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孟雾处长，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病房里，少女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孟雾。
私立病房的装修雅致，地板挂画都像公寓一样，男人女人长得就像韩剧里的男主女主。
得亏门关着，不然路过的医护人员可能还以为温瑶和孟雾在拍偶像剧。
“吃苹果，要平安。”
温瑶用眼神示意孟雾接过苹果。
“谢谢——”
孟雾抬手接过苹果，先克制了下自己的表情，压住要抬不抬的嘴角，这才清了清嗓子，
“不过，温局长……你那天去哪里了？”
他还是挺好奇温瑶的动向的。
那天火灾，十二层是其中一个着火点，虽然不是最严重的那个，但是的确困住了他找小瑶儿的脚步。
“我……”
温瑶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怎么说呢，她没有马上去找孟雾而是去了二十二层救小猫。
虽然温瑶并不后悔甚至很庆幸自己的选择，但是不管怎样，十二层餐厅的火势也很急，她并不确定孟雾能不能理解她的选择。
“我去二十二层救小猫了。”
兔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小猫？之前的那个……泽泽？”
孟雾挑了挑眉。
这只猫，给他的感觉很像长珩那个狗东西。
虽然是猫，但是很狗。
可是如果长珩是一只猫……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他肯定会千方百计地变成人，然后缠在小瑶儿的身边。
烦人。
“对……它之前受过挺重的伤，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得很好，泽泽有的时候又很内向，我很担心它出事。”
温瑶认真地解释了一下，不希望碎片心里存有芥蒂。
系统想到那只凶巴巴哈人的小猫，略微无语地问：“宿主，你是认真的吗？”
温瑶回答得很快：“当然。小统，你没看到我发现泽泽的时候，它的身子都抖得不成样子了吗？”
“宿主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还真是。”
系统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只好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奇怪，明明只是一只小猫而已。
它却总忍不住怀疑它。
就像是怀疑碎片那样。
反倒是这个碎片孟雾，它好像很少会质疑他。
“对不起……”
孟雾迟迟没有反应，手里的苹果一下也没动，温瑶抿了抿唇，认真地道歉。
“不用道歉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泽泽它……平平安安的就好。”
孟雾大大方方地啃了一口苹果，状似不在意地说道。
“谢谢你的理解，泽泽它挺好的。”
提起现在的小猫，温瑶的眼睛又亮了亮。
虽然她没能一开始就把泽泽送到医院做手术，但是它的腿自行恢复得很好，据医院说没有留下任何隐患。
而且这次火灾，它也只是吸入了少量的烟雾，没有大碍。
“温局长，我们要不要……”
少女的目光灼灼，孟雾盯着她白嫩到发光的脸庞，突然开口。
“交往”两个字在他嘴边打转，还是没有彻底说出来。
现在和小瑶儿提交往未免有点太早了。
他本来是打算等再过一阵，以更正式一点的方式提出来的。
鲜花、蜡烛……人类的交往要有仪式感，这是他做了很多功课才得出的结论。
可是看着温瑶的神情，他突然很想现在就提出交往的申请。
毕竟他不知道长珩的碎片是谁、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时间拖得越久，潜在的变数只会越大。
他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心慌。
这个世界他明明离小瑶儿这么近了。
这么近啊。
为什么……还是有种抓不住的心慌感啊？
“要不要……怎么样？”
孟雾把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了，温瑶只好不解地歪着头问他。
“没什么。”
孟雾摇了摇头。
现在还是时机不太成熟。
再等等吧。
—
孟雾也没受什么伤，只是在医院打了几针提高免疫力的吊瓶，当天晚上就出院了。
温瑶还特意去给他接风了。
送他走出医院的时候，孟雾的步子慢了、落在了她的后面。
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说。
温瑶还特意停住了脚步，等他跟上来。
“孟处长，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兔妖总觉得孟雾有话想对自己说，但是每次问他又不说。
温瑶不喜欢这种感觉。
“没事……先回家吧。”
孟雾刚换下病号服，穿的是助理刚送来的西装，其实有点过于正式了。
温瑶今天也没去特设局上班，只穿了便服。
