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



苦读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我,嘉靖,成功修仙第六百四十九章 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
(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海瑞在进入乾清宫以后,看着此刻正坐于龙椅之上的嘉靖,‘扑通’一声跪伏于地,必恭必敬道。

    “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起来吧!”

    嘉靖闻言,瞥了海瑞一眼,摆了摆手,颇为随意地吩咐道。

    “谢陛下!”

    在应声后,只见海瑞从地上缓缓起身,不多时,只听嘉靖那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海瑞,知道朕这次叫你过来,是所为何事吗?”

    “陛下,微臣愚钝,还望陛下明言!”

    海瑞听闻嘉靖此话,低下头,异常恭敬地给出了回应。

    “那好,朕问你,你们督察院那边,为什么要将弹劾马宁远的奏疏,都压下来?”

    “启禀陛下,实不相瞒,这都是微臣下达的命令!”

    面对嘉靖的问询,海瑞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只见其点了点头,将自己心中的猜想,尽皆告知于嘉靖。

    “陛下,微臣觉得,整件事情大有蹊跷,似乎背后有人想要借着这件事情搅动风云?”

    “哦,搅动风云?”

    嘉靖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好奇的神色,只见其摆了摆手,示意海瑞继续说下去。

    在得到嘉靖的允许后,海瑞这才继续阐述他的想法。

    “陛下,当初督察院在收到第一封弹劾杭州知府马宁远的奏疏时,微臣对此感到颇为震惊。

    “因为当初,微臣在任淳安知县一职的时候,还因为此事,在总督大人面前,告了马宁远一状!”

    嘉靖闻言,挑了挑眉,向海瑞确认道。

    “哦,你的意思是,胡宗宪也知道此事?”

    “是的,陛下,当初总督大人在得知此事后,大为光火,甚至一度要与马宁远断绝师徒关系!”

    “后来,微臣听说马宁远去了按察使司一趟,再后来,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了音讯!”

    面对嘉靖的询问,海瑞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当即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悉数告知。

    嘉靖在从海瑞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不由得眉头紧皱。

    随后,只见其回过神来,看向海瑞所在的方向,沉声吩咐道。

    “继续说下去!”

    “是,陛下!”

    海瑞在应声后,方才继续开口道:“而就在几天前,督察院那边突然收到了,一封弹劾杭州知府马宁远的奏疏。”

    “里面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篇,其中主要是弹劾杭州知府马宁远,擅自调动卫所士卒,纵兵踩踏秧苗,并闹出人命一案!”

    “除此之外,还以蓄意包庇的罪名,将浙江布政使郑泌昌、按察使何茂才、同知高翰文、以及刑部侍郎张润德等人,悉数列入了弹劾名单之中!”

    海瑞说完,便从袖中将那封弹劾奏疏取出,并高高举过头顶。

    侍候于嘉靖身旁的吕芳见此情形,不等嘉靖吩咐,当即上前,从海瑞的手中,将那封弹劾奏疏接过,随后来到嘉靖面前,将那封弹劾奏疏递出。

    “陛下!”

    “嗯。”

    嘉靖在应了一声后,从吕芳的手中将那封弹劾奏疏接过,开始仔细浏览了起来。

    很快,嘉靖便将那封弹劾奏疏上的内容浏览完毕,将其随意放至一旁,向海瑞点了点头,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微臣在得知有这么一封弹劾奏疏存在以后,便顿感蹊跷,毕竟眼下,浙江那边的桑苗已然成熟,正是敏感的时候,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样一封奏疏……”

    嘉靖将海瑞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顺势接过话茬,出言补充道。

    “于是你便自作主张,将这封弹劾马宁远的奏疏压了下来,想要再看看后续的情况!”

    “陛下圣明,微臣当初正是如此打算的,后来微臣发现,事情果然和微臣早先预料的一样,幕后之人在察觉到弹劾马宁远的奏疏被压下来以后,便加大了力度!”

    嘉靖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然之色,旋即,只见其将目光从海瑞的身上收回,摆了摆手,出言吩咐道。

    “嗯,朕知道了,海瑞,你可以离开了!”

    尽管海瑞对此一头雾水,但他能够从嘉靖的表情看出,此时的嘉靖,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随后,只见海瑞强行按捺住内心的好奇,俯下身体,向嘉靖恭敬行礼道。

    “遵命,陛下,微臣这就告退!”

    海瑞还没走出去几步,便被嘉靖出言叫住:“对了,朕差点忘了告诉你了,朝廷已经决定派出官员,赶赴浙江调查此案!”

