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在很多人还无法确定，是‘骥天启’秒杀了两个‘传说级’妖怪的时候，有极少数人无比确定这一事实。
其中就包括了，亲眼见证这一幕的激进妖，有六只眼睛的它看的可太清楚了啊。
它差一点点就死了。
“骥天启为什么在申市？你们不是说他在龙国的天山吗？”
“骥天启为什么会飞？你们不是说他在大气层内无法飞行吗？”
“骥天启为什么能秒杀他们两个？你们不是说骥天启的攻击力不足，还没有剑，连哈雷斯的防御都破不开吗？”
“骥天启为什么……”
“闭嘴！”新世纪怒吼出声。
他同样是险死还生，其实比激进妖更激动，但却强自镇定着。
只是他看向杰罗姆和哈雷斯两人的眼神，却充满了审视的味道。
毕竟是神话级，眼神还是很有压力的。
杰罗姆不得不耐心解释出声：“关于骥天启的位置，我们的最新情报显示他确实是在天山。但在他到达天山之后，我们就看不见他了。”
骥天启的行踪很难完全保密，因为处于穿越/发病状态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
但在确定他是要去天山之后，安管局就基于欲除之而后快的敌人、敌妖太多，所以使用了一些手段进行遮掩。也是为了防止被敌对方发现，他随随便便吃了一些白色菊花，能量就暴增了许多。
还有之后骥天启的传功，以及曾登甲的到来等等，都是需要保密的。
在这种情况下，骥天启暂时消失在了新希望联盟的监视中，并且完全足够骥天启赶到申市。
天山和申市的距离对于普通人来说很远，直线距离都有两千六百多公里，但对于骥天启来说只需要两个多小时就能够跨越。
“我早就说过了，他有预知类的超能力。”哈雷斯强调了起来，其实还是在尝试弥补他之前的失败。“他一定是预知到了你们要去申市，所以故意跑去天山，然后再偷偷的回来。”
没人/妖理他，因为他说的是废话，不存在任何意义。
“他为什么会飞？”
新世纪提出了刚刚激进妖提出来的问题，只是语气大有不同。
回想着之前在拯救妖的背上，视线中突然出现的那一道虹光，他的内心还是后怕不已。
如果不是在发现的第一时间，他就要求传送离开，现在他说不定已经死了。
只是因为现出原形的拯救妖和保守妖，会飞的体型太大了，不会飞的已经跳下去了，所以来不及被传送走。
“我们不知道，这应该是他新进觉醒的超能力。”杰罗姆解释道：“如果他之前就有这样的飞行能力，还有这样的攻击力，哈雷斯当时就已经死了，我也死了。”
“他当时的速度超过了二十马赫。”哈雷斯说起他们才得到的情报：“比之前我们所了解的，他在太空中的最高速度九马赫还要快很多。”
“超过二十马赫……”
新世纪有些绝望了，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速度，一秒就能够跨越七公里的距离。只靠速度，骥天启就能够被评定为历史级。
更何况，他在拥有这种速度的同时，还有着足以秒杀传说级妖怪的攻击力呢？
但只是如此，神话级的新世纪也不至于绝望，高攻低防的超能力者可太多了，是一个普遍现象。
比如沈师立、李远红这样的速度类超能力者。
“那个……”新世纪还心存一丝希望：“他用来……挡住多罗吉尸体的那个……”
“根据公开资料和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那是护体真气。”哈雷斯语气之中满是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基于九阳功而产生的护体真气。”
“你以为我没看过龙国的？”激进妖怒喝道：“那他妈有一公里的直径了，哪他妈有一公里厚的护体真气？还能够挡住多罗吉的尸体，他的尸体有二十多吨重啊！”
“……”
哈雷斯其实也看过，所以他没有争辩，因为他也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杰罗姆纠正道：“那就是一种被骥天启命名为九阳功的超能力，带来的类似于护体真气效果的能量护盾、力场类的超能力效果。”
“……”
场间再次沉默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而且同样是险死还生的冰雪之王、北极熊，接连开口。
“骥天启太强大了，我们对付不了他的。”
“传说级都被秒了，我们两个历史级就更没什么用处了。”
“还是神话级出手吧，不行你们再请一个神话级。”
“我反正是不去找骥天启报仇了，两次，不，三次了，我都逃脱三次了。事不过三，下一次我一定会死的。”