自从泽泽回了兽族，她虽然当选了局长，但是对特设局的热情却直线下降。
好像失去了某种目标和意义。
尤其是最近，温瑶经常睡过头，有时候就干脆翘班不去局里了。
下面的人会有些怨言，但是温瑶又预测了一处自然资源的地点，新的开采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一切都非常顺利。
哪里还有人敢说什么她的不是呢？
那可是自然资源啊。
有这样一个能预测对自然资源位置的局长，哪怕她每天不上班、什么都不做，局里也愿意啊。
下面甚至有人提议等温瑶退任以后，联名推举她成为像陈守正一样的荣誉局长，一辈子供着这位领导。
不说别的，偶尔帮特设局预测对一两处自然资源的位置就好了啊。
局里的纵容也让兔妖最近越来越放肆。
她早上做了很长的梦，醒来记不清梦里的详细内容了，但是能感觉到还是自己变成猫的那种梦。
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因为太累了，温瑶就干脆没上班，只是晚上的时候来接孟雾。
说是接，但温瑶也不会自己开车，还是需要助理把两个人送回去。
因为孟雾的欲言又止，温瑶和孟雾之间的氛围有点尴尬，一路上没再多说什么别的话。
阿莓开车先把孟雾送到了家。
和她他告别以后，温瑶也回了自己的家。
当选局长，以后局里给她配了地段很好的房子，可是温瑶还是喜欢住在这栋老旧小区。
这里的门锁甚至只能用老旧的钥匙开锁，温瑶摸了半天才找到口袋最里面的钥匙。
今天的状态不太好啊。
准确来说，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她因为经常做奇怪的梦，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稳定。
刚进门，兔妖只是匆匆换了鞋子，还没换衣服，就迫不及待地窝在了沙发上。
啊，偶尔她也会觉得自己天生就该是和沙发长在一起的。
躺着躺着，温瑶的眼皮阖得越来越紧，眼球无意识转动，是一个即将要做梦的预兆。
又要……变成猫了。
还真别说，兔妖都要适应这种感觉了，偶尔她也会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其实是猫妖而不是兔妖。
……
“宿主……醒醒、醒醒……”
系统的叫声很大。
把即将进入梦乡的温瑶惊醒了。
“怎……怎么了？”
“你看谁来了！”
系统的声音很兴奋。
温瑶刚惊醒，头脑还不太清醒，但是听小统的语气这么兴奋，她也顺着它的意思问了出来：“是谁来了啊？”
“叮咚——”
温瑶的话音刚落，门铃突然响了。
兔妖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起身去门口看了看。
啊，是孟雾碎片。
难怪小统的语气这么兴奋。
它在有关攻略碎片的事情上都很积极。
温瑶稍微理了理头发，把门打开。
“孟雾处长，晚上好。”
兔妖礼貌地打招呼，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孟雾背在身后的手。
可能因为是年轻人吧，他们很少会做类似“把手背在身后”的这种老干部举动。
可是孟雾现在就是标准的“老干部背手”姿势。
“温局长，晚上好。”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和平常不符合的微笑。
很阳光的感觉。
虽然和他平时高冷寡言的性格作风不太一样，但温瑶莫名地觉得这才是他的真实状态。
整个人放松又蓬松。
连带着温瑶也跟着心情放松了些，语调软软、吐字慢吞吞地问他。
“怎么了？”
“啊，没怎么，今晚的月色很美。”
孟雾抬头看了眼天上。
少女也跟着把头扬起，果然看见少云晴朗的夜空上挂着一轮又圆又明亮的月亮。
好圆，比梦里吃的红豆面包还圆。
温瑶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受梦境的影响太大了，一举一动都会联想到梦里的事情。
包括她昨天在医院病房里探望孟雾，看着地上的地板，就会联想到梦里她在的房间。
两个地方的地板有些相似，只是医院病房只是冰冷冷的地板，但她梦境里的房间地板上还会有毛绒绒的地毯。
通过几次梦境，她感觉那个房间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连地毯也是特意为她铺设的，似乎是防止她摔倒。
毕竟在梦境里她只是一只孱弱普通、走路还会摇摇晃晃的小猫而已，非要算起来，温瑶觉得那具小猫的身体都没有泽泽大。
年龄应该也没有泽泽大，估计也就是只小奶猫。
换算过来可能还没有她在人类世界的年龄大。
就像这样的情况，温瑶一想就会想很多，把各种各样的事情和梦境联系起来，再多想很多有的没的。
又比如她现在看到蓬松状态的孟雾，居然会莫名其妙地联想到那个灵族少族长白泽。
想到两个人的区别。
白泽的性子也比较冷淡。
温瑶和他的接触不算多，但是感觉他平常虽然算不上不苟言笑，起码是那种冷淡平静的性格。
但他和孟雾又不一样。
他不会给温瑶奇怪的违和感，就好像这种冷淡的状态性格就是他本身最自然放松的状态。
那是他的舒适圈，也是他本身的特点。
而且和面对孟雾时的状态不一样。
