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这么做的人，并不只有古川浩泽一个。
同事木下、早见川、杉田都被陆续拉下了水。
“可恶！古川，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你就不能做个人呢吗？古原老贼的刀有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居然还拉我下水？”
“就是就是，我玩到after story之后，整个人都被刀傻了，古原老贼简直丧心病狂，就没见过这么刀人的。
怎么不把男主角也刀了呢？
老婆和孩子都死了，还留在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古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我们之前也很喜欢古原老贼的游戏，可是从没有想到这一作会如此虐心啊，你自己都已经体验过了，还要拉我们入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并没有做什么啊，只是推荐了你们去看看pokeni的社区论坛而已。”
“啊这……”众人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说起来，都怪论坛的那些家伙们谎报军情，给了大家一种这游戏多么温暖治愈的错觉。”
“我真的是……”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说些什么，反正我玩了游戏之后反手就在论坛当中给了一个好评。”木下毫不在意地说。
“欸？”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
但是看古川浩泽一脸镇定的样子，大家忽然都明白过来。
“不行！得让别人也体验一下，被古原老贼刀的滋味！”
……
众人纷纷回到工位上，打开电脑开始在论坛当中发言。
然后随着玩家们一个拉一个，就像滚雪球一样，pokeni社区论坛的注册人数越来越多，而且好评数量也越来越多，真的给人造成一种【这个游戏一定很美好吧】的假象。
导致更多的玩家入坑，然后又继续发好评，让新的玩家进来……
在营销学上面，这种手段叫做病毒传播，能形成的影响力其实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很快pokeni的论坛当中涌现出了成千上万的好评贴。
看到这些评论的时候，青智源的头都大了。
好评这么多，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甚至他们给出的评价越高，这个游戏的体验被夸得越好，青智源就越难受。
从来没有这种情况让青智源头痛过。
人性啊，怎么如此卑劣呢？
就见不得别人好？
自己跳坑里了，就非得把外面的人都骗进来？
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可是，青智源却不能这么想，一旦承认了好评贴是拉人进来杀，就有一种否定自己的感觉。
不过嘛……
青智源认为，都是这些家伙们没有玩到隐藏结局的缘故。
有一种办法可以将目前所有的评论表达的意思变成正向，那就是让玩家们知道隐藏结局的存在。
彩蛋埋的太深了，就会变成孤芳自赏。
青智源还是把玩家们想得太美好了，认为凭着他们的孜孜不倦的探索一定会发现制作人的良苦用心的，现在看来，只能采用B方案了。
于是他在网上发了一则新帖，加精置顶：
【游戏当中的光玉是什么意思呢？
内内，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就是在完成一些支线之后，回到初始彩蛋界面当中，大树底下会莫名多出来几个光点。
按照游戏当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这个东西好像叫做光玉，代表着人内心的愿望。
如果能搜集所有的光玉会发生什么？
有哪位大神如果知道的话，麻烦告知我一下答案。
感激不尽。】
写完之后，青智源非常得意，又在仔细审视了一遍，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绫濑茜的声音：“秋子？社长，你居然叫秋子？”
秋子的日文发音：Akiko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青智源吓了一跳，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干什么呀？偷看别人的电脑？！我可是社长好不好？”
“还不是因为刚才你发帖太过投入了，叫了你好久你都没答应？”
小HR还非常理直气壮。
“但是……”下一秒，绫濑茜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社长，你一个大男人，叫秋子也太奇怪了吧？”
“关你什么事情？”青智源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呀，在营销学上面，女孩子的形象更容易接近玩家，让玩家们没有那么防备。