    “为了确保公正,到时候,督察院那边,也得派人过去!”

    海瑞听闻嘉靖此话,猛地顿住脚步,随后,只见其转过身来,向嘉靖拱了拱手,沉声应道。

    “遵命,陛下!”

    ……

    海瑞离开乾清宫后不久,只见嘉靖的脸上流露出嘲讽之色,自顾自地感慨道。

    “哼,什么为民请命,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到头来,还是惦记着百姓手中的生丝,这群混账东西!”

    侍候在嘉靖身旁的吕芳,自然听到了嘉靖的碎碎念,但由于他在想别的事,因此并未听清楚嘉靖的话。

    旋即,只见其鼓起勇气,看向嘉靖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

    “陛下,您刚才说什么?”

    嘉靖闻言,颇为随意地摆了摆手,敷衍道:“无妨,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罢了!”

    在这之后,只见嘉靖嘉靖的脸上,流露出怅然若失的神色,看向吕芳,出言询问道。

    “吕芳,刚才海瑞说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吧?”

    吕芳很快便听出了嘉靖话中所包含的意味,旋即,只见其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出言确认道。

    “难不成,陛下指的是,胡宗宪对于马宁远的这桩案子知情……”

    嘉靖见吕芳猜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点了点头,开口道:“嗯,吕芳,你说的没错,虽然这件事情算不了什么,但是这个马宁远毕竟是胡宗宪的学生!”

    “朕原本打算,等胡宗宪到达京城后,就让他正式入阁,并担任吏部尚书一职,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朕实在是深感忧虑啊!”

    吕芳陪伴嘉靖多年,自然能够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随后,只见吕芳在斟酌完语气后,方才上前,轻声安慰道。

    “陛下,请恕奴婢直言,这件事情算不了什么,既然这件事是因马宁远而起,那么也应该在他的身上结束!”

    嘉靖听闻吕芳此话,脸上浮现出饶有兴趣的神色,挑了挑眉,向其确认道。

    “吕芳,你的意思是,让马宁远承担所有罪责?”

    “是的,陛下,只有让马宁远独自一人承担所有罪责,方才能够确保这件事,不牵扯到胡宗宪的身上!”

    嘉靖听闻此话,不由得眯了眯眼,随后,只见其看向吕芳,出言吩咐道。

    “嗯,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遵命,陛下,奴婢一定将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吕芳听闻嘉靖此话,当即神色一凛,沉声道。

    ……

    在严嵩等人陆续从乾清宫离开以后,朝廷即将派出官员前去浙江调查此案的消息,便在京城内传播开来。

    消息一出,瞬间引起了诸多官员的议论。

    “听说了吗,朝廷马上就要派出官员,前去浙江,调查马宁远的那桩案子了?”

    “早就听说了,据说负责调查此案的官员,是王廷和鄢懋卿两个人,另外,督察院那边也会派人过去!”

    “啊,鄢懋卿,陛下怎么同意会派他过去?”

    “不清楚,据说是严阁老亲自向陛下举荐的他,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那个鄢懋卿是严阁老的人?”

    “徐阁老那边,则是举荐的户部右侍郎王廷前去调查此案,哼,到时候这两方互相掣肘,我看这桩案子是别想查清了!”

    “唉,是啊,说不定上面压根就没想过将这桩案子弄清楚,毕竟那个马宁远可是胡宗宪的学生,而陛下对胡宗宪又颇为偏爱,说不定会……”

    “嘘,慎言,慎言啊!”

    ……

    另一边,严府。

    当日,在下值以后,严嵩父子便乘坐轿子,径直返回了严府。

    夜幕降临,严府书房内。

    严世蕃在斟酌许久后,方才看向坐于书案后的严嵩,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父亲,孩儿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举荐鄢懋卿去浙江查案,他不是……”

    严嵩并未着急解答严世蕃的问题,而是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反问道。

    “严世蕃,你不妨设身处地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要在明知道,鄢懋卿已经与清流那边搭上线的情况下,还要将他派去浙江查案?”

    严世蕃闻言,整个人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严嵩将严世蕃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还不忘提醒一句:“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待严嵩的话音落下,严世蕃仿佛像是醍醐灌顶一般,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色,只见其回过神来,激动道。

    “父亲,孩儿明白了,您先前说过,要将去年工部那边亏空的一千三百七十万两银子,都算到他鄢懋卿的头上!”

