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谁？
云禾并未掩盖声音，甚至因为他动用了法力，所以不只是外面的修士听得到，就连在大殿内为云禾庆贺的修士们也都听见了。
而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原本大殿内正端坐于首座的“云禾”身形缓缓消散，最后如同泡影一般消失不见。
注意到了这一情况，数名元婴修士陡然一惊，纷纷朝着大殿外飞来。
同时。
第五紫衣、冯青丹、方秋雨以及寒吟蛟他们，也都先后来到了外面，看着那悬于高空负手而立的云禾。
数道神识扫过，其中也不乏元婴中期修士的神识，却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但没有人怀疑云禾的判断，只是一个个神色严肃起来。
连他们的神识都发现不了，恐怕.来人的修为相当了得！
而随着云禾的声音响起。
唳——
一声长啸，自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
紧接着，漫天红霞印染上空，仿佛有一片火光升腾而起，而那被染红了的云层又在莫名的力量之下化作一只只斑斓鸾鸟，漫天飞舞，长歌而鸣。
与此同时，周遭山林之中，无数鸟禽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不论是普通的鸟禽亦或是拥有修为的妖兽，尽皆扑棱着翅膀飞舞而起。
一时间。
整个百晓楼外，恍若万鸟齐鸣，异香靡靡。
见状的云禾眉头微微一皱，却也不说什么，只是目光落在了那一大片被染红了的云霞之上。
很快。
一头身披金红之色的鸾鸟虚影于云霞之中若隐若现，长长的尾翎在空中划出了三道绚丽的彩虹。
“这是.”
下方。
见到这一幕，有一名元婴修士似是认出了什么，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沉声说道：
“南疆，妖兽森林，红鸾一族！”
“红鸾一族？与那木蛟一族并称为妖兽森林两大种族中的红鸾一族？”
“据说红鸾一族中，有一头修为达到了恐怖四阶后期的三翎红鸾？”
“.”
来人是什么身份，似乎已然呼之欲出。
“哈哈哈哈——老朽不请自来，还望云道友莫要见怪啊。”
带着些许沙哑的笑声传来。
云霞之中那道若隐若现的红鸾虚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一名身着金红色长袍，红色长髯及胸的老者。
而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名身着赤色紧身装，勾勒出完美曲线身材火爆的年轻女子，一抹鲜艳绛唇孤点玉面之上。
“四阶后期，四阶中期！”
看到两人，下方的修士也见识到了两人的修为。
很显然，这是两头化形大妖，而且应当还都是红鸾一族的妖兽！
“红鸾一族来给云道友庆贺？云道友何时与妖族交好了？”
“庆贺？哼，恐怕来者不善啊。”
众所周知，云禾一路成名中，固然有不少修士成了其垫脚石，连海族修士也不少，但其中更多的，恐怕还是妖族修士。
当年的“跑老魔”之名，便源自千毒山中深藏的四阶后期妖兽千翅血蚊，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再以“跑老魔”来称呼云禾，但知道云禾的人谁也不会忘了此事。
此外，当年力斩四阶中期的踏焰赤豺以及吞风兽也同样影响不小，就更别说与海族大战前镇压了“妖盟”成员瀚海灵龟了。
“老朽红尘，此乃老朽之孙，红袖，听闻道友大典，特来庆贺。”
下面那些议论自然逃不过云禾以及老者两人的耳朵，只不过不论是云禾还是自称“红尘”的老者，都为放在心上。
