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防弹衣，弹药袋。
张洋仔细清点，又带上枪。
克丽丝同样在侧，咔哒两声，子弹上膛。
霍格尼就这么被晾在了一旁。
他左顾右盼，缓缓移动，摸向了放在墙边的一把枪。
“转身！”
他举起手中枪，从始至终满眼的示弱惶恐消失殆尽，只剩下满眼的残忍。
“你最好不要尝试开枪。”张洋转过身，若无其事的看着眼前的枪口。
在他眼里，霍格尼的一举一动都慢的像蚂蚁。
他可以通过霍格尼小臂的肱桡肌、屈肌和伸肌的每一次收缩来预判他的动作。可以通过霍格尼眼珠的每一次转动来判断他看向的方向。
所谓躲子弹，不过就是极致的神经反射速度，加上极致的观察力，还有对人体每一块肌肉，每一条肌肉纤维的极致掌控所造成的效果而已。
反派死于话多。
霍格尼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想也不想，没有任何征兆的扣动了扳机。
“张··”克丽丝双眼瞪大，眼神只剩惊恐。
但是周围的一切却仿佛慢了下来。
在张洋眼里。
缓缓移动的枪口，霍格尼暴睁的双眼，紧绷的小臂，带动手指扣动扳机的肌腱和韧带。
一切的一切，清晰可见。
慢，太慢！
他筋骨绷紧，下一瞬，整个人爆出残影。
嘭！
空气爆鸣。
即将子弹出膛的枪口却忽然向上，紧接着，整个枪四分五裂，迸射四溅成一堆零件。
“说了不要开枪。”张洋手掌搓了搓，变形的零件从手心滑落，一颗金黄的子弹被他捏在手指和拇指之间。
微一用力。
子弹被挤压成黄铜片。
在张洋的视角中，自己自然是在子弹出膛前夕阻止了一切。
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却不是这样。
克丽丝看到的，分明是开枪的瞬间，张洋瞬间阻止了一切。
而霍格尼感知到的，分明是刚刚自己已经扣动了扳机，但是眼前人却瞬间躲开子弹，闪到面前。
一切，便结束了。
“怪物！”他颤声，心中已经生不起一丝其他想法。
张洋没工夫管这霍格尼，而是转身看向傻傻站在一旁的克丽丝。
“别愣着了，准备突围吧？”
“张先生，您··”克丽丝嗓音有些干涩。
“我说过，真以为我需要你保护啊？”张洋好笑道，“嗯··你把你自己保护好就行，待会儿我顾不上你。”
克丽丝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
“出口在哪儿？你的交通工具是什么？”张洋看看瘫倒在地的霍格尼，蹲下来问。
“前面··前面就是。”霍格尼眼含畏惧，“前面出口我安排了一辆装甲车，加装过合金装甲，可以扛重炮，地雷，还有反坦克武器。”
“嗯。”张洋不再看他，招呼上克丽丝就走。
安全屋显然是地下通道。
出口前，张洋拖来霍格尼用虹膜开了密码门，外界的阳光瞬间照射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浓浓的烟雾，和此起彼伏的呼喝声。
“车呢？”他回头看向霍格尼。
“车？”
嘭！
前面忽然一声巨响。
隐藏着装甲车的掩体瞬间四溅开来，再无遮挡。
“人在这儿！”
“就是他们！”
四面八方，狂喜怪叫的反政府武装狂涌而来。
天空之上，盘旋的武装直升机，由远及近的轰鸣声，将所有人裹挟。
克丽丝脸色瞬间一片煞白。
霍格尼也是一下子瘫坐在地。
“上帝啊，一切都完了。”他不认为自己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张洋仰头看看天上的武装直升机，再看看周围四面八方涌来的潮水一般的武装分子。
“难搞啊！”
他轻叹一声，看看了系统中安稳躺着的无伤卡。
无伤卡用起来是很谨慎的。
因为一来，持续时间比较短，二来有冷却时间，用完之后至少短时间内不能再用，所以除非必要，一般情况张洋也不用。
毕竟靠他自己的绝对实力，足以应付一切常规情况。
但是眼前，这特么是常规情况吗？
雨点一般的子弹，天上时不时射下空地导弹，航炮，机枪。
这都是小型战争了好吗？