我这是跟玩家们拉近距离呢。”
“是是，”绫濑茜翻了翻白眼，“你说得都对。”
“所以是什么事情啊？”青智源皱眉问到。
本来刚才心情还好好的，但是被人得知自己有一个叫做【秋子】的网名之后，羞耻心就开始泛滥了。
这让青智源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两厅出来。
“马上就要到10月份了哟。就职活动也要开始了呢，我是来问问今年的招人要求的。”绫濑茜捧着笔记本，像个专业的职场人一样礼貌地问到。
“嗯……这个嘛。”
青智源皱了皱眉头。
1994年毕业的大神都有谁来着？
……
一石激起千层浪。
秋子的发帖，立刻引起了玩家们的注意，并且很快引发了一股讨论【光玉和隐藏结局】的浪潮。
“欸，别说还真的有可能哎。我发现通关风子线之后，大树底下多了两个光玉。
如果这真的是光玉的话，那么这个叫做秋子的玩家猜测是很有道理的。”
“真的假的？光玉有多少颗呢？如果能集齐所有光玉的话，我能让渚和汐复活过来吗？”
复活渚和汐，已经成为了玩家们的共同心愿。
只不过大多数人其实是非常悲观的。
“以我对古原椿湫的了解，这个家伙不会那么好心设置什么隐藏结局，更不可能复活渚和汐的。”
“作为pokeni的忠实粉丝，玩了这么多的游戏了，除了阴阳师的MD新版本当中有过一个IF线，可以让悠木灵不死之外，我就没有见过被古原椿湫刀了以后还能复活的。”
“古原老贼的刀哪里是普通的刀子，这完全是死神镰刀，一刀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隐藏结局有，这一点我相信。但是渚和汐复活，我肯定是不相信的。”
“真的能复活渚和汐的话，古原椿湫就不是古原椿湫了！”
……
总之大家讨论得异常的热烈，不过依然有人想要试试看。
古川浩泽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他也对复活渚和汐这件事情不抱任何希望。
而且究竟有多少颗光玉，实际上也没有人能知道，不过把所有的支线通关，再把对话选项挨个试一遍，总能收集齐的吧？
总之，玩家们都为了这个隐藏结局拼尽了全力。
古川浩泽不算最快的，因为他还得上班工作。
几天之后，论坛当中确实出现了一篇验证贴：
“太好了！
是真的！”
一位名叫【古河渚是我女朋友】的玩家在论坛当中发出了验证。
“经过差不多300多个小时，总共20天的时间，我把所有的支线都试了，并且成功集齐了所有的光玉。
隐藏结局是真的。
看到隐藏结局的时候，我都感动哭了。
为了不剧透，在这里我就不具体说隐藏结局是什么了。
说一点重要的要素，应该没什么问题。
第一，光玉总共有13颗。
第二，要到第三周目才有可能开启隐藏结局，但是大家一定要有信心，不要气馁。
坚持就是胜利。
彩蛋当中，不仅仅有大家想看到的隐藏结局。
同时还穿插着一些pokeni其他游戏当中的内容。
比如说被窝男和刺猬女曾经住过的地方。
还有躲藏在草丛里面的长着白色刺的小刺猬，是真的动物刺猬哦，不是日向南。
在晾衣杆上面的那一床晃动着的被窝，不确定是不是被窝男身上的，如果是的话，那么可以说明一点——
被窝男真的回复人类身份了。
然后是人鱼之泪，这大概是贯穿所有pokeni游戏的东西吧，光玉的产生，包括小镇人们的愿望，似乎都跟人鱼之泪有关。
但是具体的信息和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唯一能够猜测就是，人鱼之泪是非常广泛存在于世界上的。
而且就像人鱼之泪的设定那样——
获得人鱼之泪的人们可以实现一个愿望，但会带来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这一段刻骨铭心，具体是好是坏就说不清楚了。
但是，从古河夫妻，到伊吹风子……似乎都获得过人鱼之泪。
总之，只能说到这里，再多说就有剧透嫌疑了。
大家一定要相信光玉，相信隐藏结局。
隐藏结局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这人是个真玩家，并不是青智源安排的，所以当他看到这则帖子的时候也非常激动。
“啊~太好了！终于！终于有玩家能体会到制作组的良苦用心。
设置的彩蛋终于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了！”
真棒，这才是我想要的玩家！
这才是充满了探索精神和强迫症的玩家。
一个完美主义者。
完美。
……
受到【古河渚是我女朋友】的鼓舞，无数的玩家们开始了探索隐藏结局之旅。
网络上面的攻略贴也逐渐多了起来。
虽然多花费了一些时间，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川崎俊彦也成功地集齐了所有的光玉，成功来到AFTER STORY的三周目。
他这个速度其实已经算快的了，主要也是因为川崎现在正在休假当中，所以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CL这款游戏上面了。
换成上班族们的话，这个时间可能还要经历更久。