温瑶会因为孟雾的放松而放松，但是如果此刻是白泽站在她面前……她或许反而会紧张吧。
兔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可能……就是这个世界的碎片压迫感比较强？
她只能这么和自己解释了。
反正现在面前的是孟雾，是她的攻略目标，至于白泽……
她现在当这个特设局局长当得非常浑水摸鱼，估计哪怕将来白泽继承了灵族族长的位置、接任兽族族长，她和他的交集也不一定会有很多。
相比于每天制定各种规划、批阅策划案、发起各种活动……温瑶更喜欢预测预测自然资源，让小统帮她写写方案，然后吩咐下面的人去做。
既有益又简单。
不会有很多交集……那就不想了吧。
温瑶悄悄摇了摇头，专心面对孟雾。
“是啊，今天的月色很美。”
兔妖在仙界有自己的宫殿，虽然不是广寒宫，但她和居住在广寒宫里的嫦娥、玉兔都很熟。
她们两个都是很温柔的姐姐。
嫦娥平常会比较忙，玉兔就会轻松很多，而且因为她和温瑶是同族，她平常经常会来找她玩。
看到圆圆的月亮，温瑶突然想到了仙界。
嗯……等攻略结束回到仙界，她一定要拉着玉兔在长珩上仙很宝贝的那片灵土地上种水果萝卜。
然后好好地吃上几天。
“但是我觉得你比月色还美……”
孟雾的语气突然间变得非常郑重。
他一直放在背后的手终于拿到了面前，双手捧着一束玫瑰花。
同时男人的右膝盖与地面接触，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单膝跪地”的姿势。
“啊宿主，碎片……这是在和你求婚吗？！”系统直接在温瑶脑海里疯狂尖叫起来。
虽然碎片的行为有点奇怪。
在人类世界，单膝跪地应该是求婚，纯粹提出交往请求应该只送花就好了。
但是……这可是碎片主动提出来的啊！
多少个世界没有遇到过这样既主动又努力遵守人类世界流程的碎片了？
系统简直要哭出声来。
虽然黑化值远超一百点，但系统暂时单方面宣布这是它目前最喜欢的碎片。
—
“温瑶，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男人的表情真挚，虽然还是那副蓬松又阳光的笑容，但温瑶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认真和坚定。
来……来真的？
虽然她迟早会和碎片交往、结婚。
而且由碎片主动提出来，她肯定更应该高兴。
但是……但是……
兔妖就是从心底里觉得有点抗拒。
到底在抗拒什么呢？
白泽的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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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少女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孟雾。
私立病房的装修雅致，地板挂画都像公寓一样，男人女人长得就像韩剧里的男主女主。
得亏门关着，不然路过的医护人员可能还以为温瑶和孟雾在拍偶像剧。
“吃苹果，要平安。”
温瑶用眼神示意孟雾接过苹果。
“谢谢——”
孟雾抬手接过苹果，先克制了下自己的表情，压住要抬不抬的嘴角，这才清了清嗓子，
“不过，温局长……你那天去哪里了？”
他还是挺好奇温瑶的动向的。
那天火灾，十二层是其中一个着火点，虽然不是最严重的那个，但是的确困住了他找小瑶儿的脚步。
“我……”
温瑶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怎么说呢，她没有马上去找孟雾而是去了二十二层救小猫。
虽然温瑶并不后悔甚至很庆幸自己的选择，但是不管怎样，十二层餐厅的火势也很急，她并不确定孟雾能不能理解她的选择。
“我去二十二层救小猫了。”
兔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小猫？之前的那个……泽泽？”
孟雾挑了挑眉。
这只猫，给他的感觉很像长珩那个狗东西。
虽然是猫，但是很狗。
可是如果长珩是一只猫……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他肯定会千方百计地变成人，然后缠在小瑶儿的身边。
烦人。
“对……它之前受过挺重的伤，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得很好，泽泽有的时候又很内向，我很担心它出事。”
温瑶认真地解释了一下，不希望碎片心里存有芥蒂。
系统想到那只凶巴巴哈人的小猫，略微无语地问：“宿主，你是认真的吗？”
温瑶回答得很快：“当然。小统，你没看到我发现泽泽的时候，它的身子都抖得不成样子了吗？”
“宿主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还真是。”
系统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只好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奇怪，明明只是一只小猫而已。