也就是在非洲这片混乱的地方能见到了，放在全球任何一个和平之地，这都是足以引起整個城市动荡的灾难。
这个时候不用无伤卡，什么时候用。
所以··下一秒，张洋毫不犹豫的使用了无伤卡。
瞬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力场仿佛覆盖全身。
张洋浑身瞬间一松。
他知道，此刻··他无敌了。
刚迈出一步。
身旁忽然有脚步声。
张洋看了一眼，正是克丽丝准备和他并肩作战。
“安静在掩体里待好，等我一会儿。”
他留下一句，终于跨出掩体，整个人暴露在四面八方的围攻之中。
此刻，他有个不成文的小想法，靠他一个人，将这里所有的反政府武装力量，全部剿灭。
仰起头，硝烟弥漫。
弹雨于我如雨点。
靠拳脚剿灭这些反政府武装，效率当然太慢，也太耗费时间和精力，毕竟这一眼看去，周围何止百人。
他有更快更好的办法。
手里的枪，枪里的子弹。
电影里，枪术体术结合，名为枪斗术。
不好意思，以他现在的实力，确实可以完整版还原电影中枪斗术大展神威的那一幕。
此刻，无敌的防御，足可以让他百分之百，畅快淋漓的展现自己全部的实力。
下一秒。
他整个人飞身而起，双手枪口，瞬间在手中旋转出残影。
一颗颗子弹仿佛带着韵律一样，瞬间迸出枪口，在空气中划过弧线，精准无比的射入每一个叛军的脑门。
“上帝啊！”
掩体内，霍格尼难以置信的看着远处那道身影。
枪林弹雨中，伴随着残影和子弹的尖锐呼啸，周围的叛军们，大片大片的倒下。
这还是人吗？
而此刻，张洋自然进入了所有叛军的视线，并且，成为所有人攻击的目标。
所有子弹，都在向他倾泻。
此时，张洋却好像如入无人之境，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他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的子弹撞击在自己周身的力场上，却只是微微带起涟漪，伤不了他分毫，他能看到周围叛军们眼神从亢奋到惊恐，再到死寂黯然，失去生机。
例无虚发，没有一颗子弹在他手中浪费掉。
时间不多了，他得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的收割所有的一切。
··
克丽丝远远看着那道枪林弹雨中的身影，心跳加速，眼神只剩恍惚。
太强大了！
强大到令人窒息，强大到只看一眼，就让人情不自禁的膜拜仰望。
上帝啊！
她微微闭上双眼，默默祈祷。
“该死！武装直升机！”一旁，霍格尼忽然尖声惊叫。
克丽丝心惊之下，睁开双眼，却只看到远处呼啸而来的武装直升机，武装直升机上，挂着地狱火空地导弹。
那是地狱火！
瞬间，克丽丝心脏几乎停摆，眼神绝望。
那可是地狱火啊。
专用来打击坦克，重装甲目标的··血肉之躯在它面前就是泡沫。
“千万不要！”
她念头刚落，就只看到天空之上的武装直升机，忽然就发射了那枚地狱火导弹，目标直指张洋。
瞬息之间，火光闪过，地动山摇。
冲击波铺天盖地的绵延扩散开来，所有的火光，所有的烟尘，都将那道还站着的身影覆盖··
虽然距离爆炸中心很远。
但是扑面而来的冲击波，带来的飞沙走石，尘土，还是瞬间喷溅在克丽丝身上。
滴答。
滴答。
她面颊之上，几道伤口渗出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下巴流下。
但是她恍然未觉，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那片被尘埃和火光覆盖的位置。
那枚地狱火，几乎是正面射击到了张洋的身上，连同他身边还残余的武装分子，不分敌我的瞬间全部覆盖。
堪称，灰飞烟灭。
“FUCK！”霍格尼咆哮，绝望，抹着满脸的鲜血，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四处寻找着救命稻草。“完蛋了！他肯定完了！嘿，拿上你的枪，保护我去装甲车那儿，我给你钱！”