倒是红尘身旁那位身材火爆的红袖，在听见了那些人的话后，眼神略显不善。
云禾拱了拱手，算是回了一礼。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若是打着庆贺的名头前来，他也不好说什么。
但很显然。
让他们进入百晓楼内定然也不是个什么好的选择。
先不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单单是下方那群元婴修士以及元婴之下的修士，若是让他们与四阶后期妖兽同坐，怕是如坐针毡。
而且，有一点他们说得也确实十分在理。
云禾与妖兽，特别是“妖盟”中的妖兽，可没有什么太好的关系。
所以在拱完手后，云禾便直接问道：“两位道友此来，若是有什么云某能帮忙的，直言便是。”
“呵呵。”红尘捋着长髯轻笑了声，还没说什么，其身旁的红袖就叉着腰直接道：“云老魔，听说你有一对冰凤翅？”
闻言，云禾蹙起眉头。
这件事情，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他当初就是借着冰凤翅的速度，再加上云遁符，才勉强从千翅血蚊手下逃过一劫。
但对方是红鸾一族，鸾、凤、孔雀同属一大支，对方的目的似乎已然呼之欲出。
可纵然是对他的冰凤翅起了心思，这般直接找上门，未免太过无脑了吧？
云禾看向红尘。
却见其依旧笑眯眯地捋着长髯，一副任由红袖分说的样子。
“不错。”云禾微微吸了口气，神色变得冷漠起来。
闻言，红袖明眸一亮，“我红鸾一族欲换此物，云老魔你开個价。”
果然。
对方就是盯上了自己那对冰凤翅。
说实话。
那对冰凤翅的真实层次应该很高，哪怕是现在的云禾，也并未将其作用与功效完全挖掘出来，他甚至猜测那对冰凤翅大概率源自一头五阶冰凤！
而这样的翅膀，纵然属性与红鸾一族明显不和，却也对它们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再加上对方的做法
云禾笑了。
之前有个人说的很对，的确来者不善。
同时，云禾也意识到，对方的目的，应当不仅仅只是冰凤翅，否则这般做法.未免太过不符合四阶妖兽、红鸾一族的身份。
这里可是东海岸，不是南疆，更不是妖兽森林。
在场的除了他之外，还有数十名元婴修士，其中更是不乏元婴中期修士！
怎么敢的？
但既然对方如此说了，他也就顺着说道：
“此时简单尔。”
“拿一具完整的四阶后期红鸾尸身便可。”
说完，他就默默看着对面两人。
老者红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红袖的俏脸更是瞬间为怒气所充斥。
“好胆！”
一股赤色妖力宣泄而出，伴随着炽热气浪，呼啸间席卷而开。
恐怖的热浪几乎瞬间就令周遭温度攀升，宛若置身在了一片火海中一般。
倏倏倏——
数道身影自下方射来，悬停在了云禾身旁。
第五紫衣、广成子周身法力已然腾起。
其余的元婴修士，姬流云、冯青丹、方秋雨、万毒真君等等，也都没有半点惧色。
不过就是两头妖兽。
虽然其中有一头四阶后期的存在，但他们这里也有云禾，相信就算不敌，阻拦绝对没问题。
而他们所需要面对的，仅仅只是一头四阶中期的红鸾而已，何惧之有？
但他们还没动，对面的红袖眯起眼睛，长啸一声，飞射而出。
澎湃火焰自她周身浮现，几个瞬息之后，便化作一头金红交织的赤色鸾鸟，翎羽拂过，炽热的高温仿佛空间都在扭曲。
锵！！
豁然一剑出窍。
凝着脸的第五紫衣一步踏出，后发先至，秀丽长剑握于手中，正面迎上了赤色鸾鸟。
砰！！
仅仅只是一次碰撞，翻涌的火光伴随着凌厉剑气便四散而开，汹涌的气浪裹挟着滚滚劲风拍打了在了刚刚开启的百晓楼护山大阵之上，荡漾起道道涟漪。
