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从哪学的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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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夜半子时,今夜竟然迎来了一场急雨。风吹狂澜,卷起一阵寒意。

    京城内,房门紧闭,店铺早早关了门,摊贩收拾了摊子,街道上只剩下大雨拍打着地面的声音。

    静谧无光的街道里,一辆马车疾驰在风雨里,车辙碾过的地方一阵咕噜噜的声音,赶马车的小厮一身蓑衣,戴着斗笠。一挥马鞭喝了声驾。马车快速经过街道,直往暮春楼而去。

    马车在暮春楼的后门停下,小厮停了马车跳下去,打起伞冲车里的人唤道:“侯爷,到了!”

    暮春楼今夜早早关了门,因为雨势很大,并没有引起怀疑。太子萧易带着人在雅间里,屋内灯火通明,萧易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听着窗外噼里啪啦敲打窗柩的雨声,心底却平静的很。

    忽而,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手一顿和一旁的随从交换过眼神,随从便颔首走去了门前:“谁?”

    “在下靖阳侯,应约前来。”

    那随从不再犹疑,大开门往里请人。靖阳后披着斗篷,进了门才将帽子放下,接着烛火这才看清坐在窗前的人,一身浅黄色的太子常服,霁风朗月一般清雅,金冠束发,面若白玉带着属于萧易的标准笑容。

    林雄一愣,在府里和来的路上,他预想了很多人,他也做了很多准备,打算和今夜见面之人好好攀谈攀谈,兑现自己在徐敏面前放过的狠话。

    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夜要找他的人竟然是太子,而他也只是愣了一瞬,想起其中缘由便明白了过来,太子的人去调查此事,那捉拿随州的人也必失是太子授意,他竟然被一时恼怒丧失了理智。

    萧易望着他,笑意盈盈,没有半点半不悦的神色,温煦的声音响起:“侯爷请坐。”

    林雄当即躬身行礼,先前的恼意被冲散了个差不多,连忙道:“微臣见过太子,臣竟不知是太子相邀,一时失礼,望太子勿怪!”

    “侯爷不必多礼,起来说话!”萧易眸底闪过一抹无奈,摇头让他起来。

    待林雄坐下,萧意要为他斟茶时林雄连忙起身从太子手里接过,“不敢有劳殿下,臣自己来。”

    萧易看出他的紧张,也不再多争执,由着他去,他眸光一闪端起自己的茶杯,问道:“侯爷应当知孤深夜召您来此所为何事吧?”

    林雄一愣,抬头看向萧易想起了家中的断指,连连称是:“殿下,内人的弟弟不知好歹,辜负陛下嘱托,辜负百姓此乃大罪,微臣不好为其辩解。”

    “不,不不,您的小舅子虽然荒淫无度,但他没有那个胆子敢这般欺君罔上,这背后是有人指点,您不想知道他背后之人是谁吗?”萧易打断他,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意有所指的看向他。

    徐莱除了一个侯爷夫人的姐姐,再有背的后之人便是靖阳侯的姐姐,也就是林贵妃和他的小外甥六殿下萧南。偏生徐莱和萧南是一丘之貉,第一次见面便颇有几分臭味相投的意思,两人的关系迅速发展成了盟友,林雄是知道的。

    徐莱万不可能和林贵妃搭上线,那唯有萧南了,只是萧南许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这般胆大妄为,而萧南又是让徐莱替他做什么,值得太子殿下深夜找来他。

    林雄一时陷入沉思,一边是他亲外甥,一边是他的小舅子,这两人搅和在一起不知翻出什么惊天的大罪来,一旁的萧易由着他沉思,也不打断。

    半晌,林雄似是有了答案,为难的抬头看向萧易,神色凝重道:“殿下,微臣愚笨,只知晓其中一部分,却揣测不到殿下所说的意思,还望殿下明示!”

    萧易看着他这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心底不由的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不显,也故作为难的思忖一会。

    片刻后,他这才轻叹一声,看向林雄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担忧:“侯爷,孤也不瞒着你了,有人送来密信,说是您的小舅子卷了不少金银在随州盖了一座府邸,这府邸盖到一半却停工了,现在怨声载道的,孤想着明日这消息大概就能进到父皇耳朵里。”

    “府邸?”林雄轻呼一声,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接着又开始在心底冷笑起来,看向萧易的眼少了几分恭敬。

    他设想过徐来个萧南密谋过什么,比如私藏军火,或是和不该往来的人往来,这些罪责都远比盖一座府邸罪责来的大,只是一座府邸他便有可能秘密救出徐莱,让其远走高飞不再回来。

    萧易在他眼底看到了一丝轻蔑和不屑,他方才正襟危坐,这会却像是解除了危机一般,整个人放松不已。

    林雄轻笑一声,有些不解的问道:“府衙的县令皆有翻新府邸,或者重建府邸的权利,只要是在允许范围内,太子这话微臣却是不懂了。”

    “哼,看来您还不知道呢。”萧易轻嗤一声,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故作神秘的样子让林雄的笑意僵在脸上,接着就听他又继续说道:“一个普通县令的府邸盖的抵得上半个皇宫,他这要是占地一方,做随州的土皇帝啊!这罪责怕是查出来只会连累侯爷啊!”