“闭嘴！”克丽丝忽然怒视霍格尼，举起手中的枪。
“OK，OK。”霍格尼举起双手，“好，我们总要活下去吧，凭伱，也走不出去，我靠自己，同样也不行，要不我们合作，大家都可以活下去怎么样？”
“过去？去哪儿？你装甲车那儿吗？”克丽丝双眼死寂，缓缓看过来，“你脚下那边的，是不是装甲车的装甲护板？”
核武之下，众生平等。
虽然眼前的只是地狱火导弹，但是打击范围之内，万物寂灭，烟消云散。
装甲车又能如何？
一样无法幸免。
霍格尼看了一眼，呆呆愣住，几乎跌坐下去。
装甲车被毁了。
其实，就算没被毁，天上还在盘旋着的武装直升机，又如何能放过他？
纵横非洲几十年，难不成今天就是··
“这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他双眼失神，喃喃自语。
远处，忽然传来的脚步声。
霍格尼呆呆望去。
克丽丝也睁大双眼，看了过去。
硝烟之中，一道身影若隐若现，缓缓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那穷尽人类所有形容词都无法形容的完美身躯，笼罩在阳光之下，泛着光晕，犹如天神降临一般，向他们走近。
直到居高临下。
“上帝保佑。”霍格尼瘫坐在地，匍匐在眼前身影的脚下。
“帮我个忙。”张洋没看霍格尼，而是看向呆呆站着的克丽丝，看她脸上的鲜血。
“什··什么？”克丽丝呆呆问。
“我需要··毒刺。”张洋微笑着说。
片刻之后，张洋肩扛毒刺，走了出来。
险之又险，刚刚堪称险象环生。
诚然，无伤卡让他免疫一切物理伤害，让他毫无顾忌，肆意倾泻手里的子弹。
保守估计，刚刚那一波，死在他手里的武装分子数十上百。
但是，无伤卡是有时间限制的啊。
就在刚刚，就在无伤卡即将失效前夕，那枚地狱火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将他覆盖。
开玩笑。
那可是地狱火，是导弹。
什么样的非人，坦克装甲都能搞的稀巴烂，那是人血肉之躯可以扛的吗？
不幸中的万幸，无伤卡在最后时刻，保护了他一波。
但是现在，他赌不起了。
张洋仰头看向天空，看向盘旋在天上的武装直升机，下一秒，毫不犹豫的扛起毒刺地对空导弹。
轰！
一声轰鸣。
毒刺导弹从发射筒中飞纵而出，直冲天际，伴随着天空长长的弧线，精准无比的击中了还盘旋在天空的武装直升机。
武装直升机瞬间失控，坠向远处的森林。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远处密林的烟雾，直冲天际。
一切都结束了。
张洋转身走回了地道出口处，抬手摸了摸克丽丝脸上干涸的血迹。
“走吧。”
“等等！张，等等我！”霍格尼匆忙追上来，“带上我。”
开玩笑。
这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人可以灭杀一支军队，硬扛导弹而不死，几乎如同在世神明一般。
“为什么？你有什么价值？”张洋看看霍格尼，心里烦得很。
来这么一趟，枪里来，火里去，还用了一张无伤卡。
亏大了这是。
“我还有秘密基地，张先生。”霍格尼在旁小心翼翼的回答，“只是有些远··在那儿我还有后手，可以等到支援过来。”
“带路。”张洋抬抬下巴。
这一望无际的密林，没有交通工具，想离开确实有点棘手。此刻，他不信这个霍格尼还敢有任何胆子耍花招。
刚刚无伤卡的加持下，他可是好好展示了一波力量。
枪斗术，硬扛地狱火导弹。
除了被那发地狱火顺带着不分敌我带走的武装分子，可以说，这一整支军队都是折在他一人手中。
一人敌一军。
这个霍格尼面对他不抖就是好事了。
这个地堡的装备很多，但是看这硝烟弥漫的样子，也没必要回去了。
三人一路，穿行在密林之中，准备前往另一处秘密基地。
“张先生，您要的那些武器，这一批我免费送给您！”路上，霍格尼忽然说道。
张洋扫了他一眼。
“条件呢？”
“没有条件！”霍格尼连忙摆手，“仅作为您救我一命的谢礼。”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张洋仔细清点，又带上枪。