可面对这种情况，对面的红尘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抚着长髯，看向云禾，淡淡道：
“云道友何故如此，老朽二人不过是来庆贺，这便是道友和百晓楼的待客之道？”
云禾扫了眼与鸾鸟缠斗在了一起的第五紫衣，微微颔首道：
“的确，此非待客之道。”
哪有让客人出手拦敌的道理？
说着，他眸光微微一闪，体内法力如同浪潮一般崩腾。
就见他轻轻抬起手。
嗡——
法力如虹。
一只巨大的手掌凭空出现，宛若山岳一般自上而下朝着赤色鸾鸟以及第五紫衣所在的位置压去。
见状的老者浑浊眼中精光爆射，抬手便是一只赤色火鸟飞出，迎上了那自空中落下的巨大手掌。
“哼！”
云禾冷哼一声，屈指成剑，轻弹而出。
“去！”
倏——
一抹五色剑光射出，刹那间化作漫天剑气丝线，自四面八方将那火鸟搅碎。
而正在与第五紫衣拼杀的赤色鸾鸟只觉得脑袋陡然一沉，一股恐怖的神识蛮横地冲进了它的识海之中，令她不可避免的短暂失神。
也正是这一刹那的失神，那巨大手中重重落下，最后却又“呼”的一声消失。
仿佛这一次的术法并未施展一般。
然而，与第五紫衣缠斗中的那只赤色鸾鸟，却也随着手掌的消失也一起没了踪影。
同时，剑丝缠绕在了第五紫衣的腰间，猛地将其往后一拉，带回了阵营的同时，也避开了一个自红尘射出的赤色圆环。
那圆环之上，竟隐隐有一头朱雀神鸟浮现。
朱雀环！
这可不是云禾曾经得到过的“劣等”法宝，此环之上，竟然真隐隐有一丝朱雀气息！
不过，对于此环，除了云禾、红尘以及第五紫衣外，其余人都并未太过重视，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云禾的手掌之上。
就见。
在他的掌心，一只缩小了无数倍的赤色鸾鸟正飞舞着，不断震动翅膀鼓动妖力想要挣脱，却又似乎并未能成功！
“这是.”万毒真君看着云禾掌中的赤色鸾鸟，瞳孔猛然一缩。
若非他能感受到此鸟身上的气息，恐怕都要怀疑是什么幻象、虚影了
“竟真是那头红鸾？！”冯秋雨失声道。
翻手镇压一头四阶中期的红鸾，将其当做玩具一般置于掌心把玩，这就是如今云禾的实力吗？
只此一手，云禾不仅震惊了身边这些元婴修士，连对面的红尘也被惊到了。
“空间之力，掌中乾坤？”
他身侧环绕着朱雀环，视线却死死盯着云禾，似乎是不明白，一个人类修士，为何会有这般虚空之能？
唳！！！
愤怒的长鸣从云禾掌中传来，滚滚热浪几乎将他整个手掌映照成了鲜红之色。
云禾微微一笑。
手腕轻转，一抖一抛，那赤色鸾鸟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的掌中飞出，不一会就再次便回成了原本的大小。
只不过没了先前的嚣张，再次看向云禾时，眼里满是浓浓的忌惮之色。
“主人，怎么放她跑了！”
见状的寒吟蛟不由问道。
但云禾却并没有回答它的问题，只是看向红尘，“若道友想通过云某大典告知此界‘妖盟’出世，云某不得不承认，你们很成功。”
“妖盟”出世？
原来这两头红鸾，是来“宣战”的？
周围众人露出几分恍然之后，又凝起了面色。
此时“妖盟”出世，若说与“朱雀秘境”没关系，他们是不信的。
“哼。”红尘轻哼一声，“云道友之威，我红鸾一族算是见识到了。”
话音落下，他的身上卷起火焰，将自己与刚刚回来的红袖一起包裹，火光中，再次化形成了人类的红袖深深地看了云禾一眼。
最终。
火光消散，周遭的一切异象也随之消失，与之一起的，还有红尘与红袖二人。
“公子，你的手.”
这时候，冯青丹注意到了云禾的手掌，已然通红一片，甚至还有被灼烧的迹象。
难怪。
红鸾可不是普通的妖兽，是能与蛟龙齐名的存在，其“红鸾薪火”也不是一般修士能承受的。
云禾这样的结果，反倒是令一些人悄悄松了口气。
若他真能翻手就随便镇压一头四阶中期妖兽，那实力恐怕.