“我也不去，我都没得罪过他的。”
两个历史级妖怪的表态，并没有引发什么斥责，因为就连新世纪这个神话级都已经绝望的要放弃了。
事实上，也是因为他并非真正意义上战斗侧的超能力者。
类似于天堂缔造者，拥有的超能力其实是辅助侧的，虽然可以用来战斗，但别说神话级了，就连传说级的战斗力都不一定能够达到。
杰罗姆和哈雷斯对视了一眼，而后由杰罗姆开口道：“我们会尽快搞清楚的，现阶段，为了你们的安全，还是去我们秘密基地吧。哈雷斯也会去，你们不用担心。”
没有人抗争，因为现在看起来，确实是新希望联盟的秘密基地最安全。
就像是安管局有办法屏蔽新希望联盟对骥天启的侦测，反过来也是一样，新希望联盟的秘密基地，在理论上是超能力和科技手段都无法侦测到的。
也就是在他们传送过去的时候，新希望联盟得到了一个消息，关于骥天启的飞行能力和超强攻击力。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但因为是龙国英雄协会公开的，属于是骥天启的超能力列表更新内容，所以新希望联盟并不愿意相信。
而且……
激进妖怒道：“真是欺人太甚，他们是当我们都没看过是吧？天外飞仙有这么利害，西门吹雪不得死八百遍了啊。”
……
……
申市突如其来的危机已经平安度过，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也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意义上的财产损失。
两只传说级妖怪的尸体，一个虽然炸裂成了漫天血雨和肉块，分布在方圆两公里的区域内，但已经被清理干净。安管局在这方面很专业，支援就位，只用了一个小时。
另一个虽然重量超过了二十吨，但同样被运走了，而且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这是科学院出手了。
但申市却并没有恢复平静，因为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骥天启留下的那一道彩虹，依然留存在天空中。
看起来绚丽又耀眼。
只是靠拍这一道彩虹，探夜直播间的礼物特效就不断刷屏，他眉飞色舞的不断讲述着之前的遭遇。
还特意把之前的直播录像中，从天空突生异象开始，到骥天启背负双手站在写字楼顶部的一段，单独剪辑了出来做成收费内容。
虽然只有短短的六十秒，其中有四十五秒是妖怪在喊话，一秒是战斗，十九秒可以说是完全静止的内容。
但付费观看的次数已经超过了十万，也是他定价很便宜，一块钱买不了吃亏。
“家人们啊，别再说我了，我当时被吓死了。那可是三只传说级的妖怪，两只历史级的妖怪啊。所以，我当时口不择言，是可以被理解的吧？”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安管局和英雄协会都已经发表了正式公告，内容很简单，但意义却很不简单：
制造过多起恐怖事件的妖怪组织某联盟，组织了三只传说级妖怪、两只历史级妖怪、一只战略级传送类妖怪，试图报复曾在安管局剿灭该组织的行动中，表现极佳的传说级英雄骥天启，并再次发动了恐怖袭击……
所以人们都知道了，骥天启秒杀的两只妖怪，真的都是传说级。而且这一次来申市的也不止是这两只传说级，另外四只全都被吓的传送逃跑了。
“行行行，是我的错，我给骥先生道歉。不，我给骥先生跪下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探夜说跪就跪，面向研究中心的方向举着自拍杆，让自己的跪姿能够完全出现在镜头之中，然后侧着头看向镜头说话。
“我真不是哗众取宠啊，家人们呐，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都吓尿了啊。要不是一切发生的太快，我都想跟你们说一句遗言——一定要记得给我烧纸啊。”
“礼物有点贵可以不送，烧纸便宜啊家人们呐。”
“所以我是真心实意的感谢骥先生，他要是在我面前，我能给他磕一百头。”
“而且说实话，换成我是骥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我会不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这也太舍己为人了啊。”
他长叹了一口气，等弹幕刷屏问他什么说‘舍己为人’的时候，才语气激动的解释起来。