克丽丝同样在侧，咔哒两声，子弹上膛。
霍格尼就这么被晾在了一旁。
他左顾右盼，缓缓移动，摸向了放在墙边的一把枪。
“转身！”
他举起手中枪，从始至终满眼的示弱惶恐消失殆尽，只剩下满眼的残忍。
“你最好不要尝试开枪。”张洋转过身，若无其事的看着眼前的枪口。
在他眼里，霍格尼的一举一动都慢的像蚂蚁。
他可以通过霍格尼小臂的肱桡肌、屈肌和伸肌的每一次收缩来预判他的动作。可以通过霍格尼眼珠的每一次转动来判断他看向的方向。
所谓躲子弹，不过就是极致的神经反射速度，加上极致的观察力，还有对人体每一块肌肉，每一条肌肉纤维的极致掌控所造成的效果而已。
反派死于话多。
霍格尼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想也不想，没有任何征兆的扣动了扳机。
“张··”克丽丝双眼瞪大，眼神只剩惊恐。
但是周围的一切却仿佛慢了下来。
在张洋眼里。
缓缓移动的枪口，霍格尼暴睁的双眼，紧绷的小臂，带动手指扣动扳机的肌腱和韧带。
一切的一切，清晰可见。
慢，太慢！
他筋骨绷紧，下一瞬，整个人爆出残影。
嘭！
空气爆鸣。
即将子弹出膛的枪口却忽然向上，紧接着，整个枪四分五裂，迸射四溅成一堆零件。
“说了不要开枪。”张洋手掌搓了搓，变形的零件从手心滑落，一颗金黄的子弹被他捏在手指和拇指之间。
微一用力。
子弹被挤压成黄铜片。
在张洋的视角中，自己自然是在子弹出膛前夕阻止了一切。
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却不是这样。
克丽丝看到的，分明是开枪的瞬间，张洋瞬间阻止了一切。
而霍格尼感知到的，分明是刚刚自己已经扣动了扳机，但是眼前人却瞬间躲开子弹，闪到面前。
一切，便结束了。
“怪物！”他颤声，心中已经生不起一丝其他想法。
张洋没工夫管这霍格尼，而是转身看向傻傻站在一旁的克丽丝。
“别愣着了，准备突围吧？”
“张先生，您··”克丽丝嗓音有些干涩。
“我说过，真以为我需要你保护啊？”张洋好笑道，“嗯··你把你自己保护好就行，待会儿我顾不上你。”
克丽丝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
“出口在哪儿？你的交通工具是什么？”张洋看看瘫倒在地的霍格尼，蹲下来问。
“前面··前面就是。”霍格尼眼含畏惧，“前面出口我安排了一辆装甲车，加装过合金装甲，可以扛重炮，地雷，还有反坦克武器。”
“嗯。”张洋不再看他，招呼上克丽丝就走。
安全屋显然是地下通道。
出口前，张洋拖来霍格尼用虹膜开了密码门，外界的阳光瞬间照射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浓浓的烟雾，和此起彼伏的呼喝声。
“车呢？”他回头看向霍格尼。
“车？”
嘭！
前面忽然一声巨响。
隐藏着装甲车的掩体瞬间四溅开来，再无遮挡。
“人在这儿！”
“就是他们！”
四面八方，狂喜怪叫的反政府武装狂涌而来。
天空之上，盘旋的武装直升机，由远及近的轰鸣声，将所有人裹挟。
克丽丝脸色瞬间一片煞白。
霍格尼也是一下子瘫坐在地。
“上帝啊，一切都完了。”他不认为自己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张洋仰头看看天上的武装直升机，再看看周围四面八方涌来的潮水一般的武装分子。
“难搞啊！”
他轻叹一声，看看了系统中安稳躺着的无伤卡。
无伤卡用起来是很谨慎的。
因为一来，持续时间比较短，二来有冷却时间，用完之后至少短时间内不能再用，所以除非必要，一般情况张洋也不用。
毕竟靠他自己的绝对实力，足以应付一切常规情况。
但是眼前，这特么是常规情况吗？
雨点一般的子弹，天上时不时射下空地导弹，航炮，机枪。
这都是小型战争了好吗？
也就是在非洲这片混乱的地方能见到了，放在全球任何一个和平之地，这都是足以引起整個城市动荡的灾难。
