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钟毓将用过的医疗器械放回原位，然后拉下口罩声音温和道:
“以后有空闲时间，你们可以去学画画，很多东西都是有相通之处的。”
蔡仪中好奇道:“钟老师会画画？”
钟毓嗯了一声，一脸平静道:“我会画点素描和国画，很早就有这个小爱好。”
郭鹏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所以钟老师的超高审美水平，就是通过画画提高的？”
钟毓也不是很清楚，她只是觉得画画会对审美方面的提高有帮助，但要说完全得益于画画，倒也不至于。
她真诚建议道:“你可以先去试试看，肯定是有好处的。”
储建文却觉得郭鹏飞对自己的认知不够明确，她毫不客气的泼着冷水道:
“就算是画画那也得有天赋好不好，艺术这东西最挑人，勤奋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你还是别期望太高。”
郭鹏飞被她这话说的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来，蔡仪中自始至终都比较淡定，他状似无意道:
“多学点技能总是不会错的，学画画至少对我们设计手术切线还是有帮助的，至于更高要求的审美水平，达不到可以听取就医者的要求，反正技多不压身。”
他这态度钟毓颇为满意，郭鹏飞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揽着他肩膀道:
“要不然咱俩一起报个班？”
蔡仪中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有老婆陪着呢，你还是单独行动吧。”
郭鹏飞有种被鄙夷了的感觉，他收回手没好气道:“有老婆了不起啊，我自己去又不是不行。”
储建文看热闹不嫌事大，撺掇他道:“郭医师，咱们医院好几个单身小护士呢，有合适的谈个对象啊，看他还怎么笑话你。”
郭鹏飞连连摆手拒绝，“你可别瞎说，我对谁都没兴趣，乱说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你别害我！”
他之所以那么激动，是因为真有护士找他表白了，郭鹏飞很干脆的拒绝了对方，他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钟毓皱了皱眉正色道:“建文别拿小姑娘们开玩笑，这样不好，都是同事不要弄的相处都不自在。”
储建文吐吐舌头，她跟郑君在一起就挺好的，所以也想撮合别人，但钟毓这么一说她也意识到这么做不太妥当。
钟毓见汪曼曼已经穿戴整齐，身体各项数值都很正常，她示意蔡仪中把人送出去。
等候在手术室外的依然还是她的老母亲，老人家看了女儿一眼担忧的问钟毓。
“钟院长，我女儿还好吧？”
钟毓笑着点头，态度和善道:“您放心，一切顺利，安心休养即可。”
汪母这才放下心来，她感慨道:“但愿折腾这一回她能消停些，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能天天跟着她担惊受怕啊，真是个不省心的。”
她嘴里虽说着抱怨的话，却还是不错眼的盯着女儿，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明显就是极疼爱女儿的人。
待他们走远，钟毓跟储建文走在后面，储建文小声道:“这汪影后都待医院这么长时间了，怎么都没见她老公出现过啊？”
钟毓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八卦这些事情，娱乐圈复杂汪曼曼老公可能是圈外人，不想受到太多关注吧。”
储建文嗤之以鼻道:“这可是住院动手术，之前她问题那么严重，跟她同床共枕的老公都没发现吗？连自己老婆性命都不在乎的男人，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钟毓白了她一眼，警告道:“你可别在医院乱说，要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到汪曼曼耳里，她找你算账我可不管。”
储建文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她小声道:“你放心吧，我晓得轻重，她可是我们的金主，得罪不起的。”
钟毓摇头失笑，这丫头看似大大咧咧，做事还是知道分寸的，钟毓倒也不怕她捅出篓子。
上午就忙了这一台手术，钟毓状态还不错她刚坐下，办公桌前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钟毓平静的接起电话。
不待她开口，电话那头传来纪学礼熟悉的声音，“阿毓～你忙好了吗？”
钟毓很是惊喜，“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纪学礼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轻声解释道:
“营地药品不够我出来采购，这才有机会给你打电话，刚才生怕你在手术室忙。”
进了手术室，那是什么事都不能打扰的，短时间也出不来，钟毓笑道:
“你时间挑的很准，我刚从手术室出来。”
纪学礼嗯了一声，他低低的问道:“我不在家你过得怎么样？”
钟毓笑容甜蜜，“还是老样子啊，每天按时上下班，江姨做的饭菜很好吃，她把我照顾的很好，昨天还请同事们到家里吃饭了。”
纪学礼有些失落道:“就没有想我吗？”