“你们没看公告吗？都说了，当时的情况是，一只传说级的妖怪飞在天上，制造了阴云和雷暴。一只传说级的妖怪跳了下来，只要落地就能够毁掉申市，顺便弄死我。还有一只传说级和两只历史级的妖怪，是在那鸟妖的背上，随时准备出手。”
“对了，还有一只有传送能力的妖怪。”
“那问题来了。”
“你们是会选择杀死其中两只传说级的妖怪，只收获两颗传说级的妖丹，还是选择……全都要！”
直播间的弹幕停顿了片刻，再次开始刷屏。
探夜呵呵笑了两声：“把刷全都要的都给我封了，365！”
“骥先生要是选择全都要，那老子现在已经凉透了。那两只被他秒杀的传说级妖怪，都是已经发动了攻击的。要制造冲击波那只就不用多说了，你们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当时的阴云有多么恐怖，那天上的雷霆简直是电光纵横。”
“不说雷暴什么的了，也不说那鸟妖开始叫了一声，就有冲击波出现了，直播间的家人们都是看到了的。就说那鸟妖的尸体砸下来……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一艘航空母舰从天而降，几条街都得被砸毁啊。”
“这可是市中心啊，人口最密集了。”
“正常人都会这样选？”
“呵呵！”
“你们真的知道，传说级的妖丹值多少钱吗？保底一个战略级的超能力者，碰到适配度高的，那就是一个历史级的超能力者。”
“正常人，真的会这样选吗？”
“救了一座城市，真的能收获同等价值的实际利益吗？”
“至少安管局和英雄协会给的赏金都是有上限的，截止到目前，最高的赏金才一亿而已。”
“别说传说级的妖丹了，历史级的妖丹，卖十个亿都是轻轻松松的。”
“卖不了？”
“来来来，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我是没有十个亿，但只要你卖我，我就有了。”
不提探夜这边在直播间疯狂吹嘘骥天启，和说坏话以及阴阳怪气的观众疯狂对线。
刚刚拯救了一座城市的骥天启，此时竟然又要穿越了。
“骥先生……”
吴亚等人的劝阻声被骥天启打断了。
什么秒杀两只传说级的妖怪啊，什么吓跑了公告中没有说的神话级超能力者啊，对于他来说，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
拯救一座城市，也是力所能及且他愿意做的事情。对于自认为身负某种至高使命的他来说，这才哪到哪啊。
相比之下，当然是他已经探听到消息归元秘籍更有价值了。
他把这番话一说，吴亚等人就全都沉默了。
眼看着骥天启真的再次穿越了，眼神茫然的前往研究中心所在的青山，也就是他们布置了一千个白云飞，一千本归元秘籍的地方。
他们的情绪都有些复杂。
一个多小时之前，骥天启距离申市有两百多公里的时候，妖怪在申市上空现身，然后给骥天启泼脏水。
收到消息的白秀楚第一时间唤醒骥天启，而清醒/回归的骥天启也不负众望，一个天外飞仙就飞过了两百多公里的距离。
直接开秒。
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其中的惊心动魄，让他们这些距离当时的危机很远，在这方面又见多识广承受能力更强的人，却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平复心情。
然而，正在被全世界热议的当事人骥天启，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说，还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吴亚长叹一声：“我算是终于明白这句诗所形容的境界了。”
匆忙支援而来，防备妖怪还有后续行动的冯启愚、曾登甲两人，对此则有不同的看法。
曾登甲欠了骥天启天大的人情，所以不好直接说出来——他找骥天启灌顶传功虽然是给了钱的，但讲道理，骥天启完全可以不给他传功，甚至不给安管局的超能力者传功，只用这些功力来培养‘自己人’。
冯启愚就不一样了，虽然他女儿拜师骥天启，但至少从目前来看，是骥天启欠了他的人情——武功还没传授，他已经给了骥天启一颗传说级妖丹，还被骥天启给罗宪诚用了。