它却总忍不住怀疑它。
就像是怀疑碎片那样。
反倒是这个碎片孟雾，它好像很少会质疑他。
“对不起……”
孟雾迟迟没有反应，手里的苹果一下也没动，温瑶抿了抿唇，认真地道歉。
“不用道歉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泽泽它……平平安安的就好。”
孟雾大大方方地啃了一口苹果，状似不在意地说道。
“谢谢你的理解，泽泽它挺好的。”
提起现在的小猫，温瑶的眼睛又亮了亮。
虽然她没能一开始就把泽泽送到医院做手术，但是它的腿自行恢复得很好，据医院说没有留下任何隐患。
而且这次火灾，它也只是吸入了少量的烟雾，没有大碍。
“温局长，我们要不要……”
少女的目光灼灼，孟雾盯着她白嫩到发光的脸庞，突然开口。
“交往”两个字在他嘴边打转，还是没有彻底说出来。
现在和小瑶儿提交往未免有点太早了。
他本来是打算等再过一阵，以更正式一点的方式提出来的。
鲜花、蜡烛……人类的交往要有仪式感，这是他做了很多功课才得出的结论。
可是看着温瑶的神情，他突然很想现在就提出交往的申请。
毕竟他不知道长珩的碎片是谁、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时间拖得越久，潜在的变数只会越大。
他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心慌。
这个世界他明明离小瑶儿这么近了。
这么近啊。
为什么……还是有种抓不住的心慌感啊？
“要不要……怎么样？”
孟雾把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了，温瑶只好不解地歪着头问他。
“没什么。”
孟雾摇了摇头。
现在还是时机不太成熟。
再等等吧。
—
孟雾也没受什么伤，只是在医院打了几针提高免疫力的吊瓶，当天晚上就出院了。
温瑶还特意去给他接风了。
送他走出医院的时候，孟雾的步子慢了、落在了她的后面。
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说。
温瑶还特意停住了脚步，等他跟上来。
“孟处长，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兔妖总觉得孟雾有话想对自己说，但是每次问他又不说。
温瑶不喜欢这种感觉。
“没事……先回家吧。”
孟雾刚换下病号服，穿的是助理刚送来的西装，其实有点过于正式了。
温瑶今天也没去特设局上班，只穿了便服。
自从泽泽回了兽族，她虽然当选了局长，但是对特设局的热情却直线下降。
好像失去了某种目标和意义。
尤其是最近，温瑶经常睡过头，有时候就干脆翘班不去局里了。
下面的人会有些怨言，但是温瑶又预测了一处自然资源的地点，新的开采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一切都非常顺利。
哪里还有人敢说什么她的不是呢？
那可是自然资源啊。
有这样一个能预测对自然资源位置的局长，哪怕她每天不上班、什么都不做，局里也愿意啊。
下面甚至有人提议等温瑶退任以后，联名推举她成为像陈守正一样的荣誉局长，一辈子供着这位领导。
不说别的，偶尔帮特设局预测对一两处自然资源的位置就好了啊。
局里的纵容也让兔妖最近越来越放肆。
她早上做了很长的梦，醒来记不清梦里的详细内容了，但是能感觉到还是自己变成猫的那种梦。
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因为太累了，温瑶就干脆没上班，只是晚上的时候来接孟雾。
说是接，但温瑶也不会自己开车，还是需要助理把两个人送回去。
因为孟雾的欲言又止，温瑶和孟雾之间的氛围有点尴尬，一路上没再多说什么别的话。
阿莓开车先把孟雾送到了家。
和她他告别以后，温瑶也回了自己的家。
当选局长，以后局里给她配了地段很好的房子，可是温瑶还是喜欢住在这栋老旧小区。
这里的门锁甚至只能用老旧的钥匙开锁，温瑶摸了半天才找到口袋最里面的钥匙。
今天的状态不太好啊。
准确来说，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她因为经常做奇怪的梦，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稳定。
刚进门，兔妖只是匆匆换了鞋子，还没换衣服，就迫不及待地窝在了沙发上。
啊，偶尔她也会觉得自己天生就该是和沙发长在一起的。
躺着躺着，温瑶的眼皮阖得越来越紧，眼球无意识转动，是一个即将要做梦的预兆。
又要……变成猫了。
还真别说，兔妖都要适应这种感觉了，偶尔她也会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其实是猫妖而不是兔妖。
……
“宿主……醒醒、醒醒……”
系统的叫声很大。
把即将进入梦乡的温瑶惊醒了。
“怎……怎么了？”
“你看谁来了！”
系统的声音很兴奋。
温瑶刚惊醒，头脑还不太清醒，但是听小统的语气这么兴奋，她也顺着它的意思问了出来：“是谁来了啊？”
“叮咚——”
温瑶的话音刚落，门铃突然响了。