钟毓怎么会不想念他，她昨晚还没出息的抱着他睡衣睡觉的，但钟毓不喜欢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她轻声道:“你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纪学礼叹息一声，也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他无奈道:
“恐怕还得待个把月，这次任务挺重也是没办法的事。”
钟毓有些失望，她打起精神道:“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工作吧。”
纪学礼不说话，听筒里只有他的呼吸声，他好似在期待什么，两人在一起久了很多话不用说彼此心里都有数。
他在工作中踏实稳重，在下属面前严肃冷厉，偏在她面前总像个要讨糖吃的孩子，听不到想听的话，就不开心不说话。
平时两人相处时，钟毓倒也不惯着他。
可这会儿他在条件艰苦的地方受累，钟毓忍不住的心疼，终是妥协道:
“昨晚看储建文跟郑君在一起甜甜蜜蜜的，忍不住想你了。”
纪学礼听了这话心里无比熨帖，他压低声音道:
“我也想你了，只要空闲下来就想，想你在做什么，想你累不累，想你开不开心……”
说到最后他自己说不下去了，声音听着有些哽咽，钟毓心里有些酸涩，看似是他在生活中照顾她，实际上她才是纪学礼从精神上依赖的人，钟毓声音温柔的安慰道:
“等你回来我送你一份礼物好不好？”
纪学礼调整了下情绪，沙哑着嗓音问道:“是什么礼物？”
钟毓笑道:“现在说了不就没有期待感了，我送的肯定是你想要的。”
纪学礼有些闷闷不乐，“我最想要的是你，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钟毓转过头看向窗外，她忽然觉得有些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水到渠成的，她正要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喊纪学礼走。
纪学礼有些失落的说道:“阿毓，我该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乖乖等我回家。”
钟毓嗯了一声，还想要说什么，电话却已经挂断了，钟毓听着耳边的忙音，情绪无比的失落。
因为纪学礼这通电话，钟毓后面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她怏怏不乐的干脆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回家了。
江姨见她无精打采的回来，担心的不得了。
“阿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钟毓不好意思说自己想纪学礼了，她勉强道:
“我可能有点感冒了，头晕，想回来睡会儿。”
江姨连忙关心道:“你有没有发烧啊？是不是该吃点药？”
钟毓安抚道:“江姨，你别担心，我吃过药了，睡一会儿就好，麻烦你待会儿帮我做点粥，我睡觉起来在吃，你今天可以照常回家的。”
江姨家里还有个上大学的儿子，时不时还得回家照看一下，江姨忧心忡忡道:
“你都生病了我怎么能走呢，我晚上待这儿，明天再回去，你别操心了，安心睡觉去吧。”
钟毓说感冒倒也不是假话，她确实有些不舒服。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问题不大，你走了也没关系，别把家里事情耽误了。”
江姨是特别有责任心的人，况且她儿子那头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明天回去也没什么关系。
钟毓上了楼躺在床上不动弹，她整个人感觉特别的疲惫，大概是吃了感冒药的缘故，头晕晕沉沉的想睡觉。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后，期间江姨不放心，还上来看看她有没有发烧，好在她一切正常，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身体不舒服，她也没什么胃口，江姨煮的粥一口没动，第二天早上才吃的，睡一觉起来倒是恢复了过来，只是江姨还有些不放心。
“要不你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吧，反正医院是你开的，偶尔不去也没什么大问题。”
钟毓笑道:“江姨你放心，我没事了，吃了药睡一觉就扛过来了，医院还有刚做好手术的病人，我担心有什么并发症之类的事，还是亲自盯着放心些。”
听她这么说江姨也就不多劝了，毕竟人命关天的事，她也不敢随便乱说。
汪曼曼的术后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她身上虽还裹着纱布，但那姣好的身形，她自己照镜子看着都惊艳，这简直就是她做梦都期盼着的好身材。
小苏来照顾她的时候，也是看的惊掉下巴，她磕磕巴巴的说道:
“姐，你现在的身材比生小宝前还好看，这钟院长也太厉害了吧。”
汪曼曼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有些懊恼道:
“第一次做整形时，我要是找钟院长，哪会受那么多罪，我一定不放过那个庸医。”
小苏奉承道:“那可不是，我估计那个庸医都不一定有行医资格证，不过，当初刚做手术时也还不错，后来才出问题的，这次会不会也……”
汪曼曼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我现在感觉身体非常好，那个庸医能跟钟院长比吗？你那个嘴别没把门，要是把钟院长给得罪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苏缩了缩脖子，老实巴交的说道:“我知道了姐。”