    严嵩见严世蕃领悟到了自己的意思,脸上浮现出些许的欣慰之色,点了点头,出言解释道。

    “这仅仅只是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现在徐阶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鄢懋卿已经背叛的这个消息,而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反正这个鄢懋卿,是回不来了,纵使侥幸回来,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父亲,您的意思是……”

    严世蕃听闻严嵩此话,当即用手轻轻抹过脖子,做了一个灭口的动作。

    对于严世蕃的这个问题,严嵩并没有选择回答,而是在沉吟片刻后,紧跟着吩咐道。

    “另外,告诉他们一声,有什么过错,都往鄢懋卿的身上推吧,只要不是太过于荒谬的都行!”

    “是,父亲,孩儿明白了!”

    在这之后,严世蕃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犹疑之色,只见其看向严嵩,鼓起勇气,出言询问道。

    “可是父亲,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明显了,万一陛下那边……”

    “无妨,到时候只需要将那些从鄢懋卿家中抄没出来的银子,分毫不差地如实上报给陛下就行,陛下会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严嵩在得知严世蕃的疑虑后,瞥了他一眼,摆了摆手,颇为淡然地吩咐道。

    眼见自己的疑惑得到解答,严世蕃脸上的犹疑之色,也尽数消失不见,只见其收回目光,沉声应道。

    “是,父亲,孩儿知道了!”

    “对了,到时候别忘了把我刚才的这些话,转述给他们,让他们把手脚都放干净点!”

    严嵩说完,仿佛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是,父亲!”

    眼见自己心中的疑惑,尽数得到解答,正当严世蕃打算告辞离去之际,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严世蕃见此情形,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出言吩咐道:“进来!”

    话音落下,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只见严府的管家走了进来。

    管家刚一进入书房,便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俯下身体,恭敬禀报道。

    “老爷,鄢懋卿上门拜访!”

    管家的话音落下,一旁的严世蕃顿时怒不可遏,只见其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好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来,我绝对饶不了他!”

    严嵩闻言,颇为淡然地瞥了严世蕃一眼,出言斥责道:“冷静,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像你这样,如何能够成得了大事呢?”

    在训斥完严世蕃后,只见严嵩转过身来,看向管家,出言吩咐道。

    “把他带过来吧!”

    “是,老爷!”

    管家闻言,当即不假思索地应声道。

    在这之后,管家没有在书房内,作任何停留,而是转身离开。

    待管家离开书房以后,只见严嵩收回目光,转过身来看向严世蕃,出言叮嘱道。

    “倘若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鄢懋卿应该是徐阶他们派来刺探我的口风的,待会儿你尽量不要说话,以免让他察觉到不对劲!”

    “是,父亲,孩儿明白!”

    严世蕃对此,不敢有丝毫违抗,当即将头低下,恭敬应声道。

    ……

    不多时,在管家的引领之下,只见鄢懋卿迈步进入了严府书房。

    刚一进入严府书房,鄢懋卿便向此刻,正坐于书案后闭目养神的严嵩,以及一旁的严世蕃恭敬行礼道。

    “见过严阁老,见过小阁老!”

    “嗯。”

    严嵩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然后睁开浑浊的双眼,看向鄢懋卿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

    “鄢懋卿,都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在察觉到严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以后,鄢懋卿不由得心头一慌,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一样。

    但很快,鄢懋卿便调整好了情绪,只见其抬起头来,脸上满是谄媚之色,出言回应道。

    “严阁老,实不相瞒,下官这次过来,便是专程来感谢您老人家的!”

    “下官听说,您在陛下面前力排众议,大力举荐下官,下官不胜感激,这才冒昧前来叨扰!”

    严嵩闻言,脸上的神色异常平静,只见其将目光从鄢懋卿的身上收回,转而询问道。

    “鄢懋卿,想必你也知道,现在这个案子,有多棘手吧?”

    “是、是的,下官明白!”

    严嵩将鄢懋卿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开口道。

    “马宁远的这桩案子,其中牵涉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旦案件被坐实,那么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沉吟了片刻,又继续道。

    “所以,接下来你必须想方设法地将这桩案子的真相,隐瞒下来,而这,也正是我向陛下举荐你的理由!”

    “鄢懋卿,你能做到吗?”

    鄢懋卿听闻严嵩此话,当即不假思索地给出了保证:“严阁老尽管放心吧,下官一定竭尽全力,一定不让您老人家失望!”