“无妨。”
云禾面色不改，淡淡地说了句。
随着他将手掌背于身后。
他掌心的灼烧之色已然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若隐若现的红色翎羽。
只不过没人能注意到而已。
另一边。
退去了的红尘与红袖正朝着南疆飞去。
只不过先前表现得颇为暴躁的红袖此刻却是冷着一张脸，看向身旁的老者，问道：
“老祖，他会答应吗？”
老者点点头，但迟疑少许后又摇了摇，长叹一声，“不好说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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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禾并未掩盖声音，甚至因为他动用了法力，所以不只是外面的修士听得到，就连在大殿内为云禾庆贺的修士们也都听见了。
而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原本大殿内正端坐于首座的“云禾”身形缓缓消散，最后如同泡影一般消失不见。
注意到了这一情况，数名元婴修士陡然一惊，纷纷朝着大殿外飞来。
同时。
第五紫衣、冯青丹、方秋雨以及寒吟蛟他们，也都先后来到了外面，看着那悬于高空负手而立的云禾。
数道神识扫过，其中也不乏元婴中期修士的神识，却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但没有人怀疑云禾的判断，只是一个个神色严肃起来。
连他们的神识都发现不了，恐怕.来人的修为相当了得！
而随着云禾的声音响起。
唳——
一声长啸，自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
紧接着，漫天红霞印染上空，仿佛有一片火光升腾而起，而那被染红了的云层又在莫名的力量之下化作一只只斑斓鸾鸟，漫天飞舞，长歌而鸣。
与此同时，周遭山林之中，无数鸟禽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不论是普通的鸟禽亦或是拥有修为的妖兽，尽皆扑棱着翅膀飞舞而起。
一时间。
整个百晓楼外，恍若万鸟齐鸣，异香靡靡。
见状的云禾眉头微微一皱，却也不说什么，只是目光落在了那一大片被染红了的云霞之上。
很快。
一头身披金红之色的鸾鸟虚影于云霞之中若隐若现，长长的尾翎在空中划出了三道绚丽的彩虹。
“这是.”
下方。
见到这一幕，有一名元婴修士似是认出了什么，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沉声说道：
“南疆，妖兽森林，红鸾一族！”
“红鸾一族？与那木蛟一族并称为妖兽森林两大种族中的红鸾一族？”
“据说红鸾一族中，有一头修为达到了恐怖四阶后期的三翎红鸾？”
“.”
来人是什么身份，似乎已然呼之欲出。
“哈哈哈哈——老朽不请自来，还望云道友莫要见怪啊。”
带着些许沙哑的笑声传来。
云霞之中那道若隐若现的红鸾虚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一名身着金红色长袍，红色长髯及胸的老者。
而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名身着赤色紧身装，勾勒出完美曲线身材火爆的年轻女子，一抹鲜艳绛唇孤点玉面之上。
“四阶后期，四阶中期！”
看到两人，下方的修士也见识到了两人的修为。
很显然，这是两头化形大妖，而且应当还都是红鸾一族的妖兽！
“红鸾一族来给云道友庆贺？云道友何时与妖族交好了？”
“庆贺？哼，恐怕来者不善啊。”
众所周知，云禾一路成名中，固然有不少修士成了其垫脚石，连海族修士也不少，但其中更多的，恐怕还是妖族修士。
当年的“跑老魔”之名，便源自千毒山中深藏的四阶后期妖兽千翅血蚊，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再以“跑老魔”来称呼云禾，但知道云禾的人谁也不会忘了此事。