古河渚的死亡，川崎俊彦已经经历过了两次了，除了一些细节不同之外，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如果不是之前论坛贴中说的一定要坚持下去的话，川崎俊彦肯定早就放弃了。
被刀一遍还不够吗？
居然要刀三遍。
古原老贼真的是丧心病狂。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然后来到了渚生下小孩之后奄奄一息的部分。
第三次重温这里，川崎俊彦还没等冈崎朋也开口，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如果到最后发现所谓的隐藏结局是个骗局的话，我就太傻了。
简直就是个大巴嘎。
天下哪里有人会做这种事情，居然要把渚的死亡看三遍。
“呐，渚……”
冈崎朋也啜泣着，此时已经找不到可以说的内容了。
渚手中突然没了力气。
“渚！渚！”
朋也拼命重新握紧她的手。
“渚，你哪里也不准去。”
“你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朋也带着哭腔说到。
“你就是我一直在找寻的梦想。”
“渚，渚！”
朋也一遍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无休……无止……
而就在这时，渚的手垂落下来，闭上了眼睛。
“呵呵。”
很好。
还是死求了吧？
川崎俊彦冷笑两声，准备明天就往pokeni寄刀片，同时还要把那个发【隐藏结局】的人揪出来打。
而就在这时，整个屏幕突然变白。
朋也身处于耀眼的光亮之中。
川崎俊彦的瞳孔猛地一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坐直身体。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隐藏结局？
无数的光玉汇聚，让屏幕变得雪白，光亮包裹着男主角。
等到他的眼睛重新适应，再次睁开的时候，面前的画面也逐渐清晰起来——
校门前的坡道下。
渚仍然站在原地。
……
画面切换，回到朋也和渚初相识的场景。
依然是那一天，在学校的山道，樱花树下，少女喃喃自语，喊着红豆面包，给自己打气。
不过跟两人初相识的场景不太一样，这里的男主并没有跟渚搭话，两人已经擦肩而过。
意识回归的男主，连忙转身大喊一声：“渚！”
喊完，他就丢下包，朝渚冲了过去，将其搂抱住。
虽然是初相识的场面，但这里的渚，似乎都有着曾经共同经历过的那些回忆。
两个人都重生了，这是川崎俊彦的第一感觉。
与此同时，能重新见到活着的渚，那份喜悦之情，让他感动流泪，喉头一阵哽咽。
“太好了呢。”渚笑了起来，“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朋也君也认为，如果没有遇到我就好了呢？”
“害得我好担心。”
“但是，我很高兴能遇到朋也君。”
“我非常的幸福。”
“所以，希望以后无论遭遇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请朋也君，不要后悔与我相遇。”
“不。”朋也喜极而泣，“我很幸福，与你相遇。”
接下来，光亮快速掠过，城镇当中的各种景象交织在一起像走马灯一样。
能够实现愿望的光玉开始发挥作用，画面回到女儿小汐出生的那一天。
原本女儿小汐出生之后，渚脸色异常的苍白，奄奄一息，并且在跟男主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死了。
而这一次，渚虽然也很虚弱，脸上也遍布汗珠，但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不再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冈崎先生，母女都平安，可以放心了。”医生如此说道。
男主总算放心了。
渚说，“也许正是这小镇当中人们的愿望，引发了这场奇迹呢。”
朋也问，“小镇就是个大家族吗？”
渚回答，“是的呢，小镇就是个大家族，你不相信吗？”
“不，我早就相信了呢。”
“那么，现在我想为小汐唱上一首《团子大家族》”
“团子团子团子团子团子大家族……”
轻快的BGM响起。
川崎俊彦感动得热泪盈眶。
到此为止，游戏已经彻底终结。
古原老贼总算是良心未泯，做了一件好事呢。
川崎俊彦擦了擦眼泪，关闭电视，然后坐在榻榻米上，怅然若失。
本来想伸出手去拿桌上的啤酒，可放到嘴边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有什么东西正从喉咙当中涌出来。
又或者是，
好像失去了什么非常宝贵的东西。
游戏的最后明明是幸福团圆的结局。
这是怎么一回事？
神了。
CLANNAD。
神了。
古原椿湫，神了。
……
————————————————————
还有一章。
(本章完)
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同事木下、早见川、杉田都被陆续拉下了水。
“可恶！古川，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你就不能做个人呢吗？古原老贼的刀有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居然还拉我下水？”