这个时候不用无伤卡，什么时候用。
所以··下一秒，张洋毫不犹豫的使用了无伤卡。
瞬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力场仿佛覆盖全身。
张洋浑身瞬间一松。
他知道，此刻··他无敌了。
刚迈出一步。
身旁忽然有脚步声。
张洋看了一眼，正是克丽丝准备和他并肩作战。
“安静在掩体里待好，等我一会儿。”
他留下一句，终于跨出掩体，整个人暴露在四面八方的围攻之中。
此刻，他有个不成文的小想法，靠他一个人，将这里所有的反政府武装力量，全部剿灭。
仰起头，硝烟弥漫。
弹雨于我如雨点。
靠拳脚剿灭这些反政府武装，效率当然太慢，也太耗费时间和精力，毕竟这一眼看去，周围何止百人。
他有更快更好的办法。
手里的枪，枪里的子弹。
电影里，枪术体术结合，名为枪斗术。
不好意思，以他现在的实力，确实可以完整版还原电影中枪斗术大展神威的那一幕。
此刻，无敌的防御，足可以让他百分之百，畅快淋漓的展现自己全部的实力。
下一秒。
他整个人飞身而起，双手枪口，瞬间在手中旋转出残影。
一颗颗子弹仿佛带着韵律一样，瞬间迸出枪口，在空气中划过弧线，精准无比的射入每一个叛军的脑门。
“上帝啊！”
掩体内，霍格尼难以置信的看着远处那道身影。
枪林弹雨中，伴随着残影和子弹的尖锐呼啸，周围的叛军们，大片大片的倒下。
这还是人吗？
而此刻，张洋自然进入了所有叛军的视线，并且，成为所有人攻击的目标。
所有子弹，都在向他倾泻。
此时，张洋却好像如入无人之境，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他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的子弹撞击在自己周身的力场上，却只是微微带起涟漪，伤不了他分毫，他能看到周围叛军们眼神从亢奋到惊恐，再到死寂黯然，失去生机。
例无虚发，没有一颗子弹在他手中浪费掉。
时间不多了，他得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的收割所有的一切。
··
克丽丝远远看着那道枪林弹雨中的身影，心跳加速，眼神只剩恍惚。
太强大了！
强大到令人窒息，强大到只看一眼，就让人情不自禁的膜拜仰望。
上帝啊！
她微微闭上双眼，默默祈祷。
“该死！武装直升机！”一旁，霍格尼忽然尖声惊叫。
克丽丝心惊之下，睁开双眼，却只看到远处呼啸而来的武装直升机，武装直升机上，挂着地狱火空地导弹。
那是地狱火！
瞬间，克丽丝心脏几乎停摆，眼神绝望。
那可是地狱火啊。
专用来打击坦克，重装甲目标的··血肉之躯在它面前就是泡沫。
“千万不要！”
她念头刚落，就只看到天空之上的武装直升机，忽然就发射了那枚地狱火导弹，目标直指张洋。
瞬息之间，火光闪过，地动山摇。
冲击波铺天盖地的绵延扩散开来，所有的火光，所有的烟尘，都将那道还站着的身影覆盖··
虽然距离爆炸中心很远。
但是扑面而来的冲击波，带来的飞沙走石，尘土，还是瞬间喷溅在克丽丝身上。
滴答。
滴答。
她面颊之上，几道伤口渗出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下巴流下。
但是她恍然未觉，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那片被尘埃和火光覆盖的位置。
那枚地狱火，几乎是正面射击到了张洋的身上，连同他身边还残余的武装分子，不分敌我的瞬间全部覆盖。
堪称，灰飞烟灭。
“FUCK！”霍格尼咆哮，绝望，抹着满脸的鲜血，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四处寻找着救命稻草。“完蛋了！他肯定完了！嘿，拿上你的枪，保护我去装甲车那儿，我给你钱！”
“闭嘴！”克丽丝忽然怒视霍格尼，举起手中的枪。