所以他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难道不是因为……精神病人的世界观，和正常人不一样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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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差一点点就死了。
“骥天启为什么在申市？你们不是说他在龙国的天山吗？”
“骥天启为什么会飞？你们不是说他在大气层内无法飞行吗？”
“骥天启为什么能秒杀他们两个？你们不是说骥天启的攻击力不足，还没有剑，连哈雷斯的防御都破不开吗？”
“骥天启为什么……”
“闭嘴！”新世纪怒吼出声。
他同样是险死还生，其实比激进妖更激动，但却强自镇定着。
只是他看向杰罗姆和哈雷斯两人的眼神，却充满了审视的味道。
毕竟是神话级，眼神还是很有压力的。
杰罗姆不得不耐心解释出声：“关于骥天启的位置，我们的最新情报显示他确实是在天山。但在他到达天山之后，我们就看不见他了。”
骥天启的行踪很难完全保密，因为处于穿越/发病状态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
但在确定他是要去天山之后，安管局就基于欲除之而后快的敌人、敌妖太多，所以使用了一些手段进行遮掩。也是为了防止被敌对方发现，他随随便便吃了一些白色菊花，能量就暴增了许多。
还有之后骥天启的传功，以及曾登甲的到来等等，都是需要保密的。
在这种情况下，骥天启暂时消失在了新希望联盟的监视中，并且完全足够骥天启赶到申市。
天山和申市的距离对于普通人来说很远，直线距离都有两千六百多公里，但对于骥天启来说只需要两个多小时就能够跨越。
“我早就说过了，他有预知类的超能力。”哈雷斯强调了起来，其实还是在尝试弥补他之前的失败。“他一定是预知到了你们要去申市，所以故意跑去天山，然后再偷偷的回来。”
没人/妖理他，因为他说的是废话，不存在任何意义。
“他为什么会飞？”
新世纪提出了刚刚激进妖提出来的问题，只是语气大有不同。
回想着之前在拯救妖的背上，视线中突然出现的那一道虹光，他的内心还是后怕不已。
如果不是在发现的第一时间，他就要求传送离开，现在他说不定已经死了。
只是因为现出原形的拯救妖和保守妖，会飞的体型太大了，不会飞的已经跳下去了，所以来不及被传送走。
“我们不知道，这应该是他新进觉醒的超能力。”杰罗姆解释道：“如果他之前就有这样的飞行能力，还有这样的攻击力，哈雷斯当时就已经死了，我也死了。”
“他当时的速度超过了二十马赫。”哈雷斯说起他们才得到的情报：“比之前我们所了解的，他在太空中的最高速度九马赫还要快很多。”
“超过二十马赫……”
新世纪有些绝望了，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速度，一秒就能够跨越七公里的距离。只靠速度，骥天启就能够被评定为历史级。
更何况，他在拥有这种速度的同时，还有着足以秒杀传说级妖怪的攻击力呢？
但只是如此，神话级的新世纪也不至于绝望，高攻低防的超能力者可太多了，是一个普遍现象。
比如沈师立、李远红这样的速度类超能力者。
“那个……”新世纪还心存一丝希望：“他用来……挡住多罗吉尸体的那个……”
“根据公开资料和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那是护体真气。”哈雷斯语气之中满是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基于九阳功而产生的护体真气。”
“你以为我没看过龙国的？”激进妖怒喝道：“那他妈有一公里的直径了，哪他妈有一公里厚的护体真气？还能够挡住多罗吉的尸体，他的尸体有二十多吨重啊！”
“……”
哈雷斯其实也看过，所以他没有争辩，因为他也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杰罗姆纠正道：“那就是一种被骥天启命名为九阳功的超能力，带来的类似于护体真气效果的能量护盾、力场类的超能力效果。”
“……”
场间再次沉默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而且同样是险死还生的冰雪之王、北极熊，接连开口。
“骥天启太强大了，我们对付不了他的。”
“传说级都被秒了，我们两个历史级就更没什么用处了。”
“还是神话级出手吧，不行你们再请一个神话级。”
“我反正是不去找骥天启报仇了，两次，不，三次了，我都逃脱三次了。事不过三，下一次我一定会死的。”