此外，当年力斩四阶中期的踏焰赤豺以及吞风兽也同样影响不小，就更别说与海族大战前镇压了“妖盟”成员瀚海灵龟了。
“老朽红尘，此乃老朽之孙，红袖，听闻道友大典，特来庆贺。”
下面那些议论自然逃不过云禾以及老者两人的耳朵，只不过不论是云禾还是自称“红尘”的老者，都为放在心上。
倒是红尘身旁那位身材火爆的红袖，在听见了那些人的话后，眼神略显不善。
云禾拱了拱手，算是回了一礼。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若是打着庆贺的名头前来，他也不好说什么。
但很显然。
让他们进入百晓楼内定然也不是个什么好的选择。
先不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单单是下方那群元婴修士以及元婴之下的修士，若是让他们与四阶后期妖兽同坐，怕是如坐针毡。
而且，有一点他们说得也确实十分在理。
云禾与妖兽，特别是“妖盟”中的妖兽，可没有什么太好的关系。
所以在拱完手后，云禾便直接问道：“两位道友此来，若是有什么云某能帮忙的，直言便是。”
“呵呵。”红尘捋着长髯轻笑了声，还没说什么，其身旁的红袖就叉着腰直接道：“云老魔，听说你有一对冰凤翅？”
闻言，云禾蹙起眉头。
这件事情，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他当初就是借着冰凤翅的速度，再加上云遁符，才勉强从千翅血蚊手下逃过一劫。
但对方是红鸾一族，鸾、凤、孔雀同属一大支，对方的目的似乎已然呼之欲出。
可纵然是对他的冰凤翅起了心思，这般直接找上门，未免太过无脑了吧？
云禾看向红尘。
却见其依旧笑眯眯地捋着长髯，一副任由红袖分说的样子。
“不错。”云禾微微吸了口气，神色变得冷漠起来。
闻言，红袖明眸一亮，“我红鸾一族欲换此物，云老魔你开個价。”
果然。
对方就是盯上了自己那对冰凤翅。
说实话。
那对冰凤翅的真实层次应该很高，哪怕是现在的云禾，也并未将其作用与功效完全挖掘出来，他甚至猜测那对冰凤翅大概率源自一头五阶冰凤！
而这样的翅膀，纵然属性与红鸾一族明显不和，却也对它们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再加上对方的做法
云禾笑了。
之前有个人说的很对，的确来者不善。
同时，云禾也意识到，对方的目的，应当不仅仅只是冰凤翅，否则这般做法.未免太过不符合四阶妖兽、红鸾一族的身份。
这里可是东海岸，不是南疆，更不是妖兽森林。
在场的除了他之外，还有数十名元婴修士，其中更是不乏元婴中期修士！
怎么敢的？
但既然对方如此说了，他也就顺着说道：
“此时简单尔。”
“拿一具完整的四阶后期红鸾尸身便可。”
说完，他就默默看着对面两人。
老者红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红袖的俏脸更是瞬间为怒气所充斥。
“好胆！”
一股赤色妖力宣泄而出，伴随着炽热气浪，呼啸间席卷而开。
恐怖的热浪几乎瞬间就令周遭温度攀升，宛若置身在了一片火海中一般。
倏倏倏——
数道身影自下方射来，悬停在了云禾身旁。
第五紫衣、广成子周身法力已然腾起。
其余的元婴修士，姬流云、冯青丹、方秋雨、万毒真君等等，也都没有半点惧色。
不过就是两头妖兽。
虽然其中有一头四阶后期的存在，但他们这里也有云禾，相信就算不敌，阻拦绝对没问题。
而他们所需要面对的，仅仅只是一头四阶中期的红鸾而已，何惧之有？
但他们还没动，对面的红袖眯起眼睛，长啸一声，飞射而出。
澎湃火焰自她周身浮现，几个瞬息之后，便化作一头金红交织的赤色鸾鸟，翎羽拂过，炽热的高温仿佛空间都在扭曲。
锵！！
豁然一剑出窍。
凝着脸的第五紫衣一步踏出，后发先至，秀丽长剑握于手中，正面迎上了赤色鸾鸟。
砰！！
仅仅只是一次碰撞，翻涌的火光伴随着凌厉剑气便四散而开，汹涌的气浪裹挟着滚滚劲风拍打了在了刚刚开启的百晓楼护山大阵之上，荡漾起道道涟漪。
可面对这种情况，对面的红尘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抚着长髯，看向云禾，淡淡道：
“云道友何故如此，老朽二人不过是来庆贺，这便是道友和百晓楼的待客之道？”