    严嵩在得到鄢懋卿的保证后,脸上满是欣慰之色,只见其轻抚胡须,直视着鄢懋卿的眼睛,缓缓道。

    “嗯,鄢懋卿,这么多年以来,你也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等你从浙江那边回来以后,我严嵩是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严阁老!”

    鄢懋卿闻言,脸上适时浮现出感激涕零的神色,只见其‘扑通’一声跪伏于地,沉声道。

    在这之后,严嵩的脸上流露出疲乏的神色,只见其摆了摆手,看向鄢懋卿所在的方向,紧跟着开口道。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也有些乏了,就先这样吧!”

    “是,严阁老,您老好生休息,下官这就告退!”

    鄢懋卿闻言,猛地反应过来,从地上缓缓起身,不住应声道。

    在这之后,鄢懋卿并未停留太久,而是转身离开了严府书房,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旁边的严世蕃,那看待自己犹如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看着鄢懋卿离去的背影,只见严世蕃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无声自语道。

    就在这时,只听严嵩那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在严世蕃的耳旁响起。

    “严世蕃,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父亲!”

    严世蕃闻言,猛地回过神来,旋即向严嵩恭敬行礼道。

    ……

    渐渐地,夜深了,在严世蕃离开书房以后,书房内就只剩下了严嵩一个人。

    房间内点亮的烛火,所散发出的橘黄色亮光,隐约映照出严嵩的身影,此刻,严嵩的脸上满是忧愁。

    对于严嵩来说,眼下最不能够接受的事情便是,胡宗宪被牵扯进了这桩案子!

    毕竟,无论如何,马宁远是胡宗宪学生的这一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可以预见的是,这桩案子,必定会对胡宗宪的仕途,产生一定的影响。

    想到这里,只见严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感慨道:“唉,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啊,要是能够让马宁远独自一人承担所有罪责就好了!”

    “这样一来,也就没有这么多烦心事了!”

    就在这时,从书房外传来了几声微不可查的敲门声,打断了严嵩的思绪。

    严嵩在察觉到从门外传来的动静后,当即万分警惕地出言询问道。

    “谁在外边?”

    “老爷,是我!”

    待严嵩的话音落下,只听书房外,传来了管家那刻意压低的声音。

    见来人是管家,严嵩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旋即,只见其点了点头,出言吩咐道。

    “嗯,进来吧!”

    话音落下,只见书房的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只见管家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俯下身体,恭敬禀报道。

    “老爷,宫里来人了!”

    严嵩在从管家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不由得拉高了警惕,低声询问道。

    “来的人是谁?”

    “回老爷的话,来的人是司礼监禀笔太监冯保,据说是奉了吕公公的命令!”

    管家听闻严嵩此话,当即不假思索地出言应声道。

    严嵩在从管家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点了点头,出言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把他带进来吧!”

    “是,老爷!”

    管家在应声后,很快便迈步离去。

    严嵩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心知,能够让吕芳深夜派人前来拜访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正当严嵩还在绞尽脑汁地揣摩着,吕芳派冯保深夜前来拜访的用意之际,冯保在管家的带领之下,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严府书房。

    在将人带到以后,管家便十分识趣地离开了,并贴心地将书房的门一并带上。

    随后,只见冯保看着眼前的严嵩,恭敬行礼道。

    “见过严阁老!”

    严嵩闻言,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此时的他,也没有跟冯保绕圈子的意思,而是选择直入主题。

    “冯公公,说吧,这么晚了,吕公公派你过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严阁老,实不相瞒,干爹派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您带一句话!”

    严嵩闻言,脸上浮现出好奇之色,将目光从冯保的脸上收回,继续追问道。

    “哦,带话,带什么话?”

    “干爹说了,既然这件事是因马宁远而起,那么也应该在他的身上结束!”

    严嵩听闻冯保此话,瞳孔骤然收缩,他听出了吕芳话中的意思,吕芳的意思是,让马宁远独自一人承担所有罪责!

    但很快,严嵩又紧跟着反应过来:“不,不对,这不是吕芳的意思,这分明是陛下的意思!”

    毕竟,只有这样,方才能够解释,吕芳为何会在深夜的时候,派遣自己的干儿子冯保,来给自己带话。

    想到这里,严嵩的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惊骇之色,不远处的冯保见此情形,心知自己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

    随后,只见冯保收回目光,向严嵩拱了拱手,恭敬道:“严阁老,既然话已经带到,那咱家就不多留了!”

    冯保在丢下这句话后,不等严嵩做出回应,便快步离开了书房。

    在冯保离开书房后不久,只见严嵩回过神来,低下头,呢喃自语道。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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