汪曼曼特此期待拆线那天的到来，就在她的盼望中五天一滑而过，当缝合线拆除纱布拿掉，汪曼曼惊喜的瞪大眼睛。
这可比先前看到的还要完美啊，凭她现在这幅身材，什么样的角色她都有底气争取了。
她照着镜子找身上的瘢痕，可却看不到一点痕迹，她惊叹道:
“钟院长，您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无异于让我重获新生，我真是太感激你了。”
钟毓倒很淡定，她温和道:“你喜欢就好，你的胸型看起来饱满自然，触感也极为真实，暂时还不要剧烈运动，等休养一段时间才可以。”
汪曼曼点点头，她穿好衣服而后跟着钟毓来到她办公室，她拿着写好的支票递给钟毓，十分真诚的说道:
“钟院长，这里有十万块钱的诊费，不知够不够？”
钟毓客气道:“不需要这么多的，你可以少给些。”
汪曼曼摇头笑道:“这可不多，我的身体可精贵了，以后少不得还要来找钟院长，到时候您能给我开开后门往前插插队就成。”
钟毓无奈提醒道:“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随意做整形手术，尤其是脸部，你是演员若是弄不好会面部僵硬，那就没办法演戏了。”
汪曼曼听话的点头，“你放心，就算是要动脸我还是会来找你的，我现在只信任你。”
这人听话只听自己乐意听的，钟毓身为医师，该提醒的已经提醒到位，至于她要怎么做，那是她自己的事了。
钟毓不想跟她过多纠缠，恰好有护士来敲门。
“院长，张总过来复查了，您现在有空见她吗？”
汪曼曼识趣的站起身道:“那我先走，就不耽误钟院长时间了。”
钟毓点点头，站起身送她离开，她出去张雪倩正好进来，两人擦肩而过，张总目不斜视，压根就没看汪曼曼，汪曼曼虽是影后，跟那些手里握着实权的富婆自然不能比的。
她刚出去，就听见张雪倩笑着道:“钟院长你真厉害啊，你看我这脸哪像四十多岁的啊，看着跟二十出头差不多，你这技术真是绝了……”
汪曼曼听的心一颤，女人最怕脸部皮肤老，女明星尤其担心，她拉着送她出来的小护士偷偷问。
“刚才那位张总，是找钟院长帮她做什么手术的啊？”
小护士与有荣焉道:“张总是找我们院长做的面部年轻化手术，也就是除皱术了，我们院长不仅让她脸上的皱纹没了，还让她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呢。”
汪曼曼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她也有三十多岁了，眼角的细纹开始往外冒。
或许她也可以从钟院长这边下点功夫，保持年轻的面容对女人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她无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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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空闲时间，你们可以去学画画，很多东西都是有相通之处的。”
蔡仪中好奇道:“钟老师会画画？”
钟毓嗯了一声，一脸平静道:“我会画点素描和国画，很早就有这个小爱好。”
郭鹏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所以钟老师的超高审美水平，就是通过画画提高的？”
钟毓也不是很清楚，她只是觉得画画会对审美方面的提高有帮助，但要说完全得益于画画，倒也不至于。
她真诚建议道:“你可以先去试试看，肯定是有好处的。”
储建文却觉得郭鹏飞对自己的认知不够明确，她毫不客气的泼着冷水道:
“就算是画画那也得有天赋好不好，艺术这东西最挑人，勤奋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你还是别期望太高。”
郭鹏飞被她这话说的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来，蔡仪中自始至终都比较淡定，他状似无意道:
“多学点技能总是不会错的，学画画至少对我们设计手术切线还是有帮助的，至于更高要求的审美水平，达不到可以听取就医者的要求，反正技多不压身。”
他这态度钟毓颇为满意，郭鹏飞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揽着他肩膀道:
“要不然咱俩一起报个班？”
蔡仪中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有老婆陪着呢，你还是单独行动吧。”
郭鹏飞有种被鄙夷了的感觉，他收回手没好气道:“有老婆了不起啊，我自己去又不是不行。”
储建文看热闹不嫌事大，撺掇他道:“郭医师，咱们医院好几个单身小护士呢，有合适的谈个对象啊，看他还怎么笑话你。”
郭鹏飞连连摆手拒绝，“你可别瞎说，我对谁都没兴趣，乱说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你别害我！”
他之所以那么激动，是因为真有护士找他表白了，郭鹏飞很干脆的拒绝了对方，他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钟毓皱了皱眉正色道:“建文别拿小姑娘们开玩笑，这样不好，都是同事不要弄的相处都不自在。”
储建文吐吐舌头，她跟郑君在一起就挺好的，所以也想撮合别人，但钟毓这么一说她也意识到这么做不太妥当。
钟毓见汪曼曼已经穿戴整齐，身体各项数值都很正常，她示意蔡仪中把人送出去。
等候在手术室外的依然还是她的老母亲，老人家看了女儿一眼担忧的问钟毓。