“就是就是，我玩到after story之后，整个人都被刀傻了，古原老贼简直丧心病狂，就没见过这么刀人的。
怎么不把男主角也刀了呢？
老婆和孩子都死了，还留在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古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我们之前也很喜欢古原老贼的游戏，可是从没有想到这一作会如此虐心啊，你自己都已经体验过了，还要拉我们入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并没有做什么啊，只是推荐了你们去看看pokeni的社区论坛而已。”
“啊这……”众人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说起来，都怪论坛的那些家伙们谎报军情，给了大家一种这游戏多么温暖治愈的错觉。”
“我真的是……”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说些什么，反正我玩了游戏之后反手就在论坛当中给了一个好评。”木下毫不在意地说。
“欸？”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
但是看古川浩泽一脸镇定的样子，大家忽然都明白过来。
“不行！得让别人也体验一下，被古原老贼刀的滋味！”
……
众人纷纷回到工位上，打开电脑开始在论坛当中发言。
然后随着玩家们一个拉一个，就像滚雪球一样，pokeni社区论坛的注册人数越来越多，而且好评数量也越来越多，真的给人造成一种【这个游戏一定很美好吧】的假象。
导致更多的玩家入坑，然后又继续发好评，让新的玩家进来……
在营销学上面，这种手段叫做病毒传播，能形成的影响力其实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很快pokeni的论坛当中涌现出了成千上万的好评贴。
看到这些评论的时候，青智源的头都大了。
好评这么多，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甚至他们给出的评价越高，这个游戏的体验被夸得越好，青智源就越难受。
从来没有这种情况让青智源头痛过。
人性啊，怎么如此卑劣呢？
就见不得别人好？
自己跳坑里了，就非得把外面的人都骗进来？
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可是，青智源却不能这么想，一旦承认了好评贴是拉人进来杀，就有一种否定自己的感觉。
不过嘛……
青智源认为，都是这些家伙们没有玩到隐藏结局的缘故。
有一种办法可以将目前所有的评论表达的意思变成正向，那就是让玩家们知道隐藏结局的存在。
彩蛋埋的太深了，就会变成孤芳自赏。
青智源还是把玩家们想得太美好了，认为凭着他们的孜孜不倦的探索一定会发现制作人的良苦用心的，现在看来，只能采用B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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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当中的光玉是什么意思呢？
内内，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就是在完成一些支线之后，回到初始彩蛋界面当中，大树底下会莫名多出来几个光点。
按照游戏当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这个东西好像叫做光玉，代表着人内心的愿望。
如果能搜集所有的光玉会发生什么？
有哪位大神如果知道的话，麻烦告知我一下答案。
感激不尽。】
写完之后，青智源非常得意，又在仔细审视了一遍，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绫濑茜的声音：“秋子？社长，你居然叫秋子？”
秋子的日文发音：Akiko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青智源吓了一跳，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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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秒，绫濑茜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社长，你一个大男人，叫秋子也太奇怪了吧？”
“关你什么事情？”青智源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呀，在营销学上面，女孩子的形象更容易接近玩家，让玩家们没有那么防备。