    林雄的笑意彻底没了,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慌失措和惧怕来,眼前的萧易却是笑的明媚,一如他往日的和煦。

    他腿一软竟然是要往下跪,府邸盖成这般,哪是他预想之中的,一个县令搜刮民脂民膏不过分朝廷便将其放过去,却不知道他这事非但闹得这么大,还私自盖了允许以外规模的府邸,他这让陛下知道了作何感想!

    “殿下,此事微臣并不知晓,微臣也不知徐莱为何有这般大的胆子,殿下!”他慌慌张张的跪下,身上已然吓出一身冷汗,额头浮现着一层薄薄的汗珠,他眼神慌乱,说起话来也不由的结结巴巴。

    方才那般嚣张的人却突然跪地求饶,萧易眼神寒冽带着几分冷意,却转眼换上惊讶之色,伸手虚扶起着林雄,一边问道:“侯爷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孤知侯爷的真心,对父皇和北黎忠心耿耿,可这徐莱毕竟是夫人的弟弟,这事传到父皇跟前去,被怀疑的第一个人肯定是侯爷。”

    “是,是,殿下说的正是。”林雄一边起来,连声称是,但心底依旧不安的打着鼓,双腿不由的打颤,他抬头望着萧意,总算没了嚣张气焰,毕恭毕敬的询问:“殿下找臣来,一定是有办法救臣吧,不知殿下可否为臣指条明路。”

    “孤也是不想为北黎鞠躬尽瘁的忠臣被人揪住莫须有的罪名,所以才找来侯爷商议此事,这事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侯爷找出徐莱背后之人,确认那府邸是那人指使徐莱所建,那徐莱的罪名便能减轻,您也立了功父皇自然不忍心罚您。”

    萧易颇是一副为其着想的模样,一边为林雄分析着,林雄眸子蓦然一怔,连忙慌乱的移开,“这臣要去何处查,明日这事便能捅到陛下面前。”

    “那既然如此,孤也没有好办法了。雨夜路滑,侯爷小心,告辞。”萧易脸色一僵,终于私下伪装不肯再与萧易周旋,起身就要离开。

    身后的林雄却突然眸子一变,露出几分狠厉之色来,阴险的目光看向萧易的背影,“太子殿下,这消息应当是您的诱饵吧?想逼着臣说出些什么,怎么,您不再多问问!”

    他说着,手里的茶盏往地上一摔。萧易眸子一怔,不由的转头去看他,林雄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匕首,直冲萧易而来,他闪身躲过,一脚踢在林雄胸口。

    林雄吃痛,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接着一群人破门而入,萧易的随从跨进来护在萧易身前,两人上前将地上的林雄制服。

    “殿下,门外那些人属下已经解决了,方才禁军卫那边已已在刑部抓到劫狱之人,都将其关在了刑部。”随从上前禀报道。

    萧易颔首,看向被拉起来的林雄,眼底尽是冷漠。

    “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听见这话,林雄忍着身上的痛意,不可置信的看向萧易。

    “林雄,你说的对,今夜孤的的确确是来套你话的,却没想到你竟然真这般大胆,竟然敢谋杀孤,还敢派人劫狱,还真是让孤刮目相看!今夜,侯爷就不必回府了,带去刑部看押,明日一早,押送进宫。”

    萧易留下这话,头也不回的除了雅间,身后的林雄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萧易的目的根本就不在让他说出徐莱背后之人,而是借用今天激怒自己,逼自己去刑部劫狱,从而扩大事情的严重性。

    说不定,萧易已经从徐莱嘴里撬出了萧南,他今夜只是来做定这个局,林雄认命般的由人押着他上了囚车。

    这夜,迎来了一场大雨,吧嗒吧嗒的下的人心中莫名的烦躁。阮明娇这夜喝了一次药,依旧没有半点转醒的迹象。

    杨绥之又为其把过一次脉,气息总算慢慢恢复平静,燕徵每隔两刻钟喂她喝一次水,反反复复总算在后半夜退烧了,人也清明了几分能安稳入睡。燕徵也不再熬着,在榻前披了毯子守着她,一手捏着她的手以防阮明娇醒了他不知道。

    阮明娇醒事就看见守在榻前的某人,眸子突然清明,恢复了几分神智。心底不由的慌乱,伸手要挣开燕徵的手,但她刚起来,身上发软无力挣扎了几下都没挣开,反倒是把眼前人惊醒了。

    她慌忙拉着被子捂住她口鼻,燕徵醒来,抬起头看她,两人目光交汇一刹那都愣住了。阮明娇脸上有了血色,一双眸子滴溜溜的看向自己,眉头却紧皱着,如雨后的远山一般朦朦胧胧的。

    燕徵披着毯子,眉眼见破有几分疲倦之意,看见她那一刻却失神一般的紧紧盯着她,仿佛生怕眨眼她下一秒又昏睡过去了。

    “你怎么在这?”

    她眼神的慌乱好像被围猎的兔子,人还带着病气,却莫名的倔强,燕徵不由的冷嗤一声,“阮明娇,你从哪学的过河拆桥?”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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