“钟院长，我女儿还好吧？”
钟毓笑着点头，态度和善道:“您放心，一切顺利，安心休养即可。”
汪母这才放下心来，她感慨道:“但愿折腾这一回她能消停些，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能天天跟着她担惊受怕啊，真是个不省心的。”
她嘴里虽说着抱怨的话，却还是不错眼的盯着女儿，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明显就是极疼爱女儿的人。
待他们走远，钟毓跟储建文走在后面，储建文小声道:“这汪影后都待医院这么长时间了，怎么都没见她老公出现过啊？”
钟毓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八卦这些事情，娱乐圈复杂汪曼曼老公可能是圈外人，不想受到太多关注吧。”
储建文嗤之以鼻道:“这可是住院动手术，之前她问题那么严重，跟她同床共枕的老公都没发现吗？连自己老婆性命都不在乎的男人，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钟毓白了她一眼，警告道:“你可别在医院乱说，要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到汪曼曼耳里，她找你算账我可不管。”
储建文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她小声道:“你放心吧，我晓得轻重，她可是我们的金主，得罪不起的。”
钟毓摇头失笑，这丫头看似大大咧咧，做事还是知道分寸的，钟毓倒也不怕她捅出篓子。
上午就忙了这一台手术，钟毓状态还不错她刚坐下，办公桌前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钟毓平静的接起电话。
不待她开口，电话那头传来纪学礼熟悉的声音，“阿毓～你忙好了吗？”
钟毓很是惊喜，“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纪学礼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轻声解释道:
“营地药品不够我出来采购，这才有机会给你打电话，刚才生怕你在手术室忙。”
进了手术室，那是什么事都不能打扰的，短时间也出不来，钟毓笑道:
“你时间挑的很准，我刚从手术室出来。”
纪学礼嗯了一声，他低低的问道:“我不在家你过得怎么样？”
钟毓笑容甜蜜，“还是老样子啊，每天按时上下班，江姨做的饭菜很好吃，她把我照顾的很好，昨天还请同事们到家里吃饭了。”
纪学礼有些失落道:“就没有想我吗？”
钟毓怎么会不想念他，她昨晚还没出息的抱着他睡衣睡觉的，但钟毓不喜欢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她轻声道:“你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纪学礼叹息一声，也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他无奈道:
“恐怕还得待个把月，这次任务挺重也是没办法的事。”
钟毓有些失望，她打起精神道:“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工作吧。”
纪学礼不说话，听筒里只有他的呼吸声，他好似在期待什么，两人在一起久了很多话不用说彼此心里都有数。
他在工作中踏实稳重，在下属面前严肃冷厉，偏在她面前总像个要讨糖吃的孩子，听不到想听的话，就不开心不说话。
平时两人相处时，钟毓倒也不惯着他。
可这会儿他在条件艰苦的地方受累，钟毓忍不住的心疼，终是妥协道:
“昨晚看储建文跟郑君在一起甜甜蜜蜜的，忍不住想你了。”
纪学礼听了这话心里无比熨帖，他压低声音道:
“我也想你了，只要空闲下来就想，想你在做什么，想你累不累，想你开不开心……”
说到最后他自己说不下去了，声音听着有些哽咽，钟毓心里有些酸涩，看似是他在生活中照顾她，实际上她才是纪学礼从精神上依赖的人，钟毓声音温柔的安慰道:
“等你回来我送你一份礼物好不好？”
纪学礼调整了下情绪，沙哑着嗓音问道:“是什么礼物？”
钟毓笑道:“现在说了不就没有期待感了，我送的肯定是你想要的。”
纪学礼有些闷闷不乐，“我最想要的是你，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钟毓转过头看向窗外，她忽然觉得有些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水到渠成的，她正要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喊纪学礼走。
纪学礼有些失落的说道:“阿毓，我该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乖乖等我回家。”
钟毓嗯了一声，还想要说什么，电话却已经挂断了，钟毓听着耳边的忙音，情绪无比的失落。
因为纪学礼这通电话，钟毓后面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她怏怏不乐的干脆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回家了。
江姨见她无精打采的回来，担心的不得了。
“阿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钟毓不好意思说自己想纪学礼了，她勉强道:
“我可能有点感冒了，头晕，想回来睡会儿。”