兔妖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起身去门口看了看。
啊，是孟雾碎片。
难怪小统的语气这么兴奋。
它在有关攻略碎片的事情上都很积极。
温瑶稍微理了理头发，把门打开。
“孟雾处长，晚上好。”
兔妖礼貌地打招呼，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孟雾背在身后的手。
可能因为是年轻人吧，他们很少会做类似“把手背在身后”的这种老干部举动。
可是孟雾现在就是标准的“老干部背手”姿势。
“温局长，晚上好。”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和平常不符合的微笑。
很阳光的感觉。
虽然和他平时高冷寡言的性格作风不太一样，但温瑶莫名地觉得这才是他的真实状态。
整个人放松又蓬松。
连带着温瑶也跟着心情放松了些，语调软软、吐字慢吞吞地问他。
“怎么了？”
“啊，没怎么，今晚的月色很美。”
孟雾抬头看了眼天上。
少女也跟着把头扬起，果然看见少云晴朗的夜空上挂着一轮又圆又明亮的月亮。
好圆，比梦里吃的红豆面包还圆。
温瑶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受梦境的影响太大了，一举一动都会联想到梦里的事情。
包括她昨天在医院病房里探望孟雾，看着地上的地板，就会联想到梦里她在的房间。
两个地方的地板有些相似，只是医院病房只是冰冷冷的地板，但她梦境里的房间地板上还会有毛绒绒的地毯。
通过几次梦境，她感觉那个房间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连地毯也是特意为她铺设的，似乎是防止她摔倒。
毕竟在梦境里她只是一只孱弱普通、走路还会摇摇晃晃的小猫而已，非要算起来，温瑶觉得那具小猫的身体都没有泽泽大。
年龄应该也没有泽泽大，估计也就是只小奶猫。
换算过来可能还没有她在人类世界的年龄大。
就像这样的情况，温瑶一想就会想很多，把各种各样的事情和梦境联系起来，再多想很多有的没的。
又比如她现在看到蓬松状态的孟雾，居然会莫名其妙地联想到那个灵族少族长白泽。
想到两个人的区别。
白泽的性子也比较冷淡。
温瑶和他的接触不算多，但是感觉他平常虽然算不上不苟言笑，起码是那种冷淡平静的性格。
但他和孟雾又不一样。
他不会给温瑶奇怪的违和感，就好像这种冷淡的状态性格就是他本身最自然放松的状态。
那是他的舒适圈，也是他本身的特点。
而且和面对孟雾时的状态不一样。
温瑶会因为孟雾的放松而放松，但是如果此刻是白泽站在她面前……她或许反而会紧张吧。
兔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可能……就是这个世界的碎片压迫感比较强？
她只能这么和自己解释了。
反正现在面前的是孟雾，是她的攻略目标，至于白泽……
她现在当这个特设局局长当得非常浑水摸鱼，估计哪怕将来白泽继承了灵族族长的位置、接任兽族族长，她和他的交集也不一定会有很多。
相比于每天制定各种规划、批阅策划案、发起各种活动……温瑶更喜欢预测预测自然资源，让小统帮她写写方案，然后吩咐下面的人去做。
既有益又简单。
不会有很多交集……那就不想了吧。
温瑶悄悄摇了摇头，专心面对孟雾。
“是啊，今天的月色很美。”
兔妖在仙界有自己的宫殿，虽然不是广寒宫，但她和居住在广寒宫里的嫦娥、玉兔都很熟。
她们两个都是很温柔的姐姐。
嫦娥平常会比较忙，玉兔就会轻松很多，而且因为她和温瑶是同族，她平常经常会来找她玩。
看到圆圆的月亮，温瑶突然想到了仙界。
嗯……等攻略结束回到仙界，她一定要拉着玉兔在长珩上仙很宝贝的那片灵土地上种水果萝卜。
然后好好地吃上几天。
“但是我觉得你比月色还美……”
孟雾的语气突然间变得非常郑重。
他一直放在背后的手终于拿到了面前，双手捧着一束玫瑰花。
同时男人的右膝盖与地面接触，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单膝跪地”的姿势。
“啊宿主，碎片……这是在和你求婚吗？！”系统直接在温瑶脑海里疯狂尖叫起来。
虽然碎片的行为有点奇怪。
在人类世界，单膝跪地应该是求婚，纯粹提出交往请求应该只送花就好了。
但是……这可是碎片主动提出来的啊！
多少个世界没有遇到过这样既主动又努力遵守人类世界流程的碎片了？
系统简直要哭出声来。
虽然黑化值远超一百点，但系统暂时单方面宣布这是它目前最喜欢的碎片。
—
“温瑶，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男人的表情真挚，虽然还是那副蓬松又阳光的笑容，但温瑶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认真和坚定。
来……来真的？
虽然她迟早会和碎片交往、结婚。
而且由碎片主动提出来，她肯定更应该高兴。
但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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