这是什么情况，监控仪器出现错误了吗？”
“不对，那个小丑在笑！”
“快通知本体！”
智慧和思想顿时忙碌的不可开交，罐体内营养液的消耗速度飞快，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透明的颜色。
爱迪生只能不断往里面置换营养液，一直重复了十七次后，监控仪器上的数值终于稳定到了一百。
罐体内的人抬起了手，先是轻揉了揉眼睛，像是刚睡醒时惺忪的模样。
手掌感觉到粘稠液体的存在。
掌心轻轻推了一下。
白色的裂痕在他掌心蔓延出去。
将营养液连同整个罐体一起分裂开来。
断面盖着层半透明的光雾。
巴基的脚已经触及冰凉地板。
“你应该需要一套新的衣服吧。”
贝加庞克来到实验室里，指了一下另一边的机器。
“确实。”
巴基点点头。
老贝自动更衣室提供的服装确实比巴基之前的风衣好许多，他没有选择战斗服，依旧选择了紫色的风衣，不过材质更轻更凉，内部似乎是恒温的，下摆印着SSG的字样。
甚至为了迎合他的喜好，这件风衣上还明显是做旧过的。
巴基抓了下头，十分满意。
这更衣室还有冲洗的功能呢。
从更衣室走出来后，他的手指一直在虚点着，指尖与空气的每一次碰撞都可以看到白色的皲裂痕迹在空气中蔓延。
就好像是…他在用破窗锤敲着玻璃窗户一样。
“看来我们的实验很成功。”
巴基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这次绿血融合他一次性融合了两枚果实的能力。
童趣果实和震震果实。
震震果实的绿血是从黑大妈身上提取，而童趣果实则是巴基先将这颗果实给了托米奇吃下，再从他身上提取血统因子。
死是不会死，顶多虚弱一段时间。
换一个超人系恶魔果实，托米奇赚大了。
“而且我能感觉到……四分五裂果实和震震果实搭在一起，似乎更完整了。”
“一个关于分裂的完整概念。”
贝加庞克点点头，眼神中有隐晦的畏惧和担忧。
“一个是分裂和碰撞过程中释放出来的能量，一个是过程本身，两者结合确实有超乎想象的效果。”
“加上童趣果实…”
他真的亲手缔造出了这样的四果实能力者！
贝加庞克对着自己的这个研究成果，内心百感交集。
即使是和平主义者和炽天使的诞生，都没有给他带来这种复杂的情绪。
但作为推翻旧秩序的小丑，他太够格了。
老贝都不在乎神话中的尼卡了。
“伱只是初步获得了这个能力，能力的成长还是要看你自己。”
不同于恶魔果实能力者对能力运用的挖掘，只是雏形的震震能力和童趣能力相较他其他两个能力还十分稚嫩。
“你应该很饿了吧，食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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