江姨连忙关心道:“你有没有发烧啊？是不是该吃点药？”
钟毓安抚道:“江姨，你别担心，我吃过药了，睡一会儿就好，麻烦你待会儿帮我做点粥，我睡觉起来在吃，你今天可以照常回家的。”
江姨家里还有个上大学的儿子，时不时还得回家照看一下，江姨忧心忡忡道:
“你都生病了我怎么能走呢，我晚上待这儿，明天再回去，你别操心了，安心睡觉去吧。”
钟毓说感冒倒也不是假话，她确实有些不舒服。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问题不大，你走了也没关系，别把家里事情耽误了。”
江姨是特别有责任心的人，况且她儿子那头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明天回去也没什么关系。
钟毓上了楼躺在床上不动弹，她整个人感觉特别的疲惫，大概是吃了感冒药的缘故，头晕晕沉沉的想睡觉。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后，期间江姨不放心，还上来看看她有没有发烧，好在她一切正常，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身体不舒服，她也没什么胃口，江姨煮的粥一口没动，第二天早上才吃的，睡一觉起来倒是恢复了过来，只是江姨还有些不放心。
“要不你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吧，反正医院是你开的，偶尔不去也没什么大问题。”
钟毓笑道:“江姨你放心，我没事了，吃了药睡一觉就扛过来了，医院还有刚做好手术的病人，我担心有什么并发症之类的事，还是亲自盯着放心些。”
听她这么说江姨也就不多劝了，毕竟人命关天的事，她也不敢随便乱说。
汪曼曼的术后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她身上虽还裹着纱布，但那姣好的身形，她自己照镜子看着都惊艳，这简直就是她做梦都期盼着的好身材。
小苏来照顾她的时候，也是看的惊掉下巴，她磕磕巴巴的说道:
“姐，你现在的身材比生小宝前还好看，这钟院长也太厉害了吧。”
汪曼曼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有些懊恼道:
“第一次做整形时，我要是找钟院长，哪会受那么多罪，我一定不放过那个庸医。”
小苏奉承道:“那可不是，我估计那个庸医都不一定有行医资格证，不过，当初刚做手术时也还不错，后来才出问题的，这次会不会也……”
汪曼曼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我现在感觉身体非常好，那个庸医能跟钟院长比吗？你那个嘴别没把门，要是把钟院长给得罪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苏缩了缩脖子，老实巴交的说道:“我知道了姐。”
汪曼曼特此期待拆线那天的到来，就在她的盼望中五天一滑而过，当缝合线拆除纱布拿掉，汪曼曼惊喜的瞪大眼睛。
这可比先前看到的还要完美啊，凭她现在这幅身材，什么样的角色她都有底气争取了。
她照着镜子找身上的瘢痕，可却看不到一点痕迹，她惊叹道:
“钟院长，您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无异于让我重获新生，我真是太感激你了。”
钟毓倒很淡定，她温和道:“你喜欢就好，你的胸型看起来饱满自然，触感也极为真实，暂时还不要剧烈运动，等休养一段时间才可以。”
汪曼曼点点头，她穿好衣服而后跟着钟毓来到她办公室，她拿着写好的支票递给钟毓，十分真诚的说道:
“钟院长，这里有十万块钱的诊费，不知够不够？”
钟毓客气道:“不需要这么多的，你可以少给些。”
汪曼曼摇头笑道:“这可不多，我的身体可精贵了，以后少不得还要来找钟院长，到时候您能给我开开后门往前插插队就成。”
钟毓无奈提醒道:“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随意做整形手术，尤其是脸部，你是演员若是弄不好会面部僵硬，那就没办法演戏了。”
汪曼曼听话的点头，“你放心，就算是要动脸我还是会来找你的，我现在只信任你。”
这人听话只听自己乐意听的，钟毓身为医师，该提醒的已经提醒到位，至于她要怎么做，那是她自己的事了。
钟毓不想跟她过多纠缠，恰好有护士来敲门。
“院长，张总过来复查了，您现在有空见她吗？”
汪曼曼识趣的站起身道:“那我先走，就不耽误钟院长时间了。”
钟毓点点头，站起身送她离开，她出去张雪倩正好进来，两人擦肩而过，张总目不斜视，压根就没看汪曼曼，汪曼曼虽是影后，跟那些手里握着实权的富婆自然不能比的。
她刚出去，就听见张雪倩笑着道:“钟院长你真厉害啊，你看我这脸哪像四十多岁的啊，看着跟二十出头差不多，你这技术真是绝了……”
汪曼曼听的心一颤，女人最怕脸部皮肤老，女明星尤其担心，她拉着送她出来的小护士偷偷问。
“刚才那位张总，是找钟院长帮她做什么手术的啊？”
小护士与有荣焉道:“张总是找我们院长做的面部年轻化手术，也就是除皱术了，我们院长不仅让她脸上的皱纹没了，还让她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呢。”
汪曼曼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她也有三十多岁了，眼角的细纹开始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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