“我也不去，我都没得罪过他的。”
两个历史级妖怪的表态，并没有引发什么斥责，因为就连新世纪这个神话级都已经绝望的要放弃了。
事实上，也是因为他并非真正意义上战斗侧的超能力者。
类似于天堂缔造者，拥有的超能力其实是辅助侧的，虽然可以用来战斗，但别说神话级了，就连传说级的战斗力都不一定能够达到。
杰罗姆和哈雷斯对视了一眼，而后由杰罗姆开口道：“我们会尽快搞清楚的，现阶段，为了你们的安全，还是去我们秘密基地吧。哈雷斯也会去，你们不用担心。”
没有人抗争，因为现在看起来，确实是新希望联盟的秘密基地最安全。
就像是安管局有办法屏蔽新希望联盟对骥天启的侦测，反过来也是一样，新希望联盟的秘密基地，在理论上是超能力和科技手段都无法侦测到的。
也就是在他们传送过去的时候，新希望联盟得到了一个消息，关于骥天启的飞行能力和超强攻击力。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但因为是龙国英雄协会公开的，属于是骥天启的超能力列表更新内容，所以新希望联盟并不愿意相信。
而且……
激进妖怒道：“真是欺人太甚，他们是当我们都没看过是吧？天外飞仙有这么利害，西门吹雪不得死八百遍了啊。”
……
……
申市突如其来的危机已经平安度过，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也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意义上的财产损失。
两只传说级妖怪的尸体，一个虽然炸裂成了漫天血雨和肉块，分布在方圆两公里的区域内，但已经被清理干净。安管局在这方面很专业，支援就位，只用了一个小时。
另一个虽然重量超过了二十吨，但同样被运走了，而且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这是科学院出手了。
但申市却并没有恢复平静，因为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骥天启留下的那一道彩虹，依然留存在天空中。
看起来绚丽又耀眼。
只是靠拍这一道彩虹，探夜直播间的礼物特效就不断刷屏，他眉飞色舞的不断讲述着之前的遭遇。
还特意把之前的直播录像中，从天空突生异象开始，到骥天启背负双手站在写字楼顶部的一段，单独剪辑了出来做成收费内容。
虽然只有短短的六十秒，其中有四十五秒是妖怪在喊话，一秒是战斗，十九秒可以说是完全静止的内容。
但付费观看的次数已经超过了十万，也是他定价很便宜，一块钱买不了吃亏。
“家人们啊，别再说我了，我当时被吓死了。那可是三只传说级的妖怪，两只历史级的妖怪啊。所以，我当时口不择言，是可以被理解的吧？”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安管局和英雄协会都已经发表了正式公告，内容很简单，但意义却很不简单：
制造过多起恐怖事件的妖怪组织某联盟，组织了三只传说级妖怪、两只历史级妖怪、一只战略级传送类妖怪，试图报复曾在安管局剿灭该组织的行动中，表现极佳的传说级英雄骥天启，并再次发动了恐怖袭击……
所以人们都知道了，骥天启秒杀的两只妖怪，真的都是传说级。而且这一次来申市的也不止是这两只传说级，另外四只全都被吓的传送逃跑了。
“行行行，是我的错，我给骥先生道歉。不，我给骥先生跪下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探夜说跪就跪，面向研究中心的方向举着自拍杆，让自己的跪姿能够完全出现在镜头之中，然后侧着头看向镜头说话。
“我真不是哗众取宠啊，家人们呐，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都吓尿了啊。要不是一切发生的太快，我都想跟你们说一句遗言——一定要记得给我烧纸啊。”
“礼物有点贵可以不送，烧纸便宜啊家人们呐。”
“所以我是真心实意的感谢骥先生，他要是在我面前，我能给他磕一百头。”
“而且说实话，换成我是骥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我会不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这也太舍己为人了啊。”
他长叹了一口气，等弹幕刷屏问他什么说‘舍己为人’的时候，才语气激动的解释起来。