云禾扫了眼与鸾鸟缠斗在了一起的第五紫衣，微微颔首道：
“的确，此非待客之道。”
哪有让客人出手拦敌的道理？
说着，他眸光微微一闪，体内法力如同浪潮一般崩腾。
就见他轻轻抬起手。
嗡——
法力如虹。
一只巨大的手掌凭空出现，宛若山岳一般自上而下朝着赤色鸾鸟以及第五紫衣所在的位置压去。
见状的老者浑浊眼中精光爆射，抬手便是一只赤色火鸟飞出，迎上了那自空中落下的巨大手掌。
“哼！”
云禾冷哼一声，屈指成剑，轻弹而出。
“去！”
倏——
一抹五色剑光射出，刹那间化作漫天剑气丝线，自四面八方将那火鸟搅碎。
而正在与第五紫衣拼杀的赤色鸾鸟只觉得脑袋陡然一沉，一股恐怖的神识蛮横地冲进了它的识海之中，令她不可避免的短暂失神。
也正是这一刹那的失神，那巨大手中重重落下，最后却又“呼”的一声消失。
仿佛这一次的术法并未施展一般。
然而，与第五紫衣缠斗中的那只赤色鸾鸟，却也随着手掌的消失也一起没了踪影。
同时，剑丝缠绕在了第五紫衣的腰间，猛地将其往后一拉，带回了阵营的同时，也避开了一个自红尘射出的赤色圆环。
那圆环之上，竟隐隐有一头朱雀神鸟浮现。
朱雀环！
这可不是云禾曾经得到过的“劣等”法宝，此环之上，竟然真隐隐有一丝朱雀气息！
不过，对于此环，除了云禾、红尘以及第五紫衣外，其余人都并未太过重视，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云禾的手掌之上。
就见。
在他的掌心，一只缩小了无数倍的赤色鸾鸟正飞舞着，不断震动翅膀鼓动妖力想要挣脱，却又似乎并未能成功！
“这是.”万毒真君看着云禾掌中的赤色鸾鸟，瞳孔猛然一缩。
若非他能感受到此鸟身上的气息，恐怕都要怀疑是什么幻象、虚影了
“竟真是那头红鸾？！”冯秋雨失声道。
翻手镇压一头四阶中期的红鸾，将其当做玩具一般置于掌心把玩，这就是如今云禾的实力吗？
只此一手，云禾不仅震惊了身边这些元婴修士，连对面的红尘也被惊到了。
“空间之力，掌中乾坤？”
他身侧环绕着朱雀环，视线却死死盯着云禾，似乎是不明白，一个人类修士，为何会有这般虚空之能？
唳！！！
愤怒的长鸣从云禾掌中传来，滚滚热浪几乎将他整个手掌映照成了鲜红之色。
云禾微微一笑。
手腕轻转，一抖一抛，那赤色鸾鸟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的掌中飞出，不一会就再次便回成了原本的大小。
只不过没了先前的嚣张，再次看向云禾时，眼里满是浓浓的忌惮之色。
“主人，怎么放她跑了！”
见状的寒吟蛟不由问道。
但云禾却并没有回答它的问题，只是看向红尘，“若道友想通过云某大典告知此界‘妖盟’出世，云某不得不承认，你们很成功。”
“妖盟”出世？
原来这两头红鸾，是来“宣战”的？
周围众人露出几分恍然之后，又凝起了面色。
此时“妖盟”出世，若说与“朱雀秘境”没关系，他们是不信的。
“哼。”红尘轻哼一声，“云道友之威，我红鸾一族算是见识到了。”
话音落下，他的身上卷起火焰，将自己与刚刚回来的红袖一起包裹，火光中，再次化形成了人类的红袖深深地看了云禾一眼。
最终。
火光消散，周遭的一切异象也随之消失，与之一起的，还有红尘与红袖二人。
“公子，你的手.”
这时候，冯青丹注意到了云禾的手掌，已然通红一片，甚至还有被灼烧的迹象。
难怪。
红鸾可不是普通的妖兽，是能与蛟龙齐名的存在，其“红鸾薪火”也不是一般修士能承受的。
云禾这样的结果，反倒是令一些人悄悄松了口气。
若他真能翻手就随便镇压一头四阶中期妖兽，那实力恐怕.
“无妨。”
云禾面色不改，淡淡地说了句。
随着他将手掌背于身后。
他掌心的灼烧之色已然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若隐若现的红色翎羽。
只不过没人能注意到而已。
另一边。
退去了的红尘与红袖正朝着南疆飞去。
只不过先前表现得颇为暴躁的红袖此刻却是冷着一张脸，看向身旁的老者，问道：
“老祖，他会答应吗？”
老者点点头，但迟疑少许后又摇了摇，长叹一声，“不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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