我这是跟玩家们拉近距离呢。”
“是是，”绫濑茜翻了翻白眼，“你说得都对。”
“所以是什么事情啊？”青智源皱眉问到。
本来刚才心情还好好的，但是被人得知自己有一个叫做【秋子】的网名之后，羞耻心就开始泛滥了。
这让青智源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两厅出来。
“马上就要到10月份了哟。就职活动也要开始了呢，我是来问问今年的招人要求的。”绫濑茜捧着笔记本，像个专业的职场人一样礼貌地问到。
“嗯……这个嘛。”
青智源皱了皱眉头。
1994年毕业的大神都有谁来着？
……
一石激起千层浪。
秋子的发帖，立刻引起了玩家们的注意，并且很快引发了一股讨论【光玉和隐藏结局】的浪潮。
“欸，别说还真的有可能哎。我发现通关风子线之后，大树底下多了两个光玉。
如果这真的是光玉的话，那么这个叫做秋子的玩家猜测是很有道理的。”
“真的假的？光玉有多少颗呢？如果能集齐所有光玉的话，我能让渚和汐复活过来吗？”
复活渚和汐，已经成为了玩家们的共同心愿。
只不过大多数人其实是非常悲观的。
“以我对古原椿湫的了解，这个家伙不会那么好心设置什么隐藏结局，更不可能复活渚和汐的。”
“作为pokeni的忠实粉丝，玩了这么多的游戏了，除了阴阳师的MD新版本当中有过一个IF线，可以让悠木灵不死之外，我就没有见过被古原椿湫刀了以后还能复活的。”
“古原老贼的刀哪里是普通的刀子，这完全是死神镰刀，一刀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隐藏结局有，这一点我相信。但是渚和汐复活，我肯定是不相信的。”
“真的能复活渚和汐的话，古原椿湫就不是古原椿湫了！”
……
总之大家讨论得异常的热烈，不过依然有人想要试试看。
古川浩泽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他也对复活渚和汐这件事情不抱任何希望。
而且究竟有多少颗光玉，实际上也没有人能知道，不过把所有的支线通关，再把对话选项挨个试一遍，总能收集齐的吧？
总之，玩家们都为了这个隐藏结局拼尽了全力。
古川浩泽不算最快的，因为他还得上班工作。
几天之后，论坛当中确实出现了一篇验证贴：
“太好了！
是真的！”
一位名叫【古河渚是我女朋友】的玩家在论坛当中发出了验证。
“经过差不多300多个小时，总共20天的时间，我把所有的支线都试了，并且成功集齐了所有的光玉。
隐藏结局是真的。
看到隐藏结局的时候，我都感动哭了。
为了不剧透，在这里我就不具体说隐藏结局是什么了。
说一点重要的要素，应该没什么问题。
第一，光玉总共有13颗。
第二，要到第三周目才有可能开启隐藏结局，但是大家一定要有信心，不要气馁。
坚持就是胜利。
彩蛋当中，不仅仅有大家想看到的隐藏结局。
同时还穿插着一些pokeni其他游戏当中的内容。
比如说被窝男和刺猬女曾经住过的地方。
还有躲藏在草丛里面的长着白色刺的小刺猬，是真的动物刺猬哦，不是日向南。
在晾衣杆上面的那一床晃动着的被窝，不确定是不是被窝男身上的，如果是的话，那么可以说明一点——
被窝男真的回复人类身份了。
然后是人鱼之泪，这大概是贯穿所有pokeni游戏的东西吧，光玉的产生，包括小镇人们的愿望，似乎都跟人鱼之泪有关。
但是具体的信息和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唯一能够猜测就是，人鱼之泪是非常广泛存在于世界上的。
而且就像人鱼之泪的设定那样——
获得人鱼之泪的人们可以实现一个愿望，但会带来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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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古河夫妻，到伊吹风子……似乎都获得过人鱼之泪。
总之，只能说到这里，再多说就有剧透嫌疑了。
大家一定要相信光玉，相信隐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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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多花费了一些时间，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川崎俊彦也成功地集齐了所有的光玉，成功来到AFTER STORY的三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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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上班族们的话，这个时间可能还要经历更久。