“OK，OK。”霍格尼举起双手，“好，我们总要活下去吧，凭伱，也走不出去，我靠自己，同样也不行，要不我们合作，大家都可以活下去怎么样？”
“过去？去哪儿？你装甲车那儿吗？”克丽丝双眼死寂，缓缓看过来，“你脚下那边的，是不是装甲车的装甲护板？”
核武之下，众生平等。
虽然眼前的只是地狱火导弹，但是打击范围之内，万物寂灭，烟消云散。
装甲车又能如何？
一样无法幸免。
霍格尼看了一眼，呆呆愣住，几乎跌坐下去。
装甲车被毁了。
其实，就算没被毁，天上还在盘旋着的武装直升机，又如何能放过他？
纵横非洲几十年，难不成今天就是··
“这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他双眼失神，喃喃自语。
远处，忽然传来的脚步声。
霍格尼呆呆望去。
克丽丝也睁大双眼，看了过去。
硝烟之中，一道身影若隐若现，缓缓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那穷尽人类所有形容词都无法形容的完美身躯，笼罩在阳光之下，泛着光晕，犹如天神降临一般，向他们走近。
直到居高临下。
“上帝保佑。”霍格尼瘫坐在地，匍匐在眼前身影的脚下。
“帮我个忙。”张洋没看霍格尼，而是看向呆呆站着的克丽丝，看她脸上的鲜血。
“什··什么？”克丽丝呆呆问。
“我需要··毒刺。”张洋微笑着说。
片刻之后，张洋肩扛毒刺，走了出来。
险之又险，刚刚堪称险象环生。
诚然，无伤卡让他免疫一切物理伤害，让他毫无顾忌，肆意倾泻手里的子弹。
保守估计，刚刚那一波，死在他手里的武装分子数十上百。
但是，无伤卡是有时间限制的啊。
就在刚刚，就在无伤卡即将失效前夕，那枚地狱火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将他覆盖。
开玩笑。
那可是地狱火，是导弹。
什么样的非人，坦克装甲都能搞的稀巴烂，那是人血肉之躯可以扛的吗？
不幸中的万幸，无伤卡在最后时刻，保护了他一波。
但是现在，他赌不起了。
张洋仰头看向天空，看向盘旋在天上的武装直升机，下一秒，毫不犹豫的扛起毒刺地对空导弹。
轰！
一声轰鸣。
毒刺导弹从发射筒中飞纵而出，直冲天际，伴随着天空长长的弧线，精准无比的击中了还盘旋在天空的武装直升机。
武装直升机瞬间失控，坠向远处的森林。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远处密林的烟雾，直冲天际。
一切都结束了。
张洋转身走回了地道出口处，抬手摸了摸克丽丝脸上干涸的血迹。
“走吧。”
“等等！张，等等我！”霍格尼匆忙追上来，“带上我。”
开玩笑。
这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人可以灭杀一支军队，硬扛导弹而不死，几乎如同在世神明一般。
“为什么？你有什么价值？”张洋看看霍格尼，心里烦得很。
来这么一趟，枪里来，火里去，还用了一张无伤卡。
亏大了这是。
“我还有秘密基地，张先生。”霍格尼在旁小心翼翼的回答，“只是有些远··在那儿我还有后手，可以等到支援过来。”
“带路。”张洋抬抬下巴。
这一望无际的密林，没有交通工具，想离开确实有点棘手。此刻，他不信这个霍格尼还敢有任何胆子耍花招。
刚刚无伤卡的加持下，他可是好好展示了一波力量。
枪斗术，硬扛地狱火导弹。
除了被那发地狱火顺带着不分敌我带走的武装分子，可以说，这一整支军队都是折在他一人手中。
一人敌一军。
这个霍格尼面对他不抖就是好事了。
这个地堡的装备很多，但是看这硝烟弥漫的样子，也没必要回去了。
三人一路，穿行在密林之中，准备前往另一处秘密基地。
“张先生，您要的那些武器，这一批我免费送给您！”路上，霍格尼忽然说道。
张洋扫了他一眼。
“条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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