“你们没看公告吗？都说了，当时的情况是，一只传说级的妖怪飞在天上，制造了阴云和雷暴。一只传说级的妖怪跳了下来，只要落地就能够毁掉申市，顺便弄死我。还有一只传说级和两只历史级的妖怪，是在那鸟妖的背上，随时准备出手。”
“对了，还有一只有传送能力的妖怪。”
“那问题来了。”
“你们是会选择杀死其中两只传说级的妖怪，只收获两颗传说级的妖丹，还是选择……全都要！”
直播间的弹幕停顿了片刻，再次开始刷屏。
探夜呵呵笑了两声：“把刷全都要的都给我封了，365！”
“骥先生要是选择全都要，那老子现在已经凉透了。那两只被他秒杀的传说级妖怪，都是已经发动了攻击的。要制造冲击波那只就不用多说了，你们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当时的阴云有多么恐怖，那天上的雷霆简直是电光纵横。”
“不说雷暴什么的了，也不说那鸟妖开始叫了一声，就有冲击波出现了，直播间的家人们都是看到了的。就说那鸟妖的尸体砸下来……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一艘航空母舰从天而降，几条街都得被砸毁啊。”
“这可是市中心啊，人口最密集了。”
“正常人都会这样选？”
“呵呵！”
“你们真的知道，传说级的妖丹值多少钱吗？保底一个战略级的超能力者，碰到适配度高的，那就是一个历史级的超能力者。”
“正常人，真的会这样选吗？”
“救了一座城市，真的能收获同等价值的实际利益吗？”
“至少安管局和英雄协会给的赏金都是有上限的，截止到目前，最高的赏金才一亿而已。”
“别说传说级的妖丹了，历史级的妖丹，卖十个亿都是轻轻松松的。”
“卖不了？”
“来来来，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我是没有十个亿，但只要你卖我，我就有了。”
不提探夜这边在直播间疯狂吹嘘骥天启，和说坏话以及阴阳怪气的观众疯狂对线。
刚刚拯救了一座城市的骥天启，此时竟然又要穿越了。
“骥先生……”
吴亚等人的劝阻声被骥天启打断了。
什么秒杀两只传说级的妖怪啊，什么吓跑了公告中没有说的神话级超能力者啊，对于他来说，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
拯救一座城市，也是力所能及且他愿意做的事情。对于自认为身负某种至高使命的他来说，这才哪到哪啊。
相比之下，当然是他已经探听到消息归元秘籍更有价值了。
他把这番话一说，吴亚等人就全都沉默了。
眼看着骥天启真的再次穿越了，眼神茫然的前往研究中心所在的青山，也就是他们布置了一千个白云飞，一千本归元秘籍的地方。
他们的情绪都有些复杂。
一个多小时之前，骥天启距离申市有两百多公里的时候，妖怪在申市上空现身，然后给骥天启泼脏水。
收到消息的白秀楚第一时间唤醒骥天启，而清醒/回归的骥天启也不负众望，一个天外飞仙就飞过了两百多公里的距离。
直接开秒。
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其中的惊心动魄，让他们这些距离当时的危机很远，在这方面又见多识广承受能力更强的人，却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平复心情。
然而，正在被全世界热议的当事人骥天启，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说，还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吴亚长叹一声：“我算是终于明白这句诗所形容的境界了。”
匆忙支援而来，防备妖怪还有后续行动的冯启愚、曾登甲两人，对此则有不同的看法。
曾登甲欠了骥天启天大的人情，所以不好直接说出来——他找骥天启灌顶传功虽然是给了钱的，但讲道理，骥天启完全可以不给他传功，甚至不给安管局的超能力者传功，只用这些功力来培养‘自己人’。
冯启愚就不一样了，虽然他女儿拜师骥天启，但至少从目前来看，是骥天启欠了他的人情——武功还没传授，他已经给了骥天启一颗传说级妖丹，还被骥天启给罗宪诚用了。
所以他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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