古河渚的死亡，川崎俊彦已经经历过了两次了，除了一些细节不同之外，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如果不是之前论坛贴中说的一定要坚持下去的话，川崎俊彦肯定早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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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原老贼真的是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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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个大巴嘎。
天下哪里有人会做这种事情，居然要把渚的死亡看三遍。
“呐，渚……”
冈崎朋也啜泣着，此时已经找不到可以说的内容了。
渚手中突然没了力气。
“渚！渚！”
朋也拼命重新握紧她的手。
“渚，你哪里也不准去。”
“你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朋也带着哭腔说到。
“你就是我一直在找寻的梦想。”
“渚，渚！”
朋也一遍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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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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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仍然站在原地。
……
画面切换，回到朋也和渚初相识的场景。
依然是那一天，在学校的山道，樱花树下，少女喃喃自语，喊着红豆面包，给自己打气。
不过跟两人初相识的场景不太一样，这里的男主并没有跟渚搭话，两人已经擦肩而过。
意识回归的男主，连忙转身大喊一声：“渚！”
喊完，他就丢下包，朝渚冲了过去，将其搂抱住。
虽然是初相识的场面，但这里的渚，似乎都有着曾经共同经历过的那些回忆。
两个人都重生了，这是川崎俊彦的第一感觉。
与此同时，能重新见到活着的渚，那份喜悦之情，让他感动流泪，喉头一阵哽咽。
“太好了呢。”渚笑了起来，“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朋也君也认为，如果没有遇到我就好了呢？”
“害得我好担心。”
“但是，我很高兴能遇到朋也君。”
“我非常的幸福。”
“所以，希望以后无论遭遇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请朋也君，不要后悔与我相遇。”
“不。”朋也喜极而泣，“我很幸福，与你相遇。”
接下来，光亮快速掠过，城镇当中的各种景象交织在一起像走马灯一样。
能够实现愿望的光玉开始发挥作用，画面回到女儿小汐出生的那一天。
原本女儿小汐出生之后，渚脸色异常的苍白，奄奄一息，并且在跟男主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死了。
而这一次，渚虽然也很虚弱，脸上也遍布汗珠，但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不再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冈崎先生，母女都平安，可以放心了。”医生如此说道。
男主总算放心了。
渚说，“也许正是这小镇当中人们的愿望，引发了这场奇迹呢。”
朋也问，“小镇就是个大家族吗？”
渚回答，“是的呢，小镇就是个大家族，你不相信吗？”
“不，我早就相信了呢。”
“那么，现在我想为小汐唱上一首《团子大家族》”
“团子团子团子团子团子大家族……”
轻快的BGM响起。
川崎俊彦感动得热泪盈眶。
到此为止，游戏已经彻底终结。
古原老贼总算是良心未泯，做了一件好事呢。
川崎俊彦擦了擦眼泪，关闭电视，然后坐在榻榻米上，怅然若失。
本来想伸出手去拿桌上的啤酒，可放到嘴边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有什么东西正从喉咙当中涌出来。
又或者是，
好像失去了什么非常宝贵的东西。
游戏的最后明明是幸福团圆的结局。
这是怎么一回事？
神了。
CLANNAD。
神了。
古原椿湫，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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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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